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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骗我养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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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子已经从莲蓬里剥了出来,用白色的塑料袋装好了,按袋卖,十五块钱一袋。
  阿婆脚边的小竹篮里,还剩下三袋,莲子个大饱满,就是估计放的时间太长有点发蔫了,曲宴宁看了看,最后全都买了。
  阿婆笑眯眯的接过钱,热情的告诉他怎么煮才好吃,曲宴宁耐心的听完了,等阿婆拎着小竹篮慢吞吞离开,他才往回走。
  回到家里,曲宴宁把莲子用热水煮了煮,然后娴熟的去皮去芯,白生生的莲子装了一碗,曲宴宁又洗了米,将莲子跟米一起倒进电饭煲里慢慢的煮。
  客厅里楚周有气无力的瘫在沙发上,他脸色有些蜡黄,脸颊透出不正常的潮红,看着不像只是没睡好。
  “发烧了”曲宴宁摸摸他的额头,温度却很正常。
  楚周摇摇头,有些虚弱的半闭着眼,闷声闷气的坚持说就是有点没睡好。
  曲宴宁不知道怎么忽然想起男人说的话,他有些不安,但是楚周现在这样,显然不适合再烦心,曲宴宁把这件事按下来,没有再说,只是说等粥好了让他喝一碗,再休息一晚,要是明天还不好,就去医院检查。
  楚周无奈的说好。
  曲宴宁转身去厨房看粥,沙发另一头一直揣着爪爪的谢祈甩甩尾巴站起来,踱着步子走到楚周胸口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楚周笑笑,说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这一人一猫不是在争零食就是在争曲宴宁,可是说是天然的敌人了。
  谢祈眯起眼睛,看着他脸上笼罩的薄薄黑气,伸爪按在他的眉心。
  毛茸茸的爪垫跟皮肤接触,有种暖融融的感觉,楚周身上没什么力气,就这么让他按着,就是嘴上还贱兮兮的还要撩猫,“你怎么趁着曲儿不在就吃我豆腐?”
  “……”谢祈给他把黑气吸收了,不太高兴的用尾巴抽了他一下,皱起来的猫脸明晃晃的写满嫌弃。
  楚周感觉精神好了一些,换了个姿势躺着,故意拉长了调子喊曲宴宁,“曲儿,我好饿啊……”
  曲宴宁端着粥急急忙忙的出来,粥里加了冰糖,煮的软烂的米粒跟圆胖的莲子混在一起,散发着诱人食欲的甜香。
  楚周本来只是故意喊曲宴宁气一气这只快成精的醋猫,结果也不知道是莲子粥太香还是他精神好了,闻到香味肚子就咕噜噜的叫起来,也顾不上烫,端着碗一边吹气一边大口的喝粥。
  曲宴宁看着他胃口好,也放心了一些,把自己跟猫的食物也端了出来,一家三口围坐在沙发上喝粥。
  喝了莲子粥的楚周这晚睡得很好,那股潮湿阴冷的气息散开,他身上暖融融的,没有再梦到那些陈旧发霉的往事。
  就跟他们隔了不远的巷子里,一个男人跪在墙边念念有词,他面前放了一尊小小的塑像,塑像穿着奇怪的服饰,脸上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弯起来红唇似笑非笑,在黑夜中诡异无比。
  男人却很虔诚,他跪在地上拜了三拜,小声的念叨着什么,过了一会,他蜡黄脸上露出一个狂喜的笑容,“感谢神灵,我一定会把圣童带回去的。”


第32章 
  连续一个多星期, 楚周精神都有点不太好, 他就像一株被吸走了生命力的植物, 连叶子都打着卷儿。
  他抱着抱枕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是曲宴宁把他强行赶到阳台上的,说是多晒晒太阳能杀菌, 他整天待在房间里都快发霉了。
  楚周眯起眼睛眺望远处的车流, 即使是暖融融的阳光也没有驱散他身上那股潮湿发霉的气味。
  这股气味伴随了他十年, 后来他从村子里出来,颠沛流离, 艰难的摸索着长大,却终于摆脱了那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现在,这股气息重新又缠了上来。
  他叹了一口, 脑中忽然晃过女人苍白的脸, 那时候他被赶上木盆,惊慌失措的想要回去, 女人就站在河边,捂着嘴默默流泪……
  他声嘶力竭的叫着妈,想让她一起走, 想让她不要抛弃自己, 女人却最沉默的站在岸边, 将他一个人赶到了外面的世界。
  “妈……”
  阳光有些刺眼,楚周伸出手捂住眼睛,十五年了……后来他曾经回去过几次,却根本找不到村子, 再后来他放弃了,决定好好生活,它却自己找了过来。
  楚周勾起嘴角,手从眼睛上挪开,手心有些微的水渍,总归是要回去的,他想。
  “周周,来吃饭了。”屋里传来曲宴宁的声音,楚周使劲的吸吸鼻子,在脸颊上拍了拍才回屋。
  曲宴宁端着菜出来,看到他红彤彤的眼眶时楞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笑着招呼他吃饭。
  楚周勉强笑了笑,坐下来慢吞吞的扒着饭,这些天他的胃口也不是很好。
  曲宴宁做的都是开胃的菜,但是楚周心里有事,最后连一碗饭都没吃完,就停了筷子。
  曲宴宁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道:“周周,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的。”
  楚周微微一愣,看见他担忧的眼神才知道自己自以为的伪装早就被看穿了,伸手摸了摸曲宴宁的头,他轻声说,“我家里有点事,我准备回去一趟。”
  曲宴宁欲言又止的看着他,那个男人看着就不像个好人,而且身上有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息,曲宴宁下意识的不想让楚周冒险,“你要跟那个人回去吗?”
