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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的搓澡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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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并没有规定被狩猎的一方不能抱团在一起吧？那么好，轮到我们凡人开山门的时候，咱们大家就联合起来对抗妖族吧！不过也不能让妖族毫无收获，那么，那些平时不太听话的修士，就会在这个时候被推出来充当维系这份契约的“报酬”，被下山的妖兽猎杀。
契约也没有规定不能使用工具啊！你们妖族自己不会炼器，那不能怪我们呀，反正我们凡人修士实力不如妖族强悍，那我们使用工具，比如说能探测到妖兽踪迹的法器啦、能削弱妖兽力量的法器啦之类的，没有违反契约对吧？
当然，这些猜测也只是冰山一角，余春来自认自己的智商哪怕在凡人里面也只是中等甚至偏下的，其他高智商人群会想出哪些更可怕的对付妖族的法子，他就没办法猜到了。
甚至于，余春来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测，大荒山既然曾经是一个树木繁盛、物产丰饶、适宜妖兽生活的原始森林，为什么会在短短几十年内变成了寸草不生的黄土高原？
这其中，会没有凡人修真界的手笔？余春来敢拿自己的脑袋打包票，绝对有猫腻！（虽然以他的智商猜不出来～）
可是，怎么办呢？
听说距离下一次开山门，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
第53章 安葬3
距离那老狐狸说的妖族长老议事会还有好几天的时间， 因为暂时想不出来什么好主意，余春来决定先把替白芷下葬的事情安排好， 实在不行就混在队伍里和夜湛一起去那个妖族长老议事会听一听、看一看， 说不定到时候会有什么新的线索呢？
他现在好歹也是个半妖了，不必说， 肯定也是在那些凡人修士的狩猎名单里，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 余春来怎么也要坑的那帮试图狩猎他们的修士不能人道从此怀疑人生！
下葬的时间安排在两天后，留下最后的时间让黄皮叔好好和妈妈告别，余春来亲自挎着小篮子，去野菜采摘了一些新鲜的艾蒿， 没有竹笋，就用甜根和其他野菜代替， 来不及做火腿， 熏肉的味道也不错，而且这里的兽肉一定是白芷小时候吃过的， 余春来相信妈妈一定会喜欢这种家乡的味道的。
得知这是做给余春来逝去的妈妈吃的，其他妖罕见的没有嚷嚷着要尝一尝，只是默默的烧火搬柴，让他亲手做好了给白芷的寒食。
小巧玲珑的青团子， 里面包裹着丰富的馅料，底下垫着一块青色的树叶，看起来精致的像是一件艺术品。
造型别致的米饺，里面包着新鲜的鱼肉剁碎了的鱼绒， 再加上香菇末和剁碎的马齿苋，在透明的面皮内形成了漂亮的彩色馅料。
出门饺子回家面，下葬意味着妈妈终于回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故乡，祭奠用的主食，余春来自然选择了面条，不过，为了方便携带，面条被他做成了拌面的样子，他自己做的花生酱，拌的面条是白芷曾经最喜欢吃的主食，上面还码了一层用浣肉和马齿苋一起炒的臊子，闻起来香喷喷的，是余春来在这里从来没做过的。
众妖强忍着没有露出垂涎的表情，因为那是余春来为自己去世的妈妈准备的祭品。不过，等到祭祀结束之后，他们或许能挑个余春来心情好的时候，央求他再做一次？
下葬的时候终于到了，这一天，难得的，连红和蜜都抱着幼崽，一起默默地跟着队伍，替从未蒙面的白芷送葬。
大荒山的妖兽们，一辈子最重视的只有两件事：出生和死亡。幼崽的出生，代表着传承的希望；而死亡，则代表着他们或长或短的妖生的结束，能够有幸被葬入万妖墓场，是所有妖兽毕生奋斗的目标，因为能飞升的妖兽，实在是少之又少！
余春来没有和黄皮争抢，虽然他才是那个最有资格抱着白芷的骨灰走到墓场的人，可是，他知道妈妈已经陪了他二十多年，而黄皮叔，喜欢妈妈喜欢了半辈子，最终也只不过得了短暂的一个多月的时间相守。
