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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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笙来到了结界里面，看着“缘来未至”的牌匾，一掌震碎，鸢尾花败，影朔追赶不及。子笙又来到藏月阁，一掌下去却毫发无损，结界不为所动，子笙皱眉“好你个离凰！”用尽十成功力，结界坚若磐石，不为所动，子笙刚想继续，却瞥见了一把精美的古琴放在亭子里，“有凤来仪？”子笙念出亭子上的字，“你也配用凤？！”说着就要摧毁，影朔拼死相护，“不会让你伤此处一分！”
　　两人交战很久，闭关的离凰感到一阵不安，结界波动，站起来“到底怎么了？”说罢施法，看到了两人交战的画面，“子笙！”凤眸微眯，透露出危险的信号，离凰功力未成，洞门不开，暂且坐下，集中精力修炼，“影朔再撑一炷香！就一炷香！”
　　影朔还是不敌，但大有与此地同进退的决心，子笙料想不妙，不再多做纠缠，离开此处，影朔则功力耗尽，撑在桌子上，看着绕梁，“绕梁，我会守着你，因为……因为……离凰还要靠你……靠你……”支撑不稳，倒在了亭子里。
　　没有影朔的阻挡，子笙势如破竹，萧月桥毁，芍药花谢。子笙沉浸在破坏的快意中。
　　到了梧桐阁，还没施法，就被一记强烈的掌风打中，子笙捂住伤口，“谁？！”出来的不是离凰，是一名紫衣女子，“主人闭关，拒不见客！请回吧！”子笙目光阴冷“鸢尾……”鸢尾也是目光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子笙出招，鸢尾沉静的接战，几个回合下来，子笙没有一点优势，子笙停手。
　　从腰间掏出了箫，鸢尾迅速堵住耳朵，子笙开始吹箫，箫声悠扬，但整个天地仿佛都开始震动，连外面的燎原都捂住了头，只觉头痛难忍。鸢尾面无表情，却也是头痛欲裂，子笙突然停下，鸢尾淡定地将手放下，“您吹够了吗？吹够了请回吧，我们无茶供奉，还请恕罪！”
　　子笙对她的逐客令报之冷笑，将箫握紧，重新举到嘴前“此曲，名为断肠！”箫声婉转，催人断肠，鸢尾脑海中充斥了离陌的样子，箫声沉重的真能让人将一缕柔肠牵断，鸢尾有些颓废。在闭关的离凰也听到了，不为所动，还差一点就可功成。
　　箫声戛然而止，这时鸢尾已撑不住，子笙停下，走近鸢尾“断肠之曲，有情之人听了，如同断肠，无情之人听了，一为仙乐，断肠终了日，是君断肠时”
　　子笙满脸轻蔑“想不到鸢尾姑娘也有儿女情长，看来是和离凰待久了”鸢尾冷冷回应“七情六欲，人神皆有，我本花神，又何必断情绝念”子笙回身冷笑“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啊！”“主人早已断情，与我们这些庸人不同，还请上仙……出言谨慎！”鸢尾抬头，眼神让子笙有些发怵，强壮镇定。
　　“我到要看看离凰是否真是无情之人！”说着继续吹箫。
　　悲戚之音，断肠之念，问吾何化，名为断情，问吾何解，名为绝念，问吾何释，名为殇情……
　　作者有话要说：
　　凰离要开学了，更文又要搁置了，请各位大大多见谅！！！！！！！！！！！！


第46章　四十六　凮归虚境，凤凰出关
　　子笙吹了半日，不见任何动静，收起箫，指着后山喊“好你个离凰！想不到多年不见，你更胆怯了！终日躲在这虚境里不问世事，算什么光明磊落之人！”
