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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庭秀骨[修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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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个秀气普通的年轻人,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顿时心中有些失望。可反过来想想,那人威仪外露,霸气俊美,又岂是一个寻常人能错认的呢?
  厉姜心头失望,口中便也冷淡。
  “我们走。”
  也才朝马车走了三五步,耳畔风声起,容庭芳机敏之下立马朝后退了三丈有余。原本他所在的地方已被削出一条裂缝,裂缝延展开来,地面就如同丘壑。
  就听一声洪钟声响:“厉姜!你还往哪逃!”
  厉姜早已被家仆保护在身后,一听这个声音,眉目之间已俱是厉色。
  “萧、胜!”恨不能将他的肉给咬下来的切齿。
  随着这一声,一个黑衣狼面的人呼啸而至,一如他诡谲莫测的鞭法。狂影鞭声而至,厉姜立马被人挟着离开了原地,而厉家的家仆已手持金锣飞身而上——
  那边顿时滚战成一团。
  容庭芳夹着只鸡早就离开了战局,远远在一旁观战。
  “萧胜?”胖鸡自言自语,“萧家二公子?”
  容庭芳道:“萧家什么时候多了二公子。”
  他从前只知道萧家只有一个儿子,宝贝矜贵地很。
  谁家多生个儿子还非得和你说一声,胖鸡没吱声,白了容庭芳一眼。那何止是有个二公子,还有个小儿子呢。可惜那个小儿子早年间就被萧家除了名,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倘若厉姜一心要往魔界靠,那么萧家便与他相反,他们的心可永远都效忠神明。所以萧家会和厉姜打起来,容庭芳一点也不意外。从前有魔界撑腰,厉家对别的家族做的‘好事’不少,眼下他既已‘身死’,树倒猢狲散。虽然不知道厉家现在何去何从,但看这境地,显然不好过。毕竟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这两人身手各有千秋,但眼下显然是萧胜略胜一筹。他那根鞭子叫散魂鞭,是天丝所制,听说在弱水里泡过,虽然细软,坚韧无比。再细软,上千根拧成一股,也软不起来。
  “你不去帮帮厉姜?”胖鸡有些幸灾乐祸,“他可是要输了。”
  听着还颇为可惜。
  容庭芳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这两人谁赢了对他来说都是好事。厉家和他非亲非故,就因为两面三刀送他一些明珠,他便要与整个萧家为敌么?他自己的事都没处理完,何必掺和到陈年旧事中去。热闹看腻了,容庭芳转脚便要走,却忽然一声震响,原来是马车被劈得四分五裂。
  目之所及间,一个熟悉地映到骨子里的身形一闪而过,容庭芳连发丝都战栗起来——
  余、秋、远!
  眼见那张脸的主人要同这马车一样,被那散魂鞭削地消散在空气之中,容庭芳如一阵风一般,劈然一下插入战局,动作之狠辣,叫萧胜和厉姜不得不分开!他身法轻盈,白衣素纱,飞身进来时像是水中溅起的一朵银色浪花。一抓一握,便将那人揽入怀中,旋身而出——
  萧胜的散魂鞭已经握在了手里,将要触及容庭芳怀中之人时,硬是收了回来,他神色晦暗不明,上前一步厉声道:“厉姜,我最后再劝你一句,回首是岸尚不迟,你若一味再与蓬莱作对,伤及无辜,不要怪我不客气!”
  厉姜被家仆搀扶着裹在黑色的衣袍之中,因为受到了散魂鞭的波及而咳喘着,闻言眉头未松,嘴边却漾起一丝笑意。“哼,萧胜,我是好心成全你们魁首。免得叫他一人孤苦难安,送他与我们尊主一道,岂非是成人之美,遂人好意?”
  萧胜顿时大怒:“胡说八道!”
