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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59-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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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这束花务必帮我包好,拿浅黄色牛皮纸包,麻绳要倒数第二细的,对对就那种。纸的褶儿要尽量少,等等等等!这朵的花瓣蔫儿了一瓣,快帮我换一朵。”
“不行不行,这朵颜色比旁边的都深,你换个位置插。”
店主:“……”
都是白色你哪只眼睛看出深来的?
最后抱着花扬长而去时她毫无疑问收获背后无数白眼和唾弃。
钱是真难挣。
总之,肖默存拿着这束靠Jersey的吹毛求疵换来的绝美栀子花出发了。
当然也少不了他的好搭档厉正豪。
“肖总……”厉一助边开车边瞥他,“您今天怎么想起送花儿了,这个,有点儿突兀啊。”
心中腹诽:您老人家连人家做的便饭都还没吃上一顿,就进阶到送花,未免有点儿揠苗助长吧?
挽回得讲究基本法。
当然,这些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肖总好面子,明着从没承认过自己要追回俞念,身边的人也就都装聋作瞎。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肖默存在后排俊眼微抬:“不是你和Jersey说,尽量不要空手上门的么。”
厉正豪:我说过这话吗?
想了半晌他才长长喔了一声,“对对,我上回是这么跟您建议过。俞先生乔迁之喜,您过去祝贺的时候可以带上一件礼物,最后您不也选了猫爬架嘛。”
虽然是你助理我下的单。
“但是这个送花吧……它跟猫爬架的性质又不太一样,恐怕……恐怕不一定能送到俞先生心坎儿上。”
换一种不那么委婉的说法就是人家不一定要。
车里立刻静了。
过了许久肖默存淡淡道:“他应该会喜欢。”
潜台词:你懂个屁。
厉正豪不敢反驳,自然连连称是,我懂个屁。心里为自己老板捏了把汗:年轻人,莽夫,太想当然了,以前喜欢不代表现在喜欢,自己买的喜欢不代表你送的也喜欢。
果不其然,到了俞家,防盗门一开,俞念看见肖默存手里的花表情瞬间不对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默存摆出十足的绅士做派,有型有款地将花往前一送:“送给你的。”
俞念没接。等了三秒才身体一侧:“先进来吧。”
肖默存悄然松了口气,左手抱着花,跟着俞念进了客厅。
经Beta的巧手布置,这个四十多平米的小出租屋已经变得有模有样。客厅的矮柜上放着两三本杂志社的样刊,应该是他刚翻过。那个从旧房子里带出来的铜制兔子脸朝阳台沐浴阳光,两个绣了猫咪头的方型靠枕在沙发上对客人笑脸相迎,就连最朴素简单的草编纸巾盒上都挂了个从寺里求来的御守。
一想到俞念在家认真地打扫摆放、吸地擦窗的画面,肖默存心头就无端涌起一股热流。
这样的温暖千金不换。
他走到沙发前放下花,像欣赏展厅名画一样欣赏这个由Beta的手打造出的家。
“喝什么?”
俞念站在厨房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冰水还是可乐?”
“冰水,多谢。”
俞念微一颔首,转身又进去了。
几分钟后,两杯加了半颗小青柠和几枚冰块的气泡水被端到了客厅。俞念把沙发让给了肖默存,自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
肖默存道了声谢:“突然过来,有没有打扰到你休息?”
“现在刚八点。”俞念淡淡地回。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被晾在沙发上一会儿后肖默存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舌头尽是涩的。
青柠泛苦。
俞念也拿起杯子,右手持吸管轻轻搅圈,冰块跟杯身撞出清脆的响动。
“怎么会想到送栀子花给我?”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
但显然不是随口一问。
肖默存略一犹豫,决定坦白:“上次来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你电脑屏幕上是教人修剪栀子花的视频,所以我以为你喜欢。”
可惜听刚才的语气,Beta明显并不喜欢。
“你要是不喜欢,扔了就行。”他补充。
没想到俞念半句客套也没有:“那你走的时候麻烦把它带下去,我就不专程下楼扔一趟了。”
肖默存手里的水一晃,差点儿泼出去,随后质疑地盯着Beta。
俞念抬起眼眸,手指捏紧了吸管:“怎么了?你送我的东西我非得喜欢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肖默存立即否认,放下水杯蹙眉问:“只是你不喜欢为什么要学?”
