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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棵小绿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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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篱眼睛瞪大; 惊诧地看着他,“那是我的!”
楚靖扬着眉眼,笑意更深,“现在是我的了。”
“你这人……怎能如此霸道!”苏篱抬手指着他,气得两颊泛红。
楚靖笑着捏捏他的脸,看着那坨伤疤都觉得顺眼了许多。
苏篱打开他的手,气恼地背过身,生分地说道:“郡王殿下来我家做什么?”
楚靖指了指那一车瓷器,笑呵呵地说:“还账。”
苏篱这才注意到门洞里放着一辆平板车,车上摞着大大小小的盒子,盒上皆刻着“定窑白瓷”的字样。
他惊奇地瞪大眼睛,看傻子一样看向楚靖——他还真买了?
楚靖不满地敲敲他的脑门,“你这是什么眼神?”
苏篱咬了咬下唇,神色复杂——还要不要生气呢?
楚靖神色一顿,不轻不重地捏住他的下巴,“别吃嘴。”再让他这么咬下去,他也要忍不住想要尝尝味道了。
苏篱连忙把牙齿放开,扭开脸,摆脱楚靖的手。
楚靖搓了搓指肚,细细体味着指间的滑腻——有点遗憾呢!
苏篱轻咳一声,故意找茬,“梅花雪水呢?”
楚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坛子,故作苦恼地说:“梅花雪水没有,荷花雪水成不成?”
荷花雪水?
苏篱刚想点头,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休想欺我,哪里会有荷花雪水?”
“你没听说么?”楚靖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去岁除夕,开宝寺的莲花在漫天大雪中悉数开放,我同长缘方丈有些交情,便厚着脸皮向他讨了一坛,你若喜欢,我便分你半坛。”
去岁除夕……
苏篱自然没有听说,那时候,相府的男丁悉数被关在天牢,只等着二月二开了朝,便拉到午门斩首示众。
悲伤的情绪刚一露头,脸便被人捏住。
苏篱抬头,对上那双微微低垂的凤眸。
楚靖点着他的嘴角往上拉,“开心点,一整坛都给你,可好?”
苏篱眨了眨氤着水气的眼,哑着声音应道:“好。”
楚靖挑起眼尾,轻笑道:“怎么还哭上了?”
“没有。”苏篱抓下他的手,掩饰般揉了揉眼,“不要动不动就捏脸,怪疼的。”
粗大的手指被细白的手轻轻地攥着,楚靖半抬着手腕,一动都舍不得动。
苏篱很快便放开了。
他瞄了眼那车瓷器,又把盛着雪水的陶罐抱到怀里,故作大度地说:“这次的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不许作妖。”
楚靖“扑噗”一声笑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篱轻哼一声,压下心底的悲伤,转身去搬红泥小炉。
片刻之后,两个人便相对坐在石桌旁,安安静静地喝起了茶。
有了先前浇花的事,小花灵们也不再怕楚靖,你推我挤地飞到他身前,捂着小脸悄悄看他——之所以捂着脸,大概是为了防止被楚靖看到。
苏篱被小家伙们的模样逗笑,差点被茶水呛住。
楚靖笑着看他,“什么事这么高兴?”
“没、没有。”苏篱摆摆手,看到公然爬到楚靖头顶的茶茶,连忙垂下头,肩膀可疑地抖动。
茶茶扬着下巴叉着腰,还不忘招呼小伙伴,“小薄荷,快过来,这里好高好凉快!”
苏篱以袖掩面,又是一阵笑。
楚靖诧异地挑挑眉,丝毫猜不到他的笑点在哪里。
潘玉边伸懒腰边从花棚里出来,看到槐树下的身影,不由地一愣。
青狼?
不,不是。
他摇了摇头,这分明是一个人类,一个有着人皇运道的人类。
潘玉看了楚靖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回了花棚。
苏篱紧张地看看潘玉,又看看楚靖,发现后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潘玉说过,他会隐身术,为了不被人类发现,他通常都是隐身的。
楚靖显然并没有发现他。
尽管如此,苏篱还是清了清嗓子,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楚靖果然看了过来,关心道:“是不是嗓子不舒服?饮些金银花茶,换季时去躁降火十分有效。”
苏篱讪讪地点了点头,顺势转移了话题,“小虎说他在跟随萧校尉修习剑法,我想着,若是校尉大人不嫌弃,便选个日子将拜师的酒席给摆了。”
楚靖笑着摆摆手,“三郎喜欢小虎那孩子,愿意教他,没那么多讲究。”
苏篱坚持道:“礼不可废,除非……萧校尉看不上我们的出身。”
楚靖看着他,忍不住笑,“你呀!”
