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深海的他-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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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乎不太懂得如何开玩笑。”海怪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颜以佐……”穆少岚之前一直都没有仔细的去查看过颜以佐的身份，如今却用这样的方式知道这个人的身份，“那不是随意能够淌的浑水。”
　　“是吗？”海怪眨了眨眼睛，显得很无所谓的模样，“就算是如此那又如何？”
　　穆少岚仔细的看着海怪，今天的海怪更加是精致的让人移不开双眼。
　　“看来，你应该是心甘情愿的了。”多多少少是有些感慨的，有一段时间穆少岚也曾经思考过，海怪有一天有没有可能乖顺的躺在自己的身下，眼中全然的就只剩下自己的影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真正的从头到尾得到这个人呢？恐怕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吧，光是想想被海怪全身心的投入，那都是人类所无法承受的上天的宠爱。
　　“真是便宜了那小子，以前怎么没看出那家伙心术不正呢！”
　　海怪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何明明是让自己的伴侣开心的事情，自己的心情却怎么都好不起来。
　　“你的孩子们知道吗？”想到那一堆头疼的孩子，穆少岚就感觉到头疼，自己也算是看着这些孩子和银鲛一起成长到现在，哪怕自己多了很多的空窗期他也不认为这些孩子能够轻易的接受海怪结婚的事实。
　　“我……先斩后奏了。”突然间明白过来为何自己的心情一直都好不起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不知道，是否能够得到他们的祝福。”
　　毕竟最终是他主动的抛弃了他们，抛下了一开始的诺言。
　　穆少岚也不好代替他的孩子去回答这个过分敏感的问题，他是应该作为好友给予他安慰，还是应该让他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如果没有获得他们的祝福，会如何？”很残忍的问题，穆少岚却知道这是海怪必须面对的问题。
　　他不是傻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更是能够清楚的看出来那群孩子对海怪异样的在意，这样的在意并非是好事。
　　“我……”海怪不经意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脑海中回想起了属于那个人的，让他已经习惯了的那个吻，轻柔的钉在了他的唇瓣上，让他无法忘怀，“我有让颜以佐幸福的责任。”
　　一直关闭的门猛然被推开，海怪敏锐的感受到了从闯进来的人身上所传来的浓烈的悲伤气息。
　　海怪顺着声音看去，健康虽然略显柔弱但是明显依旧在抽条的个子，就这么突兀的闯入了海怪的眼中。
　　“那我们呢？”健康的声音，带着颤抖，带着浓烈的，只属于他的不安。
　　“……”海怪无意识的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归咎为平静，“孩子在成长之后会脱离父母，那你们已经是出色的大人了。”
　　不是年龄。
　　不是阅历。
　　而是属于这些孩子的过分成熟的心性，没有他，他们也可以过的很好。
　　“这是不对的，爸爸。”健康的表情隐藏在略长的发丝之下，海怪哪怕是生活了如此之久，也依旧没有办法通过一个人的双眼去参透人心。
　　“为什么不对？”海怪只能询问。
　　“人类的父母哪怕是在死亡之后都会是孩子的寄托，是一个人生命中永远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健康抬起头来，悲伤倾泻而出，庞然的苦楚仿若被丢弃的怨气横生的玩偶，“你是我的生命！”
　　整个空气中只剩下了一片宁静的寂静。
　　“已经到了……”一旁伴郎立刻对海怪说道。
　　“你是伴郎？”穆少岚将眼神从健康身上移开。
　　“是的。”那人似乎愣了一下，最终才回复。
　　“非亲非故的，你算什么伴郎？”海怪和这人到底认识不认识光是一个眼神就知道了，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人来随便的衬托，欺负海怪没朋友吗，“戒指给我。”
