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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棍召唤萌宠后-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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址朝着一个方向便飞了过去。
  在空中飞了好一会儿,眼前的景物似乎渐渐有些眼熟了起来,贺九重眯着眼仔细打量了周围一圈,确定应该就是这里了,然后这才抱着叶长生又缓缓地降落了下去。
  “确定就是这里?”
  叶长生也不知道是冷还是晕,浑身颤啊颤啊地抖了好一会儿,一只手死死地抓着贺九重的胳膊,缓了十几分钟,好不容易等到自己能够腿不发软地直立起来后,这才面无血色地往面前那个曾在水镜中窥得一角的建筑看了过去。
  “如果秦潞给我们的消息没错的话。”叶长生用力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勉强忍住自己胃里的翻江倒海哑着声音回了一句。
  贺九重看着叶长生那头实在是难受得厉害,眸底闪过一点担心:“还撑得住吗?”
  叶长生做了一个深呼吸,冰凉的空气被吸入肺中,缓缓地又被吐了出来。连续两三次,似乎是终于感觉身体上的不适被缓解了下来,点点头应了一声:“进去吧。”
  两个人进去的时候前台只有一个年轻的姑娘在值班,瞧见叶长生和贺九重过来了,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有些抱歉地道:“对不起先生,我们酒店现在所有的房间都已经满房了……”
  叶长生不动声色地将那个姑娘打量了一圈,等视线扫过了她胸前的名牌时,眸子里闪烁过了一丝光亮,随即对着那头笑了笑道:“我不是来住房的,我只是想要询问你一些情况。”说着,将一张明显是被从哪里截下来的半张男人的照片递了过去,“请问在你的酒店里面你见过这一位客人吗?”
  姑娘将照片接过来扫了一眼,又看了看那头的叶长生和贺九重,脸上闪现出了一点犹豫:“这的确是本店的客人。不过,有关于客人的一切隐私,我们这里是有规定,不允许……”
  叶长生不等那头说完,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绿色的证件放到了面前的台子上,证件上面大大的“公安”两个字简直显眼都有些刺目了。
  “不好意思,警察办案。”叶长生将先前的那一点笑意收了起来,苍白的脸上一双黑色的眸子异常沉锐,“这个男人是我们一直追查的连环杀人案嫌疑人,现在警方通过监控发现他一直出没在这片区域,现在希望你们能够都协助我们警方尽快将嫌疑人逮捕归案。”
  前台的姑娘看起来只有二十上下的年岁,大约是刚刚出社会,从来没见过这个阵仗,一听到那头说到了“连环杀人案”,顿时吓得整张脸都白了。
  双手微微打着颤,看着叶长生和贺九重那头,连忙点头应着:“我、我、我一定配合。”
  叶长生看到自己真的将人唬住了,眸子微微转动一下,将警官证收了起来,脸上又浮现出了一点安慰似的笑,朝着那头温声细语地道:“那么,这个人的房间号是?”
  小姑娘连忙从抽屉里翻找出对应的房卡向叶长生递了过去:“就在七楼,七零二房间!”说着,又微微顿了顿,迟疑地道,“警察同志,这……需要我去叫保安什么的吗?”
  叶长生接过房卡,笑着摆了摆手:“那个嫌疑犯行事凶残的很,你们还是保护好自己,不要随意插手的好。”
  说着,拉着贺九重一同径直往电梯里走了去,刷了下卡,在电梯里直接按了七楼。
  眼看着电梯门缓缓地合上了,贺九重垂着眸似笑非笑地往那边瞧了一眼:“叶长官,嗯?”
  叶长生笑嘻嘻地耸了耸肩:“实际上我还可以是叶医生、叶律师、叶记者。证件都在家里的抽屉底下塞着,十块钱一本,还带包邮呢。”
  说着,又不禁摇头感叹一下:“不过还好赶上前台的姑娘单纯,竟然真的就被这么糊弄住了。要不然真的被那边打电话去警局查人那岂不是很尴尬么。”
  贺九重看看他黑亮亮的眼睛和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淡淡问道:“看你的样子现在是终于缓过来了?”
