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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一级通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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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说我们脚下的这颗星球,如果一个学院联合会的人来到这里,他一看到这里远离恒星却长着一堆高能耗的硅基生物,他就会想到这些卷舌草一定是靠这颗星球内部的地热资源生活的,然后他会推测出这颗地热丰富的星球应该有着频繁的地质运动,最后,我想他应该就不会在刚才的那场地震中惊慌失措了。”
  施利芬被唬得眨了眨眼睛:“你直接能推测出这颗星球经常地震?”
  “骗你的,”艾尔文又笑了一下,“我曾在这个天文监控站工作过很多年,这里经常地震,所以房屋的设计很坚固,常用设备都是钉在地上的,不会有危险。”
  “嘁!”施利芬对这个玩笑嗤之以鼻,“作为人类精英,你来这个天文检测站是为了学习什么了不得的知识么?”
  “不是,”艾尔文垂下眼睛,“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但我也得空出小部分时间思考。”
  地震结束了,施利芬按下旋钮打开了监控站的窗,清新的风涌进来稀释了污浊的空气,卷舌草似乎因为这场地震活跃了起来,发出了叽叽喳喳的叫声,像风吹过麦浪,麦浪也会发出声音一样。
  “监狱不是审判庭,我在奥斯瓦尔德更像个牧羊人,催促犯人起床、就寝,把他们从一个房间赶到另一个房间,给他们的卷宗签字,就像给羊耳朵打印,真是无聊的生活啊。”施利芬也笑了一下,“所以我也会偶尔思考。”
  “思考什么?”
  “思考……’别人看我喝最低劣的酒,却看不到我在风中行走。’之类的。”
  艾尔文扭头看向他,施利芬补充解释了一下:“我喜欢古地球的诗。”
  “我知道,贝尔托·布莱希特。”
  施利芬点点头,他发觉这个人和他的同事们不一样,和他说话似乎不太尴尬。
  艾尔文也看向窗外,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我,在学院联合会工作,然后又被学院联合会审判,我被称为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然后又被打倒成为囚徒。我被切断脊椎神经,却又开着轮椅偷走了他们的宇航船,中途我还破坏了总部系统,害得一大堆军部设备被核磁风暴破坏,你问我犯了什么罪,我想这就是我犯的罪。”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被判有罪。”
  “哦,”艾尔文换了个轻松的语气,“我想是因为,他们也看不到我在风中行走。”
  凉风在窗口打了一个呼哨,带着房间内的热流转投向远方。施利芬没有再发问,他转过身背依在窗边向艾尔文做了一个非常标准的自我介绍:“我叫格斯·施利芬,很高兴认识您。”
  “谢谢,认识您也是我的荣幸。”
  说这话的时候,他微笑了一下,这笑容让施利芬印象深刻。
  约翰尼斯·泽克特对艾尔文的印象大抵也是如此。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法玛古斯塔的旧军部,当时旧军部还在筹建。他和普朗克在舰桥上讨论军部经费开支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轻模样的人站在巡视台上发呆。人造遮阳板将法玛古斯塔暗红色的光照过滤成了柔和的黄色,映着他的侧影,他正眺望远方,似乎是在微笑。
  普朗克介绍说这是他学生,还说到:这就是omega之美。
  许多年后,这个侧影他都不曾忘怀,但这个画面却从美好变成了恐惧和厌恶。
  就在刚才,总舰VK…VIB在进入大黑洞前突然减速,这不止导致跃迁失败,更直接导致了大黑洞的塌缩。
  “元帅,学院联合会会长请求接入通讯。”
  约翰尼斯脸色不善的看了一眼他的传令官:“拒绝他的通讯,拿好这份文件,现在以军部的名义下令羁押安妮·舒伯特。”                        
作者有话要说:  大质量物体高速进入黑洞时,如果突然减速,会造成黑洞塌缩。

  ☆、第八章

  第八章
  “你是如何考进学院联合会的?”
  “……”艾尔文不解的看着他,“在此之前,你不妨说说你准备干什么……”
  “清理房间!赫尔曼先生!”正在拆床垫的施利芬震惊的回过头,“这里蓄积的灰尘比我的年纪都大,这张床我实在躺不下去!你可以?”
