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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珠之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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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白色粉末散尽,虞舒曜没有再朝着叶初空逃走的方向追去,而是走向曜华殿。
  “启禀陛下,皇子求见。”
  “让皇子进来。”日曜帝将奏折放在一边,吩咐身边的宫人:“再去泡一壶竹叶茶来,皇子最爱喝此茶。”
  “是。”
  日曜帝猜测,舒曜这么晚来拜见自己恐怕是碧落卷一事吧。
  “参见父皇。”虞舒曜进入殿内。
  “舒曜,过来坐这。”日曜帝从案前起身,与虞舒曜坐在专放茶具的几案两侧。
  不久,宫人便端着泡好的竹叶茶进来了,将茶具轻轻放在几案上。
  “你们退下吧。”
  所有宫人退出殿内。
  “这次的竹叶与上次我叫宫人拿给你的那种不同,上次那种泡出的味道虽很浓厚,却涩口了些。这次的竹叶是初生时便摘下的,又加了雪水浸泡,喝起来便顺口许多。”日曜帝一面讲,一面朝虞舒曜的茶杯中倒茶。
  虞舒曜端起茶杯,稍稍啜了一口。
  “如何?”
  虞舒曜很是满意这茶的味道,“果然如父皇所言,很是顺口。”
  “你若喜欢,过后我让宫人将竹叶送到你宫里。我还记得,你打小就爱喝竹叶茶。”
  日曜帝还记得,他第一次教舒曜品茶,结果舒曜对其他茶毫无兴趣,独独对这竹叶茶情有独钟,那时的舒曜才七岁。
  虞舒曜放下茶杯,缓缓开口:“父皇,儿臣方才去到五曜院,长老们说碧落卷被盗了。”
  日曜帝脸色骤变,“什么!可曾查明是谁所盗?”
  “父皇不用担心,儿臣现有一计,可解碧落卷被盗和儿臣死辰之事。”
  “何计?”
  “父皇只需即刻下旨,通知都城百姓明日申时聚在笙阙台下,我将向朝中大臣和百姓说明为何碧落卷上没有出现我的死辰。”
  明日,虞舒曜将进行一场赌博。
  “舒曜,你先告诉父皇,你会如何说明?”
  “父皇只需相信儿臣,到时便会知晓。”
  若虞舒曜告诉日曜帝,此计是否行得通他也无法确定的话,恐怕日曜帝是不会允许他冒这个险的。
  况且,这个险关乎虞舒曜的性命。
  “好吧,父皇暂且不过问这个计谋的细节,但你我都知碧落卷的重要,一步踏错,这江山也就不稳了!”日曜帝的眉间仍有疑虑,可也没有更好的计谋来解决这场风波,只好让虞舒曜试试了。
  “是,儿臣定当不负父皇所托。”
  风波平息还是风波再起,全看明日了!
  此时,都城一家客栈内。
  “碧落卷取回来了?”
  “恩。”叶初空将碧落卷放在桌上。
  “可曾被人发现?”
  叶初空平静地说:“被虞舒曜发现了。”
  “他肯放你走?”说话之人眉头微皱。
  “他自然不肯,我便用了那包准备好的□□。”
  “恩,我知道了。”说话之人拿起桌上的碧落卷,用手反复摩挲卷面。
  这么多年了,碧落卷终究还是回到了我手中。
  虞舒曜,你没了这碧落卷,我又不现身向众人解释为何碧落卷上没有出现你的死辰,加之朝中反对势力蠢蠢欲动,恐怕你这皇子之位也坐不安稳罢。
  你最害怕失去的东西,我就偏让你失去!
  申时已到,笙阙台下人头攒动,笙阙台上大臣端坐。
  日曜帝昨夜下旨命令侍卫在都城中贴出皇榜,告知百姓皇子将在笙阙台上说明为何那日碧落卷上未浮现他的死辰。今日清晨,皇榜贴出,一时间这消息传遍了整座都城。百姓们皆议论纷纷,相互结伴待申时之时聚在笙阙台下。
  而今日早朝之时,日曜帝邀众大臣聚于笙阙台上,承诺到时皇子自会向他们对碧落卷一事做出说明。
  于是,恭亲王、虞清和、虞凄辰等宗族大臣也齐聚笙阙台上。每个臣子脸上的神色都不尽相同,谁也不知他们今日打着什么算盘。
  此时,“皇上、皇后、皇子驾到!”
