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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焕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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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空踩着花生进来问:早饭吃了么?邪焕生懒洋洋地说“没”。悟空便上去推他:“死睡着不吃饭,你当真减肥呐?”
  邪焕生向栏子上取了毛巾抹完脸,照旧向床上一歪,又犯起瞌睡:“外头热,人一出去身体好像被掏空。”
  悟空指着窗外:“都没出太阳,外边可凉快多了,听话,起来吃饭去!”推土一般的将他铲下了地,抬起胳膊便往外架。
  “哎呀松手!”邪焕生挣扎,“自己能走!”
  “你倒是走一个试试!” 悟空说着把两手抄在背后,静待他男儿当自强。
  邪焕生两脚落地,脚底顿时像吃多了梅子似的,酥酥麻麻,软的没骨。
  “你看,再这般下去你邪将军就得卧化了。”悟空说。
  “大惊小怪!看我矫健的身姿!”邪焕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单腿一跨,沿着扶手哧溜溜就滑了下去,结果一肚子给撞在了栏杆上。这一撞,直让他痛觉体内的许多小伙伴不易而飞,连着那子子孙孙千秋万代的梦想一同破灭。痛苦难当,脸上顿时呈现出喜怒哀乐各种复杂表情。
  此时此刻,悟空如降世佛祖施施然步下楼来,帮他将双腿一一扳下扶手。“疼么?”
  “哎哟哟…我可能娶不了媳妇了…”
  “切,别害人家姑娘了!”
  “贫嘴!”
  最终邪焕生以不屈的意志,像一只千年老龟慢吞吞挪了出去。
  门外,小青打扮得漂漂亮亮左右顾盼,等人的功夫还在撩汉子。“抛什么媚眼!”邪焕生在她背后戳了几下,“陪我吃饭去!”
  “都这时辰了哪来的早饭?”
  “诺!”他努怒嘴。
  对过“大郎烧饼摊”还没收摊,几只烧饼在锅炉里黄橙橙地煨着。悟空上去向大郎要了只烧饼,又从腰带上取了一管清水给他。
  邪焕生手里举着烧饼,嘴里喝着冰凉清香的茶水,看街上有摇鼓卖花的老头、叫售当季鲜果的少儿郎、挑水蓬头的婆妇、懒起的小家碧玉撑着花伞莺燕缭绕于石桥之上、摇扇的富家公子三五成群沿着阔路寻觅酒家,热闹非凡。
  这时恰好有捕快追捕逃犯,那逃犯吓得六神无主,一路掀摊狂奔,随后从地上抓了只空麻袋套进去扮成一袋粮食。
  可袋子有鼓的瘪的,哪里有“大”字形的?当下被抓了个现行。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脱壳,直接提起袋子刺溜溜向前滑,狼狈的模样让人看了都心疼。   
  邪焕生挥舞着半只烧饼,笑得鹅鹅叫。哪知杠铃般嘹亮的笑声才刚出去,浑身上下便激过一阵伤筋挫骨的疼痛。然后只听咵喳一声脆响,下巴跟着就脱臼了!
  邪焕生一身酸爽如急雨降顶,拿句恰当的话来讲,就是头顶过闪电、腰板中霹雳,当真是酸酸甜甜、乱七八糟还一塌糊涂。
  幸好小青反应及时,一个健步冲上去托住下巴,嘴里还数落:“说你缺钙你不信!好好炖的骨头汤你只吃肉,这下尝到苦头了吧!”
  “呜呜呜呜…。”
  “下巴都掉了还敢顶嘴!”
  悟空见状,原地呆成木鸡:“这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找大夫呗!”
