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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深海的他-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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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多看一分钟了。
仅仅是通话，想念就会充斥整个脑海。
想见他，想要见到他，但是不能任性。
他有他的工作，他有他目前需要去做的事情，有关海怪的，无关海怪的。
一旦回到了他的身边，就会再也不愿意回到这里。
明明一开始是想要成为一个医生，到底是为什么会成为研究员的？
猛然间感觉到有人靠近，健康猛然睁开了双眼，楠楠拿着手中的毛毯一脸尴尬的站在不远处，似乎是想要给他盖上毛毯。
健康十分不给面子的坐起身，对楠楠的态度相当的冷淡。
“导师那边说，你的论文明天必须要见到初稿。”楠楠知道自己并不受到健康的喜欢，但是不知为何健康却一直都将她带在身边。
她没有健康的博学多识，只能按部就班的上学，努力学习跳了一级之后才勉强和健康在一个学校内，一直住在学校分配给健康的宿舍之中，为健康打理着房间中的卫生。
眼见着健康一天一天的长大，比平常人要更加的迅速，班上的女生都对自己有这个哥哥表示十分的羡慕，但是……
谁知道，她才是姐姐呢？
“谁准许你碰我的电话？”健康的声音透着几分冷意，楠楠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说什么。
健康很疲惫，在不知道海怪已经回来的那些时日，每天都用学习和思考将自己填塞的满满的，学习学到困，睡醒之后就再进入学习。
吃饭只是为了提供学习的能量，睡觉只是为了能够给学习更好的精神状态，而将自己生活填满的同时，健康才勉强充实了自己的内心。
但是……
无时无刻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楠楠则是一直提醒着自己，海怪消失的事实。
这是惩罚。
不能给自己忘记海怪的机会，明明想要麻痹自己，却无时无刻的不用楠楠的存在去想念。
他从海怪那里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如今就已经不能够再奢求太多了。
要忍耐。
“那个……”楠楠有些无措的抱紧手中的毛毯，“你不回去看一下银叔叔吗？”
“出去。”健康皱眉，不想再多看的楠楠一眼。
楠楠无措的咬住了下唇，看向健康疲惫的侧脸，又是多久没有睡觉了？生活作息不规律，随时都是盯着实验一看就是一整天，几乎不和人交流，说过的最多的话的对象是导师，写过的最多的字是论文。
但是却很健康，和他的名字一样。
就像无论他怎么糟蹋，他的身体都会十分强力的挺过来一样，虽然能够看到明显的疲惫，但是身体却怎么都不会垮，就像是精神承受不了的全部被肉体所承受，即使如此依旧还有盈余。
楠楠离开了，海怪的短信也刚刚好发到了健康的手机上，仅仅是看着手机上的短信名称，健康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里面是海怪发过来的颜以佐的电话，上面还加了很多乱七八糟的颜文字，不知道怎么健康就把颜文字主动对上了海怪那张脸，自己笑的傻傻的。
很久之后才拨通了颜以佐的电话，电话那面在响了三声之后被接通了，健康直奔主题：“你好，颜佐，我是健康。”
“……”颜佐没有开口。
“我们做个交易。”健康靠在了试验台上，“关于你所知道的父亲的情报，我会用一切的方法买下来，任你开价。”
健康知道自己并不是谈判的专家，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花费大价钱去买断在颜以佐那面的一切。
颜以佐是一个研究员，必然也是有自己的高傲，交易出去情报必然不会再使用第二次。
没想到居然是健康主动打过来的电话，颜以佐无意识的用勺子搅动了一下咖啡中尚未融化的方糖。
“更换一下交易条件。”颜以佐说道，“我们交换对方相互所知道的情报。”
健康皱眉，这一句话就能够听出来颜以佐必然不会轻易松口：“见面谈吧，约个时间。”
同行吗？颜以佐心中也是颇有几分切磋的意思。
两人显然约定好了时间，在颜以佐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健康突然问道：“你知道陈墨的下落对吗？”