苏篱垂首,淡定地喝茶。
楚靖比他高一个头还要多,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小花农长而弯曲的睫毛,还有白皙圆润的下巴。
他沉寂多年的处男心没由来地动了动。
曾几何时,当他还是个对未来满怀憧憬的少年,幻想中的伴侣不就是这样的吗?白白的,矮矮的,有着小小的骄傲和狡黠。他愿意疼他,宠他,把全世界最好的给他。
然而,据他的直觉,小花农似乎不是……
要把他拖下水吗?
楚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
对面伸过来一只白皙的手,将微凉的茶倒掉,又斟了一盏。
“不好喝?”苏篱微微仰头看着他,乌黑的瞳眸中满是认真。
“不,很好喝。”楚靖隐晦地清了清干哑的喉咙。
苏篱微微一笑,“上次送的梅子酒可喝完了?”
“喝完了。”楚靖想也不想便说,“很好喝。”
苏篱笑笑,“家里还有,殿下走时,可再带上两坛。”
楚靖还没来得及点头,苏篱自己就变了卦,“不然这样,酿酒的方子我稍后抄上一份,殿下叫家人多酿上一些,想来更为便(bian4)宜。”
“不好。”楚靖果断拒绝——若自己酿,不就少了一个常来常往的借口?
苏篱一愣,疑惑地看着他。
楚靖笑笑,“你酿了,给我喝可好?”
苏篱顿了顿,笑着应道:“好。”
楚靖走后,潘玉扬着下巴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架古琴。
“那个人是谁?”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楚靖,是当朝郡王。”
“姓楚?”潘玉蹙了蹙眉,“我到底睡了多久,竟改朝换代了?”
苏篱笑笑,“没有。今上姓赵,楚靖是他的义子。”
潘玉更加疑惑,“不是亲生的?为何他身上会有真龙之气?”
这下惊讶的换成了苏篱,“真龙之气?”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吗?
“桃桃,你确定吗?”苏篱略显急切,“确定没有看错?”
潘玉不屑地哼了一声,“区区人皇运道,还不至于瞒过我的眼。”
苏篱握了握拳,这个消息对他、对整个大楚来说都非同小可。
楚靖身上怎么会有真龙之气?莫非赵氏皇族会有意外发生,还是说……楚靖早有不臣之心?
苏篱还没想通,潘玉便再次开口,“不过,他身上的气息已经很淡了,想来是自己没有那个心思吧!”
“啊?”苏篱不解,“没有那个心思?”
潘玉白了他一眼,“下凡一趟,不仅把从前的事忘了,还变傻了,你说你值吗?”
苏篱不自在地抠抠耳廓,十分心虚——他始终觉得潘玉是认错人了,他恐怕把他当成了原身。
潘玉不理他的小心思,主动说道:“在我看来,原本天道偏向那个姓楚的,只是他自己没有夺位的心思,这才将人皇运道让给了别人。”
苏篱很快反应过来,“这么说,还有另一个人身上有真龙之气?”
潘玉随手拨动着琴弦,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
“那个人会是谁呢?桃桃,你能找到他吗?”苏篱暗自激动起来,倘若能找到那个人,想办法与他交好,那么,苏家的冤情是不是就有机会申诉?
谁知,潘玉却摇了摇头,“我得亲眼看见才能确定。”
苏篱咬了咬唇,言语间带着几分恳切,“那……你能不能随我出去找找?”
潘玉再次摇头,轻叹一声,“我不能离开这里。”
苏篱一愣,什么意思?
