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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深海的他-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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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同一个孤儿院出来的他们，实际上是一样的性格吗？
付瑶想了想，干脆抛下了手中正在进行的事情，坐在了付瑶和海怪的旁边，并且在地面上放上了打开地图工具的器材。
“的确通过汇款就可以看透他们到底是在什么方位，但是需要时间的考虑。”付瑶将上面相同的汇款地址直接用笔标出来。
现在在外面的一共就只有四人，如若说七七不算数，陈墨、长青、健康这三人的分布，就很耐人寻味了。
“健康既然已经选择了从医，那么方位应该会很好确定，只是……”付瑶微微皱眉，对健康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
“但是这一次爸爸的离开和健康有很大的关系，健康这孩子很敏感，估计不会想让您在有机会找到他了吧？”桃夭淡淡的说道。
负罪感，痛苦和孤单，现在的健康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桃夭更希望健康是最后一个被海怪所见到的人。
“陈墨这个人一直都很讨厌，现在也一定不会让人喜欢的起来。”
付瑶一直都和陈墨不对付，陈墨这个人虽然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始终都像是在参与在他们的中间，然而仔细的想来却总觉得这个人实际上一直游离在众人之外，仅仅是……让自己看起来很合群而已。
陈墨在他们中间唯一一次表现出的脆弱，只有在海怪怀里的那一次。
陈墨这样的人，因为柔软之处太过脆弱，才会坚不可摧的强大。
但是也同样的，这样的人……太过危险。
长青这个人，无论是桃夭还是付瑶都感觉一言难尽。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地图，满心满腹的都是复杂。
“很分散啊。”海怪看着地图上逐渐被标出来的地点，“这样要怎么样才能够找到谁是谁啊？”
时间不固定，地点不固定，甚至是连汇款人都不固定，一年十二个月，整整五年的时间，那样多的地点，完全没有任何的规律。
“为什么还有这么远的？”有很多地点都是在其他的省会所发布过来的，“你们不是还是孩子吗？为什么可以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去？”
海怪对这个世界上的规则真的是一脸懵逼，现在不都是很需要身份证明的吗？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让他随便的乱跑呢？
“虽然说现在检查严格，却只是在普通程度上的严格而已，毕竟很多地方是管制不到的。”付瑶不停的扫着地图，然后叹了口气，“唯一能够说幸运的是，至少……全部都是围绕着这个城市的中心范围扩散的，他们应该没有离开很远。”
除去自己和哥哥汇款的地点范围，再出去桃夭的……
这样看起来，虽然清晰了很多。
“如果划定一下区域范围……”桃夭的手指比划了一下并不算是密集的点，大致的划出了三个圆形。
“这样太草率了。”付瑶说道。
“现在各种各样的银行几乎是在周围范围内的一千米内就有可能出现，就当做是两千米出现一个圆形。”桃夭用点触笔画出了大致的反胃，意外的有一块相交的地点。
“碰碰运气吧。”付瑶看着那一小片区域，扩大了地图：“虽然不知道都是谁。”
“是长青吧，这里。”海怪点了点屏幕。
“为什么这样说？”付瑶问道。
“预感。”海怪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随口说出自己的想法而已，“地图帮我保存，我明天会到这里去。”
“我会让项飞跟着你。”
“我自己去。”海怪摇了摇头说道，“我想要自己去。”
付瑶和桃夭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她们内心中，并不希望见到另外的人。
第一六四章
海怪想要做的事情； 从来不会被任何意外所阻止； 桃夭和付瑶似乎也十分的忙碌，自然是给了海怪十分自由的空间。
就如同之前分析出来的地图； 海怪在真正的到了这里，则是十分的惊讶。
