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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来什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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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百零一章 战神和小兔子(三)
  容释半睡半醒时,四肢像是被压制着,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分毫,这也让耳朵上的感觉更敏感了,他的耳垂被揉捏着,软骨也被摩挲,整只耳朵时而被包裹在手掌里,而是被局部针对,无论怎样,容释都被逗弄得又麻又痒,想要缩起来躲开。
  嘭地一下,床上的少年变回了灰兔,扭着圆滚滚地屁股想要藏到枕头下面去。
  “呵。”
  一声轻笑,修长有力的手把容释抱了起来,放在大腿上,手指缠绕着灰兔长而柔软的耳朵,发出了惬意的叹息。
  容释醒了,熟悉地抚摸手法和气息,它头都不需要抬就知道是谁在捉弄它,后腿不住地蹬着,但这反抗对凤与而言无足痛痒。
  “早安啊,兔兔。”凤与笑吟吟道。
  容释又变回人形,精致的眉眼带着些许不满,“你又来玩我的耳朵。”
  又,就很说明问题了,事实上这是凤与第四十五次一早上来到他的床榻前对沉睡的他动手动脚,也就是说容释在这里呆了多久,就被捉弄了多久。
  “你的耳朵最可爱了,软软的,怎么捏都捏不够。”凤与说着,又把手放到他耳朵上,身体力行地表达自己的喜爱。
  容释的脸可见的红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耳朵一遇上凤与就那么敏感,明明是被拎起来都不会痛的地方……
  “脸红了脸红了。”凤与像发现了宝藏一样调笑着凑近容释,“怎么一和我说话就脸红,喜欢我吗?”
  “……”容释的脸要冒烟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坐在凤与腿上,手还搭着他的肩,怎么看都是投怀送抱的模样,赶忙从他怀中出来,滚到了床尾的一角,无措又羞涩地看着凤与。
  怎么会有想容释这样可爱的生物?凤与由衷地想。
  起床风波渐息,容释小跑着来到屏风后洗漱,这时房门打开,进来了一位仙女。
  “神君,这是月宫的请帖。”
  “月宫?啊……中秋了啊。”
  容释悄悄竖起耳朵,想要听清他们的对话。
  “帮我准备一身衣裳……月白色的吧,要是我穿重色的衣裳,又要被嫦娥说教了。”
  “是。神君几时出发?”
  “半个时辰后。”
  “好,我这就去准备。”
  容释含着水忘记吐出去,凤与要走?他不是被禁足了吗?月宫……离这很吗?
  “兔兔?”凤与从屏风侧探头进来,“怎么那么久不出来?”
  “!”容释骤然被他的声音从杂乱的思索中扯出来,岔了口气,被水呛到了,猛地咳了起来,水喷得到处都是。
  “慢点,慢点。”凤与来到他身后为他拍背,还拿来软巾帮他擦脸,“又哭了。”
  容释按着他的手,脸埋进软巾不动,沙哑道:“咳得太用力才流眼泪,不是哭。”
  凤与低笑着,看着他的眼神是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
  再出来后,桌上已摆好了早餐,有新鲜的果蔬,还有清淡的米粥。
  容释想拿一根胡萝卜,却被凤与先行一步,他握住容释的手不让他动,饶有兴致道:“我喂你,张嘴。”
  这也是凤与早上的乐趣只之一。
  容释又抗议无果的经验,便顺从地张嘴,去咬那根胡萝卜。
  咔嚓一声脆响,凤与支着下巴看着容释的腮帮一鼓一鼓,眼中带着笑意。
  容释吃完一口,还要再咬,凤与却坏心眼地躲开,几轮下来要把容释逗哭了才喂给他,喂进去了也不安分,三指宽的胡萝卜被他推进了一小半,把容释的嘴撑满了,容释像是呜咽了一声,明亮的眼睛被迫眯了起来,他咬不断,只能抓着凤与的手指让他不要欺负了。
  凤与却上了劲,他一手揽住容释的腰,一手握着胡萝卜轻轻转动,于是他就看到容释薄薄的脸皮被胡萝卜顶出一个包。
  容释眼泪被逼出来了,呜呜抗议着,绯红的脸染上了不同寻常的风情,凤与目光微微暗沉,心里似乎觉醒了恶念,只想再狠些,让他哭,让他叫,让他雌伏。
  “神君,衣裳已经准备好了。”门外传来了声音。
  凤与的动作停下。
  容释已泪流满脸。
  “我知道。”凤与应了一声,然后把胡萝卜抽出,根部与容释的舌尖牵出了一根细丝,无端让他下腹一紧。
  容释背过身去擦眼泪。
  “兔兔,生气了?我错了,不该捉弄你。”凤与贴近他道。
  容释抽泣着不说话,有时候他真不理解凤与的一些举动,太能欺负他了,就算他哭泣不止都没用,难道喜欢就是这样的?
