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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僧目独角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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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不容易才把王廌稍微撬开一点,他肯定不能在这里停下。
  江星渡从床上敏捷地翻下来,伸手攥住了王廌伸向衣服的手腕。
  “王廌。”江星渡强行把他手腕往自己身边拽,让王廌不得不面对他。
  王廌深吸一口气。
  他看到了他的手串,端端正正地盘着圈放在他的衣服上面。
  江星渡的手紧紧地攥着他,像个火热的铁环,能在他皮肤上烙印一圈印记似的。
  他抓起床头的手串甩到江星渡的脸上,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江星渡的头偏了偏。
  王廌心里的火根本压不下去,稍微压下去一点就会疯狂反扑。
  “你真是个畜牲吧?”他的眼圈又红了。王廌的胸膛飞速上下起伏像个疯狂的风箱,胸乳之处都是嘬出来的印子,他的乳‘头还破皮红肿着,王廌恨不能把自己一身皮肉给割了。嘶哑的声音从他喉管里湿漉漉地冲出来,“我当你兄弟这么多年,是你的备胎还是你的飞机杯?你但凡还要一点儿脸,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江星渡的眼角被白玉炉凶狠地磕了一下。
  “我知道我做得过了。”江星渡面色沉下来,显得阴郁又危险“那你总不能让我看着你跟别的男人约会吧?”
  王廌气得话都说不通:“我跟别人约会上床就算是分手,跟你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说三道四横插一脚?”
  江星渡镇定自若地回答他:“是你在逼我,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转眼就要去找新的男朋友。”
  王廌脖颈上青筋直跳:“我去你妈的你恶心谁呢?”
  “你根本就不爱那些人,那些人也不爱你,只有我才懂得怎么爱你。”江星渡心平气和地说,他这平静到笃定的神情让王廌觉得荒谬又可笑。
  王廌非常尖厉地冷笑一声:“你的爱名字叫强`奸,你的兄弟就是你最好用的鸭子,你上完别人瞎他妈说一句我爱你就能尽释前嫌,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他的语气如此激烈,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王廌狠狠挣了几下没能把手腕从江星渡手里脱开。
  王廌巡视了一圈没有趁手的武器,这个垃圾酒店竟然放的是落地式巨大花瓶,他估计抬都抬不起来,更不用说是打江星渡了。
  刚才没拿手串丢他,现在还能把江星渡勒死。
  江星渡被他骂得狗血喷头也不还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实在餍足一顿,现在对王廌打起来十二万分的耐心。
  短暂的心慌之后江星渡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正如他所想,王廌的镇静果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他的心里比江星渡乱多了。
  “江星渡。”王廌重复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江星渡。我真是瞎了眼猪油蒙了心帮你收拾你的破事这么多年,我就应该直接放任你被别人捅死。”
  “就应该让你被捅死。”他神经质似的又说了一遍。
  上床这种事情对于江星渡和王廌的意义完全是不一样的。江星渡知道,王廌不可能把这次上床当成简单被狗咬了一口。
  他会当成是,一条养了二十年的好不容易在王廌的帮助下化成人形的忠心耿耿的狗突然咬了他一口并且把无药可救的病毒传染给他的事件。王廌对他的信任会在这个早晨,或者说在昨晚全部崩塌。
  原本在这个注定了要发生冲突的早晨江星渡本来应该软和一点,他应该哭哭啼啼地道歉,深情款款地告白以求王廌的原谅和些微施舍般的怜爱。
  但是他做不出来,面对王廌,他做不出来。
  但凡他接受到任何一点点王廌对他的拒绝,他这数十年的感情就訇然决堤,让他残忍的负面的想法占据脑海中的至高地位。
  22。
  窝边草就是窝边草,该不该碰的人王廌分得很清楚。
  他初中和高中又不是没有被怀疑过和江星渡有一腿,有时候流言并不嚣张他不在意,有时候编排到了眼前,他也懒懒散散地不想回一句。
  这不是纵容别人的想象和揣度,是他知道这压根就不可能,因此他不在意别人怎么说。
  这世界上只要还剩下一个基佬,王廌就不会看上江星渡。
