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掉马的边缘试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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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裙小萝莉抱着小绵羊轻轻抚摸，不说话了。
　　附近：【离歌】：怎么了，不喜欢吗？
　　附近：【旧梦】：没有啊，超喜欢，谢谢师父ㄟ（≧◇≦）ㄏ
　　孤云望海终于进入状态，开启萌妹（精分）模式。
　　附近：【离歌】：走吧，师父带你练宠物去！
　　旧梦加入离歌的队伍。
　　绿裙小萝莉也不管做到一半的任务了，也完全没有了那种不知道该做什么的焦躁感，蹦蹦跳跳地跟在白衣弓箭手身后。
　　队伍：【旧梦】：师父这只小绵羊有什么用呀？
　　队伍：【离歌】：可以把自己的属性叠加到你身上，练起来以后还会有技能的。
　　队伍：【旧梦】：练起来以后会长大吗（　⊙　o　⊙　）
　　队伍：【离歌】：会长大，但不会特别大，你看我的妖狐，大概就这么大就是极限了。
　　队伍：【旧梦】：小妖狐敲可爱呀（○｀　3′○）
　　队伍：【离歌】：给你玩。
　　白衣弓箭手把火红的小妖狐放到绿裙小萝莉怀里。
　　队伍：【离歌】：倒是不衬你这件衣服，回头再给你买几件。
　　队伍：【旧梦】：不要啦，怎么能老让师父给我买裙子呢qwq
　　队伍：【离歌】：师父就喜欢给你买小裙子，看你穿小裙子，很可爱（坏笑）。
　　队伍：【旧梦】：变态！
　　队伍：【离歌】：……
　　……
　　白衣弓箭手和绿裙小萝莉热热闹闹地远去。
　　离歌带着旧梦刷完了最后一天的活动，又去刷今日刷新出来的师徒任务，其实师徒任务一般人就算刷也顶多刷到50羁绊，解锁传送就够了，再往下刷，不过是70羁绊时的师徒组队经验加成变成10％，100羁绊时经验加成变成20％。
　　然而真的能刷到100羁绊的师徒，多半玩不了两天就要出师，要这看起来很多的经验加成也没什么用。
　　然而离歌带着他刷，他也不想反对。
　　这两天活动多，旧梦又玩得勤快，再加上游戏对小号有经验加成，师徒组队的经验加成，即使他都没怎么刻意练级，旧梦就飞快地升到了23级。
　　本来没打算玩这个小号的孤云望海现在都有点不舍得让旧梦这么快出师了。
　　于是离歌今天提出要带着他去刷怪的时候他就开始拒绝了。
　　队伍：【离歌】：不喜欢刷怪啊，我带你去一个别的地方怎么样。
　　他抬手召出幽冥狼。
　　【离歌】邀请您共乘一骑，是否接受？是/否
　　一回生二回熟，旧梦毫无心理压力地点了是。
　　反正我现在是个萌妹。
　　他坐上去之后甚至还点击了旁边的按钮换了个姿势，红衣小萝莉一直扎起的双马尾散开，漆黑及腰长发散下来，侧坐在狼背上，靠着白衣弓箭手的背后，幽冥狼在风中疾驰，狼背上的红白黑三色看起来和谐极了。
　　这就是离歌给旧梦新买的小裙子了，甚至给她换了个发型，披发的小萝莉看起来就不那么像小萝莉了，黑发如瀑，红衣艳丽，即使身形尚小，也有点少女的味道了。
　　但是离歌看上去很喜欢他这一身，披着旧梦马甲的孤云望海争不过他，无奈就换上了。别说，看久了，确实挺好看啊。
　　《江湖》之大，地貌之广，即使是孤云望海也不是每个地方都去过的，离歌带着他，来到了一片沙漠。
　　《江湖》在美工上实在是没少下功夫，场景在栩栩如生的基础上又做了一定的美化，例如眼前这片看起来一望无际，苍茫广阔的沙漠上方就是一轮昏黄的落日，下方是高低起伏的沙丘，目之所及只有一片黄沙，显得细腻温暖，又苍茫大气。
　　孤云望海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这里的地貌与他出生点那里的一片森林灌木完全不同，一眼看去，充满了新鲜感。
　　队伍：【离歌】：我就觉得红衣美人和沙漠更配，果然如此。
　　幽冥狼不知疲倦地带着背上的人越过沙丘，往沙漠深处奔跑。比起刚刚进入沙漠时，背后还能见到陆地、建筑和人烟，现在他们四周就都是满地的黄沙了，沙丘的起伏间展露出自然创造出的优美线条，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寂静，纯粹。
　　孤云望海一愣，他是特意带自己来看风景的吗。
