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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棵小绿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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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架上空空如也,耳边异常安静,小花灵们大概都被冻回了自己的本体。
苏篱打理好自己之后便去了苏小虎的西屋。小郎君已经起来了,正抻着新做的衣裳左看右看。
“喜欢吗?”苏篱笑着问。
“嗯。”苏小虎诚实地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苏小虎穿着新衣服跑去找楚呱呱了。
苏篱在自家花棚转了一圈,满足了大小花灵们的各种要求,然后才出了家门。
细细的雨丝密密地落着,苏篱扬起衣袖快走几步,没料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他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夯实的土路上竟结了一层冰。
天上下雨,地上结冰,这是怎样的天气?
苏篱心头蒙上了一层疑云,他扶着墙,小心翼翼地进了槐伯家的院子。
槐伯和槐婆婆都在花棚里做活,李贵一家也在,两家人正拿着柔软的干草裹在娇嫩的花枝上。
“这样做有用吗?”苏篱虚心求教。
“能顶大用。”李叔笑呵呵地说道,“往常年份大伙也是这样整,八成的花木都能活下来。”
苏篱抿了抿嘴,他家用的是木炭,那是楚呱呱送给苏小虎的,今日若不是小花灵们吵着让点上,苏篱都不知道。
只是这话却不好说,显着他跟楚靖多亲近似的。
苏篱掩饰般笑笑,转而问道:“往常年也有过这样的天气吗?”
“倒春寒常有,这么厉害的时候却不多。”李叔看向槐伯,“像这种下冻雨的年景,也就生柱子那年有过一次吧?”
“可不是。”槐婆婆把话头接下,“若不是一出门被冰面滑倒,兴许他还得在肚子里多待几天。”
这话一出,大伙都笑了起来。
苏篱抓住了一个陌生的词——冻雨。
原来,这叫冻雨。
花棚里的气氛还算轻松,虽然今年遭了灾,好在名贵的花木都提前卖了出去,剩下的这些悉心照顾一番,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李贵晃着脑袋说道:“你说那个楚郡王图啥?急吼吼地催着大伙卖花,这下倒好,全砸手里了!”
李大娘扑哧一笑,压低声音说道:“这人兴许是算计着提前买,压压价,没成想倒把炭火钱搭了进去!”
“这就叫呀,人算不如天算!”槐伯摇着头感叹。
苏篱拢在袖中的手紧了紧,他隐隐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觉得楚靖不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虽然那副色眯眯的样子依旧令人讨厌。
此时此刻,槐、李两家说说笑笑,旁边花棚中气氛却没这么轻松。
刘二和葛三正看着一棚子蔫不拉叽的花犯愁,猛地听到隔壁传来的笑声,恨不得将那层厚厚的隔板盯出个窟窿。
葛三刮了刮牙花子,恨恨地说道:“二哥,你说那几家是不是得了啥秘方,咋就冷不丁将花养好了,还提前卖了出去?”
刘二冷笑一声,“可不就是得了秘方么!”
葛三手一顿,立时撑大了一双眯缝儿眼,“啥秘方?”
“花肥方子!”刘二咬了咬牙,恨声道,“我家大丫从槐家小妮子那里套出的话,槐柱天天在家鼓捣花肥,方子是姓苏的给的!”
葛三一拍大腿,“二哥,这么大的事,你咋不早说?”
“早说有啥用,还能偷过来不成?”
此话一出,二人双双愣住。
偷过来?怎么就不成了!
刘二和葛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起了恶毒的心思——别管偷、骗、抢,这方子他们定然要搞到手!
***
苏篱从槐伯家出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地上的冰却没化。
刚一拉开院门,他便听到了孩童的欢笑声。
“啊~小虎——慢、慢一些!”楚呱呱大声叫着,糯糯的嗓音中夹杂着兴奋与惊慌。
“呱呱别怕,这次来个快的!”苏小虎笑呵呵地嚷道。
“啊~我害怕~~~~”楚呱呱颤着声音回应。
苏篱略略讶异,同住一个月,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楚呱呱如此大声地说话。
他从门洞里转出来,好奇地朝着巷口看去。
滑溜溜的冰面上,苏小虎正弓着身子往前跑,背后连着一根长长的麻绳。
绳子那头拴着一个模样奇特的木椅——扶手和椅背围成一圈,下面没有腿,只有一个又厚又长的椅面,前后两头稍稍翘起——此时,楚呱呱正一脸惊恐地坐在上面。
苏小虎“嗖嗖”地拉着,经过苏篱身边的时候只咧着嘴叫了声“爹爹”,便停也不停地跑了过去。
到了西边那头,楚呱呱脸上的惊恐立马变成兴奋。他举着小手从木椅上跳下来,尖着嗓门嚷道:“到我了!到我了!”