  楚周摇摇头,说他自己回去。
  曲宴宁不赞同,问他家在哪里,他可以陪着一起去。
  楚周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记不太清了,十几年了,他只记得大概在翼省椒市的一个小山村,至于具体在哪里,只能到了再凭记忆去找。
  “你连地方都不知道,怎么回去?”曲宴宁觉得他是烧糊涂了,反对道:“太危险了,我不会同意的。”
  楚周捏捏他的脸颊,说找不到就算了,就当出去散散心也好。
  曲宴宁却觉得他太儿戏,况且他心里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他不可能让楚周就这么一个人走。
  最后谁也没能说服谁。
  楚周的精神越来越差,曲宴宁不放心拉着人去医院检查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任何问题,检查报告显示的一切正常。
  曲宴宁只能变着法子的做好吃的,让楚周有点胃口吃饭,谢祈在旁边看的老大不高兴,但是楚周的问题他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每天看着曲宴宁变着花样做吃的哄楚周吃饭,谢祈整个猫都快炸了,非常不高兴。
  曲宴宁两头哄忙的团团转。
  楚周看着他哄猫的背影,嘴角勾了勾,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上钱包,楚周轻装简从,趁着半夜,悄悄打开房门准备往外溜——
  “周周你去哪?”
  半夜上厕所的曲宴宁看着鬼鬼祟祟的人影,按开客厅的灯,就看见楚周一身运动装,背着背包,一副要出远门的架势。
  楚周:“……”
  他转过身,尴尬的笑了笑,说我就是睡不着出去散个步,
  曲宴宁看着他青黑的眼眶跟蜡黄的脸,将人拉到穿衣镜前,指着镜子里的人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不是我要非要管着你,但你这样子怎么让人放心你一个人出门?”
  镜子里的人形容憔悴,像一株被吸走了养分的植物,浑身上下都透着病气儿,楚周这段时间心神不宁,根本没注意自己憔悴成什么样子了,忽然照镜子 ,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曲宴宁不高兴的说,“要么等你身体好了再去,要么我跟你一起去,你选一个吧。”
  楚周对着陡然强势起来的曲宴宁有些无奈,最后只能投降,说好好好,那就一起去吧。
  曲宴宁这才满意了,把人推回房间里,让他好好休息,明早起来再合计出远门的事情。
  ……
  第二天一早,曲宴宁早早就醒了,他现在网上找到了翼省地图,又找了不少进山攻略,把里面提到的注意事项都记了下来。
  已经是十月份,北方的气温早就降了下来,他们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少,等到装备都采购齐全,曲宴宁才在店门口挂上了歇业的牌子。
  还剩下最后一件事情解决了,他们就可以出发。
  “乖宝,你听话啊,”曲宴宁头疼的哄着闹脾气的猫,自从乖宝知道曲宴宁要把他送回去后就大发脾气,在屋里东躲西藏,就是不愿意被曲宴宁送走。
  “等我出门回来,就马上去接你,”曲宴宁跟蹲在衣柜顶上的猫对视,细声细气的哄着发脾气的猫,“就几天。”
  谢祈蹲在衣柜上斟酌了一会儿,见他就是不松口,看来是真的不打算带自己一起去。谢祈瞥着边上楚周,心里咕嘟嘟直冒酸泡泡,不开心的很,但他还是乖乖的跳进了曲宴宁怀里,用力在他身上蹭了蹭,猫不能去,那就换人去好了。
  曲宴宁抱着好不容易哄好的猫去找了张韧。
  张韧接到猫也很意外,谢祈沉着猫脸跳下地,嗖嗖跑进了屋里,都没理曲宴宁。
  “在闹脾气呢,”曲宴宁无奈的笑笑,把情况给张韧说了,“我跟楚周要出远门一段时间。”
  张韧下意识想问去哪,话到嘴边却忍住了,曲宴宁没说,自然是不想说,他追问难免会让对方为难,“二爷也在,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曲宴宁还没来得及推辞。谢祈就冷着脸从屋里子走了出来,眼神淡淡的扫过曲宴宁,道:“进来吧。”
  曲宴宁心脏重重跳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就走了进去。
  谢祈坐在他对面,神色很冷,连目光都是冰冷的,“你要去翼省?”