让黄皮叔陪妈妈走完这最后一程，这是余春来早就做好的决定。
妈妈这一生过的太苦了，最后，能让黄皮叔抱着她，带着一个男人的爱与眷恋离开这个世界，妈妈一定会感到幸福的吧？
这是他身为儿子永远都没办法给予的。他只能默默地陪在一边，然后，永远在心里为妈妈刻下一座墓碑。
林子里，那棵选好的大树下面，老狐狸已经带着狐族的妖兽挖好了一个大小合适的墓穴，森林里不能焚香烧纸钱，余春来只能选了一个干燥点的地方，将祭品小心放在上面，然后看着黄皮叔将装着白芷骨灰的瓷罐放入地下，慢慢填上森林里特有的带着青苔和枯枝的土壤。
尘归尘、土归土，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余春来和黄皮，都已经度过了一想到白芷就忍不住想哭的时候，此刻，他们只是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希望白芷在生养她的这块土地上，得到幸福而安稳的长眠。
凭着记忆，黄皮用幻化出来的爪子，一下一下，在树皮上刻下了白芷的原形，一只灵巧可爱的小白猫，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白芷真身的记忆，被篆刻在脑海中，毕生无法忘却。
“好了，小鱼，你们回去吧。”良久，黄皮蹲在白芷坟前，许是腿麻了，干脆席地而坐，冲着余春来等妖挥挥手，“我想在这里陪陪你妈妈，你们先回去吧，这里太安静了，我怕你妈妈第一次住进来害怕，等过两天，她适应了，我再回去。”
“呼～～” 余春来真是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间，他简直以为黄皮叔要在这里“结庐而居”陪着妈妈了，私心而论，余春来确实很想亲自或者就像黄皮叔这样陪在这里，可是，他知道这些都不过是心理作用，人死了，哪里还能感觉到现实生活中的变化呢？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危险……”余春来试图劝服黄皮叔先跟他们回去。
“这里是整个大荒山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入夜之后会很冷。”旁边跟着来安葬的老狐狸提醒道，“其实我们这里也有专门给客人准备的茅庐，有的妖兽住的远，每年来祭祀先人的时候都会住在这里，你们可以租一间茅庐，一个月起租，租金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大黄猫怒瞪，“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我们大王的产业吧？让你们狐族在这里守墓，怎么？好日子过够了，竟然连我们大王的便宜都想占了？”
“大王要住的话自然不需要租金，可是他们不是大王的人吧？而且黄大人，咱们狐族每年守墓也要许多花费啊，还要安排人手巡逻……”老狐狸絮絮叨叨地开始算账。
“不用算了，我们先租三个月的。”事关白芷，黄皮花钱的时候从来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没等余春来掏钱，他从自己兜里取出了当时来的时候换的金币，拿出三个递给老狐狸长老，“剩下的也不用找了，麻烦帮我拿些被褥柴禾过来。”
“这个您放心好了，本墓场是整个大荒山服务最周到的官方墓地，茅庐就是外面看起来简陋些，里面一应的被褥面巾、柴火米面等都有，这些金币足够了，您先住着，有什么不方便采买的，也可以告诉我们巡逻的狐狸，族里都有现货呢。”老狐狸笑眯眯地揣好了金币，这种成色的金币可比银子值钱多了，眼前这个看起来灰扑扑的猫妖，没想到竟然是个隐形土豪！
发现实在劝不动黄皮叔，余春来看了看茅庐里面简陋的石床，决定先陪他在这里住几天，反正他也有些舍不得妈妈呢。
余春来要住在这里，妖王殿下自然也是不肯离开的，这回老狐狸没敢要钱了，非常殷勤地替妖王殿下和黑黄两只安排了最靠近余春来他们这个茅庐的地方安顿下来，过了一会还安排了巡逻的狐狸送了些猎物过来。
如此一来，原本定在西边一处林子举办的妖族长老议事会，就只能换成这片林子了，没办法，夜湛的任性是整个妖族都知道的，真惹恼了他，谁来帮他们挡住那些凡人修士大能的第一波攻击啊？
