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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ABO]-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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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夏国唯一的仰仗,也是我。”
“我讨厌有人在我耳边吵闹,也不是个好性子的人,所以你在雁国的习惯全部,统统改掉!”
“还有,时刻记住自己的处境,免得丢了命还不知。”
“在夏国没有人会护着你,我不会,母妃不会,父皇更不会。”
方闻筱将筷子摔在地上,对着殿里跪成一排的婢女道:“本宫没胃口,都撤下去罢。”
琰然愣愣地杵在原地,方闻筱每说一句话,便会有一把刀子插在她心头,直插得鲜血淋漓,叫她不得不面对,她早已经不再是雁国那个高高在上受人捧护的坤洚公主,她早已经被自己的皇兄亲手送进了敌营。
琰然抖着唇,转身离开,一旁侍候的大宫女见琰然一人离去,迟疑地开口:“殿下,您要不要追上去?奴婢见长旌公主好像十分伤心。”
“伤心?”
方闻筱偏过头问大宫女,“你看出来了?”
琰然临走时眼眶通红,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她是在伤心,大宫女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方闻筱咧开嘴笑了一下,“那你有没有看出我被她伤到的心?”
第四十章
“公子要选些什么?”
方闻筱同琰然的婚期匆匆将至,方闻卿便想着准备些物件送予二人,叶元深平日里也有公务在身,实在抽不出身,便只有谢筠和梦舞二人陪同方闻卿。
城北有家名声极佳的脂粉店,京城的坤洚都以拥有一盒这家的脂粉骄傲。
方闻卿刚一步进店内,立刻便有身姿窈窕的姑娘迎了上来。
面前的公子头戴金冠,布料都是上好的绸缎,用金线勾边,腰间配着玉石,姑娘们都是识货的人,见了方闻卿的打扮后笑容便更大了。
身边跟着两名侍从,年纪小的那位还是位坤洚,这年头,再有钱也不一定有坤洚做侍女,打头的这位公子,定然是位身份尊贵的坤洚。
“想挑些脂粉赠人。”
脂粉店内飘散着浓郁的香气,但好在那味道虽浓郁但却并不刺鼻,方闻卿适应了一会儿,便走了进去,对着迎上来的姑娘笑了笑。
“不知公子打算赠与何人?关系如何?身份如何?奴家可以给您提些建议。”
那姑娘被方闻卿一笑弄得面上羞红,忍不住心驰荡漾,不动声色地将跟在方闻卿一旁的梦舞挤走,脸上捧着献媚的笑,贴在方闻卿身边。
梦舞一时被挤得后退,忍不住狠狠翻了个白眼,跺了跺脚之后,便挤到方闻卿的另一边,谢筠不欲与她们争宠,便默默后退了几步,跟在三人身后。
“家中长姐,娶妻,想选些脂粉送予二人。”
方闻卿默默向一旁退了退,那姑娘虽是位和元,但身上却用了些粉黛,离得远时,味道不那么浓郁,随风而动,颇有些仙气,但离得近了,对于方闻卿这样鼻子灵敏的坤洚,便实在有些刺鼻了。
姑娘好似没察觉方闻卿的抗拒,依旧不依不饶地贴上来,方闻卿无法,回身瞥了谢筠一眼,和元青年便抬手用剑柄插进二人中间,挡住姑娘献媚的嘴脸。
“姑娘自重。”
那姑娘见讨好不成,只能规规矩矩地站好,“想来公子的长姐,定也是位身份尊贵的人物吧?”
