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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来什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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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感觉不会骗人,在他身边……好舒服。
  白蛇情不自禁调动全身力量,贴上了江适的鞋子。
  一股棉和充盈的力量涌进了它的身体里,被压缩膨胀各种折腾的身体上的疼痛得到了很好的缓解,它忍不住缠了上去。
  “啊啊啊啊!!”江适整个人都炸了,恐惧意识占了绝对的上风,他一脚踢开了蛇,鞋底像装了弹簧似的跳出了绿化地。
  他碰到蛇了!!还有他妈比这个更操蛋的事儿吗?!
  江适不敢久留,满心崩溃地跑回了家。
  回到家他立刻冲进浴室洗澡,他要把那种可怕的感觉都洗掉!
  洗完澡后,他还有些惊弓之鸟,警惕地扫视家里的每个角落,确定不可能有除了他以外的活物后,才小心地回到房间。
  江适裹着薄毯,四肢都缩了起来,瑟瑟发抖。
  “……操!”他骂了一声,非常瞧不上自己现在的怂样。
  “真他娘怕什么来什么!”
  他还是没有安全感,掂量了一下薄毯能不能防住蛇牙,然后心神不安地爬起来找出了冬天的厚棉被。
  等他把被子板上/床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太后怕了。他又把被子放回去,这么一阵操作下来,他出了一身汗。
  他躺在床上想赶紧睡着,忘掉今晚发生的一切,可一闭眼,画面更清晰,江适要疯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放弃睡觉,打算看会儿物理,这是他治疗失眠最有效的方法。
  他拿过书包,伸手进去捞。
  他的指尖碰到了一个凉凉的滑滑的东西。
  欸?
  江适没来得及想身体就先做出了举动,他抓住了那个奇妙的东西,提了起来。
  细长纯白的蛇蔫蔫的垂着脑袋,尾巴尖轻轻抖了一下。
  “……”
  江适觉得自己要昏厥。
  从微热的掌心中传来的温暖与能酥断骨头的力量让白蛇慢慢从脱力的状态恢复,可正当它刚要沉溺时,它化作了一道抛物线,狠狠摔落在地上。
  治愈的力量瞬间中断,它又无比虚弱起来。
  “我靠靠靠靠!你他妈怎么到我的书包里来的?!”江适万分抓狂,他刚刚抓蛇了!徒手抓的!苍天啊!
  白蛇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无法动弹。
  江适想去洗手却又不敢让白蛇离开自己的视线,可盯着白蛇看又给他自己带来太大的视觉伤害,他真的想死。
  几分钟后他勉强平静了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蛇弄出去,如果要和它共处一室江适宁愿露宿街头。他想了几种办法,再去抓它是不可能的,江适不会再碰蛇第二次,就算带着手套也不行,他想用大钳子把它夹起来,可家里并没有这个道具,只能退求其次。他拿来撑衣杆,保持着最远距离将撑衣杆伸向了白蛇。
  白蛇摊在地上,不为所动。
  僵持了片刻,江适大胆地碰了碰它。
  依然没反应。
  不应该啊。江适不解,不是说打蛇随棍上吗?
  江适继续点着白蛇的身躯,白蛇的尾巴突然扫了一下,江适大惊失色,撑衣杆差点脱手。
  但白蛇的动作就像回光返照,动了那么一下就彻底没动作了。
  死了?
  江适观望了一下,一咬牙,直接挑起白蛇,颤抖着手将它带到阳台像直接从窗口放生。
  白蛇软得像面条,不挣扎也不反抗。
  当江适将白蛇送到窗外时,突然又顿住了,他家在四楼,下面是水泥地,这么一扔会不会把它摔成肉泥?其实这玩意儿也没攻击过他,被吓得惨无人道也是他自己的原因。仔细一看这条蛇白得过分了,在黑夜的映衬下似乎像透着荧光,不细瞅还真看不出来是蛇。
  江适心软了一秒,一道有力的声音又叫醒了他,这可是蛇!农夫与蛇的故事听过没?冷血动物!种族即原罪!不是它死就是你亡!