　　“这位先生……”伴郎本身十分的诧异，然而穆少岚和海怪看起来关系匪浅，他一时间也没办法做主。
　　然而片刻之后有人上来说了两句话，伴郎才勉强将戒指交给了穆少岚。
　　穆少岚这才随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戒指，也没有打开的打算：“走吧。”
　　一声轻飘飘的走吧，显然是丝毫没有将健康放在眼里。
　　海怪站起身，随着一步一步的接近的健康，他能够感受到健康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克制着想要扑上来的冲动，像是扎根的树干一样笔直的立在那里。
　　在越过健康身旁，抑制不住的轻轻的叹了口气。
　　“爸爸很高兴，第一个想要来见爸爸的是你。”海怪无法去抵抗内心的冰凉，穆少岚在前方坚定不移的脚步成为了指导海怪的前进的方向。
　　然而，见到了却只是见到了而已，他看到的并不是他想要看到的，却是真正会出现在自己孩子的脸上的表情。
　　翅膀硬了，就应该飞了，而不是懦弱的停留在他所不希望他们停留的地方。
　　海怪直接从健康身旁走开，不再拖泥带水，而是要作为一个父亲，让他们明白决定的重要。
　　健康低垂着头，感受着海怪的一步一步的靠近，以及站在他前方的停留，到最终的……擦肩而过。
　　这当然不可以！
　　理智和情感全部都指向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要让这个人属于自己之外的另外的人！
　　健康已经不受控制的朝着海怪伸出手：“不要离开我！”
　　他的手抓住了海怪的衣服，然而接下来却是不管不顾的抱住了海怪的腰际：“不要这样，爸爸，求求你了，不要属于任何人，只是呆在我们身边好不好？”
　　海怪怔忪的任由对方抱着，面上是全然的惊讶和不知所措。
　　“我爱你，我是爱着你的，我不会强迫你成为我的，我也会和兄弟姐妹相亲相爱，但是无论如何，只有你完全的属于另外一个人这件事情，请你顺从我的任意妄为好不好？”
　　爸爸是爱他的。
　　应该是最爱他们的。
　　颜以佐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一个在他们中间插足的可恶的人仅此而已，可是为何最终能够完全得到海怪的人，却不是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呢？！
　　海怪回过头，歇斯底里的健康，他是第一次见到，海怪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对着自己的孩子下狠心，哪怕只是安慰一下也好……
　　海怪轻轻的靠近了健康，在健康希冀的眼神中将他拥入怀中，一句话也不曾开口，冰凉却温柔的吻轻轻的落在健康的额头之上。
　　“傻孩子。”海怪轻轻的说道，“他是我会守护的伴侣，可是你们是我可以为之奉献的孩子啊。”
　　“啊啊！”一声一声凄凌的尖叫从这个孩子的喉咙中发出来，像是要撕裂声带，比生病、死亡还要更加痛苦觉悟。
　　健康如今才彻底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才明白了自己对海怪的——爱。


第二七一章　
　　如果海怪有一天你能够属于别人；　那么是不是也有一天会属于自己呢？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然而本能的却仿若看到了海怪失望的眼神，自己强加给自身的强大的限制；　最终还是没能让这句话轻轻松松的说出来。
　　这样的想法不能让海怪知道，却也同样的，希望让海怪知道。
　　“你都已经是大孩子了，还这么粘着父亲，会被人嘲笑的。”一旁的穆少岚伸手将的健康从海怪的怀里拉出来；　“真是不像话。”
　　穆少岚当然是知道这些孩子对于海怪这样的再生父母到底有多么的在意，海怪的特殊也成为了几个小家伙的心中特殊的源泉。
　　虽然他和颜以佐不算对付，却不得不说颜以佐的确是一个十分适合成为海怪的伴侣的人。
　　“今天可是你爸爸结婚的日子，虽然朋友很少但是也是有朋友的，在大庭广众之下颜以佐将你爸爸暴露出来的意思你难道不明白吗？”
　　颜以佐的能力非凡；　这当然也包括了颜以佐本身有要将海怪彻底的在众人面前护在自己的怀中的意思。
　　而同样的，如若今天这群孩子是以海怪的孩子的身份参加，也就是直接证明了是颜以佐对这群孩子纳为羽翼之下象征。
　　“这是你爸爸所希望的。”穆少岚悄悄的拦住了健康的肩膀；　贴在小孩子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还是说，你觉得这样不妥？”
　　“是的，我觉得不妥。”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让穆少岚挑眉；　却见到小家伙坚定的说道；　“他如果想要被保护，我们就足够了，不需要另外的人来参与。”