颜以佐沉默下来，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现在的状态适合被爸爸知道吗？”健康问道，然而颜以佐那面依旧是只留下了一片沉默，健康心底已经一片了然，“我知道了，不见不散。”
颜以佐没有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海怪大晚上的泡在自己的小水池里面，无意识的翻了一个跟头，本身还有几分睡意的海怪敏感的察觉到周围有一道目光始终注视着自己。
睁开双眼，看到了趴在一旁的沙滩上看着自己人影。
海怪心中一喜，立刻从水中跃起：“桃夭！”
桃夭见到了海怪看到自己，也显得很高兴，眼睛都微微弯起，美丽的不可方物。
“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对自家小杂鱼的到来惊喜不已，海怪趴到沙滩上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家小杂鱼，“还是这么漂亮。”
“爸爸。”桃夭带着几分撒娇的语调，上前将自己的脑袋搭在了海怪的肩膀上，带着几分灼热的体温，亲昵的享受这一份依靠着的感觉，“明天你出门吗？”
“没什么特别安排，如果你要我出门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去啊。”海怪歪了歪脑袋，“是有什么事？”
“……明天……”桃夭抬起头，漂亮的大眼睛在月光之下透彻明亮，“明天爸爸去商业街中央广场吧？”
“好。”海怪也没问什么理由，既然是桃夭这么要求了，岂有不去的道理？
果然桃夭露出了十分欣慰的笑容。
“爸爸，唱歌吧？”这一次，桃夭放任了自己的任性，对海怪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要听爸爸唱歌。”
“可以啊。”海怪想了想，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虽然不太会，嗯……我试着学一下美人鱼的歌吧？”
“可以吗？”桃夭有些惊讶，显得很好奇的模样。
“美人鱼用歌喉来引诱水手上钩，是能迷惑人的声音，我唱出来定然是没有美人鱼的效果。”大概是自家小杂鱼眼睛闪亮亮的十分可爱的缘故，海怪感觉自己如果模仿不到位让桃夭听了不好听的，自己就罪过可大了去了。
“只要是爸爸唱的，我都喜欢。”桃夭的笑容，纯洁的可以引诱任何一个坠入地狱的恶魔狂躁。
海怪笑了，轻轻的低吟从喉中发出，不算是音乐的调子，淡淡的飘散在空中。
当海怪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桃夭已经不见了，海怪的无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心情莫名的平静。
第二一一章
付瑶一整个晚上都没有怎么睡觉； 好不容易到了早晨勉强睡着； 却被冰凉的手摇醒了。
“到底什么事？”付瑶虽然没有起床气，但是本来预计的好睡眠却突然被打破； 无论是谁估计都不会有好心情。
“我们去中央广场。”海怪眼见着付瑶又要倒头睡过去，又立刻将的付瑶拉起来，并且从付瑶的衣柜里面挑选出了自己喜欢的水蓝色的小裙子，“穿这个。”
付瑶看着那小裙子眼角也是一抽，自己从来不穿裙子； 这条裙子是那个很难得才有空回来一趟的哥哥买回来的，海怪的眼睛怎么这么尖一眼就看到了这个？
“快点穿好，七七都比你起得早。”海怪立刻说道。
“我听到爸爸在夸我！”七七从不远处冒出来，眼睛亮亮的看着这边，“付瑶姐姐比我要懒哦。”
“闭嘴； 你个巨型孩童。”付瑶没好气的站起身，伸手将海怪从自己的房间中推了出去。
回头看着床上的裙子，付瑶深深的叹了口气； 将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梳的通顺。
“所以我们到底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付瑶虽然嘴硬； 却还是穿上了据说海怪喜欢的蓝色连衣裙，天气已经不能算暖和了，在外面加了一层薄外套； 系上了丝巾。
“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只是桃夭这么说了，所以他就来了。
“你到底……”付瑶感觉自己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有这么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父亲她到底是遭了什么罪！
“付瑶姐姐这样穿其实挺好看的啊； 为什么平时要穿的那么邋遢？”七七丝毫没有感觉到从付瑶身上传来的怒气，歪着脑袋笑嘻嘻的看着，“平时看起来就像是大街上的中年妇女一样。”