有悖常理。
俞念脸色微微发白,幽幽地道:“因为我想让自己喜欢栀子花。”
说完他也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左手五个指尖冻得发红。
肖默存却更为不解,嗓音微沉:“为什么?”
“你觉得呢?”俞念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透着不易察觉的感伤,“难道我不应该试着去喜欢自己新信息素的味道吗?”
空气一下子沉默下来。
刨根问底的结果就是伤口又一次被翻出来,肖默存深悔自己的莽撞与迟钝。
他怎么忘了,俞念的性格就是这样,强迫自己去直面痛苦、适应痛苦、在痛苦中找寻快乐。
两人相顾无言,就这么坐着不动。
过了半晌肖默存毫无征兆地霍然起身,拿起茶几上包装精美的花束径直扔到了玄关,脆弱的花瓣零零碎碎散落一地。
俞念一惊,也跟着站起来:“你……?”
扔完以后肖默存大步走回俞念面前,面沉如水,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他。
“以后不要勉强自己喜欢一样东西了,这种事情勉强没有用。”
痛苦就是痛苦,你逼着自己去适应,它也还是痛苦。所谓的爱上痛苦永远都是伪命题,那只是让你麻痹自我而已。
听完他的话俞念怔在了原地。慢慢地,双眼泛起潮湿的水汽,随即轻轻转过身,往下盯着杯壁凝结的水珠。
“你不是我,当然说得容易。不喜欢,难道我还能讨厌它吗?这个味道是要跟着我一辈子,带到坟墓里去的。肖默存,你这样要求我的时候有没有替我考虑过?”
嗓音纤细,却如重锤一样敲在Alpha心上。
没错,为什么自己就永远不懂俞念在想什么,永远不会换位思考?
肖默存自责自省,同时又想去抱俞念了。想把他抱在怀里疼惜地吻一吻,告诉他不用逼着自己去喜欢栀子花,喜欢姜花就好。你想买多少姜花就买多少姜花,放在餐桌上、放在茶几上、放在卧室里,随便放多少束都可以。
你是最有资格喜欢姜花的人。
“算了。”俞念怔忡片刻,又慢慢坐回了原位,“我说得太多了。你一直就是这样,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饱含失落与失望。
肖默存猛地打起精神,曲膝蹲到他身边固执地与他对视。
“对不起,刚才是我语气太严厉了,你原谅我这一次。我没有要求你,我只是——”
只是心疼你。
他戴着掌套的右手极克制地拢住俞念白皙纤瘦的手背,“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快乐,不是勉强的快乐,是发自内心的。”
俞念像受惊地兔子一样抽回了手,身体侧得更远。
半晌才抿着唇瓮声道:“你不是答应过会控制住自己的吗?”
怎么又来碰我。
肖默存愣了愣,急忙把手背到身后去。
“抱歉,一时没忍住。”
话说得像校园里忍不住把男朋友按在教室最后一排劈头盖脸吻下去的愣头青。
俞念忍俊不禁:“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再这样我下次应该不敢让你进门了,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来……”
当然只是一句随口的玩笑话。
Alpha最近表现良好,从来没有过任何过激举动,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俞念已经在渐渐淡忘过往的伤害,给予对方有限度的信任。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肖默存立即深深皱眉。
“不会,绝对不会。”他声音浑厚又铿锵,死盯着俞念的眼睛不放,“我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犯浑,我醒了。”
“俞念,相信我,我彻底醒了,再也不会伤害你。”
他早已经痊愈了,打定主意要在弥补过错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绝对不回头。
两厢沉默片刻,俞念慢慢低下头,右手包住左手的五根指头,感觉到指腹还是冰冰凉凉的。
“真的?”他盯着自己的手。
“真的。”肖默存一字一顿,“如果控制不住自己,我宁愿让这只左手也废掉,不用俞远动手。”
俞念闻言讷讷地道:“胡说八道。”
静了半晌又问:“既然如此,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嗯,用你的话说,突然醒了吗?”