海怪叫了了肯定在这里的人是长青，也是因为长青很正常的一个小习惯——最好的方法。
可以说是长青的思维十分的固执，有迹可循，对海怪来说； 长青的想法，应该是很简单的——最好应该怎么做。
所以唯一需要判断的就是，长青对自己是否归来这件事情是否看重。
如果说实际上长青是需要自己的，那么他必然会在这一块区域范围之内。
如果说长青并不想要见到自己……
总觉得这是海怪自己不愿意面对的可能性。
虽然知道长青一向会喜欢最好的地方，但是这里的好； 却让海怪有些无法言喻。
明显能够感受到这里的寂静，明明在不远处就是马路耸立的高楼大厦，但是只要接近了这一片那地方都好像自动的消失了声音一样； 宁静的让人心情十分的压抑。
海怪的所在之处是一所综合性学校的校门口； 和桃夭所在的音乐气息浓厚的学院不同，在整个校园的范围之内充斥着一种微妙的感觉。
海怪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样貌在很多时候都会被注意的情况，然而在这个学院内的学生仅仅是多看他两眼； 却没有再多行为。
而且在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面无表情； 而且相互之间几乎没有什么交流，统一的校服之上却别着很奇怪的徽章。
这是什么地方？海怪一脸的莫名其妙。
“先生，请不要再往前走了； 这里是寄宿制半封闭学校，无关人员不得随意入内。”
准备直接进门的海怪却被一旁的保安拦住了，保安的个头居然比海怪还要高一点，健硕的身材连那宽大的保安服都没有办法掩藏。
这个人的脚下脚步十分的沉稳，并且面容冷峻，看起来不仅仅是普通的保安之流，好像是有在哪里感受过这样的感觉。
“你是军人？”在部队里的那阵子，海怪自然是很明显的知道了这实际上并不简单的保安身份的可能性。
“……您有什么事情吗？”那保安见到海怪一语道出自己的身份，心下也是防备。
“我的孩子有可能在这里面，我想进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孩子。”海怪直接说道。
“在这里上学的少爷小姐们需要安静的环境来学习，如果说您真的爱护自己的孩子的话，最好还是提前预约比较好。”
保安的话语虽然恭敬，但是态度显然是十分绝对的，他不会放海怪过去，哪怕海怪有任何的理由。
海怪眨了眨眼睛，问道：“这所学校里面有小孩子吗？”
“在这里的少爷小姐年纪都不大。”保安的言下之意就是这里都是孩子。
“那六岁的孩子有吗？”如果仔细的算下来，七七今年应该已经六岁了，如果说一直跟在长青的身边，应该在这样一所学校之中是十分显眼的存在。
“本学院的天才很多，别说六岁，专门为能够懂事的少爷小姐们定制的学习计划也是拥有的。”保安给海怪解释着，但是内心对海怪则是更加的不信任，如果说自己的孩子到了这里来，不可能连这些事情都不知道。
这里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地方。
“是 ……吗？”所以说要见到七七的可能性就少了很多吗？
“我知道了。”海怪十分乖巧的转身离开，并没有为难站在门口的保镖。
整个学院非常的大，用双腿的正常的步伐来行走，围绕校园一圈下大概需要四个小时左右，这几乎是可以算作一个城市了。
海怪一圈绕下来坐在一旁的路沿石上，无意识的扯了扯桃夭给他整理的整整齐齐的头发，透过栅栏看向在里面布置的十分漂亮的园林山水。
“没有长青的气息，也没有七七的。”
这座校园的绿化几乎是顶级的享受，并且有很多隐蔽的小地方，可以供学生用来休憩，就在海怪喃喃开口的时候，在里面的角落里面靠着栅栏正在看书的学生偏过头来看他。
直接和那个学生看了一个对眼，小小的少年穿着有模有样的的制服，胸前别着小小的徽章，在海怪看来应该是年纪徽章吧？
不过既然能够有机会交流，海怪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刻上前去打招呼。
“你好。”
“您好。”少年对海怪并没有什么不恭敬。
“我想询问一件事情。”海怪认真的问道，“你认识长青吗？”
“叫这个名字的在这个学校里，据我所知都已经有七个了。”小少年凉凉的嗓音尚且还带着童音，听起来颇显可爱。
“嗯……”同名同姓啊。
“先生您需要找长青做什么？”小少年伸手握住了栏杆，这样看起来海怪感觉像是在探监，“既然已经进来了这个学院，在出去之前都是不能与外界联系的，不是吗？”
海怪睁大了双眼，心中豁然开朗。
如果长青真的在这里，那么就证明长青实际上是想要见到自己的。
实话说来，海怪自然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存在对长青来说必然是无用多过有用，按照长青的性格来说，应该是将自己拒之门外，会更加有利于他自己的抉择。
