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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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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伙子们因为眼镜男的话将目光齐齐投向骆安淮,炙热的程度让他装神游捡石子玩都装不下去,只好抬起头来,“我今年没参加高考。”
  “没参加?不可能吧,没参加你是怎么进政法的?”
  “特招吗?现在特招的那种不是比高考还要难几十倍吗?”
  骆安淮面对这些没说话,索性这时王小森刚好吹了集合哨,帮他解了这个围。
  不过骆安淮确实没说错,他今年当真没得机会参加高考,不过是当初保留学籍保留了三年,借着这个由头又回来,硬生生地从按照常理来说的老学长摇身一变为新学期的小学弟。
  过来一个教官和王小森说了两句话,他听完之后愣了愣,然后过来集合队伍,“两件事,九天后要举办歌唱比赛,还有一件事,接下来,我们要去听一个报告,室内,不用训练。”
  接下来,下面掀起了一阵隐形的欢呼。
  很多很多年前,有人说在AI继续发展的一百年以后,这个世界上有百分之五十的职业会消失,我们有百分之五十的人会失业。
  但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因为事实证明确实如此,但更重要的原因在于,当高劳力无意义的工作被代替,我们终于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注人文——艺术,爱,自由,这些让人不同于其他动物的东西重新回归到整个社会的每一个人身上,当乏味的工作离开,我们终于有机会去探索人生本应该拥有的亿万种可能。
  比如说教授,这就是一种没有也无法被人工智能取代的有趣的工作,不过这种有趣可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比如说今天这一场,就是教授自己觉得很有趣,底下的要不是偷偷用光脑就是偷偷补觉。
  王小森他们一排士兵站在一起,对于这种高人文的科目实在是接受无能。
  “凯尔哥怎么没来?”王小森问。
  “boss不是和你住在一间宿舍吗?你怎么问我?”站在他旁边的男人回答,“不过我昨晚看到boss了,他当时坐在树下面,和一个学生说话。”
  “学生?哪个学生?”
  “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又不是我的战友和敌人,我怎么可能记得住?”男人哑笑了一声,“不过挺好看的。”
  王小森顿了顿,“四不四五点钟方向的那个男生?”
  男人顺着王小森说的方向看过去,那里坐着骆安淮,坐姿板正,神情平淡的看着教授慷慨激昂的演讲,带着些微微的黄色的光投射下来,为他的面孔笼上一层淡淡的阴影,眼神幽怨又绵长。
  “昨天太晚了,我没看看清,不过应该是他吧。”男人笑,“今天下面坐了这么多学生,也就他像是我们当兵的。”
  他就是当兵的。
  王小森在心里这么说。
  他是第三军区的骄傲,就算是离开了,也把传奇留在那里。
  只是他不说,他们都不说,他们宁愿将所有原因都掩藏起来,烂在怀里。

  ☆、第五章 因何缘故

  第五章因何缘故
  其实发展到现在,人类已经不需要用大量的食物来补充体能和身体所需,一颗胶囊就能够解决所有问题,可是味蕾本身并不能接受这样的处理方式,以至于美食还是人生必需品。
  中午吃饭的时候,克林特恩和瑞恩正在一唱一和的模仿教官和刚才的教授,接下来就被一个人拍了拍肩膀,转头一看,是一样拿着餐的教官,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说啥子呢?”