  这是他哥们儿,穿一条裤子的,睡一个被窝,吃一块面包的哥们儿。是过命的,是和男朋友不同的甚至于地位超过男朋友的人。
  作为兄弟的江星渡可以选择浪荡一生或者从一而终,这是他的决定。王廌觉得不妥可能会规劝,但他不会过分干涉,就算是不赞同甚至隐隐不快,他也不会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江星渡浪荡,王廌死呆板,无所谓,还是可以一起生活。
  但是作为伴侣,他这一辈子都不会选择江星渡这样和他爱情观如此不合的人。
  王廌和江星渡达成了一致。
  其实是王廌单方面的要求得到了江星渡的无条件支持。
  即,穿上衣服说话。
  坦而言之王廌头疼欲裂,好像有人把他脑子开了当成豆腐脑儿一勺一勺舀着吃,这让他的力气无法被集中,他本来早晨起来就很不舒服,情绪波动太大,弯腰穿裤子的时候终于两眼一黑,被江星渡拉进怀里。
  王廌紧紧抿着没有血色的嘴唇,眉头深锁,缓了好一会儿,从江星渡赤裸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只不过这一次动作幅度小多了。
  “他们都不会爱你,只有我会爱你。”江星渡的眼底甚至有种让王廌胆寒的浓黑。
  他把适才王廌丢过来的手串直接套在自己手腕上,他的骨架比王廌大,手串只能圈两圈,垂下来半长不短的一截。
  他的这个会表示能力,在王廌耳朵里就分明听出了意愿的意味。
  王廌知道自己今天早上大脑不够用,骂人都不在水准,更不说和一个刚刚失心疯的变态掰扯什么强`奸和爱情的问题,他伸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潜意识里王廌知道他不能再说江星渡什么了,江星渡昨晚能疯成那样,今天早上也同样能再疯一次。
  他现在的身体就像是老棺材板,寒酸又单薄,承受不了再来一回的剧烈。
  江星渡竟然乖乖地不再说话,他穿上衣服,又是那个风流倜傥的狗玩意儿。一件黑白的薄卫衣,最突出的设计竟然是斜着从肩部到领口横跨一个微妙的弧度装饰了一条能够拆卸的领带。王廌看见这条领带还皱巴巴的就气不打一出来,觉得脑仁子是真的要炸了。
  江星渡看他从裤兜里翻出了皮筋扎头发的样子十分恬静,垂着头,后颈骨头的线条很圆润,一段白‘皙水灵的脖颈,上面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迹,让他甚至觉得有点喉头干渴。
  他的目光过于炙热和渴望,让王廌都感觉到了热度,他稍微转个视线就撞进了江星渡晶亮的眼眸。
  王廌尽量心平气和地告诫他:“我现在头疼,我需要休息,你先给我滚。”
  最后一个滚可能不是很心平气和。
  江星渡咽下想要亲吻他的欲`望,说:“你应该不想在这儿休息。稍微坐坐,然后我下去退房?”
  “出门吃点儿东西吧。”江星渡体贴似的提议。
  王廌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洗脸。一把凉水浇上去起码在头痛里找回了一些理智。
  他一路头疼着一路和江星渡下去退房,江星渡一路跟他说了三四句话,不算是讨好也不算是忏悔,就和平时一样的关心,这让王廌很烦,烦就被闷着发泄不出来,只好把他当成空气。电梯到了大厅一楼,江星渡左拐去前台,王廌径直走出了宾馆。
  他需要睡眠和食物。他需要漫长的睡眠来让他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去思考怎么把江星渡这个狗玩意儿给处理好。他现在的状态不足以和江星渡对峙。
  王廌出了宾馆一眼就看见了昨天他进去的酒吧,大白天酒吧关着门,一副扫黄过后打扮成良家妇女的冷淡样子。让人看着就窝火。
  他在门口没看见江星渡的车,料想是在宾馆的停车场。
  手机还有电,王廌直接叫了个车,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王廌的目的地是一家日料快餐。
  化被疯狗‘操了的愤怒为力量,牛肉芝士丼巨碗乘以三,又生灌了一海碗紫菜汤。
  紧接着王廌回了家,吴琅不在,可能出去觅食,王廌到自己的房间直接反锁,手机放一边充电,盖上被子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没做梦,没有江星渡。完美的黑甜睡眠,无知无觉。
  醒来时房间依然是黑暗的,窗帘紧闭,一丝光都不肯放入,凭借感觉王廌猜测现在大概五六点左右,房间里静悄悄,被褥因为他的动作而产生的声音都好像被大雪紧紧压在下面的枯草般细微。
  屁股还很痛,胸前也很痛,喉咙和大脑都慢慢开始工作,食物和睡眠让他双眼里的血丝尽数褪去,理智回到了最高位置。
  王廌默默地看着自己深色被子上摊开的手,像一截刷成白色的细瘦树枝,死掉很久的颜色。
  他倒回枕头里,把自己埋起来。
  手臂紧紧压在眼眶上,还是稍微有一点眼热的感觉。
  突然之间他的手机开始震动,王廌反应了三四秒钟,从床头柜上捞回手机,一看是师姐,立马来了精神,坐直身体接听电话。
  “师姐,那边的事情开始了?”
