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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江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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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笠一指角落灶台的铁锅:“实在没有。”

  那匪首暗暗审视了江笠的神色,蓦地哈哈大笑一声,将江笠一把摁在怀里,带着就往一帘之后的床榻走去。

  “既无粮食,便拿你招待本大爷吧哈哈哈!”

  山匪们跟着起哄道:“恭喜大哥,贺喜大哥!日日当新郎,夜夜入洞房!我们都到屋外守着,省得哪个不长眼的打扰大哥的好事!”便笑哄哄地一窝蜂出了屋舍,还顺手带上门扉。

  那匪首将江笠推到床榻上,眼底再次流露出一丝异色。这书生实在过于逆来顺受,柔弱至极啊。哪怕此刻肉上砧板,他居然也不曾大声呼救求饶。

  虽然相貌跟银雁城那小子有些神似,性情却截然不同。

  难道这小子还有什么杀手锏?不至于。

  一个久居山村野地,见识浅薄,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难道还需要他一个三阶玄师去提防?

  “怎么,吓傻了?”匪首凑近江笠脸颊,手指挑起江笠垂落身侧的发丝,一边玩弄一边调笑道,“还是说,你很期待呢?”

  江笠垂眼一笑,磊磊落落,宛如一株傲雪山兰,冷冽而清雅。

  看得匪首禁不住怔忪了一下。

  他心中暗暗惊疑,这书生不过寻常相貌,寻常经历,怎么会有这等风华气度?难道方才是自己看花了眼?

  江笠反问道:“难道我求饶了,阁下便能放过我吗?”

  匪首心中思虑,面上却还做轻薄之色,手指挑起江笠的下巴笑道:“若要大爷放过你,倒也不是不行,或者你可以试试求求我。或者告诉我,这村中的粮仓位于何处!”

  江笠搭住他的手腕:“原来这便是阁下的真正目的?”

  “是又如何?只要你肯说出粮仓位置,我可以答应你,不仅不动你,便是粮仓中的粮食,我们也只取一半,给这村子留一条活路,你看如何?”

  江笠心道,本公子信你才有鬼!

  正义凛然道:“无可奉告。”

  匪首似乎不肯死心,再次徐徐劝诱道:“想清楚了,否则,粮仓不一定保得住,你自己可就要先遭殃了!”

  不料江笠却忽然按住他的肩膀,反身把他压倒在床榻上!

  匪首眼睛一眯,以为江笠是要趁机逃脱,正要动手。

  却见江笠笑吟吟地俯身,手指轻点他的鼻尖,如情人般狎昵道:“何必多费唇舌!我瞧阁下虽是山匪,却生的一副好相貌,阁下见我亦是颇有姿色,既是你情我愿,便不要浪费时间,咱们趁早成就一桩好事吧!”

  匪首大概万万没想到江笠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竟是被震住了。

  大概也是毕生第一次被人如此亲昵对待,他脸上霎时浮现一丝诡异红晕,不过因为有罩面遮挡,江笠并未发现。

  “门口诸位倒是说对了一件事,我们这些人最是如狼似虎,圣人也说,食色性也嘛!”江笠面上笑吟吟的,手上却依旧不停,慢条斯理地将匪首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

  就这小雏儿也敢调戏他江大公子,分明眼神清明,举止规矩,且看你能装到几时!

  匪首看了眼自己凉飕飕的精壮胸膛,完全不当回事。

  “怎么,春心荡漾了?你的斯文呢?”

  江笠无所谓道:“此物不忍见,焚之已成灰。”

  匪首一噎。

  居然还有心情吟诗?!

  虽说是为别人宽衣解带,江笠的动作也是文质彬彬,还边脱边赞叹道:“阁下真乃人中龙凤,马中赤兔。”

  平心而论,这山匪肩膀周正,四肢修长,轮廓流畅鲜明,肌肤柔滑结实,这身材他倒是满意。

  匪首讽刺道:“你连我的面都未见,怎知我乃人中龙凤?万一是个丑八怪呢?”他脸上至今还戴着罩面。

  江笠笑道:“阁下当我是什么人了?我岂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辈!即便阁下乃是巨丑之人,熄了灯后不都一样吗哈哈哈!”

  匪首俊脸一红:“你真是!”

  这书生恁的不要脸,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咳咳咳!”江笠笑过了头,忍不住掩嘴闷咳了几声。

  匪首嗤笑着上下打量了江笠,摇头道:“就你这病蔫蔫的身子,即便我是马中赤兔,你却如何骑得?”

