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深海的他-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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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健康轻轻的吻了一下玻璃，弯腰从地面上将子弹一颗一颗的捡起来，海怪突然反应过来，并不是健康不知道，只是他知道却依旧想要告诉他。
　　这个敏锐的孩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潜移默化的事情。
　　正在试图用自己的方法来唤醒他内心对某些事情的本能。
　　那孩子走出去了，海怪的还坐在鱼缸里，随手抓了一条鱼塞进了嘴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心情很复杂。
　　他是想要去解开那个孩子的心结，最终的结果反而是他被这个孩子所安慰了。
　　海怪也隐约察觉到了，健康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要再随意的替他们做主，他们想要的，很简单……
　　不过就是他老老实实的呆在他们身边，仅此而已。
　　明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看着这些孩子寿终正寝，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想着要如何从这些孩子的身边离开？
　　如今，到底是离开好，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好，海怪自己也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了。
　　“那真是个好孩子，不是吗？”猛然传来的声音让海怪顿了一下，回过头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七七站在不远处，大概是因为七七身上所沾染的自己的血液的关系，他无法去掌握七七的状态。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就算我不在这里我当然也会随时掌握着这里的状况啊。”七七一边走到光亮处一边将身上的衣服逐渐褪去，走上了台阶打开了在最上方入口，“毕竟我是最希望随时随地掌握您的动态的人，在这里全方位无死角的摄像头当然不是摆设的。”
　　扑通一声，七七带着水花进入了包裹着海怪的水中，海怪顿时一惊，立刻想要将这孩子原处塞回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那个入口。
　　“你做什么？你不呼吸会死的！”海怪顿时手忙脚乱，立刻上前去希望将自己身体里的氧气度过去一点。
　　然而七七不仅没有接受海怪的渡气，而是强势的将海怪按在了玻璃上，嘴唇贴在了海怪的脖颈之上，一点一点的扩开属于自己的空间，尖利的牙齿直接破开坚硬的鳞片扎入了皮肉之中，水波之中并没有沾染上任何的血迹，全部被贪婪的七七吞食入腹。
　　海怪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最后只是放开了身体逐渐任由这个孩子从自己的身体中抽取他所希望的血液，也逐渐的发现七七闭气的世间远比人类能够闭气的世间要长。
　　被吸食的速度过快，发出了几分疼痛，海怪不自然的瑟缩了一下脖颈，看向七七抓着他摁在玻璃上的手，震惊的看到了在七七的指缝中间，所出现的人类肉眼几乎没有办法分辨的微小而透明的薄膜。
　　海怪是没有手的，更不要说是有手指，在经过了锻炼之后才和人类能够一样灵活活动的手指一开始实际上是连在一起的。
　　就如同现在的七七一样。
　　发现了海怪的动态，七七舔了舔自己所制造出来的伤口，将最后一滴血液都舔舐干净，才顺着海怪的目光看去。
　　微微眯起眼睛，七七露出了几分微笑的笑容，伸手抓住了海怪飘散在空中的发丝，含在了扣中。
　　一阵温热的温度直接通过发丝进入了自己的神经中，海怪顿时软了身体，过分敏感的感觉让海怪不自觉的战栗着身体，忘记了漂浮，坐在了底端。
　　“真是敏感的身体，我甚至都有些可惜毁掉这诚实反应的身体了。”明明是在水中，七七说的话却清晰的传入了自己的耳中，他居然通过头发和他交流！？
　　“你想要杀了我？”
　　“傻瓜，怎么可能。”略带着几分宠溺，七七将海怪拥入怀中，“我是要将你的灵魂从身体里分离，彻底的吞噬你的身体，让你和我融为一体。”