  “啊,今天上午老师第一个发言,然后第二个也是老师带来的人。不过师弟啊,你们所里来的那个小孩儿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师姐的声音掺杂着嘶嘶的电音,有些失真。
  “没见过?我们所里的人你应该都见过啊。。。。。。”王廌纳闷,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师姐,发言的是我们所里的人?”
  “啊对啊,瘦高瘦高的,好像是姓庄的小伙子。”师姐说,“你们所里新来的吧?他的发言我听了一半,他业务能力不错啊。”
  “我说实话,师弟,他这个稿子的质量和你的不相上下。”
  顶替他的人是庄浮生。王廌从头凉到脚。
  那个一直腼腆的,什么也不知道的,跟他一起中午吃泡面,什么都要问他的庄浮生,顶替了他王廌。
  怪不得他那天看我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表情那么不对劲,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要顶替我了。但他什么也没说,他接受了,也骗了我。
  王廌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都是演技派。
  “他的稿子质量很高吗师姐?”王廌问。
  “能发言的话起码也应该是个博士学位吧?和你的水平差不多,这个新人厉害啊,跟老师平分魏晋讲稿,一个人撑中印绘画分析。”师姐给王廌解释,“他们这边应该是会有存档的,我要一下应该能拿到手,你要看他的稿子吗?”
  那绝不可能。
  庄浮生绝对没有这个水平。他可太了解庄浮生几斤几两了,这不该是庄浮生能够做到的事情,肯定是有高人在背后帮他。
  王廌不自觉伸手抚摸上自己的喉管:“我想看,师姐,我想看他的稿子。”
  “行,马上给你发过去。”
  半个小时以后,他看到了庄浮生的稿子。
  他的大纲。他的想法。不一样的细节。不一样的陈述。
  似抄非抄,顶多是个亿万人中独独你我两个思维并轨想到一起去了。
  知道他的大纲的,他最后改了什么方向的人只有一个。
  这是什么操`蛋的世界。
  王廌痛苦地想。
  23。
  吴琅的确在外觅食。
  昨晚实验室的师兄师弟叫他出去吃烧烤,一群没有女朋友的即将秃顶的工科男聚在一起除了喝酒就是撸串。
  原本吴琅想要和王廌他们约一波,结果自己首先就被约出去了,碍于情面不好拒绝,只好去一趟。
  结果昨晚吃得十分尽兴,他们说好不谈工作,喝上头了之后又聚众激情怒骂老板,骂着骂着一个师兄拍案大喊我有一个idea,众人遂聚在一起讨论可行性和如何操作。吴琅觉得他有一个师兄真乃神人,一个项目被毙了好几年还是贼心不死,每年都申报,每年都被毙,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就那个小黄车在外头的回收和保护的项目,那本来我早就想到了,跟小黄车上市不到三个月你懂吧?就是个不批,当时要是批了我现在。。。。。。”师兄揽着吴琅的脖子怒骂,“那我现在还不是牛得一批!净耽误祖国栋梁!”
