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深海的他-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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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怪执起自己的一小撮头发，在上面依稀还流淌着淡淡的只有海怪能够看到的如同鲜血流入一般的光泽。
　　“只是现在这么久了，已经彻底的成为你的东西了，真的要我无时无刻的去感应到，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你可以感受到，只要有意去这么做。”颜以佐问道。
　　“对，是的。”
　　毕竟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像是自己一直把玩在手里的玩具突然被人换掉了也会察觉到一样。
　　“我知道了。”颜以佐的仔细的抚摸着海怪的发丝，给海怪带来丝丝温暖的痒意，海怪不经意的瑟缩，不适应的微微抿唇，“你什么时候去旅游？”
　　“今天，立刻！马上！我一分钟都不想等了！”海怪立刻说道。
　　“好的。”颜以佐伸手拍了拍海怪的脑袋，从抽屉里随手的取出了一张卡，“有什么需要就直接用这张卡来购买。”
　　海怪拿着手中的卡微微怔忪，随手的翻看了一下发现是很普通的银行卡，到哪里都能够使用。
　　“有多少钱？”海怪问道。
　　“应该是够你用的了。”颜以佐笑道，“你看起来什么都讲究但是意外的什么都能接受，养活这样的你意外的很容易呢。”
　　“我的食量可是很大的！”海怪眨巴着眼睛，“我长时间活动的话一年需要吃一次东西，每一年吃东西都和灾难一样。”
　　“那我可真是要努力的每年赚很多钱了。”颜以佐笑道。
　　“我又不需要你来养。”
　　“我怕你那天吃不够到时候涨我的房租啊，提前做好准备比较好。”颜以佐耸耸肩，将海怪从椅子上拉起来，将海怪推出了门外，“我会好好看家的，旅途愉快。”
　　“……嗯。”海怪感觉到了来自于颜以佐的微微的推开的力道，心情有些微妙的动摇，然而摇了摇头大步的离开了。
　　离开了……
　　“走的倒是快。”颜以佐站在客厅之内，四处张望了一下，平时总是会被放满各种各样的东西的房间今天意外的已经被打扫的干净，已经空荡荡的毫无人气。
　　显然在和他商谈之前海怪就已经将所有的孩子们都带走了，过来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通知。
　　坐在了沙发上，颜以佐难得的感受在空气中弥漫的这一份寂静，然而……
　　明明早就已经习惯了寂静的他为什么偏偏在如今丝毫不习惯这般氛围，或者说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了这一份习惯了呢。
　　在这个一直都是处于被排斥的地位的家庭，并不存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人在屋檐下的窘迫于他而言也并不存在，是因为在这里随时都能够寻到那人的身影吧。
　　“颜佐，你要……干嘛？”小马第二天一来到这房子就发现原本应该有很多人的地方空荡荡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在听说去旅游的时候也对海怪的说啥做啥感觉到惊讶。
　　然而……
　　“我虽然是你的助手，但是绝对不是帮助你杀人的杀人犯，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绝对不会做的！”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小马却接手了颜以佐手中的针管和药剂，这是他从来都不曾见到过的东西。
　　自从颜以佐搬到了这个家庭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仔细的去参与过颜以佐的实验了，更多的时候都是做一些外部的联系，比如申请专利或者说一些盈利的部分。
　　“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没有说过，但是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
　　小马感觉自己的手在抖动，以前无论是什么样的实验颜以佐都不会用人体来做实验结果，但是现在颜以佐却在给了他这个东西之后当着他的面躺在了那张冰冷的试验台上。
