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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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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看著我不住猛笑,看的我乱不好意思的,深怕自己今天胡乱穿著给人不好的印象;「唉哟,你站著干嘛?坐这边!」习学把我拉到椅子上,硬木家俱让我的背脊暗暗发疼,又不好当下叫出来,她又对著那女人叫道:「帮人家倒杯茶,快点!」
那女人才有如大梦初醒一般,赶忙回应:「是…小…喔不,小心点。」
「她是我妈。」习学一反常态,在我身边端坐著。
「啊?!她就是你妈?」这比我看到阿K的死相还让人不可思议!没想到她妈妈这麽年轻,我连忙往走道大喊:「习妈妈,您别费心了。」
「你叫我啥?」「咦?」我又吓了一跳,原来她已经捧著一个茶盘,站在我的身後,似笑非笑的说:「你刚刚叫我什麽?」
「习…习妈妈啊?」眼前这女子和习学简直就是姐妹花!要我相信她们两个是母女我实在难以接受。而且如果叫这麽年轻的女子:「习妈妈」,会不会把人叫老啦?
「习妈妈?喔,对啦,我是习妈妈。」她又大笑了出来:「习学很少带同事、朋友回家,一时之间,我还不习惯呢。」
「习妈妈这麽晚…还没睡?」开始发挥我记者閒扯淡的功力:「这麽晚才送习学回来,不好意思。」
「她哪天不是这麽晚回来?」习妈妈抢白了我一句,也坐了下来,刚好坐在我和习学左手边:「我也是晚睡晚起的人,而且她没回来,我不放心。」
「晚起?可是习学说您一早就去运动…」
「运动?!喔…运动哪…呵呵呵,对啊对啊…」她忽然尴尬起来,拨了拨自己的浏海:「我居然喜欢早起运动…」
三人一阵静默,我只好看了看手表:「那我就先回去了。」见到她们母女俩处的有点僵,我竟然想快些告别。
她们俩也站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习妈妈的身材比习学还好,可说是玲珑有致。而且稍高一些,甚至有点…结实。在我这种练家子看起来,她的身手应该不错。
习学看了她妈一眼,又看了我一眼,依依不舍的说:「那麽…下次早点来好了。我送你?」
我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没关系,我开你的车走好了,明天我接你上班?」
习学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爱恋:「好,那就明晚见。」
当我开车离去的时候,从後照镜望了望习学的家,房子竟然被浓雾氤氲重重包围著,一点一点在漆黑宁静的深夜里消失不见,一种莫名的不安感,蓦然弥漫整个心头。
昏黄的房间里,床上的被褥凌乱,一男一女以天然的胴体,进行著原始的交媾。
两人在一阵湿吻後,男方将已经浑身无力的女子转过身,俯躺在床上,再将整个人黏在她身上,结实的身躯不住的在对方光滑背部摩擦。
女子轻轻喟叹,尽性地展现来自心底深处的期待,男方见时机成熟,便拿出预藏好的两条丝巾,将女方的双手各自绑向床头的左右边。
就在女子微微的挣拒时,男子又将她的身子扶起,双腿呈跪姿。前半身却被男子压住,形成两手在前、头和胸部紧贴著床铺、臀部高抬,而双腿却大开的猥亵跪拜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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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39':男子在床上跪起了身,得意的看著自己眼前曼妙娇羞的女体,女人不时的喘气扭动著,似乎暗示著男方的下一步。
男人顺手执起了桌上的蜡烛,火光一闪,蜡油在男人熟练的把玩中,一滴一滴的蹂躏著女人白皙光滑的背部。每滴上一滴,女子的身躯就剧烈的摇晃著,但女子却反而紧咬著细碎白牙,抿著双唇,由鼻腔挤出阵阵诱人的闷哼;她的拳头紧握著,手腕也因为挣扎勒出阵阵红色血痕,男人微笑著,轻声问著:
「够了吗?还是?要再来点别的?」
在女子微弱的娇喘声後,她点了点头,男人用手指来回轻撩逗弄著女子双腿间的神秘地带,直到女方忍不住开始发出悲鸣,男子弯腰捡起床下的皮鞭,这才停手说:「这可是你自找的,嗯?」
女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啪!啪!的声响回盪在空幽幽的房间里,一种淫乱快感刺激著男子的视觉,而女子凄美的神情更加强了他凌辱的欢悦,女子的背上也多出一道道的瘀痕!刚开始她还强忍著,数十下的鞭笞後,女子再也难耐肌肤神经的痛楚,仰起她那颀长优美的颈部,涨红的俏脸叫喊出了一声声的求饶……
「智…智…我不行了…不要…不要…再打了…」
「不行了?!我还没打够呢!」男人高傲的说著,一边将皮鞭再高高举起。
女子用尽气力回转头来,用极及卑微哀求的口吻央求著:
「智…我不行了…快…快点…快点进来…」
男方的嘴角斜斜扬起,将皮鞭丢到一旁,从背後环抱著喘息凄绝的娇嫩女体,在她耳旁轻轻吹气著:「还有一样没做呢?你还记得吗?」
女人蓦地全身僵直,死命地摇著头。男人丝毫不理会女人摇头的抗议,再从桌旁拿起一个皮头套,强行戴在慌乱扭动的女人头上,女人在戴上後,开始呼吸困难,不禁由喉头发出吼吼的低呼。
男人很熟稔的绕到女体身後,双手用力扶住优美苗条的腰肢,开始他真正的攻击!