是的，按照惯例，只要夜湛还在大荒山，每次开山门，那些凡人修士的第一波攻击，肯定是由他带队去抵挡的，一来，夜湛是大荒山出了名的会打架，有他带队，整个战队的士气biubiubiu就上去了。
二来，夜湛其实也有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因为他发现，第一波进入大荒山的，一般都不是最厉害的，相当于一帮探路党，趁这个时候带着自己这一方的妖兽迎头痛击，不但打击了敌方士气，还能趁机收割一批修士，抢来的财物和法宝也能给自己妖分一分，最关键的是能趁机带团刷经验，不然为什么大荒山那么多聚居的妖兽，只有他们这一支越来越厉害呢？
而且不是夜湛自己吹，论财力和积蓄，他现在说是大荒山首富也不为过了……这些都是抢劫带来的暴富啊！
至于这一次，经过在另一个时空的历练（主要是看宫斗剧得来的贱招），夜湛决定耍个小计谋，让那些胆小怕死的妖兽主动求他带队出征，自己主动上，和别人求你上，那意义差别就大了，最起码，求人办事，总不能一毛不拔吧？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趁机赖在余春来这里陪他守墓的原因，哼，想让我带队帮你们抵抗凡人修士？来啊，来求我啊！带着珍贵的宝物和金银吧！
招不在贱，管用就行。
得知向来彪悍勇猛的妖王殿下因为“沉迷男色”、陪一个半妖给亲人守墓而拒绝参加三年一次的妖族长老议事会，其他妖族的长老们可是急坏了！
这些年他们已经习惯了让夜湛带着妖去打头阵，老实说，魅惑人心、小规模偷袭战他们是不怕的，可是，这种大规模面对面的对抗，他们到底还是没有夜湛那样丰富的经验，因此对于夜湛战后“打扫战场”的收获，大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是给他辛苦卖命的报酬了。
可是现在，人家不愿意了！
“老子愿意去打是老子的事，不愿意，有本事你们来咬我啊～”
众妖当然不敢来咬他（当然主要原因是咬不动），可打眼望过去，整个族群都找不到夜湛这样既有实力又有威望、还有大规模战役经验的领头妖，万般无奈，只能苦哈哈地将驻守墓场的老狐狸请来商议。
第54章 大战前夕1
“依我看， 你们倒不如从那个半妖身上下手。”被长老们请过来的老狐狸沉吟半晌，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
其实他也很头疼夜湛今年不肯打头阵这件事情， 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 否则就不是“被迫”，而是“同谋”了， 万一真的因此惹怒了夜湛，将万妖墓场给收回去了， 他们狐狸洞要搬到哪里去？
“杀了那半妖？”有妖兽立刻眼前一亮，不过是个半妖，只要杀了他，没有妖继续迷惑妖王殿下， 那么殿下肯定还会和往年一样，继续冲杀在最前线的。
“你是不是傻？滚一边去！”老狐狸一脚踹开这个脑残妖兽， 冷眼看着几个因为缺乏锻炼而越发肥胖的妖族长老， “我可告诉你们，夜湛把那个半妖看的比怀孕的母兽还要紧， 马上就要开山门了，不想死的话，就千万别去动那半妖一根汗毛！”
“那，今年开山门的事情怎么办？妖王殿下很明显不想再掺和进来了啊。”
“等等！所以， 你们是觉得每次开山门，妖王殿下都‘必须’要冲在最前面保护妖族？”老狐狸额头一跳，突然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了！
是的，他们太自以为是了， 以为妖王殿下一定会保护他们，掩护其他妖兽撤退，几千年来，甚至将这种奋不顾身的保护，当成了一种 “理所当然”。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理所当然”？
平心而论，这种“舍己为人”的事情，换成老狐狸自己，做了一次只怕下一次就不想再做了，毕竟那些凡人修士的法宝都很厉害，谁知道哪一次运气不好就死在战场上了呢？
可是，夜湛却默默的做了几千年，替大荒山的妖兽一族抵抗凡人修士的猎杀，而被保护的他们，却在长久的安逸中学会了理所当然，甚至于觉得夜湛替他们挡在前面就是应该的。
“带上厚礼，去向妖王殿下道歉！还有，请求他为了妖族，继续带队抵抗凡人修士的第一波攻击！如果他不同意，所有妖兽都跪下来求他！”
“凭什么？”一位长老身后的妖兽不满道。
“凭你我都没本事挡住那些凡人修士！或者说，你觉得你们一族可以挡得住？那好啊，我们把这个机会让给你们。”老狐狸冷笑道。