  克林特恩尬笑着摇头,“教官,我们没说什么,真的没说什么。”
  王小森因为克林特恩这一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点了个头就离开,只有骆安淮看到了他黑中泛红的耳朵,和他哥一模一样。
  “咱们教官其实挺可爱的。”克林特恩咬着叉子,含糊着话语。
  “是挺可爱的,人也好。”瑞恩说着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八卦,“你们知不知旁边那个女生连,教官简直是个铁憨憨,咱们休息的时候给她们女生说先不着急我们一会儿休息个大的,结果最后一上午几个小时加起来只休息了十分钟。后来他们教官说什么?哦,对,‘不苦不累不叫军训’。”
  骆安淮听着这话觉得熟悉,毕竟当初也听着他们那位老教官说过类似的,“不苦不累不是军营”,只可惜没过多久他们的教官就换成了秦南岳那个老痞子。
  秦南岳。
  骆安淮因为想起这个名字而想到昨天晚上凯尔斯科尔说过的话——
  “还有衡哥,衡哥又升军衔了,一杠三星,上尉,肩章看起来比以前那个一杠两星的气派多了。不过衡哥好像比之前严肃了许多,他从前整天嬉皮笑脸,痞里痞气地活像个流氓,哪里像是个军官了,可是他现在没以前那么爱笑。我们其他几个人讨论过,都说是因为你一走,再也没人跟他唱对台,他自己一个人也不起劲了。”
  他当时只是想这跟他没关系,可是现在他忽然有些思念那个老混蛋老痞子。
  就在学校的餐厅里,吃着高热量的事物,他开始思念秦南岳,思念过去的所有生活,甚至开始后悔这样一个决定,这次不被理解的一意孤行的离开。
  他的这副样子落在克林特恩眼里就是落寞与无奈中偏偏生出一种别样的东西,或许是应该被叫做希望的。
  毕竟人总得需要一些东西才能得救。
  下午的时候还是寻常的训练,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稍息立正,听起来简单的不行,可是在机械化的训练之中也会让人产生剧烈的烦躁,当然,除了烦躁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叫做累,真的实在是太累太累了,累到让人怀疑生而为人的价值是什么,从而陷入一种恍惚。
  休息的时候男生们跟教官套近乎,问王小森说,“教官跟我们说说呗,你为什么会当兵?”
  王小森挠了挠头,“为啥子当兵?我哥哥就四当兵滴,他可四不得了。所以后来我也来当兵了。”
  “你哥哥有多厉害啊教官?”
  “他有没有拿过一等功?”
  “我哥也是当兵的,好巧啊!”
  在一堆后续的问题之中,骆安淮静静的坐着,打开瓶子喝了一口水,和当初所做的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来当兵?」
  骆安淮第一次听到别人问他这个问题在进入军营一个月零三天的时候,新兵的训练还远没有结束。
  那天晚上他坐在宿舍楼的最顶层,天台上面是低垂着的星空,漫天星子,从千百万年前一直到现在不停的发光发亮,它们闪烁着的光辉,成为夜晚唯一的亮。
  骆安淮伸出手,他觉得自己几乎要碰上。
  这个时候有个人忽然拍上他抬起的手掌发出声响,然后握住他的手,「诶,臭小子,好不容易不训练,在这儿干嘛?修仙吗?」
  骆安淮一听修仙这个词就知道肯定是王大鑫教的,这位东方古国的传统爱好者经常给他们灌输一些神奇的文化,比如说叫秦南岳衡哥,理由简单粗暴,因为古代有五岳,南岳就是衡山。当然,为了让大家理解这个,王大鑫还顺便普及了更多知识,从那天起总有人找他看运势算八卦,硬生生地在现代无与伦比的科技中开辟了一条属于超自然观念和信仰的坦途。再次证明迷信这玩意儿与受教育程度和科技发展没太大关系。
  骆安淮抽回手,「没干什么。」
  秦南岳用手撑了一下坐在骆安淮旁边,「诶,怎么着你这个臭小子,哥哥碰一下你的手还委屈你占你便宜了不是?」
  骆安淮转头去看秦南岳,他眼神带着点钩子,像是某种画皮的妖精,可惜秦南岳还是笑嘻嘻的模样,似乎没有被这种东西引诱。
  他向来喜欢突然袭击,此刻也是一样。所以他忽然笑了一下,带着点傲气的眉眼弯起,开口道,「我喜欢男人,长官,我是怕占你便宜。」
  可惜秦南岳听这话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只是挑了挑眉,「小子,你说这话,是打算占我便宜吗?」
  「没有。」骆安淮收起笑容,一秒钟又恢复到平时平静到只能用装逼来形容的死人脸。
  「其实我真不介意,」秦南岳把脸凑到骆安淮面前,「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我觉得挺好的啊。你仔细看看我其实也挺好的,我现在二十二岁,混的也还行,中尉,身体健康,也不算缺钱,你想要的别太贵也买得起,最重要的是我人品,你也知道,确实是真不错。。。。。。」
