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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镜十二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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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庭:最近大理寺事务繁忙,东市张寡妇再嫁,京郊李大爷西瓜被偷,事情太多了。
亲娘:那你好歹出来露个脸,你不出来大家都不认识你的呀
谢庭:……不是你不让我出来的吗……

  ☆、二十九章

  元鸣一路走街串巷,最后停在一间低矮的屋子前。
  透过窗纸,元鸣能看到里面有烛火,烛火前坐着一人,那人右手持卷,看的认真仔细。
  听到十二连的扣门声,那人放下手中书:“躲在外面做什么?进来吧。”
  元鸣进门行礼:“镜十二,拜见青尧元君。”
  青尧挥了挥袖子,桌上那盏菜油小灯熄灭,在抬头时身上已然是换了一件广袖白衣,他揉着眉心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
  “你我还不到相见的时候,你来找我作甚?”
  镜十二直起身子:“元君,十二想知道究竟何时能再与道长相见。”
  “你的事情未做完,倒是来找我要你的道长了。”
  青尧低低地叹了口气:“一个两个的让我不省心,你只管放心去做,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青尧手中托起一个星盘,上面散落着数百星子,似是银河落入凡尘,灿烂至极。
  “能看懂吗?”青尧看向镜十二。
  镜十二自然是看不懂的,他修习的一直是外门邪道,自然是看不懂五行八卦这些东西。
  “帝星蒙尘,这老皇帝怕是气数将近了。”
  “乱臣未尽,你只怕是还要在这人间呆上几载。”
  “新星孱弱但光芒日渐强盛,你获得自由的时间应该也快了。”
  镜十二立在那里,听到这呆上几载,心中一片慌乱,当年大盛开国皇帝元启完成自己所需之后,为了以防万一,便将他再度生生封入镜中,这一封印便是二百余年。
  他在昏昏沉沉中睡了二百余年,梦中满是煎熬与难耐。
  这次,这次他真的不想再被封印进去。
  青尧拍着他的肩膀:“上次是我的失误,不过这次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见到道长,等十二面镜子封印全部解开之时,也一定会许你自由。”
  “我觉得元昼已经发现我有些不对劲了。”
  “他今日来我这里坐了一天。”
  “言语里面满是试探。”
  青尧仍在看着星盘,半空中一片星河灿烂。他对着那颗绿色的星星看了许久,转过头来对元鸣道:“你放心,我看了,他虽是对你起了疑心,但是段时间不会对你下手的。”
  “你命中的劫数与他无关。”
  镜十二低头退出,青尧将星盘收回袖中,桌上菜油灯燃起,他仍旧做出之前那副样子来看书。
  你啊,其实已经见过他了。
  元鸣走在坊市中央,经过花楼时,花楼外满满当当的人。
  妈妈摇着扇子,一张血盆大口乐的合不拢:“来人啊,今晚红绣跳舞,错过今天就只能等明天了啊。”
  错过今天,不是还有明天吗?
  街边夜色正浓,有小贩在卖花灯。
  红的紫的粉的都有,簇拥在一起分外惹眼。
  “你把愿望写在花灯上,放进水里,花灯就到你故去的亲人身边。”
  “小心些,不要弄翻了。”
  “道长?”
  元鸣回头,后面并没有道长。
  他掏钱买下一盏莲花灯,将自己的心愿写在花灯上。
  花灯随着水浮浮沉沉而去。
  当年的镜十二已经长大了,道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谢庭在后院子里给安康洗澡,明明是大夏天,安康身上的猫毛却没有一点要掉的迹象,厚厚的披着一层,时常热的吐舌头。
  偶尔热狠了还会起来咬谢庭一口。
  剪毛是不能剪毛的,谢庭只能从街上买了个大铁盆来,死命将安康按在盆子里面洗澡,安康忍无可忍,露出一副尖牙在谢庭手腕上磨来磨去。
  “你来了?快帮我按住它,现在大了,我都快按不住了。”谢庭冲着元鸣喊道:“剃毛又不肯剔,每天都只能热的发疯。”
  元鸣听话上去按住它:“给它用冰吧。”
  谢庭擦擦头上汗:“冰那么贵,哪里能天天用的起?再说也给它用了,它不用……”
  “你可以带它去雅园……算了……你肯定不愿意……”
  两个人最终还是没有按过一只猫,安康溜走了,只剩下两个人被溅了一脸水互相对视。
  谢庭给元鸣擦了擦脸,看着他苦着一张脸道:“怎么?你今天是不是遇见什么事情了?”