“不仅我不能,他们都不能。”潘玉指了指在枝杈间跳跃玩耍的小花灵们,“除非……”
“除非什么?”苏篱略显急切。
潘玉抿了抿唇,眼中带着几分冷意,“除非和人类结成契约。”
苏篱一时间沉默了,单从潘玉的表情中他就能判断出,所谓的“契约”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花灵来说不是。
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苏篱微微垂下眼睑,默默地安慰自己,不要急,会有机会的,一定会的。
潘玉看着他脸上变来变去的神色,停下手,正要问,突然心念一动,猛地回过头。
“嘎嘎,我说哪里来的这么难听的琴声,原来是小桃花醒了!”黑色的八哥飞过墙头,贱兮兮地冲着潘玉叫。
潘玉精致的脸上瞬间布满阴云,“死鸟!你怎么会在这儿?”
乌羽晃晃脑袋,笑嘻嘻地说:“当然是因为我家大王在这里啊!”
“那头狼?”潘玉看了眼苏篱,哼笑道,“他果然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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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更 。。。
【到底是不是那头狼】
乌羽扑扇着翅膀落到树杈上,小花灵们看到它; 七手八脚地冲过去; 揪着它身上黑乎乎的羽毛玩。
“哈哈; 痒、痒……”乌羽被揪得直跳脚,他却小心地没有乱动,似乎是担心小花灵们摔下去。
苏篱拿眼看着; 不由地对他多了些好感。
潘玉却看他百般不顺眼; 冷冷一哼; 警告道:“告诉那头狼; 有我和连华在这边守着,叫他闲着没事儿少来招惹!”
乌羽转了转黄澄澄的小眼睛,笑嘻嘻,“已经晚啦,我家大王刚从你家院子出去。”
潘玉翻了个白眼,“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方才一直醒着,怎么没见着他?”
乌羽张开翅膀,接住一只差点掉下去的小花灵; 顺口回道:“爱信不信,我方才过来的时候他刚回去,这会儿……”
他隔着西墙瞅了瞅; 嘿嘿一笑,“正脱光了衣裳在池子里扑腾呢!你要不要过去瞅瞅?”
潘玉气红了脸,扬起衣袖就去抽他; “无耻!”
“嘎嘎!暴力花!”乌羽连忙躲开,却不小心带累了一串小花灵。
小家伙们来不及张开花萼,哇哇叫着向下掉落。
潘玉衣袖一展,轻轻松松地将他们接住。
小花灵们顿时开心起来,笑着跳着,还以为潘玉在和它们玩呢!
乌羽不忿地哼哼两声,“小桃花,你何时能对我这么好?”
潘玉白了他一眼,“下辈子吧!”
乌羽停在树杈上,黄澄澄的眼睛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篱琢磨透了他话里的意思,好奇地问道:“你是说,楚靖是你家大王?
乌羽点点头,刚要说话,却被潘玉打断,“别听他胡说,他家大王是昆仑青狼,不可能是人类。”
乌羽不服气,“小绿草,我没骗你,楚靖就是我家大王。”
潘玉毫不客气地怼回去,“那个人类身上有真龙之气,青狼王何等尊贵,岂会脱去仙胎甘为人皇?”
乌羽冷下声音,坚持道:“我记得我家大王的气息,就是楚靖!”
潘秋了然一笑,“这么说,你也不确定喽?”
乌羽嫩黄的爪子紧紧抓着树枝,闭口不言。
潘玉还想嘲讽两句,却被苏篱握住手。
苏篱隐晦地朝他摇了摇头——虽然隔着绒绒的黑毛,他依旧能看出乌羽的脸色不大好。
潘玉抿了抿唇,哼了一声,终于没再说什么。
清越的琴声缓缓流淌,院子里的生灵们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各自想着心事。
***
同一时间,楚靖从泳池中出来,正懒洋洋地躺在竹椅上,白骢便进来了。
白管家看到楚靖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怪不得丫头们都不愿意到你这个院子来。”
楚靖挑挑眉,肆无忌惮地开起了黄腔,“看得到吃不着,上火,是吧?”
白骢横了他一眼,“当心教坏小郎!”
提起自家儿子,楚靖颇有几分怨念,“儿大不中留哇!”
白骢没忍住,扑噗一声笑了。
楚靖也勾了勾唇,说起正事,“曲阳那边有消息了?”
白骢点点头,“不出殿下所料,定窑的情况的确不大好,一窑窑的瓷器烧出来却卖不出去,当任家主愁得吃不下饭。”
楚靖转了转手上的折扇,这个时候,定窑尚未进入官窑的行列,依然在私人手中经营,家庭作坊,会遇到瓶颈并不奇怪。
“问题出在哪里?”
