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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棍召唤萌宠后-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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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长生否认道:“这倒不是。”
  “那……叶先生这个电话的意思是?”
  叶长生看着手中似乎在微微扇动着翅膀的纸鹤; 眸子微微动了动; 对着电话那头的女人道:“不过,如果杨女士的时间允许的话; 我想最近两天我们最好见上一面。”他声音缓缓地,“你儿子现在的状况; 或许我能想点办法。”
  *
  虽然联系上了人,但是由于时间上的冲突; 最后两人将见面的时间定在了第二天的上午。
  杨雯慧在电话中报给叶长生的地址距离市中心很远; 远的几乎都快要出了X市的地界。就算叶长生和贺九重两人起了个大早; 打了车直奔目的地而去,也大约花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那是个很破旧的小筒子楼; 从外面看上去; 墙皮已经脱落了大半,看起来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像是只要稍微吹的风大些就能将整栋楼连根拔起似的。
  叶长生观察了一会儿面前这危房似的建筑,又偏头和贺九重对视了一眼; 有些感叹地道:“你看,比我们条件还差的房子还是存在的。比上虽然不足,但好在比下还是有余的,所以我们要学会知足。俗话说得好,知足者才能常乐。”
  贺九重垂下眸子淡淡地瞥一眼叶长生,伸手在他的后脖颈上轻轻地捏了捏,提醒着道:“先做正事。”
  叶长生“嘿嘿”地笑了一下,站直了身子乖乖地在自己的嘴上比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然后与贺九重一同朝着筒子楼的里面走了进去。
  因为整幢楼的位置都不朝阳,楼道里又灌着风,叶长生刚一进入楼道就感觉有一种湿寒直往骨头里钻,“嘶”地一声被冷得抽一口凉气,随即只能赶紧将双手交互在一起搓了搓,以期从这个行为里获得一点热量。
  不过好在没等他冷得更厉害,那头贺九重便发现了他此时的状况,将自己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将热量通过两人双手相触的地方传递了过去,好歹让叶长生那头能从这股寒意中缓过气来。
  叶长生感觉到暖意像是顺着血液流动的方向正缓缓地往四肢百骸中扩散开来,这让他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异常感慨地看了贺九重一眼,叹息着道:“如果今年整个冬天都像现在冷的这么异常的话,我觉得我可能要一整个冬天都抱着你过活了。”
  贺九重听着叶长生的话,勾了一下唇角低笑一声道:“求之不得。”
  叶长生也笑了起来,被包在贺九重手心的那只手反过来握住他的,带着几分颇为亲昵的意味在他的指尖捏了捏,随即倒是没再多耽搁下去,接着顺着楼梯往上爬了上去。
  接连爬了几层,停在了五楼,然后顺着外面的走廊一路扫着门牌号走过去,最后停在了电话那头说过的506号房间。
  一共有两扇门,一扇不锈钢的门栅栏似的挡在外面,里面的那扇则是普通的木门。两扇门看上去也很有些使用痕迹了,似乎随便来个成年男人就能够从外面一脚踹开,看起来安全性似乎并不怎么住户值得信任。透过极薄墙壁,两人站在门外能清晰地听见屋子里面传出来的动静,“吱呀吱呀”地,像是在拖动着什么。
  叶长生将手从贺九重手里拿了出来,轻轻地在门上敲了敲,然后就听里面原本的动静一瞬间停了下来,紧接着一阵略显急促的拖鞋摩擦着地面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不多会儿只听“咔嚓”的细微开门声,最里面的那扇木门便应声而开。
  从屋子里面,一个穿着厚棉衣的中年女人缓缓走了出来,隔着最外面的那道不锈钢的门,警惕而又紧张地打量起外面的两个陌生男人。
  叶长生与此同时也在打量着她。
  如果根据推算,杨雯慧最多也不过三十刚出头,如果生活富足、保养得当,这个年纪的女人甚至可以比外表看起来更年轻一些——但是面前这个女人却显然要比他想象中要苍老的多。
  女人很瘦,脸颊微微向内凹陷着,一双本应该闪亮动人的眼睛这会儿却满是血丝,带着一种浓浓的疲惫感。
  肤色是蜡黄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眼底下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出的青黑令她整个人显得没什么精神。
  “杨女士,我是叶长生。昨天在电话中冒昧地提出要上门叨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叶长生微微笑着朝那头首先打了个招呼。
  杨雯慧却没什么心思听那头的客气话,上上下下将面前那个笑得无害的少年审视一遍,看着他的模样心中琢磨着应该不是特意上门来找她麻烦的,心底的不安稍稍放下了一些。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木门的边缘,朝着这边声音沙哑地开口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叶长生没有直接地回答,就看着那头弯弯唇角问了一句道:“你还记得翟先生吗?”