  江笠歇过一口气,摆手道:“放心,其他不敢说,至少在床笫之事上,我一只手便能解决阁下,你信吗?”

  “哦?”匪首也被激起好胜心:“那我拭目以待!”

  这书生莫非是想拖延时间,借机脱身?

  呵呵,他倒要看看他如何收场!

  第4章 山风马蹄惊(下)

  匪首完全不相信一个小小的文弱书生能真把他怎么样。

  于是他四肢一摊,由着江笠居高临下,对他任意施为。

  凉冰冰的手指仿佛带着电流,慢条斯理地滑过身下人精瘦结实的蜜色胸膛,有意无意地撩拨着身下人的敏感神经,所过之处皆能点起一簇小小火花,激得身下人禁不住微微战栗起来。

  真是奇怪,身体有种过电的酥麻。这书生的手指上是搽了什么迷惑人的药物吗?那触感热痒痒的,麻酥酥的,却是心痒难抓,使人不能尽兴的难受然而又暗暗使他血液沸腾,亢奋不已。

  这感觉实在太磨人了!

  匪首虽然面上泰然自若,但的确有些心慌意乱了。

  他虽说如今也有二十六岁,然自从十年前在南北比斗大会上输给江家那小子之后,他发誓一定要洗刷耻辱,十年来连家都鲜少回去,只辗转于各处荒山野地历练。幕天席地,餐风露宿,过着与世隔绝的苦行僧般的艰苦生活。求胜之心使他无暇留恋风花雪月,对于床笫之事也几乎不曾涉足,感情方面可谓一片空白。

  他先还胸有成竹,断定区区一个小书生绝不敢对自己如何,等着看对方如何收场。等前襟被解开,江笠的手隔着一层里衣,抚摸在他肚脐往下三路之际,他才骤然色变。

  该死!这书生莫不是真想跟他?

  不要脸!不要脸!!他可没想跟他假戏真做!!

  实在没想到正直刚毅的江大侠竟会生出这么个儿子,这书生真是气死他了!不要脸,不要脸!!

  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恼恨之色,匪首冷哼一声,掌心瞬间凝聚一丝玄力,就要动手对付区区一个书生,一丝玄力就足够把他震到床下了。

  却赫然发现,身体僵硬,无法动弹!

  他错愕地看向江笠。此刻才意识到方才江笠的一系列异常表现皆是障眼法,等待药效发作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没想到这个书生看似云淡风轻,温雅文弱,居然会有这等心机!

  “你给我下药?”这气味好像是

  “没错,此药名唤绝心粉,无色无味,有麻痹功效,两个时辰内若无解药,中毒者必要穿肠烂肚而死。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便把解药给你。”

  这药粉是他刚配置用以防身的,不过是离魂草籽料研磨成的药粉,只能限制对方一时行动借以脱身,无甚解药之说。实在是仓促下也没有其他更厉害的手段了。否则,就凭这小子胆敢轻薄调戏他江大少爷,若放在以前,这小子早被他弄死个十次了!他江家的家规是,以直报怨,无辜可以杀,仇人不可放。他虽不至于如此极端行事,却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匪首讥讽道。

  江笠笑道:“你或可一试。”

  语气凉薄,目光冷冽,眼底是对生命全然的冷漠。任谁见了这样的江笠,也会由衷地相信,这小子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

  事实上,从前的江笠也正是如此。玩弄人心,玩弄权术,胜败生死在他眼底,不过一场博弈。

  而在与桂臣雪的那场博弈中,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失败。败在动了真情上。

  匪首沉默了一下,脸色微微往下沉。

  “你可真是歹毒,居然对我下这么重的毒药!”

  分明就是区区离魂草,还敢糊弄本大爷说毒药,这小书生恐怕还不知道他如今正是玄师三阶,距离玄王不过一步之遥。别说不过些微麻痹效果的离魂草,便是真的绝心粉也奈何不了他!他覆手就能化解!

  “你方才言语相激,又脱我衣物,果真是在拖延时间!真是心机狡诈,令人不齿!”

  他就说嘛,这书生前番举措并非不知检点而是另有用意,这还差不多!

  “你不要得意得太早!”

  瞧这得意的小样,看来这书生以为自己得逞了。那他姑且假装受制于人,且看看这书生还有什么小把戏!