  想至此,江适闭上眼,撑衣杆一挑,将白蛇颠了下去。
  以后投胎做个人吧。
  江适关上了窗,麻烦解决后他也如同被抽干了力气,冲了个澡后回到房间睡觉了。
  窗外。
  在掉落的那一瞬白蛇死灰复燃,身体绷紧搏力一扭,堪堪摔在了阳台下面一侧的空调室外机上,这高度挺低,可白蛇依然受不住,猛地痉挛了一下。
  被踢,被扔,被抛,和结缘者接触不过两次,它就遭遇了三度伤害。
  它忍不住回忆他们最初见面的那一刻,温暖柔软的胸膛,不加掩饰的亲昵和喜爱,怎么过了千年,就变成恐惧和抵抗了呢?
  不是说“也白凉凉的白白的挂在身上又漂亮又舒服”吗?
  身居高位俯览万物那么多年的万妖之主,头一次出现了郁闷的情绪。
  ——————————————————————
  下次更新起码得等我考完试,回到家……估计得是七月中……


第三章 
  早上四点半,江适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叫醒,但他本人还是眼皮拉耸的困倦样。他昨晚十二点多才睡着,显然那惊悚的遭遇给他造成了太大的精神伤害,甚至于他醒来都反射性的紧张起来。
  不过也很快恢复,他打着呵欠爬起来洗脸刷牙,然后又有些恍惚。昨晚真的不是他在做梦?首先那个突变的气候就很奇怪,再来就是那条白蛇怎么会凭空出现在他的书包里?他的包可是关得严严实实,有人稍微碰到拉链他都会警觉,更不可能没发现有条蛇爬进去,还是顺着他的身体爬上来的。
  想至此,江适打了个冷颤,心里毛毛的。
  肯定是做了个噩梦了,都是因为小虫和他说起蛇的事。
  这样天真而自欺欺人的安慰在江适来到阳台时被无情击破。
  在阳台的角落缩着一条白乎乎蜷成一个小团,视觉上还软绵绵的生物。
  江适的脑里噼里啪啦一阵响,把他给炸懵了。
  小白团似乎感应到他的靠近,脑袋从身体里探出来,晃晃悠悠地施展开来,朝江适弱弱地吐了吐信子。它太虚弱了,迫切需要灵气的补充,于是它伸长了身子朝江适凑近。
  “我靠你别过来!”江适总算回神,急退几步,惊恐地大喊。
  白蛇像是听懂了,真的停下了,但眼睛没离开江适。
  “你他妈怎么进来的?!”江适崩溃,连和蛇对话的举动都做了出来。
  白蛇的尾巴尖摆了摆,指着排水口。
  靠!大意了!江适后悔莫及,就应该全部堵上一丝缝隙都不能留。
  他想要赶紧把这条蛇处理出去,可这免不了是场耗时的恶战,他还要送牛奶,没时间这么做。于是只好拿了个大铁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白蛇罩了起来,心想一定要把它困住!然后匆忙离开了。
  错失了一次补灵力机会的白蛇也不气馁,继续蜷起来睡觉,在睡前它又忍不住会想结缘者刚才的神情,心里泛起不解,它还什么都没做,他有必要那么害怕吗?
  江适送完牛奶,照旧和徐天纵一起上学。
  他脸上的疲倦没有掩藏,徐天纵问:“你怎么了?昨晚撸了几发?”
  “滚。”
  “不然你怎么一副被榨干的样子?唉,年轻人,不要那么勉强自己,等你以后老了就知道肾的重要。”徐天纵语重心长道。
  “你他妈再说我让你用不上你的小徐弟弟。”江适抬腿作势要踢他。
  “啧,大早上的这么暴躁干嘛?”徐天纵转而责怪他。
  “太操蛋了。”江适说,“你知道我昨晚碰见什么了吗?蛇!一条大白蛇!”
  其实那条白蛇不大,只有江适的小臂那么长,可在他眼里被无限夸张。
  他把自己的遭遇跟徐天纵说了一遍,徐天纵听完用一种“你就编吧”的眼神看他。
  “你不相信?”江适一扬眉,拳头握得嘎吱响。
  “不是,你这故事不科学啊。首先我们这地儿不依山不傍水,蛇本来就不常见,在路边见到蛇的几率不比你中彩票高,其次它还会主动靠近你,这也不符合蛇怕人的天性啊。还有它甚至还莫名其妙出现在你密封的书包里,这更是偏离了物理范畴。你该不会是做梦了吧?”
  “我倒也希望。”江适郁闷道,“但今早我也看到它了,现在还在我家阳台上呢。”
  江适不轻易露出这样的神情,他也没理由开这个玩笑,徐天纵选择相信他。
  “你说该不会是像白蛇传那样,人家找你报恩来了?”