  凤与把他扳回来,拿下他的手,双手捧着他的脸,真挚道:“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容释偏脸,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却没有用力,只是想稍稍让他疼一下。
  凤与笑了,倾身上去,温柔地吻去容释的泪水。
  容释怔住。
  从眼睛,到脸颊,再到下巴,温凉的泪痕被凤与温热的唇瓣所替代。
  “兔兔的眼泪也是甜的。”他们离得很近,凤与说话的气息能拂过容释的睫毛。
  “这里是不是也很甜?”
  然后,温热落在了容释的嘴唇上。
  抿住,辗转,深入。
  容释觉得自己的脑子轰然崩塌了,可却也觉得周遭清晰无比,他一面当机混乱,一面又战栗不已。
  凤与的力道加重,容释被吻得倾倒,如果不是他还搂着容释的腰,他们俩都要跌到地上了。
  容释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唇舌被不断掠夺,但他快要窒息昏倒了。
  终于凤与感知到他的僵硬,含着他的舌尖轻咬吮吸了一下,放过了他。
  容释扶着凤与的手臂大口呼吸着。
  凤与抱着他低笑:“好笨,都不会吸气了。”
  容释被占便宜,还被说笨,又气又委屈,剔透的红眸瞪着凤与,“你……你怎能……”
  “又甜又软,兔兔怎么那么好?”凤与幸福地叹谓。
  容释又不知道该回些什么了,但心里却甜滋滋的,他真的很好吗?这是喜欢的感觉吗?
  “神君,时辰快到了。”门外又传来仙女的声音。
  “我这就来。”凤与又捧着容释的脸亲了一会儿,才松开他。
  “要、要去哪?”容释像是舌头抽筋了。
  “广寒宫,就是月亮上。每年中秋天神都回去那儿宴会。”凤与道。
  “去…多久?”容释问出,就难为情地低下头。
  “怎么,你舍不得我了?”凤与原只是调戏他一句,可见他先是用力摇头,又犹豫着,轻轻点头,眼睛不敢看他,红彤彤的盯着地面,凤与忽而就不想走了。
  “西礼!替兔兔也找一身衣裳,和我的相似的。”凤与高声道。
  不出片刻,西礼便翩翩而来,没有任何惊讶的神情,安静地打开衣橱为容释准备着装。
  “为什么也要替我……”容释呆呆地问。
  “你不是舍不得和我分开吗?那就不要分开好了。”凤与对他笑道,他先回房更衣,再来时,容释已经换好了。
  白衣如月光般皎洁,似乎为少年的身上披了一层光辉,简洁却流动着纯然的美。他不习惯穿那样顺滑材质的衣服,总忍不住再腰间拉拉扯扯,弄乱了腰带,西礼又耐心地替他整理。
  容释红了脸,“对不起……”
  西礼微笑,“没事。”
  凤与眉头一抽,他大步走过揽住容释的腰,无言却明确表明其为所有物。
  西礼低头后退。
  “你真好看。”凤与道。
  容释的脸立刻红到了耳朵尖,他悄悄瞄了凤与一眼,讷讷道:“你也好看。”
  凤与大笑,牵着容释的手往外走,而后腾云而起,飞向更遥远的天际。
  容释是知道广寒宫的,因为在哪里不仅有美丽的嫦娥,还有一只玉兔,那是他们兔族的传说,现在兔族的宗庙里还供奉着兔神殿下。
  然而,他依然不知道广寒宫是什么样子的,因为他被凤与收紧袖子里了。
  凤与说那里都是仙班,他一介妖兽太显眼,为了杜绝不必要的麻烦,呆在他的袖子里就好。
  容释也没有异议,只要和凤与不分开就好。
  他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哪位仙君来和凤与说话了,他们走到那里了,他都知道。当天帝就在凤与跟前,容释的心脏紧张得要跳出来了。