　　“人体试验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任你去做的。”
　　小马的手不停的颤抖，第一次如此的痛恨为什么海怪不在这里。
　　颜以佐是疯狂的，但是这一份疯狂却从来都是拥有自己的原则，不做人体试验，不会发明对这个社会有害的东西，他也竭尽全力的不让颜以佐的发明成为社会上的祸害和毒瘤。
　　他们只是普通的研究员，但是不能是反人道主义的研究者，如今颜以佐想要往自己身上所注射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做。”颜以佐在躺下之后，感应到了颜以佐动作的试验台从伸出了机械手将颜以佐整个钳制在试验台上，双手双脚都被束缚，脖颈上也带上了一旦出现不好的问题就立刻可以结束生命的警示环。
　　如果是平时小马是可以直接将手中的东西摔掉大声的反驳和对颜以佐的抗议，然而现在几乎已经是完全呈现出了如此弱势的状态躺在他的面前。
　　丝毫没有任何的迷惘，接受实验失败的后果，并且坚定的要执行他从来都未曾执行过的实验。
　　“这是什么东西……”小马努力抑制住自己不断颤抖的手，“你得先告诉我这是什么，否则我不可能给你使用！”
　　都已经做好了手术失败就是死亡的准备了，这样的觉悟小马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阻止。
　　“让我……更加靠近他的方法。”颜以佐闭上了双眼，从来都不会流露出的弱势彻底的在小马的面前暴露，“不要害怕。”
　　害怕？小马知道的确是如此，现在的自己十分的害怕，害怕如果实验失败看到的就是颜以佐的尸体。
　　但是……颜以佐总是对的不是吗？无论是任何的事情都胸有成竹，实验虽然经常失败但是在每次他确定能够成功的时候就从来都没有失望过。
　　现在颜以佐决定这么做下去必然就已经是他做到的最好的成果了，最后的一步仅仅就只剩下了实验。
　　“这一年之内，你没有出任何的成果，就是在制作这个东西吗？”
　　靠近他？
　　方法？
　　“我不知道这样继续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我只想问，如果说真的会死亡，你这么做会后悔吗？”
　　他是他的朋友……
　　他有理由去阻止，却也知道自己能够起到的作用也不过是微乎其微。
　　“不会。”颜以佐并没有睁开双眼，淡色的薄唇微微的勾起，“这是我的愿望。”
　　小马无奈的笑了。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人，但是……这份残酷仅仅是对你自己。”
　　如若他真的就这么死了，那么自己就是杀人凶手了……
　　小马将药剂一点一点的推入了颜以佐的身体里，看着那说不出颜色的药液消失，听得到自己紧张的心跳。
　　如果失败了，就让他也承担这份失败的后果吧，作为一个杀人犯，为他的不阻止而付出代价！


第二四九章　
　　长青扯了一下衣领；　总感觉今天的后颈发麻；　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周身莫名的缠绕着冷意。
　　“你怎么了？”一旁的学生看向长青；　疑惑的问道，自从一年之前长青回来之后，一反常态的没有在欧升的身后转悠，反而是开始积极的和同学接触。
　　“没事，就是感觉稍微有点小问题。”
　　自从听到了父亲醒过来的消息之后一直都没有联系过；　似乎听说在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被父亲所厌恶，既然如此自己暂时还是不要回去招这个风头。
　　单独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随手打开手机看着手机中的信息，然而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微妙的凉风，在初春的天气中显得十分的冰凉。
　　长青不动声色的打开了手机的摄像头；　摆出自拍的姿势企图看到身后是否有威胁存在。
　　然而身后一片寂静，完全没有任何人，然而长青却直接放开了脚步奔跑。
　　现在是下课时间；　也没有到晚上；　在路上怎么可能会没有人？
　　突然间前面被一双手所挡住，那只冰凉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在他企图呼救的同时一大口风猛然灌入了喉口之中。
　　接下来是十分难受的行程；　非要形容就是在强烈的大气压下被强行挤压；　身体被空气挤压的变形。