苏小虎点点头,笑呵呵地坐到椅子上。
楚呱呱把绳子扛在肩上,吭哧吭哧地拉了起来——若说苏小虎那个是“虎”的速度,楚呱呱这个就和小跳蛙差不多了。
然而,楚呱呱自己却很高兴,苏小虎也不催他,反而用脚滑着地面,默默地给他助力。
苏篱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童年,他就那样愣愣地看着,不知不觉竟站了好一会儿。
楚家那边出来了七八个丫环小子,一水的年轻俊俏。
冬青跑在最前面,眉飞色舞地嚷着,“小郎,我来帮你!”
冬梅穿着花袄和厚底的绣鞋,忙不迭地追上去,“我来,我先来!”
其余三个丫环年龄稍大,到底稳重些,只含着笑意站在门边。
另有两个穿着戎装的年轻郎君,看上去像是护卫,抄着手靠在门柱上,模样甚是悠闲。
苏篱顿了顿,主动走过去,朝着几人揖了一礼,形容不卑不亢,“敢问,郡王殿下可在府中?”
夏荷站得最近,瞥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云杉清了清嗓子,刚要回话,迎春便笑盈盈地说道:“我家主子到樊楼去了,郎君若是有事,我可叫人寻主子回来。”
“多谢娘子,小子无甚要事。”苏篱再次执了执手,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了自家院子。
夏荷白了迎春一眼,没好气地说:“怎么,若是他说有事,你还真叫人去找主子不成?”
迎春不想同她争辩,便淡淡地回了句,“不过一句客气话。”
夏荷切了一声,“就你会做好人!”
迎春捏了捏手中的帕子,没有回话。
秋棠戳了戳夏荷的脑门,玩笑般说道:“你这个小心眼,人家不就是没把碗莲卖给你么,至于你记到现在?”
夏荷撇了撇嘴,刻薄地回道:“不过是捧高踩低的小人,我犯不着!”
秋棠摇头笑笑,不再多说。
云杉和玉柳对视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
迎春的视线始终放在楚呱呱身上,眉间无怒无喜,仿佛夏荷话里的讽刺与自己无关。
***
家中下人之间的小小冲突楚靖丝毫不知,此时他正坐在“京城第一楼”的包厢中,吃着热腾腾的羊肉锅,听着白骢用平板的语气念叨这两日赚了多少银钱。
楚靖用筷子戳了戳桌面,不满地哼道:“我说,老白,赚了钱是好事,你能不能表现得稍微高兴点?”
白骢耷拉着眼皮,面无表情地说道:“属下只是个下人,没资格高兴。”
“我说你——心眼怎么这么小?”楚靖挑起一大坨羊肉,没好气地扔到他碗里。
“属下只是个下人,没资格心眼小。”
“行行行,我错了。”楚靖双手合十,“我保证,下次再有什么计划,我一准儿提前跟你商量,成了吧,白大管家?”
白骢这才掀开眼皮,一双茶色的眸子直直地看着他,“殿下保证?”
“保证保证!”楚靖忙不迭地点头,往嘴里塞了挺大一块芋头,含含浑浑地说道,“我这不是怕你想起从前的事,心里不舒服嘛!”
白骢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淡淡地说道:“早就过去了。”
楚靖瞅了他一眼,“你放心,从前坑过你的那些人咱们一个没管。这些羊都是从普通牧民那里买来的,不用我说,墨竹就把这事办好了!”