　　“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为了让你不被其他人所觊觎。”
　　“你能确定在脱离了身体后，我还是我吗？”为健康的单纯而嘲讽，海怪终究是对七七这样的做法有不快的感觉了。
　　“就是因为不能确定，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交易啊。”七七咬着海怪的头发微笑，“为了你，我竭尽全力。”


第二七八章　
　　海怪将七七推了出去；　七七没有反抗；　顺从的被推了出去，也没有多在水中停留；　大概是能够在水中呼吸这已经是到极限了。
　　惩罚性的扯了一下海怪的发丝，在海怪下意识的皱眉之后转身向着上方的开口离开。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思维，但是如果是我，我不会愿意我爱的人去尝试任何有危险的事情。”海怪趴在玻璃上，垂眸看着那个已经疯狂的人；　“你是错的。”
　　“那也是你逼我的。”七七找到了一旁的毛巾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的头发擦拭干净，等待身上的水珠全部蒸发之后才开始缓缓的在海怪面前穿上衣服。
　　“我怎么不知道我还逼你。”
　　“那么事到如今你却依旧不肯叫我玉阳的理由是什么？”七七靠近海怪，手猛然的捶向玻璃，玻璃无动于衷，却发出了闷声响动；　“难道我在你的心中还比不过一个连话都没有和你说的婴儿吗？”
　　……
　　玉阳。
　　“他死了，永远的。”海怪坚定的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投胎转世；　没有灵魂传承。”
　　“这句话从一个神明的口中说出来真是有意思；　无知的人类至今都还认为长生不老是不可能的呢。”
　　七七带着嘲讽的笑容，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鞋底踩在金属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动，一下一下的明显的声音伴随着并不快的心跳；　七七伸手扯了一下衣服。
　　明明是没有窗户的完全封闭的空间；　却可以因为现代的技术将整个空间照射不出任何的阴影，站在这样的灯光下，曾经作为帝王之时的灯火通明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如果他不是玉阳；　那他的记忆，他的思维，他的占有欲，到底是从何而来，他已经不得而知。
　　突然间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七七将手机拿出，看到上面显示的并不是电话号码，而是一串无法认知的符号。
　　接通了电话对面只传来了一阵阵轻微的杂音。
　　“你是谁。”
　　“好久不见了，七七。”清脆的音调从电话的对面传来。
　　七七微微挑眉：“桃夭？”
　　“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记得大姐的声音，大姐很高兴。”桃夭放柔软了音调，似乎是真的因为七七的回应而开心一般，“毕竟你是我们中最小的一个，我带你带的也少，关系可能不怎么亲昵。”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七七显然没有和桃夭闲聊的心情。
　　“既然你不想叙旧，我们就开门见山。”桃夭骤然冷了声音，仿佛一瞬间就变成了丝毫没有感情通融的机器人，“把爸爸放回来，他不是你能够控制的对象。”
　　七七低声笑了，觉得很荒谬：“就是因为你们的自信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不是吗？我绝对不会让他成为你们的禁脔。”
　　“这句话……”桃夭捏紧了手机，“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电话直接被对面挂断，桃夭听着电话之中的忙音，面色更加的阴沉。
　　“怎么样，找到地点了吗？”桃夭问着旁边的女孩，将头发随意的绑成，马尾的少女仔细的凝视着电脑的屏幕，不满的啧了一声。
　　“虽然说七七是个现代盲，但是他周围的人真不是盖的。”付瑶的表情让周围的孩子们都神色凝重了起来，然而付瑶的下一句却带着些许自得，“但是想要拦住我，可没有这么容易。”
　　付瑶的眼中闪烁着浓厚的光芒，对一切胸有成竹的模样像是一个精明的小猴子，看的付阳直接伸手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脑袋，不经意的笑开。
　　“在欧家。”付瑶说道，“和长青说的一样，长青怎么会知道？”
