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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男友了解一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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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靖华静静地看着她,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你别臭美,就是今天太疼了,生产时候整个产房都听到我骂你了,骂你大混蛋,这种事怎么让我一个人来疼?”顾春兀自埋怨着,感觉到手上一凉,低头去看,原来是陈靖华握住了她的手,像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安抚般地拍了两下。
  顾春的心一下就软了,“真是太混蛋了……”这声抱怨小了很多,听起来像是撒娇。
  “做梦就是不一样,要是以往你早就开口顶我了,你很少让着我的。”顾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陈靖华却一震。
  陈靖华愣了愣,然后笑着反驳她:“我哪有?”
  “你看,你这不就是吗?”顾春甩开他的手,想了想,又伸手拽回来,“但你就是嘴笨,反正最后也顶不过我。”
  陈靖华看着她,抬手想帮她理理额前的发丝,手刚碰到顾春的额头,动作却一顿,然后慢慢下移到眼角,替她蹭了蹭眼泪。
  “怎么哭了?”
  “啊?”顾春比他还茫然,伸手摸了摸脸,只摸到一片冰凉,像陈靖华的手一样,“我哭了吗?真的哭了……我看到你怪难受……是不是你今天太丑了?肯定是,你打扮得好看点我都会赏心悦目的。”
  顾春笑了笑,觉得自己的推测有理有据。
  “眉毛眼睛都挺好的,就是不会打扮……”顾春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拉过他,“你看咱小宝贝,嘴是不是特像你?”
  陈靖华看了看床上的小婴儿,又看了看顾春,摇了摇头,“像你。”
  这人总是跟她唱反调……不过,好吧,其实她和他家华子的嘴本来就有些像。
  顾春打了个哈欠,“好好好,像我更好,谁让她是我女儿嘛。”
  陈靖华眼睛暗了暗,问她:“困了吗?”
  顾春揉了揉眼睛,“是有点。”
  陈靖华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顾春的眼睛,月光洒进来的角度,让他只能大概看清顾春的轮廓。
  但这个人他太熟悉了,熟悉到他闭着眼睛都能认出眼前的人,就像顾春刚醒过来时,明明是背着光,也能认出是他一样。
  良久,陈靖华按下她的肩膀,“困就睡吧,我看你睡。”
  顾春觉得这个梦可能要做完了,虽然在梦里睡觉有些奇怪,但她确实有些睁不开眼睛。也许从梦里睡着了,现实里她就醒了也说不定。
  “好,那你可得一直看着我。”
  陈靖华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轻声应了一句:“好。”
  顾春真的很困,她闭着眼,却莫名有些恐慌,觉得自己少说了点什么。
  “你觉得咱女儿叫什么好呢?”鬼使神差地,顾春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傻了吗?这又不是真的,等到梦醒了,华子想的名字怎么可能和她做的梦一样。
  她也没听到陈靖华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她觉得额头上落下清凉的吻,不带温度的气息将她吞没,她听到一声强忍哽咽的话。
  “叫余安怎么样?”
  顾春迷糊地笑了一声,嘟囔一句:“真不该问你。”
  但她心里却觉得也挺好的,余生安稳,寓意还不错。
  从这个梦中睡去,从那个梦中醒来。
  顾春后来被孩子的哭声惊醒了,窗户上拉着窗帘,一点月光都透不进来。
  “真的是个梦。”
  顾春叹了口气,去抱饿哭的小包子,“哎呦呦,安安,我们的安安,余安,这是你爸爸给你取的名字哦。嗯?什么?难听?难听就对了嘛,毕竟是做梦取的……”
  *
  易迁攥着那张纸条,眼神不安分地瞥着车窗外的车,心也跳得越来越快,简直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听到断断续续的爆竹声,天空中也炸开很多美丽的烟花,拿出手机一看,易迁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一了。
  又是新的一年,一切应该会有个好的开始吧。
  易迁寻着纸条上的地址终于站到了门前,可到了近处,他却有些迟疑了。
  人总是会对未知充满恐惧,恐惧的其实不是未知的东西,而是你心中已经描绘好了的东西。
  比如鬼怪,比如易迁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
  舒了口气,易迁直接迈动步子,他没有选择敲门,而是直接穿了进去。
  屋里一共有七个人,有五个是易迁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人总容易被新奇的事物吸引。但易迁却是一眼就看到了陆召离,直到他被身前的人横臂挡住,才惊觉屋子里原来还有其他人。
  陆召离躺在阵法中,四肢都被阵法固定住了,半分动弹不得。他咬着牙,面部狰狞,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易迁第一个想法是,他还活着。
  第二个想法是,他怎么看起来那么疼?