方闻卿被柜子上琳琅满目的脂粉盒看花了眼,“便将最好的拿出来看看。”
“公子不巧,刚也有位公子要看本店最好的脂粉,掌柜的请进了屋,”姑娘碍着谢筠在场,不敢再对方闻卿做逾越的事,便将人请上了座,上了壶热茶,“您若是想看,便只能等那位公子出来才能进去了。”
三人出来的时辰尚早,叶韫和叶元深都不在叶府,叶老太太因着天冷,也不怎么爱出门,总是待在屋里读些书,自方闻卿嫁进来后,便也不怎么管府里的事宜了,方闻卿晚些回去,便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等他出来罢。”
雁国一行人停留在京城也半月有余,童大人爱出入些有评书先生的酒楼,出门时便带着那位身份不简单的侍卫长,琰然一直住在夏国宫殿里,也不曾出过宫门,倒是琰白逍遥自在的很,除开崇义帝有时会召他进宫商量事宜,平日里几乎无事可做。
雁国那边的情况都是由琰白自己培养的暗卫传递,雁帝的情况愈来愈糟糕,他身上的毒是三皇子从一位江湖术士那求来的,三皇子惨死大皇子手中之后,朝中众人皆对那稀奇古怪的毒不知所措,雁帝如今的情况只是在苟延残喘,驾崩是早晚的事而已,而他那位庶出的野心勃勃的大皇兄竟没趁他不在雁国进行内乱,倒是出乎琰白的意料。
面前的这盒脂粉,味道清新,不浓艳,颜色纯正,琰白虽不了解这些坤洚用的玩意,但也觉得这盒脂粉确实是值得花重金买下。
琰然应该会很喜欢。
琰白无奈笑了一下,那个小气鬼指不定还在赌气,不肯要自己的礼物。
有位姑娘轻敲了敲门,走进来附在掌柜的耳边小声道了句。
琰白耳力极好,自也是听到了。
“公子,这盒脂粉,您要还是不要?”
琰白同掌柜的谈了许久,掌柜也有些不耐,此时有人提出要看脂粉,掌柜的自然是希望能换位爽快又大方的客人。
琰白笑了起来,“要,缘何不要?”
“便差人送到驿馆去罢。”
第四十一章
琰白同掌柜的谈妥后,又挑了些小物件,便留下定金出了去,刚推开门,便同坐在桌前的方闻卿对上了视线。
二人都有些尴尬,琰白咳了一声,便坐到方闻卿面前。
“夫人也来挑些脂粉?”
男性坤洚也有喜爱胭脂水粉的人物,故而此时遇见了方闻卿,琰白倒也不是十分惊讶。
方闻卿闷声嗯了一声,眼神不自觉地瞥向一旁,琰白表现的落落大方,倒像是方闻卿心里有鬼一样。
先前的那位姑娘跟在掌柜的后面走了出来,语气带着遗憾,“公子,店里最好的脂粉已经卖了出去,您若是不急,可以再等上几日,等新的脂粉到了,奴家告知您。”
方闻卿抬眼瞅了瞅琰白,对着姑娘摆了摆手,“不必了,便拿些不错的脂粉来看看罢。”
“您稍等,奴家这就去给您取来。”
方闻卿挑了些感觉还不错的脂粉,便离开了,这一片都是些卖脂粉饰品的店面,琰白无事去做,便厚着脸皮跟在方闻卿身后。
方闻卿进了一家首饰店,挑了两块上好的玉石,叫匠人雕了一对比翼鸟,隔日送到叶府。
琰白心里涩涩的,忍不住开口,“夫人同将军当真恩爱。”
方闻卿对着这块不怎么吭声黏在身后的狗皮膏药无奈的很,此时乍一开口,方闻卿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语气有些疑惑,“为何?”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夫人同将军比翼双飞,如何不恩爱?”
琰白语气酸得很,连谢筠也忍不住侧目看他。
“十日后是什么日子?”
方闻卿摸了摸那两块玉石,摸在手里有温润顺滑之感。
琰白被问得一愣,猛得回想起来,这才了然。
十日后,便是长旌公主和亲的日子。
得知方闻卿买来玉石不是送给叶元深的,琰白拼命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上扬的嘴角。
物件都买得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叶元深大概也回了府,方闻卿便吩咐谢筠去叫辆马车将琰白送回驿馆。
“难得今日一聚,夫人赏脸,何不到逢春酒楼小酌一杯?”
那逢春酒楼琰白也没去过唔唔唔,倒是童大人每日回来总要在他耳边念叨,直夸赞逢春酒楼的评书先生讲得好,琰白便想着应当是个不错的地方。
方闻卿愣了一下,逢春酒楼他似也听说过,曾因为做些上不了台面的皮肉勾当被官府查了几回,印象不算太好,也不知琰白是从哪里听说了这家酒楼。
谢筠也鲜少待在京城,对逢春酒楼了解的不多,此刻也没什么表示,倒是梦舞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个他国的乾离皇子,无时无刻不跟在自家夫人身边,用那双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别人看,梦舞早就知道琰白心里盘算着什么小九九,自家的夫人优秀,追求者众多也很正常,但她就是有些看不惯琰白,因着他身份的关系,这才没当面指责。
此刻琰白提出邀请方闻卿到逢春酒楼一聚,梦舞忍不住了。
逢春酒楼是什么样的地方?