坚硬和柔软在来回撞击下,淫荡的欲火熊熊燃烧著,女人贪婪地吸吮著愈来愈稀薄的空气,而身後又必须承接著男人凶猛的挺进,不过几分钟,女人一阵痉挛,双腿一软,随即昏厥在床铺上!男子见状,连忙将头套取下,辅以人工呼吸和CPR,半晌,女人才悠悠转醒过来。男人爱怜的搂拥著她,女子用极为微弱的声音说著:
「智…我…又昏过去…啦?」
男人点了点头:「以後,我们别再这样玩了?」
女人忽然跳起身来,将男人压制在床上,成了女上男下的姿态:「不…行!我就爱你这样!」
男人轻轻移动了下半身,女人很快的感受到他的入侵,也随著他的激烈动作而起伏著,终於在一阵剧动下,男人回味著体验畅快的馀韵,一边贪享著胸腔正杂乱起伏的女人红唇。
「智…你一定要这麽做吗?」女人轻声的问。
男人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智…」
「你一定要现在说吗?」男人佯怒的说。
「我是担心,我是害怕你啊…」
男人轻轻推开了覆盖在身上的娇躯,起身穿上了睡袍,点了根烟,看著窗外二十五楼的景致。
裸体女人的双手缓慢技巧的伸进了他的衣服内,试图再度鼓动起男人的欲念,不料男人竟轻轻的推开了她,背对著说:
「我怎麽做,你不用管,只要照著我的话做,就对了。」
「可是…可是…」女人害怕的说:「那个记者,和那个日本法师都说你…」
「那又怎麽样?」赵文智回转过头,双眼恶狠狠的瞪著眼前发抖胆怯的女子:「我想做的事,天皇老子也管不著!我要让那个老头子体会到,这二十多年来我的痛苦!和我妈妈的所有难堪和屈辱!叫他十倍来还也还不回来!」
在看完阿K的新闻後,赵令玺将电视关上,缓缓的躺回沙发里深思,直到佣人走到他身後:「董事长,安倍法师来了…」他才坐起身来。
「法师,不好意思,这麽晚还把你请过来,请坐。」
安倍晴实笑了笑,摇摇手:「没关系,反正我也还在念经文。」
赵令玺见到只有安倍晴实一个人来,便问道:「咦?解秋玥解秘书呢?怎麽没有一起过来?」
安倍晴实回答:「她说她今天有事,我想,也该放她一天假才是,这些天也够她辛苦的了。」
赵令玺点了点头,冥想了半天,才再对著眼前这位金发美形帅哥说:「昨天又死了个人了,新闻媒体都说是那个恶灵魔咒害的,我怕…我怕我的儿子…」
「解秘书有和我解释过这个新闻,赵桑您放心,我来台湾後,已经给赵文智布下了一个『结界』,一般普通魔咒法力是伤不了他的,但是…」安倍晴实那对「地焰妖瞳」蓦地放出两道摄人光芒,小心地说:
「只不过这个『结界』能撑多久?我也没把握。我的预感告诉我,他招惹了太多的怨念,而这些恶灵对他太不利了。而且赵桑,你也要小心你自己。」
「我?」赵令玺吓了一跳:「我也有事?」
安倍晴实并不回答,站起身来,走到别墅外的草地上,抬头仰望著点点星光,喃喃自语的说:「最怕祸起萧墙之内呢…」
就在阿K死後的隔天晚上,除了我、习学、赵文智、赵令玺和安倍晴实心事重重外,在一间PUB里,有六个人聚集在一个包厢中。这六个人除了陈良邦和罗苹曾见过面外,其他人全是陌生面孔,彼此互不相识。他们今晚的齐聚,全都是因为一个人的电话。
「我是陈良邦,这位是罗苹。」
「我叫钱昆虎,我的女儿在上个月被砂石车撞死。」一个年约四十岁的男子,哀伤的说。
「我是个跑国会线的记者,我叫关礼娟。」这女子向钱昆虎点头致意,接著介绍自己。
「我的名字是曾庆伟,职业是立法委员的国会助理。」刚介绍完,关礼娟马上职业性地掏出名片和曾庆伟交换,引来一阵哄笑。
「我就是那个打电话找你们来的人。」最後一个讲话的男人,年约三十岁,分别和其他五位握过手後才说:「我的身份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这是夏绿蒂特别交代的。不过我的身份可以帮助我们这个组织,让我们发挥到最大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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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40':「这位大哥…那我们要怎麽称呼你呢?」罗苹好奇的问。
