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跪求我炼丹-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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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烨再次皱眉：“……”眼神更嫌弃了。
　　易天：“……”
　　不是的，听我解释。
　　表面上看这是一个饱嗝，实际上它吐出的是道力！
　　满满一屋子道力呢！
　　要是莫德友在这儿，估计能把空气都舔得一干二净呢！！
　　……算了。
　　在陆哥这儿当个废物也挺好的，就像现在的自己。
　　除了炼丹，就是吃吃喝喝、酱酱酿酿，咳咳，根本不用操心其他琐事，有时间还能到郊区去玩上一两天。
　　小日子过得……越来越爽了。
　　嘻嘻。
　　*
　　国际市场开放没几天，便到了大年二十八。
　　这天将一年的工作收了个尾，易天便将所有员工召集到一起，在药膳馆团了个年。
　　平日里易天没觉得，真聚一起了反而被吓到了。
　　好、好像人有点多啊！
　　一店二店几乎挤得满满当当，才刚好够坐。
　　易天望着密密麻麻的脑袋，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感慨。
　　他站的位置，刚好是胡叔以前蒸包子的地方。
　　那时，他饿得头昏眼花，却身无分文。
　　胡叔脸上憨厚的笑容，还有递过来的那两个包子……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正想着，却听一声响亮的：“小天，哟，这么热闹啊！”
　　易天回头便见胡叔拎着两袋子年货，从药膳馆前路过，面上依旧是爽朗笑着，亲切地同他寒暄。
　　易天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嗯嗯，今天成宝阁团年。胡叔，初八别忘了过来药膳馆吃饭啊！咱们街坊们热闹热闹嘛！”
　　胡叔嘿嘿一笑：“放心，记着呢！你这顿饭我可记得最牢实，忘不了！”
　　说了几句，正同他告了别，又听见一声欣喜的：“师叔！！”
　　张元瑞风尘仆仆地站在出租车旁，两眼放光地看着易天……以及他身后的药膳馆。
　　“我想死你们了！”张元瑞哇哇哭着奔过来。
　　……当然，也是朝着药膳馆就是了。
　　里面众人原本吵哄哄的，结果被张元瑞的大嗓门儿一震，在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接着，大家回过头，视线落到了门外站着的人身上。
　　一身素色道袍，仙气飘飘。
　　五官清隽，眉眼晶亮。
　　俊脸上，自始至终挂着喜庆的笑容。
　　众人一同吼道：“易道长好！！”
　　声音大得，把易天给吓了一跳！
　　易天稳了稳被吓到的小心脏，呼了口气：“真好，人都到齐了。”
　　话音刚落，便有一只大手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
　　手心略粗糙。
　　肌肤相贴的地方，温暖得几乎感觉不到冬的气息。
　　陆烨转头看向他，微微勾唇：“进去吧。”
　　易天弯了弯眼睛：“好。”


第124章　
　　中午是全公司一起聚餐；　到了晚上就剩下几个骨干，一起小聚了一下。
　　张元瑞给馋了太久，这回回来也跟往常一样；　两眼冒光地往嘴里塞着各种好吃的；　直到撑得不能再撑才勉强住了嘴。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啥安云观那群老道士们都那么能吃了！
　　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呀。
　　宁愿把肚子撑破，也要多塞两口！
　　在成宝阁众人同情间杂着嫌弃的目光，张元瑞终于干完了一大桌子菜；　累得直接摊倒在椅子上。
　　任彬踢了他一脚：“走了，师父叫咱出去给祖师爷磕头。”
　　过了半晌也没动静；　任彬转头一看；　这位师兄正听着圆滚滚的肚子；　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张元瑞伸手，累得直喘气：“快，拉我一把。”