  散魂鞭一抽,立时又袭卷而去。厉姜岂会再给萧胜得手的机会,萧胜拖延这么久的时间,岂非就是等人赶来么。他立即化身而去,走之前看了眼容庭芳。大声道:“这位小兄弟出手相助之情,在下没齿难忘。他日必当相助。”声音之响,姿态之做作,就怕萧胜看不见听不着。
  厉姜是这样的人了,死之前也会拉一个垫背。
  他这么故意大声嚷嚷的,就扬起一尘金蝶,金蝶扑扇着翅膀,化成千万颗明珠,顿如铜镜刺眼,光芒万丈,一时难辨东西,叫萧胜不得不停下步伐,遮住了眼睛。等能睁目,哪里还能瞧见人。
  厉家的金蝶招魂术,不但能招魂,还是绝佳的保命神技。他很喜欢这一招——容庭芳也是。
  因为漂亮。
  唯一遗憾的是,这些明珠不过是化影,不是真的明珠。倘若是真的明珠,那容庭芳一定也不叫厉姜干什么事,只消在他魔界天天化出漫天金蝶就可以。就算当了千年万年的人,有些刻在骨中的本性是不变的,就比如爱财和喜欢发光。
  叫厉姜跑了,萧胜很遗憾。容庭芳也很遗憾,厉姜走之前,或许可以给他留些盘缠下来的。
  “喂。”眼见追不到人,萧胜将散魂鞭别入腰中,“你不要乱碰别人东西。”他指的是留在容庭芳手中的那个人。萧胜伸出手,“给我吧。”
  容庭芳看了眼手中的‘余真人’,容貌虽似,到手却才知道,并不是真人。如果是真人,萧胜一定第一时间将人夺了去,哪里会和厉姜废话。容庭芳没有反驳萧胜的话,依言将那人递了过去,只是在松手之时,暗中一用力。那人偶未到萧胜手上,便碎成了粉屑。
  “……”
  “抱歉。”容庭芳真心实意道,“我赔你一个?”
  拿什么赔,你赔得起吗?不过先前打斗如此激烈,这个人偶受他散魂鞭三番四次轮削,不可能毫发无伤。反正这不过是为了迷惑那些魔头用的假物。尚未派上用场,反叫厉姜夺了去。碎了也好,不落入任何人手中,反倒来了个太平。萧胜看着地上那堆灰烬,惋惜一声:“算了,只是没有引出九天玄尊,有些可惜。”
  容庭芳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谁?”
  “以前的魔尊啊。”萧胜答得很快,然后看了容庭芳一眼,“听说死了的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  胖鸡:卧槽那我是个啥!


第15章 沧水望春
  灵偶本来是苏玄机做出来给弟子玩的,那时是小小的一个,因模样酷似真人,稍加改进,还能端个茶送个水。金光顶有余秋远担待着日常事务,苏玄机的心思便花在了这些东西上。那一日余秋远正在打坐,忽觉异样,低头一看,小人偶穿着短短的衣服过来扯他衣角。
  “师兄,你看我怎么样?”
  余秋远一愣。他将人偶拎着放在手心:“玄机?”
  苏玄机的声音说:“是我。”
  可是这一声,却是从外头传来的了。他面带笑意,荷冠整整齐齐束着,走进大殿,先是长长一揖:“见过师兄。”然后才直起身,走到余秋远身边,将那人偶取过,说道,“弟子说这人偶不会说话,我便将我的灵力注进去试了试,想不到成功了。”
  鬼族有缚灵术,缚的是生灵,那是与天道相悖而行,害人性命,要遭天谴。苏玄机的做法倒是巧妙,只是寻常材料受不住灵力。大约瞧出余秋远心中困惑,苏玄机得意道:“我拿赤金石做了心,它是天生储灵体,不会轻易裂开。”
  这小人长着一幅苏玄机的模样,活灵活现。余秋远看了半天,慢慢眨了下眼。
  “你既然这么能干——”他有了个主意,“那我要派个任务给你。”
  他让苏玄机做个大的。
  用来骗容庭芳。
  ——看这样子是做成功了。
  萧胜有些遗憾。这个人偶是苏玄机故意让人盗走的。但本来,苏玄机将这人偶放在护山大阵中布下迷魂术之用,是想要用它来引容庭芳。天下间,能引容庭芳入阵的也就他师兄一人,容庭芳如果没死,必然会闻讯而至。人偶确如苏玄机所料被人盗走,可惜了不是他想的那个人。至今为止,整个大洲风平浪静,没有容庭芳半点消息。
  “哎,我同你说这个有什么要紧。”萧胜自嘲了一句,大约是想到了伤心事,怔怔地站在了那里,过得一会便长叹一声‘罢了’,人偶毁了这件事还需尽快和苏玄机秉报。这一念就在一瞬间,萧胜没有耽搁太久,瞥了眼容庭芳身后,说了句,“你这只灵禽倒不错。日后莫再插手他人闲事。”就双手往身后一负,拔地三尺,如来时一般呼啸而去——
  只留下一个说不出话的容庭芳。
  ——还有一只因为心虚也说不出话的胖鸡。
  萧胜其实不必如此遗憾,苏玄机的计划也没有落空。
  确实管用。
  但是——
  “为什么引我要用余秋远——”某个人脸色有点扭曲,“他们有病吧?”