　　呼吸痛苦，每一口进入肺部的气体都宛若液体一样无法被吸收，如同溺水一般的痛苦；　最终在自己摔落到了一个带着霉味的漆黑的房间之内的后，总算是停歇。
　　大口大口的呼吸，长青却清晰的听到了身后的门被关上落锁的声音，立刻回过头去，伸手企图将关闭的门扉拉扯，然而入手的门扉却是带着霉味的碎木，几乎是只要他强行撞击就会碎裂的程度。
　　“你也到了。”从身后的阴暗角落里面传来了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的声音，长青回头，发现自己所谓的兄弟姐妹居然都已经到齐了。
　　不……还差陈墨。
　　“当初我就是在这里的吗？”七七靠在墙面之上，眼神随意的瞟了一眼被厚重的木板封上的窗户。
　　“你当初可是被长青抱着的呢，不过现在已经大的长青抱不动了吧。”虽然其他的孩子对七七的态度实在是称不上有多好，桃夭却依旧温柔以待，显然已经变成了天性。
　　“这里……难道是……”长青看向周围，黑暗阴冷，在他们的中间还摆放着一桶新鲜的鱼，瞬间尘封的记忆蜂拥而出，这里是他们当年从海上被救起来的地方。
　　“这里应该就是我们刚刚被从海里救起来的地方了，这里的水的确是海水，爸爸估计是故意的，甚至是找的鱼和当年的鱼都是一样的。”
　　健康上前将水桶里的鱼翻出来，一个一个的看了，当年海怪竭尽全力用最新鲜好吃的鱼给他们，当年他们的身体很差没有办法消化这样的食物，如今看来却的确是难得的美味了。
　　原来是这样，长青想到，果然也就只有父亲才能够做到那样的事情了，所以刚才过分难受的感觉是因为在天上飞吗？
　　“虽然不知道爸爸想要做什么，但是无论他想做什么只要说一声，什么事情都是可以推的。”桃夭说到这里就感觉哭笑不得，“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是用强的。”
　　桃夭记得当时自己正在卸妆，好不容易让脸上清爽了刚刚想要重新上上下一期节目需要的妆容的时候，却被直接从身后捂住了眼睛，被带到了这里。
　　“当年这里居然这么小吗？”付阳抬头看着周围的环境，已经长得很高大的他如今在当年感觉十分空荡荡的小房子里，看着明显已经成人的其他人，微微感慨。
　　那扇当年觉得几乎是他们最大的枷锁的门，如今看来不过是摇摇欲坠的稍微用力就能够粉碎的门，但是现在在这里的人却米有任何一个人会去将这个门拆下来，而是都乖巧的坐在了地面上。
　　“最近你们都在做什么。”也难得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他身上的东西也全被海怪摸走了，直接陷入了无所事事当中，却意外的冷静了下来，“问我要了那么多的资料是用在哪里的。”
　　“欧家掌握着我们想要的东西，在之前交涉之后对方提出了交换条件……”
　　一阵的信息交换，谈论，并且讨论在整个过程中间发生了什么样的问题，然而在讨论到最后没有办法讨论的时候，整个空间陷入了寂静。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就只能说这些了呢？”健康的手指不自然的收紧，眼神中隐藏着几分无奈和苦楚，“我们本来应该是相互相知的最亲密的兄弟姐妹啊，如今却到了连私话都找不到说的地步了。”
　　哪怕是曾经，他们也会共同的讨论如何应对一些事情，虽然都是一些现在想来没什么担心的必要的小事，但是那时候却更加的……
　　融洽。
　　“我们已经不小了。”长青应道。
　　付瑶抬头看了一眼付阳：“伤口怎么样？”
　　“没什么问题，只是皮肉伤，已经在愈合了。”温热的手掌安抚着付瑶，付瑶蜷缩进了自己哥哥的怀中，一如当年一样，相互之间汲取着对方的温度。
　　门发生了一阵响动，几人抬头看去，在黑暗之中在突然间门照耀出来的阳光的光线让众人在一瞬间感觉到刺目，随即又有一人被丢了进来。
　　门再一次被关上，几人看着略显狼狈一脸懵逼的坐在地面上的陈墨，感慨了一声。
　　现在人到齐了。
　　“他想做什么？”了解了事情状况之后陈墨是唯一一个对现状十分不满意的人，他不愿意浪费这样多的时间在一些毫无意义的无聊的事情上。
　　“希望我们能够和以前一样和好？”桃夭歪着脑袋问道，“可是我们明明从小的时候开始关系就一直没好过啊。”
　　“我没有空在这里陪你们玩过家家的游戏，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陈墨站起身来，看向那扇摇摇欲坠的门，“银鲛，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孩子，请你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