  “……是。”曲宴宁有些错愕,“您怎么知道的?”
  谢祈冷笑一声,手指敲了敲实木茶几,“此行大凶,你那个朋友,有血光之灾。”
  曲宴宁紧张的追问,“那怎么办呢?”
  他有些低落的说,“我也劝不住他,只能陪着他一起去,两个人总有个照应。”
  谢祈脸色更冷,他冷冷道:“张韧跟你们一起去,他家在翼省。”
  张韧:“……是。”
  曲宴宁神情迟疑,说这样太麻烦了。
  谢祈说:“没什么麻烦的,就当历练了,正好这趟去还可以教你一些东西。”
  曲宴宁:“……?”
  他小心翼翼问:“您也去吗?”
  谢祈垂着眼睛说,“顺路。”
  曲宴宁:“哦。”
  于是事情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定了下来。谢祈说把猫送回家一段时间,让曲宴宁把车票退了,一行四人改坐飞机过去。
  飞机是张韧家派来的私人飞机,负责接待的人对张韧毕恭毕敬,嘴里喊着少爷。
  张韧神情却很冷淡,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漠然,对比他们私下相处时,完全是两个模样。
  要不是曲宴宁亲眼见过张韧撸着袖子行酒令,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跟之前的张韧是一个人。
  楚周也很惊讶,小声的跟曲宴宁感叹的说,“人真是不可貌相,谢二爷随便一个司机都能开的起私人飞机,666。”
  曲宴宁:“……”
  张韧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默默地没有说话,脸上的刀疤都仿佛透着土豪气。
  谢祈喊了曲宴宁一声,让他过来。
  曲宴宁不解的靠过去,睁大眼睛的疑惑的看着谢祈。
  谢祈捻了捻手腕上的佛珠,现在这串是家里新送来的,他还有点戴不习惯。
  “我给你的玉牌带了吗?”
  曲宴宁点头说戴了,把脖子里的红线拉出来给他看,上面挂着一个小玉牌还有一个红色小锦囊。
  谢祈:“佛珠呢?”
  曲宴宁又把袖子撸起来露出手腕,细白的手腕上一串木质佛珠缠了几圈。
  谢祈满意了,“很好,戴着不要取下来。”
  曲宴宁懵懵懂懂的答应了。
  谢祈带着他往上走,“走吧,等会我再给你讲讲一些基本的东西,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哦。”曲宴宁赶紧跟了上去。
  被遗忘的楚周:“……???”
