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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者杀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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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一侧,渐渐熄灭了火芒的大杵铿然落下,而再有一秒钟他就将接住这把武器。
  荔波的眼睛可能瞎了,但他没有犯傻。
  他不可能任由骷髅兵把他的头颅捣个窟窿,因为他的身后还站着必须守护之人,她的惊声尖叫与哭泣唤醒了荔波的战斗神经。
  那魔法师少女,茉莉,拼了命的挥着乔丹法杖追来,杖头的磁力魔石不断地吸取金属物质,比如甬道中本身存在的螺钉之类。
  “不,亲爱的!你等着我!我这就去救你!”
  茉莉擦了一把眼睛,她望着荔波强悍且无畏的身影,将杖头凝聚的金属铅云掷出。
  而将她心爱之人的眼睛夺去,并以非常猥琐的斜刺姿势、高抬符文长剑的混蛋,正是这团铅云的冲击对象。
  “去死吧!杂碎!”
  从今以后,他眼中观望的世界,将少上一半。
  “但是,你不要担心,我会当你的另一只眼睛,求求你,不要有事!”
  那团铅云对不常战斗的茉莉来说,着实耗费了她许多力量。
  此时她喘着粗气,怀抱乔丹法杖,凝视着铅云流动的方向。
  她的爱恋之人仍像踏实的天国壁垒,捍卫着圣光的尊严,维持着生命的质量。
  “任何,任何邪祟在你的手下,都将灰飞烟灭!荔波!我爱的人,妖邪必败!”她用稚嫩的声音吼叫道。
  “妖邪必败!”
  眼睛的疼痛已完全被圣光驱退,那陪他血战八方的大杵赫然重还手中,旋即重重地朝面前的骷髅兵砸去。
  但就在此时,那骷髅兵竟然松开了唯一的武器,任凭符文长剑插在荔波眼睛上。
  它做出了一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动作。
  骷髅兵看了一眼远远飘来的铅云,迅速蹲伏下来。
  这个凌厉的收身动作,不仅避开了大杵,还使得铅云转向、朝荔波飞去。
  “金属!啊!我的武器也是金属的!”
  轰!
  魔法师的初阶魔法'金属冲击'在荔波的大杵上爆炸,他那庞大的身躯重重向后飞去。
  沉重的铠甲让他无法自由做出规避动作,一个强壮的男人,加上一套层层加固的圣骑士铠甲。
  魔法师少女愣愣地盯着那一团倒飞而来的影子,接着,她被这致命的彗星,命中了。


第5章 免疫圣光。
  “妖邪必败”是那一对恋人最后的告白了。
  她的血向外漫流,进入这甬道地板上衰败古老的花纹内,形成血祭一般的颜色。
  骄傲的圣骑士胸甲破碎,那把高进随手捡来使用的符文长剑,仍留在他溢满血泪的眼睛里。
  作为圣光的战士不该如此脆弱,但他偏偏无法承受身下之人的惨死。
  他曾暗暗发誓要永远呵护她、关爱她的。
  哪怕一根野外荆棘都不想让她触碰,一朵带刺的玫瑰也必须亲手为她摘下。
  他的成长永远在她之前,而她只用负责欢笑。
  “茉莉……”
  他在孤独的头盔世界里哀泣,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瞟向一侧。
  他的光明之圣杵仍散发着怜悯世人的圣洁光辉,安静地躺在地板上,从不在意生命的延续或消弭。
  圣骑士荔波,多想靠近那储纳光芒的核心部位,向为这把武器赐福的神明,祈愿他心爱之人死而复生。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我没有被炸死?!”
  圣骑士伸出他被金属冲击炸得皮开肉绽的手,握住了冰凉的杵柄。
  但在此时,缓缓消散的金属铅云向后拖拽,一具颌骨微张的骷髅兵行出烟尘。
  那条酷似蟹鳌的手臂背在身后,以温吞的步调,踱进了圣骑士苍凉的视野之中。
  它抬起脚趾骨,慢悠悠地踏上圣骑士未曾来得及举起的大杵。
  一个向下的重力,将他的手背压在地上。
  手甲碎片掺和着模糊的血肉,被杵柄不分敌我地来回倾轧,令那受过多年冒险训练的圣光选民仰天痛骂。
  “滚开!你这垃圾!”
  “圣光!赐予我力量啊!为何仁慈高尚的主!不肯回应您信徒的祈祷!”