  “哈?”
  “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得通了!”
  “通个屁啊!”尽管那条蛇确实让他不可思议了一把,可他依然是坚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唯物主义少年。
  徐天纵调笑着去撞了撞江适的肩膀,“当代许仙同志你好。”
  “滚蛋!”江适更加用力地撞回去。
  最后徐天纵给出的建议是让他买点雄黄粉,江适采纳了。
  虽然有了解决方案,他去还是心神不宁,毕竟家里可是有条蛇,要是它跑出来了怎么办?躲到家里的某个角落了怎么办?他忍不住往最坏的方向想,晚上睡觉的时候衣柜缝里突然扑过来一条蛇——
  江适被脑内的画面吓得一个激灵,书本都被蹭掉了。
  他捡起书本后台上的物理老师点到他的名字:“江适,这道题所需要的公式你说一下。”
  江适心道糟糕,他不知道是哪题。
  方佳倩小声提醒:“七十五页倒数第二题。”
  江适镇定翻到了七十五页,定睛一看,没写。
  这不能怪他,物理是他的弱项,后面的题还是难度大的,写不出来才证明他没抄答案的诚实。
  但老师不打算理解他诚实的做法,见他答不上来便杀鸡儆猴的教育了一番,说的无非是高三了还不认真听课不能完成学习任务,是不是打算放弃高考了云云,江适以洗耳恭听的姿态左耳进右耳出,坐下后接着担心受怕,心事重重。
  但这小事还没完,物理老师课后又和他们班主任喻月说起他,于是江适在最后的自习课被叫到了办公室。
  一般人被老师叫去总会有些紧张,江适就……也紧张,不过不是那种害怕训斥的紧张,而是某种说不明到不清的青涩暧昧的紧张。
  喻月在江适心里不仅仅是班主任这么简单。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先是深吸了一口气,才抬手敲门。
  “报告。”
  “进来。”
  江适推门而入,喻月坐在办公桌前批改作文,见他来便招手让他坐在对面。
  他坐下了,看着喻月,好像时光在这一刻回到了上个学期的某个午后,也是这样的距离,喻月对他温婉的笑,轻轻为了哼唱生日快乐歌。
  心跳失速。
  “江适,今天物理课走神了是不是?”
  喻月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在,“啊?是……”
  “你还真是诚实。”喻月无奈一笑,“道理卢老师在课上也跟你说了,我就不再赘述。你告诉我,是不是太累了?”
  江适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摇头说:“不累。”
  “别和老师逞强。”喻月说,“我知道你打了好几份工,每天起得也早,黑眼圈都出来了。”
  江适不自觉笑了起来,“这你都注意到了?”
  喻月叹了口气,“江适,你现在是关键时期,老师希望你能把重心放在学习上,生活上的问题学校会帮你解决。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才更应该把握住高考的机会,从这个小地方出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我现在过的就是我想过的生活。”江适看着她说,现在就很好了,每天都在忙,忙得让我没有心思去悲春伤秋,每天都能看到你,这就足够了。
  “你这么想是因为你还没走出去过,外面比这里精彩太多了,老师也相信,只要你全力以赴,绝对有一个不一样的人生,听老师的话,在这一年专心于学习,不要让自己太累,好吗?”喻月温柔而诚恳地说。
  “好,我听你的话。”江适说。
  放学后江适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餐馆,进入服务员的角色。今天依然在一点结束忙碌,不过他没留下来吃饭,而是打车回家。他必须得回去看看房子有没有变成蛇窝。
  这种迫切想要回家的心情自从奶奶去世后就再也没有过,如今又冒出来了,居然是因为一条蛇。
  江适有些啼笑生非。
  回到家,他看到那个倒扣的铁碗还留在原地,没有经历半分移动,这让他暂时送了口气。然后他注意到了一点,他家阳台朝南,中午太阳直射,像是这样的大夏天,不拉窗帘能把人烤熟……他看着在烈日下触目惊心的铁碗,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变蛇干了吧?
  他赶紧过去拉上窗帘,小心将铁碗揭开。
  碰到铁碗时差点没把他的手烫伤了。
  白蛇毫无声息的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
  我去,肯定得死了。
  江适有些自责。
  那个闷热的铁碗撤去后,白蛇稍微恢复了些清明,它感觉到了熟悉而舒适的气息在它附近,身体上的伤痛被棉和的灵气治愈,这让它得以抬起头,看向灵气的源头。
  这个千万年以来第一个能让妖界之主痛不欲生的罪魁祸首正一脸愧疚的看着它。
  不跑了?