“闭嘴！”那长老一张胖乎乎的大脸涨得通红，出言喝退了那妖兽。
虽然很不想因此白白送出去一大笔钱财，可是，事关全族生死，秘密聚会的长老们思虑半天，最终还是觉得老狐狸的法子最靠谱，牺牲一些钱财，总比送命要好啊，夜湛要是真的在这个时候撂挑子不干了，面对那些花样百出、法器护体的凡人修士，等待他们的，就不是损失钱财，而是抄家灭族了……
因此，这天早上，余春来和黄皮不过是出去祭拜了一下新葬的白芷，回来之后，就看到茅庐外面堆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礼物”：用箱子装起来的金银元宝，珍贵的珠宝首饰，名贵的绫罗绸缎，还有一些他虽然看不出来有什么用，但一看就知道比金银更值钱的各种卷轴和法器……
“王妃娘娘，这是妖族孝敬给您的小小礼物。”老狐狸派来送礼的一只男狐狸恭敬地将礼单送了上来，上面罗列了各家送的礼物数目和种类。
余春来：“蛤？！”
什么王妃？发生了什么？难道他又穿越到哪个奇怪的时空了？
“给你的你就收下吧！这是我们的辛苦费。”夜湛不知道从哪里溜达了出来，看起来对于王妃这个称呼还很满意，笑眯眯地挥手让那个男狐狸离开了。
“到底什么情况？”以为夜湛是要做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遮掩，余春来等到男狐狸走远了，这才压低嗓门凑到夜湛耳边询问道。
夜湛不提防被他靠得太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耳垂上，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麻蛋再勾引老子信不信今晚就办了你？
“咳咳，简单来说，就是他们误以为你是我将要迎娶的王妃，因此来给我送礼的时候，自然也要给你准备一份。”夜湛将早就想好的理由搬了出来。
“那你就不能跟他们解释清楚？”余春来狐疑地看着他。
“你傻呀？解释清楚了，咱们就少收了一份礼，亏大了！”夜湛指了指地上堆放的礼物，“看到没有？这些东西你开食铺十年都赚不到这么多！”
“可是我们又不会真的成亲！这种谎言一戳就破啊。”余春来觉得自己简直和这些单细胞动物没办法交流。
现在骗人家自己是夜湛的“未婚夫郎”，好吧，自己确实不太在乎什么名声受损，可万一谎言被戳破，难道还要把这些东西退回去？
“真的成亲也没关系啊～” 夜湛耳朵一热，差点把心里话给说出来，勉强压抑住之后，才装作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鱼，这些财富其实也不算是我们讹诈来的，你不知道，每次开山门，为了对抗那些进山猎杀妖兽的凡人修士，大荒山都会战死许多成年妖兽，他们死了，留下的孤儿寡母生活就会非常艰难，因为没办法带着幼崽去狩猎，又或者是冒险将幼崽留在洞穴里，运气好的话，母兽会带着猎物回来，运气不好，或者母兽死在外面，或者留在洞穴里的幼崽被趁机抓住吃掉。”
“所以？”余春来突然觉得心头一热，看着夜湛的目光也不由得加了一层柔光。
“所以，你不是很心疼那些失去双亲、不得不沦为孤儿的幼崽吗？有了这些金银珠宝，即便失去父亲，那些母兽和幼崽，也能得到很好的照顾，我会派妖拿着这些金银去采买许多米粮，你可以教那些母兽怎么做米饭和面条，他们不会饿死，也不必再冒险单独出去狩猎。”
“好！”余春来方才的一点别扭，彻底被夜湛这番话给打消了。
没有父亲，母亲带着孩子艰难求生，这条路，就是他曾经和白芷一起走过的，他知道这其中的艰辛，在文明发达、还有社会救助的那个时空，这样的母子尚且生存艰难，更何况在危机四伏的大荒山？
能够帮到这些母兽和幼崽，别说只是假装妖王殿下的王妃了，就是假结婚，他也并没有多少抗拒啊。
毕竟，在余春来看来，两个男妖，能发生什么呢？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他们又不是没睡过。
终于（利用计谋算计）骗得余春来“承认”了准王妃的身份，妖王殿下也暗自得意，对于接下来的战斗部署也上心了许多，为了每一年妖族上贡的时候顺带送给他家王妃的礼物，还有每一年为了诓骗这些贡品而不得不和他扮演夫夫的余春来，他也要继续维持“大荒山首席战神”这个位置！
然而，一心想着在心上人面前大发神威树立光辉形象的妖王殿下，从战役部署的一开始，就被心上人无情地泼了一大盆凉水——