  “你是谁?”挡住他的人是个年龄不超过十二岁的小姑娘,一双杏眼中流露出警惕,但似乎并不怕他,又加了一句“你不能过去”。
  “让开。”易迁没看小女孩,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身后躺在地上挣扎的陆召离,语气强硬又带有一丝愠怒。
  小女孩皱了皱眉。
  还是纪瑶先说话了:“华容,你让他过去。”
  小女孩听到纪瑶的话扭头询问她,易迁就趁着这个空荡直接绕过她跑了过去。
  “你——”
  小女孩含怒的眼眸几经变换,最后只是震惊地捂着小嘴,再说不出别的话。
  另外四人也是一脸不敢置信。
  他们看到易迁跪在陆召离身前,握住他几近痉挛的手,搁到自己脸上蹭了蹭,声音轻柔,让人安心。
  “我回来了。”
  然后陆召离突然不再挣扎。
  他甚至勾了勾手指,艰难地露出一抹笑。
  “怎么可能?”易迁听到身后有人惊呼。
  “他明明被毁了神魄,重塑过程中要受尽蚀骨焚心之痛,而且他没有神力护体,受到的疼痛会是难以想象的程度,怎么还能笑出来呢?”
  “是啊……他刚刚似乎本来已经要挺不过去了……”
  易迁回过头,眼眸中是幽深的震痛之色,而陆召离的安静也只是一瞬之间,他马上又变得不清醒,手指忍不住缩紧时还划伤了易迁的脸。
  阵法闪着光,易迁抚上他被映地苍白的脸,喉中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他一遍遍地重复:“陆召离,我回来了。”
  “陆召离,我回来了。”
  “陆召离,我回来了。”
  “陆召离,我……回来了。”
  所以你看看我呀……
  温热的泪水顺着易迁紧咬的双唇,从下巴上滚落,落到他的脸庞上,余温瞬间被带走,只剩下清凉的冷意。
  陆召离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又像是被冻在了千年寒冰中;有刀子在剔去他骨上的肉,有千万只小虫在吸他的血;他的心,他的肝,他的五脏六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无情的撕咬。
  然而更可怕的是,这种疼痛在一点一点减少,准确地说,是他已经很难再感觉到。
  那不是麻木,那是他意识在消散,等到意识消散干净了,神魄还没有重塑完成,空留下一个肉身。
  他就算死了。
  他对生死其实没有那么看重,作为一个存在,他活了这么多年,似乎早就腻歪了。
  不过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
  他心中时常惦记一个人,他很少对别的东西感兴趣,那是唯一的一次例外。
  他第一次来人间的时候,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不停地在人间游走,从没有为谁停留过,直到有一天,有人伸手拦住了他。
  “这位先生,身上有火吗?”
  他那时叫宋清欢,也许是才刚下场,戏装还没来得及卸,就那样生生拦下来了他,嘴角勾起三分邪气。
  陆召离是没有带火的,但他就是挪不开眼了,也不知道拒绝,最后他拿过烟,在背后一捣鼓,递给宋清欢的时候已经点着了。
  宋清欢笑了笑,回身趴在石桥的护栏上,看着桥下放灯的人。
  陆召离从不揣测别人,但他觉得眼前的人似乎心事重重。
  “你……有什么心事吗?”
  宋清欢没想到陆召离还没走,扭头的时候眼神有些奇怪,随即歪头笑了笑,“就当我有吧。”
  这是什么答案?
