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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不负,吾亦逍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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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闭着眼疼得死去活来,不知东西南北的萧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卿子甘将萧玦打横抄起,翻越出了监狱,其间幂篱灵力全然飘动,没有一人能够阻拦。
噬心蛊,进入人身,便有噬心之痛,靠人心血而活,先是周身品尝人的血肉经气,然后噬骨,最后噬心,心在人在,心亡人亡,将人慢慢折磨而死。
施毒之人若非与仇家有恨天之怨,但凡有一丝怜悯,都不会下此剧毒,此毒只有□□,从来无解。
中毒之人,死期不定,全然看毒蛊的心情,毒蛊噬心后人便会死,除非以生人之心养蛊,中蛊之人方得续命。
第24章 整顿重回神山中,顽劣逍遥终不悔
“公子,”琥珀摇了摇头,望着床上躺着的已经疼晕过去的萧玦道:“只怕,萧公子。。。。。。”
卿子甘面无表情,淡淡道:“我不信,噬心蛊真就没有任何解药。”
毒蛊现在已经吃饱喝足,蛰伏在萧玦体内,准备下一轮的噬血 ,现在萧玦身体中的痛苦已然全无,只是接下来的痛一次比一次更深。
琥珀低头压低声音道:“若是拿无数的心和生命来换他的续命,只怕您断断不会同意。”
“所以,我决定独自分担他的痛苦。”卿子甘抬头看一眼琥珀,定神道:“我没记错的话,我同他命格相担,将他中蛊后的承受的痛苦分给我,你应该能做到吧?”
琥珀吓得哆嗦着手,几乎喘不过气来,“公子所做决定,我们四个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可这次。。。。实在太过危险,如今四人只剩琥珀一人留在公子身边,若是公子出了什么差错,我如何向她们交代,还望公子。。。。三思,琥珀愿意以己之心血气肉为萧公子续命。”
卿子甘轻轻一笑,“你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十年前我错了一次,十年后,我不想再错了,你明白吗?”
琥珀几欲哭出来,“公子,琥珀不明白。。。。。。琥珀和姐姐遗玉一同陪着公子替人疗伤治病这般久,我怎么能连公子都救不了。。。。。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卿子甘看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萧玦,道:“他若是再也起不来,我活在世上也就和行尸走肉一般无二了。”
“谁说我起不来?”萧玦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虽然唇色已经苍白,脸色黯淡无光,却还是开玩笑道:“放心,我萧玦命大的很,哪里那么容易死?不过。。。。我真的那么重要吗?”
卿子甘咻然脸上泛起了红光,若无其事,看向萧玦笑道:“你是我的守护魂灵,我们卿家人一生也就一个,我好容易召唤出来的你,怎么会不重要?你若死了,我日后除魔卫道岂不就是孤家寡人?”
萧玦也算是疼过了头,如今毒蛊不作怪,身体无比清爽,可惜他不仅没有倍加珍惜毒蛊睡觉休息的时间,反而视其若粪土,反问道:“老子千辛万苦蹲大牢就是为了保你卿家声名,你怎么反而劫狱去了?”
“我不惜放弃卿家声名也舍不得你去送死,你怎么反而自投罗网,在狱中胡吃乱喝?”
萧玦见自己理亏,这天也没聊下去的必要了,便摆摆手,“哎呀,那毒蛊实在可无,咬的我浑身是伤,有些地方黏黏的,你说是不是毒蛊的哈喇子?”
琥珀听了此话倒是愣住,不知该替萧玦的乐观达然高兴,还是替他这般不知死活,想象力惊人感到难过。
“对了,琥珀,你精通医术,你看我现在精神满满,活蹦乱跳,是不是好了?”
“这。。。。。”琥珀不知该说什么。
卿子甘见琥珀为难的表情,便挑挑眉,对萧玦道:“你这整天胡言乱语,痛是你自己的,病好不好你还不知?你何必拿着自己的身体和琥珀开玩笑?琥珀你也不必当真,由他去。”
卿子甘又转过头,撂下一句话给萧玦道:“我猜你口中所谓黏黏的东西应该是被毒蛊啃噬后的鲜血。”
萧玦尴尬笑笑,“那这被子下的我岂不是鲜血淋漓,呀呀呀,好可怕,小心肝救救我吖。”
萧玦一脸委屈地看着卿子甘,两只手紧紧抓着卿子甘的臂膀,将头埋进卿子甘怀里,“你要是不救我,我就变作鬼天天来烦你,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卿子甘抬眼无奈地看看琥珀,琥珀已经将头低的不能再低,决意不看眼前辣眼睛的这一幕幕不堪入眼的场景。
“小心肝,你到底想到法子救我没?我对毒什么的研究甚少的,这条老命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别把我整死。”
卿子甘:。。。。。。。我刚刚也没说不救你吖!!