　　“哪怕曾经在欧家得到了太多的噩梦，我却从来没有想过复仇这个念头。”桃夭伸手将自己的发丝捋起，露出了在发丝之下艳丽的眉眼，“去复仇只会阻碍我的梦想，扭曲未来要做的事情。”
　　但是现在……
　　“付阳，付瑶，合作吧。”桃夭对着两人做出了握手的姿势，“让曾经的噩梦就这样结束吧。”
　　而在另外一边，长青则是回到了欧家的手下继续开始工作，带着耳塞随意的吃着午饭。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联系我，毕竟我们的关系一直都不好。”接到了陈默的电话，虽然心中惊讶却也并不在预料之外，“终究你还是不能就这样放任他被他人控制啊。”
　　“我并不后悔出卖了他。”陈默端着电话，“但是……养恩，我也不会忘。”
　　长青咬着口中的食物，却露出了几分笑容，感情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形成的，而一旦形成，哪怕故意忘却，存留在内心的本能还是不可能轻易的消散的。
　　不论是陈默……还是世界上任何人。
　　“合作吧。”陈默靠在窗台之上，远远的望着外面的一切。
　　小马看着躺在躺椅上端着茶杯的颜以佐，躺在阳光下的花房之内，白色的竹椅和华丽的咖啡杯，一切都看起来十分的悠哉自然。
　　“不要故作姿态了，你咖啡都凉了。”小马感觉很心塞，颜以佐最近几乎已经是无所事事了，他每天所做的就是坐在椅子上喝茶，喝咖啡，吃小点心。
　　然而总是不会自觉的抚摸挂在脖颈上的属于海怪的戒指。
　　颜以佐似乎也察觉到手中已经冰凉的咖啡，放在了桌面之上。
　　“你去救他啊，他现在……”小马张了张嘴，不知道是否应该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全部说出来。
　　“他在巨大的水缸里。”颜以佐说道，“海底仿真的世界，他的视野和安全感都会调到最强，他们会努力的收集他所有的数据，抽取他的血液，剪掉他的头发，检测他的每一个角落。”
　　小马一愣，突然间就暴躁起来：“你特么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的消息渠道，你这是不信任我？”
　　虽然知道自己关注的点有问题，小马还是忍不住直接开口说了。
　　“他在忍耐，我也必须忍耐。”颜以佐的手再一次的抚摸上他们的婚戒，这个世界上最适合用来当做婚戒的钻戒并没有被他所采用。
　　亲手去收集珍珠，海岩，在深海之中最璀璨的宝石，一点一点的雕刻，钻研，最终独属于他们的婚戒。
　　他迟早有一天会再一次亲手将解释戴在他所爱之人的手上。
　　忍耐什么忍耐，自家老婆在受苦亏这男人还能够在这里坐得住！
　　“最近桃夭频繁的出现在媒体上，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说出自己的过去，媒体开始对她口中的‘过去’感兴趣了。”
　　“付阳这两天和部队请假了，但是去哪里我没能够追踪到。”
　　“付瑶还是闷声在家里。”
　　“长青……”
　　一点一点的说出现在所有人的动向，哪怕每个人的行动看起来都不过是单一的在做什么，但是仔细思考起来几乎是丝丝缕缕，一环扣一环。
　　最终的目的……
　　居然是要扳倒欧家。
　　现在的孩子，胆子大底气足，也不知道欧家会不会后悔当初没有弄死这些让人心烦的小家伙们。
　　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样很好。”颜以佐闭上了双眼，向后靠着，躺在躺椅之上，眯起眼睛看着湛蓝的天空，太阳的光芒十分耀眼，让他不自觉的闭上双眼。
　　“……到底好在哪里了？”小马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家长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对自己的孩子放下心来？
　　无论多大的年龄，孩子都是孩子，然而父母总是会有放开孩子们自我飞翔的那一天，那一天是什么时候？
　　就快到了。
　　这些孩子们彻底的成长，合作，相互体谅。
　　成为真正的亲人，永远密不可分的存在，不再是需要海怪去担心的一个个体，而是能够真正的撑起一片天的坚强的人。
　　到那时候……海怪会真正的安心下来吧。
　　而在那之后，最需要他的人，只有自己了。
　　“小马。”颜以佐淡淡的说道，“去拟定一份合同。”
　　“什么？”小马愣了一下。
　　“如若我消失三年不归，我名下所有的资产将全部赠与你，转移到你的名下。”
　　……
　　小马瞪大了眼睛，猛然从椅子上跳起来：“颜以佐，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三年不归？资产转移？这人难道要去自杀不成？
