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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深海的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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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已经有在看一些医学方面的书了。”健康抬起头来，笑道，“也能够分辨简单的药剂的味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您残留在手上的药粉应该是老牌药剂吧，虽然缓解宿醉的效果很好，但是经常使用对身体肯定不好。”
“嗯？”穆少岚看着健康，震惊万分，“你……已经识字了吗？”
不仅仅是识字……居然已经看得懂医学的书了吗？这不可能！
第四十五章
穆少岚终于感觉不太对劲了； 一开始也只是以为这些孩纸只是比较早熟； 但是早熟的定义毕竟还是不一样的。
再怎么早熟，在细枝末节上面都会有所区别。
在这个家里； 他没有感受到一个拥有孩子的家庭的氛围。
孩子喜欢的东西很多，而一个宠爱孩子的家长自然会为孩子准备更多的玩具来给孩子玩耍，按照之前看到银鲛先生的喜爱程度不应该连玩具都没有。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没有玩具，那么只要是孩子在家庭中的时候就不可能会让房间如此的整洁。
这里的整洁程度几乎都可以称得上是强迫症了。
穆少岚努力的勾起笑容； 说道：“现在你要学习医学的确是太难了，或许可以从最基础的开始学起。”
“我的确学是基础。”健康说道，“对老师来说，我这个年龄应该学习的是什么？”
“你现在几岁了？”穆少岚试图和健康交流。
“我不足七岁。”健康说道。
“六岁……”穆少岚笑道，“这个年龄上小学都不够呢； 但是因为健康很聪明，或许老师会考虑让你能不能直接去一年级。”
哪怕是生活作风的问题也不会影响穆少岚作为一个教育者的本能，至少在对待每一个孩子的时候他都是认真的； 当然银鲛那是意外之喜。
“老师； 我不需要上一年级，我想要直接接触医学方面的工作。”健康却直接拒绝了穆少岚，这让穆少岚心中惊讶万分。
“但是会有很多有意思的小伙伴。”一年级是接触识字的时候； 这个年级段也是对性格和大脑发育的十分重要的时期； 对未来的性格和世界观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老师觉得，一个人的学习能力应该如何去判断？”健康坐在了沙发上，无意识的摆动着双腿； 然后说道，“是年龄吗？”
“虽然也有一定的关系，但是也不能因此定论。”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连穆少岚自己都愣了一下，自己居然真的将面前的孩子当做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来对待了。
“那天才儿童，这又要怎么说呢？”健康自顾自的说道，“其实人类从出生开始就是在发育，在不断的接触事情思考事情从而大脑在完善，但是实际上大脑能够处理的东西是不会有变化的，只是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
“啊……这么说也有道理。”穆少岚点点头。
“那如果，只要稍微对成长的过程中对这里加一点点干涉。”健康瞪大了眼睛，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脑，看向穆少岚，“虽然过程会有点不舒服，但是……”
“这就要看家庭、父母、环境的塑造了，我们都是孤儿，肯定经历的事情会比较多，所以……更希望能够尽快自立，而不是一直依赖爸爸。”长青突然打断了健康的话接过了话头，长青抱着七七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动作，“我也希望能让七七度过一个完整的童年。”
“老师，喝茶。”桃夭走到前方来放下了一个崭新的玻璃杯，淡淡的茶色看起来十分的清新。
“那么老师，快点开始吧？”陈墨跟在桃夭身后看向穆少岚，“老师姓穆对吗？穆老师，是需要一个一个来，还是说今天是一起来？”