那是一群无所事事的混蛋青年聚集的场所,表面上打着酒楼的幌子,背地里干着皮肉勾当,拐卖一些小户人家的坤洚姑娘和公子,逼迫他们待客,简直恶心至极。
梦舞和梦玉被带到方闻卿身边之前,也差点被卖到逢春酒楼去。
“殿下邀我们夫人到逢春酒楼那种地方去,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思?”
第四十二章
琰白被没头没脑地斥了一顿,一头雾水的坐上了谢筠叫来的马车,一直回到驿馆才回过味儿来。
那逢春酒楼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还是派人查看一番比较好。
琰白回到房间,房梁上跳下一名身穿黑衣的青年,右手置于胸前,单膝跪在琰白面前。
“去给我查查童客最近都去了哪里,分别是什么样的地方,还有重点查那个逢春酒楼。”
暗卫领了命令,便迅速施展轻功离开。
“五皇子殿下,外头有位脂粉店的伙计找您。”
崇义帝也在驿馆为琰白安排了几名侍卫,腰间配着长刀,脊背挺得笔直,站在琰白房外敲了敲门。
那名脂粉店的伙计手上捧着盒子,佝偻着腰,挤着脸上的褶子谄媚地对着守在驿馆外的侍卫笑。
那名前去通报的侍卫走了出来,“里面请。”
伙计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哎哎!好!”
琰白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伙计将盒子推到琰白面前,伸手打开盖子,“您验验货?”
盒子里是琰白白日里看好的那盒脂粉,琰白笑了一下,“辛苦你跑一趟了。”
伙计搓了搓满是老茧的手,“不辛苦不辛苦。”
琰白摸出两块碎银,放到伙计手上,伙计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您忙您忙,那我就先走了?”
伙计便转身欲走,“等等”,琰白拿起那盒脂粉端详了一下,“我忘了你们家店在什么位置了,城北的什么地方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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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闻卿坐着叶府的马车悠悠地回到了叶府,叶元深回府也有好一会儿了,最近朝务繁忙,叶韫年纪大了,总是经不住劳累,晚膳都是送到房间里用,也有一阵子没一起用过晚膳了。
叶元深坐在别院的亭子里吹风,池塘上的冰面被砸出一块圆形的区域,偶尔有鱼儿游上水面,又潜了下去。
方闻卿摆手吩咐梦舞和谢筠退下,捧着手炉走到叶元深旁边坐下。
亭子里的石凳冰冰凉凉,方闻卿刚坐下便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叶元深抬眼,拉住方闻卿的手示意他起身,从自己身下抽出坐得暖烘烘的垫子,“凉意重,你别损伤了身体。”
垫子热热的,残留着叶元深的体温,方闻卿耳朵有些红,靠着叶元深坐下,“我叫梦舞再去取来一张垫子。”
“无碍。”
叶元深似乎是有些心事,心不在焉的坐在亭子里。
方闻卿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叶元深不愿意说,他也不强迫,但冬日依旧寒冷,叶元深虽是个乾离,但在冰凉的石椅上坐得久了,难免会落下病,便将垫子还给叶元深,独自先回了房间。
房间里点着几只暖炉,桌上是梦玉白日里新折下的梅花,梦舞不知跑去了哪里,谢筠也没有在房外守着,方闻卿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独自将外袍脱下,搭在屏风上。
屏风晃动了一下,猛得朝方闻卿倒去。
方闻卿被吓了一跳,抬手去挡,厚重的木质屏风砸在方闻卿手臂上,有个黑色的人影用匕首划破屏风上的素娟,直直向方闻卿面上袭来。
第四十三章
那人蒙着面,露出的眼神中透出狠辣的杀意,手中的匕首闪着银光,又快又狠地向方闻卿袭来。
方闻卿身上穿的是又厚又繁重的长衫,行动不便,被屏风砸倒在地后,衣摆压在屏风下面扯不动。
“呲啦——”
方闻卿避不开,只能手指成勾去袭击那人裸露在外的双眼,那人偏了一下头,匕首有些偏移,插在了方闻卿肩膀处的衣服上,方闻卿用力一扯,整条袖子都被扯了下来,好在是恢复了行动。
那人一击不成,眼神更加凶狠,方闻卿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一双眼睛,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谢筠回了叶府后便被盛阮纠缠上了,他回自己的房间取些东西,盛阮便跟着挤进去,顺便揩油,惹得谢筠恼怒不已。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叶元深和方闻卿二人的别院,便听见主房传来巨大的声响,谢筠同盛阮对视一眼,快步走到主房门前,又听到衣帛撕裂的声音。
谢筠不知想到些什么,脸色腾地红了起来。盛阮拉了谢筠一下,示意他不要偷听墙角。
“你们在做什么?”叶元深站在走廊的尽头,见谢筠二人鬼鬼祟祟地站在主房的门前,开口道。
“将……将军?”谢筠脚下一滑,被盛阮一把捞了起来,“您怎么……”
谢筠抽了一口气,忍不住向盛阮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难道在房间里跟夫人那什么的不是将军???
