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倾心不负,吾亦逍遥-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桓温举起酒囊,痛饮一串,啧啧道:“没想到北境如此严寒,怕是连温酒都暖不热。”
萧玦冷笑:“你还没见识更厉害的呢,怎么,这就怕了?”
抬头,却见漫天的灵蝶飞得矫健灵动,如飞舞雪花一般缤纷,便知桓温耐得住这严寒。
萧玦道:“你说我怎么与他解释?”
桓温笑笑,“我不知道你怎么解释,只是每次阿玥同我吵架,我从不解释,直接巴巴亲上几口,什么杂的旁的全都没了。”
萧玦与他四目相对,道:“你小子,倒真有一套。”
桓温傲然,“要不然怎么能俘获卿妹妹呢?”
北境近两天来才下了一场暴风雪,堵塞了不少道路,压塌了不少房屋旅社,百姓越发艰难,四处看去,皆是白茫茫一片,直刺得眼生疼。
余光扫过,白茫茫大地之上几点猩红,说来便来,说去便去,萧玦知道,那是大灾来临前都会出现的朱厭兽——预灾之兽。
忽听身后有人大喊着,“萧公子,且慢——”
这白茫茫一片,赤条条来去的,也不见人影,只听得人声音,实在奇怪的很。
倒是桓温牵着的灵犬阿星鼻子甚是灵,朝着远方汪汪直叫。
果然,不远处的天空之上,漫随着飘舞的雪花,落下来一男子。
正如大雪初霁后的阳光一般耀眼的衣衫,一张讨喜的脸,一副满脸写着我很有钱的样子,不过,这次连萧玦也不得不承认,此人着实——富有无比。
来人正是皇甫姚,背着两把神剑,脚底踩着一把,正是天下闻名的三大神剑:含光,承影和宵练。
萧玦前些日子在那个荒村之时,越发觉得懊恼,那子良王害死了卿子甘叔叔卿道衡,顺当地取了皇甫垗的性命,这卿子甘找到了冤家头,难道皇甫姚就不该知道冤家头了吗?
纵使当年他兄长的毒就是他自己下的,这些年来,只怕多少不眠之夜为此愧疚不已。
遂写了封信去了栖霞,也算做了个顺水人情,他来也好,不来也罢。全都无妨。
反正怎么着都是个死。或者为受辱之人战死,或者为自己内心过意不去终结此生。
却不想,他倒真来了。
皇甫姚将承影和宵练分别赠予了萧玦和桓温,笑道:“夫人平日里常劝我多积些阴德,前些日子,我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忽的,也不沾染男风了,可巧,夫人却被诊出了喜脉。得意间,收到萧公子来信,这子良王真真可恨,我必取他狗命,祭拜我兄长在天之灵。也算是功德一件。”
萧玦挑眉,暗道:当年你兄长一事,只怕与你脱不了干系。如今竟有意悔改,倒是出人意料。
萧玦望着手中的承影,问道:“三大神剑镇守天下四方,你如今怎的这般冒然就拿出来了?怪不得,我说最近四处不得安生,朱厭横穿的。”
皇甫姚忙摆摆手,差点便语无伦次了,结巴了半天才道,“可不是这样,三大神剑是因为四方异动太多,自动冲破塔顶,硬要出来的。”
萧玦头一遭听闻此道理,“竟是如此?”萧玦始终无法相信这个皇甫姚,对他总是半信半疑,便道:“那便巧了,我正缺一件得心应手的剑,如此,倒真要好生谢谢你。”
皇甫姚十分阔气地道:“有什么好谢的,举手之劳而已。”
萧玦觉得,这辈子还能和皇甫姚这般和气的说话,可谓一大奇迹了。
桓温微笑道:“你们二位,这些个话能不能稍后说?我们在雪地再这样走下去,只怕明年也到不了谢家。”
萧玦忽得想起阿玥所言,只怕卿子甘已经在水深火热之中,不觉脚步加快了起来,雪已经没了膝盖深,可萧玦还是这样呆头呆脑的,不顾一切地前进着。
桓温与皇甫姚大眼瞪小眼,纷纷摇摇头,点雪一般,飞上前去问他,“你手中拿着的神剑是拿来赏玩的吗?”