　　任彬：“……”
　　“撑不死你！”
　　……
　　两人颠颠儿跑到白龙观；　刚进门就见易天跪在祖师爷金身前，虔诚地磕着头。
　　等到易天起身，二人规规矩矩地依次上前磕头；　嗑完了头退到一边儿低着两颗脑袋；　认真听易天向祖师爷汇报今年的工作。
　　易天例行将年终总结汇报给真人，总要有个章法不是。
　　“……咱们成宝阁也算是家喻户晓了，前些天几个年轻人特意寻过来；　问我们还招不招弟子；　有两个直接在咱旁边租个间屋子住下了。我寻思着过完年再招一批徒弟；　不招多了，就三四个……您放心，肯定得挑善良的好孩子，心术不正的我定不会要，到时候还请祖师爷给把把关。”
　　“对面那块地我给买下来啦，我想着修一栋办公楼，五六层吧，也预计开了年动工。到时候除了白龙观的工作人员，其余员工全部搬到上面办公，以后这院子您自个儿住着就更舒服咯！”
　　祖师爷是真高兴，三炷香燃得又快又红火，袅袅上升的青烟十分活泼，跟跳舞似的。
　　易天趁着他老人家高兴，将两个小辈连带着夸了一遍，末了犹豫片刻：“祖师爷，我今年想到陆烨家过年，您看成吗？”
　　香火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
　　张元瑞和任彬偷偷瞄了一眼，一同心道：完了！
　　祖师爷肯定是不同意了！
　　也是，他们丹鼎派还算是比较包容的，弟子们可以不用蓄发，也可以自由结婚。
　　但是吧，掌门是男的，陆哥也是男的，祖师爷再怎么也是几百高龄的老神仙，思想肯定还没那么开放。
　　能答应才怪呢！
　　两人不禁为易天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不过，刚同情了没两秒，就张大了嘴，一脸惊叹。
　　——祖师爷的香火燃得更旺了！
　　青烟也开始欢快乱舞。
　　如果是方才跳得是华尔兹，那现在……他老人家就是在蹦迪。
　　蹦！迪！
　　哎呀，那烟雾大得！
　　他俩都睁不开眼睛了！
　　张元瑞和任彬对视一眼，咋舌：……祖、祖师爷思想这么先进的吗？？
　　这惨不忍睹的沙雕舞姿，是有多高兴啊！
　　……
　　跟祖师爷说完话，易天又烧了纸，跟师父汇报了情况，再将要去陆哥家过年的事说给他听，没想到……师父的舞姿，比祖师爷更沙雕！
　　还一个劲地往门外钻，看上去也是很迫不及待把他送出门儿了。
　　易天：“……”
　　张元瑞：“……”
　　任彬：“……”
　　他们丹鼎派的前辈们都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吗？！
　　易天擦擦汗，赶紧换了个话题。
　　他此刻挺开心的，罗里吧嗦地跟师父拉着家常。
　　香火一点点燃尽，可不知怎地，燃到尽头却久久不息。
　　这是？
　　易天皱眉，想了半天没想出所以然，便拿出工具起了个挂。
　　看着卦象沉默了几秒，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有点开心，又有点惆怅：“师父，您要去投胎了？”
　　香火忽然明亮了一下，像是在点头一般。
　　易天鼻子有点发酸，却是笑着。
　　伸出手，一点点靠在香火旁，感受着星火的最后一点温度。
　　不冷不热，刚刚好。
　　像他小时候不小心摔倒时，师父慢悠悠伸过来的大手。
　　干瘦，却有力。
　　易天忍住鼻腔里的酸意，笑得更加灿烂：“这是好事呀！师父您一辈子心存善念，连山上的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肯定有个好去处的。”
　　他又笑着说了些零碎的小事，可师父的香火依旧不肯熄灭。
　　像是有什么未了之事一般。
　　易天想了想，该说的他都说了呀，师父这是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要不，再起个卦？
　　正想着，肩膀上一只大手落了下来。
　　紧接着，这只手微一用力，将他揽入一个温热结实的怀抱中。
　　耳边，陆烨的声音兀地响起，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地扬在夜色中：“您放心，我会一直陪着易天，和他相互扶持，相伴一生。”
　　一秒，两秒，三秒……