  “一脸的不开心?”
  “没什么,就是有些热,胃口不好罢了。”
  谢庭跟听到什么一样,凑到井边将木桶拉出来,又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瓷碗。
  里面是切好的山楂糕,一块一块,码的整整齐齐。
  “自己洗手,洗完手再吃。”谢庭肩膀上搭着一块麻布离开:“我先去把房间里面收拾收拾。”
  “今晚是睡这里吧。”
  元鸣看着谢庭离开的背影,小小声道:“真是……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不要怪我啊。”
  天瑞十九年八月十六日,元昼大婚。
  谢庭一早就将还在床上撅着屁股睡觉的元鸣拖起来。
  “快些起来洗脸,换衣服走人了。”
  “不去不去,今天又不是我去娶媳妇,我这么上赶着去是做什么?”
  元鸣在床上赖着不走,谢庭狠心在元鸣屁股上使劲一掐,元鸣瞬间清醒。
  “不是你娶媳妇你就不去了吗?让你昨天晚上早点睡,你偏巧又要折腾到这么晚。”
  两个人紧赶慢赶到了外宫时还是有些迟了,慌忙分开各自找各自的地方站定,等着元昼上殿焚香,百官三拜之后就算是完事。
  看着迎亲的队伍走出宫门,元鸣凑到谢庭身边,谢庭道:“这殿下一去,多久才能回来?”
  元鸣打了个哈欠:“也就一个半时辰吧,李少师离咱们这边又不远,等在那边过完礼很快就回来了。”
  “相传李少师之女生的貌美之极,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机会能够看到。”
  旁人都是左右逢源,这两个扫把星身边倒是清净的很。
  元鸣悄悄拉着谢庭咬耳朵:“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见到徐钰,要不咱们一会看看?”
  谢庭看着不远处方生忙的脚不沾地,也就没了去打扰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等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外面一对宫女太监拍着巴掌跑来。等过了一刻钟又是一对,礼乐声渐近,百官站立低头。
  新妇前面由十位诰命夫人提灯引路,寓意婚后生活十全十美。
  后面跟着十个九岁的男孩子,寓意多子多孙。
  百官再跪,道三声:恭迎。
  而后由太监领至内门观看太子拜礼。
  进入内门之后,元昼身边除了李少傅之女外还站着一人,那人身量比李少傅之女要高出半头多,盖着大红盖头,穿着红衣,站在元昼身边由两个侍女扶着。
  有人嘴碎道:“这便是太子侧妃了吧,怎么生的这么魁梧雄壮。”
  旁边那人扔过来一个眼刀,让他赶紧闭嘴。
  谢庭往上看着徐钰,确实是比起李少师的女儿,这位侧妃魁梧雄壮了不少。
  徐钰手往上抬了一下,看样子是想要掀开盖头,却被元昼紧紧握住。
  元昼凑到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只手随即放在身侧,没有再动。
  外人看来是元昼心生偏颇,大庭广众之下跟侧妃耳语,不将正妃放在眼中。
  只有谢庭仔细看了看徐钰的手腕,上面添了一道紫痕。
  徐钰刚刚想拿开盖头,是想让众人瞧瞧自己的脸吧。
  只可惜元昼在他身侧,他不能得逞。
  可怜了李少傅之女,不知道以后在东宫中的日子又会是何等光景。
  剩下的环节外官不便参与,恭肃帝便在外宫设宴款待群臣,奈何各人身上都有活没有做完,于是喜宴都没吃,匆匆忙忙领了东西就走了。
  只有元鸣这样的闲人坐在角落里面吃葡萄剥桔子,元鸣十分猥琐的凑到谢庭身边:“谢庭兄,你说殿下今晚会怎样春宵一度。”
  “不知道我给他的礼物他能不能用上,嘿嘿。”
  谢庭看着元鸣这一笑,心下不由得一紧:“你送殿下什么了?”
  元鸣又低头笑了两声,最后才告诉谢庭:“当然是合欢散。”
  合欢散,合欢散。
  不用见药光听名字也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了好吗?