  陆召离也走了过去,学着宋清欢的样子靠在石桥上,也看着桥下放灯的人。但他们着实没什么好看的,都不如眼前的人能提起他的兴趣。
  怎么说呢,眼前的人明明是在笑,眼中掩饰的情绪却让他有些难受,也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能和我说说吗?也许我能帮你。”他没说错,以他的能力,只要不违背天道,寻常小忙也是能帮一帮的。
  宋清欢转头看他,映入月色的眸子里氤氲迷蒙,和他的视线对上,让陆召离没由来地想闪躲。
  如果不闪躲,他似乎就忍不住靠近。
  为什么会靠近呢,他也不懂,只是觉得抱住他,也许会让这个冰冷的人暖和一点。
  “我想杀一个人。”宋清欢笑着开口,语气森然。
  单这几个字,陆召离是肯定没办法帮他了,他有些失落。
  “但是,我如果杀了他,恐怕会有更多的人惨死,”宋清欢抬头看了看天,叹了口气,“很多人指着他的庇护。”
  “所以,你是在纠结。”陆召离总算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嗯……”宋清欢痛快地点了点头,眼睛看着远方,“莱城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很爱这里,我不忍心让它受到伤害。”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眸中有一种痛彻心扉的难过,“伤害”二字出口,陆召离就觉得,也许他曾经经历过什么。
  而这种经历让他害怕。
  怎么办,他更想靠近他了。
  “不过,欠了的总要还的……”宋清欢丢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突然转身正对陆召离,深深鞠了一躬。
  “先生,你借了火给我,又倾听了我的烦恼,我有什么能报答你的呢?”
  陆召离一愣,眼中闪过一抹迷茫,他想说,让眼前的人跟着他走,也许这样他在人间的乐趣会增加一大半。但突然想起他说很爱这个城市。
  “你是唱戏的吗?不如给我唱一曲吧。”陆召离笑笑。
  没想到宋清欢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他,“先生体谅,我只在戏台上唱戏,先生不若改天来给我捧场。”
  陆召离被拒绝得干脆,脸上有些挂不住,想要说那就算了,没想到又听他道:“不过我可以给先生唱一首歌。”
  那天的情景,对宋清欢最后的印象,也就是那么多了。
  但是宋清欢给他唱的那首歌,成为他永远不变的手机铃声,《玫瑰玫瑰我爱你》。
  光影变幻,陆召离迷迷糊糊地看着在自己身边掠过的影子,虽然只是轮廓,却原来早就摹印到了脑海里,怎么也不会认错。
  “陆召离,我回来了……”
  有人喊着他的名字,像是穿越了百年的声音,隔着千山万水也要钻进他的心里。
  他回来了,他总算回来了,要是他回来了看不到自己,那该有多遗憾啊。
  陆召离慢慢睁开眼,伸手摸向眼前人湿湿的脸颊,轻柔的动作让后者身子猛地一震。
  “现在给你搭个戏台子,你还唱戏吗?”
  易迁愣了愣,似乎在陆召离含笑的双眸中寻找快要被掩埋的记忆,感受着正在回升的体温,他忍不住紧了紧自己的手臂。
  他将陆召离抱在怀里,用下巴蹭了蹭他汗湿的头发。
  “唱。”他说。


第70章 四年后。
  好不容易放松的一天; 没想到下起了雨。
  稀稀松松的路人撑着伞,雨水顺着伞檐漫下; 将伞下的人与外界阻隔。
  每个人都急色匆匆得,好像身后有东西在追赶着。
  旁边大楼的显示屏上放着新闻速报,路过的人听见了就抬头看一眼; 像是见惯了的样子摇摇头走开; 脚步却更快了。
  “今日上午九点四十六分,西路南山隧道发生重大交通事故; 截至目前事故致十起死三十三伤; 其中九人重伤,还在医院抢救; 事故原因尚未查明,本台将继续跟踪报道……”
  屏幕下方站着一个人; 身穿驼色风衣; 衣摆锤到膝盖下,像是一个衣架子。
  略微扬起的下颔勾勒出好看的轮廓,白皙的侧脸干净清澈; 褪去了少年感的青涩后; 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独有的另一种成熟和稳重。
  他将新闻从头看到尾; 直到新闻换成了一个当红明星新拍的广告; 他才从衣服里翻出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了48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名字; 那人的手抖了抖; 有些无奈地关闭静音键; 然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那边响了两声有人接听了。
  “南山隧道——”还不等他说完话,那边就明白他的用意,将所知道的汇报出来:“已经派人去查了,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应该是他们做的没错。”
  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生魂呢?”