  这是白蛇第一个想法。
  然后是冷意,它缓缓直起身子,吐着蛇信,做出江适最害怕的姿态。
  它向来懒散,无欲无求,连死都无所谓,但漫长而煎熬的死是它绝对不能接受的,这个凡人碰到了它的底线。
  “我日,还活着?”江适都忘记害怕了,十分惊奇道。
  白蛇想做的是扑过去,缠绞他,将那源源不断,专门供它吸收的灵气都吸过来,然后再狠狠给他一口,好好惩罚他。
  可它连扑都没扑出去,又蔫蔫的落了下去,头无力地搭在身躯上。
  体内散元草的毒,还有在传送阵中受到的内伤,再加上被烈日闷靠的外伤,这绝对是妖王千万以来最虚弱的时候。
  江适只觉得它这是回光返照,叹了口气,起身去倒了杯水,回来缓缓浇在它的身上。
  白蛇感到一阵清凉,舒服得让它尾巴尖发颤。
  算了,暂时放过你。
  江适边浇边说:“你说你,来哪里不好,偏偏要来我家?这没好果子吃的,被考了一中午,后悔了吧?安心去吧,下辈子就算不能做人,做只猫做只狗也行,老鼠都行,只要有毛,我都愿意养的。”
  白蛇吐着蛇信喝水,心里冷哼,妖没有下辈子。有毛了不起?所有有毛的还不都得臣服于我,肤浅。
  一身湿露露的很舒服,而且这人也没有逃开,白蛇微微满意了,又睡了下去。
  江适以为它彻底去了,就鼓足了勇气,戴了几个塑料袋把它拎起来,快速地塞进袋子里,然后跑下楼。
  白蛇被颠醒了,但离结缘者更近了,满意大于抱怨,它汲取着灵气继续睡。
  结果江适把它带到附近的一块花坛,将它倒了出来。
  他确定白蛇的身体能完美的被小树的枝叶遮蔽住后,放心了,“来不及给你挖坑,就在这里凑合凑合吧,一路顺风,别来找我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蛇从茂密的枝叶中探了出来,幽幽地盯着江适的后背。
  它又被抛弃了。
  当妖王这么多年都没燃起的征服欲在这一刻缓缓壮大。
  你等着。


第四章 
  晚上,江适照常呆在小虫家里照看他直到他爸妈回家。小虫的功课负担不大,他的作业早早就完成了,江适在看书时他也不捣乱,靠着江适的背看图画书。
  昨天养蛇的危言耸听大概是他的一时兴起,现在早忘到脑后了,倒是在江适心里结下了个疙瘩。江适不是学霸,很容易就能在书本面前走神,特别是今天还遭遇了生死之别,让他更加难以专注。
  按理来说,一条蛇的死亡不能给他带来除了感恩以外的情绪,但现在他的心情很奇怪,非常的不安,好像做错了件事一般的心虚。
  他想起了给白蛇浇水时的画面——那条白的晃眼的生物绵软得像根拉长的棉花糖,垂着脑袋,蛇信一伸一缩地喝水,看起来其实乖乖的……
  停止你那可怕的想法!你怎么能觉得一条蛇“乖乖的”?!
  江适猛地摇晃脑袋,差点把小虫给摇下去。
  “呀!”小虫叫了一声,转身看着江适,“阿适,你发什么神经?”
  江适抬手捏了把他的脸,“别不学好话。”
  小虫揉着被捏的地方,“那样说话比较酷。”
  “酷个屁。”江适说完觉得不对,又重来,“这样不酷。”
  小虫吐了吐舌头。
  看着半天了都还是一片空白的卷面,江适选择放弃,转身面向小虫,“哎小虫,你为什么会喜欢蛇啊?”
  小虫眨巴眨巴眼,“我不喜欢蛇啊。”
  “那昨天你说要养蛇?”
  “因为我要特别的!”小虫握紧拳头,“我和那些养猫猫狗狗的不一样,我要是最牛——”
  “你敢说那个词?”江适瞪眼。
  小虫缩了缩脖子,“反正我不喜欢蛇啦,但也不讨厌。”
  “可蛇身上那种阴凉凉、滑腻腻的鳞片多渗人?”说到这里江适又想起了他把白蛇从书包里提出来的触感,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一身。
  “渗人吗?”小虫无辜道,“我没觉得多可怕,而且有黄鳝滑吗?我回老家的时候最喜欢抓黄鳝来玩啦!可以玩到死呢!”