　　“你是……”颜以佐的表情温柔，是从来未曾见过的柔和，像是毕生的愿望达到了顶峰，带着全然的满足，“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小马张了张嘴，心脏猛然揪紧，居然有一时间没有办法喘息。
　　“我不曾对你说过，这些年以来，感谢你在我身边，有你才有现在的我。”
　　——谢谢，我的友人。


第二七九章　
　　海怪原以为自己哪怕是被关起来了；　能够被做的也仅仅只是一些小事情而已；　毕竟这些人半个头头是七七，七七应该没有昏到什么事情都交给别人来做。
　　然而在这段时间海怪才知道；　人类无穷的想象力到底可以把一个生物折腾成什么样子，真的是无法度量的。
　　很疼……但是疼过之后却在迅速的恢复，就如同健康当初所做的用来快速恢复他的伤口一样的东西，破开的伤口又会恢复如初，但是疼痛和恢复时的异样感却一直残留着。
　　“真是相当有趣的现象；　虽然这些药剂对我们来说毫无用处，但是在他的身上几乎表现出了强烈的治愈效果。”研究员惊叹着感慨道，“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药物可以这样快速的恢复人类的身体就好了。”
　　“不过有这样的先例，没准能够找到破解的方法呢。”
　　所有的研究员都因为得到了一个绝佳的试验体而高兴，海怪却只是静静的躺在巨大的水缸的底部；　侧过头看着兴致勃勃的研究员。
　　“你饿吗？”其中一个研究员走过来敲了敲玻璃，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健康来喂食的，研究员并没有直接去喂食的机会。
　　海怪看着那个围着口罩的年轻人的方向；　然而自己的视野中只是被故意呈现出来的一望无际的海洋。
　　这个声音很熟悉；　熟悉到他想要看到研究员的脸，但是他只是平静的摇了摇头，他很累；　虽然不会死亡但是身体十分的疲惫。
　　虽然一直不说；　但是迟早有一天会到达极限的——人类的食物根本就无法满足他的食量。
　　“快走了，一会玉阳先生回来看到我们会生气的。”
　　“我知道了，你们先走；　我把剩下的东西收拾一下，如果没弄干净玉阳先生也会不高兴的。”询问自己的那道声音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啊。”其他的研究人员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研究手中刚刚收集到的数据了。
　　海怪躺在柔软的沙子上，周围还有故意摆放的珊瑚礁，海怪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被人类饲养的宠物鱼。
　　“身体，感觉还好吗？”
　　海怪眨了眨眼睛，蔚蓝的瞳孔中闪过一簇微弱的亮光。
　　“不，感觉很不好。”海怪真的是疲惫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只能浮起发丝和那面的人招招手，“让我看看你，长青。”
　　“不要叫我的名字。”长青打开了一直禁锢着海怪视野的阻挡，让海怪看到带着巨大的口罩的他，“会被检测到的。”
　　看到自家的孩子，海怪微微的叹了口气，心中也是颇为欣慰：“我很高兴你能够来看我，不危险吗？”
　　“这里的摄像头已经让付瑶帮忙调了，爸爸，我有十分钟的世间表达对您的想念。”
　　虽然被巨大的医用口罩遮住了口鼻，那双熟悉的存留着冷静的目光，海怪的心情却很好。
　　“宝贵的十分钟。”海怪最终还是撑起了几乎被剥夺了力气的身体，靠在了玻璃上，侧着头凝视自家小孩，勾起嘴角，“来和爸爸说说话，这段时间总是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饭都烦死了。”
　　长青的表情终究是温柔了下来，向前了一步，更加的靠近海怪。
　　“怎么样？身体，感觉消耗的很厉害。”虽然并不是什么致命的实验，也并没有留下什么伤口，海怪的身体却好像消瘦了很多。
　　“恩，实际上也并没有不好，只是也的确不好。”颠三倒四的说法海怪自己说着说着都笑了出来，“这种感觉就和你们受伤了需要休息和调养一样，身体去愈合伤口所需要的能量啊体力啊，都会消耗的很厉害。”
　　“健康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做出来的药物现在却变成了刑具，爸爸，你真可怜。”没有焦急，也没有不安，平静的调侃，如同老朋友说话一般清冷的音调，同样感染了海怪的焦躁，逐渐的被那样的声音所安抚。
　　“你最近怎么样？”海怪问道，“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