他还是觉得很奇怪,一个暴躁得像火药桶转世的Alpha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变得事事都有商有量的,还三句话不离“对不起”。
肖默存说:“说来话长。改天我把至捷叫上,我们一起跟你解释。”
俞念奇道:“跟周大夫还有关?”
“可以这么说。我的事他都知道,算是人证。”
人证?
俞念在心里撇了撇嘴,顶多就是剖析一番心路历程,怎么还需要人证了……
不过他面上还是点了点头,给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随便你,我都行。”
“还有,你明天有空吗?帮我个忙。”肖默存问。
“有啊,明天不是周六么。”
“那就明天下午三点在旧公寓见,我约了温子玉。”
俞念瞪大眼睛:“温子玉?”
“嗯。”肖默存沉稳颔首,“我想跟他彻底说清楚。”
约在旧公寓跟温子玉说清楚……
为什么是旧公寓?
还没问出去俞念就立刻恍然,肖默存是想给对方留面子,同时也担心一旦闹起来被人围观。在排除了公共场合、办公室、齐家、酒店以后,空无一人又是私人空间的旧公寓反倒成了最佳地点。
他犹豫片刻问:“你们俩说清楚,我去干什么?”
为了不让矛盾激化,自己难道不是不出现最好吗?
“因为我也想让你彻底弄清楚我跟他的事,不留任何误会。”
俞念立即想到了老同学的话,问他:“你是不是听说了那个传闻?”
肖默存问:“什么传闻?”
俞念吞吞吐吐:“就是说你给我戴了绿帽子……说你是玩弄别人感情的人渣……”
尴尬。
Alpha两道剑眉猝然一横:“什么?玩弄别人感情?指温子玉?”
一副简直离谱的表情。
“又不是我说的,是洛大的人说的……”
见他憋屈俞念幸灾乐祸:“谁让你不早点儿澄清,这种桃色八卦永远都是越传越邪门,况且你现在话题度还那么高。”
肖默存立马站起身,神情严肃地原地踱了几步。
“既然如此,明天让正豪也一起去,全程录音。”
商业诡诈骗局经历多了,遇上这种事他立刻想到用上录音手段。
“呃……”俞念咋舌,“你怕他讹你?”
“有录音做证据,进可攻退可守,避免我们陷入被动。”肖副总现在说话一套一套的。
“是你,不是我们……”俞念纠正。
温子玉又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专门找人去录音实在是……小题大做。
不过既然当事人执意如此俞念也没什么好反对的。
再者,旁听就旁听吧,自己的绿帽子自己摘。
章节目录 第74章 危险迫近
第二天,俞念才发现自己理解错了旁听的意思。
肖默存所谓的旁听是让俞念跟厉正豪两个人面面相觑地藏在大卧室里,隔着一道门听实况。
这是什么处理两性关系的天才?
站在房门内,厉正豪用气音跟他问好:“俞、先、生……”
俞念尴尬一笑:“他还没来,你可以出声的。”
厉正豪咧嘴:“也对。”
为免被发现他们俩连空调都没敢开,就这么闷在里面干热着,没几分钟就出了汗,还好俞念知道有陌生的Alpha在事先贴了保护贴。
“那个温子玉……”厉正豪见气氛稍欠自然,活跃气氛的职业病又犯了,“不瞒您说我也见过他,他来金地蹲肖总,那叫一个不抛弃不放弃,还装得楚楚可怜的。”
甭管三七二十一,在正室面前吐槽小三准错不了。
俞念一转头,见他满脑门子大汗珠,拿出张纸巾递给他,自己也擦了擦鼻尖。
“是么,原来他还去过金地。”热得无法集中精神闲聊,只能随口搭腔。
“可不是嘛。”厉正豪顺梯子就爬,“我估摸着这厮难以被言语打动,百分之百奔着钱来的,肖总要出血了……”
啧啧两声。
俞念忍笑道:“唔,有可能,那你觉得他会开口要多少钱?”