付瑶刚刚想要直接吼回去，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很微妙的音乐，付瑶皱了皱眉头，这种微妙的感觉，就像是明明没有听过的声音，却仿佛从曾经的梦里，被重复过无数次一般。
这一瞬间，付瑶有一种梦境和现实世界颠倒的错觉，无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声音传来的大屏幕，然而上面的人，让付瑶震惊万分。
长发肆意的披散，曼妙的身材被个性定做的衣物衬托的更加玲珑有致，过分美艳的面容之上勾勒出了妖异的花纹，唇微微勾起，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音乐，明明是有歌词，却听起来更像是轻轻的哼唱。
仅仅是前奏，就已经引得不少人驻足，而当那声音被发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抬头呆呆的看着那大屏幕之上所呈现出的超脱凡俗的天籁之音。
海怪呆呆的站在广场正中央，看着屏幕上呈现出来的那个自己引以为豪的女孩子，似乎是带了蓝色的美瞳，和他一样泛着淡蓝色的眼睛，好像是在透过屏幕看向自己。
桃夭，海怪喃喃的开口，却未曾注意自己是否有发出声音。
——看我，爸爸。
海怪怔忪的看着，怎么都无法移开眼神。
——看我，爸爸，看我。
耳边的音乐，海怪感觉很熟悉，但是又敏锐的察觉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猛然之间，海怪想起了自己曾经为了安抚的桃夭的时，所轻轻哼唱的音调。
虽然是截然不同的声音，截然不同的唱法，和他通过不同的声波所发出来的‘音乐’声不同，充斥着人类所能够理解的柔和却坚强的音调。
桃夭在用自己的声音，歌唱海怪对她们的爱。
付瑶也察觉到了，这样熟悉的，似乎是曾经听到从海怪的口中传出的令人宁静的语调。
付瑶回头看向海怪，海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大屏幕上那个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影，蔚蓝色的眼睛中，全然溢满着桃夭的光彩。
“桃夭姐姐好漂亮。”七七是唯一一个没有沉浸在桃夭的魅惑之中的人，低头看着旁边的付瑶，“桃夭姐姐看起来亮晶晶的。”
这时候才隐隐约约有些人反应过来，低头开始打开自己的手机企图听歌识曲，然而无论如何都搜索不出来，有些人干脆开放了录制打算回去查看。
海怪的手机响起，海怪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机铃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成了这首惊艳全场的歌声的清唱。
海怪显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看到了上面是专属于桃夭的名字，然而后面加上了一个微笑的表情，海怪神情恍惚。
接通了电话，桃夭的轻灵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爸爸……嗯，在听了啊。”
“……”海怪的眼珠微微转动，却不知道应该回应这个孩子什么样的话，很久之后海怪开口，“我在……屏幕上见到你了。”
“对啊，爸爸，我说过的，我会让你在电视上看到我。”桃夭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骄傲，“我要用爸爸你所给我的一切，绽放在每一个即将属于我的舞台上！”
桃夭是自豪的，自豪自己拥有一个可以去赞叹的父亲，自豪海怪爱着她，抚慰她，愿意陪伴在她身边。
比任何人都要用尽全力的付出。
感情，哪怕是不用桃夭再去表达，从音乐中都已经呈现出来了。
这一刻海怪觉得，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但是海怪也知道，这必然只是一个开始。
桃夭直接用了本名进入了娱乐圈，像是龙卷风一般迅速的进入了大众的视野，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居然霸占了无数人的视野。
偶尔走到大街上也能够听到桃夭的歌曲，不同于现下所流行的，而是独属于桃夭自己的风格，哪怕是外行人也能够轻易的听出里面属于桃夭的个性。
“你居然都听到了？”付瑶和付阳难得一次的通电话，“桃夭这家伙的确做的不错，仔细算算这点时间估计赚到不少，不过大部分估计是会被公司拿走了，宣传到包装，桃夭选了十分不错的公司啊。”