　　说罢就要强行破除结界，结界受到极大的波动，影响到离凰，在修炼的离凰秀眉紧锁，一时气血逆流，吐出了一口鲜血。离凰撑起身子，用手狠狠一抹嘴角，压下怒火，不理会洞外的子笙。
　　子笙见无反应，一把火点燃了梧桐阁，“你再不出来，连你的居所都保不住！”火蹿上屋顶，鸢尾费力的施法想扑灭“不可以，这间屋子是……是……”子笙不管不顾，点了鸢尾的穴道，鸢尾只有不甘心的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子笙满脸得意。
　　在子笙的影响下，离凰很难静息，而洞外波动突然停下，离凰才集中精神，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离凰微微皱眉：凮儿……
　　子笙此时正被留凮狠狠钳制住，手臂不能动弹，光拼内力，子笙抵不过留凮，很快处于下风，而一旁观战的衍痕也趁机出手，一记掌风，子笙直接弹开，连退几步，直到退到岩石边。
　　子笙捂住胸口，连吐几口血，鲜血染红了岩石，却不忘摆架子“你们是谁，竟敢对本仙出手，不想活了吗？！”留凮打断他，“你又是何人？敢来此处撒野，将这里弄得乱七八糟，我还没向你问罪呢！”
　　子笙冷笑，“区区凡人也敢问我的罪！找死！”从腰间拿出箫，嘴角的鲜血滴到箫上，奏出的音乐仿佛也带了杀意。一样的曲调，衍痕迅速捂住耳朵，却为时已晚，头痛欲裂，留凮也连连后退，脑海中是离凰的模样，只觉牵动情肠，一阵晕眩。留凮想起此曲名为断肠，曲终时，断肠日！只有终止曲子的演奏才不会有性命之优。
　　留凮迅速反击，子笙有些惊讶，立刻闪避，留凮忍住痛苦去夺他手里的箫，速度减慢了很多，子笙轻松躲开。子笙眼神残忍“只要吹完了这首曲，你们都得陪葬！”更加卖力地吹着，留凮渐渐失去反击之力，子笙狠狠一掌，留凮瘫倒在地上，眼见曲子即将终了。
　　“砰！”后山的一块巨石碎裂开，传出一阵轻妙的琴音，子笙看向山洞，一袭华服，宛如凤凰降世，携一把琴在这天地间遨游。
　　火裘点亮了留凮的暗淡的眼睛，留凮看着离凰，天地间仿佛只剩他眉眼如画，留凮微微喊出声“师……师父……”离凰看着留凮奄奄一息的样子，眉毛越皱越紧，子笙听见了，惊异的回头“你叫他什么？”箫离开子笙唇边的一刹那，离凰如同一道火光，瞬间移到了子笙面前，一袖子打掉了玉箫。
　　子笙还没反应过来，离凰直接扼住了他的脖子，子笙连忙抓住离凰的手。离凰说“子笙！我忍让了你千年，你还要怎样！”手里力道不断加重，子笙五官有些扭曲，“凤离凰！放手……放……放手！”
　　离凰停止了收紧，将他狠狠拉到自己面前“子笙，你当初排挤我，我不和你争！我隐忍千年，现在你又毁我虚境，伤我仆人”看了一眼已经快燃烧殆尽的梧桐阁，语气更加冰冷“焚我居所，伤我徒儿，你是在找死吗？！”子笙已经缺氧，说不出话来。
　　离凰手继续收紧，子笙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离凰腹部打去，离凰巧妙一让，趁势松了手，他其实从不伤人性命，即使是子笙也不例外。子笙跌在地上，拼命呼吸，干咳着。
　　离凰不懈的一甩袖子，扶起地上的留凮，“凮儿，站得起来吗”留凮半扶着，勉强点头。留凮看着离凰紧皱的眉毛，不禁用手去抚，离凰没有料到，由于惊讶，眉头随即舒展开来，“凮儿，你？”
　　留凮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收回手“徒儿逾越了！”离凰浅笑“无妨”留凮看着微笑的离凰，不禁有些呆，“师父的脸，真是看不厌！”心想着，不禁嘴角上扬。