　　穆少岚听到了却笑出声音来；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海怪，在手机上打出了一行字：难道不是和你们一起才更加危险吗？
　　简直是会心一击。
　　在小杂鱼的身边海怪到底受到了多少的伤害，几乎都已经没有办法去正常的计算。
　　“况且说真的，银鲛啊，你还得老老实实的和你孩子说！”穆少岚松开了仿佛是和健康相亲相爱，却实际上是在暗中钳制的手，露出了笑容，“你到底是因为被迫还是自愿，你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
　　穆少岚是有着小小的恶趣味的。
　　这些自以为是的小孩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海怪眨了眨眼睛，仿佛明白了什么，立刻说道，“我是认真的，不是被迫的，我很喜欢我的伴侣。”
　　因为自己一直都不曾直接告诉孩子，又或者说自己也从来都不曾试图去告诉，所以在这方面产生了隔阂吗？
　　“我……”
　　“我不是想听这些，我想听的是你只会属于我的这一件事！”健康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海怪呆呆的看着自己这个一直都很懂事很稳重的孩子，无论是当初病痛的时候蜷缩在自己身体里的瘦小的身体，还是在自己心脏被修补身体的痛苦之下全然凭借着求生的欲望熬过来的孩子，甚至是在有了能力之后希望能够经全力的给后人留下属于他的一份知识，希望他更好的在人类中存留的孩子……
　　那个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温柔体贴，比任何人都要细心的孩子，如今却抛却了他本身的冷静和矜持，直白的说出自己内心的愿望。
　　这是……好事。
　　他很高兴，一直都不愿意展现自己的孩子如今却可以直白的表现出自己的希望了。
　　“我当然是你的。”海怪温柔的表情让一旁的穆少岚侧目，“我将永远是你的父亲。”
　　在这个瞬间哪怕是穆少岚也忍不住有些同情这家孩子了，遇到这样的海怪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今天的婚礼是无论如何都要进行的，我一定会成为颜以佐的伴侣。”海怪捧着健康小杂鱼的脸颊，认真的对视着那双眼睛，“我会成为他的依赖，就像你们一样。”
　　认真，丝毫没有任何的动摇，哪怕是他哭泣、怒吼、甚至几乎已经是哭泣的模样，最终都没有能够让他有一丝的动容。
　　这是他确定的事情了，已经决定的事情……从来无法更改。
　　就如同他们怎么阻止，海怪却依旧是凭借着自己的意愿付出，然后受伤。
　　“乖乖挽着你爸爸的手吧。”穆少岚在一旁轻轻的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你们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啊。”
　　小马站在颜以佐的身旁，看着那仿若禁欲实际上骚包的颜以佐，不停的啧啧啧。
　　“别面无表情的，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在参加丧礼，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知道你都飘起来了吗？”
　　小马可是对这位几乎称得上是竹马的小少爷了解的不行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实际上小马很高兴，他很乐于看到颜以佐人性的一面，而不是一个只会思考的机器。
　　“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比我先结婚啊。”哪怕是没有得到颜以佐的任何回答，小马依旧是忍不住在一旁絮絮叨叨，“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婚族呢，真是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
　　略微有洁癖的颜以佐可是从来不愿意让他人随意的触碰的，如今却能够耐下性子心安理得的让别人来服侍，这也是少见。
　　“我当初还想着如果我结婚你有没有可能来当我的伴郎呢……”话音还未落下，一旁的门却被推开了，小马看过去，“恩？长青？”
　　“好久不见了。”长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丝毫没有对面前两人又什么心里芥蒂，“祝你们结婚快乐。”
　　颜以佐的眼神微微颤动，最后才将视线定格在了身后的人身上。