说罢,二人都御剑飞去。
此刻,风雪倒是小了不少,御着的又都是神剑,明显,这阻碍变小多了,萧玦忽的回过神来,立刻御剑追了上去。
不多时,追着前方二人的踪迹,便齐齐落在了谢家一个小角落之中。
却见,白茫茫一片,四处无甚人。实在安静到诡异的地步。
萧玦给三人一人捏了一个隐身诀,方便四下探访,可走来走去,找来找去,竟只有一个房间之中有人。
一女子画着隆重无比的妆容,穿着一袭出嫁的红衣,立于镜前,恍然转身,却是望着呆呆立于门口的萧玦道:“我美吗?”
萧玦认得,这是慕容家多年前便成了亲的二小姐,怎的今日,又是一袭嫁衣如火?
第65章 诛邪仙众人合算计,终不知中有痴情儿
“你随我来罢,你要找的人都在那里。”夫人勾人心魄的冰冷眼神周遭尽是魅人的红妆。
萧玦也是病急乱投医,知道自己找多久都是无果,倒不如跟着这个夫人,说不定有所收获。
萧玦每跟着夫人走几步,却觉得周身愈发寒冷,简直比高空御剑飞行还要冷上几分,不知缘何,也不好细问,便叹道:“夫人好体量,如此严寒之地,这样打扮,竟不嫌冷的。”
毕竟一袭嫁衣,露个香肩什么的,倒也是平常之事。
见夫人不理他,他也不好这样尴尬下去,于是又道:“北境一年到头极寒无比,也没个春夏秋冬之分,说起来,明日便是春分了呢,这里该下雪倒还是下。”
夫人怅然,“这雪,何曾停过,一年到头,心都冰了。”
萧玦见夫人提了雪伤心气反提上来,便不再多说。
几经周转,来到一大雪场。
周边都作冰塔,冰林,冰屋子,冰台阶,冰宫殿,冰物所做一切。
萧玦慨然议惊,这竟是何地,上次来竟不曾注意到,实在是水月洞天之地。
可这些冰,可不全做冰清玉洁,雪白不染,有些冰屋之中,隐隐看得出朱红转黑的血色。
顺着台阶,四周望去,除却最高处那座宫殿外,全都是一座一座的小房子,大抵容得下一人活动。
萧玦随着夫人的脚步顺着台阶直上,却听的几声清晰的拍掌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有劳夫人了,让他进来罢。”
夫人柔情款款不再往上走,径自回了身,离去了。
萧玦眯着眼笑笑,“子良王,好久不见。你这便宜侄儿来看望您老人家了。”
萧玦喊完玩笑话,踏入了冰殿。
刚刚眯着的眼瞬然之间瞪得发狠,笑着的容逐渐狰狞。
“殊琛。。。。。。快走。。。。。。。。。。”,那声音气若游丝。
卿子甘被困在一块冰石之上,身上伤痕累累,皮肉绽开,冰清玉洁的脸上也充满着丑恶的痕迹,连那柔软甜蜜的唇瓣也裂的满目疮痍,饶是如此,还是一个劲地扭转着身体,躲着萧玦那张震惊的脸。
虽则有气无力,却时时不忘催着萧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一旁的子良王,一身紫黑之气缠身,更显邪魅。
“你叫我。。。。。。。。。。如何肯走。。。。。。你瞒得我好苦!”卿子甘凑近,想要去触碰他,他却浑身打着哆嗦,每被碰一次,身上的伤痕便更加肆虐。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萧玦只听得子良王那爽朗又恶心的笑,骂道:“混蛋,你对他做了什么?我要你死!!”
“哟,口气还不小,”子良王勾起凤眼,咯咯直笑着:“我能对他做什么,我只是帮他解痛而已。”
萧玦拔出承影剑,“老子和你拼命。”
“你知道为何吗?”子良王任由萧玦在他身上砍来砍去,神剑,神剑居然都不能穿破他的身体。
阿桃循着萧玦气味跟来,也随着卿子甘不住地攻击子良王,却发现,任何攻击也都是无效。
萧玦实在难以置信,“你。。。。。你是怪物,你是邪魔。。。。。。。”
“不,我是仙!”子良王道:“邪郎君。仙可是万能的,不死之身。”
萧玦拼了命,怎么也不肯相信他居然会成仙,哪怕是邪仙。
“你问我对你情郎做了什么,我哪知道,这只怕要问你。”子良王悠悠对着到处朝着自己乱砍,却如砍空气一般的萧玦,阴阳怪气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孽?你瞧瞧,这情蛊发作,真真不了得呢!”
萧玦慌了,“你说什么?什么蛊?”
子良王狂笑一声,讶然,“原来你不知道吗?”