　　火光渐渐熄灭，最后一缕青烟缓慢又缠绵地上升，最后悄然地消失在半空之中。
　　易天眼里含着细碎晶莹的泪花，唇角却努力地向上弯着。
　　过了好半天，他小声唤道：“师父……”
　　声音跟随着青烟，一同消散。
　　*
　　第二天一早，街心广场的街坊们就看到一辆豪车停到了成宝阁的门口。
　　讲真，这根本就不稀奇，成宝阁门口有豪车不挺正常么！
　　稀奇的是，司机一下车就对着易天旁边的凶小子恭敬地鞠了一躬：“二少。”
　　街坊们：“……”
　　啥？？这小子咋、咋就成什么二少了？
　　有八卦啊！！
　　眼冒八卦之光的街坊们纷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缓慢地往成宝阁靠近。
　　李婶拎着年货很自然地走过来，往易天手里塞了个咸鸭蛋：“没事没事，小天你忙啊，婶儿就是路过，路过而已啊！”
　　胡叔也跟过来，装模作样地前来搭话：“小天啊，你昨天说初几请客来着？……嗨，我这不是忘了吗！”
　　赵奶奶凑前来：“哎呀你看你这记性，老糊涂了吧！”
　　……
　　大家说着话，眼睛却非常统一地瞟向陆烨，一个个看着跟得了斜眼儿似的。
　　司机放好二人的行李，转上后备箱，笑着：“二少，太太原本是想一道过来的，但想着在家给您和易道长准备午餐，所以叫我来接您二位。”
　　陆烨“嗯”一声，没再说话。
　　司机还想说什么，却总觉得身上好像有点不自在，抬头就看见好多个大叔大婶的斜着眼睛看着自己。
　　……画风十分诡异。
　　司机：“……”
　　十分钟后，成功从八卦街坊们的包围中脱困的易天长长舒了口气。
　　街坊们看着越来越远的车子，眼里开始冒出兴奋之光。
　　“哎呀呀，听到没，二少啊！这这这、这小子，看不出来啊，还是个富二代！平时那低调的，我记得前两年t恤还有破洞呢！”
　　“咦，这车不是陆家的吗？上次陆先生过来剪彩，我还见着这司机了，错不了！嘴角的痣都一模一样呢！”
　　“两人都姓陆呢……”
　　“我就说嘛！怎么瞧着那陆先生这般眼熟呢，敢情是小陆的爹呢，哎哟喂！这不显山不露水的。”
　　“旁边那新建那商场，知道不？就是陆家修的！全国连锁的呢！”
　　“啧啧，我当初还想给人介绍对象来着……”
　　惊叹的惊叹，震撼的震撼，反正没一会儿，街心广场的街坊们都知道了一件事。
　　——小陆是陆明华的儿砸！
　　啥，你不造陆明华？？
　　你旁边儿商场是他家盖的！
　　再旁边儿的高档小区是他家修的！
　　再再旁边儿……
　　钱晓云一把扯下面膜，睁大眼看向她奶奶：“啥！陆哥是陆明华的儿子？？”
　　然后，啊地一声尖叫。
　　立马拿出手机，分享到成宝阁八卦小群里：【啊啊啊啊啊终于扒出陆哥的家世了！他爹是陆明华！！陆明华！！就那个老帅老帅的男人，跟陆哥长挺像那位！】
　　瞬间，除了任彬张元瑞外的其他群员全部被炸了出来，留下了一串的：【震惊脸。jpg】
　　大家知道陆哥家有钱，但不知道这么有钱啊。
　　不过，仔细对比了一下两人的长相，突然发现是他们眼瞎了。
　　明明长得一毛一样啊！！
　　然后，大家开始热烈讨论起了拍彩虹屁的各种技巧……
　　只有任彬和张元瑞两人，看着激动刷屏的众人，久久无语。
　　哼，这群凡夫俗子！
　　……
　　陆家别墅外。
　　陆烨站在门外，伸手摁了下门铃。
　　没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个端庄优雅的美妇人站在门口。
　　她的视线在陆烨的身上打了个圈，然后，毫不留恋地转到儿子身旁男人的身上。
　　林美激动地上前一步，抓住易天的手：“易道长，您终于来了！”
　　易天：“……”
　　陆烨：“……”
　　易天连忙笑着：“阿姨，您叫我小天吧。”
　　他和陆烨都在一起了，林美还又是易道长，又是尊称的，感觉有点怪怪的啊……
　　林美目光欣喜，更加激动了：“小、小天！……快进来快进来！辛苦了吧？渴不渴？饿不饿？”
　　啊啊啊她能管易道长叫小天！！
　　啊啊啊易道长进她家门儿了！
　　啊啊啊她挽到易道长胳膊了！
　　幸福！
　　陆烨看着他妈挽着自家媳妇儿远去的背影：“……”
　　林美走到一半才发现好像有点怪，回过头就看到自家儿子还孤零零地落在门口。
　　她完全没感觉到哪里不对，莫名其妙的：“愣着干什么？对了，赶紧关下门，别让陆陆跑出去了。”
　　陆烨皱眉：“陆陆？”