“我这里也不是与世隔绝啊，一开始不知道，但是一听到桃夭的声音就知道一定是她没错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的天赋。”
“爸爸这两天都疯魔了，天天在家里没事干就放桃夭的歌，再好听的歌这么来来回回的放也很厌烦的好吗？”付瑶一边抱怨一边说道。
“哈哈，也不至于，毕竟这歌的确听不腻味，况且估计对爸爸来说，这些歌代表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吧？”付阳笑道。
“有什么不一样？”付瑶自认为自己是没听出来这歌曲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歌曲本身不仅仅是在曲调上让人喜欢，歌词啊，歌唱的声音这些都是很诱人的，有人能够从歌曲中得到共鸣，也会更加喜欢。”付阳自己实际上也说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弯弯道道，但是就是这样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们听歌或许觉得好听，桃夭本身实际上只是唱给爸爸一个人听的呢？”
付瑶愣住了，自己的确没有仔细的去思考过这个歌曲中到底有什么样的含义，就是觉得十分的有自己的风格，并且听起来很好听仅此而已。
但是……
如果真的这样去思考，也并不是说不通的，所以爸爸才会如此的沉迷？
“瑶瑶，天冷，多穿衣服。”付阳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马上要过年了，我有七天的年假可以回去。”
“哥哥要回来？”付瑶顿时激动了起来，有多久没有好好的就见见哥哥了，天知道她有多想他！
“嗯，长青他们会回来吗？”
“长青马上学校就要放寒假了，八成会过来吧。”付瑶显然不是很在意，“健康谁知道呢，桃夭也是忙的不行。”
“有机会凑在一起吧，你打电话联系一下。”付阳笑道，“就当是给爸爸的新年礼物吧。”
付瑶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叹了口气：“的确，那家伙一定会非常的想我们聚集在一起吧。”
聚在一起……
付瑶挂断了电话，看着客厅内开着电视放着桃夭新出的专辑，不厌其烦的无限重复的海怪，心情十分的复杂。
重新聚在一起，这对他们来说可以说是从来不曾想过也根本不会去想的事情，现在说出来的时候心情居然不会再复杂，而是愿意为了这个人妥协。
都说血浓于水，但是养育之恩大于血缘，更何况，这已经不仅仅是养育之恩了。
付瑶看向了七七，七七坐在海怪的旁边，半靠在海怪的身上，最近似乎迷恋上了游戏。
这段时间也有按时给七七吃下健康寄过来的药物，虽然不知道那和糖丸一样的东西的效果，却的确是实实在在的防备着。
到时候就算是聚在一起，也不过是心怀鬼胎，面子上过得去罢了。
更重要的是……
现在陈墨，在哪里？
第二一二章
海怪晋升为煮饭夫之后的手艺总算是能吃了； 而对海怪来说唯一能够有独处空间的时候就是出门买菜的时候。
一开始付瑶和七七总是在一旁； 但是……
海怪光是想想就感觉到头疼，付瑶是无论看到什么只要顺眼就会买下来的类型； 往往都是一个超级大的包裹最终被海怪提回家，放在冰箱里很久都没有能吃完。
而七七则是寻找一切可以被称之为包装好看的东西，不管是食物还是器具，他看上眼的全部都会塞进购物车。
每次带着七七和付瑶出来购物都会变成一场灾难，最终海怪拿出了自己作为父亲的威严； 严令禁止七七和付瑶的跟随。
天知道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的买个菜。
小杂鱼们都已经安安全全的回来了，在只要他愿意就能够随手触及的地方，但是唯独陈墨却怎么都没有消息。
据桃夭手中掌握的银行卡，在核对了所有小杂鱼的汇款之后，发现陈墨的汇款都是通过不同的账号汇过来的。
而陈墨的最后一笔汇款是自己在长青那面的时候； 突然间从陈墨那面汇过来了一笔巨款之后就消失无踪了。
的确是一笔巨款，像是将未来十年的分量一次性都打入了账户之内。
有时候海怪会忍不住想着，陈墨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其他的孩子总是会在各种各样的理由； 但是实际上； 他相信他们感情的存续是不会这么容易消失的。
唯独陈墨，海怪觉得，无法用常理去思考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
未必是真心喜欢着自己。
那一笔巨款； 就像是分手费一样的沉甸甸的压在海怪的心头。