　　他知道游戏里有群人不看重战力等级，不做任务下副本，就冲着《江湖》美如画，在写实的基础上进一步美化的风景而来，甚至好几个地方都成了著名的恋爱圣地。
　　离歌撩起小妹妹来真舍得费工夫啊，简直禽兽，这么小的萝莉也下的了手！
　　等等，他是不是在撩我？
　　队伍：【旧梦】：师父带我来这里干嘛呀qwq
　　队伍：【离歌】：好看吗？
　　果然，离歌简直丧心病狂，连萝莉也不放过！
　　队伍：【旧梦】：我还小呢，师父。
　　孤云望海僵着脸打出这句话。
　　离歌沉默了半天，孤云望海几乎以为他撩妹不成被婉拒恼羞成怒，并再次反思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队伍：【离歌】：嗯？什么小？
　　丧心病狂，居然问她什么小！这是在耍流氓吧，一定是吧！孤云望海的那一点愧疚之心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正欲怒斥他。
　　队伍：【离歌】：到了，把你的弓拿出来。
　　奔跑了这么久，周围一直是单调到似乎毫无改变的沙漠，直到幽冥狼突然停下，孤云望海看到眼前出现一口清澈的湖水，就像蓝宝石一样澄澈地镶嵌在这片沙漠的中间。
　　队伍：【旧梦】：拿弓干什么呀？
　　孤云望海一时没回过神来。
　　队伍：【离歌】：我们之前一起做的隐藏任务得到的那把【无名弓】啊，你从来没看过升级条件吗？
　　孤云望海还真没看过。
　　这要是大号，得到了这样一把待解封升级的神器他肯定要好好琢磨，但是小号他一没有自己是个弓箭手的自我认知，二和离歌在一起就习惯了不带脑子。
　　因此那天得到【无名弓】之后他扔包裹里就抛之脑后了，要不是离歌这会儿提起他到现在还想不起来。
　　队伍：【离歌】：把它拿出来浸泡在泉水里，就可以进行第一次升级了。
　　离歌解散坐骑，主动示范，把自己的那把弓扔进去了。
　　队伍：【旧梦】：哦……
　　原来是带他来升级武器的啊……
　　那为什么要问他好看吗这么经典的撩妹语录……
　　搞得跟特意带他来看风景似的……
　　孤云望海暗自庆幸心里想的没来得及说出口，默默跟着离歌把自己得到的无名弓也扔进去了。
　　两把弓一起漂浮在水面，一股气流包围着这两把弓，晶莹的光芒不断从上面绽放出来，弓的形态逐渐改变。
　　等了一会，湖面的弓上终于显示出“可拾取”的状态。
　　旧梦选择拾取，发现弓的名字一个发生了改变，变成了【封魔弓】。
　　拾取绑定，不可掉落。
　　攻击＋10
　　敏捷＋10
　　暴击＋5％
　　特效（被动）：对于黑暗生物攻击加成200％。
　　离歌的那把弓名字也变成了这个吗？他好奇地看过去。
　　队伍：【旧梦】：师父，我的弓名字变成【封魔弓】啦Σ（　°　△°｜｜｜）︴
　　队伍：【离歌】：嗯，我的是【弑神弓】。
　　离歌把属性发上来：
　　拾取绑定，不可掉落。
　　攻击＋10
　　敏捷＋10
　　暴击＋5％
　　特效（被动）：无视敌人20％防御。
　　和他的封魔弓倒是有一点差别，但这才是第一次升级，就已经初现极品属性了，可以想象继续升级下去，一定是把强大的武器。
　　队伍：【离歌】：还挺顺利的，我还以为要打怪，走吧。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小？
作者有话要说：　　给小天使们的加更！<（￣︶￣）>

　　☆、玩徒弟比玩游戏快乐

　　离歌把弑神弓收回去，再次召唤出幽冥狼，向旧梦弹了个邀请。
　　孤云望海：……他怎么还记得这事儿。
　　队伍：【旧梦】：没什么，我是说，我等级太低啦，我也以为要打怪，怕拖师父后腿呢_（：зゝ∠）_
　　队伍：【离歌】：哈哈。
　　队伍：【离歌】：乖徒弟不要怕，师父会保护你的。
　　为什么这对话就朝着土味撩妹情话的套路上走了，明明事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但是孤云望海知道他还真不是说说而已，就像之前遇到触手怪那次，离歌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啊。
　　大概是这两把弓在当前等级过于逆天了，游戏给它设置了升级冷却，这次升完级，下次给他升级就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离歌带着红衣萝莉离开了沙漠。
　　但是孤云望海和他一起骑在幽冥狼背上，跑了好久也没看到他停下来，他忍不住问道：