　　“你放心，我并没有任何的敌意。”长青故意举起双手，表现自己的无害，“在我看来，爸爸能和你成为伴侣，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哟哟哟，这孩子真懂事理！”小马立刻上去热情的迎接了长青，“你来看看新郎？还是有别的什么事？”
　　“我觉得今天的婚宴有点不妙。”长青并不打太极，直接抛出了自己的顾虑，世间已经差不多了，多说无益，“我们已经很少会聚在一起了，今天虽然都到了，却少了七七。”
　　这个在他们所有人中最不稳定也是最不安定的一个因素，却并没有露面。
　　“我很担心。”长青皱起眉头，“我很希望父亲的婚礼能够顺利的进行，但是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别担心别担心，小家伙的话乖乖的在婚礼上多吃点东西，随便闹腾一下就好。”小马自来熟的揉着只有十几岁的小家伙的头发，“你还是个孩子呢！”
　　长青没有反抗，表情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情。
　　“去告诉他。”颜以佐却对着长青说道，“去告诉银鲛，你会祝福他。”
　　长青的表情有些微妙，却最终还是淡淡的笑开来。
　　“你是个不错的人，我也希望你们能够……”长青的喉咙却突然哽住，再也没有办法多发一言。
　　“没关系。”颜以佐却并不介意，“我会将他从你们手里抢夺一部分，就已经做好了和你们和平相处的准备。”
　　这到底是什么鬼觉悟，小马在一旁腹诽，这人还没嫁出去呢怎么就开始想着宫斗了。
　　长青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小马却轻轻的叹了口气。
　　“往往最冷静的人反而会做出更让人惊讶的事情，希望这家伙能够随时的保持理智啊。”
　　到底是真的无所谓，还是只是在欺骗自己的内心，这样的事情，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被在结婚之前就已经开始布置的会场华丽无比，无数的宾客聚集其中也丝毫不曾感受到拥挤，露天的婚礼场所，精致的糕点，鲜花美景绽放芳华，美丽的难以言喻。
　　当海怪站在不远处，听着响起的悠扬的音乐，本身并没有多少感觉心情突然间就紧张了起来，本身以为在这个环境之下应该不会有太大起伏的他，居然感受到手脚有些发软。
　　众多的宾客在看到他之后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身上的衣服标志着这就是颜以佐的伴侣，虽然众人都知道颜以佐找到了一个男性伴侣，并且大张旗鼓的宣扬，就对未曾见过面的男人有所期待，在真正见到了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绝色。
　　这样的人，真真是为了他去肆无忌惮的挥霍一切也在所不惜。
　　大抵被人盯着还是有很微妙的心情的，海怪感觉自己突然之间失去了方向，然而身旁却突然伸出手，环住了自己的胳膊。
　　“爸爸……”低垂着双眸的健康，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支撑着海怪，手指不自然的抓住了海怪的袖口，深吸一口气，“不要紧张，我在你身边。”


第二七二章　
　　不知道是否是故意所做；　海怪的衣服实际上颇为轻飘飘的；　虽然看上去是颇为严肃的礼服，却实际上非常的柔顺。
　　海怪微微垂眸；　看着健康轻轻的挽着自己的胳膊，一步一步的走向会场中心。
　　“我是很爱爸爸的，爸爸所给我的，是真正的生命。”健康对着所有的人都露出友好的笑容，在主持煽动性的祝词下一步一步的靠近中心；　“和我的兄弟姐妹不同，我是父亲您亲自创造出来的。”
　　海怪明白健康想要表达什么，的确对健康来说，是自己赋予了他第二条生命。
　　“因为爸爸也爱你。”在海底的那段飘渺的时光，留下来的记忆却从来没有和这些孩子相处的深刻；　他将和孩子们宝贵的时光一点一滴的都记在脑海之中，珍藏着美好的记忆。
　　“所以，我也不希望爸爸为难。”健康看向众多的宾客；　“您是完美的；　我绝对不会让您因为我而遭人诟病。”
　　哪怕再心不甘情不愿，海怪的婚礼，他都不会去打破；　他的父亲；　爱着这个婚礼的另外一位主角吗？
　　“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健康在即将放手前，抬头看向海怪。
　　“好。”无论是什么样的问题，他都会如实的回答。
　　“您和他在一起；　是出于爱吗？”
　　尖锐的问题，海怪一时间也无法分辨自己和颜以佐中间所存在的是不是爱。
　　“我和他在一起，很轻松。”无法准确的回答，海怪只能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会想到如果他死去，我在这个世界上存在，是否还有这样的人陪伴在我身边，之后……我会害怕。”