  骆安淮觉得按照秦南岳这么自我介绍下去,估计就只能给他背一背自己的账户密码。所以他及时打断了秦南岳的话,切入点很直接。「不,我觉得你人品不行。而且,你太穷,我想要的你估计买不起。」
  秦南岳当时明显的被噎了一下,他抬起手去拍骆安淮的肩膀,「嚯,你这人,我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骆安淮当时因为这一份小小的胜利而心情愉悦,所以情绪也放松了一下,不过这些在他的表面神情上实在是很难看出,连秦南岳那种眼睛尖的,都是靠好不容易捕捉到他柔软下来的眼神才看出。
  「骆安淮,」秦南岳很少直接叫骆安淮的名字,总是用“臭小子”“小混蛋”之类的进行代称,所以他一叫名字骆安淮还有些意外,自然而然的转过去听他说话。
  秦南岳声音压得很低,像是要询问什么隐秘。「你到底为什么来当兵?」
  骆安淮当时就直接说,「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你别跟我扯那些虚不拉几的话,别人那儿这么说我倒是能承认那小孩儿人傻单纯没脑子,你肯定不是。」
  「我为什么不是?」骆安淮道,「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不然有那么路可以走,我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到这里。」这样广泛的天地,我为何在这里忍受与世界隔绝的孤寂?
  「因为你是个小混蛋。」秦南岳双手撑在后面,仰头去看天。「我当兵也当了五年了,在这里见过的人比你多多了,来当兵不过就是几种人,为了胸怀理想,英雄主义作祟的,为了权,想做将军的,为了多个履历给自己未来铺一条路的,可是你都不是。」
  「那我是为了什么?」
  「谁知道,要是我知道了还问你什么?」
  骆安淮听到这句话笑了一声没回答,他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是星辰,千万年前的可能已经陨落,只是没有人知道。
  「我猜猜吧。」秦南岳继续说,没打算就这样让这个话题无疾而终。「你来这里,和这里是什么没什么关系。」
  骆安淮觉得他说的话有点意思,可是他也不信秦南岳这个老混蛋能说出什么能够贴合他心思的鬼话。
  「十六岁就考上联邦政法大学的高材生,诸事顺遂长大到现在;觉得这种人生过烦了过腻了受够了,所以才跑来当兵了,和以前走的路都不一样,刺激呗。」秦南岳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填充好这条线,甚至于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去做个作家之类的职业,说不定一部鸿篇巨制就成了。
  「你翻了我的档案。」骆安淮很肯定。
  秦南岳将刚才那段说出来的时候其实就已经认了这一点,不过他这一次确实有合理合法的理由。「我现在是你们的教官,你们的档案我自然都看过。」
  骆安淮凉凉的接了一句,「那你这记忆力挺好的啊。」
  「是啊,哥哥刚才不就跟你说了吗,哥哥人挺好,身体也好,你要是跟我在一块儿,肯定不用担心生活的幸福度。」
  「长官,」骆安淮还是不笑,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平铺直叙的开口,「我就算喜欢男的,也不是见谁就喜欢谁。」
  「我知道,」
  秦南岳瞧着他,眼神在星空的映衬下显现出一种别样的温柔,「我这不是毛遂自荐嘛。」
  对于这句话,骆安淮的选择是回以冷笑,并且用手撑着地站起来,拿着帽子头也不回的离开天台。

  ☆、第六章 为何而来

  第六章为何而来
  ——「你为什么来当兵?」
  骆安淮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是在当兵一年多的时候,他正驾驶着自己的机甲“青陆”潜伏在塞尔玛星球的一百多米高的热带雨林的树冠之中,隐形之后,操控着自己的□□。
  这已经是他呆在这里的第五天零六个小时三十二分,用胶囊简单的补充了体力之后,余下的精力靠发挥自己身潜能和注射一支药剂勉强得到解决。
  这是斩首行动,对于狙击手的要求自然就只有一个——等待目标,找到目标,一击致命。
  他又给自己注射了一支药剂,晃了晃脑袋,努力维持状态。
  「呼叫09,呼叫09,我是01,我是01,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忽然有人呼叫他,骆安淮听出那是秦南岳的声音,回复道:「09收到。」