　　队伍：【旧梦】：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啊，师父（*＾…＾*）
　　队伍：【离歌】：你今天不是不想练级吗，带你到处转转。
　　队伍：【旧梦】：哦……
　　所以最终还是带她看风景去了。
　　旧梦跟着离歌走走停停，和他一起去了许多地方。
　　知道他不想练级，离歌似乎也不想这个第一次收的徒弟这么快就出师，每天上线和他做完师徒任务，就不务正业地开始带着他满世界跑。
　　带着他看过漫天花瓣的桃花林，坐着npc老叟的渔船渡江，在碧绿清幽的竹林里穿行，从满是熔岩烈火的地下走过……有些地方是高级地图，有些地方还是新手村门口，有些地方孤云望海自己也曾去过，有些地方他听都没听过，共同点是它们都很美，而孤云望海第一次感受到这些风景的美。
　　他们在一个山谷中停下来，两侧是直插云霄的峭壁，头顶的天空凝成一线，脚下的土地却十分宽广，他们在一块水潭边找了块石头，挨着坐下来休息。
　　在这样一种安宁静谧的气氛里，随意地聊着天。
　　队伍：【旧梦】：师父，你不用练级吗？我是说，你整天带着我到处玩，你不是大神吗，再这样会被别人超过的！
　　这句话其实是孤云望海自己的心声，不能再这样天天玩小号，跟着离歌满世界浪了！
　　小号不升级就算了，他现在的大号孤云望海都掉到等级榜第三了！
　　他可是开服以来就霸占等级榜第一的男人啊！
　　但是玩小号真的太快乐了……离歌真是见鬼的有毒。
　　离歌声音里带着慵懒的笑意道：“不用啊，玩游戏就是为了快乐，练级哪有陪我的乖徒弟玩快乐啊，超过就超过好了。”
　　二人不知不觉早已形成一个打字一个说话的模式，孤云望海甚至都没发现这个模式有点熟悉。
　　队伍：【旧梦】：师父你现实是干什么的啊，整天玩游戏，你是学生吗，还是个退休老头儿？
　　气氛实在是太放松，他都没留意到自己的问题已经有点超乎网友之间该有的度了。
　　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更多，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可是离歌也十分配合的回答他，并没有觉得被冒犯的样子。
　　离歌的语气有点崩溃：“学生也就算了，是什么让你有了我是个退休老头儿的错觉？”
　　队伍：【旧梦】：只有退休老头才会这么闲嘛，哈哈。
　　离歌淡淡道：“我是个霸道总裁，坐在办公室抽着烟喝着红酒说‘天凉了，王氏该破产了’那种的。”
　　队伍：【旧梦】：霸道总裁天天坐在办公室玩网游？为什么要抽烟配红酒，哈哈哈。
　　离歌：“是的，这样显得比较酷，怕不怕。”
　　队伍：【旧梦】：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可真是太酷了，害怕。
　　离歌随口问道：“所以笨徒弟又是干什么的，也有空天天玩游戏，跟个退休老头似的。”
　　孤云望海一愣，想了半天，他打到：
　　队伍：【旧梦】：我其实是个退休的……霸道总裁。
　　“这么小就退休了，霸道萝莉，为什么不多干几年呀？”
　　人一到晚上话就开始多起来，有时候那些在白天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心底的隐秘情绪，在这样一个令人放松的氛围下，就让人很想倾诉。
　　队伍：【旧梦】：其实我有病呀。
　　离歌笑了笑：“我有药。”
　　队伍：【旧梦】：我说真的啦，我有轻微的社交障碍，你别看我在网上挺正常的，现实里完全没法跟人交流，我一直不说话也是这个原因，我好久没有说过话了，也好久没有出门了，一直在家静养。
　　顶着萝莉的马甲，在网络的遮掩下，孤云望海轻易地说出了他本来以为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话。
　　反正就算说的一本正经，离歌也不会当真的。
　　这句话打出去之后离歌就沉默下来。
　　是不信自己觉得自己胡扯，还是开始发现自己可爱的徒弟是个有病的人而开始觉得嫌弃厌恶呢。
　　孤云望海静静地等待。
　　但是他并不对自己说出的话感到后悔。旧梦和离歌由游戏里的一个活动而莫名其妙结识，又神奇地在接下来的相处里越来越熟悉。
　　然而旧梦本来是不存在的，她是假的。这个孤云望海表演出来的角色与离歌越来越亲密之时，他也感觉到有一些东西不一样了。