但是他并没有。
想要遵从自己的‘最好原则’，又实际上想要见到自己，所以选择了这样一个中立的地方。
捉迷藏……
长青是在和自己玩了一个捉迷藏，希望被找到，又不希望被找到。
“为什么你要露出很开心的表情？”面前的小少年歪了歪脑袋。
“嗯，因为你说了会让我开心的话。”
“我让你开心了？”小少年疑惑的歪了歪脑袋，显然对海怪莫名其妙的开心而感觉到疑惑。
“是，因为你所以我很开心。”海怪如是说道。
少年的手指握着铁栅栏，看着在外面笑的开心的男人，有些不明所以，然而这样的感觉却并不会让他十分的难受。
外面是污秽的世界，他们在这里要学会纯净，但是也必须学会更深的脏污，为自己的未来做好准备。
“我不应该和你说话的。”小少年瞥过脸蛋，看向在不远处正在对着自己的摄像头，“我会被扣分的，但是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我们可以多说几句话。”
“扣分？”海怪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是的，学校的规定，不能够接触外面的一切，我和你的交流应该已经被注意到了，反正都是扣分，不如让我爽快一点。”小少年露出了笑容，“回礼，对你刚才对我笑了。”
这也是需要回礼的吗？
“为什么非要这样做？”海怪不是很理解，不是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因为这样做是最好的。”小少年的说法突然让海怪怔忪在了原地，少年垂下双眸，手握着栏杆，“在这个年龄不过早的接触社会中的人，我们是被用最好的方式和最好的教育，圈养出的最纯粹的狼，这是校长的原话。”
长青在这里。
海怪很确定长青在这里，因为长青的理念和这里是无比的复合，这里或许对长青来说就是一个理想乡。
“你看起来很可爱。”海怪说道，“笑起来会更可爱。”
“……”小少年愣了一下，之后露出了很标准的笑容。
“不是这样笑，像刚才那样，带着一点点恶意的。”海怪故意模仿着之前小少年的笑容，“反正都是扣分，不如让我爽快一点。”
小少年一愣，突然间就被海怪所逗笑了，笑的很开怀的模样。
“先生您或许很会哄小孩子。”
“毕竟我家里有一帮很让人头疼的孩子需要照顾。”海怪如是说道，两人中间的氛围好像因为这一个小小的玩笑而缓和了很多。
“我不是很明白，既然有您这样的父亲，为什么您的孩子还会选择来到这样的学校。”
“大概是因为他觉得这里很好吧。”海怪点点头说道，“我尊重他的选择。”
小少年的圆溜溜的眼睛仔细的看着海怪，似乎是要将最真实的海怪所窥探出来，然而他却找不到讽刺和谎言。
“大概是吧。”小少年的话语中隐藏了什么样的感慨，海怪没有能够读出来，然而小少年却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摇了摇头，“我大概知道您要找的长青是哪一个长青了。”
“你知道？”海怪颇为惊讶。
“嗯，如果是您的孩子的话，我想或许有一个人会比较符合。”小少年的身后，个子比小少年要高大的穿着校服的人正面目严肃的一步一步的靠近小少年，小少年笑着看向那面，“欧升的忠犬小青。”
“什么？”海怪一愣。
“今天很开心，再见。”没有解释，小少年走向了不远处的那人。
第一六五章
海怪站在学校的围栏旁边； 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小少年跟着另外的人走了； 其中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同学走到了海怪的身边，因为个头矮所以并没有靠近。
“先生； 请不要随意的和学生说话，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够尽快离开这里。”
站在原地，看着对方在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海怪抬头看了看两边，相隔如此之短的距离之内居然就安装了两个摄像头； 现在摄像头的目标都是对准了自己。
总是感觉让人十分的不舒服，海怪皱了皱眉头，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海怪低头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有些意外。
“喂？”不自觉的海怪开口询问，“颜佐？”
“你现在照着我的话做。”没有寒暄和打招呼； 颜以佐清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现在面对马路，右转； 速度要快。”