  还是女人家主意大办事利落,他两人一个托着下巴、一个扶着腰,运镖似的浩浩荡荡把泪花闪闪的邪焕生送进了医馆。
  医馆里坐镇大夫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生了双狭长的刀刻目,两绺霜打的长须自人中两边落至胸前,酷似丞相阿龟。
  “小伙子,什么东西那么好笑,笑到下巴都能掉下来?”老头眯眯眼打量病号。
  “呜呜呜…”
  “小毛病,甭紧张。姑娘你且将手松开,让老夫给他整一整。”大夫说着托起下巴精准的往上一扣,咵,下巴立马就归位了。
  “你瞧,多简单呐。”他满意地直点头,“啧啧,好像比进门那会还英俊了许多,下巴颏尖了,城里姑娘就喜欢这样的小伙儿!哈哈哈哈…。”
  “你把我变什么样了!”邪焕生捧脸直叫,“我要我的圆脸!不要锥子脸!”
  “回去照照镜子,啊?真挺好,我这双妙手还真是回的一手好春哦!”大夫笑得眼睛都没了,摸索着从桌上捞起一把扇子打开来扇风。扇面上满当当挤了十四个大字:炼丹绝学哪家强,昆仑山上找白毛。
  悟空见了问:“敢问先生,这扇子上写的是何意?”
  大夫摇着食指:“我师兄啊便是昆仑山上大名鼎鼎的南极仙翁。最近他道观里要好好修缮一番,可囊中羞涩,置不下紫金大炉子,这不,看我生意红火,让帮忙打个广告。”
  “真这么绝?什么都能炼?” 邪焕生听了,将两眼那么一瞪,故作惊异状。
  ——三郎说过,要恢复应龙之能,需得一颗“回能丹”。不过,他虽和仙翁手下两名童子混的滚熟,与本尊却无几回照面,生分的很;本想着向老君讨取丹药,但这么一来,未免打草惊蛇,惊动了玉帝。而昆仑山常年避世,仙翁道场又无法轻易进入,若能从仙翁处获得还能丹,未尝不是一着妙招。
  “可不是。我师兄这人一副热心肠,有求必应,一颗神丹更是包治百病延年益寿哇!”老头说的眉飞色舞淘淘不绝。
  “是仙翁前辈呐。”小青头一脸讚许。
  “你俩认识?”
  “薄缘而已,他倒是个心怀慈悲的人物。”她难得的给予肯定。
  邪焕生脑筋咕噜一转,忙的掏出一锭金子,笑道:“今日和你老人家投缘,就小小资助一下仙翁,不成敬意!”
  “哎哟哟!您太客气!”大夫眼睛都放大了两倍,“老夫怎敢当啊!”
  “您嫌少?”
  “不少不少!来日给了师兄,他定然欢喜。”
  “哈,不瞒你说,我这也有个小小请求。”
  “但说无妨!”
  “我有位兄弟,年少时患了异症,算命的说是生辰触了煞气,命中寡子,有些地方啊——”邪焕生压低声音,煞有介事的说,“不大方便,哈哈,人家孩子都能组成蹴鞠队了,他还单着呐。我这做大哥的看在眼里,可是急在心尖子上啊!想求仙翁前辈赐一剂良方。”
  “好说好说,我打声招呼便是。”
  “不知先生可有什么信物?我带去见他,便少一番生疏客套。”
  眯眯眼想了想,将手中扇子交了出来:“这把折扇老夫留在身边许多年了,他一看便知。”
  邪焕生接过信物,交口道谢。
  正要走,大夫又道:“慢来!我看你虽体量不纤,但力短气弱,容我给你检查检查身体。”说完打开一卷布帕,从一排银针中取出一根最细的来,照着邪焕生的小臂内侧扎进去。过了会,细细鲜红的血就流了出来。
  他用手指点了些血,放在舌尖咂巴两下:“这血出来的有点慢,可见浓度稍高。味道也偏甜。年轻人哟,你今后可要少吃粮食多运动。再者,我这命人抓两剂药给你,保准吃过三帖夜里出汗的情形就见好。额外再送你兄弟两副药,短期内虽无法根治,但肯定有所改善。”
  

☆、16

  当天夜里,邪焕生去雁三郎下榻客栈辞行。
  雁三郎一见他新鲜出炉的尖面孔,吓得直接后退三丈:“你谁?!”