“我知道。”白骢抿了抿唇,心下一阵快意——真是老天有眼,也让那些冷心冷血的畜生尝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
樊楼坐落在御街正中,紧临东京码头,就连皇帝都不知道这个百年老字号的酒楼早在三年前就成了楚靖的产业。
三年的时间,楚靖结合现代化管理模式,时不时推出新菜式,愣是将一个江河日下的酒楼重新扶上了“京城第一楼”的宝座。
寒潮虽是灾难,利用好了也是莫大的商机。
楚靖从西北受灾的牧民那里买来快要冻死饿死的牛羊,既帮他们减轻了负担,又能在中原赚上一笔,可谓是一举两得。
毕竟,再大的灾难也阻挡不了有钱人享受生活,大楚都城汴京多得是有钱人。
樊楼的牛羊肉锅一经推出,立马引得无数食客蜂涌而至——这样湿冷的天气,不吃顿火锅简直对不起这场倒春寒!
不方便抛头露面的女眷便请了樊楼的师傅到家里去做,于是,生意本就兴隆的樊楼再次赚了个盆满钵满。
至于花庄的损失……与樊楼的利润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
楚靖喝了点小酒,笑呵呵地数着银子——他知道,全汴京的人都在笑他傻,那就去笑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把银子赚到手,再拐个嫩乎乎的小男妻,这才是爷们儿该干的事!
说到嫩乎乎……微微有些醉意的郡王殿下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苏篱——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啊,可真好看!
于是,楚靖便提着羊肉、拿着锅底,晃晃悠悠地进了苏家小院。
彼时,苏篱正坐在花棚里擦着半干的头发。
小花灵们扒着他的衣领,挠着他的耳朵,抓着他的布巾,嘻嘻哈哈地作怪。
对于楚靖不请自入的行径,苏篱用一个狠狠的瞪视表达了自己的鄙视。
瞪人的样子也好看……郡王殿下勾起嘴角,笑得像个坏蛋。
苏篱抽了抽鼻子,“喝酒了?”
楚靖果断摇头,“那点酒,根本不叫喝,就是尝了尝。”说着,便去摸苏篱的头发,“我来帮你擦。”
果然是醉了。
苏篱躲开他的手,顺势将他扶到木墩上,“歇会儿罢,我去给你倒碗水。”
“等等。”楚靖抓住他的手,眯着眼睛指着他的头顶,“那是什么?”
头顶的小花灵一僵,满脸惊恐。
苏篱也僵了,心虚地往头上摸了摸,把绿色的小花灵抓下来,悄悄藏到身后。其余几个小家伙也急急忙忙藏了起来。
楚靖呵呵一笑,“一道绿光,我以为是顶……绿帽子,哈哈哈!”
苏篱无语——绿帽子戴给谁?幼稚鬼!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嗝~
(*^__^*) 嘻嘻……
第14章 真相 。。。
【内疚的小仙男】
小花灵们吓傻了。
苏篱也猛地反应过来——楚靖能看到花灵?
他僵着脖子往背后瞅了瞅——方才抓下来的那只,刚好是绿色。
不等他求证,一只大手便重重地压在头顶。
“看什么呢?”手中的布巾被抽去,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迹,“头发湿着……会生病。”
苏篱的心没由来地颤了颤,敏感的耳廓不受控制地红了。
“害羞了?”耳边传来一声低笑,“真可爱……”
你才可爱!
苏篱气恼地仰头,反驳的话尚未出口,颊边不期然地印上一个温热的触感……被、被亲了?!
楚靖俊眉一挑,凤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诧,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味。
苏篱整个人都被黑气笼罩。
郡王殿下咋了咋嘴,似是觉得味道不错,再次俯身,“啾”的一声,亲在嘴巴上。
苏篱的怒火腾的一下燃至头顶,想也没想便一拳挥了出去。
楚靖歪头,堪堪躲过。
苏篱更怒,再挥一拳。
楚靖轻轻松松地捏住,一带,一拉,力道巧妙地将人扯进宽厚的胸膛。
“放开!”苏篱挣扎,却纹丝不动,一时气红了眼。
楚靖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棱角分明的脸歪在苏篱眼前,“别气别气,让你亲回来。”
殊不知,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根本不像表现出来的这般淡定。他并没有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说第一次只是意外,第二次,真的是鬼使神差。
楚靖惯用无厘头的调笑来掩饰彼此的尴尬。
苏篱却怒火中烧,挣脱不得,一时气极,低头咬在他的手腕上。
“嘶——”楚靖倒吸一口凉气。
苏篱红着眼睛瞪他。
楚靖扬起眉眼,带着薄茧的指肚捏捏他软软的脸颊,声音温和宠溺,如同面对闹脾气的情人,“好了,乖,别闹了。”
苏篱毫不买账,反而扣紧牙关。
楚靖眨了眨眼,“再闹我亲你啰!”