  “你何时动的手脚?”匪首回忆了二人之前所有的互动。

  “进门摔倒时,你扶住我的时候。”

  “你倒是利索得很!”

  原来是故意摔的吗最该惊慌失措之际,却早已起了心计!

  “承让承认!”江笠洒然拱手,又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文雅模样。看得匪首暗暗咋舌。好像从两人交手到现在,他一直被这书生牵着鼻子走啊,这可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江笠倒不是对对方有什么兴趣。只是他这人十分小鸡肚肠,方才对方搂了他的腰,他一准有机会肯定要搂回去而已。

  不过,他也不想真的激怒对方然后挨揍。他这人向来注意分寸。

  江笠站起身,见匪首还是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不由暗暗哂笑。

  “你我无冤无仇,我也不取你性命。你答应我不出声张扬,放我离开,我便把解药给你如何?”

  匪首眼珠子一转,似笑非笑地道:“好。”

  江笠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床头:“这就是解药,一个时辰后麻痹效果减退,你自行来取。那便就此别过吧!”

  临走前又若有所思地看了床榻上的匪首一眼,眼底掠过一丝顾虑,满脸讳莫如深,转身就扯开门帘穿过偏门,连细软都不收拾,避开前门一众山匪便出了屋,像是有所图谋。

  这书生要去哪里?

  匪首一挺腰坐起身,凝神观望片刻,见江笠身影左拐右拐,竟是钻入后山山林中。他望了眼渐渐晦暗的天色,两道剑眉深深蹙起,心中不无担忧。

  后山有走兽怪禽,这书生一点玄力都没有,若为避开他们这些“山匪”而遭遇不测,他回头如何交代?万万不能让这书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而且方才他那神色好像有些不对劲,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匪首想了想,还是穿戴好衣物,悄悄跟在江笠身后。

  日头已没于群山之后。

  山径上枯草疯长,怪石嶙峋,一路植被枯黄而茂密,遮遮掩掩住行人视线,远处时不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虫鸣兽叫。

  匪首跟着江笠前绕后绕,穿过一道草木肃杀,枝叶蔽日的斜坡,再转过两个弯,他赫然发现,他把江笠跟丢了!

  正是惊疑不定,身后草丛忽然传来一阵“沙沙”脚步声。

  一股属于兽类的腥臭野味扑面而来。

  “吼吼吼!!”

  匪首猛地回头

  远远的,江笠站在一块高石上望着这边动静。看着一人一兽奋力厮杀,血光飞溅,剑光飞舞,直至两败俱伤。

  离魂草的香味能吸引来一种野兽,名唤鹿虎。鹿虎兽体型硕大,动作迅猛,爪牙有剧毒,实力堪比人类的二阶玄师。这只鹿虎是这个小村落村民的心头大患。没想到最后还是毙命于这山匪刀下。倒是为这村子除了一害。

  当然,匪首也好不到哪去。

  见对方历经一场激烈厮杀后,已没有多余力气,只能背靠着石壁仗剑喘息,江笠才转身离开。

  他很想宰了对方,可惜对方实力超出他的预料,不大好宰,只能姑且作罢。

  方才在屋子里,他借搭手之际,暗中窥探了对方玄力。只觉对方气息澎湃如汪洋,气势滔滔,至少是玄师级别。

  这等岁数,这等修为,放在哪里都是一方大员。怎么会是寻常山匪马贼?

  此人虽有敌意,却无杀意,又玄力强大,来历神秘,不敢以真面目现人,可见二人日后还会相见,所以不愿今日之事被发现。从纵马扬鞭开始就一直在试探他。还询问粮仓之事。堂堂玄师,在竞陵城内多的是各方势力想要招揽,需要自己当山匪劫粮仓?若真想知道粮仓位置,应该胁迫村民,他一个书生知道什么粮仓?可见这些山匪志不在粮仓,而是冲着他来的,是为摸清他的虚实。

  他始终没有去揭开对方罩面,就是担心对方有什么大来历。仔细被杀人灭口。

  更可笑的是,离魂草根本奈何不得他,却还故意假装受制于他,这狡猾的臭小子,哼!

  这人认识原主江轻舟?报恩还是寻仇?或者江轻舟身上藏了什么玄功秘籍,世外宝藏?可惜他初来乍到,可以利用的信息与资源都太少了!