　　他本来早该放弃这个号，却又贪恋他每晚唱给他听的安眠曲，就像一剂神奇的良方治好了他的失眠症。他也在同时不可遏制地对离歌有了一些特别的情绪。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面以旧梦的身份觉得快乐，一面以孤云望海的身份觉得愧疚和不安。
　　如果能趁这个机会，开始远离他，及时悬崖勒马，也是最好的结果。
　　沉默的时间长得令人心焦。
　　他终于听到离歌再次开口：“不是很了解社交障碍，我刚刚上网查了一些相关资料……”
　　居然没有质疑，没有嘲笑。
　　“社交障碍氛围社交心理障碍、社交功能障碍、社交焦虑障碍……”
　　而是认认真真查了资料，这么认真地对待可能是小女孩随口胡扯出来的病。
　　“而这又分为八种情况……如果像你所说的情况只是轻微的话，就不能采用静养的方式治疗啊！”
　　还替她考虑治疗措施。
　　“你看过医生了吗？如果是激素引起的话，生病了就要吃药啊，我查到的如果程度不是很严重的话，一个人闷在家里只会让情况恶化。”
　　真的是，非常认真的对待他说的病啊。
　　队伍：【旧梦】：师父你不觉得我是在随口胡说骗你的吗？
　　“所以你是骗我的吗？”
　　队伍：【旧梦】：不是的。
　　“那不就完了，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啊，最好先去看看正规医院的医生，让医生给你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才好确认后续的治疗。”
　　说完，见他不回复，又补了句：“不要怕呀，你要是害怕，师父陪你去。”
　　之前他给自己编出了父母在国外由保姆照顾的小女孩形象，所以离歌看起来是信了，甚至提出陪他去。
　　孤云望海忍不住真的想象了几秒，游戏里的离歌陪着自己的话，出门看医生，和人交流，也没有那么可怕吧。他和离歌已经这么熟悉了啊。
　　但随即他就反应过来，如果他真的是小女孩旧梦，那当然是没问题的，但他是孤云望海。
　　队伍：【旧梦】：嗯，我考虑一下。
　　网友之间突然越界谈论到现实里的事情，谈的还是不怎么愉快的事，就很容易像这样最后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中。
　　离歌是不是觉得自己不信任他？
　　……
　　最后还是离歌开口了，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熟稔，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刚自己说出来的病，变得格外轻柔：“好了，漂亮的小女孩这时候都该睡觉了。”
　　跳过这个关于见面的话题，孤云望海松了一口气
　　队伍：【旧梦】：那师父唱歌给我听，我才睡。
　　他像一个真正的小女孩那样撒娇。
　　明明已经把离歌唱过的每一首歌都录下来，但是经过电子设备反复传达，却没有了他本人直接唱出来的效果，孤云望海还是只有听着他直接唱出来的歌，才能安心地入睡。
　　孤云望海靠在床上，把电脑放在床头柜上，设置好了定时关机，脱掉衣服进入被子里，听着离歌轻轻的歌声，闭上眼睛。
　　本来离歌提出用打电话的方式唱给他听，这样更方便，但是孤云望海可不敢答应，一点可能暴露身份的事情都不能做，之前掉马也就是尴尬一会，被嘲笑一会罢了。
　　现在他和离歌的关系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一旦被他发现，天天围着他撒娇卖萌怕黑要他哄才睡觉的小女孩，其实是他的一个朋友……，无论是出于什么心态，遭到了这样的欺骗，他绝对不可能再和他来往了。
　　要不要，听他的，试着去看看医生，吃药积极治疗，让他不至于大好的年纪，却整天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缩在屋子里……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孤云望海脑子里掠过了最后一个念头，就在离歌低沉温柔的声音里，如婴儿般陷入了酣睡。
　　

　　☆、嗯，想你了。

　　这两天的孤云望海没有了玩游戏的心情。
　　一个平常的深夜，他嘴角带笑，和离歌聊着一些很琐碎的事情，其实都是些无聊的话题，但是他披着旧梦的马甲和离歌聊天的时候，就是会觉得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令他整个人感到身心的放松。