  信仰之心在激烈动摇,大杵似乎传来了某种回应,它拥有圣光最威严一面的形态即将展现于世间。
  圣骑士颇顽强地注视着那光芒变得越发耀眼的大杵,解决问题的终极办法来了。
  一旦圣光的选民无法独自应对他面临的巨大难题,那来自天上的绝对力量,就将赐予他的选民一项最崇高的选择。
  “我的选项来了,我,圣骑士荔波,一介无名之辈,我已痛失爱人。”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整个人的意识陷入了信仰的泥沼里。
  “我得吾主宠信,受圣光眷顾,幸得吾主恩召!我愿付出一切,做吾主的利剑,诛灭妖邪!万死不辞!”吼叫声,声嘶力竭。
  高进斜眼盯着脚下那不断放射光辉的圣光武器,他没有丝毫迟疑,在温度陡然升高到极限时,他从圣骑士那里夺来了这武器。
  他在荔波的放声痛骂中,仔细地觑视大杵储纳圣光核心的地方,以前,高进一直很好奇所谓的圣光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看,这东西会发热,对死灵有天然的震慑效果,然后它被许多信徒当成了神迹,其实?我觉得……”
  高进无法准确估计,他的心智在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无畏无惧?在圣骑士决心以圣光自爆之时,还有心情研究他的武器。
  “因为,这确实是个值得讨论的对象。”透过杵头的白水晶甲壳往里看,一颗金黄色的不规则陨石,正不停地吸收粉尘。
  “蠢货!哈哈!居然自取灭亡!你们这些肮脏!丑陋的妖灵!永远都不会了解吾主的强大!再见吧!这个荒唐的世界!”
  圣骑士发现那具骷髅兵居然在研究圣光武器,而它的样子是那么投入,这让决意奉献自身的荔波感到十分好笑。
  “我初开始,还以为你是什么不寻常的货色!原来也是个白痴!真是够了!快点爆炸吧!光明之圣杵!”
  圣骑士狂笑着指向他的武器:“啊,那圣光的核心,是多么明亮,我的世界,就在那里了。茉莉,等着我。”
  他轻轻地念出身下尸体的名字,似乎全部的罪孽都被这颗膨胀到极限的小陨石,洗净了。
  在摇曳的光圈里,他听到了她的声音,又重见了她的容颜,她的血与肉重新组合,复又变得袅袅婷婷,冲他莞尔一笑。
  然而,这重聚的幻想犹若昙花一现,种种光环,圣光最灿烂的时刻在一声轻微的“嘭”声之后,绚丽眨眼湮灭。
  荔波睁大了那只渴望得到救赎的眼睛,他不顾一切地拔出了符文长剑。
  哪怕在剑锐之处还连带着他渴望仰视光明的眼球。
  哪怕是那身沉重的铠甲,也无法阻挡他捍卫信仰的决心。
  因为,这世上他认为最丑陋最肮脏的畸形物,正欲图撕破他的信仰。
  他对圣光的信赖贯穿血脉,他对主上的感情炽烈得如同矮人锻炉。
  可恶的白骨杂种!居然砸碎了光明之圣杵的杵头!
  这一刻,从甘愿奉献生命前的宁静,到疯狂跳跃起来的间隔,从未从此短暂与迅猛。
  那具臂骨奇特的骷髅兵,居然徒手砸碎了储纳圣光核心的水晶窗,那里怎会如此脆弱!