“这个……不好说,关键现在洛城圈子里的公子哥打发 情债是什么价码咱也不知道。以我的浅见,”他右手伸出来,比划个五又比划个八,“五百万到八百万都有可能,差不多一套房的价格,高于这个数那就是留下空间让肖总杀价了。”
嗯,相比以前是通货膨胀了,俞念想。
“再说了,肖总为人还大方,依我看他虽然不喜欢这个温子玉但也不至于杀价,估计就当做慈善了。”
“他大方吗?”俞念逗他,“我不太了解,他以前挺穷的。”
“您这话说的,这大不大方和穷不穷它完全是两码事。我从管培生做起在金地干了这么些年,说实话没见过比肖总大方的高层。大家都有钱,这素质也完全不同,有些人让我们当下属的买咖啡还装失忆不给钱呢,具体我就不展开了。再说肖总,远的不提,就上个月他给儿童福利院捐了一千五百多万,那就不是一般人能舍得的。”
“一千五百多万?”俞念被这个数字惊得瞠目结舌,“是孤儿院吗?”
“不是。”厉正豪立即否定,“就是收容一些可怜孩子的地方,不光是孤儿,病了以后没钱治被父母送过去的也有,家里不想要Beta扔过去的也有,总之各种各样的情况吧,父母健全的不在少数。而且肖总最早就提出过要求,善款要优先用于救助那些刚生下来就有疾病的小婴儿。”
俞念越听越疑。
肖默存会给孤儿院捐钱很好理解,但听他助理的意思又不单单是为了帮助跟自己身世类似的可怜人,反倒是更像……
他心里有个猜测,却又无从证实。
“您想想,一千五百多万哪……一个人他再有钱,也不可能眼睛都不眨的拿出这个数目来吧,况且还没让任何媒体出报导,连董事长都特别不能理解,在车上直接就训斥——”
厉正豪顿住,清了清喉,压着嗓子模仿起齐明鸿年迈的声音来。
“简直是纨绔子弟!好的没遗传,你父亲的挥霍和独断专行倒是遗传了百分百,还没坐到我的位置就敢一声不吭从基金里拿走这么多钱!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捐这么一大笔出去?”
俞念着急地问:“那他怎么回答的?”
厉正豪瞬间由怒容变为一张扑克脸,扬眉,放缓调子装肖默存:“我在合法范围内支配自己名下的财产不用跟您解释。”
那副能气死人的冷漠范儿学了个十成十。
俞念一愣:“还有呢?”
“没了。”厉正豪耸了耸肩,“车上毕竟有我这个外人在,这两爷孙要上演全武行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脸都黑得跟包公似的回去了。”
所以仍旧没有答案。
不为沽名钓誉又不为帮助孤儿,那Alpha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俞念还想再问,嘴巴张开还没说出一个音节就被厉正豪倏地打断:“嘘!来了!”