  各种寒暄后,一行神仙走进了广寒宫殿内,众神落座,先是向天帝行礼,然后天帝发言讲话,再是广寒宫宫主嫦娥,只听其身就知道是位倾城美人,容释想探头出去悄悄看一眼,可却被凤与按回去,如此几下,兔子也发脾气了,便缩成一团屁股对着袖口。
  凤与也不嫌弃,手指在上面又戳又挠,把那圆滚滚的屁股逗得一阵甩才罢休。
  “战神可有何想法?”嫦娥仙子淡淡笑问。
  凤与唇角的笑意还未消散,他收回了手指摇头道:“按照仙子说的便可。”
  嫦娥皓月般的目光轻扫过他的袖子,点头道:“那么,中秋宴开始。”
  她话音一落,便奏起了悠扬清雅的古琴琵琶,如烟般飘渺的舞女们翩然起舞,众神的矮桌前自动出现佳肴美酒。
  觥筹交错,言笑晏晏。
  就算和别人喝酒谈话,凤与也没忘了容释,总会时不时给他喂水果,抽出手时还要捏捏它的耳朵。
  水果鲜甜多汁,容释很喜欢,可在这里呆久了,他感到了源源不断的威压,让他顺口沉重闷堵。他虽然是千年修为的妖,但在场的哪位不是万年神明,如同呼吸般自然泄露的灵气,对于容释而言,简直就先慢性自杀。
  他咬着凤与的袖子想让他注意到自己的不舒服,可凤与还在和别人碰杯,容释的小打小闹引不起他的注意。
  他随手拿了一颗葡萄送进去。
  容释愤愤咬住,任汁水溅了他一手。
  凤与不以为意,还将指尖放进嘴里吮吸。嗯?怎么有股酒味儿?
  容释吃下一颗沾着酒水的葡萄,没一会儿就开始昏沉了。
  这时天帝有把话头引到凤与身上,不少神和他说话,他无暇顾及袖中的小兔子。
  容释被内外压迫得难受要吐了,便滚出了凤与的袖中,穿过重重矮桌之下,溜出了广寒宫。
  他一蹦一蹦跑到了一个桂树下,桂花的飘香多少驱散了他的不适。
  但依然昏沉,天界的就果然不同凡响,就沾了一些都能让他有醉意,估计酒的岁数比他还要大。
  他缩在树脚下,小鼻子一收一松地去嗅地上的桂花。
  而突然,他的耳朵被拎了起来!
  “哪来的兔子?灰不溜秋的,又胖又丑。”
  容释茫然地睁着眼,看到了拎着他的人。
  是个少年,肤色如牛乳般白嫩,一双眼睛如同血月似的华美,却满是高傲鄙薄。
  可容释有种非常熟悉亲切的感应。
  就像他乡遇故知。
  作者有话说
  感谢haruka47投喂的玉佩!
  必写梗之一达成!
  预警,下章开虐!
  老套路先受后攻。我也是狗血人了,激动搓手手!
  

第一百零二章 战神和小兔子(四)
  容释本身就难受,还被提着耳朵晃悠,那少年一口一口“胖”,“臭”更加强了他的难受,于是容释变回人形挣脱出了少年的手,扶着桂树喘息。
  少年大怒,“果然是妖孽!真是好大的胆子!月宫也是你造次的地方?!”
  容释心说自己造次什么了?他抬头看着少年,在清流般的月色下,少年盛怒的表情也带着让人心惊的美,他几乎是虔诚道:“玉兔殿下……”
  “看来也不是有眼无珠之辈。”玉兔伸手扯过他的领子,把他拉到眼前,“所以你想干什么?区区一只兔妖,不过千年道行,来这当食材?还是……想上位顶替我?!”
  容释简直目瞪口呆了,他统共也就说了四个字,这位是怎么联想出那么多东西的?
  “不说话了,果然被我猜到!你这不知好歹的妖!”玉兔咬牙切齿,用力一推把容释按在桂树上,抓着他领口的袖子收紧,容释的脸一下就红起来了。
  “月宫有结界,你这点修为根本进不来,说!是谁带你来的?!”玉兔凶狠道。
  容释无辜极了,他只是出来透口气怎么就遭受了这样的待遇?玉兔好凶,就算像凤与这样杀业过重的神也没有那么凶恶,他和传说中的根本不一样!
  “哑巴吗你!”
  容释艰难地扒他的手,示意你这样我说不出话。
  玉兔厌弃地甩开他,“你臭死了!”
  容释总算能顺畅呼吸,他间断道:“玉兔……殿下,我……我不是来……取代您的……是战神……带我来的……”
  “战神?”这两个字让玉兔皱起鼻子,“你和他什么关系?他为何要带你来?”