  艾尔文看了看他手上的床垫,挺认真的点点头。
  “…难以置信…”这答案和施利芬预想的可不一样,“你是怎样逃过呼吸道感染活到今天的……”
  “大概是因为我有一个好学生吧,”艾尔文仔细回忆,“我好像是没睡过这么脏的地方,虽然我也能睡得着,嗯,我的好学生是个细致的人,她会定期帮我扔掉过期食品,估计也会顺便帮我换床单吧?”
  施利芬拆掉床垫后开始清理地面,房间看起来很空旷,可一旦动手整理就找出了一大堆垃圾。
  “感觉你要在这里常住。”
  “不然呢?”施利芬检查床下,竟然还找到了一卷古老的纸币,“靠脚走着离开这里?可惜大多数星球都是圆的。”
  “哦!这钱好像是我的。”艾尔文挺高兴。
  “帮不上忙就先出去,很挤呀!”施利芬把钱扔进了垃圾堆,“怎么?帮得上?”
  艾尔文表示遗憾。
  “如果只是出眼睛,就请站在远一点的地方提供帮助。”施利芬绕过来,把他的轮椅往后拖了几步。
  重新回到房间的施利芬放过床,开始整理写字台:“嗨!这是什么?”施利芬从墙缝边拎起一个小本子。
  艾尔文正在指示伊文(古董机器人)趁机从垃圾堆里捡回他的钱,他侧头看了一眼一脸嫌弃的狱警先生:“我没事的时候喜欢画涂色手册。”
  施利芬顺手翻了几页:“垃圾。”然后把它也扔进了垃圾堆。
  艾尔文:“……”
  施利芬踢了古董机器人一脚把它赶开,“曾经,我花大价钱买了一只猫,古地球人把这当宠物,我也想试试,有一天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它打翻了我的音箱架,可怜的小型哺乳动物沾满了各种颜色的液体原件,一边乱窜,一边发着七彩的光,真可怕。”
  “然后呢?”
  “然后?”施利芬从古董机器人手上抢回破钞票扔回垃圾堆,“你的画可比那只猫吓人多了。”
  艾尔文想了想:“不会,我的学生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施利芬回忆了一下,“你刚才说的安妮。舒伯特?”
  “是的,她现在是学院联合会的副会长,她曾经在专业艺术学院进修,有很好的修养。”
  “哦,”施利芬从垃圾堆捡起小册子,看了看书脊,“你的学生对你可真够敷衍的。”
  他把书脊凑到艾尔文眼前,上面用通用语写着——适用年龄:12岁…16岁。
  “哦……”艾尔文难以置信,“哦……”他又思考了好一会儿,“哦……那你还是扔了吧……”
  “你伤了他的心。”伊文(古董机器人)说,“他离开的背影都是灰暗的。”
  施利芬正在给家具弹灰,他顺便也弹了古董机器人一下:“他的轮椅就是灰色的,难不成他的背影还能变成别的颜色?”
  “……”
  “去准备午饭吧。”施利芬从地上抱起垃圾,“还是说你也是垃圾之一?”
  “粗鄙!”伊文生气的时候会亮红色的指示灯,“管管他吧,你这次的客人真是糟透了!我去准备午饭。”
  它路过艾尔文的时候还在嘀嘀咕咕地抱怨,然后他就看到“灰色背影”的艾尔文因为笑得太剧烈了而从轮椅上滑了下来。
  施利芬只好放下垃圾把艾尔文抱起来放回轮椅。
  “请不要扣上安全带。”
  “这样很不安全。”
  “抱歉,稍后我会小心的,对于自己成为残废这件事,我还不大习惯。”当他醒来却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切断了脊椎神经的时候,他确实非常不好受,有些事情虽然已经预知结局,但是痛苦得经历的时候才会感知得到。
  “你不是个好罪犯。”施利芬还是给他扣上安全带,“你开始有倾诉的欲望了。”
  “这话怎样讲?”
  “这是审问的一种技巧,有时候越是追问,对方越会警惕,但如果总是不给他表达的机会,对方就会产生倾诉的欲望。”
  “你也不是个好警察,你对犯人手下留情。”
  “如果执行命令就是好警察,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该击毙你。
  “是啊,”艾尔文回忆了一下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碰面,“你当时没有开枪,为什么?”