他注意力一转,果然发现外面有人敲门。
—
一听见声音,肖默存便从沙发上起身往门口走去。
打开门,外面站着一个病怏怏的温子玉,手里提着一个印有连锁品牌logo的纸袋,瘦得两眼深陷。
两人一对视,他从心底翻出一个由衷的笑,“师兄,你终于肯见我了,咳咳——”
肖默存顿时觉得面前站的是个弱者。
“先进来吧。”
这间旧公寓以往的东西都已经差不多搬空,冰箱早断了电没有喝的,两人就径直坐到沙发上,没有多余客套。
肖默存离得他挺远,在单人沙发背脊后仰,凝眸打量。
“师兄,”温子玉又咳了两声,从纸袋中掏出两杯饮料,“我估计这里没有水喝,所以在来的路上买了两杯。这杯给你,是你最喜欢喝的黑加仑口味,尝尝吧。”
一听到这句话,俞念跟厉正豪在大卧室里下意识对视。
厉正豪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意思是:此人不简单,来别人家做客还会想到自带两杯饮料,他来做助理我就该下岗了。俞念想的却是:肖默存喜欢喝黑加仑口味的维生素水是我告诉他的。
两人各有心思,神情紧绷,又接着听下去。
门外。
温子玉说完温良又殷勤地望着Alpha。
伸手不打笑脸人,肖默存无法,只能接过来揭开盖仰头喝了一大口了事,“多谢。”
温子玉笑得更开了:“没事,你喜欢就好。”
受不了这样炙热又有深意的眼神,肖默存眼神稍避,问:“你腺体异常的问题严重了?”
短时间内体重骤减、疲劳、咳嗽,显然都是腺体紊乱的表征。
“是啊。”温子玉苦涩点头,抬手轻触后颈,“又严重了。之前我在短信里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你,也不是博取你的同情。我这个新腺体开始萎缩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也许很快就会自然脱落……”
说的凄凄惨惨,连门后的俞念都不由得心中一惊。
谁知下一秒肖默存却云淡风轻地回:“脱落了其实不一定会比你现在更糟。”
半点儿心疼也听不出来,反而像是在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师兄你是不会明白的。”温子玉轻轻摇了摇头,“脱落以后短期内不一定能找到匹配度更好的,也许只能装人工腺体。要真是那样,谁还会来标记我呢?”
他话里没提,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Alpha的,意思很明确。
肖默存沉眸,低声道:“没什么难明白的。简而言之,人工腺体容易碎、身体负担也重、需要长期服药,对部分案例来说不如不装。”
“没错,所以我是一万个不愿意换人工的,但是真要到了那一步也没有办法,只能信医生的。”
空气莫名凝固。
肖默存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不太明朗,一直没再开口。温子玉就坐在沙发上两手抚弄膝盖,似乎有些紧张,拿起饮料喝了一口。
房间里偷听的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得也焦急。
过了半晌,忽然听见一声:“温子玉。”
像是正式谈话的开场白。
肖默存不太擅长这种场面。他手肘架在大腿上,十指交叉扣在一起,吐字极度清晰。
“我今天找你来其实不是为了叙旧,是想让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简单直接,开门见山。
厉正豪嘴角抽搐,差点儿栽倒在地。龟龟,既然你如此直率那前面那么久的铺垫是做什么,做心理建设吗?
俞念默默往门口又移了半步,身体靠得更近,右手无声地掰着左手指节。
—
“为什么?”温子玉闻声猛得抬头,不解地看过去,“我以为你今天找我来是……是想通了。”
接到肖默存的电话时他欣喜若狂,满心以为自己长久的坚持终于打动了对方,换来了第一次由Alpha主动提议的见面。
肖默存揉了揉额头,斩钉截铁:“不是。”
“其实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不止一次,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但是看样子是我表态不够,你还是没明白。”
他抬眼,目光平淡如水,没有任何波澜,“我们俩永远不可能,这件事和腺体无关,和俞念也无关,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希望你能早点儿认清。”
铛!
够绝情够明白,铁锤敲铜锣,意图震醒梦中人。
厉正豪拿一根食指点了点俞念的胳膊,对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俞念心里仍提着一口气,凝神细听。
“不是……”温子玉虚弱的声音再度响起,负隅顽抗,“不是这样的。师兄你这样说太武断了,一辈子那么长,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永远不可能?”
希望像火柴划出的火苗,可怜人拿两只手掌小心地捧着,唯恐它被风吹灭。
“就像你当年喜欢俞念的时候,肯定也以为你们能一辈子在一起吧,后来不也离婚了?世事难料……”他艰涩一笑,“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就会一直坚持下去,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相信总有一天会打动你的。”
俞念倏然一僵,肖默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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