  那边秦南岳听到他的声音好像缓了一口气,然后才问,「09,你现在状态怎么样?」
  「请01放心,我可以完成任务,且现在无异常状况发生。」
  秦南岳觉得这小子真是个死心眼,可是作为士兵死心眼没什么不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时候还是很想骂骆安淮。
  不过他忍住了,直到骆安淮在完美完成任务之后直接陷入昏迷。
  骆安淮再度醒来的时候在治疗室,他的旁边是秦南岳扯了把凳子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下一秒好像就要吃人。
  可是骆安淮还是看到了对方眼中骤然放松的欢悦。
  「艾利克斯现在做事越来越差劲了。你比他计算出的苏醒时间整整晚了一分四十九秒,我还以为你这个臭小子要死了。」
  骆安淮没说话,他甚至不觉得自己是昏迷,只好像是睡了一觉,再醒来除了对上秦南岳那双蓝绿色的眼睛,什么别的感觉也没有。
  最重要的是,仅仅延迟了一分四十九秒而已,秦南岳这是什么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至亲之人出了什么差错一样。
  「小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骆安淮心想,自从到军队以后,他就没有比现在睡得更好的一次觉,光这一次,他估计就能记一辈子。
  「那就行。」
  秦南岳说完这句半天也没再说其他的,他平时伶牙俐齿几句话不是弄的人脸红心跳就是气的人肝疼,可是这会儿也偃旗息鼓,就是坐在那里。把自己好大一个人塞到一个小板凳上。
  「我道歉。」
  秦南岳最后这么说道,弄得骆安淮疑惑的抬起眼睛去看他。
  「我原本以为你是高材生不知人间疾苦想来体验体验风土民情人生百态的,我以为你熬不下去,就算是再这方面有些天赋也不会多委屈自己,本来嘛,像你这样的小孩儿就不应该受这份委屈。可是你扛住了,骆安淮,你扛住了,我曾经低看你了,这是我的错。」
  行吧,他确实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听到秦南岳说出这种话来。但其实对方之前对他的分析没什么大错,他本来就是为了自己填了申请表过了体测到这儿来的,缘由也是扯淡中的扯淡,根本不值一提,不过既然秦南岳改变了看法还给他认错赔礼道歉,他又不是傻子,不至于还要拆穿一下告诉对方没必要。
  他受的心安理得。因为这是他在斩首行动中一击致命完美完成任务换的。
  「可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来当兵。」
  骆安淮开口,声音哑哑的。「上次不是给你说了吗,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行,」秦南岳笑了一声,「行,就您这一句话,能把我堵三年。」
  「那你呢,为什么当兵?」骆安淮接着他的话问了一句。
  「我啊,」秦南岳从桌子上拿了个苹果抛上去又接住,「你觉得我能是为了什么?」
  骆安淮没打算应这个反问句,谁让他是那种心里话多的一批,但是嘴上能不说就不说的闷葫芦,更何况他还知道就算他一个字不讲,秦南岳这个老男人也可以得啵嘚啵的说上好长时间。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个哑巴。」秦南岳吐槽了一句,然后如骆安淮所料的开口,「我就是英雄主义作祟的那种人,我来当兵,就是为了英雄梦想。怎么样,够远大吧,是不是比你那个牛逼多了。」
  骆安淮不想去评价谁更牛逼,这个对于他来讲根本没有意义。英雄梦想什么的的太虚了,他实在不知道那对于一个人来讲是好是坏,但是他也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秦南岳或者苛责他愚蠢或者难以达到。
  他只是偏过头看向窗外,那里有高高的梧桐树抽出新叶,黄绿色的鲜嫩中有一朵淡紫色的花。
  ——“那教官,你哥哥为啥子当兵啊?”有个男生学王小森的口音,调调很奇怪,不过也算是学到了一部分。
  骆安淮因为这个问题抬起头,正巧看到王小森失落后又扬起的眉,对方这般说,“哦,我哥哥,他小时候一直说,他想要做一个了不得的英雄。”
  他确实做到了,他是一个英雄,战斗于黎明前的黑暗中。
  骆安淮在心里默默地接了一句,忽然觉得心里酸涩,像是有什么情绪晦暗,呼之欲出。
  打完一场之后,凯尔斯科尔躺在地上喘气,他这一次是真的累瘫了,完全没有一点力气。
  秦南岳坐在他身边薅了一把他的头发,“小子,来,这些给哥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让你去带了个军训,是多委屈啊,还一个人偷偷跑回来。”
