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鸡之始于足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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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导：大家都表示很想看看你的女装普雷。
　　寂寞成灰：……啊？？？不是，那个角色资料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云导：说出了你内心深处的渴望，（一本正经）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放飞自我吧少年。
　　寂寞成灰：……什么鬼？？？谁要女装啊我靠！我纯爷们！
　　云导：（谜之点头）好的。请问你想走进某人的心里，是谁的心里？
　　寂寞成灰：这……秘密。
　　云导：（谜之点头）好的，大圣。
　　寂寞成灰：——喂？喂喂喂？你等等等等——什么鬼？为什么大圣会乱入？？？
　　云导：不是吗？
　　寂寞成灰：是才有鬼啊！你这个导演是假的吧！
　　云导：这是来自民间的呼声啊（真诚）。
　　寂寞成灰：呼声你大爷，你就没点原则的吗？！
　　云导：没有。
　　寂寞成灰：……
　　云导：来吧，我们进入最后一个环节，快问快答，限时一秒，不许犹豫。
　　寂寞成灰：哎？
　　云导：联赛里最讨厌谁？
　　寂寞成灰：大圣！
　　云导：联赛里最不想输给谁？
　　寂寞成灰：大圣！
　　云导：联赛里最想打爆谁？
　　寂寞成灰：大圣！
　　云导：大圣和女王更喜欢谁？
　　寂寞成灰：大圣！
　　云导：好的。
　　寂寞成灰：不对——口误口误口误！你故意的！喂喂喂喂喂——你在记录些什么？！这一段删掉！！！
　　云导：今天的节目到此结束，我们下次再见。


第78章　不在乎冠军
　　天狼嫌弃地看了看他；　这么严肃的事被他说的……他就不能正经一次么？
　　“你们还想要我么？”天狼问道。
　　“想，那必须想啊。”千里脱口就道。
　　“那我跳槽。”天狼斩钉截铁。
　　“有魄力！”千里伸出手；　“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来！击个掌！”
　　天狼白眼一翻。
　　“喂，我们可是要成为一个悌母的；　能不能拿出点团队精神来？”
　　“你是不是对团队精神有什么误解？”
　　“我是指挥；　团队精神我说了算。”
　　无咎看了看这两人；　沉稳道；　“5000万。”
　　“……”
　　“……”
　　“啊……”千里沮丧地靠上椅背，抬手一撸发丝，“你就不能让我先高兴一会么。”
　　5000万这么大的事，想忘他都忘不了啊。
　　未几；　千里坐直身子，凝望着天狼；　幽幽道，“看来我们有缘无份，来生再见吧。”
　　“……”天狼没好气；　“5000万就把你吓退了？”
　　“你知道5000万什么概念吗朋友，半个亿啊；　”千里说，“我都说了，把我卖了都买不起你。”他以手指敲了敲桌子；　“还是你们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言。
　　“我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　”无咎说，“就是三方各退一步。”
　　“哪三方？”千里问出口的同时就想到了，“我们，神之光和狼崽？”
　　“对。”无咎点头。
　　“我们能退肯定退啊，”千里说，“就看狼崽和神之光愿意退到什么程度了。”
　　深夜，无咎和千里刚推开家门，大厅里三个人六双眼睛就眼巴巴地瞅着他们。
　　“谈得怎么样了？”修罗急切地问道，“有戏么？”
　　虫虫和灰熊土豆丝都不说话，等待着无咎和千里的回答。
　　千里耸了耸肩，“不知道，我们也得等结果。”
　　“等什么结果？”修罗疑惑道。
　　“等狼崽和神之光协商的结果。”
　　原来，无咎建议天狼不要直接强硬地解约，先去找逆鳞谈一谈，让他帮忙和神之光的管理层沟通一番，看看这件事有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很难吧，”虫虫难得地发表见解，“天狼对神之光那么重要，他们可能会放手吗？”
　　把人家的台柱挖走，天荒夜谈之程度就跟把千里从吾名挖走差不多。