　　衍痕注意到两人似有些暧昧，别过脸，有些尴尬，而子笙也注意到，趁着空隙，连爬带滚地捡起玉箫，暗想“这两人，关系不一般，莫非离凰对这个凡人……”
　　子笙想到这儿，狡黠一笑，立刻吹起箫，留凮立刻捂住头，离凰扶着留凮，眼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凮儿！”立刻点了他的穴，声音大大减小，留凮才没有那么疼痛，留凮没事后，离凰才迎战子笙。
　　留凮也飞快地点了衍痕和鸢尾的穴道，先帮鸢尾疗伤，鸢尾已受重伤，加上三次听断肠曲，早已神思恍惚。留凮运功为她疗伤。
　　离凰与子笙交手，子笙看出来留凮对离凰已是动情，只因离凰点了穴道才无恙，而离凰却对断肠曲毫无反应，断肠曲对一丝七情六欲都能摧毁，而离凰却一点痛苦都没有。子笙暗下狠劲，将声音吹得更响，留凮又有痛楚，而离凰却还是面无表情，专注于出招。
　　子笙根本招架不住，原来就不是离凰的对手，加上自己已负伤，离凰又是刚修炼出关，子笙只能勉强闪躲。
　　此时，留凮痛苦的声音响起“师……师父……师父……”离凰听了不忍，速战速决，一掌击中子笙心脏，子笙元神大伤，昏死过去。
　　箫声停止，一切才恢复平静，离凰打横抱起留凮，看着已为灰烬的梧桐阁，叹了口气，将留凮安顿到唯一无碍的陌离居。
　　衍痕勉强站起，能自己走动，帮离凰搬动鸢尾等人。衍痕抱起燎原，燎原喃喃自语“影朔，影朔……”衍痕摇头，真是个难以理解的执念。
　　离凰扶起影朔，轻轻摇晃“影朔，影朔！”影朔虚弱的睁眼，见是离凰，微微一笑，“主……主人……您出关了……”离凰看着完好无损的藏月阁和凤仪亭，叹了口气“辛苦你了”影朔笑着“这有何难，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怎么配守着你……”离凰皱眉，“别说了！”说着将他扶进幻翎轩，幻翎轩受损也不大，也能养伤，影朔知道他在逃避，也不揭穿，苦笑了一下。衍痕抱着燎原经过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看了看怀里的燎原，自言自语“傻丫头，那家伙心里早就有人了”暗自庆幸燎原没有听到刚才两人的对话，继续往陌离居去了，却未发现有滴泪从燎原眼角划过，在衣服上留下一圈晕渍。
　　安顿好他们，刚要进陌离居，只觉胸口撕心裂肺的疼，离凰连忙回到山洞，解开了一处穴道，喉咙一甜，大量的鲜血从喉咙里涌出。
　　离凰撑住身体，苦笑“断肠曲，果然名不虚传……”
　　作者有话要说：
　　断肠一曲，断肠为谁，凤凰动情，火舞堕天


第47章　四十七　虚境重塑，鸢尾悲昔
　　离凰运功疗伤，其实他功力还差一成才能出关，只因担心留凮才提前出关，功力散了将近四成，对身体也造成了很大损伤，元神大损，离凰运功疗伤后，才略好些，离凰走到外面，看着天空，自言自语“当真不愿成就我涅槃吗”看着昏倒的子笙，将他扶到树下，将那支玉箫拿起，“子笙，我与你到底有何深仇大恨……师出同门，你却咄咄相逼，真要我哪天亲手杀了你吗……”
　　这时衍痕出来了，远远望着离凰“果如江湖传闻一般，到底不是凡人所能及”离凰面若桃花，肤如凝脂，一双凤眸灵气十足，比倾国倾城的女子还美上百倍，眉头轻蹙，略显烦忧，举手投足，只可远观，尤恐惊扰了他的无瑕，真如九天凤凰般不可亵玩。