  “我……”凯尔斯科尔好半天没说出第二个字,倒不是因为犹豫不决,纯粹是因为累。
  “衡哥,我遇到骆安淮了,他去了联邦政法,是反恐怖主义法的大一新生。”
  秦南岳薅他头发的手停下,凯尔斯科尔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到他声音沉沉的。“嗯,他从那儿来回那儿去很正常,去别的学校他估计还得再考一次高考,多累,在军队呆了几年那些知识恐怕早就还给老师了。”
  凯尔斯科尔没想到秦南岳也能保持如此平静,按照对方前段时间的状态,谁敢在他面前提一嘴骆安淮这个名字对方都得跳脚,估计又是哪根筋出了问题,应该去医务室让医生看一看。
  总之,凯尔斯科尔觉得秦南岳现在这个样子有些骆安淮的影子,那个混小子昨天听他说话的时候,也是这种冷淡又平静的语气语调。
  不过这其实也是一个角度差导致的问题,在凯尔斯科尔没有看到的地方,秦南岳的左手指尖颤抖,然后被他的主人以大脑的强制力要求着紧紧握起。
  凯尔斯科尔继续说道,“我跟他说话,说他走了之后的事情,可是他……他一句也不说。”
  骆安淮那个臭小子肯定光听不回话。
  秦南岳不用大脑都可以想到这些,那家伙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操蛋样子,实际上心里屁话比谁都多,只是憋着不开口。凯尔主动跟他回忆往昔畅谈未来,他能点个头都算给面子。
  虽然秦南岳心里已经模拟过了一遍骆安淮的思维逻辑,可他还是嘴欠多问了这么一句。“你给他提我了吗?”
  “提了,不过他还是不说话。”
  得了,秦南岳确定自己就是嘴欠,他甚至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后来他又给我放狠话,你知道的衡哥,骆安淮放狠话的时候有多气人,简直是直接往人心里捅刀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都是他的仇人。”
  秦南岳深以为意地点了点头,毕竟这三年他可是骆安淮狠话和毒舌的最大受害者,要不是心里承受能力强大,老早都提溜着那小子一顿胖揍。幸亏他心胸宽广,最多不过是以公谋私地给对方加一点点训练量。
  他忽然想起他的房间里放着的那张在如今显得十分昂贵的纸,上面有着一行好看的钢笔字,和骆安淮的风格一样,一如既往地欠操。
  '每次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当兵,我都用一个答案回,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现在,三年还没到,我要食言了。'
  他作为第一个去骆安淮的房间看到对方人去楼空的人,选择将桌子上的那张纸条拿走,藏起来,没有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他现在还是没明白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明明气的要发疯,忍不住冷笑,可是还是将那张没用的纸条收了起来,到现在都遮掩着,像是凯尔斯科尔对待小姑娘送的手工的态度。
  真他娘的恶心。
  “他就是个小混蛋,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我当时气疯了,所以和他打了一架。”
  “你确定是打架?”秦南岳不信,骆安淮有傲气,但是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是争强好胜的人,他的傲气一般是撒在自己身上,要是有溢出来的那部分,往往都撒到他身上了。
  “没,他没动手,光我动手了。”
  果然。
  秦南岳就知道自己一猜一个准,可是……
  “你打他了?”
  “啊?”凯尔斯科尔没反应过来,觉得秦南岳问的这句话有点别的意思,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嗯”了一声。
  “哦。”秦南岳从地上撑起来,然后用军靴踢了一下凯尔斯科尔,“来,你不是要训练吗?还躺着干什么,起来。”
  “……”
  忽然之间,凯尔斯科尔觉得自己好像被公报私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  骆安淮的机甲名叫“青陆”,是古时候称月亮的轨道。我觉得蛮雅的。

  ☆、第七章 金鳞曾在

  第七章金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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