  叶长生听着那头的问话立刻又倚着电梯,佯装虚弱地咳嗽了一声:“大概是回光返照吧,我还觉得腿软着呢。”
  两人说话间,电梯已经缓缓升到了七楼。
  叶长生和贺九重一前一后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然后顺着墙上的指示牌缓步走到了对应的七零二房间门前。
  闭着眼睛定了定心绪,从口袋里掏出磁卡来在门前贴了一下,只听“嘀嘀”一阵响动,门把手就被直接地从外面转了开来。
  就在开门的一瞬间,一个速度极快的矮小身子像是一颗炮弹似的从屋子里蓦然弹射了出来,叶长生猛地一侧身,紧接着将一张一只攥在手里的符纸倏然“啪”地一下便往那个冲来的人影脸上拍了过去。
  只不过那张符纸还没有贴到那个人影的身上,只见一阵劲风从屋内吹过,风将符纸整个儿卷到了一旁,紧接着便四分五裂地碎成了无数碎纸片,飘飘荡荡地落了满地。
  “回来。”
  屋子里头一道男人的声音蓦然传了过来,那声音并不重,但是却清晰得很。之前冲到叶长生面前的那个男孩听见了这个声音,耳朵微微动了一动,随即看了一眼门前的两人,却还是乖巧地转过身,又退回到了屋子里头去。
  叶长生又在门前站了两秒,直到身后的贺九重将手放在他轻轻地按了一下,这才抿了一下唇,定下心神朝屋子里走了过去。
  屋子里头穿着一身墨绿唐装的男人正负着手背对着两人,站在窗前欣赏在屋外的雪景。在他右手边,一个约莫十岁大小,脸上爬满了滕文的男孩正带着些警惕地侧头看着他们,他的神色有些焦躁不安,似乎随时都准备冲上去再进行一轮厮杀一般。
  “师父。”
  叶长生朝着那头淡淡地喊了一声。
  男人听到叶长生的声音,微微偏过头来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脸上带着些笑意:“上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说那是最后一次叫我‘师父’了么?都已经摆明了要叛离师门的决心,现在你这一声叫唤我可担不起。”
  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那头的两个人,一只手轻轻地在身旁那个孩子的头发上拨弄着,声音淡淡的:“不过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你们来的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
  叶长生沉默了一会儿望着他道:“所以说,你真的是故意的?”
  陆呈笑了一下,对他的疑问不置可否。
  叶长生看着作用的陆呈,眉心微微皱起了些,他往前走了一步问道:“我不明白。你做了这么事,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想要阴阳鱼究竟是要做什么?我不明白,你已经可通晓阴阳、可模糊生死,这一对阴阳鱼对你来说到底还有什么用处?”
  陆呈看着叶长生缓缓地笑了起来。
  一开始只是轻笑,但是紧接着却是双手环抱着肚子,笑得几乎直不起身子来。他仰头看着叶长生,琥珀色的眼瞳里闪烁着愉悦的光:“长生,所以说,有时候我真的是爱极了你这么无知懵懂的样子,但是却又同时讨厌得恨不得你直接将你的喉咙捏碎。”
  他的手卡在身旁的那个傀儡娃娃的喉咙上,看着随着自己手心一点点地收紧的动作那头眼底显出的惶恐,脸上的温和的笑容却没有分毫的影响:“你们这些人明明不曾付出任何努力就轻易拿到了我所一直渴求的东西,但是到头来却还是一个个顶着这样的脸来问我,我所渴求的东西对我来说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
  将手中的傀儡扔到一旁,漾着笑意的眼睛逐渐地凉了下来,连声音都显得异常地沉冷:“你们不觉得自己的姿态实在是太无耻了么?”
  叶长生微微眯了一下眸子,敏锐地从他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个词:“‘这些人’?除了我之外,难道还有过其他人吗?”
  陆呈眸子动了一下,又忍不住笑开了。他轻轻叹息了一声道:“长生,你真是个奇怪的孩子。每一次每一次,你总是在奇怪的地方表面出了不恰当的敏锐。”
  叶长生不依不饶地追问:“所以曾经是有过其他人?那他的结局呢,你没有在他的审判结束后拿走‘阴阳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眉头紧皱着猜测,“——是审判出了问题?”
  那头陆呈却只是笑:“长生,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么?”