  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容释就答不上来了,他和凤与是什么关系呢?凤与说喜欢他,可他还没回应过,所以应该还没有确定……伴侣关系吧?
  容释犹豫不决的样子更让玉兔来气,他一脚踹在容释大腿边的桂树上,粗壮的桂树簌簌摇晃,吓得容释立正站直。
  “问你问题敢不回答?!”
  容释飞快摇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你不说我也知道。”玉兔骄纵道,“凤与那种不三不四的神,身边的东西也不干净!”
  容释握住了拳头,红着眼睛瞪他,“他才不是不三不四!”
  “你敢和我顶嘴?!”玉兔瞪得比他还圆,“我说他是他就是!他不仅不三不四,还不男不女!心思龌龊!行径放荡!……”
  “你不准这么说他!”容释气得发抖,凤与明明是顶好的神,他不惜违反天规把他从妖界救回来,还愿意给他容身之处,又强大又温柔,他不允许凤与被侮辱!
  “大胆!”玉兔一掌捂住容释的嘴,“一只贱妖,敢跟我吼?!”
  容释不畏惧他了,张嘴就是一咬——
  “好疼!你咬我?!”
  “就咬你!”容释不仅咬,还更胆大妄为地扑倒玉兔揍他,像只发飙的小猛兽。
  玉兔平日娇生惯养,从来没被忤逆过,嘴上不饶人,但身手较次。不过他的修为比容释高太多,处于下风没多久就把容释掀翻在地,也是一通乱打。
  几个翻滚,两只兔子皆衣冠不整,发丝散乱。
  路过的仙女看到了此景,连忙高呼求救:”这——这是在作甚?!皙月殿下!天兵!天兵!保护皙月殿下!”
  然而天兵还没赶来,殿内的众神先出来了。
  “哪来的妖孽?”
  随之是一个困咒,容释被仙术捆绑住,强大的力道将他向后拉,直至靠在桂树上,他动弹不得。
  “皙月。”嫦娥仙子淡淡唤道,灰头土脸的玉兔皙月收敛一身戾气,化作雪白可爱的兔形,委屈巴巴地扑进嫦娥怀里。
  容释被当众围观,心慌不已,他急忙地从那一张张漠然的脸中寻找他熟悉的,他看到凤与了,在对他施咒的神身后……陌生地看着他。
  容释的心像坠下一块大石。
  “这小妖如何闯入?”
  “偏是这个时候,晦气。”
  “他想作甚?莫非妖界又有什么动向?”
  “先抓起来审问罢。”
  容释低下头,他不是害怕自己之后会遭受什么,而是不敢去看凤与的眼神。
  “他是我的宠物。”
  容释瞪大了眼睛,身体不自觉开始颤抖。
  凤与挂着熟悉的坏笑,走到前面,“我的新宠,太黏我了,就把他带来了,没和仙子说一声,是凤与失礼了。”
  嫦娥倒没有多余的表情,依然淡道:“无事。”
  “误会解开了,昃城君可否解开我的宠物?”凤与问。
  昃城君冷哼一声,“今日你能带这只小妖入天界,明日是不是要把妖王也带回来?”虽说如此,他还是把困术解开,容释骤然一松,腿像软面一般跪坐在地。
  “倒也不是不可。”凤与笑嘻嘻地,他看向容释,“兔兔,快过来。”
  容释垂着头,置若罔闻。
  凤与微微皱眉,“兔兔?”
