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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59-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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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转过头来,左耳塞着一枚蓝牙耳机。俞念顿时嘴巴一合,不敢出声了。
颇有些肃然的眼神从他手中的书一直扫到脸颊,看得他两手不自觉背到了身后。肖默存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床上。
他会意点头,拿着书坐到床头从中间的某一章开始翻,顺手扯过毯子将裤管下白细的脚踝遮了起来。
“没事,你接着说。”肖默存瞥了他一眼,“是我的Beta。”
俞念神情一振,装出认真看书的样子来凝神细听。
电话对面的人似乎跟自己的Alpha很熟,片刻后肖默存颇为轻松地低骂一句:“滚。”
听得俞念喉头一噎——
自己的丈夫还真是一视同仁的暴躁,连跟同事也不例外。
后面的对话就全是工作了,俞念云里雾里,很快就放弃偷听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小说上。可看着看着,眼前的字开始打散旋转,跟符咒似的飘来荡去。
脑袋不住地往下点,眼皮也耷拉着,重得抬不动了。又过了不知多长时间,俞念的意识渐渐离开,整个人歪在床头睡了过去。
静室里两个人,一个醒着一个睡着。
时针滴答滴答,安宁得很。
“困了?”
一个声音出现。
俞念瞬间惊醒,睁开眼一看,肖默存斜坐在床边,双眼定定地看着他。
“我怎么睡着了……”他不好意思地说。
肖默存下巴往旁边抬了抬,俞念顺着一看,原来书早已经掉在一旁了。
他急忙拿起来确定内页有没有折损,忽然又听见Alpha道:“你刚才说梦话了。”
“说梦话?”俞念的手尴尬顿住,半信半疑:“我说了什么?”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说梦话的习惯。
“一会儿再告诉你。”肖默存淡淡道。
这是在报复俞念先前不肯明说的“其实”。
俞念羞恼地将头扭了个角度,下半身跟着一动,顿感身体异样。
腿上的毯子热烘烘地捂着,腰腹部有种出了汗的感觉,***更是泛起一阵湿意。
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药丸开始发挥作用了。
他心跳不由加速,静了片刻后轻轻将被子掀到一旁,眼神在暧昧灯光下壮着胆子直视Alpha的眼睛。
“睡吧……我有点、有点困了。”
肖默存目光凝肃地盯了他几秒,左手突然伸了出去,看没不看就找到了台灯的位置。
手指轻轻一拧,房里顿时一片漆黑。
“默存?”俞念有点慌。
话音刚落,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往下一拖,半坐瞬间变为了平躺,腰部还微微悬空。
黑暗里肖默存低声回应他之间的提议:“现在就睡。”
章节目录 第25章 身体变化
“嗯啊……啊……啊……”
俞念张口尖吟,几十下后突然痛苦地叫了一声,脸色苍白地捂住了腹部。
肖默存动作一顿,“怎么了?”
“疼……”吐出这么一个字后俞念便疼痛难当地颤着睫毛闭上了眼,唇上血色尽褪。
肖默存在他上方紧拧着眉:“我太用力了?”
俞念抿唇摇了摇头,自己也有些不明所以。近来他的身体状况似乎有点差,也许是要好好休息一番才能恢复。
静默片刻,Alpha身体往后退了一段距离,动作利落地拉上睡裤。
俞念双手撑床,想支起虚弱的身体:“不要紧的……我——”
“闭嘴。”肖默存喝止他,“再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回房间。”
这句威胁无疑相当管用,瞬间便让俞念紧紧闭上了嘴,睁开眼眸雾蒙蒙地望着Alpha,目光里又是害怕又是难受。
台灯倏然亮起,肖默存起身坐到了床边,面沉如水地盯着俞念。
“默存……”俞念轻声叫他,濡湿的发梢在台灯的照射下莹莹泛光。
目光相接,肖默存没有说话,静了半晌后蓦然起身,径直走出了房间。
章节目录 第26章 各有其命
温存与亲密戛然而止,像座钟忽然停摆。
来不及抓住衣角的手扑了个空,望着丈夫起身离去的背影,俞念躺在床上怔忡出神。
他要去哪儿?