苏篱头顶冒烟,“你敢!”
楚靖挑眉,低头,作势要亲。
苏小虎和楚呱呱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楚呱呱:(⊙o⊙)?
苏小虎:……
楚呱呱咻地抬起小手,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指缝间露出苏小虎面无表情的模样,楚呱呱连忙分出一只手去帮他捂。
“羞羞,不能看!”糯糯的嗓音煞有介事地说着。
苏小虎这才眨了眨眼,将黑瘦的小手盖在那只白嫩嫩的手上。
“哈哈,傻儿子!”楚靖笑得舒畅。
苏篱脸色爆红,一脚踢在他膝盖,“滚!”
于是,郡王殿下便捞上儿子,圆润地离开了。
苏篱在后面吼,“拿上你的肉!”
楚靖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那是呱呱送给小虎的。”
苏篱:……
信你才有鬼!
他正考虑要不要把那坨超大块的羊腿肉隔着院墙扔过去,苏小虎已经绷着小脸扛着肉块,一言不发地放进了厨房。
——以后也要努力赚钱,买肉给呱呱吃!
小郎君默默地下定决心。
苏篱只得……忍了。
***
此次寒潮来得凶猛,好在朝廷应对及时,并没有造成什么混乱。
那些毁了庄稼的农户得了银钱和粮食,灾情严重的还免了今年的赋税,总之大伙的日子都还过得下去。
苏篱的心里却十分愧疚。
他仗着父亲和大哥的关系求得洛阳太守帮忙,没成想却来了寒潮,反倒连累人家受了损失。
苏篱不希望对方认为是自己存心算计,更不愿意断了双方的联系,再三思量过后,他决定亲自去一趟洛阳。
出发之前,他将苏小虎托给槐婆婆照看,并和小花灵们交待好,最多三日便回。
楚靖得知了这个消息,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不放心,“云杉,你往洛阳走一趟,暗中保护他。”
云杉没有多问,三两口扒完碗里的饭,立马去收拾行装。
倒是墨竹,两道浓黑的眉毛惊讶得似乎要飞起来,“主子,您不会真看上人家了吧?”
楚靖扫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我看你该跟青松换换。”
莫名其妙被调去丽人轩,正满心不爽的青松期待地看向墨竹。
墨竹一口饭差点喷出来,连连告饶,“主子,我错了、错了,您没看上小花农,一定没有!”
楚靖晃晃脑袋,似笑非笑,“乖~”
墨竹大大地松了口气。
青松垮下肩膀,无比遗憾。
谁都没有注意到,楚靖夹菜的动作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他非常肯定,他并没有“看上”苏篱。
受父母的影响,楚靖脑子里有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在找到可心的伴儿搭伙过日子之前,决不乱搞。
是以,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尽管身边狂蜂浪蝶无数,他依旧只有右手相伴。
之所以会对苏篱另眼相看,大概只是觉得他可贵吧。
对,可贵。楚靖都很少见到这样的人——纯粹得如同一块水晶,自以为喜怒哀乐掩藏得很好,实际全写在了脸上。
***
苏篱先前去过洛阳,是以对这段路途并不陌生。
他在车马行雇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师傅,四更天出发,一路紧赶慢赶,下午便到了。
苏篱来得巧,郭太守刚好在府中,他将信物交给门房,很快便得到了通传。
郭阳比想象中要年轻些,此时他穿着常服,头戴方巾,唇上的短须微微上扬,看上去十分亲和。
苏篱悄悄地舒了口气,整了整脸上的布巾,恭恭敬敬地行礼,“小可苏篱,见过大人。”
郭阳见他举止有度,不似普通小民,心下便多了几分重视。他早就查探过苏篱的底细,是以对他面戴布巾的举动并不感到惊讶。
他扬了扬手,淡淡地说道:“不必拘礼。”
“谢大人。”苏篱起身,敛袖,垂首。
郭阳呷了口茶,貌似不经意地问道:“你识字?”
苏篱再次揖身,“回大人,略略认得几个。”
“会画墨色牡丹?”
“皆为主子所授。”苏篱面不改色地说道。
郭阳挑眉,“主子?”