  叶长生一顿,心底里泛起了些许不安,没再作声,只是半抬着眸子朝那头看了过去。
  陆呈推开窗户,将手从窗户探了出去。
  雪花飘落到手心,很快就又被掌心的温度融化成了水珠。轻轻地将手握了起来,声音里都带着一种微妙的笑意:“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以为这场暴雪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叶长生听着他的话,心中的不安愈发明显了一些,侧头与身旁的贺九重对视了一眼,压低了一点声音朝着那头问道:“什么意思?”
  陆呈伸开手,将掌心的水珠又顺着自己的手指滴落下去,回过头看着他,声音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恶意:“这些……明明都是你的罪业啊。”


第160章 灾祸(四)
  “你说什——”
  叶长生紧皱着眉头,望着那头张了张嘴刚准备继续追问什么; 却见那头的陆呈突然抬了抬手; 随即只听“轰”地一声; 那人身后的整个窗户被暴风雪猛地掀开,鹅毛般的大雪和呼啸的狂风糅杂在一起从窗口往屋内灌进来,像是龙卷风一般竟就这么将窗边的陆呈和那个缩在一旁的人型傀儡整个儿吞噬了进去。
  变故来的猝不及防; 叶长生先是一怔; 随即赶紧几步朝着窗户的方向追了过去。
  窗口破了一个大洞; 有雪花不停地拍打在脸上; 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皮肤往血液里渗透下去,甚至让人觉出了几分刺痛感来。
  窗外; 陆呈站在风暴的风眼处御风而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叶长生; 声音透过呼啸着的风声停下来有几分失真。
  “长生,难道你还没发现吗?”他笑着; 声音虽然轻缓却也足够清晰; “你的审判早就已经开始了。”
  “——我会由衷地期待着整个X市一共的千万人口为你陪葬的那一刻。”
  叶长生的瞳孔因为陆呈这句话而猛地收缩了一下; 他仰着面看着半空处的那个在丢下这恍若原子弹般的一句话后就倏然随风远去消失不见的身影,一双眸子黑黢黢的; 脸上的表情冷冽如冰。
  贺九重眯着眼看了一眼陆呈立刻的方向; 须臾,又垂眸看了一眼叶长生低声问道:“不追?”
  叶长生沉默了许久,将自己的视线缓缓地又收了回来,摇了摇头笑了一下:“你都已经知道了这次我们看见的这个又是一个幻影; 就算是追上去了又有什么意思呢?”
  贺九重伸手在叶长生的头发上轻轻地按了一下:“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继续找他?”
  叶长生思索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我师父的实力在我之上,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我恐怕是不可能再这么轻易地找到他的踪迹。”又道,“虽然他这次是故意用幻象引我上门,但是他既然这么做了,肯定也有他的原因——我有一种预感,也许他所说的那些话不一定全是胡诌。”
  转头看着贺九重,低声道:“我们今天先回去,我现在得再去找找关于所谓的‘审判日’我到底还遗漏了什么。”
  *
  而在另一处小楼里,正在屋里欣赏着雪景的男人听到门外的动静,缓步走到门前将大门拉了开来。
  外面站着的是个身上落满了积雪的男孩,苍白的脸上爬满了奇怪的墨黑色滕文,看到男人了,就赶紧乖巧地喊了一声“主人”。
  陆呈半倚着门框,温柔地伸手将男孩身上积雪全部拂去了,微微笑着道:“事情办完了?”