  “一个都没有发现。”
  易迁揉了揉眉心,眼眸里已经有了压抑的怒气,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他对那边道:“派乾班去查,查到了不用手下留情,带回来一个活的走个形式就行。”
  那边突然没了声音,过一会儿带着些不耐的语气传来:“乾班班长不在,他不是跟你——”
  易迁愣了一下,想起自己一会要去的地方,“那就派震班……”
  “挂了。”
  易迁瞪着眼睛看着已经变黑的屏幕,他刚才还没有说完话就被挂了……既然对自己态度这么差当初为什么还要死要活地非要当自己秘书?
  忍着摔手机的冲动,易迁将手机揣回兜里,撑着伞向前继续走。
  最后在紫剑酒店前面停下。
  算算时间,距离那场大火已经有四年半了。大火将酒店烧得面目全非,又死了人,原来的经营人觉得不吉利,想要转手卖出去,正好被陆召离买了下来。后来他投了些钱,将整个酒店重建翻修,挂名还是“紫剑”,只是经营人换了。
  据说叫顾春,一个蛮年轻的女人。
  易迁手插着兜,看着上面的金字招牌,记忆慢慢倒转回从前,他背着那人出来时候的画面好像就在眼前。
  这算是一个伤心的地方,但同样也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地方。
  一个身穿白衬衫,套着灰色线衣的女人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打着伞在易迁面前停下,脸上是洋溢的笑意。
  “小易,你来啦!我今天过来看看,听说酒店被人包了,一打听才知道是你们这届学生同学聚会啊,我就想着你还会不会来呢!”
  易迁看着气色正好的女人,嘴角也慢慢上扬,他微微点了点头,问她:“安安最近怎么样?”
  顾春摆摆手,“一个丫头,淘气地跟个猴儿似的!除此之外都挺好的!”
  易迁笑了笑,想到那个扎着朝天揪的小女孩,心情也好了很多。他刚想再问问顾春最近的生活,就看到对方朝他挤眉弄眼,眼里有狡黠的笑意。
  “我那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啊,我就说怎么见你只有一个人……”顾春拍拍他的肩膀,急匆匆地离开了。
  易迁没弄懂她的意思,刚转身想要叫住她,前方却突然出现一道黑影,一下跳上他的身子,把他的雨伞打了下去,易迁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并且强行压住了将来人甩开的冲动。
  “我给你打了46通电话你怎么不接!”
  易迁觉得头疼。
  “你先下去。”
  一个大男人跳到他身上抱着他,让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他不要面子的吗?酒店门口这么高危的地方,而且淋雨感冒了怎么办……
  陆召离哼哼两声,跳下去帮他戴上风衣的帽子,又捡起雨伞递给他。
  易迁接过伞道:“手机设置了静音,一直没听到……”他抬了抬眼,“而且是48通不是46通,你很着急吗?有什么事?”
  陆召离钻进易迁的伞下,易迁下意识将伞升高一些。
  “你多久都没跟我联系了?有没有点良心?没有急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易迁脑袋向后撤了撤,觉得现在的陆召离看起来就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脸上因为说话极速供氧不足现出了红晕,居然……还有点可爱……
  但他表情还是那么冷硬,语气也不客气:“不是你闹脾气不接我电话吗?”
  陆召离猛地回头,瞪着眼睛看他,上前一把揪住他领子,气愤道:“你还好意思说?那天于东强趴你身上是怎么回事?我闹脾气的话他已经死了,而且两天了我只挂了你一个电话,之后你就再、没、打、过!”
  那最后四个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易迁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明明忍到发抖还要先生气发泄一下,就觉得有些好笑。
  而且他怎么越来越斤斤计较?