“嗯，还是一个一个来吧。”穆少岚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长青，健康这个孩子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孩子心性，但是长青始终是在旁边注意着健康的话头，并且适当的进行弥补。
显然还是一个一个的比较方便。
“那从我开始吧。”桃夭笑道，“由大到小。”
“好。”穆少岚站起身来的跟随在了桃夭的身后，“其他几个孩子可以先回房间，一会老师可能会去单独找你们说说话。”
几个孩子并没有回头看他，反倒是自顾自的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不用银先生陪同吗？”穆少岚的说道，“毕竟是女孩子的房间。”
“进来吧？”桃夭打开门，对着穆少岚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穆少岚在进入了房间之中，难掩心中的惊讶，女孩子的房间的干净整洁他的确想象得到，但是在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穆少岚的第一眼印象并不是温馨，而像是……
干净的让人想起了监狱。
一张床，一个书桌，以及衣柜。
没有任何的装饰品，空气中也并没有蔓延着这个年龄段的女生特有的香气，冷漠而冰冷。
“请坐在这里，老师。”桃夭坐在了卧室中唯一的凳子上，并且邀请穆少岚坐在了床上。
“你有喜欢的东西吗？”的确也没有其他的座位，穆少岚在坐下之后展开了询问。
一个人生活氛围会决定一个人性格习惯，但是这里太过干净，他甚至没办法去判断这个女孩的脾性。
“我喜欢爸爸。”桃夭笑道。
“那除了爸爸呢？”穆少岚想起第一次见到银鲛的时候，银鲛将自己的发带展现给他看，心情颇好的模样，或许这个女孩是十分暖心的类型。
“嗯……鱼？”桃夭歪了歪脑袋说道，“爸爸好像很喜欢吃鱼。”
“我是问的，你喜欢什么？”穆少岚企图引导桃夭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抛却银先生的原因，你自己喜欢什么？”
“穆老师对喜欢的定义是什么？”桃夭垂下来双眼，问道，“您喜欢爸爸吗？”
果然在孩子面前做这种事情必然会被排斥吗？穆少岚感觉到有些不适应。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银先生的样貌出类拔萃，让人不喜欢都难。”穆少岚企图淡化在桃夭心中对刚才的一幕。
“那穆老师觉得，我好看吗？”桃夭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色彩，无论是唇角勾起的弧度，还是眼梢带上的魅色，顿时都让穆少岚想起了在夜总会中，那些对男人手到擒来的美人。
顿时穆少岚心中一顿：“当然，桃夭也十分的可爱。”
“那喜欢我吗？”桃夭问道。
穆少岚的笑容有些僵硬，桃夭的问题显然是引导着他向某个陷进中走去，这个问题如果回答不好，他觉得后果会十分的麻烦。
然而当他在思索如何去回答之时，桃夭却直接站在了他的前方，穆少岚无意识的抬头，却对上了桃夭带笑的双眼。
桃夭的手轻轻的按在了穆少岚的肩膀上，甚至是颇为用力，穆少岚立刻抓住了桃夭的手臂。
“穆老师是不是喜欢我，我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桃夭笑着突然半蹲在了穆少岚的面前，危险的姿势让穆少岚顿时心生警惕下意识的想要后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意外停顿，被桃夭的手抚上了小腿。
“你看，就是这样的眼神，带着拒绝，但是却有意无意的打算接受，这样的眼神……真恶心。”
突然低哑的声线，暴露了桃夭十分不好的心情，之前的迤逦氛围瞬间被打破。
“我不喜欢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爸爸。”桃夭说道。
这时候，穆少岚再笨也感受到了桃夭的厌恶了，微微皱眉。
“那穆老师。”桃夭在这时候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如果您能够知错能改，至少在接下来我们定然会相处的时间之内，我会尽全力配合您的工作，毕竟我的弟弟妹妹，的确很需要去上学。”
穆少岚莫名的心头火起，他就像是被这个丫头耍了一般。
“穆老师是教师，人民教师的职责，您不会放弃的对吗？”桃夭说道，“我只是一个学生而已，还请穆老师……原谅我的放肆。”