  邪焕生摸了把脸:“怎样?”
  “你的脸怎么啦?下巴进房瓦啦?”
  “三郎,休的胡说,你大哥这样也挺俊。”还是解商子善解人意。
  “俊?”三郎声音一陡,“你有见过蛇脸大熊怪么?!”
  邪焕生撩起长腿儿往凳子上这么一蹬,指着刚瘦下来的腰叫道:“胡说八道!睁大眼瞧瞧!这收进去的地方是什么?啊?”三郎耸耸肩,不屑的差点要吹口哨。他又拍了把桌子骂道:“嘿——你这情商还真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极目一望满深渊!再说一句!看我不把你打出三个下巴来!”
  桌上太阿震了两下,表示认同。
  雁三郎这才低头认错:“行,就算是我不对!”上去掸掸他的肩“这么晚了找我们喝酒么?”
  邪焕生道:“酒还是免了,明早要出趟远门,来和二位道别。”
  “道别?你要去哪里?”
  “去昆仑山找南极仙翁取回能丹。”
  三郎听罢,眉山紧敛:“寻常丹药倒也算了,这枚回魂丹想要从他手里取得,绝对不简单。”
  邪焕生昂首:“我邪焕生办事可有让人不放心的?”
  “呃…。。”
  “你且放心,”他又宽慰道,“我从他师弟那讨了荐物,不至于那般困难。”
  三郎诧异:“哦?你是怎么得来的?”
  废话,当然是把你卖了咯。邪焕生藏捏道:“机缘巧合。总之,你等静候佳音罢!我回去了,烈酒伤身,你俩不可多饮。”
  解商子起身说:“我送你。”
  “不必,”邪焕生向他略一点头,“解兄,多谢你照顾。”
  解商子也伏了伏身,笑道:“不客气,应该。”
  回转客栈,夜已深浓。
  小青一头乌发如梦遮面,拧腰歪在桌边,臂弯里护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汁,另一只手软软打着团扇。 
  邪焕生一见是她,哟了声:“这么晚了,还不回房歇息去?”
  小青抬了抬眼,拖长的睫影在脸颊上扑了两下:“都热过两遍了,才回来!”
  “什么东西呐?”
  她推出臂弯里的碗:“老中医开的药,专给你疏通血管治富贵病的。”
  凑近一闻,只觉苦辣刺鼻。“这么大的味,能不喝么?我怕苦。”他蹙起眉头。
  “不喝?”小青立刻回了神,委屈的高声说道,“我亲自下厨、守着那只破炉子整整两个时辰,为了等你来,来来回回地热,你怎么这么不求上进?!”
  “什么时候吃药和上不上进扯上关系了?你别动火,我喝便是。”邪焕生进退不是,只好捏起鼻子,一头吹气,咄咄地将一整碗墨汁全倒进胃里。饮完了还给她展示光溜溜的碗底“诺,你看我喝的干净不?”
  “这还差不多。你干嘛呢?上蹿下跳,找什么?”
  “前天刚买了桂花楼蜜枣呢?去哪儿啦?”
  “你不能吃甜的,我全收起来了。”
  “你也不打声招呼哇?!”
  “你见过强盗抢劫前打招呼的么?”
  看她一脸理直气壮,邪焕生顿时有种养虎为患的失败感。“我说小青,好姑娘,你给老夫我留几颗行么?我这一路回来,双腿像坐过老虎凳,喝下这碗老什子,更像灌过了辣椒水。”
  而后,任他辜负年龄放下身段求的千回百转,小青她自面无表情岿然不动:“恩公,就算你下巴颏变尖了显嫩了,可这样子还真不适合你老人家!”
  “算了,”他泄气道,“那帮我倒口水总成吧?”