因为不能痛快做到底所以恼怒,所以不满,不想再多待一秒?
小腹又是一阵抽痛,像腔体被人揉碎,俞念咬着唇闷哼许久才缓解片刻。身体不对劲,这几天总有陌生的疼痛感没有尽头地从那里往全身涌,刚以为好了一些,下一刻又卷土重来。这副身体的主人却像不知道一般,一次次将痛觉的警示置之不理,心里脑中想的永远只有那一个人。
又一次痛苦稍歇,俞念把鼻尖的汗擦了擦,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怔怔地望着房门,心中百转千回。
自己身体不舒服,没有办法再继续配合,肖默存便头也不回地去别的地方睡了。虽然他有他的道理,说出来自己就愿意体谅,但这样的Alpha实在不能称之为体贴。不过Alpha原本就是一种自我的生物,他们以自己为中心,骄傲为盾,虎视眈眈地提防着身边一切人或事,认为天底下所有靠近的人都是别有用心。
不是为了挑战他们至高无上的Alpha权威,就是为了偷嗅他们珍贵稀有的Alpha信息素,两者必占其一。
很不幸,自己的丈夫就是这其中的代表人物。作为一名Eβ10的Alpha,肖默存有自己不容挑战的骄傲,或者说倨傲。他始终固执地认为俞念图的是自己的信息素,从来不肯放下心中的偏见,以一个普通人的视角来看待这段婚姻。
他的性格不够完美,自己做得也不够好,俞念想。
可是他究竟去了哪儿呢,这是他的房间,以他的脾气是绝不肯踏足次卧的,难道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那怎么行,夜里清寒,他又刚刚剧烈运动过,就这样睡在外面很容易感冒的。
想到这里俞念再也坐不住了,忍着难受掀开身上的毯子就要下床去找。
“你要做什么?”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低喝。
不久前还在耳畔回旋的磁性嗓音自然再是熟悉不过,俞念惊讶地转过头去,只见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推开一半,肖默存面色不虞地站在那儿,背对客厅的强光显出一个高大的轮廓。
俞念的心像一口湖,只要肖默存一出现,哪怕只是投入一枚小石子,湖面也会立即泛起涟漪。
无助与失落的感觉瞬间褪去,就连疼痛也骤减几分。他的Alpha并没有离他而去,还好端端地在那儿呢,离得一点儿也不远。
他心下安定,紧抿的唇角慢慢松懈,望着门的方向道:“你刚刚去哪儿了?”
听起来就像是小声的抱怨,却半点恼火也没有。
肖默存大步走到他跟前,像扔垃圾一样扔了样东西到床上,眉峰深深蹙起。
俞念低头仔细一看,竟是一盒湿巾。
“这是……?”
一道冷然的目光扫过他赤裸的下半身:“擦一擦。”
俞念慌乱地将毯子重新盖好,手按在小腹上,双眼满含希冀地望向他:“你刚才是特意为了……帮我、帮我拿擦身体的纸巾才出去的吗?”
肖默存瞬间就要翻脸,一句“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刚一出口,抬眼却碰上俞念温和又明亮的眼眸,后来的话忽而刹住了车。
尽管态度一时难以缓和,恶语总算忍住了一两句。
俞念心中欢喜得不得了,身体各处全在冒着暖意。他弯着嘴角拿过湿巾,刚想抽出一张来用,想到床前还站着一个人,顿时又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
“你倒是擦啊。”肖默存啧了一声,“磨蹭什么?”