“没有法子,你还是入土为安吧。”卿子甘识图抽出自己被萧玦抱着的手。
“你刚刚还说没了我你就是孤家寡人,你还说你要和我一起除魔卫道,怎么这就反悔了?”萧玦不服气,闭着眼睛躺在卿子甘怀里,“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
“是啊,”一旁低头的琥珀小心翼翼抬起头,应和道:“公子刚刚还说要用命格转移你被噬血噬心的痛苦,公子对萧公子真的是很在意。”
卿子甘悠悠地将头转向琥珀,笑道:“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琥珀用手指指扑在卿子甘怀里的萧玦,眼色幻化极其复杂,意思便是:萧公子再这样下去,琥珀不同意也不行了。。。。。。
卿子甘目光柔和,弯眼笑笑,“谢谢你。”
萧玦抬头看了看眼神交流的琥珀和卿子甘,更加死死抓住卿公子的手臂道:“我就不放开手!你休想逃出我手心,你这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可不会放的。”
“真的不放手吗?”
“真的不!”
“好,不放手。”
门外忽然想起了敲门声,琥珀似乎终于找到了个夹缝给自己生存,立刻道:“我先去开门。”
门外正是皇甫姚和谢小公子,皇甫姚进来便道:“今早栖霞城和重华楼真是委屈二位了,那么昏庸贪婪的官居然也能被派到栖霞城,上面的人真是瞎了狗眼。”
卿子甘微笑,收拾几个小官,摆脱个莫须有的罪名确实是易如反掌,只是。。。。。
只是。。。。太慢了。
一会的监狱时光,一阵让萧玦离开自己,都会让以为无所不能,傲岸不羁的自己,万劫不复。
谢小公子道:“我带人去查了老板娘和那老李头,他们都已经消失了。只留下这个。”
谢小公子将茯苓从袖口之中取了出来,躺着的萧玦定神一看,“咦?茯苓吗?”
谢小公子将茯苓递给了萧玦,“萧大哥,我替你将她带回来了。”
卿子甘转过身,淡然,“那官老爷身上邪气重的很,应该是被人迷惑,不得已而为之。”不过此事还是要多谢二位。
“卿公子客气,不过,我们重华楼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情也真的是太狂妄,那众人比我还要昏庸无能,居然还来管整座城,我已经让夫人拟好书信,上面马上就会有人来查封他们,换上真正的好官,还二位公道。”皇甫姚转而对萧玦道:“只是,不知你的身体可有大碍?”
萧玦并不想此事能和皇甫姚沾染什么瓜葛,冷声道:“无碍,让皇甫公子失望了。”
皇甫姚不怒反笑:“我听不明白萧公子的意思。”
“又瞎眼又耳聋,听明白就怪了。”萧玦对卿子甘道:“小心肝,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是时候回去了。”
卿子甘客气道:“萧玦说话有口无心,皇甫公子见谅。这些日子多有叨扰,我们也该告辞了。”
这对谢小公子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失落不已,“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我还没来得及和你们好好玩呢。”
萧玦欣然道:“你啊,若是想我,就去神山找我好了,只是我有没有命见你还是一个问题。”
谢小公子疑问,“你的病,真的没问题?”
“你才有病啊!”萧玦怪罪起来,“我没病!我很好!”
只是身体里有个吸血吃心的怪物,对吗?卿子甘冷冷地看他一眼,心语传音给他。
谢小公子云里雾里地,“那你为何还说没命见我?”
“我也没说没命啊,我是说有可能没命。”萧玦解释,“你看卿子甘看我的样子又冷又凶的,说不定哪天我就命丧其手了。”
谢小公子噗嗤笑了出来,“萧大哥你还真是个活宝,哪里都不忘逗人笑。”
萧玦道:“好了,我在神山等你,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萧玦将茯苓交给琥珀收起来,琥珀又替二人简单收拾,皇甫夫人派人将阿星牵来,三人一狗便出发回神山卿家了。
“卿子甘,我说回卿家你就真回去?”