  江笠琢磨许久,觉得对方最有可能是想从他身上得到某种东西,才想着恐吓他,让他自乱阵脚,而他若有“宝物”,走时必会将“宝物”匆匆翻出带走,对方便能趁机夺取。所以他故意在临出门时装出一副隐藏了重大秘密的模样,引对方上钩。果不其然,对方偷偷尾随他进山了!

  虽然对方如今遭受重创,恐怕一时半会也顾不上他这边,但堂堂玄师也不是他一个文弱凡人能够抗衡的。

  为今之计,便是赶在对方醒悟之前,赶紧收拾妥当,离开这里。

  江笠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这是他刚才扒那匪首衣物时,从对方身上顺下来的。

  这玉佩晶莹剔透,篆刻精巧,肯定不是寻常物件。也许他可以借由这块玉佩知道这群“山匪”的来历。当然,等他安全离开了再说。

  计划赶不上变化。

  江笠没有回自己原先的屋子,反正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事。他直接去了村长的住处,想向村长借些盘缠好远行。

  推门一看

  “您便是江公子吧?芜地堡有请。”

  村长一指江笠:“没错,他就是江轻舟江公子!”

  江笠:“”

  江笠就这样被恭而敬之地“强请”回了芜地堡。

  第5章 拳拳忠仆心

  一年前

  一轮冬月高挂中天,银雁城内歌舞升平。

  平阳湖上缓游着几艘画舫,湖水被斑斓火光映得浮光掠影,宛如粼粼碎金。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舫上青葱玉指慢捻琵琶如珠落,廊上轻薄霓裳多情曼舞醉游人。

  就听岸边一个外地客艳羡道:“湖心那艘画舫好生奢华!”不知船上人几何,但见雕梁画柱,绮罗翩跹,湖中画舫往来十几艘,唯有它最为夺目。

  众人笑道:“那是咱新任太守朱大人的船!听说船上还请来了桂大人!”

  “桂大人?”

  “就是那位宫廷第一金甲卫队长,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桂臣雪桂大人啊!桂大人在咱们银雁城可是声名赫赫,无人不知!听说他不仅智勇双全,玄功过人,还生得面如冠玉,乃是南方三城冠绝第一的美男子!见过他的女子都念念难忘,就连皇城里的公主们也都为他犯了相思!”

  “哪一位,快快指给我看!”

  “喏!就是那位穿银甲配双剑的公子!”

  恰好那画舫移近岸边,那外地客顺着众人视线望去,就见船帆边跪坐着一个青年。青年一身银光熠熠的铠甲,腰后交叉别着一对银灰长剑,头戴高冠,脚蹬高筒军靴,体态风流俊俏。

  “咦,怎么戴着面具?”

  原来他正屏气凝神想一睹真容,终于盼到那桂臣雪转过脸来,却是戴着半边面具,只露出形状优美的薄唇!

  “这是因为”

  众人还未解释,便听到前边一阵喧哗。

  “哎呀!又有人落水了!”

  原来是岸边许多女子争相抢占近前,想要亲近那桂臣雪,不甚失足落水。

  霎时水中扑腾的有,岸上奔走的有,摇着船橹近前救援的有。

  众人七手八脚打捞落水的姑娘,还未捞上岸,便又听见一声噗通的落水声。真是哭笑不得。

  船夫笑道:“这就是桂大人戴面具的原因啊!”

  竟是见怪不怪。

  岸上船内各自热闹,桂臣雪却面无表情地盯着江面船桨荡起的涟漪,目光邈远不知所思。

  画舫中诸人皆举金樽赋佳句,或互相吹捧鼓舞,只有他一人独坐一边,与世俗格格不入。

  画舫中诸人仿佛也都习惯他这副清冷高傲的模样,或许是敬畏其身份,或者因为有求于他,故而热络招呼,不敢不敬。

  朱太守抚须赞叹道:“这银雁城果然是繁华盛世啊!妙哉!妙哉!”

  旁边的江守义立即谄笑吹捧:“这都是大人的功劳啊!”

  官员富坤皆笑着附和。其实众人都知道,这位朱大人初来乍到,何来功劳可言!

  江守义又将身边的爱子拉到朱太守跟前:“大人,你之前不是在询问银雁城地下城防机关是谁的手笔吗?就是他,江游云,小人犬子!游云,还不赶紧拜见朱大人!”

  那生的面红齿白的青年便一揖到底:“小人惶恐!”