“你们，就这么直接冲上去和他们开打？”
很好，这单刀直入毫不做作外加简单粗暴的战斗风格，果然是妖王殿下做的出来的。
“我记得灰大哥打猎的时候，有时候也会挖些陷阱，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对抗那些狩猎的凡人修士的时候，不能设置陷阱呢？”
“那得多大的陷阱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妖兽们纷纷大呼臣妾做不到。
“……算了！”跟你们这些没读过孙子兵法的野蛮妖完全没办法沟通。
余春来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有时候光有武力没有脑子是不行的。
这天傍晚，他带着几个小妖，偷偷在附近采了些他们刚发现的一种灰灰草，这种颜色灰扑扑看起来毫无食欲的野草，甚至连大荒山食物链最底层的田鼠都不愿意碰，余春来也是一时好奇才发现，这种草动物吃了之后竟然会昏迷不醒，看起来和武侠小说里的蒙汗药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为了让这些鱼唇的只知道打架耍横的妖兽们知道啥叫“暗箭伤人”，这天晚上，余春来做了一大锅众妖新近喜欢上的辣糊汤，这种东西用山芋粉做的话就黑乎乎的毫无美感，趁机在里面撒点剁碎的灰灰草，简直毫无破绽！
被实力强悍的众妖当做“身娇体软易推倒”的余老板和几个小妖，就这样用最简单的野草，轻轻松松地放倒了一屋子的大妖……
夜湛是最先醒过来的，一脸懵逼＋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状若无辜的余老板，整个妖好像被九天玄雷劈了一样：“昨晚，是你做的？”
“是啊，”余老板毫无心理负担地承认了，“你不是说那些凡人除了会用法器之外也没什么好怕的吗？其实不是的，凡人最厉害的地方不是他们能炼制法器，而是善用阴谋诡计，譬如说暗算什么的。”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突然想到的，既然你们能无声无息地被我放倒，那么是不是说，这些年大荒山从一片葱茏到黄沙漫天，并非上天降罚，而是修士们在其中捣鬼呢？”
第55章 大战前夕2
“我能这么容易就放倒你们， 当然是因为你们对自己人毫不设防，而且， 你们是不是在潜意识里， 一直觉得我和这些小妖，除了会做饭会做衣服， 其他就毫无用处了呢？殿下，永远不要小瞧凡人， 他们的心思，别说对付我们妖兽了，就算是弑神，只要有足够的条件， 他们也绝对能做到。”
因为我曾经是凡人，所以知道他们那精密的处于食物链顶端的大脑是如何的可怕；
因为知道那些人的可怕， 所以， 不想让你们被算计进去。
余春来当然知道，今天这件事情之后， 自己等于是彻底背叛了曾经和他属于同族的人类，正式加入到了妖兽一族。
可是，那又如何呢？
最起码，从现在分析到的情况来看， 妖兽们在那次契约之后，是真的单纯的想退守一隅，和凡人和平共处的，而主动提出订立契约的凡人， 尤其是那些修士，看样子则更像是在下一盘大棋……对妖族的恶意，几乎已经实质化了。
余春来从来就是个不想惹事的性格，可是，不惹事，不代表他怕事。
单纯从实力上打不过妖族，想要借助计谋实现双方地位的均等和平衡，这个没问题，妖兽原本就天性单纯不擅谋略，技逊一筹，余春来也不至于说有什么不平衡。
可是，如果这样的计谋，本身就怀着对妖族满满的恶意，甚至从一开始就想着彻底灭绝妖族的话，那就有些过分了。
余春来之所以用下毒这种堪称极端的法子，目的就是要让夜湛他们加深“人类很可怕”的印象，不再轻敌。就像他们那个时空，每个家长都叮嘱家里的孩子不要走夜路，然而，只有真正在深夜小巷里遭受过侵害的当事人才会永远记住那一刻的恐怖和绝望……
他成功了。
随后醒来的其他妖，在听到他对整个大荒山处境的分析之后，个个都默不作声了。
他们只是秉性单纯，俗称一根筋，可并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被人点破之后，一些封存在久远记忆里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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