穆少岚被桃夭堵的哑口无言，但是毕竟的确是他理亏在先，况且十二岁……这个年龄尴尬的让他觉得和这个孩子计较是自己脑子有问题。
接下来的进程，果然桃夭十分的配合，刚才那般放肆的行为和现在简直是判若两人。
每个孩子所需要的聊天时间实际上半个小时都已经足矣，这些孩子相当的听话，但是这一份听话中间又夹杂着某种异样感。
等到彻底的和健康谈完之后，穆少岚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生生的疼痛。
“唉……”穆少岚去了卫生间好好的洗了洗脸，第一次感觉到和学生呆在一起是如此的疲惫。
“为何叹气？”清冷的男音从身后传来，给穆少岚吓了一个激灵。
在判断出了是银鲛的声音之后，穆少岚才勉强松了口气。
“你在洗澡？”今天一天都没有见过银鲛，好似这段时间银鲛的确是一直在浴室，这是什么癖好？
“没有。”海怪说道。
“那我能进去吗？”穆少岚可以闻到空气中特有的水汽，突然间想到了如若在浴室中，银先生，是否穿着衣服？
“爸爸，有客人在这里你还是待在浴室实在是不好。”桃夭突然插话进来，微微挑眉，“穆老师可以去客厅等待，爸爸马上就会出来，麻烦您了。”
桃夭的笑容，抿着淡淡的阴霾，带着不易察觉的敌意。
第四十六章
海怪自在的趴在浴缸里面；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喜欢大一点； 至少让他能够把头沉进去，曾经虽然经常这么做； 但是每次在看到健康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之后，海怪通常会冒个头。
“身上的水珠必须擦干净了才可以穿衣服！”桃夭抱着手中的黑色衣服给海怪，“今天穿这件！”
海怪十分不高兴的瞥了一眼桃夭每次递过来的越来越厚的衣服，他尤其不喜欢黑色，黑色吸热； 他每天走在太阳下面感觉像是在被烧烤。
“你真是越来越烦人了。”海怪面无表情的说道。
桃夭听到这话猛然一个挑眉：“烦人你也得穿！”
海怪一脸懵逼的从浴缸中钻出来，十分不高兴的接过了桃夭手上的毛巾，擦拭的时候偷偷的将水珠收入到鳞片缝隙中小心翼翼的保存着。
“爸爸，你不要嫌我烦人。”桃夭让海怪坐下来，一点一点整理着海怪的发丝； 将湿润的头发上会低落的水珠擦干，“你可以什么都不懂，我不会强迫你去明白； 但是我希望至少你能够按照我的话去做； 毕竟……”
海怪从镜子中看到的是桃夭的眼睛，那双眼睛充斥着的情感让他有些不太适应，转过身来想要将桃夭的眼神对上自己； 仔细的去窥探其中的情绪。
桃夭顺着海怪的手抬起头来； 十分无奈的笑：“毕竟我所能保护你的，就仅仅是这样而已。”
他们是被海怪保护着的，但是被保护的人不能永远的去依赖保护者。
希望海怪能够永远这般； 肆无忌惮，而不是被这个世界上的污秽而污染。
“好吧。”海怪虽然不理解，但是至少从桃夭身上所传递过来的感觉他并不是无动于衷。
将黑色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之后，桃夭呆呆的看着海怪，半天说不出话来。
当海怪走出了门之后，桃夭在气愤的咬咬牙，黑色真是她选择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当海怪出来的时候，正在喝茶的穆少岚突然间就停顿了动作，立刻就回过神来，装作自然的将茶杯放了回去。
海怪的皮肤一向很白，如今在黑色的衬托之下更是白皙的过分，而虽然白皙但是却隐约透着几分血色，此时则是更加的清晰明了，顿时让这个人多了几分烟火气，也更加的……
“……”在穆少岚脑子犯浑的时候，桃夭阴测测的脸从拐角处看过来，顿时穆少岚一个激灵。
海怪回过头去，看到的是桃夭带着微笑的脸，不高兴的撇撇嘴。
“我们出去吧。”海怪带头出门。
“没关系吗？”穆少岚自然是开心的，跟在了海怪身后的时候还颇有些兴奋。
“没关系。”海怪偏过头对着站在过道中的桃夭说道，“乖乖做你的饭，晚上我会回来吃饭的。”
桃夭的眼神瞬间闪过了一簇淡淡的光芒。
海怪最终还是回到了穆少岚的车里。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穆少岚得到了否定的回答之后，说道，“那么去我想去的地方吧。”
海怪以为穆少岚会带他去现在人所喜欢的某些吃饭的地方，却没想到他居然被车载到了巨大的玻璃中间，当海怪看到里面的时候，顿时眼中闪烁出了光芒。
“虽然不大，但是好歹是个泳池。”穆少岚说道，“或许你会喜欢这里，在这之前你需要……”