  江适对这小屁孩刮目相看了,那天真可爱的外表下藏着一个不得了的灵魂。
  “黄鳝又不会咬人。”江适说,“蛇可是养不熟的,给手它就咬。”
  “不对,蛇会熟悉气味。”小虫认真道,可见也做过功课,“只要喂饱它,让它觉得安全,多把它带在身上,它就会熟悉人的气味,就不会咬人了。”他想了想,又小声说:“起码吃饱了不会。”
  江适皱着眉思考了片刻,又问:“它吃什么?”
  “小老鼠崽,蛇吃一次饭能顶好久呢。”
  “那要给它住哪?总不能让它在家随地爬吧?”
  “当然会有专门的箱子啦,这种常识的问题都不知道,阿适好笨哦。”
  “废话,我以前从来没想过会有和那玩意儿打交道的时候。”
  小虫闻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道:“阿适,你是不是要养蛇啦?”
  嗯?
  江适一怔。
  “你带我去你家看好不好?”小虫眼睛闪闪发亮的抱着江适的手臂撒娇。
  “我、我没说要……”江适开始不明白自己了,他真没想过要养一条蛇,可刚才他问小虫时确实在以一种做准本的心态在问,这……他魔怔了吧?
  而且那条蛇已经死了,他亲眼目睹它的最后一程,以后也不会再有那样的生物进入他的生活。
  放下杂念,不过一条蛇而已,你亲手杀的鸡都那么多只了,它和这也没什么两样,不要再念念不忘……
  江适在心里说服自己,将呱躁的小虫推到一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试卷上。他答应喻月要听话好好学习的。
  在回家的路上,江适难免还有些后怕,生怕昨晚那突变的气候又重演一次,还有那条不适时宜的白蛇。
  江适忍不住自嘲,没听说过蛇能变鬼的,它不可能再出现的。
  幸好,今晚风平浪静。他刚要踏进楼道口。
  突然 ,一抹细长白影以鬼影迷踪之势从边上的灌木丛中扑了出来,啪地贴上江适的小腿随之紧紧缠住。
  江适今天穿的是到膝盖的五分裤,这会儿那条小腿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那股阴凉凉,滑腻腻……
  他僵硬地低头,对上了一颗白色的小脑袋,还有那双冷冷的小黑眼睛。
  “……”
  这他妈要是个梦的话,赶紧让他醒来吧!
  “你……不是死了吗?”江适奄奄一息道。
  白蛇收紧了蛇腹,跟血压测试仪的腕臂带似的让他感受它的生命力。
  江适绝望了,他想他们之间果然得有一个要死,现在它死而复生了,该死的那个显而易见。
  “……你是蛇精吗?”江适快站不住了,但又实在不敢动,大声说话都慌,生怕吓到腿上的大爷让它给来一口。
  我是妖王。
  白蛇吐了吐蛇信,蹭到了江适的腿上,让江适更加不好了。
  完了,要下嘴了。
  “你……你他妈下去!”江适一脸不敢直视。
  不。
  白蛇的尾巴轻轻拍击江适的小腿,这样直接的碰触带给它太大的舒适,它一点都不想离开。
  江适快哭出来了,“你、你再不走我不客气了!”
  哦?怎么不客气?
  白蛇能明确的感受到结缘者畏惧的情绪,虽然这让它微妙的不爽,但这样的情绪会让他乖乖听话,也勉强能接受。
  它抬头仰望,虽然是下位者,却以胜利者的姿态欣赏江适的恐惧。
  ……
  白蛇有些不乐意了。
  有必要那么怕吗?那脸都扭曲成什么样了?眼睛都红了,是被它吓哭的意思?
  不知道有多少美艳的妖想爬到它的跟前渴望它的垂怜,这个人到身在福中不知福。
  连人形都化不出来的妖王依旧保持着一颗万妖之主的心,若是妖界那些还忠诚于它的臣子们知道了一定会特别欣慰,妖王总算觉得自己是妖王了。
  江适认真的冒出了咬舌自尽的念头,这时他看到白蛇突然张嘴,露出了骇人的尖牙。
  来了——
  江适反射闭眼。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反倒是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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