  骷髅兵似乎对手持长剑的圣骑士不屑一顾,他仍保持着脸骨凑近杵头的观察姿势,仿佛是一位心无旁骛的研究者。
  圣光温暖的关照,在它爆发出最为纯粹的力量之时,达到了鼎盛。
  它的干冽、纯净、无欲无求、原谅与拯救,让所有灵魂的感情世界得到了难以言喻的抚慰。
  这其中,也包括一具迷惘前路的骷髅兵,他的灵魂世界绝不像地宫内的那些同类一样,干涸如沙壑。
  当他的手指抵住水晶窗时,那与他仅一线之隔的圣光核心,就像是找到了另外一个赖以寄托信条的使徒。
  水晶窗溶解成一层纸的模样,继而,高进将手穿入其中,完成了这暗黑领域里最荒唐、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一幕。
  不断盘旋吸收光之颗粒的菱形晶体,就那么□□裸地被他握住了,金黄光波,如同遇见了它美妙的知音。
  或者说,遇到了它永远都无法照亮的黑暗力量。
  在手骨的轻轻握持下,这菱形晶体猝然凹损,化成了一坨细沙。
  骷髅兵当着圣骑士的面,松开手骨中洋洋洒洒的一片沙尘。
  地宫寒夜里的风,尤为冰凉,并在瞬间攫住了圣骑士。
  他手中,不知是何时代,是何法系使用的武器,寒光依旧骚动不休,他坚信这符文长剑,足够切碎骷髅兵纤细的脖颈。
  可那骷髅兵低垂的颌骨,以及他撒开圣光遗骸的样子,却叫他尝到了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那是信仰破灭的极致痛苦。
  荔波还记得他选择走上圣骑士这条路伊始,所接受过的入门级教育。
  那时修道院的高阶牧师,就曾握有这颗坚硬的晶体。
  他亲手为荔波洗礼,教授荔波有关圣骑士与戒律牧师共通的课程,至他以高分毕业时,用那晶石为他装入杵中。
  “这是你的心。”高阶牧师的模样,沉浸于荔波幻想的世界里,与学生隔空对话。“你要做的就是,相信你的心。”
  “你要相信,主上休憩于此,他分一点荣耀给你,你就有无穷的力量,待你走到荒无人烟的小径心如鹿撞时,小心摸它。”
  荔波随着那模糊的修士老者喃喃低语:“你要相信,主上是全知全能,是一也是万,他惩罚罪,罪便要接受……”
  高进丢净圣光砂砾,除了觉得有点磨手之外,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像大多数穿越者那样,学习到某种圣光的力量。
  让一具骷髅兵获得圣光的力量,想想真让人有点小激动。
  不过,仅凭这不畏圣光的天然特性,他便足以毁灭一位圣骑士。
  圣骑士拔出符文长剑朝他削来之时,哪怕是他几经磨砺的被动天赋:克服恐惧,都有点难以招架。
  但看看现在,那个圣骑士。
  已经无法从他头盔眼洞的后面,看到一丝生气,他就像死了一样,直挺挺举着那把长剑。
  然后,圣骑士发出了疯狂的大笑。
  他的意识彻底混乱了,他呵护一生的心灵瑰宝,居然被一具畸形的骷髅兵□□到粉碎的地步,就和他亲身压死的爱人一样。
  荔波迟钝地动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魔法师的尸体,她死亡时一定非常痛苦。
  血泪由她曾经俏皮挑起的眼角流下,那把意味婚约的乔丹法杖,磁力魔石依旧散发着金属哑光。
  她使用的魔法不多,用到的机会也不多。
  “也许,她原本就不该过这样的生活。”圣骑士念道。
  高进望着指向他颈骨旁的一截锋锐,发现其没有一丝再向前的意图,而后这锋锐直转急下,从圣骑士的眼中再度刺入。
  这一次,不知是源于痛恨,还是源于解脱的情绪,让那截锋锐刺穿了'紫罗兰怨火圣盔'。
  圣骑士挺拔坚韧的身躯重重倒下。
  他刺穿自己的脑袋,大概只是因为,他已沦落到了接近最底限的位置,这个位置上生活的人,没有任何光明的未来可言。
  出于自救,他只能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挽救败落的命运。
  高进见证了他重重跌倒的全过程,并发现他在死前抓住了女孩儿的手。
  “这比圣光更伟大,不是吗?”
  高进张开他嶙峋无肉的手掌,在里面见到了一点点青灰色的粉末,仍向上蒸发着缕缕细雾。
  '被动天赋:免疫圣光。
  天赋解析:圣光让死灵生物畏惧,但你除外。介于某种不可知的原因,你免疫圣光。你惩罚圣光,圣光便要接受。'


第6章 狂人之死。
  “某种不可知的原因吗?还真是个牵强的理由。”
  只有死灵存在的世界,理由牵强一些也未尝不可。
  高进望着地板上那两位可怜人,有意思的是,作为前世连条鱼都没有杀过的他,心中却没有感到一丝后怕与自责。
  “克服恐惧正将我的心灵变成一颗实心,这是个让人不快的转变,但在暗黑因素构成的世界里生存,这又是必须的。”
  高进转过身,一双晃动着红烛的眼洞,略微抬起,他发现那个叫皮诺的野蛮人,正犹如与他有杀父之仇一般,咬牙瞪视着他。
  他们两者之间的距离只有大约二十余米,很明显,皮诺在无畏火环造成的三秒钟硬直后,从地宫大门那里跳了下来。
  他刚才使出浑身解数,要在他的圣骑士朋友被骷髅兵攻击之前,背袭大鳌。高进,但不凑巧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一团铅灰色的金属云团,从圣骑士的斜后方冲击而来,皮诺在那一刻,终于意识到乔丹法杖的恐怖之处。
  磁力魔石吸收金属能量,再追寻金属能量,对重甲在身的敌人,造成一种难以抵御的爆炸伤害,且遗留下重金属畸变的风险。
  “不,不,不,圣光啊!求求你开开眼吧!我瞧到了什么?是骷髅兵制裁了一位圣骑士?!”皮诺站在那里目睹了整件事。
  他受到的认知冲击同样猝不及防,尽管他不是圣光的信徒,但多年来与荔波搭档冒险,他还是养成了把圣光挂在嘴上的习惯。
  比如说在喝醉了的时候,他会开荔波的玩笑:“我说,荔波,你们的神,也就是圣光啦,它会不会介意信徒们不是清教徒?”