“找到了找到了！”在海怪看着手中的青菜发呆的时候，从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海怪回过头； 小马兴冲冲的跑过来，“啊！想找到你落单一次真不容易啊，好久不见了，银鲛。”
海怪微微眯起眼睛，这个自来熟找自己什么事？
两人找到了附近的公园，坐在无人的长椅之上，小马看着海怪手中提着装满各种食材的杂物袋，心情很微妙，却也有着几分莫名的感慨。
“你现在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海怪丝毫不曾怀疑这件事情。
仔细想想，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比海怪的遭遇奇了怪了的人多了去了，的确海怪除了特殊的身份之外并不怎么起眼。
“最近的生活过的怎么样？孩子在身边很开心？”小马见到刚才海怪的侧面，即使是透着几分忧郁，却也难掩安逸的氛围。
“……嗯。”海怪移开了眼神，无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实际上挺开心的，而且做饭也不是很难。”
只要是和自家小杂鱼在一起，柴米油盐都是快乐的。
“那真是很好的事情啊。”小马耸耸肩，不置可否，估计也只有真正的经历过才知道普通生活的可贵，享受当下很重要，“我找你来是有个事，想麻烦你。”
海怪疑惑的眼神看向小马，小马尴尬的揉了揉鼻子。
“能不能……请你收留一下颜佐呢？”
海怪眨了眨眼睛：“？”
“啊，事情是这样的。”小马也很无奈，“你也知道啊，颜佐那个人有点奇怪啊。”
“不奇怪反而奇怪吧。”海怪对颜以佐的评价显然很微妙。
“恩……这么说也没错。”小马的面色显然也是很无奈的，无意识的揉了揉脸颊，“只是他最近更让人不舒服了，他以前就是你的跟踪狂，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了。”
海怪的面色一沉，他的跟踪狂？
“当然，你别介意，这人就是这样的，以前观察你不是为了实验吗？我看着就感觉还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变更奇怪了……”
小马一回想到这段时间颜以佐偏执的偷窥癖和收集癖，而且还做一些十分让人匪夷所思的照片墙和卡片，小马感觉颜以佐的奇怪开关在一个瞬间被一起打开了，那样的震撼效果实在是难以言喻。
“请他不要再这么做了。”海怪的心情也是复杂，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直觉却告诉他不要去知道比较好。
小马一脸的尴尬，面色发窘：“我怎么说都是颜佐的朋友啊，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他再这么坠落下去了，反正你和他的关系也不是很差，能不能收留他一下？我们会每个月付租金的，而且绝对不会很低。”
一听到租金，海怪的心情就有了微妙的触动，他对贷款这些事情并不是很懂，但是每天看着付瑶拼了死命的赚钱的模样，心中也估摸着估计外面的欠债只多不少，自己却帮不上忙。
而且这可是颜以佐，他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缺钱的样子。
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着，海怪还是说道：“放他在我身边继续去做更加奇怪的事情吗？我看起来心很大？”
小马呵呵两声：“就本体来说您的心真的很大……”
海怪一个挑眉，小马立刻噤声。
“不过真的会给很多租金的，颜佐那小子别的没有钱还是有很多的。”
小马刚才当然没有忽略海怪眼中一闪而过的动摇，估摸着是因为钱的事情才发愁，立刻攻之以弱点。
“本来颜佐的实验就很赚钱，光是专利都能让他一辈子吃喝不愁了，更别说颜佐本身又是大少爷，玩儿烧钱的东西都毫无压力的。”
小马眼见着每次提到钱，海怪的眼睛就亮一下，心中也是颇为好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海怪会认为自己十分的缺钱，坐拥巨大的海底财富也就算了，实际上付瑶赚钱的能力也相当不俗，只是付瑶花钱的能力更为初衷而已。
付阳也已经晋升军官了，每个月的费用虽然不高但是也可以小有存款。
现在桃夭那面的事业也在步入正轨，也是一笔绝对不小的收入。
长青的学校实际上每个月是有另外的制度，基本上用不到社会金钱。
而健康……显然是要走颜以佐的路子了，现在虽然没有显山露水，但是据说辅佐导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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