“不要听他的鬼话。。。。。。。。啊——”卿子甘又撕心裂肺一般发作了。
子良王道:“真是好令人感动啊,先是,为了同你欢好,连死都不顾,后又为了救你,将你赶走,变作个无情无义的人,这又倒好,为了让你抓紧时间跑,连这一遭的伤痛也不顾了。卿公子,你都如此了,怎么?还敢想着这个让你痛苦的萧玦吗?本王这小侄儿可真是三生有幸,令人羡煞啊!”
“情蛊?蛊?是辛氏那道闪电疤痕?”萧玦惊问。
没有回答。
大殿空荡荡的,虽没有回答,可是萧玦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情蛊要人性命之处,就在于情,闻情人之声,见情人之容,感情人之气,都足矣让他痛不欲生。除非让情人死去或者找到解药,情蛊方得脱。先前为何一点征兆都没有??他和他欢好。。。。。。。他会多痛。。。。。。。熏池。。。。。。熏池明明提醒了。。。。。。。
萧玦眼角直直淌下一行清泪,他不敢说了,他连声音都不敢发,他的一切,都足矣让卿子甘疼得死去活来,他怎么敢?
卿子甘默不作声,他不敢看,不敢说,他不是怕自己疼,他是怕那人心疼。
“卿大公子这张没有幂篱遮挡的面庞实在干净可人呢,那日气冲冲来寻我,本王见他心有所属,却又身携情蛊,便好意替他疏散出来,谁知,情蛊竟被压迫得这么深,你说,哪日突然毙命,小侄你岂不是要伤心死?这种事情还是早日知晓,早日解决的好,你说呢?”子良王虚情假意将眼神投向萧玦,“你想——救他吗?”
“不必——你快滚!”卿子甘吼道,“不需要你这个仇敌的子侄来救。”
子良王笑道:“卿公子刚刚还殊琛殊琛的叫呢?怎的现在又骂了起来?本王老了,实在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只是,不救你,他就不能救救其他人了吗?”
说罢,随手一扬,一团紫气云散之际,大殿之外,各个小屋之中传来一阵呜咽之声,咔嚓咔嚓,树枝断了的声音一般,萧玦听得出,那是脖骨断裂,血浆喷出的声响。
“你这个禽兽!真是丧心病狂!”萧玦气道:“你要什么说便是,何必害无辜人的性命?”
“我乐意。”子良王噙着笑,道:“你最好想清楚,外面多少家族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你一个人身上了,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一句话坦然,杀人如麻,都只因了一句,我乐意。
萧玦沉默了,反抗?反抗有用吗?倒只会让他去杀更多的人,终究不若牺牲他一人,成全所有人。
角落里的卿子甘看着萧玦这般眼神,知他有意成全贼子,咬着牙道:“殊琛。。。。。。。不可。。。。。。。。他不可信。。。。。。。万不可中了他的奸计。”
子良王毅然一气呵成地一掌将卿子甘拍在了地上,嗔道:“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
甫一转身,又堆着笑,道,“你乖乖等明日春分,阴阳最为调和之时,生祭我的兄长肉身,助我与他同享团聚之光景,如此而已。”子良王手上仍是拈一盏淡茶,在冰殿之中倒是冒着热气,直往上蹭蹭然而起。
难怪石碑上刻着,“切记春分之日”,萧玦自以为师父们是纪念刻碑之日,还以为师父们将切记的记写错了,如今看来,那个“切忌”是对的,那句话原是另有所指,怕是提醒他要远离。
可是,假如他不愿意远离呢?
“这就是你所有的目的?”萧玦怔然,并没有他想象之中,子良王想要坐拥天下 ,臣服四方的志向,万骨枯烂,竟只因一人,还是个死人?
子良王默然点点头。
“哈哈哈哈哈。。。。。。。。。。”萧玦疯癫一般笑得满大殿回荡不已。
“你笑什么?我做错了吗?”
萧玦道:“我笑你成仙了也不过一个蠢物!”
“你胡说!”子良王傲然,“我看你才是蠢物,如何能懂本王和兄长之间情分。只恨当年力量微薄,偏偏没能保护好他。”
“所以你便要行此逆天之事,这种违背六界轮回,天理纲常之事,并且不惜一切代价?你知不知道,先皇早就死去,不能回魂,历代帝王死后直接进入宗教供奉,根本没有回魂一说!”