　　“这里是欧家。”长青说道，“的确是密不可分的地方，但是毕竟欧家还有两那个小反叛份子啊。”
　　欧文和欧升那对兄弟吗？的确是会做出违背自己父母意见的孩子啊。
　　“你说这些研究员成天把我翻来覆去的折腾想要得到什么呢？如果真的认为我是神明的话为什么不对着我许愿呢？”海怪歪着脑袋调侃。
　　“因为这些人除了自己谁都不相信了吧，真可怜。”长青笑道。
　　“哈哈哈，真的是，有时候看着这些人，我就想，真好，我家的小孩一个一个都很活跃，哪怕是随时随地都想着坏点子。”只要是这样的时光，海怪就会忍不住露出笑容。
　　长青在旁边看着，对着海怪双手合十，在海怪疑惑的目光下，轻轻呢喃。
　　“神明啊神明，请实现我的愿望。”
　　海怪感兴趣了，支撑起身体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有威严。
　　“你的愿望是什么？”
　　长青闭上了双眼，在口罩下方的嘴角却微微的勾起。
　　“我愿望我的父亲能够一世无忧，愿望我们家庭和睦，愿望我们团团圆圆，愿望我能够被父亲所爱护。”
　　海怪听了心里莫名的有些心酸。
　　“贪得无厌的愿望，是不会实现的。”
　　长青微微叹了口气，最终睁开了双眼，认真的直视海怪的双眼。
　　“那么，神明，请您实现我一个愿望足以。”
　　“说吧。”
　　“愿我的父亲，我深爱的人他……随性而生。”
　　这一瞬间，海怪所有调侃的心思都已经消失，静静的看着面前自己一直未曾去管过的孩子。
　　他很聪明，知道需要做什么，知道自己愿意做什么，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是最好的，不是愿望，而如今对这个孩子来说，最好的……其实是自己的随性吗？
　　“你是一个好孩子。”海怪笑了，为自己能够拥有这样的孩子感到自豪，“我应允你的愿望，你且等待。”
　　长青笑了：“神明的诺言，天地不可违背，我拭目以待。”
　　这小杂鱼……
　　海怪忍不住笑了，这孩子还故意威胁他，真是不乖。
　　“时间到了。”长青扯了一下自己有些下滑的口罩，“我会再找机会与您聊天的。”
　　“我很期待。”
　　目送着长青转身离开实验室，海怪则是抬起头看向随处可见的监视器，想要破坏监视器，但是如果长青说的是真的，付瑶会通过监视器来观察自己，那么这样随时随地转播他的动态，他的小杂鱼会不会安心很多呢？
　　鬼使神差的海怪对着监控器挥了挥手，面带笑容。
　　付瑶看到了监视器里的画面，莫名其妙的就发愣了，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将刚才的那一瞬间截图下来，发给了付阳。
　　然而发出去才反应过来，估计付阳现在是收不到的吧。
　　蜷缩起身体，已经是冬天了，房子里冰冷的让她的手脚都已经被冻的发紫，却仿佛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一般。
　　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人之后，就更加的冰冷。
　　打开了购房地图，寻找着任何有可能直接在海边买下一块地建海景房的可能性，每次只有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她才会心平气和下来。
　　付瑶专注着自己的事情，一旁的门突然被打开，付瑶猛然清醒过来，迅速的跳下了座位警惕的看向门口，推门而入的是一只纤细的手臂。
　　“桃夭……”付瑶当然是知道这是谁，桃夭走进来，身上艳丽的装扮还没有卸下，浓厚的妆容或许掩盖住了憔悴的肤色，却始终是没办法让那双眼睛的疲惫消去。
　　“让我休息一下。”桃夭甚至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躺在了付瑶的被褥之上，浑身放松了下来。
　　付瑶放松下来，再次回到座位上盯着电脑屏幕。
　　“付瑶。”完全的放松下来之后却意外的没有多少睡意，桃夭捂着自己困倦的眼睛，“不要老盯着电脑，你的视力会越来越差的。”
　　“这不关你的事。”付瑶撇撇嘴，自顾自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桃夭没有自觉的随意的开口说着，“你是我的妹妹啊。”
　　付瑶的手一顿，皱着眉头回过头去，看着疲惫的几乎无法动弹的桃夭，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却没能说出口。
　　莫名的，付瑶问道：“要看看爸爸吗？”
　　“恩？”一听到这个消息桃夭努力的翻身起来，付瑶放开了截取的视频给桃夭看，桃夭半趴在电脑桌上，每一帧画面都仔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