　　健康张了张嘴，努力的掩藏起内心深处宛若被抛弃的失落，颜以佐是海怪的港湾，他能够做到他和兄弟姐妹都做不到的事情——给海怪安全感。
　　从身份上的差异，就代表了颜以佐必胜的条件。
　　健康终究还是放开了手，微微垂着头，海怪看着小杂鱼的发旋，不自觉的伸手点了点，却最终还是走向了那个停留在自己身旁的人。
　　“你做的很好。”平静的音调从旁边传来，“爱并不是自私的占有，他也是这样对待我们的。”
　　健康抬头，看向那个自始至终都很的平静的人，“长青哥。”
　　“要做个好孩子。”长青淡淡的说道。
　　到底要做好孩子的人，是长青，还是他自己，长青自己也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在海怪即将靠近颜以佐的时候，身后传来的一声清晰的高跟鞋的清脆声响，让海怪停下了行走的步伐，周围响起了一片惊讶的呼声。
　　“我不会被劝导的。”海怪心底难过的情绪不停的翻涌，自己所做的决定怎么都不能被自己所爱之人所接受的痛苦。
　　无法言喻。
　　桃夭站在海怪的身后，却并没有将海怪的话听在耳中，而是上前去。
　　听着桃夭一步一步的靠近，海怪开始紧张起来，突然头发上传来一阵异动，一直束缚着自己头发的艳色花朵的发带居然直接被桃夭粗鲁的扯了下来。
　　“这个不适合你。”
　　桃夭温柔的嗓音这是一年之后的再次听到，然而这一次的温柔，实际上包裹着的冷漠已经无法预计，海怪感觉到自己的发丝再一次被熟悉的温度所包裹，舒适的缎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在了自己的发丝之上。
　　“还是我最知道你适合什么。”桃夭纤细白皙的手指，沾染着桃色的指甲将的淡蓝色的缎带衬托的更加美好，轻柔的吻落在缎带之上，桃夭闭上的眼睛，似乎在阻止悲伤的情绪从眼中流露，“爸爸，这是你的婚礼，怎么能就这样随意假手于他人？”
　　海怪似乎听到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如此激烈跳动的心跳，正在诉说着他的感动。
　　“祝你快乐。”太多太多的祝词，却一个都不想说，对桃夭来说，海怪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
　　“谢谢。”海怪回过头去，明媚的笑容比阳光更加耀眼，在众人都在诧异于短短时间内几乎要接触到天后级别的女星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成人名不经传的父亲，却直接被海怪的笑容所震摄。
　　走到颜以佐的面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颜以佐牵住了他的手，感受到海怪的手指在不经意的颤抖，眼神更加的温柔。
　　小马和穆少岚对视了一眼，相互挑眉。
　　誓词的开始，两声我愿意的结束，交换的戒指，海怪和颜以佐的眼神同样定格在无名指上象征着对方伴侣的世界上唯一相同，专属于对方的婚戒，这一瞬间，海怪甚至都不相信这场婚礼居然如此顺利的进行了下去。
　　两人都并不是会轻易的在他人面前随意做亲密事情的人，然而当海怪反应过来之时，却发现颜以佐已经距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一直做实验的手此时却是柔和的纠缠着他的发丝。
　　那样带着温度和气息的手指柔和的缠绕着自己的发丝，大概是海怪自己的心里作用，总会感觉到有几分暧昧缠绕在他的抚摸之中，脸颊不由的有些升温。
　　旁人不知道海怪头发的敏感性，当然也不明白颜以佐的动作到底是带着多少的暗示，然而当颜以佐的手在即将触碰到那蓝色的华丽的缎带之后终究是停了下来。
　　轻轻的叹了口气。
　　“算了。”
　　不知道是什么算了的，却让海怪莫名的有种被包容了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如此微妙的感觉，在颜以佐的吻当着众人的面停留在自己的嘴唇上之时，海怪想到的并不是自己在场的自己的孩子们，而是希望自己的伴侣能够开开心心，自己也能够满足，张开了唇齿。
　　在一片轰鸣的掌声之下，海怪和颜以佐在这一天获得了祝福。
　　“哥。”付瑶紧紧的抓着付阳的手臂，“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才好？”
　　付阳感受到自己妹妹的手心已经开始分泌出紧张的汗液，十分大的力道让付瑶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在抓着她最心爱的哥哥，无神的眼睛直勾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