  ……
  ‘有病的人’负着翅膀,其实很想告诉他,你刚才抢人的时候脸上不是这么写的。
  见到余秋远的脸但是假的,灵偶散成了灰拾不起来,萧胜和厉姜竟然打完就跑没一个懂得扶一下弱。几桩事一并,容庭芳心情很不好,连余秋远都能瞧出他的心情阴郁地仿佛要打两个雷。胖鸡默默后退了两步,它不想成为容庭芳迁怒的对象,起码现在不想。
  但是一片鞭痕后的狼藉里,除了被灰扑了一脸的容庭芳之外,还有一个人。
  一个负着长剑,扎着发髻,看上去很穷的人。
  他刚刚落地,鬓发凌乱,叉着腰指责厉姜和萧胜飞起来不讲章法,不懂规矩。
  “一看就是魔界教出来的。真是龙王不下雨,虾兵称大王。”
  心情很差还无端被指责的容庭芳:“……”
  已经很久没见别人跪着叫他大王,容庭芳有点怀念那种拿靴子抬别人下巴的感觉。
  晏不晓刚刚从剑上下来,想以步代剑走上一段,好让自己的爱剑歇一歇,就被飞驰而过的厉姜飞了一脸灰,又被拔地就起的萧胜扇了个晕头转向。他拿袖子将这灰胡乱掸了一通,嘴里骂骂咧咧。尘烟散尽,忽然惊觉有人在看他。
  晏不晓凝目望去,不甚清晰的视线中,一个长得十分好看的男人冲着他笑。
  “……”
  不知道为什么,背上的寒毛就莫名竖了起来。
  “我观你相貌堂堂,眉骨端正,剑法高深——”对方打量着他的那种眼神,仿佛他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连骨头都被剔的那种。就听那人肯定道,“一定会飞吧。”
  晏不晓:“……”
  所以直到现在,晏不晓都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带着容庭芳,容庭芳带着一只灵禽,两人一鸡坐在他的宝贝长剑上,风呼呼从耳边过。正要往沧水集市去。
  晏不晓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容庭芳,容庭芳目不斜视。
  “这位兄弟。”
  容庭芳施舍给他一眼。
  作为剑夫的晏不晓问:“你要去哪里?”
  容庭芳反问:“你要去哪里。”
  晏不晓要去望春楼,那里的主人邀请他去参加一场宝器的拍卖会,请他去当鉴证人。说好听点叫鉴证人,其实是保镖。卖东西这行当容易得罪人,也容易被打劫。
  容庭芳满脸写着‘没有听说过’这几个字,他思索了一下:“女人多吗?”春在他心里就是些漂亮婀娜的姑娘,望春就是望姑娘,姑娘有什么好望的。容庭芳想当然地把这地和大洲人间那种你懂得楼画上了等号。
  被他抗在肩上的胖鸡低声科普:“那是大洲最大的拍卖行。”
  每年开放一次。
  能参加的人多是有头有脸,来自五湖四海各界各派。胖鸡会知道这个,是因为当它还是余秋远的时候,也曾经来过一次,那时是另有所图。不过没有出面,而是呆在了帷账之内,隔了层纱缦,也无人知晓。
  一问三不知容易被人当成土包子。容庭芳不怕丢脸,它还要面子。
  “那这老板没有水平,娘娘唧唧的,一看就卖不出东西。”容庭芳鄙视了一下这个尚未见面的老板的文化程度。换他一定起个气派的。就好比是‘金榜银楼’之类,大气又富贵。
  “那你去建啊,建个金银宝器楼。”胖鸡没好气道,当什么魔头打什么架,成天想着颠覆天道和他作对。
  容庭芳理所当然:“我又不需要拍卖。”想要可以抢。
  “……”
  真是霸王脑袋土匪心肠。
  在有外人的时候,方才的争执就成了过眼云烟。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家丑不可外扬,要关起门来吵。
  晏不晓来来回回看他们:“方才它有说话吗?”
  小胖鸡蹲在容庭芳胸前,歪着脑袋啾了一声,小眼睛圆溜溜的,无辜又可爱。
  “……”
  大概是错觉吧,晏不晓想,灵禽怎么会说话。
  “到了城里你就可以走了。我打听过,附近最清静的地方在丹门。借匹快马,往丹门处行走,不过三五日就可到达边界。你好好将养几日,到时候天大地大,我们一拍两散。”胖鸡留心着周边环境,悄声叮嘱着,却在容庭芳往前走时顿了顿。“你有没有听?”