苏篱掩在袖中的手心虚地握了握,说得模棱两可,“家父曾在相府做过花匠,也替主子做过一些……旁的事。”
郭阳眸光一闪,不知有没有信他,转而问道,“你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苏篱面色一整,深深一揖,“寒潮突至,小可实在没有料到,此次前来,只为收回那批花木。”
“哦?”郭阳眸中现出几分讶异,还有淡淡的笑,“你这是不想卖与我了?”
苏篱执手,诚恳道:“累及大人蒙了损失,是小可的不是。”
“哈哈,你倒是实诚!”郭阳突然开怀大笑。
苏篱不解地看着他。
郭阳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方才说道:“你不必自责,寒潮之事我早就得了消息。”
苏篱一愣。
郭阳抬眼看他,好心情地解释道:“此等大事,各府要提前防范,赈灾的钱粮也要及时准备,陛下一早就下了密旨。”
苏篱恍然——原来如此!
他舒了口气,不由地想到楚靖——他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苏篱抿了抿唇,试探性地说道:“虽大人心宽量大,小可还是要告罪——小可思虑不周,无端让您得罪了郡王殿下。”
“苏小子多虑了。”郭阳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道,“汴京来的花,如果郡王殿下不点头,我怎么会收?”
苏篱指尖一颤,慌忙垂下眼睑,遮住眼中复杂的情绪——没成想,到头来竟是他不察实情,误会了那人!
郭阳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又问了几句宰相府的旧事,便挥挥手让他走了。
苏篱心思复杂地离开偏厅,经过中庭时,远远地看到一位形容端庄的夫人,他连忙垂下眼,恭敬地侧了侧身。
穿着华丽的妇人不甚在意地往他脸上扫了一眼,突然怔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苏小虎:“爹爹,您和呱呱的爹爹……”
“什么都没有!”苏篱极力辩解。
苏小虎(叹气):“爹爹,咱们只是小小的花农,没办法做郡王妃的。”
苏篱(尴尬):“小虎,别乱想。”
苏小虎(一脸严肃):“阿爷说过,你喜欢男人。”
“我……”苏篱略方,不,是很方——我喜欢男人我怎么不知道!
第15章 生病 。。。
【痞里痞气的楚郡王】
苏篱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如何搅动了别人的心。
事情顺利解决,他无意在洛阳多待,只在从前常去的铺子给苏小虎买了些花糕便启程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是半夜,苏篱破天荒地没有洗漱,迷迷糊糊地趴到了床上。
苏小虎夜里睡得沉,根本没听到动静,还是楚呱呱过来玩看到了放在门外、沾着泥土的鞋。
“篱叔……在家?”这两天饭桌上时不时出现苏篱的名字,引得楚呱呱也不由自主地关心起来。
苏小虎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苏篱已经回来了。
只是,这么晚了,爹爹为何还没起床?
“生病?”楚呱呱歪歪脑袋,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圆圆的。
苏小虎担心不已,大着胆子推开了苏篱的房门。
彼时,小花灵们正围在苏篱身边,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对策——
“好烫好烫,小绿草要煮熟了!”
“生病了,小绿草生病了~”
“吃甜甜,吃甜甜就好了~”
绿色的小花灵从头顶取下一个米粒大小的珠子,晃晃悠悠地送进了苏篱嘴里。
晶莹剔透的珠子入口即化,苏篱晃了晃脑袋,睫毛颤动。
小花灵们齐齐凑过去,十来双亮闪闪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然而,苏篱只是咳嗽了一声,继续蹙着眉头,昏睡不醒。
楚呱呱听到他的咳嗽声,果断地下了结论,“篱叔生病了。”
苏小虎的脸一下子白了,他对“生病”二字有着异乎寻常的恐惧,先前阿爷就是生了病才离开了他。
他蹭蹭两下跑到床边,黑瘦的手碰了碰苏篱的脸,更加慌乱——爹爹好烫!
“找大夫,要去找大夫……”苏小虎抬起脚就往外跑。
楚呱呱跌跌撞撞地追上去,两只手抱住他的胳膊,急急地说道:“找我爹爹,他很厉害!”
苏小虎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满心期待地去了楚家。
彼时,楚靖刚刚游完十公里,正踩着躺椅擦头发,听说苏篱病了,随手披了件外衫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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