  谢庭感觉头有点隐隐的痛,不知道是谁起的这么下作的名字,做的这么下作的东西。
  他又找不到源头,只能恶狠狠瞪了元鸣两眼:“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我看你怎么交代。”
  两个人正窝在角落里嘀嘀咕咕。
  看到宁王大步往这边走来,元鸣还未来的及起身,就被宁王提着耳朵提起来。
  “哎哎哎,疼疼疼,疼死了。”
  谢庭起身拱手:“下官大理寺少卿谢庭拜见宁王殿下。”
  宁王回礼,又紧紧抓住元鸣耳朵:“越大越疯的不成样子,我说在内宫怎么没看到你?原来是在这里偷玩。”
  “外臣不便入内。”元鸣将自己耳朵从元礼手里解救下来:“我进去干嘛啊。”
  “你是糊涂了吧。”
  元礼简直是要被气死了,气得七窍生烟:“你是殿下的十二叔,与他血脉相通的十二叔,你现在跟我说你与他是外臣。”
  “我看再过几天估计我都成了外人了。”
  说着提起元鸣就忘外走,元鸣赶紧冲着谢庭挥挥手:“我晚些再找你,今天晚上去你屋里找你。”
  这话说的浪荡不堪,简直是让人没有耳朵听下去。
  谢庭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对于周围射过来的目光早已经是习以为常。
  “我还以为那大理寺少卿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让你天天放着好好的宁王府和雅园不住,天天去他那个小破院子里面藏着,连个仆人都没有,如今一看,也就是清隽一些,与旁人没有什么不同。”
  元礼拖着元鸣,便走便絮叨。
  元鸣从他手里挣扎出来:“兄长,你都知道了?”
  “你闹得这么大,除非我瞎。”
  “母亲还指望你抱孙子,我看看你俩折腾个几年能折腾个孙子出来。”
  元礼让元鸣气得心肝疼,前段时间的伤口好像要气得裂开一般,赶紧给自己顺顺。
  平时都抓不到这个弟弟,这次抓到了当然要好好教训一般。
  “我们两个折腾不出孩子来啊。”元鸣苦恼的抓爪头发:“如你所见,谢庭要是能给我生个孩子,那我也接着给他生一个。不过,虽然我们两个天天滚在一起……”
  够了,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床笫之事也拿到外面来跟自家大哥说嘴,也就只有元鸣这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型掉马现场
没想到吧,根本没有元鸣这个人啊!
我第一次做大纲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捂脸哭)

  ☆、三十章

  分明是成婚,元昼的脸黑的宛如锅底灰,笑起来也跟哭一样。
  弄得喜娘说欢喜词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
  元鸣看了看周围,问自家大哥:“那位侧妃呢?怎么不见了。”
  元礼翻了个白眼:“你又糊涂了,那是侧妃,不能行这种夫妻之礼,你说说你……”
  只怕是又被人关起来了吧。
  礼节繁缛杂长,元鸣在外面看的几乎都要困死过去。
  身上的礼服又厚又重,穿的他格外不舒服。
  他扭动了一下屁股,又被元礼赏赐了个白眼。
  元礼贴着他耳朵道:“站好,别没个样子,一会让人笑话你。”
  元鸣强睁开眼皮,看着一群人的头顶。
  徐钰自大礼之后就被扔回了元昼寝宫,他扭了扭被掐出紫痕的双手默默开始解衣。
  这身红衣束缚的他分外难受,腰封束的这么紧,真是让他难受死了。
  殿外落了锁,他推了两下没有推开,喊了两声也没有人过来。
  外面无人。
  今天是皇太孙大婚,如他所料,所有人一直在忙碌,没有人能顾得上他这个所谓的侧妃。
  徐钰从床底下拖出一件太监服来,这是他费尽心思才从一个小太监手里得来的太监服,穿上之后虽然有些短小,但是总不至于太过诡异。
  收拾妥帖之后,徐钰走到窗户旁。
  为了防止徐钰逃跑,窗户钉的都是十字钉。
  徐钰一只手将钉死的木块卸下来在手里掂量了掂量,而后扔到地上。
  就这种东西何至于能够困住他。
  现在还不是走的时机,今日大婚,元昼定然会在正妃那边歇息,他不必急于此时。到时候趁着那些皇族出宫之时,他一起混出去便好。