　　“不对——”修罗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都严肃了起来，他摸着下巴思考了几秒钟，一捶手掌，“没毛病，就该这么办！”
　　四人纷纷看向他。
　　没错，即便是挖走台柱，也要看什么性质，别人绝对挖不走千里或无咎，根本原因在于他们不想走也不会走，而今，天狼是自己想跳槽，那就不是吾名挖不挖得动的问题，而是神之光留不留得住的问题了。
　　倘若神之光意识到天狼的离开是必然的，那么说实话，吾名向神之光支付“转会费”绝对比支付“违约金”要来得好。
　　正因为天狼是神之光的王牌，光天狼个人的粉丝在神粉里有可能就占了一半，是以，天狼的影响力对神之光举重若轻，这是他们培养起来的选手，到头来也是足以掣肘他们的选手。如果天狼真的选择违约跳槽到吾名战队，会造成什么后果呢？神之光唯一的好处是拿到了5000万，坏处却是灾难性的——在公众看来，既然使用到此等终极手段去转会，天狼就等于是与神之光决裂了，这会立刻将狼粉与神之光置于彻底的对立面之中，狼粉会被迫着在天狼和神之光中二选一，没人能保证他们会选谁，哪怕各占50％，对神之光也是天大的损失，而在路人心中，神之光一贯光辉的豪门形象也会大打折扣，这整件事对于神之光的营运都将是致命性的打击。
　　总而言之，违约转会，差不多是个鱼死网破的局面，吾名钱包难受，神之光脸上无光。
　　天狼这个耿直boy自然不会懂这些道理，可逆鳞懂啊，所以无咎才让他去找逆鳞，要是天狼自个和神之光谈的话……场面不堪设想。只不过，逆鳞在这件事中，对吾名会起到正作用还是反作用尚未可知，他和天狼朝夕相处那么多年，指不定一顿洗脑，天狼就乖乖回到他的怀抱中了。
　　然而，吾名除了静静等待，别无他法，说白了，天狼这个人，神之光硬留留不下，吾名强抢也抢不走，恰如一句老话，尽人事以待天命吧。
　　天狼是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当晚回到神之光的基地就去敲开了逆鳞的房门，和他一五一十地把事情摊开来说了。
　　逆鳞不是很关注吃鸡这个游戏，昨天天狼和神之光吃鸡分部的队员们一起打的那场比赛他没细看，但神之光夺冠的消息他是知道的，那一刻他以为天狼很大概率会留在神之光吃鸡分部了，直到吃鸡分部的官博发布了庆祝夺冠的内容，他才从字里行间中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是不是磨合出了什么问题？
　　敏锐地捕捉到蛛丝马迹后，逆鳞作好了心理准备，身为天狼的老队长，他肯定不能坐视不管。
　　可天狼居然一不做二不休，猝不及防地就想跳槽到吾名，这……逆鳞头疼了。
　　开玩笑，天狼他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去留，神之光的吃鸡分部尽管游戏不同，也还属于神之光，和转会到另一个战队是两个概念。
　　逆鳞沉吟半晌，没有发表任何自己的意见，而是安抚道，“这件事我明天去处理吧，现在也晚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好。”天狼也很干脆，没有过多纠缠，他站起身，往房门外走去，逆鳞的房间他来过许多次了，彼此的相处已然十分随意，天狼打开门，正要走出去时，回头看了一眼逆鳞，嘴唇张了张，话到嘴边，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从来不懂如何道谢，也不懂如何道歉，他心中明白，发生这些事，逆鳞的内心大概不会好受，始作俑者则是自己，有时候，连他都觉得自己残忍，而逆鳞总是一如既往地包容着他，默默地独自扛起所有操蛋的糟心事。真的，这是他这辈子遇到过的最好的队长。
　　这也是神之光最为让他留恋之处了吧。
　　“怎么了？”逆鳞抬头问他。
　　“没什么。”天狼摇了摇头。
　　两秒后，他低声道，“谢谢。”
　　逆鳞怔了怔，随后淡淡一笑，“这么多年了，还跟我客气么？”
　　无论是否离开，希望我们之间的某些东西，永远不会改变。
　　第二天一早，逆鳞亲自来到了神之光吃鸡分部，神之光在S市的电竞馆只有一个，各个分部都在同一个基地里，不过基地很大，不同领域的选手若非刻意串门，平日里基本见不到面。
　　逆鳞直接找到了吃鸡分部的队长——大C，当面了解情况。
　　大C知道逆鳞是谁，听他问到天狼的事情时，大C苦笑道，“这么孩子气的主力，你怎么忍4年的？”