  明显没有。
  容庭芳自剑上下来,便负着手,忽略了路人惊奇的目光,只一路跟着晏不晓往前。前面八角楼高耸,有十三层高,搁了块巨大的牌匾,匾上金光四射,是真金白银。
  这里就是沧水望春楼,大洲最大的拍卖行。
  望春楼的铃一旦拉响,这屋里的人便不分·身份辈份,都是客人。
  妖也好,魔也罢,一视同仁。
  容庭芳一到此地,便发觉有股焦味。他嗅了嗅,仿佛是雷击劈中木头散发的味道。晏不晓已经走上前去,和这里先来的人交谈。容庭芳站在后面,碰了碰身边人的胳膊。
  “这里刚才有没有雷击?”
  那人一回头,先是被那张很有欺骗性的脸震了震,然后才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容庭芳继续道:“紫红闪电,劈了五道?”
  那人更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容庭芳无声笑了笑,一脸高深莫测:“天机不可泄露。”
  天什么机,分明是厉姜和萧胜干的。
  胖鸡一翅膀拍上他的脸:“你来这里做什么!”
  容庭芳道:“买东西。”这么简单还用问,不记事。
  胖鸡气笑。
  这里的东西能拍出天价,他容庭芳身上穷得连枚铜板都没有,遑论灵石,能拍出个屁。而这时,望春楼里悉悉索索的交谈声已经停了下来。容庭芳往四周看了看,四周面目皆陌生,他一个人也不认识。其实他不认识是正常的,大洲的人寿命能有多长,自入魔界为尊,容庭芳很少再往大洲俗世中来,他最老的一个朋友,大约就是西海瑶池那只万年龟。
  楼下一步一阶走下来一个穿着蓝布衫的人,腰间悬了一对银铃,头上簪了根鸡翅木,面若满月,眼似晨星。随着他下楼,底下众人纷纷将视线挪了过去。
  胖鸡道:“他就是望春楼主,傅怀仁。”
  傅怀仁?
  这个名字容庭芳隐约觉得熟悉,总觉得在哪听过。
  在傅怀仁下来后,那一件件宝贝就都被晾了出来,罩在上头的尘布被掀去,露出里头十二件宝器,或金或银,或是海底奇物,甚者大放异彩,夺人眼目。容庭芳眼睛悄悄地亮了下。
  这些东西他挺喜欢的。
  方才停止的窃窃私语声又一次响了起来。不过这回大声许多了,大意是在评判此次物件的价值。还没等傅怀仁说什么,已经有人开始叫了价:“我出一箱赤金石!”
  一箱——
  容庭芳落在那些发着光的宝贝上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去。
  这么穷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个秘密。
  某天余秋远外出觅食,途经一条河,河里有条龙,龙身上套满了金银珠宝,正在孤芳自赏。
  余秋远指着它给弟子科普:这么爱美的兽类一般是个母的。
  大龙:……
  第二天蓬莱就被杀上门的容庭芳搞了个措手不及。
  难得被压着打的余秋远:卧槽有病啊!
  【经此二十日感慨良多,初时怅然,后来佛系,现在也是怅然。不管怎样我都记得本心的,我会努力学习尽自己所能讲好每一个故事。也感谢尚在小伙伴的包容与支持,比心,祝你们生活愉快。】


第16章 拍卖抬价
  那人喊话道:“一箱赤金石。”这样说着,命人抬出一个箱子,一打开,里头俱是成色上佳的灵石,灵气充沛几有雾气,以曾经的矿主余秋远的眼光来看,也确不容假。
  这人明显是来搅局,可搅局的却偏不止他一个。就听一人道:“五箱赤金石。”
  众人皆哗然。
  哗然的可不止是众人,还有隐在人群中的厉姜。他刚才在萧胜那处脱身后,便逃回了沧水。魔界失了头领,本来依附于魔界的厉家就成了众矢之的,偏偏厉家自己反了水,墙头草一倒,当日拥护着的厉姜反成了叛门之人。两头驱的日子并不好过。这些日子,他便一直呆在沧水,直到被萧胜找上门。
  厉姜选择沧水有他自己的考量,沧水离渭水远,不沾蓬莱不沾魔界,偏又靠江阳,离丹门也近,可谓汇三地之灵气。而望春楼不露真面目,是一处绝佳藏身处。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让他注意到的是,望春楼傅怀仁从来一年只做一次生意,今年却破天荒开了第二次门,他就想看看,是什么事能让傅老板破了规矩。
  一听有人声音清越亮耳,厉姜循声望了过去,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
  是他?