　　当入睡因离歌的声音而不再珍贵难得时，他就不再抓紧每一个可能睡着的时机尽可能睡觉了，习惯了在他温和的声音里睡着，哪怕只是听着离歌淡淡笑意的声音从电脑里传出来，他就已经泛起了微微的困意。
　　但他并不想就此睡去，他头一次像他以前所嫉妒甚至痛恨的能睡却非要熬夜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的人一样，明明困意上涌，可是就是拉着离歌聊天，不想下线。
　　哪怕不打怪，不升级，不做任务，不看风景，只是和他待在一起，听他说话，就很快乐。他甚至只是看着屏幕上白衣弓箭手的形象，都不禁从心底泛起笑意。
　　然后这段轻松惬意的时光就被打断了。
　　孤云望海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着屏幕闪动的那个久违的名字，脸上的一点笑意立刻隐没下去，弯起的嘴角平复下来，眼睛变得寂静无波，他重新变成了那个压抑的，阴沉的，封闭的孤云望海。
　　那头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的语气问他生日要不要回家吃饭。
　　“我不过生日。”他这样回答。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孤云望海就静静等着，然后男人朝他絮絮叨叨嘱咐了些生活中的琐碎事情，又叫他去看医生。
　　人老了，倒是不如年轻时那样冷酷严厉。
　　可是现在做出这幅姿态来，又是做给谁看呢？
　　孤云望海听他说完，礼貌地回答：“好的，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挂了。”
　　“我们准备了你喜欢吃的菜，你……这么久不回家，就这一次，吃个饭也不行吗？”，男人发出一声叹息。
　　“不行啊……我一过去那边，我就想吐。”，他用最轻柔的语气，说着残忍恶毒的句子。
　　孤云望海挂掉电话。
　　本来想尽量不带情绪地结束这通电话的，最后还是没忍住。他听到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呢？孤云望海自嘲地笑了笑。
　　离歌见他久不回答，以为他再次睡着了，就不再说话，白衣弓箭手姿态潇洒地站在那里，像是亘古不变地守着红衣少女。
　　孤云望海默默地盯着屏幕上的这幅画面看了半天，没有再和离歌继续说话，把旧梦下线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在离歌夜夜从不缺席的哼唱里，孤云望海的睡眠时间已经和正常人一样了，他有时候都错觉自己的失眠症是不是已经好了。
　　然而挂掉这通电话，他躺在床上，心底那些黑暗粘稠的情绪翻涌起来，明明之前还曾涌起淡淡睡意，今夜却又一次失眠了。
　　……
　　五行山副本。
　　离歌一箭带走了boss的最后一丝血，外表狰狞的猴子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
　　队伍：【离歌】：弓箭手的护腕，我拿了。
　　队伍：【红颜一笑】：巨佬身上的沉稳之固不是已经强化到顶了吗，这个蓝海之心看着属性不怎么样啊。
　　队伍：【白衣公子】：这还用问，红颜你不知道这家伙收了个宝贝徒弟吗。
　　队伍：【离歌】：女孩子就喜欢这些漂亮小玩意儿，你们懂的。
　　队伍：【红颜一笑】：哦……女徒弟，懂了。（坏笑）
　　队伍：【白衣公子】：你看红颜也是女孩子，她就从来对这些华而不实的饰品没兴趣。
　　队伍：【红颜一笑】：放过我吧，我是直男，钢铁直。
　　队伍：【离歌】：哦……34E的钢铁直，呵呵。
　　队伍：【红颜一笑】：捂脸，直男就不能玩女号了吗，我当初就是一时好玩，在游戏里捏了个妖娆美人出来，但是我真人是钢铁直的！
　　队伍：【白衣公子】：我当初第一次和红颜下本，看那操作，就觉得他肯定是个人妖，果然如我所料。
　　队伍：【离歌】：可能女装对于直男来说就是有种不可描述的快乐吧。（坏笑）
　　队伍：【红颜一笑】：……
　　队伍：【红颜一笑】：说起来最近刷本孤云巨佬一直不在，他弃游了？
　　放弃治疗的孤云望海早已经掉出等级排行榜了。
　　队伍：【白衣公子】：偶尔还是能看到他上线的，大概现实里有什么事吧。
　　队伍：【红颜一笑】：糖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