在穆少岚打算给海怪介绍游泳池的用法的时候，却听到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入水声，穆少岚惊讶的转过头去，却发现在水面上直接飘起了黑色的衣物，而穆少岚则是发现在水中雀跃的……寸丝不挂的海怪。
“天啦！”
穆少岚也顾不得身上的衣服立刻进入了水中，拉过飘在上面的衣服迅速的游向了停在泳池中间的海怪，一脸忐忑的用衣服围在了海怪的腰间。
“你是小孩子吗？”穆少岚不知道为何感觉到了无力，却在看到了海怪的瞬间，原本无奈的心思瞬间多出了几分迤逦。
海怪不经意的将湿润的发丝拢向脑后，斜着眼神看他的时候带上了几分妖艳，因为心情愉悦而勾起的唇角透出的恰到好处的不怀好意，勾的他心脏不自然的跳动。
过于精致线条优美的锁骨在水中轻轻的起伏，妖异的白皙让周围的水质似乎都变得更加清澈。
穆少岚无法抑制自己居然起了生理反应，好在他现在衣服都穿戴整齐，只是，当手触碰到海怪的腰间之时，似有似无的触碰和手掌中的感觉，让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心之中。
海怪伸出舌头将从睫毛上掉落的水珠舔掉，无意识的动作让周围稀稀拉拉的几个人看的眼睛发直。
然而就在此时，海怪微微皱眉：“这里的水……好脏。”
穆少岚看到海怪皱起的眉头，顿时清醒了过来。
他这么多年了，从来都不曾像是一个毛头小子这般，心中也生出几分尴尬。
“这里的水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入口！”穆少岚十分无奈的拉着海怪游向一边，却直接被海怪拦腰抱住，仅仅一个呼吸瞬间他们就已经到了边上，穆少岚愣了半天。
“水里是我的地盘。”海怪偏偏头，“就算是脏了，也是我的地方。”
穆少岚看着海怪在水中的模样，这一刻真的感觉到或许海怪就是掌控水的神明，他在水中的模样和平时的慵懒大相径庭，这一份傲然和蔑视让他真正的感受到了被压制的感觉。
当穆少岚带着海怪让海怪去穿泳裤的时候，自己坐在一旁的板凳之上，无意识的捂住了脸颊。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就在水中的那一瞬间，海怪的傲气的一个眼神，在那一刻他第一个想法居然不是压倒对方，让那人在身下被束缚，而是就这样臣服在那个人的脚下，甘愿成为那人的子民。
“我大概是疯了。”
哪怕穆少岚再怎么想要将这种感觉彻底抛之脑后，那个眼神却像是魔魅一样纠缠在他的脑海之间，怎么都挥之不去。
“老师觉得我家的孩子，可以去上课吗？”就在此时，海怪的出现让穆少岚心中颤抖。
“与其说是可以，不如说是让他们直接去上小学有点太屈才了。”穆少岚努力的将自己的思维放在孩子的身上，而不是眼前的脚踝。
“是吗？”海怪倒是没有反驳，“我觉得我的孩子，和其他的孩子有点区别。”
“什么？”
“我也曾经试着去接触过和他们一样大小的孩子。”海怪想起了那天游乐园打工的经历，“他们很喜欢我，会抱着我不撒手，然后会在父母过来的时候因为不高兴而放声大哭，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可能会有点羞涩，站在远处不愿意过来，但是我一招手他们会很开心的跑过来……”
回忆起之前的一切，海怪的心情莫名的不太好。
“但是我的孩子不会放肆的哭，桃夭和陈墨也并没有那些孩子的羞涩，这样是对的吗？”
肯定是不对的……
但是穆少岚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可能是因为生存环境的原因，所以他们的性格会比较成熟。”甚至是都已经到了十分不正常的地步。
“曾经有人跟我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人类会聚集生活在一起，必然是有其原因的。”海怪说道，“学习是人类为了生存的本能。”
“是谁跟你说的这样的话？”穆少岚只是为了搭话，却没想到得到了海怪的回答。
“是一个，我十分重视的人类。”海怪在提到这个人的时候，明显的心情更加的黯淡，这种感觉……是缅怀。
“曾经？”
“曾经。”海怪在说道这个的时候，却转移了话题，“我需要这些孩子将来成为优秀的人，但是这个优秀的定义我始终不曾理解，但是最近渐渐摸到一点了。”
“是吗？”穆少岚丝毫不曾忘记海怪是一个精神病人这件事情，对一个海怪的思考也是抱有一些好奇的，“是什么？”
“是比别人，要多更多活的更加开心一点的资本。”海怪说道，“但是他们并不开心，所以我希望，他们能够和正常人一样生活，或许能获得一个普通人的开心。”