　　其实对于天狼在紧要关头不听指挥，擅自脱离阵型去自主行动，大C心里极其不悦，若非他王牌的身份，敢在赛场上做出这种事来，那场比赛一结束就会马上被调离一线，关进冷宫面壁思过。
　　可人家偏偏是王牌……
　　而且，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天狼鬼使神差地曲线救国，为他们夺得首冠立下一功，这下大C更不好跟组织埋怨些什么了，估计只要天狼愿意，他这个主力的位子大体稳了。
　　这次线下赛正好在S市举行，理论上所有战队的参赛选手都会露脸，这个上镜的机会也是他们宣传自己的机会，神之光特意跟官方申请，天狼的设备独立设在后台，全程有工作人员监控。赛后现场领奖时，天狼也没有上场。领完奖后，神之光全员坐专车回基地，夺冠不代表着他们可以掉以轻心，教练让大家先集合复盘，然后再去吃个宵夜。天狼毫不犹豫地提出，他要回LDM分部那边了。
　　这两个星期，天狼训练和打比赛是和吃鸡分部的人一起，住还是住在LDM分部。
　　“喂，”大C终究忍不住了，也不介意是不是当着教练和队友们的面，语气很是硬邦邦，“你不在乎冠军，我们在乎。”
　　天狼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队友们和教练都有点愕然，空气里霎时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寂静，谁都不知道战火会在哪个节点一触即发。
　　“我不在乎冠军”，这句话是天狼专属的梗了，事情还要回溯到LDM时期，天狼在某次采访中丢出了这句不可一世的宣言，以此为导huo索，将他和队友之间的摩擦全面引燃，间接导致天狼被撤下首发阵容，粉丝们也舆论不一，那时甚至还传出了天狼或将离开神之光的谣言，这是四年来天狼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爆出的“离队危机”，后来，神之光以全国冠军和世界冠军有力地堵上了所有人的嘴，“不在乎冠军”逐渐成为一个无伤大雅的笑话，就跟某大佬说“我对钱没兴趣”差不多。
　　队长在此刻对天狼说出这句话，意味就很深长了。
　　神之光吃鸡分部成立不到一年，队长换了三任，他是第三任，他心中的压力之大，无人知晓。来自管理层的指令，来自粉丝们的期望，来自世间的评价，都让他举步维艰。他别无出路，神之光别无出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尽快拿到一个有说服力的成绩，那就是，冠军。
　　上头毫无征兆地把天狼调过来后，他是忧大于喜，却无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磨合看看了。一开始他就感觉到，天狼的性格和他们不是特别地合拍，他有一点是作为指挥的队长最为讨厌的——不听话。指挥是团队的灵魂人物，其他人只需要高水平的操作和100％的执行力就够了，这是他们的理念。有太强烈的个人意识，反而会破坏团队的节奏。
　　唯一让队长欣慰的是，天狼的硬实力比起他们分部里好些经验更久的队员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确实让神之光得到了一定的提高。终于，他们排除万难、历经艰辛，好不容易熬到了线下总决赛，眼看离心心念念的冠军仅剩一步之遥，身为队长的他，怎么可能容忍在这时候出现一丁点差错？
　　不行，此举只可成功，不可失败，神之光不接受失败。
　　天狼可以不在乎冠军，可他在乎，他们在乎，不得不在乎。
　　天狼看了他一会，出乎几人的意料，他的神色很平静，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
　　然后，第二天大C就被天狼的原队长以家长的身份来兴师问罪了，他有点哭笑不得，这个被称为王牌的家伙自尊心强得不容一丝侵犯啊，才呛了他一句就闹脾气了？
　　听完大C单方面的大致描述，逆鳞沉默了。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者说，他实在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逆鳞承认，天狼是孩子气，但他孩子气的方式不是这样的。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