  “因为你对绝境中的我施以援手。”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嗨!有这么好笑么?……我觉得你很快就会笑不出来了。”施利芬从包里掏出一卷绷带。
  “你准备干什么?”艾尔文还在接着笑。
  施利芬蹲下身,脱掉了他的鞋,卷起了他的裤子:“如果你的脊椎神经真的已经被破坏了,你脚底血液将无法顺利回流,为了防止你的下半身坏死,得给腿部施加外压。这种军用绷带很好用,可以给你一个好腿型。”
  说完这话施利芬就绑了起来。
  omega也是分为男性和女性的,不论你的生殖性别是什么,男性大概都不会喜欢穿腿袜。
  “伊文!”艾尔文冲着古董机器人说,“你看我像不像穿了一双腿袜?”
  伊文才拿着营养剂从储蓄室回来:“是的,赫尔曼先生,你性感得就像个芭蕾领舞。”
  艾尔文笑得更厉害了。
  施利芬无奈的摇摇头,他接过古董机器人递来的营养剂:“既然你在很多年前就决定把这里作为你的犯罪巢穴,你为什么就不能稍微屯一点别的口味的营养剂呢?”
  “军方也没准备别的颜色的绷带啊。”艾尔文看着自己的腿。
  “……”
  施利芬用营养剂度堵住了他的嘴。
  施利芬没有照顾过任何动物,他花大价钱养的猫后来送给了监狱的护工同事,护工同事为了表达谢意送了他一台新音响。当他重新坐在自家客厅里听音乐的时候,他对猫这种动物断绝了幻想。
  艾尔文是不是也在断绝他的幻想?他不知道。
  但他吸营养剂的样子很耐看,感觉可以一直这样看一个小时。
  “嘶!”艾尔文突然吐掉了吸管。
  “怎了么?!”
  “疼!”艾尔文强忍着上窜的痛感,“又来了!疼!”
  “忍一下!镇静剂!”
  “啊!啊!疼!啊!”艾尔文感到自己全身就像是触电般的疼痛,就如果有万千跟针在骨髓里搅动,每一下呼吸都像是从血窟窿里吸气,昏眩和压抑从四面八方袭来,他睁大眼睛,血压却让他看不清任何东西。
  房间的所有东西都在旋转,他被胃里反上来的液体呛了一口。
  在一片模糊中,他看到安全扣被解开了,也许还看到施利芬往他毫无知觉的身体上扎针,但这次镇静剂似乎不再立刻起效,他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爆炸,正在坍塌,快要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了学院联合会的大楼,看到了大楼的地下室,看到了白色走廊尽头的房间。
  他被绑在生命维持器上,然后有个人按下了一个按钮。
  房间中的他开始破碎,似乎正在被空气溶解。
  他看到自己断成碎片,内脏从躯体的破口中飘了出来。
  那个按按钮的人口中哼着歌,记录着什么。
  “坚持一下,”那个人回过头,笑着对他说,“实验就快结束了。”
  他漂浮着的每一块碎片都在对他说:“实验快要结束了,快要结束了……”
  “坚持一下!!坚持一下!艾尔文!看着我!”施利芬拍着他的脸,“嗨!艾尔文!”
  “啊!!”艾尔文缓过了一口气。
  “好些了么?”施利芬赶紧给他擦汗。
  晕眩和疼痛停止后艾尔文感到胃更难受了,“我想吐!”他此刻迫切的想要抱住谁,任何东西都可以,但是他的手脚却一动不动。
  施利芬搂紧了他:“不要紧张,镇静剂开始起作用了。”
  艾尔文逐渐恢复了理智:“我在哪?”
  “在外面。”施利芬脱下作战服外套铺在地上,“还想吐么?不想了我就把你放平。”
  卷舌草已经安静下来了,躺在上面就像躺在普通的草地上,艾尔文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自己的窘境。
  “我还是吐了?”
  “啊!”施利芬擦着自己的衣服,“你为何一定要坐那个破轮椅?多躺一下对你有好处。”
  “omega和alpha不一样,我们的抑制剂需要持续注射,原谅我逃跑时跑得太仓促,拿不到抑制剂泵,只能靠轮椅的接触口持续为我注射药剂。”
  “这种时候你还在担心发情?”施利芬觉得很可笑。
  “我发情的时候像个傻瓜,据说。”
  “为什么是据说?”