　　正疑惑着，从里面冲出来一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泰迪，在林美的脚边愉快扑腾。
　　林美一把抱起小狗，面带慈爱之色：“就是它，你弟。”
　　陆烨：“……”
　　易天觉得这小狗还挺可爱的，就是……打扮得太花枝招展了。
　　穿着玫红色、荧光绿、珠光紫这三种颜色交叉的条纹小衣服，前腿儿蹬着宝石蓝鞋子，后腿儿是中国红的……
　　整条狗看上去就像是一道刺目的彩虹，穿梭在偌大的客厅之间，十分愉快地撒着欢！
　　林美还很得意：“小天，你看陆陆这小衣服小鞋子，漂亮吧！”
　　林阿姨什么都好，就是这审美……
　　正大逆不道地想着，就见陆烨一边走进来，一边严肃着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挺可爱的。”
　　易天：“……”
　　他终于知道棉花糖那奇葩的审美是、是从哪儿来的了！！！
　　下一秒，陆烨淡淡问道：“张妈自己做的？”
　　林美：“可不是嘛，张妈的手艺，没得说。”
　　陆烨沉思片刻：“还有多的料子吗？”
　　大手比划了一个小小的空间，“这么点就行。”
　　易天捂紧了自己的道灵，继续：“……”
　　喂，不是吧！
　　你要干什么？？？
　　该不会是要……
　　嘤嘤别冲动啊，陆哥！


第125章　
　　缝纫机前；　摆着五颜六色的布料；　张妈坐在缝纫机前细心地缝制着。
　　身后站着两个高大帅气的男人。
　　一个无精打采，另一个面露兴奋之色；　不停地比划着：“对，这么大一只，就用这种颜色……鞋子就要陆陆那种；　还有手套换个宝石蓝的！……对了；　还要一根小领带。”
　　易天生无可恋：“……不要了？？”
　　陆烨和张妈还在激烈讨论着领带的颜色，完全没听到他弱弱的挣扎声。
　　……
　　十分钟后。
　　陆烨捧着小衣服：“棉花糖呢？”
　　易天淡定撒谎：“在睡觉。”
　　陆烨：“叫它出来，说我有好东西给它。”
　　说着；　晃了晃捧在手心的小衣服小鞋子们。
　　……确定是好东西？？
　　易天纠结：“算了，它那么胖；　又不会冷，穿衣服干什么？”
　　陆烨很奇怪：“好看啊。”
　　他摸了摸手心上的小物件；　“你看，这些衣服；　要是小孩穿着得多可爱！”
　　易天很不赞同地看了王壮壮同款彩虹衣几眼：“……你确定？？”
　　陆烨很自信：“它出来比划一下不就知道了？”
　　易天：“……”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小道灵放出体外；　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　就见这坨小东西睁大了眼，一脸惊喜地看着陆烨手里的七彩衣服；　嗖一下蹿了过去。
　　快得跟道胖闪电似的！
　　紧接着；　伸出两只小胖手死死抓着衣服，疯狂地在陆烨手上打滚……以示开心。
　　只差没嗷嗷叫两声了。
　　陆烨也很是欣喜：“果然很喜欢，不愧是——”
　　易天赶紧打断他的话头；　昧着良心：“好看是好看，可惜棉花糖没有实体，不能穿的。”
　　陆烨冷静地看他一眼，提醒道：“你可以作法捎给它。”
　　易天：……知道这么多真的好吗！！
　　……
　　穿上了七彩小衣服的棉花糖神气得不得了，在半空中兴奋地旋转跳跃不停歇，时而飞到镜子前臭美地照照，时而又窜到陆陆身边儿，和它一起愉快玩耍。
　　快活极了。
　　只是可苦了易天，眼睛快要被这两个家伙给晃瞎了！
　　……
　　张妈缝过小衣服，便楼下厨房里忙碌着。
　　没过多会儿，就见陆烨边挽袖子便走进来：“张妈，围裙给我一个。”
　　“啊？哦。”张妈把围裙递给他，“少爷，你这是……？”
　　陆烨很是理所当然，淡淡的：“做饭。”
　　然后，张妈就看到凶巴巴的陆二少无比娴熟地系上围裙，戴上袖套，走到在操作台前，开始蹬蹬切菜。
　　……刀工一流。
　　看来平日里没少做过。
　　张妈：“……”
　　她默默看了眼坐在客厅的易天，不禁肃然起敬。
　　不愧是道长，把他家这打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少给调/教成了这样！
　　林美也挺欣慰的，差点抹着眼泪感谢易老师的教育。
　　反正没什么事做，便上楼去拿了陆烨小时候的照片，兴冲冲地给易天看。