　　没有人回应。
　　陈墨一咬牙，上前企图将那扇门彻底的毁坏，然而却被七七直接拉住了肩膀，狠狠的向着后方的土墙上摔去。
　　“陈墨……”七七勾起的嘴角透露出几分调侃的笑容，然而眼角的冷意却凝固不散，“我一直很好奇，你的存在。”
　　“什么？”陈墨不过少年，然而已经接近青年身体的七七和本身玉阳的身体状态让两人中间几乎形成了鲜明的差距。
　　“你到底想要从银鲛这里得到什么？”七七显然已经将自己当做了玉阳去对待，甚至对海怪已经直呼其名。
　　“你呢？”丝毫不认为自己处于弱势的陈墨笑道，“你难道对他就没有企图了吗？”
　　……
　　海怪坐在房顶上，茅草的房顶实际上并不能够很好的遮风挡雨，所以从底下几人对话的声音他也当然是听的一清二楚。
　　虽然不是有意偷听，却如他所料这些孩子，已经不再是当初单纯的虽然相互防备，却也是会相互帮助的对象了。
　　不仅仅是防备，猜忌和只为了利益而合作，每一句话都能够听出来是斟酌再三，不会透露出过多信息的句式。
　　所以说强迫这些已经有了自己思维的孩子在一起，越是强硬反而就越是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劣吗？
　　这可真是，让人无奈的发展。
　　“吃过了吗？”就在整个气氛已经发展到诡异的程度的当下，海怪出现在了房子里面，将那房子的门随手就折断，放在了一边。
　　“还没有，爸爸。”桃夭并没有理会一旁嚣张的氛围，将水桶提起来跑到海怪的旁边，乖巧的笑道，“我们可能需要一点火，虽然说我们现在身体不错，直接生吃对身体也不怎么好的。”
　　“好吧。”海怪的确是没有将这些孩子一直禁锢在这里的心思，“都出来啊，在里面不冷吗？”
　　比起外面的温度，阴森的小房子倒是更加的湿冷，当年的海怪思考没有考虑过人类是需要温度的物种，如今才明白过来。
　　听到海怪说话的几人陆陆续续的从房间里出来，然而海怪却是抬头看着已经摇摇欲坠的小土房子。
　　“这里真的不能再住人了。”白皙的手指抚摸在了已经几乎掉色掉完了白色墙皮上，轻轻的一推……
　　随着海怪一声叹息，已经破败的只剩下空架子的房子，伴随着碎裂的声音，层层裂开，变成了最后的碎屑，扬起一阵尘土，彻底的变作了废墟。
　　“这样……”海怪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层暗淡的阴影，微微低着的头带出一丝落寞，“这里就过去了。”


第二五零章　
　　一开始的小茅草屋；　在海怪的破坏之下终究还是没有能够留下完整的残骸；　几个人站在已经破败的茅草屋面前，最终等待着尘埃落定；　每个人心中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海怪并不在意身后的孩子有什么样的心思，只是回过头对着孩子们露出微笑：“总之，这一茬算过去了，我今天带你们来是忆苦思甜的，我看电视上不是说什么；　忆苦饭吗？”
　　“……”桃夭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却移开了眼神。
　　“都说不要忘了过去的苦日子，你们现在都已经是很厉害的孩子们了，但是不要为现在的成就迷惑了双眼。”
　　然而说完这些话之后海怪却闭上了嘴；　微微垂下双眼。
　　“看我，无论什么时候都喜欢教育你们，可是你们实际上已经……”
　　不需要他的教育了吧？
　　海怪最终还是没能将这句话说出来；　总是感觉有一种莫名的伤感弥漫在心头久久不散；　哪怕是说不出来的话，最终还是一样的结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固执什么。
　　“对不起；　桃夭的工作很忙吧？”海怪转身离开了小茅草屋；　没有任何的留恋，几个孩子意外的沉默的跟在海怪的身后。
　　“不，如果是爸爸的话多少时间我都会抽出来。”桃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乖巧的上前挽住了海怪的手臂，这个几乎是从来不曾见到过的亲昵动作，此时却丝毫不突兀。
　　“长青是不是也有什么事情？我看你会宿舍的脚步很快啊？”海怪问道。
　　“没有。”长青摇了摇头，“都是可以延期的东西。”
　　“这次的旅游不会很久的。”海怪遥望着整片大海，勾起了嘴角，“我们去抓鱼吧？”
　　“为什么要抓鱼？”付阳偏过头问道。
　　“我们当初不是就是卖鱼凑齐的车费吗？这次也得忆苦思甜啊？”
　　遥望着天边的太阳，下午的阳光正好，一望无际的蓝色天空几乎看不见几片云彩，身后是成片成片的树林，海水清冽不带一丝杂质，是绝好的度假胜地，却因为过于遥远而无人驻足。