“据咱们的人说,大抵是因为没有新花样,底碗、注壶、细颈瓶这几样轮番来,若说以白瓷著称,色泽上却比邢窑差上一截。”
楚靖点点头,说道:“他家的优势在技术,色泽和样式倒是其次。这样,你亲自去,就说我想出钱买下他家的‘覆火法’和‘火照术’。”
白骢面露难色,“那可是人家祖传的手艺,能卖吗?”
楚靖挑眉一笑,“先这样说,又不是真要买。”
白骢无语地看着他,拉长声音说道:“我说,郡王殿下,您老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楚靖笑笑,勾过他的肩膀,将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白骢越听眼睛越亮,最后激动地拢了拢衣袖,“依属下看,此事定然能成。属下这就去收拾,明日便出发去曲阳。”
楚靖拍拍他的肩,“辛苦你走一趟。”
“殿下客气了。”白骢执手,转身退下。
看着他轻快的背影,楚靖重新躺到竹椅上,轻轻地舒了口气。
定窑白瓷,在他先前生活的那个时代可是有价无市的国宝。穿越数百年光阴,正赶上定窑经营的艰难时期,无论从哪方面说,他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样式缺乏新意吗?
楚靖笑笑,这可难不倒他这个现代人,就算不懂设计,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
他心思一动,不禁想起了苏篱那幅画,画技是否精湛他看不出来,至少画出来的东西十分好看。
楚靖冷不丁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定窑的事能成,就请小花农做画师怎么样?这样一来,常来常往的借口就又多了一个。
楚靖暗自点头,此计甚好。
***
白骢很快便从曲阳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那边的人同意了。
楚靖笑笑,从此之后,他便是定窑的大东家了。与樊楼和丽人轩不同,他不参与经营,只负责出钱以及寻找销路。
从前的东家保住了饭碗和手艺,还多了楚靖这么一个大靠山,这样的结果也算是皆大欢喜。
楚靖提着玉骨折扇,晃晃悠悠地去了苏家小院。
苏篱刚从花市回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看着他额头的细汗以及红扑扑的脸,楚靖没有任何旖旎心思,只觉得心疼,“花棚里这么多花需要你照顾,哪里还有精力出去摆摊?”
苏篱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种了花不卖,难道要老在家里么?”
楚靖敲敲扇柄,冷不丁说道:“我开个花市怎样?”
苏篱收拾着花车,随口问道:“什么花市?”
楚靖没有回答,反而把他拉到台阶旁,“你坐着,我来搬。”说着,便将折扇塞进衣领,袖子一卷,搬起了花盆。
苏篱想要拒绝,然而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模样,最终只是说道:“有劳殿下。”
楚靖勾了勾唇,一边干活一边说:“花市就是专门用来卖花的地方。”
苏篱黑线,闷闷地说:“我知道。”
楚靖笑笑,“我说的这个和别的不一样,不用你们亲自卖,只需把花交到花市,我来找人经营,所卖的银钱抽出一两成作为寄卖金,你觉得怎么样?”
苏篱暗暗一想,似乎很不错的样子。没想到,这个看上去不学无术的郡王殿下,还能有这样的好头脑。
楚靖看着他的神情,便猜到了他的想法,“如果你觉得可以,我就叫人去准备了。”
苏篱一愣,忙道:“可别,您还是再想想比较好,买地皮开集市非同小可,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就整出这么大营生。”
楚靖笑笑,如果你我当真能有以后,别说一块地皮,就算把整个江山都送到你手中,我也心甘情愿。
他暗自叹了口气,在他想清楚之前,先这么着吧,对他好总没错。
苏篱洗漱完换好衣服,才想起来问:“殿下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楚靖敲着折扇,眼中带着几分无奈,“说正事之前,能不能打个商量?”
苏篱倒茶的手一顿,“殿下但说无妨。”
“不要再叫我‘殿下’。”
“那叫什么?”
楚靖扬了扬眉,露出一丝坏笑,“叫靖哥。”
苏篱无奈地看着他,“殿下,恐怕不妥,你我身份有别……”
“得了。”楚靖抬手,打断他的老生常谈,“总有你心甘情愿叫的一天。”
苏篱摇摇头,只当没听见。
香茶入口,楚靖终于说起了此行的目的。
苏篱听完,不由愣住,“您是说……让我给瓷器绘制花样?”