　　“这张是三岁，你看，看着多凶啊！上幼儿园第一天就把小朋友给吓哭了……”
　　“这张已经上小学了……这是初中那会儿……”
　　“这是圆圆跟他堂哥一起照的，老陆家人丁不旺，孙子辈就他们两兄弟，不过这两人脾气都冲，小时候在一起老打架，有一次……”
　　易天饶有兴趣地跟着林美一起看陆烨的老照片，听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的小故事。
　　看着照片上一张又一张凶巴巴的小脸，忍不住笑了起来。
　　陆哥真是，从小凶到大啊。
　　他伸手，在照片上陆烨小小的脸儿上缓慢滑过，下一秒却被旁边的林美轻轻握了下。
　　林美的声音柔软而感触：“我一直在想，我们家圆圆这么坏的脾气，以后能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啊！还好有你，小天。”
　　她朝厨房看一眼，感叹，“我这回是真的放心了。”
　　易天笑了下。
　　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林美小声嘀咕：“不过小天啊，你咋会看上他呢？”
　　抬头就见林美皱着眉头，一幅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显然这个问题已经憋心里很久了。
　　易天：“……”真是亲妈。
　　所幸张妈过来叫吃饭，易天才将这个难题给避了过去。
　　……
　　吃过饭，两人继续兴致勃勃地翻相册。
　　只不过，这会儿还多了一个陆烨。
　　陆烨面无表情地听他妈把他小时候的糗事一件件地掏出来，笑呵呵地讲给小苹果，脸色越来越黑。
　　劝阻了好几次都无果，只能咬着牙齿、默默承受来自灵魂深处的公开处刑。
　　偏生媳妇儿一点不给他面子，笑得超大声！
　　简直每秒都是煎熬好吗！
　　熬了许久，终于熬到最后一页。
　　正要松一口气，里面却落出一张半旧的照片。
　　林美拾起一看：“哎，这张原来在这儿？我还以为不见了。小天，你看……这是圆圆七岁时候的，这是我给他买的轨道赛车玩具，俩人一块玩的，他不爱跟别人玩儿，这玩具也一直放那儿，没怎么玩过……后来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正说着，张妈从背后经过：“太太，少爷小时候的玩具我都收起来了，这个也还在的，包装都还有呢。”
　　陆烨心中一动，回过头便对上易天亮晶晶的眼眸，两人显是想到了一块儿。
　　陆烨：“张妈，你收哪了？”
　　张妈：“就上面阁楼里，满满一柜子呢。”
　　*
　　阁楼里果然收着满满一柜子旧玩具。
　　有陆烨小时候最喜欢的遥控飞机，有小学时迷上的酷炫的滑板车，有少年时期最爱的那双球鞋，还有一盒全新的轨道赛车……
　　这些都是他心心念念想和小苹果分享的。
　　陆烨一样样翻看着，但翻着翻着眸色却一黯，到底有点遗憾：“要是早点认识你……”
　　易天明白他的意思，没等他说完便笑着打断他的话：“现在也不迟呀。”
　　陆烨微愣。
　　“现在不是有机会一起玩了吗？”易天很感兴趣地指着赛车包装盒：“这个就是你跟我提起的轨道赛车？要不你教我，我们来一局？”
　　……
　　阁楼相对简陋。
　　易天和陆烨跟两个小孩似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起打开包装盒，对照着说明书摆弄轨道碎片。
　　不一会儿，两条并行的崎岖轨道便安好了。
　　两人一人选了一辆赛车，放到起点。
　　陆烨耐心教他片刻，挑眉：“会了？”
　　“当然！”易天笑容灿烂，而后摩拳擦掌着：“比赛？”
　　两人手里拿着遥控板，在同一时间摁下启动键。
　　一黑一蓝两辆赛车并驾齐驱，不甘示弱。
　　陆烨盯着不断前行的赛车，神色专注。
　　耳边是易天温柔的声音：“陆哥，以后你想干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陆烨看着他，生硬凌厉的五官慢慢柔和起来。
　　“我也是。”
　　下一秒，他松开遥控器，倾身亲了上去。
　　一束暖阳透过窗，准确无误地洒到二人身上，给两人头顶的发丝镀了一层朦胧的金边。
　　画面格外好看。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