  只要出了那道宫门,便是自由身。
  听说自家爹娘的尸首被焚烧了被放在京都之外的荒山司,到时候取了骨灰往西疆方向去,人海茫茫,便是元昼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扒出自己来。
  徐钰趴在桌子上,桌子上有几碟子点心,他顺手拿了装在怀里,心想现在那边应该在闹洞房吧。
  静等天黑,当外面熙攘之声再度变大的时候,徐钰打开窗户跳出,临走之际再度回首看了看那间寝宫。
  元昼有心,屋中满是大红喜色,还有一对儿臂般的红烛。
  还亲手贴了两个喜字。
  只可惜用不上了。
  这一去,便是再也不回。徐钰将窗户关好,微微躬身出现在宫道上。
  “哎哎哎,那个,那个。”
  徐钰脚下微微一顿,又加快脚步。
  后面飞来一脚将徐钰踹倒在地:“你聋了啊,喊你你没听见啊。”
  徐钰爬起身,面对着那个太监低头弓腰。
  那个太监也是别的宫过来的,进宫不过三四年,一路顺风顺水,飞扬跋扈惯了,对着徐钰道:“你去角门送人去,里面忙的要死你还在这里闲逛。”
  徐钰点头,冲着东宫角门走去,那边已经聚集了不少王爷侯爷和诰命夫人,都在那边等马车来闲谈。
  “这殿下好像不太欢喜呢,明明两个都是美人。”
  “是啊,是啊。可能是年龄尚小的缘故,欢喜也表现不出来。”
  “估计是害羞吧。”
  今天太晚,宫门早已关闭,只能委屈这些人从东宫角门等车出宫。
  宫中有规矩,凡事宫中有大礼时都要由两个太监将马车送到外门方可。
  元鸣看着那个躲在一堆太监中的徐钰觉得有些好笑,却有不忍心揭穿他,若是现在揭穿他只怕是徐钰能被元昼折腾去半条命。
  元昼这个孩子从小随和,却在徐钰这件事情上起了轴,不肯罢休。
  元鸣摇摇头,表示自己眼不见为净,继续回头跟元礼说着家里面杂七杂八的事情。
  元礼见他四处乱瞅,阴阳怪气道:“你不是看上哪个小太监了吧,要不要我去给你讨了来?”
  元鸣干巴巴道:“不用不用。”
  所有人都是抢着送的,送的越早便能越早回房间休息,只有徐钰一直躲在角落里面默不作声,最后只剩下一个刚进宫的小太监和他。
  看着马车远去,小太监长长叹了口气:“哎呀,可算是都送走了,忙了一天了,咱们也回去休息吧。”
  “哎?你是不是累坏了,怎么站在那边不走啊。”
  “明天殿下要去陛下那边上茶,估计又是好一阵子折腾。”
  “得罪了。”
  徐钰一手背将那个唠唠叨叨的小太监砍晕,拖到了宫墙旁边的角落里面,而后自己往京郊荒山司跑去。
  京郊荒山司离这里不过是五十公里,虽然现在身子不行了,但是走过去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
  徐钰从怀中掏出一块点心吃着,心里盘算着元昼发现他至少是明天午时,所以自己最晚也要在午时之前拿到父亲母亲还有兄弟的骨灰盒,而后在京都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风头一过,再前往西疆。
  元昼喝了酒,脸上微微有些红晕,他在喜床上做了半天,对着那张如花之颜也没下得去手,他叹了口气道:“本宫今天喝了酒,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了。”
  “你也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说完这话就要起身离开。
  李少傅之女李若修并没有阻拦元昼,也没有露出哀怨之色,而是起身行礼道:“恭送殿下。”
  说完这句话之后倒是轻轻松了口气。
  元昼点点头,推开门。
  夜风凉凉,他倒是清醒了不少。
  揉了揉昏花的眼睛,他脚步带着些许踉跄往自己寝宫走去,看到一个人影提刀挡在自己寝宫之前。
  是太子妃王抚,王抚是武将世家出身,从小提的动刀剑舞的了长棍,骑马蹴鞠样样精通。
  她早已猜到今晚元昼会到徐钰这里来,于是早早地提着刀在这里候着,等这个不孝子来了给他一刀。
  “回去,回若修哪里去,今夜是大婚,你至少要保全她的颜面,给她日后久立东宫的威信。”
  元昼固执:“不去。”
  刀背架上元昼的脖子,王抚沉声道:“去,还是不去?不要逼我动手?”