  那头显然是不记得了,听着叶长生问出这个话时面上显出了一点茫然。直到那头又在后面加补地提示了“房子”两个字后,她才像是突然回忆到了什么,面色变得有些复杂复杂起来,好半晌才稍稍地点头应了一下。
  “但是你们怎么会跟他有联系?”杨雯慧细想一下,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奇怪。再看一眼叶长生,脑子里倏然又回想起昨天在电话里他所说的有关于严思齐的那些事情,眼神晃了晃,身子下意识地前倾了半分,再开口时不免就带上了几分克制不住的焦灼感来,“对了,还有我儿子……你昨天说你有办法——”
  不等那头把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地全部倒完,叶长生微微比了下手势直接打断了那头追问。用眼神往四周稍稍示意了一下,笑着道:“事情有些复杂,恐怕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杨女士确定我们现在就要在这里进行对话吗?”
  杨雯慧一时语塞,显然也是想起了这里隔音到底有多差。
  看了看叶长生,又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但是最终却还是狠了狠心上前将门给他们打了开来,然后退后两步侧了侧身,让出一条路来请他们进了屋:“进来坐吧。”
  叶长生微微颔首,和贺九重一同跟在她身后就往里头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倒是比想象中的样子要好上不少。
  虽然面积很小,但是好在主人家勤于收捡,所有的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肥皂香气,整体看上去干净明亮,空间也不至于显得那么逼仄拥挤。
  将两人带去客厅坐下了,又去厨房泡了两杯茶给他们送了过去:“家里简陋得很,没什么好茶,叶先生要是不嫌弃就随意润润喉咙吧。”
  叶长生笑着朝那头道了一声谢,随即将水杯接过来捧在手里暖了暖手。视线往屋子四周扫了一眼,出声问道:“严先生不在家吗?”
  杨雯慧大约是没想到叶长生还会突然地向她提起严超,身子不自然地顿了一下,随即缓缓地抬起头望着他,表情异常复杂地:“你怎么知道我丈夫?你们是特意过来找他的?”像是又联想到了什么,神情又陡然紧绷了起来,连声音都微微地变了调,“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别激动,别激动。我们没有恶意。”将心比心,叶长生自然也是知道他们这会儿在对方眼里是有多可疑的,稍稍思考了一会儿,考虑到他的身份要是这会儿说出来可能会更加地引起对方一些不必要的误会,眸子微微动了动,还是避重就轻地回答道:“杨女士放心,不管我们是谁,总不会是你的敌人的。”
  杨雯慧的脸色还是异常紧张的,她久久地打量了叶长生一会儿,但是无论从哪方面瞧,到底也没能从那张看起来纯良好欺的脸上瞧出什么端倪来。
  好半天,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双手撑着大腿坐到了另一侧的沙发上,只感觉那种紧张感退了下去,但身体里浓厚的疲惫感却又不断地翻涌了上来。
  她沉默了很久才淡淡地开口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先生——”喉咙哽了哽,声音因为混合着太多情绪,在这一刻反倒是显得有些麻木了起来,“我先生他已经失踪了很久了。”


第153章 空屋(十一)
  叶长生听着杨雯慧的话,眸子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什么意思?”