  男孩点点头,声音细弱的应了一声:“是的。”
  陆呈将放在男孩肩上的手收了回来,刚准备转身进门,但是身形还未动,眼角却突然瞥到了男孩身后的一抹黑影。
  那是一个高瘦的男人,身上穿着一件古怪的黑色斗篷,宽大的兜帽戴在头上,向下耷拉着的帽檐将他的大半张脸都遮盖了起来,从陆呈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一点弧度柔和的下颚和一双色泽淡得近乎于白色的唇。
  琥珀色的眸子里蓦然浮现出了一丝冷色,他低头看着面前那个傀儡,声音温和得有些可怕:“看来你这次出门还带回了一个有趣的客人。”
  男孩听着陆呈的声音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颤,他略有些惊慌地回过了头,看着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眸底产生了一丝恐惧,他连忙侧头看着陆呈摇摇头小声地辩解着:“不,不是……我不知道……”
  “好好的何必这么生气呢?看把人家孩子吓得。”那头的黑衣人看着这边两个人的互动,大约是觉得着画面实在是有趣的很,忍不住就轻轻笑了起来。
  缓步朝着这头走过来,视线从那个男孩身上划过一圈又落到了陆呈身上,淡色的唇弯起一个弧度:“都多大的人了,就算是年纪的零头都能当他的爷爷了吧,这时候还怎么好意思跟一个孩子做什么计较。”
  陆呈冷冷地看着对面的那个黑衣人,素来都带着笑意的脸这会儿终于是将所有的笑意都彻底收了起来。
  他眸子半眯着,眸子里透露出来的表情带着一种拒绝,声音沉冷如刀:“陆阚,你是这么些年被人捧得太厉害了,以为全天下都是你的信徒了么?”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我怎么对待我手里的傀儡,还用不到你过来指手画脚。”
  那头被叫做陆阚的男人听着他不带有什么善意成分的话却是忍不住地轻轻笑了一声。
  低头看着那个满脸惊慌,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傀儡叹息了一下,随即又仰起脸来看着陆呈,淡淡道:“都已经过了一百年了吧,你的脾气还是没有什么改变。难得我们兄弟两个相隔一百年后的再一次重逢,难道画面不应该更加团结友好一些吗?”
  伸手将自己头上戴着的兜帽摘了下来,露出底下一张清俊苍白的面孔来。与对面那个男人相似的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在屋外大雪折射出的淡淡亮光下闪烁着一种轻松的笑意,他看着对面面色不善的男人,声音甚至称得上是有些欢快了:“哥,好久不见啊。”
  *
  从酒店那头又被贺九重抱着飞回了家,先是冲去厕所吐了个天昏地暗,瘫在地上抱着马桶缓了半个小时,叶长生这才勉强能够再次站起了身。
  回到客厅,贺九重正在用他的手机在和谁打着电话,见到他面无血色仿若幽灵似的飘了过来,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个“稍等”,然后几步走到他的身边,将手机往他这头递了过来。
  叶长生接过手机瞥了一眼上面标注的名字,随即半躺在沙发上有些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秦总?”
  秦潞听着叶长生明显不大对劲的声音微微一怔,疑惑地道:“叶天师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叶长生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勉强打起了一点精神避重就轻地笑道:“大概是这雪天太磨人了,有些着凉了吧。”
  那头听着这个解释倒也没有怀疑,反而应和了一声道:“确实,今年冬天的天气的确是有些奇怪了。这么多年,也从没见X市下过这么大的雪,听着政府里面传出来的消息,是说就这几天已经冻死了不少流浪汉了。”
  叶长生听着那头的话,心脏猛地就漏跳了一拍。脑子里回响着早些时候陆呈消失前对他所说的那句话,皱着眉头撑着沙发的扶手又坐了起来,低低地对着电话那头应了一声:“是吗。”
  “哎,只不过毕竟是天灾,老天不给人活路,我们这些普通人也没什么办法。”秦潞在那头叹了一口气,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道,“对了,叶天师让我们处理的有关于酒店那边的事情我也已经叫人处理结束了。”
  叶长生“嗯”了一声,声音低缓地道着谢:“多谢。”
  那头笑笑:“谢什么呢,叶天师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客气了?我以为我和叶天师之间这么长时间的交情,除了曾经约定过的‘三个条件’外,我们已经算的上是朋友了。”微微顿了一下,缓声道,“如果天师有什么需要的话,别的我可能做不了什么,但是在财力方面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还请天师千万不要客气。”
  “既然秦总这么说,那我就……”叶长生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微微紧了紧,眸子半垂着,脸上倒是又缓缓地扬起了一点笑,“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直紧绷着的情绪因为秦潞的这通电话稍稍缓和了些许,与那头又寒暄了几句将电话挂了,侧头看看站在他身后正望着他的贺九重,稍稍向后仰了仰,将脑袋在他的肚子上轻轻蹭了蹭:“贺先生。”
  贺九重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低声应了一个单音节:“嗯?”
  “所以说,人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生物。”叶长生闭着眼声音轻的近乎于呓语,唇角微微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我很喜欢他们。”
  叶长生又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亮晶晶的光:“贺先生,她说我们是朋友呢。”
  “嗯。”贺九重的手顺着他的发梢滑落下去,又捏了捏他的耳垂,脸上也露出了一点淡淡的笑意,“很开心?”