　　离凰注意到衍痕，走过去“今日还要多谢侠士相助，敢问侠士名姓？”衍痕笑着“衍痕”离凰看着他脸上的疤痕，“侠士是否需要我为你治伤”衍痕不在意的撩撩刘海“无妨，你还是赶快照顾你的徒弟去吧，他可是吵着要你呢！”说罢拱手作揖“我就告辞了，不便久留”离凰也不强求，把他送到潇湘竹林“那有缘再见了”衍痕行礼“再会！”
　　离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与留凮竟有几分相似，“是错觉吧……”
　　离凰皱眉看着已不成样子的竹林，叹了口气，施法除去残败的竹子，“以吾之命，万物重生，出！”随着一声令下，立刻有竹笋破土而出，迅速拔节。
　　离凰从正在疯长的竹子中走过，捡起牌匾的碎片，一挥袖，全都拼接完好，依旧光亮如新，并且附上封印，重新播种了鸢尾花，才离开。看着完好的藏月阁，浅笑“幸好，这里没事……”再度加强了藏月阁的封印，又修复了萧月桥，只是芍药花种用完了，暂且空下来。
　　最后到了梧桐阁，离凰看着已成废墟的地方，并不立即施法，抚摸着断垣，“就这样也好，早该和过去告别了”离凰看了一眼，转身离开，忙完这些才去。
　　留凮伤势不重，已能下地走动，左等右等都不见离凰，正从窗外探出头，就见离凰进来，连忙躺回床上，装出睡着的样子。离凰走进来，看着开着的窗子，轻轻掩上。走到床边，轻轻喊“凮儿，凮儿，醒醒”留凮缓缓睁眼。离凰端来早煮好的一碗汤，“这是百璃草和其他十味草药熬的，对恢复元神有用，喝了吧”
　　留凮做出疲惫的样子“师父，徒儿不想喝”离凰轻声劝慰“听话，喝了才好的快”留凮不情愿地坐起，离凰轻轻舀起一点，试了试温度，递到留凮面前“不烫但有点苦，快喝吧”留凮才勉强张嘴，离凰极有耐心地一勺勺喂，动作不熟练，但却小心翼翼，留凮看着离凰认真的样子，怦然心动，师父认真的样子，真美……
　　一碗药很快喝完了，留凮抿抿嘴，意犹未尽，。离凰端了药准备走，留凮身子探出床边，有些犹豫的开口“师父”离凰回头“嗯？”留凮问“药汤还有吗”离凰浅笑“药还能喝上瘾吗？当然有，不过一天一碗就够了，其他是给鸢尾他们煮的”留凮有些失望“哦”重新躺下，离凰放下碗，帮他把被子掖好“好好休息吧”留凮闭上眼睛，离凰才离开。
　　在陌离居的另外房间里，燎原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发呆，不自觉地滴下泪来，脑海中回想着影朔的话“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怎么配守着你”燎原望向窗外，“影朔，我在你心里还是排不上位置吗……”用手撑起来，靠在床沿上出神。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燎原的思绪，“进来吧”燎原微微坐好，离凰端着碗，放到桌上“伤好些了吗？”燎原浅笑“本就不是大事，已经能起来了呢！”说着就要下床，却牵动筋骨，离凰摇头，淡淡地开口“逞强”
　　燎原嘴一撅，赌气“我帮了你，你还说我逞强！”离凰不曾搭理，将药拿过来，塞到燎原手里，“喝药！”说完就要走。
　　燎原更加不满“喂！离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离凰背过身“知道我忘恩负义就别赖在这儿！”燎原不依不饶“人家受伤你不帮我疗伤就算了，还冷嘲热讽，真是个无情无义的！”
　　“无情无义……”离凰皱眉，低声重复，“若真是无情无义，也是造化……”燎原连忙捂嘴，意识到说错了话，刚想解释，离凰已经出去了，只留下一句话“你最好比影朔好的快，省的我麻烦”