  吴琅说好好好师兄你现在也很厉害。
  师兄十分满意,说宝贝吴你就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聚餐就相当于是近十个吴琅聚在一起喝酒撸串扯废话,实在快活。
  吴琅因为骑了摩托,从头到尾没喝一口酒,吃了三盘烤羊脆骨,吃得满嘴都是孜然的香气。结束之后他买了点凤梨回家,以为王廌他们应该已经在家了,没想到家里黑漆漆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
  直到第二天他和王廌打了个电话。
  吴琅不是傻子,他听得出来王廌的状态很不好,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倦怠,好像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似的。王廌一般不会贸贸然挂断他的电话,这让吴琅更怀疑也好奇昨晚王廌到底去了哪里。
  中午没人在家,吴琅失去了做饭的动力,只好下楼吃面条。
  他路上给王廌打了个电话,王廌没接,他就又打给了江星渡,江星渡也没接。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嘛。
  接到江星渡的电话时吴琅正往牛肉面里倒醋,手机突然响起来吓了他一跳醋就倒多了。
  江星渡对于昨晚他和王廌去干嘛了语焉不详,只是说王廌现在应该在家里睡觉,自己昨晚和王廌不在一起之类的。结果吴琅问他要不要回来他说他还有事情要忙,暂且不回家了。江星渡让他吃完面条赶快回去看看王廌。
  “你是不是得罪老王了?”吴琅舀了一勺子醋出来,疑惑地问江星渡,“老王不舒服吗,在家里?”
  “我哪敢得罪他啊。”江星渡在电话那边笑笑,“你回去吧,你回去看看我也放心。”
  “也是。”吴琅用肩膀夹着手机说话,把勺子里的醋倒在纸巾上,“你从来也没得罪他,瞎说一句大实话,你比老王脚不沾地的天神爹妈靠谱多了。”
  就得罪了一次。江星渡想。
  “那行啦,那我吃完回去看看老王。”
  老王紧紧闭着房门,门口挂着一块‘睡觉’的牌子,下面用黑笔加了一行小字。
  ‘江星渡滚’。
  “还说没得罪老王。”吴琅嘟囔着,想叫王廌出来,又怕打扰对方睡觉会被杀,只好去冰箱拿了昨晚买的凤梨,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看电视。
  今年吴琅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终于同意在家里观看付费节目,他为了看个够本,每次一刷就是一整季电视剧。
  他看了四五个小时,直吃凤梨吃得都牙酸了,接着就看到王廌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刷牙。
  “老王老王!”吴琅招招手,“你来你来。”
  王廌嘴里含着个嗡嗡震动的电动牙刷,脚步拖沓又懒惰,发出不情不愿的声音:“干嘛?”
  “豇豆得罪你啦?你们怎么了?我看见你牌子上写的什么,豇豆与狗不得入内。”
  王廌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别管。”
  吴琅以为就是小打小闹的别扭,看王廌神色正常,也没有往心里去。
  王廌漱了口,到冰箱拿了椰奶,挠着头到吴琅身边盘腿坐着,神色还有些恹恹,穿着厚实的睡衣,腕口和脖子都遮得严严实实。
  “你看这个。”吴琅把手机屏幕横过来给王廌看。
  画面比较昏暗,依稀有个人影站在舞台上,手里拿着两个不同颜色的荧光棒,在黑暗里挥舞像一个巨大风火轮。王廌起初以为又是吴琅无聊的那些少女偶像,却觉得有些眼熟,又看了几眼才想起来这是大学时候吴琅上台表演的场景。
  “这不是你大学时候的那个表演吗?”王廌奇怪,“怎么了?”
  吴琅感叹:“追忆一下往昔嘛。”
  最近他大学时代加入的动漫社最近在搞周年庆,群里玩得好的那几位都有意要回学校里给学弟学妹传授经验,多半都是当年参加舞台剧怎么做道具组场子和设备之类的切身体会。群里有人帮吴琅吹牛‘逼说整个学校往前数三十年往后数三十年再没有比吴琅打call耍得更6的,吴琅翻出群文件里的视频,看到了当年的表演。
  当年的吴琅还是一个腹肌胸肌健在的人,实力call leader。多难多复杂的动作都做得出来。
  这场表演之后他因为太帅了差一点就找到了女朋友。
  “你们有活动是吧?”王廌猜测。
  “啊,就回母校嘛,新一届的学弟学妹也要办晚会了。”吴琅说,“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的表演,老王,感动耶。”
  这件事王廌如何能不记得。
  当年王廌读了个在他父母看来根本就没办法生存的专业,两位律师一怒之下行为堪比剁手,狠心直接停了王廌的生活费来源。