叶元深也被谢筠的反应弄得一脸迷茫。
三人之间的氛围一时诡异的安静。
“哗啦——”
茶杯落地碎裂的声音。
那人是一位乾离,力气比方闻卿大了不知多少倍,又发了狠想要杀他,手下自然不会留情。
方闻卿被捏住脖颈按在桌子上,茶杯碎了一地,匕首就逼在眼前,“是谁派你来杀我?”
那人嗓音十分嘶哑,“死人不需要知道真相。”
方闻卿嗤笑了一声,“你对自己太自信了吧?”
叶元深三人也听到了茶杯碎裂的声音,却发现房门从内被插上了。
“这么久了你还没能杀掉我,你觉得自己还会有机会吗?”
那人似乎有些被激怒,匕首朝着方闻卿的眼前落下。
血顺着刀刃滑下,滴在脸颊上,滴进方闻卿的眼眸中。
“咣”
叶元深踹倒了房门,入门一片狼藉,一名身穿黑衣的乾离背对着三人将什么人压在桌子上。
三人突然闯入惊动了黑衣人,那人见今日杀不掉方闻卿,便丢掉匕首跃出窗口逃走了。
“盛阮,给我追!”
“是!”
叶元深扶起方闻卿,青年身上的长衫被匕首划得破破烂烂的,右手袖子几乎不在,布料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
方闻卿手上还握着那把匕首,血滴在地上,龙涎香的味道越发浓郁,他没办法松手,一旦松手,便是五指皆断。
叶元深面黑如锅底,“是谁?”
方闻卿急喘了几口气,声音十分虚弱,“不知……但感觉很熟悉,应该是认识的人……”
“快去拿一件外袍,”叶元深吩咐谢筠,便将方闻卿抱了起来,青年失血过多,嘴唇已经有些发白,脚底虚晃,双眼打架,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别怕,我们去医馆,”方闻卿双眼微阖,叶元深被吓得不行,生怕他闭上双眼便再也不能睁开。
谢筠取来厚厚的外袍,搭在方闻卿身上。
“苓语,苓语……”
叶元深抱着方闻卿坐上马车,“快马加鞭!去淮阳王府!”
第四十四章
方宪章不在淮阳王府,王府的侍卫看到叶府的马车停在淮阳王府大门前,本以为是方闻卿回家探亲,谁知却是叶小将军抱着裹着外袍的方闻卿匆匆下车。
叶元深面色焦急,淮阳王府的人不拦他,他便直直地闯了进来,跟收到传报的周来迎面碰上。
周来吓了一跳,见他们家世子只露了面上一小块的皮肤被叶元深抱在怀里,顿时便慌了阵脚。
“周叔,苓语在府上吗?”
周来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方闻卿的状况,叶元深侧身,将周来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在的,在的,二公子在书房!”周来招来一名小厮,“快,快去书房叫二公子!”
淮阳王府的丫鬟们不停地从西厢房中端出一盆盆的血水,叶元深守在外面,心脏紧紧地揪起,恨不得此刻躺在里面的人是自己。
一名丫鬟捧着一盆被染得玫红色的水,一柄银色的匕首沉在水底。
叶元深抬手拦下那名丫鬟,“等等。”
那柄匕首上没有任何的标记,应该只是从什么地方随手拿的,刀刃却锋利得很,叶元深只用手指轻轻抹了一下刀刃,便冒出了血珠,酒香散发出来,那名丫鬟立刻涨红了脸低下头,捧着水盆退了下去。
叶元深的眼神暗沉,怒意膨胀,几乎吞噬理智,谢筠本对信息素的味道并不敏感,但此刻却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面色震惊地看向低着头抚摸匕首的叶元深。
方闻卿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只是失血过多有些骇人,右手上的伤口极深,但却没伤及筋骨,苓语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包住了患处,抬头擦汗的功夫却见方闻卿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失血过多导致精神不济,苓语示意屋子里的其他人放轻手脚,收拾了东西后,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便迎上了一股充满怒气的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苓语皱了皱眉,回身轻轻合上了房门。
“我们到书房去。”
“他怎么样?”