手里的包装袋被揉得哗哗作响,俞念眼神只顾往腿上看,声如蚊蚋:“你在这儿我怎么擦……”
“我在这儿你怎么就不能擦?”肖默存横眉。
俞念低下头不说话了。
这模样真是能把十个Alpha急死。
两人“对峙”一分钟,肖默存像是拳头打在海绵上,一身气没处撒,直接选了另一条更直接的办法。
他两手一抱一翻,瞬间便让不听话的人老老实实地趴在了床上。
“你——”俞念低呼一声。
“你不擦那就我来。”Alpha低吼。
话音刚落,湿巾的塑封被响亮地撕开,三秒后湿凉的布面便贴在了他腿上。肖默存啪一下拍上他的臀:“腿分开。”
俞念将脸紧紧贴在枕头上,尽量羞耻,仍旧予取予求,温顺得像是不懂反抗。
帮他清理干净后,皱巴巴的湿巾通通进了垃圾桶,肖默存又抽出一张来擦了一遍手,然后才语气不善地道:“好了。”
俞念一张脸红得滴血,对着枕头轻轻说了句谢谢,接着闭着眼翻过身来,安静地躺到了床的里侧。
视觉失灵,听觉就变得异常敏感。
黑暗里他听见身边的人沉默地关掉了台灯,又用毯子将下半身赤裸的自己盖了个严实。
俞念心中一动:“你呢,你不盖吗?”
“只有一床毯子。”Alpha的声音颇为烦躁。
那衣柜里呢?
不是有闲置的干净被褥吗?
刚想问出口,俞念倏地闭严了嘴。他像要做坏事的好学生一样天人交战,半晌后终于静静拉开毯子的一角,用最轻的动作覆在了丈夫身上。
“我们一起盖吧。”他柔声道。
云毯盖住Alpha的大半身体,刚刚够。肖默存没说话,没拒绝,更没推开他。
俞念受到鼓舞,大着胆子往热源靠近,侧着身体凝望丈夫的睡颜。
跟大学时相比,肖默存瘦了许多,二十岁的意气风发、身无长物的无畏孤勇已经通通被成熟与内敛取代。被痛苦折磨过、自暴自弃过、咬牙抗争过以后,一切重归寂静,就像这一刻。
可不管怎么看,不管看他的鼻子眼睛嘴巴还是额头发梢眉峰,他都仍然是那个自己爱的人。
他有他的命,我有我的命。
俞念想。
注视良久,Alpha的呼吸起初还有些急促,后来就变得均匀绵长。俞念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双手在毯下慢慢拉住了丈夫睡衣的一角,眼睛慢慢阖上了。
——
一夜无梦。
再醒来时阳光已经静静入屋,斜斜地洒在窗边地板上。俞念睁开惺忪睡眼,见馒头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跑了进来,在桌边原地起跳意图够着桌面的水杯,恐怕又想进去涮脚。
躺着看它调皮半晌,俞念无奈地坐起来将水杯往里推了推。
身边虽然无人,昨晚那盒湿巾却还在床头放着,诉说着不够圆满但仍美好的一夜。俞念心情大好,起身穿好了衣裤,走到馒头面前随手拿过一支笔逗它。
“跳、跳、跳。”
口中发出指令,笔杆上下移动,引得馒头竖起身体,前爪在空中不断扑腾,眼珠子紧紧跟着笔头转圈,时而发出不满的嘶叫。
玩了一会儿客厅突然传来一点动静。
俞念放下笔走出去一看,西装革履的肖默存正坐在沙发上将笔电收进包中,不知已经在那儿坐了多久。
“原来你还在家啊。”俞念对他微笑,“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肖默存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发了个东西给同事,现在就走。”
“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一定。”
俞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今天也要出去吃饭,同事聚餐,所以就不做晚饭了,你在外面吃了再回来吧。”
肖默存嗯了一下,起身来到玄关换鞋。临出门前他突然回头,打量了一眼俞念,“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总喊不舒服?”
俞念一愣,慢慢地笑开了。
“不清楚诶,可能是消化系统出了点小毛病,这段时间食欲也不好。”
肖默存左手放在门把上,右手提着包,“去医院看过了?”
“打算今天去。”俞念说,“挂了下午的号。”
“嗯。”肖默存点头。
本以为丈夫下一刻就会推门出去,谁知他仍是站在原地,沉默三秒后再度发问。
“那本旧的劫后余生,你有没有看过后面的剧情。”
后面的剧情?