  那头给自己沏了一杯热茶; 浅浅地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 随即像是陷入了某一种思绪之中; 又把嘴紧抿着不肯作声了。
  垂眸看着正在杯子里上下起伏着的茶叶梗,大约沉默了足足五分钟后,她才又看着叶长生道:“故事有些长; 你听着可能会觉得没什么意思。”
  叶长生就抬头望着她; 表情认真而诚恳:“只要杨女士愿意说; 我自然是愿意听的。”
  杨雯慧见他表情认真; 也不像是敷衍之词,极短地停顿了两秒; 然后低低地开口对着他道:“你或许已经知道了,我有一个儿子; 今年刚刚九岁。如果他现在还好好的,今年夏天的时候应该是上小学三年级了。”
  叶长生在听到“如果他现在好好的”这句话时; 垂下的双睫微合了半分; 随即应了一声对那头笑了笑:“听说孩子是跟着你的丈夫姓严; 名字叫‘思齐’?”说着,又表扬了一声道; “是个乖巧的男孩子。”
  杨雯慧见叶长生那头毫不避讳地立即接了话; 眼底的神色瞬间便就更是复杂。她握着水杯的手指因为太过于用力而指节微微有些泛白,好一会儿意味不明地低喃一声:“果然,这些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
  叶长生微微顿了顿,但是却又没有解释什么; 只是含着一点笑意看着那头道:“毕竟不是什么机密的东西——还是说我其实不应该知道这些?”
  杨雯慧听着他的辩解又深深地看了那头一眼,瞧着他那双乍一眼看着似乎纯粹得近乎天真,但是仔细打量着却什么深层的情绪都读不出的黑色眼瞳,眉眼里翻腾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手指因为不安而在水杯的杯口轻轻摩挲着,许久,开口道:“当年我怀着思齐的时候,最后那段时间里不小心出了点意外,结果直接去了医院剖腹产,导致他不足八个月就提前出生了。”
  她的声音低而缓,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其他的不舒服,嗓音听起来哑得厉害:“大概就是因为先天不足月,思齐这孩子从小身体就不算怎么健康。特别是还不会走路的那段时间,一年里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要带他泡在医院里住院吊水,去医院的那条路我闭着眼睛都能到。
  也是在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都要向菩萨和各方神仙祈祷,祈祷我的孩子能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长大。”
  叶长生将背脊挺直了朝她那头略微倾了一点,静静地倾听着她回忆着过去的事情,也并不出声打断询问什么。
  “不过等到他三岁的时候,似乎是我的祈求被上天听见了,虽然比起同龄的其他小男孩,我们家的孩子还是要明显瘦弱许多,但是终于也不至于再向之前那样折腾了。”
  杨雯慧将手中捧着的水杯又放回到了茶几上,因为回忆到以前的那些日子,她的眸子微微地起了一丝波澜:“只是之前那几年的去医院的花销实在太惊人了,我和我先生作为最普通的工薪一族不但花光了结婚之后的积蓄,甚至还欠了两万左右的外债。所以在儿子的情况稍稍稳定下来之后,我们两个为了以后万一需要再给思齐治病,手头上不至于这么窘迫,于是就开始疯狂地工作了起来。”
  “我和我先生做的都是房地产的销售行业,前几年这行业景气的时候,两个人因为出了名的拼命,后来又遇到一些贵人和机遇,所以几年工作下来也的确存下来了一些积蓄。你们之前在翟先生那边看到的那个小复式,就是我和我先生在手头最宽裕的时候用积蓄买下来的。”
  叶长生点了一下头:“很漂亮的小复式。”
  杨雯慧听着他的夸奖勉强地笑了一下,颔首道:“我先生和儿子他们也很喜欢那里,买的时候两个人都开心的不得了。只不过可惜的是,以后我们大概再也没法再住回那幢房子里去了。”
  叶长生的视线在那头的脸上转了一圈,淡淡地问道:“之前我在和翟先生讨论的这幢房子的时候,他曾经告诉我,前任房主之所以会用低价将房子卖掉是因为想要给自己的儿子治病?”视线朝着这并不大的屋子里头、一间紧紧地将门关起来的房间看了一眼,然后又朝着杨雯慧看了一眼,“他现在就在这里面?”