「待会我会告诉各位。」这男人故作神秘的微笑了一下,接著问大家一个问题:
「大家应该都是夏绿蒂的朋友吧?」
所有人点头,男子接著说:「在场各位都是因为对现实社会的道德、人生、法律、政府有所不满,才会接触到夏绿蒂吧。」
每个人都表示认同,男子又说:「DOUBLE J…这个组织,大家都已经清楚了吗?」有些人点头,有些人则脸露茫然,他喝了口酒,小声的说:
「加入DOUBLE J,你就可以完成各位目前最想做的事!」
「真的吗?」钱昆虎嗤之以鼻:「我现在最想帮我女儿报仇!可能吗?」
「明天早上十点半,板桥地方法院第二庭宣判,是吧?」这男子马上对著讶异不已的钱昆虎说:「如果现在你加入DOUBLE J,我可以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真的吗?」钱昆虎激动的说:「我真的可以替我女儿报仇吗?」
男子点点头,对著陈良邦说:「陈先生,请您将DOUBLE J的宗旨向钱先生介绍一下。」
陈良邦很有默契地从公事包里掏出几张A4大小的纸,然後分发给每个人,大家低头一看,上面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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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UBLE J】
JUDGEMENT & JUSTICE
审判和正义
法律需要重建!
社会需要公理!
道德需要申张!
个人需要保障!
让自已不再对现实低头,让自己不再为家人担忧。
因为,我们自己就有力量!
正义的最後一道防线。
这,就是DOUBLE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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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看後无不热血贲张,男子拍了拍陈良邦的肩表示赞许,对所有人说:「为了避免让我们六个人曝光,我想到一个方法:大家每人一个代号,以後大家就用代号相称,不知大家的想法如何?」
五个人点了点头,他便指著每个人,分别叫出他们的代号:「陈良邦是『审判』;罗苹是『正义』;钱昆虎是『公理』;关礼娟是『监督』;而曾庆伟是『秩序』,这是依你们的工作、身份来命名。而我…」
男子深吸一口气,说:「我的代号是『矫正』,以後你们就称呼我:『矫正』!从现在开始,大家没有姓名,只有代号。」
「原来你叫矫正哪…」罗苹轻声的说,其他人也开始默默背诵每个人的代号。『矫正』接著说:「我们第一个任务,就是要参与『公理』先生明天在板桥地方法院的宣判,据我的了解,地方法院会依照「中华民国车辆交通事故鉴定技术研究学会」出具之鉴定报告,判决肇事司机无罪,因此…」
『矫正』深吸一口气,自豪的说:「明天我们就到地方法院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DOUBLE J』的实力!」
「但是,明天我不能到场!」『矫正』忽然冒出这一句话。
每个人面面相觑,半天,关礼娟才问:「为什麽呢?」
『矫正』还没回答,钱昆虎便气愤的说:「这不简单吗?因为他胆小怕事嘛!」
『矫正』笑了笑,解释著说:「也许你说的对。但事实上,我有不能出席的苦衷。钱大哥,你是当事人,你一定会在地院;关小姐,你是记者,出现在现场也不稀奇;罗小姐和曾先生亦可在现场旁听,但是我的出现,一定会被相关单位认出来,因此,我不能到场。」
陈良邦便好奇的问:「为什麽…你没提到我呢?」