楚靖点点头,公事公办地说:“不会叫你白做,曲阳那边会按照一等画师的价格结算银钱。”
在瓷窑挂名的一等画师,苏篱早有耳闻,那些人的功力可不是他这个连茅庐都没出的小画手比得上的。
可是,他需要钱,更需要这个机会。
苏篱收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白生生的小尖牙无意识地咬在唇瓣上。
楚靖笑笑,带着薄茧的手轻轻地捏住圆润的下巴,语气中透着无法言说的无奈和亲昵,“哪里学来的毛病?”
苏篱愣了愣,方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他松开牙齿,扯下楚靖的手。
楚靖等的就是这一刻,被他白白细细的手指握着。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手还能软成这样。
眼前这个小花农,和他前世的队友们完全不同,和萧童、白骢等人也不同。
楚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为何会光棍这么多年了——身边的资源不行。
潘玉冷着脸从花棚里出来,重重地咳了一声。
苏篱扭过头去看着他,疑惑地眨眨眼。
潘玉仗着楚靖看不到他,大摇大摆地挥出衣袖,一把扯开苏篱的手。
楚靖只觉得一股力道袭来,两只手便突然分开了。
他本能地握住腰间的软剑,朝着潘玉所在的方向冷声喝道:“谁在那里?”
潘玉讶异地挑挑眉,疑惑地看着他。
苏篱回过神儿,连忙岔开话题,“那个……你说的画师,我能胜任吗?”
楚靖的视线在院内逡巡一圈,方才放松戒备。
他回头看向苏篱,脸上恢复了一贯的笑意,“我把你画的那棵小矮树给定窑的管事看了,据说他高兴得饭都多吃了三碗。”
苏篱闷笑——若是潘玉知道楚靖把他的本体叫做“小矮树”,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楚靖看到他笑,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他手持扇柄敲了敲手心,轻声问道:“这是同意了?”
苏篱点点头,起身,执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以后,还要劳烦郡王殿下多多关照。”
楚靖扬起眉眼,唇畔带上浓浓的笑意,“好说。”
苏篱看着他英俊的脸,也不由地笑了起来。
这大概是相识以来,头一次,两个人如此愉快地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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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更 。。。
【最傻的要先泡】
画师的事算是定了下来,花市也在积极选址筹备。
近来最要紧的便是苏小虎的拜师宴。
萧童身世特殊; 对于情义看得尤其重。他之所以会死心踏地地跟在楚靖身边; 不过是为了逃难时的一饭之情。
那时候楚靖的日子过得也很艰难; 不仅要填饱自己的肚子,还要想方设法地养儿子。尽管如此,他还是把好不容易挣来的两个窝窝头给了重伤未愈的萧童。
因着这个; 两个人才成了生死之交。
萧童; 可以说就是郡王府的二主子。
他起初注意到苏小虎; 实际是因为同病相怜; 后来接触得多了,越来越觉得这个小郎君既踏实耿直,又胆大心细,这恰恰是萧童最欣赏的。
所以,当楚靖提到苏篱想让苏小虎拜他为师时,萧童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苏篱手里没有多少钱; 但他还是非常用心地来筹备这件事。
好在,街坊四邻纷纷带着米、面、鸡、鱼等自家有的东西过来帮忙,饭食一项便节省了许多; 家里还有十余坛梅子酒,用来待客足够了。
楚呱呱以好朋友的名义送了苏小虎半扇羊肉,将其用在席面上; 比猪肉体面得多。
苏篱知道,这定然是楚靖的主意。
他没有明说,只默默地将这一笔笔的恩情记在心上; 想着将来有了机会定会回报。
萧童心里高兴,在弟兄们的撺掇下多饮了些酒,苏小虎磕头敬茶的时候,他的脸红得像朵月季花。
苏篱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他的长相,越看越觉得这位萧校尉长得竟是十分俊美,只是那琥珀色的眼睛……怎么看怎么不像汉人。
他正暗自纳闷,额头冷不丁被敲了一下。
“唔……”苏篱痛呼。
楚靖垂着头看他,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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