  她提起茶壶向碗里倒水:“正好把药给喝干净了。”
  于是喝完一大碗苦孜孜的药水后,他才得以送走这位蛇大贵人。 
  蛇贵人前脚一走,悟空紧跟着就找上门来。
  邪焕生心里一咯噔:妈的唧,敢情除我之外所有人全是一伙的?
  他打着哈欠:“明早天亮就走,有事回头再说好么?”
  悟空却将屁股往凳子上一安,根本无视建议。“有要事。”
  “有何要事?”又打了个哈欠。
  悟空正色:“你有事瞒我!”
  啊,他已心生疑云了。邪焕生强笑:“什么事能瞒的住你,即便我有意,法海他…。”
  悟空不等他说完,指着鼻子道:“你瞧,我就说有鬼!”
  邪焕生连忙推解:“三郎看上去身强体壮,你别被他外表糊弄。”
  “假话!”悟空面容沉肃,低叱“你四人皆是为了解封雷锋塔而来,只是动机不同,我可有说错?”
  “动机这词多难听呐。”
  “我是信你了,你真信得过我么?”
  邪焕生愣了愣,待要辩解,才说了个“我”字,脑袋忽然轰的一热。之后那股燥热飞快如电的流入身体四处,仿佛焚火吞身,要将魂也炼去。他迷迷糊糊说道:“悟空,我…。我现在不方便讲,你快回去…。”
  “你是怎么了?”悟空见他神色怪异,忙伸手探了下脸,“怎么这么烫,怎么一回事?”
  怎样一回事?小青他娘的把药给煎错了呗!邪焕生心里比死了还绝望,灼烧的痛觉愈渐强烈,不消几时,竟已难自抑:“你快走!呼…呼…我就要——”
  “你就要…。生啦?”悟空头上飘云,很懵懂。
  “生你个头哇!”邪焕生汗如潮涌,急得像油锅里的小蚂蚁:“我就要行不轨之事,你赶紧走呐!”
  “什么不轨之事?你这样我怎能走?”
  糟糕,该怎么解释?他口干唇枯,眼前一片雾气蒸腾,旋即起了点点朦胧旖艳的幻想,越想摆脱幻想便越是美好…。待视线稍回朗净,悟空已被压在了桌上!
  这下悟空才恍然大悟:“你快起来!我去找解药!”
  “解药?哈哈”邪焕生已如恶魔投胎,陷入欲海无法自拔,口齿不清地喏言,“我是一条好大的龙哇,上天喝水,把整条钱塘江上的水喝给你看,然后——”对着脸一顿狂啃,“啊…唔,你好凉好舒服…”
  悟空腾起一只拳头,厉叱:“你快冷静!不然我一拳送你见玉帝!”
  “嘘——别吵,梦会醒…”邪焕生一只手已游移来到股勾,嘴角涎笑,眼迸桃心。
  悟空咬咬牙,抬起一脚直捣他胸口:“变态!下去!”
  邪焕生如镇殿神兽般沉重的身躯咚的一声落下去,登时额头在桌脚上撞起一个大乌青。然而他的脸上丝毫不见疼痛,仿佛还挺快乐,还在九霄云外畅游似的,发出喝喝喝嘻嘻嘻的银笑。
  悟空二话不说,扑到身上就是一顿痛打。既然唤不醒,干脆打晕得了!
  

☆、17

  次日醒来,邪焕生只模糊记得把悟空压在桌上的情形,之后有过什么半点也想不起来。
  悟空已走,留下一地狼藉,尽是打斗后的痕迹。
  所以,他俩到底是做了还是没做呢?