  “当然开心啊。听到这种话难道还会有人不开心吗?”
  叶长生笑嘻嘻地往那头看了一眼回应着道,随即又起身走到了窗户边,透过透明色的玻璃看着外面的大雪,眸色带着一种凉意,自言自语地:“所以无论这和我有没有关联,我都得尽快想办法解决这一切啊。”


第161章 灾祸(五)
  “我记得你这个壳子的原主人。似乎是一年前来的地府,懵懵懂懂的三魂七魄都不全; 所以到现在还拘在地府里面没能投胎。”陆阚凑近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陆呈; 好一会儿笑了笑; 又往后退了一步,“但是怎么会呢?不过才一年的工夫,这个壳子就已经有这么浓的死气。能够沾染这种死气; 看样子在这一年里哥哥你用着这具身体也没少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啊。”
  陆呈并不理会那头明显的话里有话; 一双眼只是冷冷地看着陆阚; 眸子里神色冰凉:“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阚摇了摇头; 笑了一下:“没什么,隔了一百年再见面; 我也不是特意过来找你的茬的。这次过来,我只是奉上司的命过来知会你一声——”说到这里; 声音顿了一顿,紧盯着他的眸色变得有些沉锐; “这么多年来你做的事; 上面也不是全然不知道的。虽然现在因为种种缘由还没来得及对你处理; 但是那也只是现在没有抽的出空来管你罢了,你明白么?”
  又意味深长地:“而且有些东西; 命中注定了不是你的; 哥哥你就不要妄求了。”
  陆呈听着陆阚的话,原本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地紧了紧,他抬了抬眸子与那头对视着,好一会儿; 又缓缓地笑了起来:“果然是已经做了地府那头的狗了,张口闭口的全部都是‘上面的命令’了。”
  眯着眼睛瞧他,“陆阚,你也不想想,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难为你这么忠心耿耿地一心为主,但是你以为地府里的那群牛头马面的,就算嘴上没有明说,但是心里头真的能容得下你这么个由异族生下的异类?”
  陆阚听着陆呈的话却是满不在乎地笑开了,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谁知道呢,或许它们真的不服气我坐到了现在的位置。不过左右是天道认定了我,我也并不需要它们服气。”淡色的唇角扯开了一抹略显得几分张扬的弧度,整体看上去竟让那份清俊的面孔显出了一些邪气来,“谁若是不服,打到他服就是了——你说对不对,哥?”
  陆呈看着陆阚张扬得甚至于有些肆无忌惮的模样,眸底涌动的颜色更冷,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所以你现在是决定了要帮叶长生?——这也是所谓的天道的选择?”
  陆阚听着陆呈的话摇了摇头,继续笑着:“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倚靠着墙壁,视线与那头的陆呈齐平着,“谁让我和哥你从小就不对盘?每次你越是想要除掉什么,我就越是想护着什么,你看,所以从小咱们两个就知道我们彼此是对方天生的死对头,每次只要我们兄弟两个对上了,一出手都是恨不得将对方弄死不是么?”
  “陆阚,你、找、死。”
  陆呈眸色猛地一沉,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与此同时身形一晃往那头直冲而去,双手迅速地掐着指诀,有幽蓝色的光电笔直地往那边陆阚的眉心就弹射了过去。
  那头却是不急不忙,只是手心往侧前方一抖,随即虚虚地一握,只听一阵细微的嗡鸣声响起,一把轻巧的被淡白色光电包裹着的镰刀倏然显于手中。陆阚将那镰刀握紧了,极轻巧地往前一挡,甚至都未曾如何用力,竟是就直接将对面弹射来的幽蓝色光电给碎裂了开来。
  将镰刀尾部握在手心,看着尖端不停闪烁着细小的白色电流的刃口,掀了眼皮朝着陆呈望过去:“哥,你还是一点儿都没变。我这不过说上一两句实话,你好好地又何必动怒呢?”嗤笑一声,“再者说,如果不说是死对头,难道我们还能算作是兄友弟恭的典型模范吗?”
  陆呈眯着眼瞧着他手里握着的那把异常熟悉的镰刀,手掌紧紧地在身侧握了起来:“审判之镰?”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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