  怎么又是他。厉姜心头忍不住一紧,方才见他就倒霉地遇到了萧胜,这回见他又倒霉地被他抢拍。这人是个祸星吧?
  还在看热闹的胖鸡震惊地看同伴:“你知道他在拍什么你就竞价!”
  容庭芳却没理它。
  方才叫价的人就是他。
  那个人显然没有料到,他一个搞破坏的人还能被人搞。当下循声望去——容庭芳好脾气地冲他挥挥手,免得对方找茬还要认错人。
  傅怀仁微笑道:“两位有钱,货未介绍,便兀自拍起来,可在座哪位没有钱呢?”
  望春楼有望春楼的规矩,既然有人不要这规矩,傅老板也是个灵活变通的人。
  他举目四望:“既然两位改了规矩,那么,有谁要全包吗?”
  全包是很少会有人做的事。但这有什么不简单,只要价位出够,买下望春楼都可以。可是这天下间,大约是没有人比傅怀仁傅老板更有钱的,所以也没有人能够买下望春楼。
  可就算有钱,现在也没人把心思放在拍卖上了,出师不利,傅老板还没能讲上两句开场白,就叫闹事的人抢了先。这些人都有头有脸,有的来自大家族,正要看人怎么收场呢。
  没人答全不全包,傅怀仁便看向先开始出价的人。
  “这位前辈?”傅怀仁道,“你要是不出价,东西便要归这位小兄弟了。”
  在这里参与拍卖的人,为免出了门就打架抢夺,通常是不报门派姓名,而且会幻化本相。所以容庭芳见到的这些人面目陌生,也不一定就是真不认识。说不定便是老朋友,只是变了皮相后认不出而已。这算是个不成文的规矩。自然在他们看来,容庭芳也不一定是本来面貌。
  傅怀仁和晏不晓倒是从未变过。
  容庭久在外头就瞧过晏不晓,对方一直长了这张脸。而傅怀仁,堂堂沧水傅大老板,想隐姓埋名也做不到,故而没有必要掩头藏面。之所以一直未有人与他寻仇滋事,这就要感谢他钱多势广,根绊颇深,要他命者有之,要护他命者亦有之了。
  那是一个长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容貌朴实,放在人堆中都瞧不出来那种。他的胡子在抖动,眼神中透着凌厉,看了容庭芳一眼,开口道:“十箱,外加两根千年紫须。”
  紫须也是个好东西,通常只有修道的大家族才会有那么几根,一小截化水就能活人性命。这人竟然直接拿出两根。如傅老板所说,这里的货还没开价,就已争抢到这种地步了?虽不知这人究竟是哪个家族的代表,但眼下所有人都默契地将视线移向了容庭芳。
  他们想知道,容庭芳还能出什么价钱。
  傅怀仁也是。
  他转向容庭芳:“小兄弟?”
  容庭芳心想,他一点都不小,真是平白叫人占了嘴上便宜。
  胖鸡的毛都萎靡了,容庭芳身上有几斤几两,它怎么会不清楚。十箱赤金石,就算它曾经是盛产赤金石那块地的地主,也不曾一下积攒这么多。何况是紫须。苏玄机说库房里存一些紫须的根须就已不错,别提一整根。
  ——某些方面,蓬莱是真的穷。
  它压着嗓子道:“你有钱?”
  “没钱。”
  “那你惹他们做什么?”
  容庭芳答得随意:“我高兴。”
  谁叫那些拍品中,竟然还光明正大摆了犄龙角。
  龙角龙角,管它是什么龙的角,容庭芳都看不顺眼。
  “……”胖鸡简直无话可说,它知道容庭芳是个无赖的人,但也是头一回晓得这人竟然如此任性。莫非死了一次性子也变了?年纪回去了,心性也回去了不成。
  那边,傅怀仁还在等着容庭芳开价。
  容庭芳却扯了扯嘴角:“拍不起,不拍了。”
  没钱,争个屁。
  傅老板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听到容庭芳的话后,片刻也没停顿,从善如流转向全场。
  “这位小兄弟放弃了竞价。我们的底价,就从十箱赤金石,两根紫须算起。”他看向在场诸位客人,“若在座均无异议,我数三声后,这批货,便由这位客人全包了。”
  “一。”
  他声音铿锵有力。
  底下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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