  顿时百爪挠心,罪孽深似醉打金枝、夜入皇帐,悔得他肠子发霉、羞得他半死不活。
  不过正如悟空所说,事有缓急,策论先后,六弟出关迫在眉睫,还需将这桩错事暂置一边。他提笔落书:“回来给你跪铁棍!”落款画了只桃。也不敢闯正门,直接打窗口翻了出去。
  为速取神丹,邪焕生聚云为翼,涣烟凭流,如鹤西奔,半天功夫就到了昆仑山下。
  当时,昆仑山玉虚峰四周尚有一带宽阔江流围绕,由于此地乃是仙翁修行道场,凡人只能顺流而行,难以横渡。邪焕生化元纳气,提一身轻功踏湍而去,行至中途却被莫名气流阻挡,难以再进。只得退回岸边,再寻渡江之法。
  这样又过去一日,四处寂籁无一人,唯有拂面清风送更迭、山峦雷云接番变。挥扇焦等之时,却见一高额白眉的老者,踏瓢作筏、秉杖为桨,纵喉饮酒,醉得七颠八倒,顺意向山那头渡去。
  “一舟一杖荡昆仑,醉眼轻觑渡无痕,移将北斗过南辰;两手双擎日月轮。大好山河,我老翁独享,哈哈哈…”
  邪焕生连忙足下一蹬,赶上去问:“仙翁前辈,你这面筏子可容我一驻?”
  仙翁扫了眼他手里的扇子,道:“哟,是邪焕生小朋友哇,你手里是何物?”
  邪焕生将扇面摊开来给他观阅。
  仙翁道:“你同我师弟是何交情?又怎会来此?”
  邪焕生道:“他老人家推荐我来此。”
  “千里迢迢来昆仑山找我,无非是为了求取丹药。”仙翁扪着胡子,眼珠一掠,“也罢,有事上山再讲。不过,我脚下的船只能容我一人的重量,多一两少一斤皆不能成。”
  “哦!”邪焕生不由的肃然起敬,“那您维持体重还真不容易!”
  仙翁逗得大笑:“你这人真带劲。不过我还有一样东西可助你渡江。”他将手里的酒壶凌空一抛,壶身顿时放大数十倍,轻盈漂泛于江浪之中。“你可乘此壶随我入山。”
  仙翁居住的玉虚宫位于山顶悬壶河畔,以云山雾海为遮障,隐谧之中自成气派。
  邪焕生心中惦念着三日限期,到了偏堂上,未等童子献茶就开门见山直述来意。
  “哦?回能丹呐…。”仙翁捻须沉思,“凡求此丹者皆为成就强大,而一个强大的人说到头也只有两项目的,一为作恶一为助善,你呢?”
  “不作恶也不助善。为了解救同胞兄弟。”
  “此话当真?”
  “真亦不真,已在尔心。”
  仙翁笑道:“妙人。前日瓜弟飞书给我,说有人单独捐了一鼎香炉,不日便会赶到。依照信中图像,我就已猜到是你。”
  邪焕生听了,不由浮想驰飞,暗叫不妙,硬着头皮说:“是。”
  “勿要挂怀。就像方才所说,信与不信但凭个人意愿。我师弟既肯信你一面之词,其中意图我不作深究。”
  “这样说,仙翁是答应咯?”
  老道只是微笑,没拒绝,也没答应的意思。
  邪焕生咬紧牙关:“前辈若肯应允,待我救回小弟,便回山拜入你名下,终身做你的徒弟,若不够格,就在这殿前扫地扫到老!”
  “如果我说不呢?”
  “这…”
  “哈哈,别紧张。我是见你身上潜在佛缘,不欲夺人罢了。”
  “那前辈是有难处?”
  “是啊,刚有只泼猴赖在我宫中不肯走,也为了求这枚还能丹。老夫心中是一万个不乐意。如今碍于先来后到的情面,不好即刻给你。这样吧,你与他以武力一决雌雄。我这丹药只有一颗,获胜者可自行取走。”
  泼、泼猴?邪焕生心中一凛,却听门外有人喝道:“没错,正是我!”
  悟空抗着铁棍子,大摇大摆进来道:“老孙我真是遇人不淑。邪焕生,你要隐瞒的所有,法海已向我说明。要想取丹,就先问我手中的定海神针答不答应!”