  朱太守揉了揉江游云的手背,意味深长道:“你,很不错嘛”

  “谢大人夸赞!”江游云眼底闪过一丝屈辱。

  桂臣雪看了江守义几人一眼。

  江守义,江守礼的二弟,江家的新任族长。

  桂臣雪的复仇只针对罪魁祸首江守礼。哪怕心中满怀仇恨,也不迁怒,不株连,他不会让自己成为另一个江守礼。

  现在,他还是正义与公义的代表,是皇朝律法的执行者,拥护者,是一切罪恶的敌人。

  “铛!”

  前方忽然一剑东来!

  剑气锋利披靡,刺破一湖歌舞升平,剑风猎猎,鼓荡起排天水浪!

  “小心,有刺客!”

  “快跑!”

  “保护大人!”

  众人惊呼哗然!失色奔走!纷纷躲到桂臣雪一众侍卫身后。一个个脑满肠肥的富坤,尽皆缩成一团,可谓丑态毕露。那江游云倒还好些,颤颤巍巍地抽出腰间佩剑,哆哆嗦嗦地挡在自己父亲面前。

  桂臣雪岿然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眼睁睁看着那黑衣人横穿平阳湖,凌空飞掠,剑气咻然,转眼逼至眼前!

  这一剑雷霆万钧,若被劈中,必定尸首分离!

  便见桂臣雪不疾不徐地只手一挥,宛若翻云覆雨,平阳湖面凭空卷起一道迅疾水流击中那刺剑,生生将刺客连人带剑击得整个一翻,摔在画舫上!

  朱太守大叫:“抓住他!快抓住他!”

  侍卫们立刻包围上去,将剑刷刷架在那刺客脖子上。

  桂臣雪这时才慢慢站起身。他神情清冷刚毅,眸光流转间,与平阳湖月色相得益彰,毫不逊色。

  他认出了年轻刺客的身份。

  正是斩钰。

  斩钰一身狼狈,年轻稚嫩的俊脸上布满怨恨。在他那双曾经天真无忧的眼眸中,如今只剩彻骨的仇恨与冷酷。

  “桂臣雪!我要杀了你!!”仇人近在咫尺,斩钰压不住满腔怒火,挣扎着要站起来手刃仇人,又被侍卫们压制住。

  桂臣雪垂眸看他,徐徐问道:

  “是你自己来的,还是他让你来的?”

  声音清亮如冰雪,气势凌冽胜雪峰。

  斩钰冷冷一笑:“重要吗?”

  桂臣雪半晌沉默,才用一种缅怀的语气轻声说道:

  “他应该教过你,要量力而行。”

  “闭嘴,卑鄙小人!你不配说我家少爷说过的话!”斩钰气愤难平地骂道。

  见斩钰冲撞自家主子,侍卫们就要动手。被桂臣雪挥退。

  缓缓转过身,桂臣雪把手一挥:“放他走。”

  “大人!”

  假惺惺!斩钰啐了他一口。

  但斩钰也审时度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不再多说,警惕地扫了左右众人一眼,他猛地一蹬,越出包围圈。在湖面蹬了蹬,几下消失在黑暗中。

  “桂大人,这刺客你也不审,也不杀,就这样放任走脱,你这是!此人若他日再来,可如何是好!”朱大人擦拭着冷汗从后头走出来。

  众人皆道是,唯有江家父子不敢开口。他们都认出斩钰的来历,怕被牵连。

  桂臣雪冷如冰锥的目光定在这位刚上任的太守脸上,缓声道:“太守大人,有何见教?”

  朱大人打了个哆嗦,吓得出了一后背冷汗。

  众人忙陪笑打圆场:“没有没有,我们都没意见!桂大人英明!英明啊!”

  桂臣雪将目光移开,投向斩钰消失的黑暗山林。

  当然不能杀。

  因为现在那人身边,也就剩下一个斩钰了。

  夜风簌簌,枯叶飘零。

  街上酒楼茶肆已经关闭,酒旗被夜露打湿,屋檐嘀嗒嘀嗒。打更声从对面街市遥遥传来。

  漆黑潮湿的青石小巷内,斩钰抱着长剑踽踽独行。皎洁的月光将他萧索的身影拉得细长。

  距离那天又过去了三天。

  差距太大了,无论如何努力,如何借助外力,都无法弥补玄士与玄师之间的差距。

  他之所以急着去报仇,就是因为听说桂臣雪准备闭关突破,等他出来,应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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