　　燎原拍拍自己的头“真笨！真笨！好好的说什么无情无义啊！触到离凰痛处了，这下好了！”
　　离凰来到鸢尾的房间，轻轻推门，鸢尾没醒，离凰将一瓶药放到桌上，准备离开，就传来一声低喃“嗯？主……主人……？”离凰回身，把药拿过去，鸢尾颤微的支撑起来，就要伸手去接，离凰秀眉紧皱，避开了鸢尾的手。
　　在床边坐下，“别动，我帮你疗伤”说着运功，鸢尾闭上眼，感受着源源不断的真气流入体内，伤势渐渐好转，而离凰额头渗出细汗，猛然收功，头朝外一偏，吐出一口黑血。鸢尾连忙扶住离凰，见势不好，连忙将手搭在离凰脉上，离凰躲闪不及，被鸢尾握住。
　　离凰眼神有一丝闪躲，鸢尾把了脉，表情由担心渐渐转为困惑，又转为震惊，不敢相信的看着离凰，离凰避开她询问的目光，两人僵持着。
　　鸢尾开了口“这是……断肠曲造成的……？”离凰抽回了手，“是……”鸢尾不作声，等着离凰的解释，离凰背过身“只是闭关太久，因子笙而心绪不定，才禁不住断肠曲而已，无妨”语气淡然，鸢尾垂下头“那就好……”离凰皱眉“你管太多了……”鸢尾微微前倾“是我逾越了……”离凰看着鸢尾谦卑的样子，“你好好养伤吧，这是药”放下了一瓶药。
　　鸢尾有一丝惊讶“回天丹？”离凰头也不回“别浪费了……”鸢尾看着药，“世间仅有三颗，这应该当年的……是最后一颗了吧……”一滴泪滑下来，“主人，你没忘……原来你都还记得……”
　　主人，你还记得……只是回不去了……或喜或悲，都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凰离正在更甜文，还有几章微虐一下，凰离又要返校了，今天刚回就来更，希望读者不要弃文，凰离会尽力的


第48章　四十八　朱雀下凡，火舞堕天
　　离凰出了门，来到后山登上最高的山崖，拿出子笙的玉箫，放到唇边，轻吹起曲子，声音婉转，缠绵悱恻，直通天界。
　　渐渐随着曲子的递进，天边青光万丈，云层尽染，一声尖锐的鸟雀声，一只通体火光的鸟雀从南方驾云而下。
　　其鸟名为朱雀，朱雀不属凤凰，是日中星鸟，寻箫声而来。
　　仙鸟临世，离凰放下玉箫，看着朱雀，朱雀落地，化作女子，火鬓如云，祥云相伴。朱雀冷眼看着离凰，“离凰……”
　　离凰将箫递过去，朱雀接过辨认出是子笙的，“主人呢……”离凰浅笑，“在山下……”
　　朱雀立刻从山崖跃下，带起的风吹动了离凰的乌发，离凰看着朱雀已经到了子笙面前，也飞下。
　　朱雀扶着子笙，将玉指伸到子笙的鼻前。表情蓦然变化，离凰刚靠近一步，朱雀左手用力一挥，一道火舌向离凰劈去，离凰早就预料，往边上轻易一闪，站定时朱雀手上多了一条红色的鞭子，朱雀浑身散发着戾气。
　　“火舞鞭……”离凰浅笑。“大胆离凰，竟敢犯下滔天之罪！”握鞭子的手越握越紧，继续朝离凰劈来，离凰躲闪了几次，抓住了鞭子，一脸嘲弄“罪？敢问神尊，鄙人何罪之有？”
　　“弑上仙，夺神器，你还想怎样！”朱雀扯回鞭子，离凰手里有了道血痕，离凰浅笑“玉箫既已归还，何来夺神器之说？”
　　“哼，那另一罪你也难逃！”“另一罪？”离凰狡黠一笑，手朝子笙一伸，注入了部分真气，子笙眉头微皱，竟睁开了眼。
　　“主人……”朱雀连忙去扶子笙，子笙见到朱雀，乍一下有些恍惚，猛然抓住朱雀的手“月翎……”朱雀愣了，抽回了手，“主人……我不是……”
　　子笙却不依不饶，像个孩子一样“不，你是，你是翎儿，你是！”