“本来也要回去。”卿子甘御剑站在剑尖之上,“遗玉也许有除蛊的办法,我们越早回去,你受的苦也就越少。”
“什么叫也许有?”萧玦在御剑中,经历层云,身体阵阵发冷。
“意思就是,有可能她也。。。”卿子甘并没有打算将话讲完。
萧玦坦然:“死就死喽,没关系啦。”
卿子甘听了此话,默不作声,只一味继续运气,加快了御剑飞行的速度。
重华楼——————
“哥,我要去神山玩。”谢小公子赌气道:“你天天都往代云荟跑,却要我日日在楼里呆着,好生憋闷。”
“不行,你还太小,我不放心你。”皇甫姚道:“再说,你去神山做什么?找你那个萧大哥?”
“你就让我去嘛!我保证平安,真的!求求你了。”
皇甫姚叹口气,“他命不久矣,噬心蛊毒无解,何必去了自添烦恼?”
“你说什么大哥?什么噬心?什么蛊?”
“没什么,”皇甫姚笑笑:“你知道什么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谢小公子摇摇头。
“就是只准我出去浪,不准你。”皇甫姚捏起桌上一块桂花糕塞进呆若木鸡谢小公子嘴中,拍拍他的肩膀,“我答应你大哥照顾好你,让你在重华楼玩,你就好好在这里呆着,重华楼里别的不多,房间不少,装书的房间也不少,乖乖读书。”
皇甫姚顺了一块桂花糕,出了门,纠结地自言自语道:“我今儿去喝花酒呢,还是去赌一把呢?”
谢小公子取下脸上的面目,望了望铜镜中的自己,那张疤痕磊磊的面目,多少次让他不敢自己孤身出门,只怕遭人非议。
他气呼呼塞了一嘴的桂花糕,打定主意,去读重华楼八楼的医书,靠自己治好这张损坏的脸。
第25章 意外身入神山底,气血耗尽救真心
遗风剑果然非同一般,不过多半日的路程,便已经到达神山境内,萧玦俯瞰眼底的神山,凌云浩荡,云起,云生烟雾缭绕,神山周遭还有五彩之光,果然是一片好地。
萧玦坐在逐渐放缓速度的剑上悠然道:“小心肝,你知道吗,从神山出发,再回到神山,我经历了这一路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一路见闻无数,也算比我十年孤寂的时光增了很多乐趣,但是我居然还是感觉很累。”
卿子甘站在剑尖,负手而立,衣带飘摇,听他此言,回过神来笑道:“只怕你此生第一次这么愿意来神山。”
“是啊,人要是累了,便总想着找个安身落脚之处好生歇着。”萧玦感慨道,“这一路上,从一开始那群血尸,还有神秘莫测的陆霜,再次现世的朱厭兽,再到满门被屠的宜花,还有栖霞城的一桩桩琐事,以及我身上这该死的噬心蛊。。。。。真想哪一天能不去想这些,就简简单单游山玩水,喝酒品茗该多好!”
“可是,天下一日不定,又能在哪里真正游山玩水,品评美景呢?”卿子甘到底还是难以放下心中所虑。
萧玦听了倒觉得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突然隐隐觉得周身开始发痒,骚痒之下竟还有些刺痛,便知是那噬心蛊又要发作,趁现在还算神志清醒,便道:“还要多久回卿家,那东西好像又要来了。。。。。我万一疼得坐不住,你御剑之余只怕来不及照顾我。”
卿子甘皱起眉头,“这么快就又发作了?我看过类似病例,第一次发病和第二次之间至少隔三天,为何你这么快?”