穆少岚仔细的看着海怪的侧脸，一直纠缠的迤逦，却在这个时候成为了一声叹息，他不应该去对一个认真为孩子着想的父亲，去做出可能会伤害孩子的事情。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海怪说道，“你能帮我吗？”
“你相信我？”穆少岚问道。
“你是卢泽权的朋友，而卢泽权人很好。”海怪并没有任何的疑惑，看向穆少岚，“他既然相信你是一个值得去求助的对象，那么我也应该相信你。”
穆少岚很久都没有说话，一直紧绷的身体，却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你是一个过分美丽的人。”穆少岚笑了，“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是吗？海怪疑惑，他是人吗？
第四十七章
海怪晚上回来的时候桌面上是丰盛的晚餐； 几条小杂鱼都十分乖巧的坐在了位置上； 海怪在桃夭的帮助下坐上了主位。
这几条小杂鱼的眼神都望着海怪，海怪刚想发布开动信息； 却被陈墨接过了话头。
“请直接推掉穆老师的家教，爸爸！”
陈墨的开门见山并没有得到另外几个孩子的反对，显然这是孩子的一致想法。
“我们可以自己学习，小学初中的费用可以直接节省下来，高中只需要一个家教辅导就足够； 本身并没有上学的必要。”
听到了陈墨的言辞，海怪不由的抬头去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桃夭，桃夭的表情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坦然。
“爸爸，我这段时间已经开始专攻我所喜欢的科目； 已经在开始总结论文打算向知名教授自荐，一旦成功我会直接去学习，到那时候可能会花费更少的费用。”
海怪听到之后意外的看向陈墨：“你要离开我？”
陈墨没想到海怪的第一个注意点居然是在这里； 心中泛起了几丝异样感； 却依旧还是点了点头。
“这样对您对这个家庭都好，不仅节省了一笔开支，我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给家里支援。”陈墨的语气稍微冷静了一点； 但是依旧透着坚决。
“我不希望你离开我。”海怪根本就听不到陈墨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但是只要听到陈墨有打算离开这个家庭的意图，他心中就堵得慌。
“爸爸，我是您的孩子。”陈墨说道；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您的身份，是我永远都会承认的存在。”
对陈墨来说，这个世界并没有这么简单。
并不是只要被人收养，就能够理所当然的去享受被收养的一切。
他度过的这一段最艰难的时期，摆脱了最想要摆脱的一切，不管是在海上的劫难，还是幸运的被这个男人捡了回来，都仿佛是上天的恩赐。
既然是恩赐，如果自己不抓住，随时都有可能会从手中溜走。
“请您……”陈墨说道，“成为我的监护人，我未来的一切，都会与您息息相关。”
‘陈墨是一个相当有主见的孩子，这样的主见不仅仅表现在对人对物，更是在对自己的规划上。
有相当明确的目标并且必然会在一定的领域上得到成就，只是如若放任他这样下去，他很可能会缺少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人性。’
穆少岚的话还仿佛在耳边回荡，海怪在看到陈墨坚定的目光的时候，他心中也是迟疑的。
人性是什么？他又没有，自然不会懂，但是穆少岚却说那十分重要。
本能告诉他，如若就这么放任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到了日后很可能就会后悔。
“那其他人呢？”海怪询问像旁边的几个孩子，希望一次性听取所有的意见。
“我只要跟着爸爸就足够了。”付阳说道，“我会想办法自力更生，但是我不想离开您的身边。”
‘付阳对您很崇拜，这种崇拜不是像是桃夭那般，而是从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感觉，您对他很重要，也因此付瑶也就相对来说会好办一点，因为付瑶是跟着付阳的。’
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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