  瞬间,众人的视线皆聚焦到一人身上。
  与穿着暗纹刺绣官服的众大臣相比,今日的虞舒曜不似那日烟花庆典的华贵装束,而是穿着一身霜色长衣,腰间仅挂一枚通透翡玉,其他再无赘饰。高华微藏,俊逸更著。
  今日的他对于百姓而言不再是遥不可及的王,而是某日在摩肩接踵的闹市间偶然瞥见的翩翩佳公子。
  可谓是春闺梦里人。
  台下的百姓们不禁惊讶,原来他们的皇子竟不是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
  虞舒曜立身于笙阙台的最前端,以便于让台下的百姓们能看到他。
  其实,他是想让那个对今日计划成功不可或缺的人看到他。
  虞舒曜能感觉到无数的视线正聚焦在自己一人身上。
  他敛了敛神色,开门见山:“那日,碧落卷上未出现我的死辰。后来,我找到了碧落卷原本的主人,请求他告诉我其中的原因。”
  虞舒曜顿了顿,眼神像是在台下的人群中寻找着谁。“他告诉我,必须由他在碧落卷上写下名字,碧落卷上才能浮现出那人的死辰。我本想请他到都城来向大家说明,可他拒绝了我的请求,说他潜心隐居,不愿再踏足都城,还将碧落卷取了回去。”
  台下台上顿时议论纷纷,人声鼎沸。
  “什么!那人把碧落卷取了回去,说明现在碧落卷已不再由五曜院的长老们掌管了?”
  “那人又不肯出山,怎么证明皇子说的话都是真的呢?”
  “潜心隐居这个理由的确有些牵强啊。”
  “若皇子有心隐瞒碧落卷上没有出现他死辰的真正原因的话,方才皇子所说的说不定是捏造的。”
  “碧落卷可是我们曜国的宝器,怎么可以说还就还!”
  一时间,争议四起。
  而争议一起,人心则乱。人心一乱,朝野则乱。
  日曜帝的脸色不禁一沉,舒曜,你的计谋究竟是什么?
  此刻,恭亲王与身旁的幕僚交换着心领神会的眼神,虞清和也莫名地一笑,这一幕全落在虞凄辰的眼中。他知道,如今这般混乱的局面,正是恭亲王和虞清和这对父子所期望的。
  此时,一名官员斗胆上前,对着虞舒曜说:“全凭皇子一人之言,无他人佐证,恐怕难以服众。”
  日曜帝知道,发言之人正是恭亲王的党人。看来,恭亲王是绝不可能放过这次对他篡权而言的绝佳机会了。
  他不禁担忧。舒曜,今日至关重要,你真的有把握能让你的计谋成功么?
作者有话要说:  节日快乐 献上双更

  ☆、博弈

  虞舒曜似乎没有听见那位官员的话,脸上的神色依旧从容淡然。
  此时的争议谈论,是在他预料之中的,也正是他所需要的。不妨说,也是他所刻意制造的。因为,这正是他计谋中所需要的一环。
  倏然,他的视线聚焦在台下的一人身上,那人也恰好看着他。
  幸好,他设定的计谋中那至关重要的人来了。即使那人的眸子里有不甘,有愤怒,有仇恨,仿佛要将虞舒曜挫骨扬灰。
  即使如此,虞舒曜选择与那人死死对视着,终于继续说道:“大家请听我说完最后一番话!”
  虞舒曜的声音被比他声音更大的议论声所淹没。
  人们仍未停止议论。
  突然,虞舒曜从长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猛地抵在自己的右肩上!
  一时间,寂静无比。
  虞舒曜此举,让人们吃惊得忘记了继续议论。谁也猜不透那个伫立于笙阙台最前端的少年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举动。
  冬末傍晚时分的昏黄光线打在虞舒曜的周身,让这举着匕首的绝世少年有了几分苍凉感。他的身旁没有站任何人,他独身面对着众人的质疑。
  “舒曜,快把匕首放下!”月蘅后首先反应过去,欲上前劝自己的孩子将匕首放下。
  日曜帝连忙拦下月蘅后,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并安抚自己的妻子:“你要相信舒曜能解决好这件事。”
  舒曜,这也是你的计谋的一部分?
  虞舒曜依旧与那人对视着,好似这番话是对那人所说:“那日,碧落卷上未浮现我的死辰,我说过要以性命为担保,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解释。可依目前的情形看,我给出的解释似乎不能让大家信服。那么,我必须付出代价。”
  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虞舒曜猛地将匕首插进了自己的右肩!