“是。”子良王道,“我顺着自己的心罢了,想试一试,没准会成功呢!没什么可犹豫的,谁拦我便杀谁。”
原不过是一颗邪佞之心,太过于执念了,以至于成就了仙邪,而他执着于生死。
“呵。”萧玦实在懒得对此人抱有任何笑容,只是一声呵,讽刺备至。
“残月天,卿道衡,皇甫垗,无论他们多么高超,只要敢阻拦我,最终都还不是死于我手上。而且他们都,不得好死!!”子良王露出了本来面目之中邪恶的笑,“而你,萧家正牌传人,只有你,有充足灵力和胆识的你,在春分这合适的时机,才能帮我。。。。。。。”
萧玦终于明白,为何上次大战之前,子良王不杀他了,因为他没有阿桃,没有灵力,根本没有办法助他,而且,时机不对。
这次,重生后这么些天,他的放荡逍遥,也都只不过是子良王精打细算好的。
卿子甘瞬间瞪大双眼,失声道:“原来是你。。。。。。。当年,提醒我去藏书阁找到指定法术招魂魂灵,还魂萧玦的那人。。。。。。”
“怎么样?感动吗?替你们牵就这段姻缘。”子良王咯咯笑着,“你打算如何回报我?不如做我的走狗?”
“呸!你也配!”萧玦啐道,“你要是敢动他,我变作厉鬼,也要回来缠着你。”
子良王云淡风轻,“小侄放心,你只要肯心甘情愿帮我圆了心愿,这里所有的人,我都放!”
“此话当真?”萧玦觉得实在不足为信,可还是贱道:“怎么办,我竟有点想相信你。”
“那便相信我。”子良王向他伸出友谊之手。
卿子甘不顾疼痛,嘶吼,“不要去。。。。。。”
啪——
“给我老实点!”子良王恶狠狠隔空扇去一耳光,“你这副烂样子,我连看都再懒得看一眼,你最好闭嘴,等着我将你丢出去,各自干净!”
萧玦见子良王如此几次三番作践卿子甘,隐忍不住,威胁道:“你再动他一次试试?”
子良王笑道,“哟,动怒了?”
“你再动他一下,你就永远别想见你想见之人!”萧玦温文一笑,眨着眼睛道。
子良王哼一声,又不能将萧玦怎么样,只好忍了这口恶气。
“殊琛,小心!”卿子甘喊可是已经来不及。
此时,一阵剑光闪过,剑尖已经从后背穿过胸膛,吭哧一声——
萧玦痛的,肝肠寸断。
子良王愠色渐起,“你搞什么鬼!?”
皇甫姚丢开含光宝剑,任由其与萧玦共同倒地,“王爷不必担心,含光剑可保其性命到明日春分,又能让他听话,何乐而不为?”
子良王和他相视一笑,叹道:“做得好。”
子良王只觉得心中一轻,似是又放下了一桩心事。
可这一轻,偏叫他觉得,连自己的身体和力量都失去了大半。无妨了,一切大约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子良王背过身去,静静望着殿外,等着春分之日的第一刻猓茸拍歉銎诖丫玫幕市帧
萧玦骂道:“你还积阴德?可笑!”
却见,皇甫姚转了身,瞧那卿子甘一步一步蹭向萧玦的可怜模样,不觉可笑,道:“夫人好容易有了身孕,我可不想看着她们死。”
说罢,提出含光宝剑,抢了萧玦背上的承影,朝着卿子甘掷去,卿子甘这些日子被折磨的简直没了人样,猛一用力,却接住了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清明假期快乐啊!!!
第66章 战子良众人齐心力,祭桓温天下回太平
此时,迅雷不及掩耳,赶来的桓温掏出虚鼎,慌而不乱下,将神水取出,撒于冰殿各处,神水之为神水,活死人,肉白骨,萧玦和卿子甘身体上的创伤好了多数,只是病根未除,连冰冷寒绝的冰殿也减去了彻骨的寒气。
子良王转身,周身受到了神水溅到的紫气瞬间消灭,他淡淡一笑,半闭半睁着眼,道:“我道那陆霜何处都寻不到的虚鼎在何处,原来在你这漏网之鱼手中。”
桓温哼道:“当年,你穷凶极恶,放任陆霜杀尽天下医门,怕找的就是你这死穴的对抗物,其中神水驱魔化邪,你这邪物,也休想逃过。”
子良王不应声,只是怒意蓬勃,气机之时,举起一张充斥着紫黑色雾气缠绕的无限黑洞的手,便要收了他们,谁知,皇甫姚,桓温二人,齐齐上前,卿子甘见状,明白过来,拾起身前的遗风剑,萧玦知他们暗地必是用了这一招反间,于是三人并用三大神剑,齐齐刺向子良,子良王万没想到自己会招架不住,这三剑,虽并不似前一般虚无缥缈,可到底似乎有些痛了。
可是那个真正痛得禁不住声的人,并不是子良王,而是慕容二小姐。
她呆呆站着,无声地望着身旁的子良王,良久,唇角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全然不顾那穿进身体的含光剑。
皇甫姚倒是惊得似脱缰的野马,“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他罪大恶极,死了活该。。。。。。。。你这是为何?”