  荔波就会红着脸跟他拍胸脯保证:“我们生活得很清贫,除了铠甲与武器的养护,跟苦行僧过得没啥区别……”
  他打了个酒嗝,然后看向酒馆中央。
  那时酒馆的壁炉仍烧得很旺,而他的意中人就在离火炉不远的地方,陪一帮矮人大妈跳着粗俗的舞蹈。
  荔波皱了皱眉,他打心眼里不喜欢她跳这种舞,所以语气就变得不是很好听:“除了酒,它不在享乐品的范畴内。”
  “圣光是允许的。”他喝了整整一大杯红高粱酒。
  这酒的确算不上享乐品,无论如何提纯,酒里都难免掺杂着高粱粗野的味道。
  每次外出冒险,就是在冒险者公会领取到任务后,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崔斯特瑞姆的'堕落烟草开发商'喝些壮行酒。
  一个很奇怪的名字,荔波说这间酒馆的店主人,以前是个卖烟丝的,后来亡灵肆虐坎都拉斯,他的烟田全都被食尸鬼给占了。
  荔波在没有找上皮诺之前,曾单独接过一单清理食尸鬼的任务,就是那个店主人发布的,这个任务也毫无困难地完成了。
  结果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每次去冒险者公会领任务的时候,仍会看到那张任务契约贴在看板上,还标着“长期有效”。
  皮诺是第二个发现这问题的人,他站在看板旁,对身边眼神炙热、双颊深陷露出沉重的失望之态的年轻人说:“这活没完。”
  “是的,没完没了,我都不记得有几个人来接这个任务。”那名将初阶圣徒头盔夹在肘间的骑士,耸耸肩百无聊赖地说。
  他转身朝正去柜台领取报酬的人们指去,皮诺顺着他的指尖一看,领取的报酬永远都是一兜金币:“我叫荔波,你呢?”
  “我叫做尼诺,是个狂战士。”他边说边伸出长满鬃毛的壮手,当然荔波的手不像脸,握剑的那一面同样长满了厚重的茧子。
  “那个慌慌张张的小女生,是跟我混的,她是个魔法师。”
  看来,他指的并不是去领取报酬的人,而是想要插队的小女生。
  她仗着个头小,在众多大汉组成的交接任务队列里,窜来窜去的,结果却被人推来推去,手里的契约书挥动得像只魔法信鸽。
  荔波帮他远距离引荐了那个叫茉莉的小魔法师后,这才轻轻放下手,与野蛮人的扣在一起,那是两个人初见面时的情景。
  自那以后,荔波就放弃了小打小闹的冒险生涯,他喜欢去深夜时分,野鬼横行的旷野上狩猎,一把大杵舞动得虎虎生风。
  他们两个会形成潜移默化的队形,把茉莉护在中间,留给她一点点敲边鼓的机会,然后她只需要负责收拾怪物尸体就好了。
  大杵和板斧的名声越打越响,在收拾了多个骷髅兵据点后,有人在半年前策划围攻李奥瑞克地宫时,找上了他们。
  结果,他的朋友荔波耗尽钱财制作了一套紫罗兰怨火,说是要把自己武装到牙齿,他也为屠戮者科恩镶上了魔晶犬齿。
  荔波告诉他,等回来的时候,他要破例用地宫里的财宝,为他和茉莉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这可能要破他清教徒的戒律。
  尼诺决心要当他的伴郎,然后这种事,就在这该死的地方,彻底断绝了生机。
  尼诺的脑子乱极了,人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事情超出想象,超出理解和常识。
  “他有可能懂得思考。”
  他握持板斧的手隐隐发抖,二十米的距离之下,他克制住以无畏火环冲击对方的冲动。
  “僵硬时间太长了。”
  荔波投掷光明之圣杵后需要等待两秒钟,才能等武器归还,而他的跳跃将直接导致三秒钟肌肉紧张。
  尼诺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鼻孔中犹如岔气般低低喷吐,压低身躯,将屠戮者科恩护到眼前,警惕地瞪着骷髅兵。
  而高进还留在圣骑士之死的余韵中难以平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让骷髅兵颇为多愁善感地垂下了那条大鳌。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野蛮人与骷髅兵比拼着谁先动手的耐心。