  杨雯慧看到叶长生突然提到了那个被自己特意关上的房间,面色陡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你——”她张了张嘴只短促地说了一个字,然后却又像是顾忌着什么,紧皱着眉头将剩下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一双眼在叶长生身上看了又看,许久,像是突然间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又撑着沙发的扶手站起来,对着那头的叶长生和贺九重道:“跟我过来吧。”
  叶长生仰头看了一眼杨雯慧,又朝贺九重那头睇了一个眼神,随即这头两人一同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就朝着那头走了过去。
  伸手将门上的保险锁打开了,然后推开门就往里面走了去。
  屋子并不很大,但是因为除了一张床之外,周围的摆设少的几乎趋近于零,所以看着也并不算拥挤。
  杨雯慧的这间小房子在整个筒子楼里已经算是采光比较好的一间了,而很显然,他们现在进来的这个小房间就算的上整个屋子里采光最好的。
  叶长生从门口走进了,视线掠过空荡荡的房间,直接将目光落在了中央那大约一米八的单人小床上。
  铺着素色床单和被褥的小床上这会儿正躺着一个瘦弱的男孩。他看起来年纪还不到十岁,但是因为长时间的缺乏营养,这会儿双颊凹陷,脸色蜡黄,身上的骨头透过薄薄的一层皮肤向外支棱着,看起有种说不出的可怜。
  那是严思齐。
  杨雯慧走到床头坐下了,伸手摸了摸床上那个男孩消瘦的脸颊,声音哑哑的:“我之前说到我们家用积蓄买了那一套房。能够在X市给孩子拼下一套房子,这一直是我跟我先生两个人奋斗的初步目标,现在好不容易将这个目标实现了,看起来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却在一夜之间都变了。”
  “我先生的朋友做生意出了一点意外,求我先生替他的公司做担保人。看在十几年交情的份上,我先生几乎没做什么考虑就同意了,只不过之后那人带着所有的钱远走高飞,剩下的巨额欠债就落到了我们的头上。”
  明明是几乎可以算的上是灭顶之灾的事件,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经过时间的冲刷,这会儿她再提起,声音却是如死水一般:“我们家将所有能够变卖的东西全部变卖了,但是凑起来的钱却还是杯水车薪。那些讨债的人为了要钱几乎无所不用其极,我儿子就是在上学途中为了从那群人手里逃出来,所以一不小心从自动扶梯上滚了下来……”
  叶长生还是没能明白:“那严先生失踪是——?”
  杨雯慧又沉默了一下,掀了眼皮看着叶长生:“因为儿子的事和被催债的事,我先生被愧疚感逼的几乎崩溃。然后有一天早上,他非常兴奋地告诉我他找到了一个办法能在短时间里尽快筹集到我们所需要的钱,然后没等我再仔细询问清楚,当天下午他就彻底消失了,然后一直到今天也没有其他消息。”
  “叶先生,你们今天到底是为了什么过来,不如就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吧。反正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你也已经看到了,确实已经没有任何余力再向你们付出些什么——无论是金钱还是精力。你能明白吗?”
  叶长生叹息了一声,朝着那头摇了摇头道:“我想杨女士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他的声音温和而轻缓,“我这次过来只是受人之托,虽然可能看起来有些可疑,但是你完全不必这么过于担心。”
  杨雯慧并不是完全相信那头的解释的,将茶放在桌子上,眼神里带着警惕地追问道:“‘受人之托’?受谁的嘱托?”
  叶长生没有作声,只是将一只纸鹤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然后手指往上面一抹,像是将什么透明的东西从纸鹤里抽剥了出来一般。
  又点了火将那只纸鹤烧尽,将留下的灰烬猛地朝着那头的眼睛一吹。
  杨雯慧被灰烬眯了眼睛,忍不住“啊”地叫了一声,拼命地眨了眨眼想将那些灰挤出来赶紧恢复视力,嘴里刚想怒骂一声,但是还没等她开口,在她的对面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让她整个身子猛地都僵硬了起来。
  “妈妈!”