  张韧清咳一声,走到他身边,温声道:“我们上去吧。”
  ……
  椒市在翼省西北部,北依天行山脉,南邻黄曲水,矿产资源和地下水资源丰富,是有名的农业和工业大省。
  而张韧所在的椒市张家,就是依靠矿产起家。
  张韧祖上往上数几代是矿工出身,靠着自己的聪慧胆识,在当年那个时候硬是白手起家,给后人打下了现在的家业。
  轮到张韧这一代,张家已经发展成为椒市一霸,手上掌握着半个椒市的命脉,按现在的说法就是暴发户。
  张家家大业大,子嗣却并不多,到他爷爷那一辈都是独苗苗,生了张韧之后,几乎就是捧在手心里护大的,所以张韧年轻的时候很是飞扬跋扈了一阵子。
  要不是后来惹了事,差点连带上家里,他爷爷动用了祖上的关系,求了谢祈出面帮忙,张韧以至于张家,估计现在就已经是拔了牙的的病老虎。只能苟延残喘了。
  后来张家按照谢祈的指点散财破灾,张韧脸上则留了一条疤,但整个人性子却沉了很多,张家人为了感谢谢祈,也为了磨一磨张韧的性子,才把他送到了谢祈身边。
  所以说张韧虽然照顾着谢祈的饮食起居,做着保姆兼职司机的活儿,但他自己却是个实打实的富N代。
  张韧走在楚周身前,让楚周先坐好,又让空姐端了一杯温牛奶过来,温声让楚周喝一杯了好好休息,“到了椒市,先到我家休整,那边的山脉地形复杂,我们得找了向导一起进去。”
  “谢谢,”楚周喝了一口热牛奶,干涩的嗓子好了很多,他的脸色还是不好,人没精神,妆也没画,就穿了一套中性的运动装,垂到脖颈的黑发软软的贴在头上,有一种让人怜惜的病弱美。
  张韧在他身边坐下来,又拿了毯子给他盖好,之后就不再说话,像一座大山一样沉默的守在楚周身边。
  前面扭着身体想问问楚周情况的曲宴宁默默的转了回去,他的心里有无数的草泥马在咆哮奔腾,但是看了看身边冷冰冰的谢二爷,又蔫呼呼的压到了肚子里。
  谢祈察觉到他目光,微微测过脸,“怎么了?”
  曲宴宁摇摇头,说没什么。
  谢祈说:“困吗?要不要睡一会儿?”
  曲宴宁说不困,“您不是要教我吗?”
  谢祈淡淡的说,“也就几个小时的路程,学不了什么,我给你讲几个风水方面的故事吧。”
  曲宴宁眼睛一亮,矜持的小声说好啊。
  于是谢祈就缓缓的给他讲起来。
  ……
  飞机在云层之上飞过,机舱里有轻轻的说话声,然后就是一声紧张的追问,“然后呢?”
  谢祈嘴角带着笑意,缓缓讲给他听,“后来那个少年从矿洞里逃了出来,按照大师交给他的方法,将青铜刀插进了恶鬼的胸口。”
  “恶鬼死了吗?”
  “嗯,”谢祈缓缓捻着佛珠,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少年满身伤痕踉跄着从矿洞里爬出来,说他杀了恶鬼,求谢祈救救张家,谢祈感慨他的勇气,这才出手化解了张家的劫难。
  曲宴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世界真危险。
  谢祈笑了笑,眼中闪着微微的光,说你还年轻,有时候人心比恶鬼更可怕。要不是有人可以设计,年少的张韧怎么会跟着同伴到如此隐蔽的矿洞去探险,还惹上了百年难遇的厉鬼。
  不过这些他不会跟曲宴宁讲,人心虽然险恶,但是他更希望曲宴宁能保有如今的赤子之心。
  飞机飞了四个多小时才落地,曲宴宁小小的伸了个懒腰,跟着谢祈往外走。
  机场里张家派来的司机已经等着了,看见打头出来的张韧恭敬的喊了一声少爷,张韧点点头,转身让谢祈先上了第一辆车,他跟楚周随后上了第二辆。
  车子一路奔驰,就到了张家本家。
  大门口站着一行人,当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旁边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两人穿着很普通,身上却有股子普通人没有的气势。
  看见谢祈下车,两人就热情的迎了上去,“谢二爷别来无恙?”
  谢祈点点头,看了两人一眼,还算满意,“看来这些年二位都有按谢某的要求做。”
  张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都做了,这些年张家虽然不如以前势大,但是人丁兴旺,家族和睦,全托谢二爷指点。”
  谢祈摇摇头,“你所造的因不同,结出果自然不同,这是你们自己求得的生路。”
  张老爷子似乎颇有感触,感慨了几声,请谢祈进去。
  曲宴宁惴惴的跟在谢祈身边,听他们云山雾罩的说话,一脸懵逼。
  到了客厅,佣人端着茶上来,把谢祈让到主位上坐下,其他人依次落座,一直板着脸的张父才开口,“犬子这些年多谢二爷指点了。”
  旁边的张韧也绷紧了脸,一脸的严肃。
  谢祈说:“谈不上指点,倒是张韧帮了我不少,不过……”
  张家人顿时紧张的看向他。
  谢祁接着说完,“不过我与他的缘分,也快尽了。”
  张家人不解,面容的严肃的张韧轻轻的动了动手指,悄悄瞥了一眼身边的楚周。
  闲话叙完,张父就安排他们去客房休息,张韧把楚周送到房间里,仔细的嘱咐过,才去书房找张夫,他们父子俩见面的机会不多,这次难得回来,估计有不少话要说。
  曲宴宁的房间在谢祈隔壁,张家准备的很尽心,房子已经事先开了暖气,一走进去,外面带来的寒意就散了,曲宴宁用力伸了个懒腰,把行李放好,懒洋洋的倒在了软乎乎的大床上。
  隔壁的谢祈没带什么行礼,他到房间里转了两圈,找了几本书出来,最后调整好表情,走到隔壁敲了敲门。
  曲宴宁打开门,“二爷,您有事吗?”