  “模拟器模拟的,研究会的一次实验,说是实验,其实更像是个恶作剧。”
  “艾尔文,你的脊椎神经还能恢复么?”
  “除了物理切口外,好像还加了药物阻隔,我想应该不能恢复啦,怎么了。”
  “如果我是你,我宁可发一次情,这才算不白活,要知道你现在只有脸能动!只有脸能动会傻到哪里去?”
  “……”艾尔文自嘲的笑了一下,“说的有道理,还能比刚才更傻么?”
  施利芬站起来朝房间内走去,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瓶子。他把艾尔文扶起来:“喝一口?”
  “什么?”
  “酒。”施利芬给他灌了一口。
  “咳咳咳!”艾尔文被呛得直咳嗽,“这是什么酒?”
  “医疗包里的酒精,兑了点营养剂。”施利芬自己也喝了一口,“再来一口?”
  艾尔文迟疑了一下。
  施利芬把瓶子凑到他嘴边:“……你都这样了……”
  几口酒下肚,辛辣的感觉让他燥热了起来。
  “我竟然在喝医用酒精!”
  “味道如何?”施利芬在喝剩下的。
  “就像我的人生一样!糟透了!”艾尔文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他嘴里现在全是酒味。
  施利芬哈哈大笑:“是很糟,没有醉过酒,没有发过情,现在瘫痪得像滩泥。”
  “你发过情?”
  “我才二十六岁,我会找个好日子发情的,不用你操心。”
  艾尔文也笑了起来。
  “我在奥斯瓦尔德的时候遇到过几次越狱事件,但是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惨的越狱!有一次,一个犯人趁狱警换人混了出来,他运气很好,一路绕过盘查,最后爬上了监狱外二十米高的围墙。在我们的围追下,他从高墙上跳了下来。”
  “他也瘫痪了?”
  “不,他摔死了。”
  “摔死了?”
  “摔死了!所以你比他惨。”
  艾尔文愣了一下,然后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们抱在一起笑了很久。
  “我喝醉了……”艾尔文喃喃地说,“我第一次喝醉了。”
  施利芬似乎也醉了,他抱他抱得并不稳,艾尔文一下滑到了他腿上。
  “睡吧。”施利芬顺势揉了揉他的黑头发,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被困的星球只有硅基生物和橘子味的营养剂,糟透了,糟透了!我希望,我醒来的时候……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但噩梦总是不易醒来。
  安妮艰难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天花板呆了好一会儿,好像还活在噩梦里。这天花板应该是军部的,她微微侧转头,看到了房间尽头的铁栅栏。
  是独立囚室。
  她坐起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治疗过了,身上还穿着军部的病员才会穿的衣服。
  如果这一切不是假的,那约翰尼斯就是疯了!
  她恢复意识还不到一分钟,就有脚步声从囚室尽头响起,似乎是一大群人向这边走来。
  “副会长,你还好么?”一个金发高个子女性出现在了囚室门口。
  这位是联邦政府最高法院的大法官卡洛琳。格林,她任职这个岗位已经超过了七十年,也许因为参加过太多次宪法修改,吵过太多次架,她现在已经从热衷暴躁转变为喜欢嘲讽。
  这在alpha中非常难得。
  “把门打开。”她对身边的军官说,“在她生气发飙之前。”
  军官打了个哆嗦,朝走廊尽头看了一眼,似乎是得到了什么指示,打开了牢门。
  卡洛琳走进来,冲安妮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答应我,副会长,不要和他吵架,并且放弃起诉他把你关进大牢这件事,要不然我就不帮你了,你知道我最喜欢见死不救的。”
  安妮强压怒火:“我答应你。”
  “她放弃起诉你了,元帅,你进来吧。”卡洛琳冲着大门外喊。
  约翰尼斯出现在了门口。
  安妮非常生气:“你!”
  卡洛琳却打断了她:“不要扯皮,听他说正事。”
  约翰尼斯脸色铁青:“在军部总舰进入大黑洞的最后时刻,二代机系统突然要求飞船减速,我们跃迁失败!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约翰尼斯激动地加重了语气,“因为突然减速,大黑洞塌缩了!安妮。舒伯特!你比我更知道大黑洞塌缩是什么意思!下一个最近的可使用黑洞距离我们有七光年!但是我需要在一个月内向前线提供补给!我想知道你做了什么?”