　　两种不同的理念发生了冲突，仅此而已。
　　天狼不懂大C身上肩负的责任。同为队长，这一点，逆鳞倒说得上感同身受，本来，当得了神之光队长的，就不是什么正常……嗯，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大C所承受的压力，逆鳞也承受着，在他们这个位置上，都没有太多任性的资本。
　　反过来，大C也不懂天狼心中翻腾的激情。
　　对于大C，竞技求的是冠军，是成绩，是作为一个电竞选手光鲜亮丽的履历和荣耀，可对天狼，竞技求的是超越，超越敌人，也超越自我。很讽刺的是，在赛场上，求冠未必等于求胜，求胜未必等于最强。天狼无法接受的是，为了一个冠军，心甘情愿地给自己设限，承认自己无能为力，承认自己无法迈出足以变得更强的一步，为了一个所谓的荣誉，在应该去挑战自我、挑战世界的时候，偏偏选择了退缩。
　　不，这不是他心中所理解的神之光。
　　这不是他一直为之奋战的，那个锐利无比、意气风发的神之光。
　　是的，他不在乎冠军，当初不在乎，现在也不在乎，他不怕死，也不怕输，这次输了又如何，只要勇于去尝试，下次就能做得更好。
　　他选择吾名，不仅仅出于和他们熟悉，或和他们组过一个月的队，更因为，他感受得到，千里和他最大的共同点，是他们心中那把永不熄灭的火焰。
　　他从不因吾名的奖杯比神之光的少就轻视他们，不，他发自内心地敬佩他们决不服输的精神。
　　这才是他渴望并肩作战的团队。
　　这是一个死局啊。逆鳞心道。
　　大C没错，他只是在做他应该做的事，可逆鳞忍心说天狼有错吗？天狼是个百年一遇的天才，却是个世俗难以容下的天才，硬把他塞在大C手下的话，会毁了他，也会毁了那个队伍。
　　逆鳞没有和大C解释太多，满怀心思地回LDM分部去了，在基地里再度碰到天狼时，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才下意识地开口，“你的事——”
　　他顿住了。
　　天狼耐心地等着他继续。
　　“我帮你去和上面说吧。”逆鳞说。
　　没有办法了。
　　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对神之光有归属感，不希望它分崩离析。
　　可他更不想勉强天狼，逼他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至今，天狼在他心里还是像一个单纯的小孩子一样，肆意而张扬，那才是他灵魂中最本真的色彩，一路以来，逆鳞是那么努力地守护着这种色彩，他不能半途而废。
　　且让他，守护到最后吧。
　　他所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逆鳞不愧是神之光LDM分部的当家人，办事效率很高，他也知道吾名战队过不了几天就要打一场极其重要的海选赛了，天狼转会这件事刻不容缓，逆鳞要么不做，要么做到底，既然答应了天狼，便断不会虚与委蛇，不惜牺牲自己的训练时间去和神之光的管理层斗智斗勇。
　　吾名没有想错，逆鳞是个关键环节，他成功地以他独到的目光与严谨的思维让神之光看清楚了这件事中的利与弊，让天狼留在神之光的绝地求生分部是不可能的了，不管以后他还会不会回归神之光的LDM分部，神之光在这件事上最好都不要做得太绝，给双方都留几分余地，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神之光动摇了，但是他们对天狼的转会提出了一个附加条款——天狼绝不能承认，甚至要公开否认他就是在神之光试训的那个T。
　　这是要求天狼堂而皇之地撒谎啊……着实有点难为这么一个耿直boy。
　　这也由不到天狼再倔强，神之光已经够给面子了，他也好，吾名也罢，都多少得识趣一些，神之光一个大型俱乐部，可不是好惹的，真把人家得罪了，分分钟往死里neng你。
　　社会，可比赛场复杂多了。
　　神之光这边说通了，就得吾名的负责人出面去和神之光协商了，神之光派出的代表是一个高层管理，由逆鳞陪同，吾名这边除了无咎和千里，修罗也出场了，当然，还少不了当事人天狼。
　　看完神之光拟好的转会合同后，千里一脸痛心，“逆鳞，你不厚道啊，你这是要我们老命啊。”
　　神之光让步后的转会价，是4000万。
　　“4000万和5000万有区别吗？”千里都想挠墙了。
　　“你确定没区别吗？”逆鳞反问。
　　“……”千里幽幽地看着他，“看在咱两家这么久的交情上，你们看，再便宜点，3000万呗？”