  谢祈扬了扬手里的书,“找了几本书,给你送过来。”
  曲宴宁连忙把他让进去,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厚衣服,整个人比平时胖了一圈,看着圆乎乎的。
  谢祈捻了捻佛珠,迈步进去,在沙发边上坐下。
  曲宴宁给他倒了水,身形笔直的坐在他对面,就像一个等着老师讲课的乖学生。
  谢祈轻咳一声,忍住想去摸一把头的冲动,将书递给他,“你先看看。”
  曲宴宁接过来,书不厚,也就一个硬币不到的厚度,他先看了封面,上面印着易经两个大字。
  曲宴宁翻开书,里面的内容却跟以前在书店看到过的易经完全不一样。第一章是一个简单的介绍,曲宴宁惊叹着看下去,书里说,这个世界不仅有人,还有神、鬼、妖、
  人为万灵之长,得上天宠爱,无数年下来一直长盛不衰,但是另外三个种族,却在时间的消亡中越来越少,神族更是早已经成为传说。
  “这里面的说的都是真的吗?”曲宴宁问道。
  书里的世界太过瑰丽离奇,像是他所没见识过另一个世界。
  谢祈温和的看着他,“至少曾经是真的。”
  曲宴宁哦了一声,继续看下去,神情中带着惊叹。
  谢祈微微垂眼看他,心想把小弟的启蒙书找过来给他看,果然是正确的。


第33章 
  天行山脉东西纵横, 从椒市北边贯穿而过, 地势落差大, 峡谷众多,瀑布湍流几乎随处可见。
  十月份的椒市,气温已经降到了十度以下, 他们要进山。要面临的不仅是低温问题, 还有低温带来的道路湿滑, 难以成行。
  这个时候有本地人在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张家这个地主做的很尽心, 知道他们要进山后,一应的进山物资全部准备好了,还安排了十个训练有素的退伍兵跟着一起进去。
  张父年纪大了, 做事谨慎的多, 担心他们年轻人嫌弃人多累赘,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他们跟着你们一起去, 就在外围跟着,也好有个接应。”
  四人里为首的是谢祈,其他人都下意识看向他。
  “带上吧, 说不定能派上用场。”谢祁点头, 答应的异常爽快。
  “向导找好了吗?”他又问道。
  “找好了, 还多了一个意外之喜。”张韧接话道,他转头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把人带上来。”
  保镖应声离开,很快拖着一个黑乎乎的人进来。
  人还没进来,屋子里就先蔓延了一股恶臭, 曲宴宁嫌弃的皱了皱鼻子,好奇的看向来人。
  被拖进来的人裹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布料,头发乱糟糟的,像是路边找来的乞丐。
  张父不解,“这是?”
  谢祈挑眉,淡淡道:“竟然能跟着找过来。”
  “在外面发现的,鬼鬼祟祟的在外面转了半天了。”张韧询问道,“上次曲小先生不是说有个奇怪的人来过吗,是不是这个?”
  保镖拽着男人的头发让他抬起脸,脏污的脸上隐约能辨认出熟悉的五官,尤其是那双阴鸷的三角眼格外的让人印象深刻。
  “是他。”曲宴宁点头,迟疑道:“不过他这样子看起来好像老了十岁。”
  “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在外面对着个瓷娃娃神神道道的,看着像信了什么邪术。”张韧把瓷娃娃递给谢祈看。
  谢祈看了一眼,嫌弃的离远了一些,递过一张符纸给张韧,“不是什么干净东西,烧了吧。”
  原本死一样瘫在地上的人忽然疯狂的挣扎起来,他嘶哑的吼叫着,“你们敢对神灵不敬,会遭天谴的!”
  张韧嗤笑一声,点燃符纸,原本应该烧不起来的瓷娃娃就像纸片一样,在明黄色的火焰中化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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