叶元深的语气很急,若是其他普通的大夫,他恐怕已经扑上去捏住对方的肩膀疯狂质问了。
“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好生恢复便可。”
苓语拉住欲进入房间看查一番的叶元深,“他刚睡下,先不要打扰他,我们到书房去谈。”
叶元深有些犹豫,但苓语态度坚定,只得一同去了书房。
书房的桌子上散乱地摆放着一些账册和文书,毛笔随意地丢在桌面上,在纸上晕染了一大片墨色的痕迹。
可见那人是匆匆忙忙丢下了东西便离开了。
方宪章有意将淮阳王府的事情交给苓语打理,每天更是忙得晕头转向,周来派小厮来叫苓语时,更是吓得苓语顾不上其他,匆忙派人去取了他房间里的药箱,一刻不敢耽误地去了西厢房。
“究竟出了什么事?”
叶元深派去调查的人还没回来,盛阮也没有消息,他知道的只有那么一点,面色难看地道:“闻卿说有人想杀他。”
苓语也是一愣,“何人?”
叶元深答不出来,整个人更加暴躁,“我若是知晓,定然不会放过他。”
语气带着恨和杀意,属于乾离的压迫感充满整个房间,苓语有些胸闷,被信息素压迫的难受。
“叶府是将军府,府内定然戒备森严,此人既然敢独闯叶府,不能排除叶府内没有内鬼的嫌疑。”
“你们二人这些日子便暂时住在淮阳王府罢,待查出内鬼再回去也不迟。”
叶元深手里还拿着那把匕首,目光很冷,“闻卿就先拖你照顾了。”
“有些事,还要我去解决。”
第四十五章
方闻卿醒的时候,余晖透过窗纸映在地上。
喉咙里火辣辣地疼,方闻卿咳了一声,背对着床帏坐在桌前的人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方闻卿面前。
“闻卿,”方宪章坐在床前,山与三夕避开方闻卿受伤的右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方闻卿声音嘶哑,“父亲。”
方宪章眼睛有些红,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感觉怎么样?”
“昨夜你突然发起了高热,吓坏了苓语,整整忙了一夜,今早才回去休息。”
“是我添麻烦了……”
方宪章摇头,刚想说些什么,便有侍女轻扣房门。
“老爷,药煎好了。”
梦玉端着一碗煎得焦黑的汤药,还没到眼前,便闻到了一股浓浓苦涩的味道,方闻卿忍不住皱了皱眉,颇有些抗拒这碗黑糊糊的药。
梦玉端着药进来时见方闻卿醒了,眼睛立刻便亮晶晶地看着他,语气带着欣喜,“夫人,您醒啦!”
方闻卿嗯了一声,见方宪章端起了那碗汤药,微微偏了偏头,一副拒绝的样子。
方宪章也知道自家儿子的脾性,方闻卿从小到大便不喜喝药,住在宫里时生了病,便要崇义帝连哄带骗的喝下去一些,一口一块蜜饯,直吃得小方闻卿哭着说牙疼,这才改掉了掺着蜜饯喝药的习惯。
但也不能没有蜜饯。
方宪章端着碗就那么盯着偏过头的方闻卿,盯得他后背发麻,不得不挣扎着坐起来些,伸手想要接碗。
早喝晚喝都得喝,还不如快点一口喝完。
方宪章笑了一下,“你手不方便,父亲帮你扶着碗。”
方闻卿喝完苦涩的药,嘴里含了块蜜饯又躺了下来,他精神不济,只这么一会便有些困了。
“父亲,元深呢?”
方闻卿眼皮上下打架,支撑着困意向方宪章询问叶元深的去处。
方宪章顿了一下,显然对叶元深没能陪在方闻卿身边有些不满,但查办刺杀者和其幕后主使确实也是当下重要的事情之一,好在方闻卿伤在皮外,多休养几日便可,方宪章这才没说些什么,只交代了苓语几句便守在了方闻卿房内,此时方闻卿问起来,方宪章也没有挑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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