  瞬间,虞舒曜的脸色比那霜色还惨白上几分,而肩上的霜色布料已染上了妖艳的血红。
  最凄清的霜色,最妖艳的血红,两种颜色带来的强烈反差猛烈撞击着每个人的眼球和神经。
  虞舒曜此举带来了更大的骚动。
  “舒曜!”一声惊呼,月蘅后再也按捺不住悲伤的情绪,泪珠不断从眼眶滚落。日曜帝紧紧握住了妻子的手,给她安慰。他虽不懂舒曜的计谋到底是什么,竟要伤害自己的身体,可目前的局势只能交由舒曜自己掌控了。
  而恭亲王得意的笑容却瞬间凝固,虞清和对虞舒曜的这番举动也颇为惊讶。他们也未预想到虞舒曜竟会突然伤了自己。
  台下的百姓们更是惊呼连连,甚至有几位女子因为心疼这位丰神俊朗的皇子而落下伤心泪来。
  人们往往最看不得最不忍看的便是美好的事物在自己眼前消亡。如此高华俊逸的清贵公子竟让自己受了重伤,任谁的心底都会生出一丝不忍罢。
  可那人不同。
  那人的眸子里仍有不甘,仍有愤怒,仍有仇恨,仍然要将虞舒曜挫骨扬灰。
  因你我伤过两次右肩,所以这次你故意选择右肩,是在向我使苦肉计?
  觞引朝着虞舒曜轻蔑一笑。
  与虞舒曜对视着的人,是觞引。
  今早,今雨将在街上听到的皇榜的内容告诉觞引,觞引便决定来这笙阙台下,看看虞舒曜在没有他和碧落卷的情况下如何给众人一个解释。直到方才虞舒曜将匕首插进右肩,他明白了虞舒曜的意图。
  看来昨晚虞舒曜是故意放走潜入宫中的叶初空的,因为即使虞舒曜有碧落卷也没法让碧落卷上出现他的死辰。而碧落卷若回到自己的手中,虞舒曜便可使出今日这招苦肉计,让自己带着碧落卷出现在大家面前,帮他在众人面前施法让碧落卷现出他的死辰来。
  可惜,这招对如今的我来说不管用了。你在身上插出越多的血窟窿,便越和我的心意。
  觞引看着虞舒曜,带着最冷的笑。
  “叶初空,虞舒曜这是在做什么?他为什么要刺伤自己?”今雨对方才虞舒曜的举动表示不解。
  叶初空立于觞引右侧,纵使他已醒悟为何昨晚虞舒曜会放走他,但他没有回答今雨的问题。
  因为解释不清。
  今雨还是只不谙世事不解风情的妖,它参不透这俗世间独有的朝野争斗爱恨情仇。
  倏然,今雨的手朝笙阙台上那个身影一指,“你们快看!”
  虞舒曜猛地将插进右肩的匕首用力拔出,痛感太过强烈导致他身影不由一颤。
  众人以为他会放下匕首。
  不想他将匕首对准他的心口!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淡然,如往常。“或许方才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大。”
  他的眼眸从未离开觞引,这句话更像是对觞引说的。
  而那眼眸中,没有柔情,没有歉意,没有愤怒,只有平静。
  而正是那平静,让觞引瞬间恐慌。
  觞引相信,若自己再不出现帮虞舒曜解围,虞舒曜真的会将匕首插进心口!
  此刻,他明白了。
  虞舒曜在用自己的性命做筹码,与他进行一场赌博。虞舒曜将这场赌博输赢的主动权交在他手中,若他铁下心来要虞舒曜死,这场赌博无疑是他胜了。
  可虞舒曜敢使出这招破釜沉舟,说明他有把握自己一定会帮他解围,他料定自己舍不得他死。
  可虞舒曜,你能抱着杀了我的目的接近我,你能舍得我死,我为何不能舍得你死!
  许多人都是这样,求不得情爱,就转而求取公平。我为你受得了苦,可那是在你对我的感情有回应的基础上。如果没有我收到回应,那么你也得受那些我受过的苦。
  爱情从来就不是也不可能是无私的。
  “觞引,你真不阻止他?”叶初空道。
  觞引平静道出:“不必,这正顺我意。”
  叶初空看着觞引那张不为所动的脸,只能无奈摇头。
  当初是你觞引费尽千辛万苦给了他一条命,如今又逼着他归还这条命,而你俩今日相互折磨,竟是你自找的。
  此时的虞舒曜自然不知他这条命竟是觞引给的,而造化弄人,如今他竟用这条觞引给的命在逼觞引妥协。
  昨晚他看到叶初空的时候便猜到觞引或许就在这都城内,于是他将计就计故意放走叶初空,又于今日在笙阙台上以性命逼迫觞引用碧落卷帮他解围。
  笙阙台上,那个孤独的身影仍将匕首对准自己的心口,神情没有一丝松懈。
  一群自开国以来便担任朝中重职的元老大臣们纷纷向虞舒曜进言:“皇子,请快放下匕首吧!陛下如今就只有您一位子嗣,您的性命关乎整个王朝的稳定啊!”