「因为你已经被人盯上了,『审判』;」『矫正』严肃的说:「警方已经在注意你了,今天晚报和媒体上也有相关报导传出,据我的了解,所有的媒体应该都知道你的事迹,也有了你的照片。因此,你也不便曝光。」
曾庆伟恍然大悟:「喔…我明白了,其实各位,从他所透露出来的这条内幕消息中,我已经猜测到『矫正』的身份和立场。如果他明白自己不方便出面,我想,我们不该勉强他。」
钱昆虎还是怒气难消,关礼娟便拍了拍他:「钱大哥,你先别急。我想,『矫正』应该知道他自己的任务。如果他在我们第一次的行动中就曝了光,那接下来所有的事,我们再也没有这样的内线消息可以让大家事先有所准备,不是吗?」
「好啦好啦,反正你们说的有道理…那个什麽,『矫正』哪,那我们明天的计画是什麽?」钱昆虎挥了挥手,示意『矫正』继续说下去。
『矫正』看了看他,冷静的说:「钱大哥,还有其他人,你们还没答应要加入『DOUBLE J』呢…」
「加入!只要能让我报这个仇!叫我做什麽我都可以!」钱昆虎斩钉截铁的喊著。
「我也是!」「算我一份!」关礼娟与曾庆伟也同声附和。
「感谢各位对我的信任;」『矫正』缓缓的说:「依夏绿蒂的指示,要经过这件事的考验後,我才能将『愧疚咒』教授给其他人,这点,有意见吗?」
「为什麽不能教给我,让我亲手报仇…」就在钱昆虎大声抗议的同时,罗苹打住了他的话:「不是告诉你这是一个考验吗?你知道吗?我们不能随便将这个咒法乱传给别人!这可是杀人的魔咒!我和他;」指了指陈良邦:「两个人可是亲眼见识过『愧疚咒』的威力的!」
身为记者的关礼娟,也认同这说法:「大家不用再争了,明天的事如果成功的话,我们自然都能学到,不是吗?」
『矫正』看到大夥都无异议,便说:「如果大家都同意这个条件,好!这是我的计画,你们明天就……」
当下他把计画概要大致说明,众人才松了口气。有的抬头思考,有的低头不语。钱昆虎在沉默了半天後,猛拍自己的大腿:「靠!就这麽办!我觉得这个计画不错,可行!」
『矫正』环顾其他人:「你们怎麽说呢?」众人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说:「好!就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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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41':六个人再把明日开庭的细节再沙盘推演後,这才回家休憩。
隔天上午九点半,钱昆虎便和家人到了板桥地方法院第二庭外等候开庭,伤心欲绝的钱太太在钱昆虎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坐上了椅子,回头又看到了大儿子手里捧著女儿的遗照,忍不住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呜…呜…我死去的女儿啊…你好可怜哪…才十六岁哪…妈妈…妈妈对不起你啊…」
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钱太太早已哭哑的悲号更加令人鼻酸。大儿子也跪在椅子旁,强忍盈眶的泪水,不住拿面纸帮母亲擦拭。钱昆虎紧握双拳,无语问天。身旁的友人在一旁安慰:「劝劝嫂子吧,别再难过了,相信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公道?!公道是要自己争取的!」钱昆虎忍不住爆发出来,把友人和亲戚给吓了一跳:「放心好了,我会还给我家女儿一个公道的!」
十点一到,罗苹、曾庆伟和关礼娟等人陆续抵达到法庭外,关礼娟依约还带了一位摄影记者,四个人见了面,彼此点了点头,并不交谈。
大约十点二十分,砂石车业者蔡兆华与肇事驾驶郑得胜在律师的陪同下来到了法庭。两方相见,钱家分外眼红,钱太太高举著女儿的相片,对著肇事驾驶郑得胜大喊:「还我女儿来,你还我女儿来!」