萧玦也很无语,强撑着已经刺痛起来的身体,声嘶力竭道:“快降落,这玩意说噬就噬。。。。。。。。啊。。。。。。”
萧玦一时已经失去了意识,卿子甘紧急降落过程中一个死转弯,竟将已经没有任何气力的萧玦甩下了剑。
“殊琛。。。。。”卿子甘凝神运气,驾驭遗风逆风而下,识图抓住正在掉落的萧玦。
“公子!”另一把剑上的琥珀不知所措,护卫着随行的阿星和包裹,也跟着缓缓下落,可惜,竟在下落过程中跟丢了他们二人。
琥珀倒算有几分聪慧,并没有急于先找到她家公子,毕竟神山如此之大,想要找到他们,单凭她一己之力,只怕杯水车薪。
琥珀连忙御剑掉头回了卿家府邸,调派人手,寻他二人。
朝起栖霞,夕至神山。
此刻正是黄昏,夕阳将西边的一片天尽数点染,绚烂的金色边上渲染着血色的红,树林阴翳,从天掉落的两人惊起林中十数只飞燕。
金黄的余晖透过丛林散落在二人身上,卿子甘挪开了瘫在自己身上的萧玦,却发现自己手中有些黏黏的感觉,定神一看,竟是萧玦身上流落的瘀血,在夕阳的映衬下,别样红。
这片红色,太过突兀。卿子甘扶起倒地不起的萧玦,双手对握,输送灵力,他对面的那人,穿着他送的一袭白衣的那人,不知是阳光的散落,还是瘀血的凝集,如今已是一血色的人。
“不,你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卿子甘从未如此发疯般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绝往一个无底洞去填。
他的灵力像是一个开了闸门的堤坝,灵力似狂涌的水,汹涌澎湃。
那噬心蛊刚刚才喝了气血,正缺滋补,如今浸泡在精纯的灵力之中无比享受,源源不绝地吸收这世间难得一见的灵力。
可最终,到底还是过犹不及,噬心蛊因为灵力过盛,而它自己的修为还达不到这般能承受的范围,反而气血过旺晕了过去,继续蛰伏在萧玦体内。
卿子甘最后也气力耗尽,和萧玦双双晕在丛林之中。
子时时分,一声狼嚎,惊醒了唇干口燥的卿子甘,他周身气力像是干脱了一般,体力尚未恢复,本该先打坐调息,可他睁眼第一件事竟是查看萧玦如今如何。
见萧玦气脉稳定,噬心蛊暂时不会发作,才一步一步艰难地拖着萧玦来到附近的一个山洞之中,附近有狼嚎,神山之中灵兽不少,因受天地灵气滋养,它们的战斗力不可小觑,如今双双有伤在身,还是小心为妙。
两人躺在一起又睡到了天蒙蒙亮,卿子甘缓缓睁开眼,感觉周身气力恢复了三分,却惊奇地发现萧玦不见了。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便放下心来,承继了他卿子甘全数灵力,恢复得倒还真是快。
可当萧玦走进来时,卿子甘眼都瞪大瞪圆了,摇摇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见萧玦一脸得逞了的样子,便知不是幻觉,看他道:“你作何不穿衣服?”
萧玦周身倒是围了几片硕大的树叶,抱着一堆柴火走过来,坐下,“我醒来周身全是血腥味,怕你闻不习惯,正巧附近有天成的温泉,便去泡了泡,总不能洗了澡还穿那身脏衣服吧。”
萧玦看卿子甘一脸嫌弃的样子,便劝慰道:“没关系,我又不非礼你,你个大男人怕什么嘛,哈,对了,我给你带了些水回来,见你唇角起皮,脸色不大好看,定是口渴了。”
说着,将身上的水袋解了下来递给了卿子甘,萧玦见卿子甘接过水,愣愣地看了半天,迟迟没有要喝的意思,怕他误会,便从容地辩解道:“你放心,这水不是我的洗澡水。。。。。。我这是专程跑到山腰接来的,保证甘甜可口。你先喝着,我去烤衣服。”
卿子甘默然,喝了一口,看着萧玦轻言道:“谢谢你。”
萧玦支起架子,点火,将在水中淘洗了的衣服烤干,“谢什么谢,昨日若不是你,我早就没命了。我才该谢谢你。”
卿子甘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看身上除了几片树叶便是赤身裸体的萧玦,喝了水便躺在地上,背过身去,闭目养神。
倒是萧玦,自以为然,并不觉得在卿子甘面前脱光有什么不妥之处,百无聊赖地哼着歌烤衣服。
“小心肝,我说啊,咱们以后还是洗衣服的好,日日用清洗诀,衣服倒是不用浪费时间去洗,可也少了不少乐趣不是,你看烤衣服多好玩!诶??呼呼呼。。。。。。”萧玦吹灭了脚边的火星,“差点烧了。。。。吓死老子。。。。”
卿子甘默然不语。
“虽然出了点小差错,但洗的衣服还是很柔软舒服的,洗一次旧一次,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清洗诀太强大了,一身衣服穿十年也不见旧的,想换行头都没由头,说起来,你的幂篱好像从来没换过耶。。。。。。”
卿子甘抱着水袋继续沉默不语。
“诶?又不理我?干嘛这么高冷,我虽然穿衣随便了点,可我不是随便的人,你不用担心我趁你虚弱怎么你的。。。。”
卿子甘随手一挥,运气将水袋隔空而起,悬空几步,啪叽掉在萧玦手上,“你话有些多。”
“直接叫我闭嘴就好啦,何必还拿水袋砸我,吓唬我?你看你这么知礼数,活的多累。”
卿子甘终于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我昨日救你有些累了,你先闭嘴如何?”