  他们曾追随过虞曜仪,他们对这个王朝绝对尽忠。
  虞舒曜仍未将匕首放下,只是伸出另一只手做出手势,让这些老臣们无需多言。
  “今日我必须以死来给众人一个交代!”
  “陛下,您快劝劝皇子吧!”
  日曜帝目光如炬,声如洪钟:“不必再劝他!”他与虞舒曜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中满是信任。
  虞舒曜再次将目光投向笙阙台下,于众人中找到了觞引。
  下一刻,他将匕首慢慢插进自己的心口!
  最锋利的刀尖正一寸一寸的挤进他的肌肉里,鲜红的血拼命地逆着刀刃向外涌。
  即使如此,他仍坚定地伫立在原地,如孤松立于万丈雪峰之巅,如玉山立于广袤大地之上。
  或许,这就是君子之态、帝王之仪。
  终于,有一位老伯在笙阙台下大喊:“皇子快停下罢,我们相信您!”
  世间事从来都是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是啊,皇子我们相信您!”
  “我们相信您!”
  ……
  百姓们的呼声此起彼伏。
  “皇子,既然百姓们都这么说了,你快放下匕首罢!”方才的老臣们赶紧趁热打铁,继续劝虞舒曜。
  与此同时,恭亲王的脸色大变,不想民心竟扭转到虞舒曜这边。
  可虞舒曜对此视若无睹,手中的匕首仍在一寸一寸地刺进他的胸膛。
  因为这还不够,只有觞引出面用碧落卷呈现出他的死辰,一切的谣言才能不攻自破,这次的风波才能彻底解决。
  若他此时放下匕首,在有心人的操纵下,几日后关于碧落卷的谣言必将再起。
  凌迟远比斩首来得痛苦。
  痛感如潮水拼命拍打海岸般地朝虞舒曜袭来。终于,他再也掩饰不了,身子如玉山将崩般向前一个踉跄。
  与此同时,台下的觞引竟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右手,而后立即反应过来,硬生生地收回右手。
  此时,叶初空突然开口:“觞引,顺着你的本心罢。”
  他能看出,觞引方才是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想接住快撑不住的虞舒曜。
  本心?觞引不禁冷笑两声。“虞舒曜此时此刻就是在利用我的本心!”
  虞舒曜就是料定了我放不下他,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用性命来威胁我就范!
  或许,虞曜仪当年走进那片凤凰木林,走进那座小楼,也只是为了利用自己来得到碧落卷和这天下!
  不甘!他不甘心即使自己爱得如此卑微也得不到丝毫回应!
  觞引只觉怒火灼热着他的整颗心脏,如若再不发泄出来他就将自焚而死!
  “觞引,你!”今雨发现觞引眉间的红色印记又显现了出来,颜色比上一次见到这个印记时更加褐红。
  叶初空也发觉觞引的眼眸充斥着戾气,再看到他眉间的褐红印记,不禁心惊。
  觞引,你竟堕了仙!
  叶初空正在错愕之时,觞引竟一个飞身登上了笙阙台。

  ☆、交易

  “这男子是谁?”
  “快看!他手里拿着的是不是碧落卷啊?”
  “难道他就是碧落卷原本的主人?”
  议论再起。
  觞引迈开步子,径直向虞舒曜走去。
  虞舒曜就这么看着他,等着他靠近自己。
  一步一步,踏过千山万水,踏过王权富贵,踏在虞舒曜的心上。
  当两人之间的距离所剩无几时,虞舒曜终于能看清觞引的眸子,可那対眸子没有任何情绪。
  无悲无喜,似古井无波。
  觞引停下步子,忽然伸出手来将插进虞舒曜胸口的匕首猛地拔出!
  “啊——他居然把匕首拔了出来!”
  “此人究竟想做什么!”