鞋柜边的俞念表情有些诧异,反应了片刻才说:“没有啊。当时我把这本书借出来做、做纪念,跟图书馆说我弄丢了,愿意按原价赔偿。但是之后一直……一直也没有再看。”
当年肖默存无故失踪,俞念舍不得每一样跟对方有关联的东西,尤其是能证明两人曾经亲密的东西,可又唯恐睹物思人,因此他虽然留下了那本,却自此没有再翻看过哪怕一页。
听了他的话肖默存眉宇间仍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后面的剧情怎么了,有什么特别的吗?”俞念问。
“没什么。”肖默存似乎赶时间,回答得很模糊,“我随口一问。”
等门从外面合上时俞念仍然觉得刚才的问题不同寻常。或许是后面的剧情有些特别之处吧,他想,又或者肖默存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紧张那本书。
如果要是这样,自己刚刚回答说没看过是不是不太合他的心意?
俞念懊恼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急匆匆走回房间想找出那本书来接着看,还没动手寻找又蓦然停住。
自己都有新的了,干嘛还去看旧的?
何况新书还是肖默存特意送给自己的。
所以他放弃了找到旧本的想法,转而忙着收拾房间去了。
床单要换,毯子也要用紫外线杀菌。做好这一切后俞念给自己泡了一煮水果茶,坐在阳台津津有味地看起了后面的情节,将烦恼通通抛诸脑后。
章节目录 第27章 惊慌失措
中午时分,俞念踩着点出了门。
时间他是算过的,周日不堵车,赶到医院半小时应当是绰绰有余了。可刚一走到楼下,身边一辆陌生豪车忽然鸣笛两下截住了去路。
俞念脚步一顿,只见开车的人下车小跑到后面打开车门,神色恭谨地将后座的人从车里搀了出来。
眼前是一位两鬓霜白的老人,精神矍铄,周身散发着长期身居高位者方有的压迫感与威严。他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点了一下,两手握住杖头,“你就是俞念?”
俞念一愣:“您是……?”
对方的眼神缓缓打量他的全身,令他不太舒服。过了会儿才慢慢道:“我姓齐。”
姓齐……
肖默存的爷爷!
在这之前他没见过这位齐董事长,不过当年得知肖默存的身世时他曾在网上检索过齐明鸿的新闻,对他的长相有些许印象。
俞念蓦地反应过来,语气一瞬间尊敬:“您是齐董事长。”
“嗯。”齐明鸿严肃地点了点头,“介不介意跟我聊聊?”
病历本还在随身的帆布包里放着,挂的号是下午一点半,按说不能再晚出发了。可对方毕竟是肖默存的长辈,俞念不敢怠慢,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好的,您想去哪儿聊?”
齐明鸿示意他上车,嘱咐司机随便开。
“就在车上聊吧,我习惯在车上谈事情。”
两人第一次见面,居然就是如此近距离地坐在汽车后座,弄得俞念有些不知所措,上了车便吞了几下口水。
“你不用紧张。”齐明鸿将拐杖收到了脚下,摆出一副谈公事的姿态来。
“我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下我孙子的近况。”
肖默存脾气臭得很,说不回齐家就不回齐家,管你是谁都不能让他改变心意。齐明鸿想见孙子,又不能直接让人绑他回去,便只能自己上门了。
“原来是这样。”俞念颇感可怜天下父母心,“默存最近挺好的,除了工作还是比较忙,身体也很健康。”
一说起肖默存他语气就瞬间变得柔和,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齐明鸿却眉毛一挑:“是么。”
他说这两个字的语气听得俞念瞬间恍惚。
太像了。
不光是眉宇间那种看透人情的疏离,就连反问时的轻视与不以为意都如出一辙。
“我怎么听说,他最近去过医院。”齐明鸿接着道。
俞念猛得抬头。
肖默存去医院……他去医院干什么。
他近来连头疼脑热都没有过,自然不是去看病。俞念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种可能:肖默存根本没有放弃为自己寻找匹配腺体的事,他还在努力,努力把自己从他身边赶走。
俞念心脏一紧,生恐齐明鸿知道孙子的想法以后会出手帮忙,当下立刻决定不告诉对方真相。他心虚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太清楚他去医院干什么,可能是哪里不舒服吧,小毛病。”
“你不知道?”齐明鸿皱起眉来,五官更加凛然,“你跟我孙子朝夕相处,连他去医院是因为什么都没搞清楚,还断言是小毛病!”