海怪莫名其妙； 然而颜以佐今天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很随性，一向是平淡的音调之内居然多了几分焦躁。
海怪眨了眨眼睛，最终什么都没有询问； 立刻向着颜佐要求的方向走去。
“走到小巷子里面； 穿越过去，然后去黄色招牌的那家店的卫生间。”
海怪一头雾水，然而动作却十分的迅速； 虽然不能说是相信颜佐，但是至少他并没有感受到恶意。
“我到了，然后呢？”海怪钻进了厕所，这里倒是意外的干净。
“从窗户上跳下去。”颜佐说道，“下面有个凉棚，可以躲在下面。”
海怪低头看了看三层楼的高度，确保周围没有人观看后直接跳了下去，一个侧身进入了凉棚的隐蔽范围之内。
然而就在这时候，海怪从对面反射影子的玻璃门上，看到了从卫生间的窗户上探出头来的几个人。
有人跟踪他？
海怪颇为惊讶。
“左转，找到咖啡色招牌的乐器店，进去。”
海怪果不其然找到了这家乐器店，然而就在此时海怪看到了一个和自己一般高，身材也和自己很相似的长发男人，穿着同他相仿的衣服，在略过的时候冲着自己点了点头。
一瞬间略过店面的门口。
熟悉的感觉从身旁传来，温热的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臂，直接将他带入了音乐器材的一个隐蔽的角落。
在海怪抬头看去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居然是老熟人。
“陆威？”海怪很惊讶，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够看到陆威，原本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见面的人居然还能够再一次见到。
“嗯……好久不见。”陆威依旧是那样一个十分憨厚的男人，只是对着他微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海怪皱着眉头，想到刚才是颜佐一直在操纵着自己，难道说：“你们两个人是认识的吗？”
两个人指的是谁，陆威当然是知道的，在说道这个问题的时候陆威十分无奈的抓了抓头发：“对不起，或许你可能不太想要见到我。”
海怪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当初毕竟是我将你的信息透露给了颜以佐的，但是当时我也是无心的。”陆威深深的叹了口气。
在察觉到了那些孩子的身份的时候，陆威就一直对海怪的身份表示怀疑，实际上孩子永远都只是孩子，不可能会比一个成年人狡猾，该露出来的马尾巴都是露出来的。
哪怕是再不相信自己所发觉的，陆威也已经确定了面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存在，毕竟天下之大，就是说有外星人他都是信的。
“我和颜佐本身不同属，但是毕竟我碰了那些孩子的资料，却没想到直接引来了颜以佐。”陆威十分无奈的抓了抓头发，显然很懊悔，对着海怪深深鞠躬，“我知道您是真心喜爱着您的孩子的，对打扰了你们的平静生活我真的很抱歉。”
“什么意思？”海怪看着鞠躬的陆威，脑袋有些转不过来。
“意思很明显。”颜以佐依旧是带着几分冷漠的语调从身后传来，海怪立刻回过头去对上了对方冷色的瞳孔，“他给我透露了你的讯息，我才会注意到你。”
海怪摇了摇头：“我的问题是，关于那几个孩子，是什么意思？”
根本就不会在乎自己到底被什么人所盯上，也不在意自己的事情被暴露出去，所有的隐瞒都是因为自家小杂鱼不同意。
而现在，却突然说颜以佐和自家小杂鱼有关系？
这件事情让海怪无法释怀。
“是的。”颜以佐甚至没有任何撒谎的迹象，根本就不介意告诉海怪一切，“那几个孩子，是我实验的失败品。”
长发骤然缠上了颜以佐的脖颈，颜以佐直接被那长发禁锢在了身后的墙壁上，乐器被打散了一地，一旁的店主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然而被陆威一拳直接击晕了过去。
陆威不敢上去直接触碰海怪，而是迅速的去关了店门。
陆威心理暗暗叫苦，这颜以佐怎么说来就来，根本就没有一点准备，没有铺垫，也没有任何引导，就这样直接说出来，颜以佐是不要命了吗？
“银鲛，你冷静一下，你先听我们说完。”陆威焦急万分，然而海怪的每一根头发都看起来像是会直接刺穿他的胸口，几乎不敢动弹。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颜以佐显然是很难受，处变不惊的表情最终还是露出了几分难堪，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不愿意让自己的看起来更加的狼狈，“事实就是如此。”