　　“这里很好不是吗？”海怪笑道，“比当初我们一起去夏令营的地方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呢！”
　　长青听到海怪的话，眼睫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似乎有什么回忆正在从脑海中渐渐苏醒。
　　“是啊，这里是个好地方！”一反常态一直沉默的付瑶终究还是没有甘于寂寞，直接伸手扯住了海怪的手臂，“你既然喜欢这里，那到时候干脆直接将新房子放在这里好了！”
　　“嗯？”海怪不明所以的低头。
　　“我一直都在想在什么地方重新建个房子，你那房间再怎么仿真都不可能变成真的，这里人烟稀少，路途不通，要买下来这块地皮应该很便宜……”
　　听着付瑶一点一点的规划着未来会在这里建造新的属于他们的家庭，他可以在海里睡觉，睁开眼睛就能够看到刚刚睡醒的小杂鱼，没有其他事情的烦扰，只属于他们的小小世界。
　　“听起来真的很让人羡慕。”海怪将付瑶像个孩子一样的抱起来，拖着小家伙的臀部，“真好，像是天堂一样。”
　　“什么天堂，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有钱办不到？如果办不到那就是还不够有钱！”
　　付瑶心中隐约的恐慌让她甚至都没有介意海怪这般宛若哄小孩一般的做法，伸手环住了海怪的脖子。
　　“瑶儿真是钻到钱眼里面出不来了！”海怪哑然失笑。
　　“这有什么不好？钱就是真理！”付瑶不高兴的咬了一口海怪的发丝，听到海怪轻轻的痛吟声，声音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颤抖。
　　“爸爸可不是用钱就能买得到的哦。”海怪哭笑不得。
　　“但是……”付瑶焦急的说道，“但是你不是早就是我的东西了吗？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了为什么我还要用钱去买呢？！”
　　从来不知道，任性有一天会不被这个人所满足，一如既往的，这个男人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淡笑的声音宛若层层拍打着沙滩的海浪的声音，美妙而进入人心。
　　“对，瑶儿说的没错，爸爸已经是你们的东西了，爸爸最爱你们了。”
　　但是……
　　付瑶不知为何，哪怕是得到了这个答案身体本能的开始拒绝着什么，双手狠狠的环住了海怪的脖颈怎么都不肯松手，甚至企图模仿七七将自己的牙齿扎入海怪的脖颈之中，然而无论她怎么撕咬海怪甚至都不曾破皮。
　　“总之得先抓鱼，今晚需要吃的鱼。”海怪不顾付瑶的拒绝将小家伙放在了沙滩上，付瑶虽然不愿意被放开，海怪的动作她却没有办法拒绝。
　　“那我和爸爸一起抓鱼吧。”七七兴奋的上前抓住了海怪的手臂，“我想和爸爸一起去水里！”
　　“可以呀。”海怪露出宠溺的笑容。
　　“那我也来帮忙吧。”付阳身体很好，水性也不错，自然是可以做到抓鱼的事情。
　　“我们去找一点枯树枝过来吧。”桃夭伸手拉住付瑶的手臂说道。
　　“现在也不好取火，我记得周围应该有人家，看看能不能借到炭火。”陈墨也没有再闹腾。
　　几个孩子纷纷的离开，各自寻找着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
　　海怪站在原地，看着意外的和谐的几人，微微勾起了嘴角。
　　一翻身，跃入了海水之中，留下七七和付阳面面相觑。
　　七七怒气冲冲的踢了一脚水面：“你骗人！”
　　大海深处似乎传出一声揶揄的笑声，很快就被海浪的声音所掩盖，从此消失不见。
　　海怪再一次翻身出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在岸上已经有不少的鱼了，也不知道小杂鱼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锅和一些调料，看着还有模有样。
　　“不错不错，看来能做一顿美味大餐。”海怪骄傲的将自己手中最美味的深海鱼类放在了桃夭的面前，“这些更好吃！”
　　烧烤，炖煮，煎炸，没有厨房里各种各样的器材，在桃夭的手下依旧呈现出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大餐。
　　吃饱喝足的海怪笑着躺在沙滩之上，看着小家伙们自发的的在树林里架起了树木和大片大片的树叶，营造出了一个暂时休息的场所，趴在沙滩上，海怪随意的摆动着双腿，却无意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