  邪焕生有愧在先,语气立矮半分:“是我不对,可事关要紧,你我患难共苦这些时日,你非要这般相向么?”
  悟空将铁棍凌空一旋转,噔地敲在地上,口迸三字:“没商量!”
  邪焕生叹了口气,苦笑:“士为知己犹按剑,只有得罪了!”
  仙翁见两人气焰冲云霄,急忙上来分解:“既然两位不乐见彼此,那便三招定胜负,好聚好散嘛。”
  “正合我意!”
  “也合我意!”
  “来来来,”仙翁一手挽一个,艰难地将他俩往门外拽,“要打出去打,别再争执!”
  悬壶河玉石台上,邪焕生悟空各据一方。
  邪焕生心中仍存有回转之意,央告:“法海他说了什么,你这般生气?我救我的兄弟,难道有错?”
  悟空指着他道:“雁三郎是个什么人?他一面之词你竟就这般相信?你是笨还是刻意为之?”
  邪焕生觉得冤枉:“你道我是丹贝勒手下的人么?”
  悟空拍手笑道:“哈哈,果然承认了!”
  “我哪里承认了?!”
  “助魔为虐,与魔何别?”
  邪焕生火冒三丈,两眼通红:“哈哈哈哈,一点事说不通,你就诬陷我!是我看走了眼!你跟天庭那帮子人没什么区别!”
  “少屁话!错上加错,今日我老孙非将你捉拿回天庭不可!”
  目光一闪,悟空挟棍已至,水雾漫弥之中只见他一足一飞踏,棍横扫千钧,威风当八面,傲气吞四方。  
  邪焕生见状,却是守身如磐,谨慎应对,随之一招一化劲,一掌一回击。神兵悍掌,怦然相接,顿时锐气破明镜,天地共争睹。
  “好泼辣的猴!”
  “好□□的桩!”
  ——“垃!圾!招!式!”
  “来呀来呀,有何能耐,尽管给俺老孙使出来看看!”
  “来呀来呀,活泼的猴,趁你还有一□□气!”
  “这是第一招,第二招——”仙翁溅了一身水,摇着吃满了水沉甸甸的小红旗呐喊。
  “看好了!”孙悟空扯一扯他的小披风,持棍的手掌青筋暴起。
  “就你废话多!”邪焕生不输阵势,跟着哗地掀开衣角,露出以每尺十两银子上好杭绸裁成的白裤子。
  “心机男!”
  “破落户!”
  “喂,你俩还打不打了?”
  “打!当然是要——打!”双掌驻棍于地面,悟空一边口诵佛语,瞬间无边佛光笼罩全身,随后,他以神针为支点,身体一弹,翩翩如鸿鹄展翼,翱浮于半空,手中兵器延长数倍瞄准了天灵盖大力劈下。
  哎呀!邪焕生心中急呼,我的秀发啊!
  双手负背,双脚踏定,蓬勃真气自丹田向上直冲。两股磅礴之力交汇,邪焕生身未寸移,却割落了一只袖子;悟空连退数步,被削落的两撮头毛,还来不及变成小猴子,就已像蒲公英似的散入水中。
  半斤八两。
  “接下来是第三招。”
  悟空冷喝:“一招,让你喂水里的鱼!”
  邪焕生反唇相讥:“胖子入水飘如萍,瘦猴落水鼓咚咚!”
  悟空气的一头棕发哔哔剥剥全都炸开来,哇一声大叫,举起棍子,就像数百年前一样,认准邪焕生的屁股抡了过去。
  邪焕生惊呼:“我靠!那么执着!”
  你执着,看我比你还要硬气!
  大棍当前,他索性不闪不避,以伤换胜,中击同时,回身扣住对方的脑袋,卯足全力一下巴给凿了下去。
  孙悟空当即一声惨嚎,扑通就掉水里了。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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