子良王也没有想到,四把剑齐齐向他刺来的时候,居然真的有人愿意与他同甘共苦,感同身受吗?
他以为这世上,能对他好的只有皇兄一人。
他本为庶出之子,母亲又死的早,在宫中少不得太监丫鬟的欺负,父皇根本看不到他这种庶子的存活,每日里,宫中每日没有人陪伴,没有人给予温暖的日子都是噩梦。终于,噩梦总有醒的时候,那个每次为他出气,将他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的人,将他从卑微的尘土中扶起来捧上天的人,是那个生不逢时,早就入土的皇兄。
他以为,这世上,除了皇兄那一抹阳光,其余的都不过冰天雪地罢了。
可谁知,他今日,除了外面的代表所谓光明和希望的太阳,竟在一个女人身上真的看到了光明。
他难以置信,摇摇头,眉头紧皱,眼中充满着痛苦和揪心,可道出的声音却无比冰冷:“你知道——他们杀不死我的。”
慕容二小姐嘴角挂着鲜红的血,脸色早已惨败,可是一袭红衣,应得她面若桃花,真真恍若新嫁娘一般,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强忍着腹部传来的灼烧和阵阵痛楚,吞吞吐吐道:“可是——我不想。。。。。。。。你只有一个人。。。。。。。。。。。”
这句话,春风化雨,一句顶万句,胜过千万言。
“本王不是一个人?”子良王疑惑道,他不解,不明白为何慕容二小姐会这么做,众人皆看醉了,那个冰冷绝人的二小姐,想不到一颗冰心下竟是有如此曲折婉转的深情,“你说清楚些。。。。。。。说清楚些。。。。。本王不懂。。。。。。。本王不懂!”
他还是抱住了那个受了伤,便要坠地的慕容二小姐,眼神冰冷,充满着困惑和疯癫,他不懂。
她温婉地摘下了子良王的面具,子良王露出了那张久在地狱之中的阴森森的脸,她却深深地笑着:“终于肯让我看你一眼了。。。。。。。。。。”
却见,一鬼面,一嫁衣,双双栽地。
皇甫姚还呆呆望着手中滴着血的含光,边痛哭边道歉:“妹妹。。。。。。。。姐夫,姐夫不是故意的。。。。。。。。不是!!”
此时,已经是正夜子时,进入春分日。
正是阴阳最为调和之时。
萧玦看到又一个无辜的人因他而失去了性命,哼道:“你会懂吗?一个执着于生死,从来走不出,执念化作怪物的人。。。。。。。。。。。根本不会懂!”
卿子甘执着遗风剑,剑指子良,淡然解释道:“他一代君王,死了便直归仙道,你修魔道,如何同归?尸骨已寒多年的他,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走,你却为何,一定要逆天而行?”
子良王忽觉自己的身体更轻了,周身的黑气散的更加迅速,他知道,自己终究没有回天之力了。
可笑的是,这一切的一切的失败和失算,只因为,他听懂了那个女人一句话。
“不——”子良王吼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们这些。。。。。该死的。。。。。。。你们又一次骗了我。。。。。。。。。。。”
他受了刺激,朝着萧玦吼道:“你——去给本王死!”萧玦远远地被那团黑紫之气震飞,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见是卿子甘,他又手忙脚乱地试图推开了,“小心肝。。。。。。。。不要看我。。。。。。。。。。”
情蛊之痛,他不懂,可他知道,噬心蛊,这两者,前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卿子甘淡然笑之,却不曾撒手,只道:“你可知,没有了你,才是真痛。”
却听那皇甫姚在子良王面前冷笑,“夫人说了,要多积阴德,杀了你便是大功一件!一个神剑自是杀不了你这妖孽,可是,阴阳最是调和之时,加之三大神剑合并威力,你的执念,你的信仰,都化作一缕烟消云淡,你何以为邪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