海怪就算是再愚笨，也是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
“那个……银鲛，你能不能先放开。”陆威显然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从来不曾见到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人的头发翻飞居然是如此恐怖的事情。
海怪的发丝显然十分的坚韧，颜以佐脖颈处的皮肤已经被割破，从发丝上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浸湿了一向整洁的衣物。
陆威在一旁更加的急得不行，解释？怎么解释？显然现在海怪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但是不解释，要怎么样才能让海怪放开的颜以佐？
颜以佐伸出手握住了海怪的绑住自己的发丝，眼神已经开始有些飘忽。
然而海怪却松开了，瞬间解脱了控制的颜以佐骤然一大口空气进入了肺部，伴随而来的疼痛让他几欲咳嗽，脖颈的伤口却很碍事。
明明已经虚软的身体，却在颜以佐的强撑之下靠在了墙面上，虽然双腿有些弯曲，却倔强的不愿意倒下去。
海怪的神色冰冷，冷然的望着难得狼狈的颜以佐，对对方身上的血腥气视而不见。
陆威见到海怪放松立刻上前去企图搀扶颜以佐，却被拒绝，颜以佐子啊休憩了片刻之后站起身来。
“长青的确是在那所学校之内，我可以给你安插身份进入到校园里。”
沙哑的嗓音和虚弱的气息，无不昭示着现在颜以佐浑身的狼狈。
在被头发撞击到身后的墙壁的瞬间，自己的骨头也明显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到底受了多重的伤，颜以佐自己心里有个估量，只能说不容乐观。
海怪皱着眉头，转身就要离开。
“人类是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会放弃利用他人的机会。”颜以佐轻咳了几声，“尤其对于憎恶之人则会利用到死。”
海怪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那个强行站直了身体，虽然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却依旧努力的在挺直脊背的人。
轻蔑和不屑的眼神颜以佐哪怕是意识有些不清醒也依旧能够接收到，却显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略微勾起嘴角：“不自量力。”
“那毕竟是你的孩子，你想要怎么做取决于你的想法。”颜以佐似乎已经习惯了疼痛，语调开始清晰。
陆威实在是不理解，颜以佐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在他看来这比小马开玩笑之时所说的‘爱’要更加的执着。
“那个……”陆威感觉自己需要起一点作用，“毕竟您现在需要的是找到自己的孩子不是吗？反正这里也有一个方便不用白不用啊。”
海怪皱眉，不言不语。
“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您的孩子都是安全的站在您能够触及的地方，所以您……”不自觉的带上了敬语，陆威说道，“至少现在还可以利用一下颜佐啊？”
陆威虽然不知道理由，却很明白颜佐并不愿意就这样和海怪划清界限。
海怪的沉默更像是在默认，的确海怪自己想不起来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安静的接触长青。
“明天，明天我们会在最开始的那家咖啡厅，会给您准备好需要的证件和衣物，您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入学校。”
海怪走了，这一次没有什么留恋，陆威心中失落，却在偏过头看到了颜以佐带着的笑容。
“他同意了。”带着的血腥气，让这个笑容看起来分外邪恶，带着浓厚的恶意，颜以佐似是志在必得，“他不可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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