  易迁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拂开陆召离的手,还是在好好撑伞,“他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我只是莫名当了个人形肉垫而已。”
  这算是解释了吧……那天陆召离看到了,直接就扭头走人了,他都没来得及解释,打电话也不接……好吧他只打了一个……但他现在也不像陆召离那么清闲啊……
  陆召离眯了眯眼,眸光渐渐暗了下去,声音也变小了,显得有些嘶哑,“总之,你离于东强远点,那小子对你的心意可是人尽皆知,就你视而不见——”
  易迁突然靠近一些,动作让陆召离一愣,随即他便感觉到了易迁湿热的呼吸,还有压低声音的话语:“刚见面你就想说这些吗?”
  陆召离呼吸一滞,下一刻他就伸手拉住易迁的帽子,覆住了他的唇,像是三天没吃饭的喵,温柔中带着些烈性,掠夺他所有的气息,交缠忘我。
  易迁顺从的回应让陆召离什么火气都没了。
  雨伞挡住了两人的动作,伞下的世界静谧而浪漫,难得的和谐安详——
  两人是被咳嗽声打断的。
  陆召离当然什么都不管,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易迁已经不动声色地将他推开。
  抬高雨伞,他看到陆召离身后站着一个戴着鸭舌帽黑墨镜的人。
  “你们俩不是吧……天天在一起还这么腻歪……”
  黎天将墨镜向下拉了拉,露出一双眼睛满含笑意地看着二人,笑容中的调侃很明显。
  易迁难得地搓了搓耳垂,眼神看向别处。
  “没有,我们两天没见了。”
  黎天扯了扯嘴角,“两天很长吗?”
  陆召离转过身,替易迁反问他:“两天不长吗?”
  那眼神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告诉你“你是单身狗你不会懂”,黎天气得胸口一睹,将墨镜狠狠戴了回去。
  眼不见为净!
  三人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尴尬就被人打破了。
  停在三人面前的是一辆限量跑车,流畅的线条和狂野的设计一下就显示出座驾的高端,黎天眉毛挑了挑。
  这辆车他也想买过,不过他又要出任务又要拍戏又要上课还要应付某个嘤嘤嘤公主病,一时间就把这事给忘了,就错过了这辆他心心念念很久的跑车。
  车上很快走下个人,梳的大背头显得有些老气,但另三人觉得比较奇怪的是,这个人他们并不认识。
  “呦!这不是我们年级第一易迁吗,今年来参加同学聚会了啊,毕业散伙饭都没看到你。”
  毕业之后易迁就和陆召离去了马陵山的魂域场,在那里呆了一年多,所以也错过了藤原的毕业聚会。
  听这人的口气明显是认识他啊,但是易迁实在想不起来,陆召离就更甭说了,他除了易迁,别人全都没有放在心上过。
  大背头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觉得自己打招呼被冷落了,似笑非笑地向前走了一步,道:“怎么了,年级第一大佬是看不起我这种小角色吗?打招呼都不理有些太不近人情吧?”
  易迁摇摇头,实话实说道:“没有,不过我好像不认识你。”
  大背头:“……”
  他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他只不过是想嘲讽易迁几句,毕竟他们有着“新仇旧怨”。
  “哦……你是那个!”还是黎天反应快,他指着大背头从后面走上来,脑袋飞速运转着,地毯式搜索他的名字,但显然是徒劳的。
  黎天拍了拍手,“就那个……瘦猴子的跟班,26班那个,跟着他屁股后面跑的那个!”
  易迁和陆召离把视线挪回大背头那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好像的确有这么一个人,但是的确也不认识,他的名字更不清楚。
  大背头铁青着脸,觉得自己完完全全输给了前面三个人。
  他的确是26班的人,当初修学旅行的事,26班的人可是记恨25班好久,到现在还看他们不顺眼。
  后来他听说,年级第一的大佬易迁高考居然落榜了,考了多少分不清楚,但是没听说他上了什么大学,这个消息有够劲爆的。
  毕竟那可是年级第一啊,当初在学校多拽啊,连介绍都是……“没错,我就是总考年级第一的易迁。”
  多他妈欠打啊,在26班眼里,这就是一个爱装逼装高冷的人,特别讨厌。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嘛,大背头就想找回场子,没想到毕业聚会他根本没来,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秀一波了,结果人家根本不记得他!
  太可恶了!
  “这有点冷,我们进去吧。”陆召离不想在无关人身上浪费时间,易迁好不容易有时间躲个清闲,他还想快点结束然后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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