第154章 空屋(十二)
  用袖子猛地在眼睛上擦了几下,有生理性的泪水因为灰烬的刺激而顺着眼眶“簌簌”地滚落了下来。经过了几秒的缓冲之后勉强地睁开眼; 隔着眼眶翻涌上来的眼泪; 杨雯慧能模糊地看见在自己的面前这会儿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似乎是正仰着脸望着她。
  脑子里反应过来的事实实在是太过于惊人,整个身子似乎是因为受到了太大的冲击而微微地晃动了一下。她将眼眶里的那几滴眼泪用袖子擦了一把,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看床上静静地躺着的那个已经瘦得快要脱了形的严思齐; 顿了三秒; 又动作异常僵硬地缓缓地将脑袋转了过来。
  低头将视线落在了面前的那个小小的孩子身上; 她微微弓起身子弯下了腰; 好半晌,一只手不自觉地打着颤朝他的那头探了过去。
  忐忑而又瑟缩地虚虚地在他的脸颊摸了一下; 声音抖得几乎连不成调:“思齐……是思齐?但是怎么可能呢……”
  “妈妈。”严思齐看着杨雯慧颤抖着伸来的手,棕色的眼睛里迅速地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泪雾; 哑着嗓子又朝着那头轻轻地喊了一声。
  那声音那么轻,那么小; 但是却又那么清晰。像是用一把凿子刻在她的骨头上了似的; 清晰得让人心脏有些难受了起来。
  杨雯慧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她慌乱地又抬头看着那边的叶长生,颠三倒四地开口:“这是怎么回事; 我儿子……我儿子……”
  叶长生听见那头带着些许求助的声音; 偏了偏头也向严思齐看了一眼,随即便抬步朝着这头走了过来。
  走到他的身旁停下了,伸手在他的头顶虚拍了两下,朝着那头无措地望过来的小脸安抚性地笑了一下; 而后对着杨雯慧道:“他就是你儿子。”
  又措了一会儿词,决定言简意赅将事情概括一下:“杨女士你也说过,思齐当初是从楼梯下滚落下来的。在那之后,或许是因为大脑受到撞击,再然后由此为契机造成了生魂离体,所以这么长的时间内,他的肉身才会一直保持着昏迷的状态。”
  杨雯慧愣愣地看着叶长生,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浆糊似的,张了张嘴,只能干巴巴地重复着那头的话:“生魂……离体?”
  叶长生看着那头略带着点迷茫和不可置信的眼睛,就知道这又是一个坚定地唯物主义者即将叛变的标志。
  叹了一口气将手收了回来,对着她道:“之前杨女士问过我为什么会和翟先生有所交流对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低头朝着严思齐的方向瞥了一眼示意道,笑了笑道,“实际上,这都是因为小思齐。”
  虽然那头并没有仔细地将情况全部说出来,但是杨雯慧结合着眼前的情况前后想了想,脑子里自然而然地就蹦出了那个对她而言无比荒谬,但是却又听起来无比合理的推论。
  她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看着低垂着小脑袋,脸上透露着点不安的严思齐,哑着声音问道:“你之前那些时间……都在那个房子里?”
  严思齐听到杨雯慧的话,脸上的忐忑更浓厚了一点,他迅速地抬了头偷偷地看了看那头的表情,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
  杨雯慧听到那头严思齐亲口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一时间觉得脑子更是混乱得厉害,她先是有些混乱地四处退了半步,看着眼前小小的孩子,眸子里的神色动摇得厉害。
  “妈妈,你生气了吗?”严思齐见自己说完话之后,那头半晌都没再有什么声音,心里忍不住有些颤了颤,又偷偷地看了看那头的表情,声音更加小心翼翼了起来。
  杨雯慧没有作声,她只是用一种极缓慢的速度曲起膝盖,将身子地往下蹲了下去,眼眶微红地与那头对视着,许久才摇了摇头:“妈妈没有生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放得低低的,“妈妈只是……只是太想你了。”
  严思齐看着杨雯慧,眼圈也忍不住泛起了红:“我也想妈妈,但是妈妈你为什么都不回来看我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透露出了一直被强行压在心头的委屈:“你和爸爸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乖乖的呆在家,等到夏天有时间了,你们就会带我一起去水上公园玩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见了,我的家也不再是我的家了呢?”
  有眼泪从眼眶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他急促地抽噎了一声:“是因为……是因为我在那个陌生的叔叔住进家里的时候对他恶作剧了吗?”
  他压抑着哭声的样子一句句问着原因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可怜,看的杨雯慧的心一抽一抽地发疼,让她忍不住地伸手想要将面前的那个孩子抱进怀里。
  但是手臂刚刚触碰到那头的肩膀,指尖就倏然从他的身体里传了过去。有一种凉意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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