　　离凰皱眉，“她是朱雀，不是翎儿……”子笙眼神慢慢聚焦，才看清来人，慢慢放开了手“原来是朱雀啊”子笙勉强站起，刚才好像真是翎儿一般。
　　子笙刚站起，朱雀便抽出鞭子，向离凰打去，离凰一个回身，躲开了鞭子。朱雀却咄咄逼人，几步紧跟，离凰丹唇轻启“你不要欺人太甚……”
　　朱雀仗着自己是神尊，步步紧逼，离凰站定，右手摊开，霎时间，远处藏月阁霞光万丈，远远地飞来一把同样是火红色的弓，转眼间便出现在离凰手上。
　　离凰拉弓，自动形成弓箭，万箭齐发，朱雀忙于保护子笙，忙乱中一支箭从肩膀上擦过，瞬间有了灼伤，朱雀捂住伤口。
　　子笙突然激动起来“堕天弓！！！”离凰笑着“正是”子笙愤恨的说“你竟敢私藏天界圣物！”
　　离凰嘲弄致极“好笑……师父传你火舞鞭，就不能传我堕天弓？”“不可能！只是师父的兵器，怎会传给你这个孽徒！”
　　“哼，师父传你火舞鞭，又为何不能传我堕天弓？”离凰轻蔑地看着子笙越发愤懑的脸，子笙执箫，准备吹奏，离凰浅笑“你还认为此曲对我有用吗？”
　　子笙目光阴冷，“对你当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吗？”离凰也阴沉下脸“何出此言”
　　“你那徒弟看起来，可是对你一往情深啊，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动情吗？”子笙戏谑的看着他，离凰淡然的看着子笙，丹唇轻启“没有”
　　“好你个离凰，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如所说那般绝情！”子笙将箫放到唇边，“此曲名为勿忘！”
　　箫声响起，缠绵悱恻，弥漫在空气中有一股甜味，却又透露出悲哀，让人不由得沉溺进去，连吹奏者都不禁沉迷其中，不愿醒来。
　　朱雀随声而歌“勿忘君恩，勿忘妾身，勿忘偕老，勿忘绝离，问君何忆，能记当年，广寒斗婵娟，潇湘染竹斑，倚楼红阑干，生离空缱绻，死别湿青衫，问吾歌为谁，勿忘子心安……”
　　声音婉转，天地都沉溺在里面，抽不出身。离凰不为所动，内心却波澜阵阵，子笙渐渐淌下泪来，离凰皱眉，身体不适，似有一股气血逆流，强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子笙收尾，朱雀也停止歌唱，子笙看着他，有些不信“勿忘之曲，有情人看到的都是美好之物，无情人却如聆糟粕，却从未有吐血之举，离凰，莫非你功力大不如前了？”离凰起身“我功力如何，你不是早就见识过了吗，几千年都没打败我，又有何资格说我？”
　　子笙对离凰的镇定很不顺心，正要动手，一把带着寒气的剑就朝子笙飞来，朱雀反应迅速，一鞭子抽去，剑便打着转回到了来人手上，来人接了剑，稳稳落地。
　　“凮儿？”留凮来到离凰面前，半跪着“徒儿拜见师父！”离凰将他扶起来“起来”“是！”两人相视望了一会儿。
　　子笙看着他们，察觉到离凰放松了警惕，趁机吹起断肠曲，朱雀连忙封穴，熟悉的曲声传来，留凮连忙捂住耳朵，离凰皱眉，隐忍着什么。
　　留凮已经站不住，感觉天旋地转，离凰看着留凮痛苦的样子，不动声色，心想“凮儿，你动情了吗……”
　　留凮正在痛苦之际，感觉一双手覆上了自己捂耳朵的手，留凮回头，“师父？！”离凰凑到他耳边“念清心咒”留凮有一瞬间失神，师父的脸凑自己那么近，离凰见他没反应，低声又说了一遍“凮儿，念清心咒！”留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