  元昼脱下长礼服,只穿着大红中衣扑通一声跪倒在王浮面前:“要打要骂孩儿全听母妃的,只是有些话孩儿一定要说。今天孩儿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爬都要爬到这寝宫里去。”
  这是他想要的洞房花烛,一生只有一次,绝对不能错过。
  王抚的刀高高举起,而后重重落在青石板上,吓得周围一干太监宫女软了腿。
  “哼。”
  王浮转身离开。
  青石板碎成七八块,可见王抚手中刀的分量。
  元昼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土,命太监将寝宫门打开。
  寝宫里面黑洞洞的,空无一人。
  跑了!
  徐钰跑了!
  徐钰又跑了!
  元昼怒极反笑,那一双儿臂粗细的红烛仿佛是专门用来讽刺他的,他恶狠狠的将凳子踢倒,旁边的小太监又吓得跪了一地。
  “去通知御林军,找几个人今夜跟本宫去京郊盛放叛将徐暝骨灰的地方。”元鸣穿上外袍,白衣红裳在黑夜中分外扎眼。
  大太监六乐赶过来道:“殿下,现在天色已晚,路上行走并不安全。再说那徐侧妃身上又没有银两,雇不起车马,等到了京郊至少要两天以后了。”
  元昼将袖口扎紧:“两天?以他那个速度,明日午时过去就难以见到他的人影。日行百里,你当徐家军之前的事迹都是虚传的吗?还不快去!”
  不过两刻钟,御林军已在东宫角门集结完毕。
  元昼上马,御林军副统领林渊道:“殿下,我们应当去哪里?”
  “去京郊荒山司,不走官道,抄小道越快越好。”
  林渊不再多问,带领十几个人跟随元昼一路夜行。
  天大亮,徐钰停在荒山司的山脚下,身上满是泥泞和露水。
  身上的太监服早已经脱下来,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手中拿着一根木棍当做拐杖,在山脚柳树上微微停靠休息。
  靠了一会又从怀里拿出一块枣泥糕来充饥,这一路上走的又快又急,行走时尚且不觉得如何,停下来方才觉得脚底火辣辣的疼,只怕是破皮了。
  他顾不上查看自己脚底如何,短暂休息之后又往山上走去。
  八月中旬,小径上落了些枯叶,徐钰踩在上面咯吱作响,更显得荒山空旷。
  这里无人看守。
  也是,罪臣骨灰,又何须看守。
  只怕是每年七月十五连个祭拜之人都没有。
  荒山司在半山腰,徐钰边吃边走,口中有些干渴,他吞了吞口水。
  等拿到了就好了,就可以找个破庙好好休息,再喝点水。
  荒山司外满是杂草,有半人高。其中有一条窄窄的小道可供人通行。
  徐钰在其中行走,惊扰的里面的蚂蚱四处乱飞。
  他推开破败的大门,里面有几排屋子,屋子里面陈列着架子。
  架子上便是骨灰盒,一排又一排。
  骨灰在这里,不能受到香火供奉,不知道人在地下是否是十分的难熬。
  徐钰一路找去,找到了弟弟的,母亲的,唯独没有找到父亲的。
  他又从头找了一遍。
  那本该呈放着徐暝骨灰的架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印记。
  徐钰擦了一下,架子上没有灰,刚刚被人拿走不久。
  徐钰站在破败的屋子中,闭眼静心,能听到周围浅浅的呼吸声。
  有人比他先到。
  等他再回头的时候,元昼右手托着一个骨灰盒,问道:“你可是在找这个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元昼:跑了!徐钰他又跑了!
亲娘:总感觉你们可以单独写一本,就叫东宫逃婚小侧妃或者是大盛储君追妻之路,再或者是霸道殿下小娇妻……
元昼,徐钰:你给我闭嘴!

  ☆、三十一章

  元昼身后是将整个荒山司围住的御林军。
  徐钰随手捡起一块砖头拿在手中摆出防御姿态。
  “徐钰,你知道吗?你这个人最不会的就是审时度势。”元昼将那骨灰盒放下,从林渊手中拿过一把长剑,扔给徐钰。
  “既然你那么想走,那本宫给你个机会,你赢了本宫就放你走,你要是输了,就乖乖回东宫。”
  元昼提剑:“别怕,本宫的剑法还是你所传授的。”
  “你应当有信心能够赢过本宫。”
  徐钰握紧手中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是脏的看不出是个什么样子来了。就好像他的人生,一片破败,泥泞不堪。
  “我要是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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