  “冷静,冷静,”卡洛琳隔在他们中间,她转过头对安妮说,“告诉他你做了什么。”
  安妮叹了一口气:“按照预定计划,我切除了雏形机的额前叶,手术成功,但是雏机突然失去了生命体征,然后我检测到机械端被病毒入侵了,他控制了加特林虫。”
  “机械端被病毒入侵了?”约翰尼斯冷笑,“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切断外部链接,我想知道是怎么被入侵的。”
  “听她说完!”卡洛琳示意他退后。
  “这是他预设好的程序。”
  “这是他预设好的程序!这是他预设好的程序!?又是这套说辞!学院联合会的意思就是他在五十年前算好了一切,不论是核磁风暴还是加特林虫?所有的一切他都算得精确无比,知道你会在几点几分到达法玛古斯塔,知道你会在几点几分做手术,知道你几点几分做好手术准备撤离,计算好总舰通过大黑洞的精确时间,然后再让二代机准时来个急刹车?抱歉,这简直太荒唐了!”
  卡洛琳拦住了暴怒的约翰尼斯。
  “是的,太荒唐了。”安妮没了火气,她垂着头喃喃地说。
  “原谅他的态度,安妮,”卡洛琳转过身,“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不只是军部,还有联邦政府,如果不是这一切太荒唐了,我不会让你放弃起诉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对军部这种违法违规的行为非常反感。”
  安妮揉了揉额头,语气颇为自嘲:“说实话,想通这一切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很可笑。进入基地后,我就切断了所有外部连接,艾尔文再厉害也不可能在没有物理连接的情况下入侵核心机器,如果他有意如此,只能预设指令。谁都不可能在五十年前做出如此精确的预测,我想,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是我启动了机关。”
  “这话怎样讲?”
  “军用欧文系统是艾尔文主导编写,我主导开发的,虽然雏形机是半生物芯片,但是它仍旧有感情判断器官。它认得我,也认可我,所以艾尔文即便编写了程序让基地的加特林虫攻击我,雏形机也不会执行。但通过这次核磁风暴的事故,他用雏形机作为bug阻碍二代机修复最后的漏洞。为了尽快排出干扰,我们唯有选择切除雏形机的感情判断器官。”说到这里安妮打了个寒颤,“失去感情的雏形机自然在手术后就成了艾尔文的傀儡,他五十年前预排的指令被毫不犹豫的执行了。为了抵御加特林虫,我们引爆了核磁脉冲弹,他算到了这一点,更算到了法玛古斯塔上的皱腮皆足兽。失去加特林虫保护的基地立刻就遭到了攻击,为了重启,我连上了雏形机,并重新连接二代机……”
  “所以,他设定,二代机重启加特林虫的条件是立刻减速?”卡洛琳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二代机和雏形机一样对你抱有感情,所以它不得不选择救你,你是他胁迫二代机完成指令的条件?”
  “是的,我作茧自缚,成了他的人质。”
  约翰尼斯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也就是说,如果你行动失败,总舰反而可以成功跃迁,大黑洞也不会塌缩?”
  “我想是这样的,”安妮感到很讽刺,“但他可以因此干掉一个重要的对手,他仍旧是这场博弈的赢家。”
  “……”
  “不要小看他,他是欧文系统的编写人,他最擅长的就是玩逻辑……七光年……看来,他这次是来真的了!”

  ☆、第九章

  第九章
  “你重新给自己注射了安抚剂?”
  “是的。”施利芬把他从轮椅上抱起来。
  “为什么?”
  “因为接下来我要做很性感的事。”施利芬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他。
  距离上一次疼痛发作已经过了六个小时,小睡之后,艾尔文的状态看起来好了些。在这之前他们吓坏了彼此,因为陌生的星球,陌生的疼痛,陌生的人际关系。
  “你要做什么?”艾尔文现在放松了一些,他觉得这位施利芬算不上是陌生人了。
  “给你洗澡!”施利芬的语气严肃认真。
  他首次和艾尔文相遇的房间应该是这座天文监控站的主控制厅,在控制厅外围有一些简单的生活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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