“不行,你给我输送了太多灵力,我这身上的劲太多太紧,不说话好生难受。”萧玦委屈道。
卿子甘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打发这个瘟神。
萧玦哈哈一笑,“算了,不烦你,我滚出去说便是。”
三步两步跑出山洞,不久,山洞里的卿子甘便听见林动树摇,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萧玦周身气力多,可灵力由于受毒蛊所控又使不出来,灵力不停的转化为气力,越用越多,索性也便放弃了,无非是身体肿胀的慌,也还挨得过去。
傍晚时分,萧玦打了几条鱼回来,将鱼上了烤架。
“饿了一天,今天来点荤的。”萧玦一脸满足。
卿子甘休息了一天,气色好转了很多,吃着萧玦给他烤来的鱼却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萧玦吐了根鱼刺,茫然地问道。
“你看看你,就像原始人一样。身披树叶,采集渔猎。”卿子噶优雅地撕扯着烤得恰到好处的鱼肉。
萧玦撇撇嘴,“我看你啊,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我们现在的生活多好,不正是我同你说的远离是非,游山玩水的生活嘛。”萧玦翘着二郎腿,躺在卿子甘对面的篝火旁边,享受着周身的惬意和自在。
卿子甘挑挑眉,拿起身后的衣服,“游山玩水起码不能不穿衣服吧?你衣服都干了,还不换上?”
萧玦道:“等我吃完再说。”
卿子甘:。。。。。。
萧玦吃完鱼真就乖乖去换衣服了。可是。。。。。。
“山洞里边比较黑,我看不见,你可以去那里换。”卿子甘提醒道。
萧玦点头,“好吧。”说罢,拿起一根点燃了的木柴,走进了山洞更深之处。
将木棍插在了岩壁之上,开始明目张胆得脱光衣服。
卿子甘:。。。。。。
“这边好黑,我穿衣服穿反就不好了,还是点上灯比较好。”萧玦解下腰际周身的树叶。
卿子甘隐隐望见山洞明灭有光之处白皙的身子露了出来,才回过神,非礼勿视,撇过了头。
“我是说。。。。”卿子甘又一次欲言又止,想起刚刚那隐约的白皙身影,居然也懒得解释,“我不看你便是,你愿意在哪换就在哪换。。。。”
经历这事之后沉默良久的二人,还是被萧玦这个不说话会憋死的人给打断了。
“小心肝,你是不是火烤多了,你看你脸好红。。。。。”萧玦问道。
“是吗?”卿子甘摸摸自己的脸,“你又诓我。”说着,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往黑暗之处挪了挪。
“我哪里诓你,你要不脸红干嘛往黑暗的地方挪?”
“我烤火烤热了不成吗?”卿子甘面无惧色。
萧玦见调戏成功,便投降道:“成成成。”
“对了,你看我这般精力充沛,我猜毒蛊是不是已经死了?”萧玦托着两腮,期待的看着卿子甘。
卿子甘摇摇头,冷声嘲笑道:“看你这样精力充沛给我添乱的样子,你说我该不该庆幸你体内毒蛊还没死?”
“什么?”
“那噬心毒蛊乃是天地间一等一的蛊,寄生在你体内,既不可能将它逼出体内,否则人蛊双亡,除非它自己愿意出来。也不可能将他在体内杀死,否则,先死的肯定是你。”卿子甘哀声,这两天来脸上的喜悦全无。
“它自己愿意出来??”萧玦很惊奇,“有没有法子让他出来?”
“以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了。”
“哦?”萧玦有些好奇,“如何?”
卿子甘耐心解释道:“你身体本就是萧家皇室血脉,皇室真龙血脉本就所存无几,再加上你身为再世魂灵又承继卿家一半命格,你说那毒蛊愿意离开这样一个寄生所吗?”
卿子甘默然片刻,又道:“至于现在更不可能是因为,昨日噬心蛊从我身上替你取走了所有灵力,它吸灵力正如喝灵酒一般,一点小酒可以调情,多一些便是活血热身,可喝的太多便会醉,我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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