声音虽然苍老,可震慑力半点不弱。
他顿了顿,斜眼睨向俞念,话里的严厉一下子升了好几级:“现在的小辈说话都像你这么不负责任吗?”
如果此时拐杖在手,大概他会拿着它狠狠往地上杵去。
说谎的滋味不好受,俞念低垂着眼睫没说话,脸色通红,手指紧紧绞在一起。
见此情景,齐明鸿自然以为他是心中有愧,也算知错了,因此到底顾及了一点颜面,没有再出言责备。
后面两人又聊了一段时间,俞念有些精神不集中,对方问什么他便答什么,绝不隐瞒可也没有主动多说。
四十多分钟后齐明鸿终于肯放他走了。车在一个地铁口停了停,俞念刚一下去车便扬长而去。
望着车子绝尘离开的身影,俞念怔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肖默存那样讨厌别人提到他的身世。
——
参加完同事聚会回到小区已经九点,俞念走到楼下时抬头一看,屋里居然亮着灯。
这可是十分少见的事,肖默存竟然在自己前头回家,而且还是这么早的时间。
惊讶的同时,俞念还有些许惊喜。
这种风尘仆仆满身疲惫赶回家发现家中有人等待的感觉很踏实,让人觉得温暖。他没跟任何人商量,也没征得任何人同意,擅自便把楼上这盏白灯幻想成丈夫特意为自己留的,心里说不出的受用。
除此之外,这一屋子明亮灯光还意味着他们今天又有一整晚的相处时间。不像以前那样自己撑不住先睡了,而肖默存不知道什么时候推开门回到家。
想到这里他连步子都轻快了许多,下午错过看病时间的沮丧一扫而光,匆匆乘电梯上了楼。推开门之前他甚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还把被秋风吹乱的头发也拨弄得整齐了些。
可刚走到玄关,俞念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亮着灯,家里却比无人时还要寂静。寂静得过了份,比起宁静平和更像是野兽暂时屏住了呼吸,随时有可能飞扑向猎物引来一声凄厉的尖唳。
除了声音,不对劲的地方还有味道。
几乎在进门那一刻屋里就有一股极浓烈的烟味。不同于以前在丈夫身上所闻出的那种淡淡烟草味,眼下这股味道要浓得多,像是谁一不小心把一整盒烟给点燃了,用手轻轻一扇焦油味就争先恐后地涌入鼻腔,呛得他险些咳嗽起来。
他疑惑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边换鞋边猜今天是忘了通风还是肖默存在客厅抽了烟。倘若丈夫抽得凶,也不知自己辛苦搬回家的红豆杉有没有起到一点净化的作用。
“回来了?”
客厅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嗓,打破了沉闷的空气。
俞念怔了片刻,走到客厅一看,顿时见到一副更为奇怪的画面。
电视屏幕是暗的,没有打开。肖默存仍是早上那身西服,发型也一丝不苟,破天荒地低头坐在沙发上,小臂搭在分开的膝盖上,十指交叉紧握,背肌拉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茶几上既没有笔记本电脑也没有文件,连杯水都没放,看起来像是专心致志的等待,跟那盏灯一样令俞念心情大好。
他漾开一个温柔的笑,语气羞涩又期待:“你在等我吗?”
肖默存慢慢抬起头,身体侧了过来,眼神晦暗不明。
“没错,我在等你。”
怎么回事,自己的丈夫居然会承认在等他回家。
俞念的心瞬间便被俘获,想问问他等多久了,又惊又喜地走到他面前蹲下,结果话还没出口就先被肖默存身上可怕的烟味熏得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抽了不少烟?”俞念笑容暂敛,扶着他的膝盖望向那双眼睛,小心翼翼地措词:“味道……味道有点重。”
两人对视,肖默存一对眸子深黑,所有的情绪通通隐藏,任谁也看不透。
“是抽了几支。”他低声说。
这是今晚第二次令人意外的坦诚。原本俞念以为他要么不耐烦回答,要么干脆敷衍了事,岂知居然得到这么一句既坦白又直接的回答,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嗯……我不是想管你,只是想说一次还是不要抽得太多,要不然肺会受不了的。”
字斟句酌的同时,俞念脸上重新挂上浅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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