郑得胜只是哼了一声,并不理会,这种轻蔑的态度,更让钱家不满,钱昆虎一个箭步,正要抓起郑得胜的衣领时,律师在一旁冷冷的说:
「只要你动手,我就告到你倾家盪产!」
砂石车业者蔡兆华将钱昆虎的手扯开,轻笑的说:「先告诉你,这场官司我们赢定了!」
十点半准时开庭,此次主审的法官是梁勇山,开庭後,梁勇山便叫被告砂石车驾驶郑得胜和公司老板蔡兆华到台前来,由检察官宣布两人的罪状。检察官拿起起诉书,便念出两人的犯行:「被告郑得胜在某年月日,於台北县三重市重新路三段,涉嫌开砂石车碾毙正准备放学回家的钱兰芸。本案的鉴定报告包括检方诊断书、医院诊断书、法务部法医研究所鉴定书、台湾省车辆行车事故覆议鉴定委员会鉴定函等。依据各鉴定单位的报告内容,该案认定钱女系由郑得胜所驾驶的营业大货车辗压致死。本席因连带责任关系,起诉砂石车驾驶郑得胜业务过失杀人,业者蔡兆华因要求第一被告超时超载,亦必须负起道义赔偿责任,负责被害人死後之丧葬事宜与精神赔偿。庭上,这是警方现场的检验报告。被害家属要求:赔偿一千万元。」
此时,蔡兆华的律师随即起身,举起手中的资料夹:「庭上,本席手中的报告是由『中华民国车辆交通事故鉴定技术研究学会』出具之鉴定报告,报告中指出,肇事司机郑得胜在行车时,车速缓慢,且在过弯亦有放慢速度,肇事车辆根据它的反应时间、煞车停车时间和车速估算,并无恶意撞击被害人钱兰芸,因此本席认为,不该判郑得胜业务过失致死……」
在律师和检察官你来我往的冗长争辩後,法官也提了些问题询问驾驶郑得胜,这位年约三十多岁的高壮男子似乎有人教导过,不如在庭外嚣张模样,反而语带悔意的回答,自己绝非蓄意撞死被害人,真的是因被害人骑单车横越马路,让他措手不及,才酿成这件不幸意外。
主审法官在和其他法官讨论後,做了以下判决:
「刑法上所谓之过失犯,应以行为人对於构成犯罪的事实,按其情节应注意并能注意而未注意者,始能成立。如行为人已尽其注意义务或无从注意,而不免於发生法益受害情形,仍不应令负过失责任。因此,本席对於被告郑得胜涉嫌过失杀人部份,因属突发状况,故宣判无罪。民事赔偿部份,郑得胜与蔡兆华则必须负担被害人钱兰芸死後殡葬费用,以及五十万元精神赔偿金,退庭!」
听到这样的判决,全场哗然,钱太太听到法官的宣判後,马上站起来高声抗议:「什麽?有没有搞错?我的女儿死了耶!死了耶!再也回不来了,法官大人,你知道她死的有多惨吗?」相反的,一向火爆脾气的钱昆虎,似乎早已知道判决,他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对在旁听席的罗苹、曾庆伟和关礼娟点了点头。众人也明白他的意思,除了罗苹开始念念有词外,其他两个人马上起身离开。
「梁法官,梁法官,你要去哪里啊?还有下一庭要审理哪?」
就在众人纷纷离去时,梁法官忽然一反常态的站了起来,目光呆滞、动作僵直,神情木然。好像有人用线牵著他走一样,书记官见状,连忙起身想叫住他,梁勇山连理都不理,就这麽直挺挺的走出了法庭。
为了避免碰上死者家属,律师马上带著蔡兆华和郑得胜离开。正当三人迅速离去时,关礼娟和摄影记者已经在地院门口等待多时,一见三人出来,麦克风马上凑到郑得胜面前:「这次的判决您满意吗?您认为您应该无罪开释吗?」
蔡兆华马上抢过麦克风,对著镜头说:「我们相信司法是公正的!法律也还给了我们清白。对於死者,我们有著万分的遗憾,但是…」
律师正想制止蔡兆华等人的发言,尾随在後的曾庆伟一个剑步,追上了律师,巧妙的隔开了蔡兆华、郑得胜和关礼娟等人,并且掏出了名片,开始一连串的自我介绍:「大律师您好,我是某某立委的助理,是这样的,立委在看到你近日在法庭的表现十分杰出,想邀请您做他的法律顾问,不知您是否有空?」
就在关礼娟、曾庆伟两人刻意的区隔下,一方面把律师再度挤回了法院大门内,一方面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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