  众人哗然。
  其实,当觞引登上笙阙台时,日曜帝与日蘅后早已大惊失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多年之后觞引会突然出现在都城之中。
  日曜帝率先反应过来,暗暗示意笙阙台上的侍卫赶紧上前拿下觞引。
  强烈的痛感让虞舒曜险些昏厥,他拼命稳住身子,朝侍卫们作出退下的手势。
  侍卫们见状,只好退下。
  虞舒曜抬眸看向觞引。
  可觞引却对着虞舒曜浅笑。
  “殿下,许久未见。”
  虞舒曜微微一怔,他猜不透觞引那个浅笑的含义。
  不等虞舒曜反应,觞引又迈进一步,朝虞舒曜的耳边轻语:“你料定了我会用碧落卷替你解围,可倘若我让碧落卷浮现出你的死辰就在近日,你说,这些百姓和大臣是会相信碧落卷还是会相信你?这本属于你的天下会不会大乱?”
  碧落卷这件神器本就是濯见道人传给他的,他要操纵碧落卷是易如反掌之事。
  虞舒曜主动与觞引稍稍拉开了些距离。此时他才看到觞引的唇边带着冷笑。
  自己早该想到,觞引阴晴不定难以琢磨,今日又岂能白白替自己解围。
  虞舒曜同样靠近觞引的耳边,声音低沉:“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让日曜帝赐我天师之位。”
  什么?虞舒曜的脸上浮现一丝困惑,他没有想到觞引竟会开出这个条件。
  觞引,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此人到底是谁,方才还拔出了匕首,此刻竟与皇子耳语起来。”
  “这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实在可疑!”
  已有一些官员在窃窃私语。
  “对了,我差点忘了。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便向众人指出你方才说的都是谎话,而且之前为了掩盖真相愚弄百姓……”
  觞引故意一顿才继续说:“还企图,杀了我。”
  “杀了我”三字被觞引说得极轻,却让虞舒曜感到极其刺耳。
  “好,我答应你。待你施法让碧落卷浮现出我的死辰之后,我便让父皇赐你天师之位!”
  虽然虞舒曜目前仍猜不透觞引为何要开出这个条件,可依照目前形势来看,自己恐怕必须得答应他。
  “一言为定!”瞬间,觞引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各位,站在我身旁的便是碧落卷的主人,觞引。”虞舒曜向众人说明觞引的身份。
  台上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大多数人皆没有想到,能拥有碧落卷这般神器的竟是一位年轻人。
  何况,眼前这位年轻人竟拥有足以媲美皇子的容貌。
  而此刻,两位绝世公子比肩站在笙阙台上。
  傍晚时分的昏黄光线将觞引和虞舒曜的身姿轮廓细细剪出,这冬日里的夕阳也远不及他们耀眼。
  觞引镇定自若,扬声说道:“那日我的确拒绝了皇子邀我到都城向各位解释碧落卷的请求,没想到竟会引来今日如此大的风波,还险些危及皇子性命。现在,我将开启碧落卷,为各位呈现出皇子的死辰,以此破除谣言!”
  接着,觞引走到案前,将碧落卷开启,提笔在卷上写下了虞舒曜的名字和生辰,随即又将碧落卷高高举起,好让台下的百姓看清虞舒曜的死辰。
  刹那间,碧落卷上泛起稍稍有些刺眼的黄光,而后黄光竟渐渐在空中汇聚成一束光线,而这束光线好似一支笔,在空中慢慢书写出虞舒曜的死辰……
  重曜八十四年,申时三刻。
  即使右肩和胸口仍在作痛,虞舒曜终在这一刻释然一笑。
  人们也终于得到了他们想知道的结果。
  一位不识字的老妪对自己的老伴说:“老头啊,我不识字,你快给我念念那些是什么字?”
  她的老伴馋着她,慢慢地念出:“重曜八十四年,申时三刻。”
  此时,她们周围的百姓也在热烈的议论着。
  “我记得舒曜皇子是重曜三年出生的,那按照这死辰来计算的话,皇子可以活至八十岁啊。”
  “是啊,那一直盛传着的皇子身负重伤命不久矣的消息便是假的了!”
  “方才我们竟不相信皇子,害得皇子用性命以证清白。”
  “幸得那人及时带着碧落卷出现啊!”
  ……
  笙阙台上,日曜帝和月蘅后终露出欣慰一笑。虽不知觞引此番相助究竟有何意图,但这场风波终于可以平息了。
  可即使如此,依旧有人不死心。
  “微臣卞海卿斗胆一问!皇子方才说觞引因潜心隐居不愿踏入都城,可他为何今日竟出现在都城之中?”发问之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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