  这件事王廌谁也没说,自己找了份兼职去做,挑选的也都是吴琅不在意的时间段。
  他看着像个神神道道的社会闲散人士,其实很在意,他自己的事情,不太想说出来让吴琅或者江星渡为他操心。
  那段时间吴琅在忙学校里动漫大会的排练,他是应援部的副部长,每天都要十一点多才回寝室,两条臂膀十分酸痛基本倒头就睡,王廌在黑暗的床帘里安静地做课件,当然不会被他所察觉。
  王廌在网上帮学弟学妹写论文,没日没夜地肝,成宿成宿地不睡觉,第二天依然镇定自若地上课,记笔记,不会的问题去找老师,去图书馆学习。周五周六周日就出门帮小学生和初中生补课,或者去补习班推销的地方给家长们打电话,再回到寝室往往是十一二点,背着书包吴琅还以为王廌是去图书馆自习了。
  江星渡被他爸抓壮丁抓去了公司实习,根本没有时间和小伙伴们团聚,忙得脚不沾地。两个好友都没有闲心去管王廌的事情,对王廌也算是一种安慰。他在地铁和公交上肆无忌惮睡得口水横流,一下车又是一个精神抖擞笑脸迎人的打工仔。只有回到学校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消失,和无数出门夜宵唱歌的男男女女擦肩而过,觉得自己活得很不值得。
  他是他父母上辈子的仇人,这辈子他们俩不肯让他好过片刻。
  从吴琅的视角他觉得王廌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这段时间整个人都冷了一些,不怎么爱说话,虽然他本来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但他和王廌的关系还没有任何的波动,所以临近表演的时候他十分正常地邀请王廌去看他的演出。演出和大学考试周和中学考试周都重合得很巧妙,王廌一方面在忙自己的论文,一方面在给小孩子做最后的数学辅导,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吴琅的演出。
  他拒绝了好几次,吴琅记吃不记打,对于王廌的冷淡接受程度颇高并且扭头就忘,屡败屡战,一门心思想要邀请王廌去看。
  虽然从开学开始吴琅就会送一些黏土和模玩给王廌也没能把他室友给拐带进他的圈子里,王廌又不太喜欢奇奇怪怪的东西,但他好歹也练了半个多学期,这场表演对于吴琅来说意义非凡,他觉得王廌不该缺席。
  表演前的最后一个中午,吴琅需要出门做最后的彩排,他拿了张入场票放在王廌的桌子上,对着午睡刚刚结束床帘还没有撩开的王廌发出了绝不死心的邀请。
  “你会来的吧?”吴琅犹犹豫豫地问王廌,“你应该会来吧?”
  王廌撩开床帘看了他一眼,他这一眼懒懒散散的没有任何表示,一眼之后又把窗帘关上了。
  “到时候再说吧。”王廌回答他。
  “老王你最近很奇怪。”吴琅依旧站在他的床底下仰着头看王廌床帘紧密咬合的地方,实话实说,皱着眉头,十分坦诚地抱怨,“你最近就很不开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得罪你吧。”
  王廌根本不接腔。
  吴琅抿唇,而后叹了一口气:“行啦,随你吧,我去彩排了。”
  王廌盘腿坐在黑暗里,像是守着一个贫瘠的外太空,所有人都是他身边漂浮的微尘,星云的光离他那么远,自转太冷了。
  王廌早上被家长辞退,据说是小孩子这一次考得很好,觉得不需要王廌的最后辅导。家长觉得一个大学生可能水平也不是很高,也就是对孩子起了个监督写作业的作用,真正管用的还是他们小孩的头脑,就把一个价格不算很高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的王廌给辞退了。
  他只拿到了半个学期的工资。
  因为学校里没有成熟的帮助学生找工作的平台,他们和家长之间的关系极弱,基本和私立中学三次考试负责的班级垫底就要滚蛋的老师是一个性质,还不如他们,学生随便说一句话就掌握着生杀大权。
  王廌电脑里放着今天原本要去打印的试卷和题目。
  都是他从自己的笔记里和市面上能搜刮到的题目中精挑细选出来的。
  他动动手指,把试卷拖进了一个命名为‘垃圾’的文件。
  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去看表演也没什么。就是不太想说人话,把吴琅气了一顿,自己心里也算不上好受。
  不过他的确是去了。入场有穿着繁盛花裙戴着粉色卷发套的女孩让他抽奖,王廌抽了个卡贴,是个根本不认识的动漫人物,他塞到裤兜里,又领了荧光棒。
  前十几个节目王廌如坐针毡。根本不知道笑点在哪里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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