  容释盯着泥土上污浊的桂花,视线变得模糊。
  好难受……
  胸口好疼……
  “容释。”凤与沉声道,“过来。”
  这是凤与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可却那么生疏无情。
  容释扶着桂树站了起来,低着头一步一步如同踩着刀尖走到了凤与面前。
  嫦娥扫了他们一眼,道:“既然误会解开,就继续宴会吧。”
  容释像一个傀儡那样,被凤与牵进了殿内,他没有座位,只能坐在凤与身后,而一整场宴会下来,凤与也没有回头和他说过一句话,水果也不再递给他。
  宴会散后,他又被带到了嫦娥面前。
  “刚才是我家兔兔失礼了,特意来向仙子致歉。”凤与道,他把容释拉到身前,“兔兔,和皙月道歉。”
  容释死咬着嘴唇,才能克制住呜咽,哪还说得出话来。
  嫦娥道:“他看上去不太好。”
  她怀中的皙月也不安分地动着,显然也是看到了容释狼狈的哭相。
  “他就是这样,特别能哭。”凤与无奈,把容释转过来,“别哭了别哭呢,又没罚你。”
  容释却奋力挣脱了他的手,转向皙月,哽咽到无法说话,也努力开口:“对呜呜……不起……呜……对不……起……我不呜呜……不该……动手……”
  如果没有那场闹剧,或许他就不会看到那样的现实。
  凤与的心揪了揪,他后悔让容释开口了,正要安慰,就看到容释弯下腰,痛苦地呕吐了起来。
  堆积的不适再加上心里的悲戚,所有负面反应一股脑全涌了上来,他克制不住,却又不想再被看笑话了,下意识地捂住嘴,却只让情况更糟。
  “容释!”凤与急道,忙蹲下身扶着他的肩膀,手贴着他的后心渡入徐徐灵力,总算让容释止住了呕吐,他乏力地晕了过去。
  凤与看着他被苍白的脸色衬得鲜红无比的眼眶,心里费外不是滋味,他不在意容释的污垢,把他横抱起来,对嫦娥道:“可否借一间居室一用?”
  “自然。”
  容释的意识回笼时,隐约听到了身边的说话声。
  “……他不过千年修为,顶不住我们一屋子的灵力压制,但并无大碍,再喝一杯仙露就好。”
  “是我考虑不周了。”
  是凤与的声音。
  ——他是我的宠物。
  容释呼吸一窒,还没睁开眼泪水就先滑落。那是他的噩梦吗?他现在已经醒了吧?
  对话还没结束。
  “怎么这次找了只妖?还带回天界,天帝没有反对?”
  “他能有什么威胁?”
  “皙月以为你是对他图谋不轨未果,才找了他的同类,现在还气着。”
  “几百年前的事了,小皙月怎么还记着?不过兔子确实可爱,怪不得那次我向你讨皙月玩几天你都不让,软乎乎的真是照着我的胃口长的”
  ……
  容释绝望地看着床帐,几乎要把嘴唇咬破。
  那不是梦。
  原来他只是宠物。
  “兔兔?”
  凤与俊美的脸忽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让他心悸不已。
  “怎么又哭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凤与为他擦拭眼泪。
  容释偏脸躲开了他的手,摇着头胡乱地擦脸,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让他措手不及,他不知带该怎么面对凤与。
  凤与却和什么都没发生那样,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难受就再休息一会儿。”
  容释害怕了起来,他怎么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倒显得狼狈的自己是个笑话。他卷着被褥缩缩到床边,尽可能地远离凤与,湿润地红眸闪着如破碎的红宝石折射的光。
  “怎么了?”凤与不解,“为什么要躲我?”
  嫦娥也走了过来,“许是情绪稳定,让他自己冷静冷静吧。”
  “是这样吗?”
  容释痛苦地闭上眼。
  “……好吧,你再缓缓,我过会儿再来找你。”凤与说完,恋恋不舍地和嫦娥离开了。
  容释这才稍稍松懈下来,他不敢去回想刚才发生的事,甚至连凤与的容颜都想从脑子里剔除。
  他为什么要留在天界?就算在妖界做阶下囚,也好过此刻的痛苦。
  刚合上的房门又嘎吱一声,有人进来了。
  容释赶忙缩进被子里。
  “喂,我知道你醒了。”
  是皙月的声音。
  容释松了口气,小心地探了半个头。
  皙月的神情纠结不已,原本想来斥他没出息,可看到他还挂着泪哼的小脸,那话又说不出了,脸色千变万化。
  容释小声道:“我……我道歉了。”
  “谁要听你道歉?!”皙月扬眉道。
  容释怯怯地抖了下,他想起了他与皙月的矛盾,竟然是为了维护凤与的名声,刚才的对话又一次打了他的脸,真是可笑至极。
  “我打你的伤已经上药愈合了,也没继续和你计较,你还哭个什么劲?”皙月气冲冲道,“眼睛也不怕哭瞎!”
  “我的眼睛很容易流泪,这是天生的。”容释说着,坐起了身子,“多谢你不计较。”
  他这样软趴趴的,倒叫皙月无话可说,他来回踱步,急躁不已,终于找到了个话题:“你不是很维护凤与吗?怎么刚才一直不理他?”
  这一下就触及到了容释的痛处,眼泪又无法自控的聚集,他嘶哑道:“我太有眼无珠了,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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