  复仇火焰在尼诺的胸怀里激荡若鼓点,咚咚咚敲个不停。
  在他的眼中,骷髅兵似乎失去了灵魂方面的控制,这让尼诺因好友死于非命造成的心理恐慌,弱化了那么一丝。
  “这叫大鳌的骷髅兵,肢体受到了魔王精华的污染,所以,他的战斗反应才很出众。”尼诺望着对面的白骨暗自联想。
  他之所以能看到对方的名字,以及对方属于哪个级别的死灵,是因为尼诺在冒险者公会里有几个制作卷轴的咒术师朋友。
  卷轴里面的辨识分类非常多,除了鉴别神器的,还有鉴定对手魔法的,鉴定对手护具类型的,总之卷轴能帮你做各种事。
  尼诺手里捏着一团灰烬,那是一张价值一百五十崔斯特瑞姆金币的鉴定卷轴留下的,它带来的效果就是能显示出对方资料。
  一个它在世界上的姓名/诨号,一项它拥有的特殊能力,都能被这张卷轴鉴定出来,现在,尼诺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信息。
  这信息使尼诺痛心疾首地咬了下牙齿:“荔波,我的朋友,我们都中了这妖怪的奸计了!我们不应该双双出手的!”
  野蛮人刀劈斧砍尝遍世间沧桑的脸,亦显露出一种淡淡的哀伤:“在我们冒险者比试的时候,有人会骗技能。”
  “你应该知道的,那种骗技能的人,它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将使用什么技能对付他,因为它拥有我这种卷轴。”
  插在他朋友尸体上的魔法长剑,魔石虽然已不复旧日光辉,但它毕竟代表着逝去主人的身份,一位咒术师。
  “这叫大鳌的骷髅兵,职业是个,咒术师,它用一张抵御圣光的卷轴保护了自己,又用鉴定卷轴分析了我们两个。”
  “我绝不相信它拥有血肉灵魂,它只是遵照它可怜灵魂留下的记忆本能在行动,我们,太仓促了!”
  野蛮人跳了起来。
  他的恨意、他的痛苦、他超越他永远胜他一筹的朋友的可鄙幻想,都促成了他狂暴地收缩这最后二十米距离的行为。
  他没有使用怒气风暴,也没用无畏火环,因为,尼诺可以确信,对面的骷髅兵已经失去了所有可以玩弄的把戏了。
  那渣滓绝无法当着他这符文系野蛮人的面,再次使用一次符咒,而且,他本身也不是圣光的信徒。
  他毋须使用的圣光,他将使用野蛮人引以为傲的杀戮狂风,席卷到骷髅兵身边,用那无坚不摧的肉身冲击,将它挫骨扬灰!
  想到这里,朋友、爱人身死的痛苦倏然从他的心中清空,那几乎可以吞噬一切的战斗诉求,以及超越冒险体验的本能激扬起来。
  野蛮人脸上的表情以及舞动的四肢,随着屠戮者科恩划出的银钩铁画,道道斩波,劈碎了二十米路径上所有的存在。
  轰轰轰!
  地宫甬道旁的随葬坑层层崩裂,它们碎成无数滚石掉落到甬道的中间,朝低头冥思不动的高进涌了过去。
  在野蛮人的四周,始终卷携着一层血红色的光罩,那是他的职业天赋'杀戮威风'带来的物理抵御特效。
  一切飞来的石块,在这层光罩的面前都迅速被斩落成齑粉,而漫天石块亦封死了骷髅兵的所有退路。
  野蛮人狂笑着,挥斧往前游走,屠戮者科恩的横扫范围尤为可观,此时,离那骷髅兵已不足两尺。
  “为了荔波,为了茉莉,也为了我自己!你们这些污染了坎都拉斯地脉的垃圾,葬送吧!”
  他将巨斧扬至最高,脸上疯狂的表情,狰狞里嗜血骇人,狂飘鬓旁的头发,让他完全变成了个不可一世的人。
  但他的杀戮威风是最先警惕到不对劲的。
  光罩此时正朝外放射着和它主人相同气质的光,在毁于一旦的甬道废墟里潋滟流动。
  似乎想要警告一切靠近之物,触之即死的事实。
  但是,那光芒却在笼罩到骷髅兵身上时,隐隐显露出他微微斜张的颌骨。
  “野蛮人,你要失望了。”
  骷髅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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