　　神之光的两人都有点无语，这丫当这里菜市场呐，还能你来我往地砍价？
　　而且一砍就是1000万……
　　“相信我，”逆鳞认真道，“这是我能为你们争取到的最好的价格了。”
　　他没有故意坑吾名，天狼这猝然一走，影响的远不止是比赛、战绩、冠军这些，天狼为神之光代言了多少广告，又有多少赞助商是奔着天狼的人气来的，随着天狼的跳槽，神之光的后续收益会打多少折扣，简直难以想象。千里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哪体会得到，神之光的股东心里都在滴血啊！
　　“你看，”千里还不放弃，“天狼以前代表神之光代言的那些广告，你们继续用，随便用，无限用，再便宜个1000万，不亏吧？”
　　“喂——”天狼提出抗议。
　　【人物设定…天狼篇】
　　真实姓名：陆景
　　游戏ID：天狼
　　性别：男
　　年龄：21
　　身高：186cm
　　体重：82kg
　　生日：8月21日
　　星座：狮子座
　　职业以外的爱好：运动
　　最喜欢的电影：《指环王》
　　最喜欢的动画：《海贼王》
　　最崇拜的人：自己
　　最喜欢的食物：牛肉
　　最讨厌的食物：绿色蔬菜
　　不为人知的癖好：抵抗不了小动物的萌
　　最在意的黑历史：幼儿园的时候被妈妈打扮成女孩子还拍照留念了，那张照片至今还留在家里的相册上
　　曾经的情史：没有
　　最想去的地方：空岛（想想就好）
　　最想得到的生日礼物：猫（基地不给养）
　　最好的朋友：逆鳞
　　最喜欢的一句话：Just　do　it
　　最大的梦想：激情永不消退
　　

第79章　一座城市的距离
　　“你闭嘴。”千里瞅他一眼；　目光里都是“为了你这不争气的娃我们心都操碎了”的幽怨。
　　“……”天狼不情不愿地把吐槽都憋了回去。
　　总之，这天合同暂时没签成；　在千里的软磨硬泡下，逆鳞和神之光那位哥们只得答应他回去再和上边商量一下；　争取次日给他答复。
　　回基地的路上；　修罗好笑道；　“你不是说你买菜都不懂砍价的么？什么时候点亮这个技能的？”
　　“这可是生死大事；　”千里深沉道，“脸皮不能薄。”
　　“没事，你脸皮本来就厚。”无咎说。
　　“我这么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给你省钱吗？”千里不服气地瞅他一眼。
　　无咎本想接一句我的不还是你的，看了看坐在前面的灰熊土豆丝的背影；　决定保持沉默。
　　两天后，逆鳞联系了吾名；　报上了神之光敲定的最终价格——3500万。
　　神之光说这是最终价格，那就是最终价格，3500万或5000万；　吾名自己选吧。
　　那必须是选3500万啊。
　　“啊……心好痛。”挂断那通电话后，千里感到人生忽然失去了梦想。辛辛苦苦几十年；　一夜回到解放前。
　　“没事，”无咎笑道，“不就是钱么；　总能赚回来的。”
　　“你这种富二代不要跟我讲话。”千里推开他。
　　“别怕，我们要付的只有2100万而已。”无咎说。
　　“啊？”千里想了想，“是吗？”
　　“3500万乘以60％。”无咎无奈地叹口气；　这家伙的数学是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招募方支付的转会费中，60％直接支付给原俱乐部，另外40％则支付给选手本人，之前无咎说的三方各退一步，也包括了天狼在内。无咎原本的意思是那40％给打个折扣或分期付，听完无咎的话后，天狼想也不想就当场表态，“哦，别麻烦了，那40％我不要了。”
　　3500万的40％，就是1400万……以天狼当前的身价，相当于他一年或半年以上的底薪，这说不要就不要的魄力，连出身商业世家的无咎都有点被他震慑到了。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不爱钱的人……偏偏他还认识了两个。
　　果真是物以类聚，臭味相投啊。
　　于是，明面上，吾名支付给神之光3500万，实际上，吾名只需支付2100万，神之光也只会收到2100万，但对外，还是会宣称天狼的转会费为3500万。
　　神之光这一步，可说是让得非常非常大了，倒不是他们真的很在乎这一两千万，最重要的，还是名声问题。天狼作为神之光第一人，转会费是坚决不能寒碜的，这个金额越高，显得神之光越有逼格，不然真把天狼“贱卖”了，别人会怎么看神之光？倘使竞争对手都以为神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