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夫夫的驱魔日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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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李正龙之前点的波士顿龙虾和鹅肝都送了上来。
　　李正龙把两盘菜推到肖宁面前。
　　肖宁也不和他客气，每样都切下大半放在自己的盘里，一边吃一边说：“在拘留所的这几天，我是真的惨，每天都惨。”
　　“拘留所那种地方，能吃好睡好才是怪事。”
　　李正龙安慰肖宁。
　　肖宁拿叉子卷了点意大利面，一口吞下去后，感慨地说：“可算吃到人吃的东西了。”
　　“兄弟们都知道你在里面受了委屈，但是……阿丽出事的那晚上，你一个人在家喝闷酒，我们都没法做你的不在场证人……”
　　李正龙安慰着肖宁，并且提议说：“这周六有空吗？我们兄弟几个陪你去郊外打真人CS怎么样？”
　　“不用，没心情。”
　　肖宁放下叉子，看着李正龙的眼睛：“老李，你相信我是凶手吗？”
　　“当然不信，我们可是从幼儿园的时候就一起玩泥巴的朋友，你有几根肠子我还不清楚吗？”
　　李正龙不假思索地说。
　　肖宁心头有少许感动，但想到酒吧老板的那句“每天选一个人听他的心声”，竟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萧铭注入他脑海的古老咒文：“……闍……祢……亜……鉿……罷……”
　　没有抑扬顿挫，没有情绪波动，声音冰冷如机械。
　　“老肖，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怎么……头有点痛，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李正龙摸着脑袋喝了口水，这时，肖宁的咒文也念完了。
　　完全没有异常感的他赶紧向李正龙道歉，心虚地说：“我刚才是不是又神经错乱说胡话了？这几天困在拘留所里，精神都不正常了。”
　　“原来如此，没事，没事。”
　　李正龙轻易地原谅肖宁。
　　肖宁松了口气，正要说几句荤话调和一下气氛，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张丽丽死了也好，反正她喜欢的人不是我。
　　声音是李正龙的声音，口气却不是李正龙惯常的说话口气。
　　肖宁抬头，对面的李正龙正低头吃牛排，嘴巴不停地咀嚼着。
　　这是怎么回事？
　　谁在用李正龙的声音说话？
　　莫非——
　　这就是所谓的心声？！
　　肖宁吓得叉子差点掉在桌上。
　　这时，又一句抱怨传入耳中：老天有眼，让肖宁这混蛋的驸马爷梦彻底泡汤。
　　终于确定耳边响起的正是李正龙内心声音的肖宁气得暗暗握紧拳头，心口有火焰熊熊燃烧：李正龙，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居然这么……气死我了！
　　李正龙此时已吃完牛排，抬头正看到肖宁的脸上滚烫绯红：“老肖，你的脸怎么突然那么红？耳朵也是红的？”
　　“是吗？”
　　肖宁摸了下耳朵，烫得惊人。
　　他想起萧铭的告诫：不能对被你听了声音的人产生杀意，否则会被听心术的副作用反噬。
　　“……啊……啊……我刚才想起阿丽最喜欢吃的就是波士顿龙虾，然后……就想到杀害阿丽的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心里……心里有点不舒服……我去洗手间一下……”
　　肖宁随便掰了个借口，离席去洗手间。
　　李正龙不知道肖宁的脸红是因为听到自己的心声，说了几句“节哀”的场面话后，继续享用意大利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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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宁走进洗手间，用冷水连冲了三次，终于压下心头怒火。
　　他对镜子里的自己说：“肖宁，你要冷静，要明白再好的朋友也会在心里吐槽你腹诽你的道理！你交换听心术是为了找出杀丽丽的凶手，不能把情绪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随后，他又对着镜子做了几个深呼吸，确定耳根和脸上的红色都降下后，这才走出洗手间，坐回李正龙对面。
　　李正龙正在群里和朋友们视频聊天，问大家这个周六有没有时间，能不能抽空陪刚从拘留所里出来的肖宁玩真人CS散霉气。
　　肖宁坐在李正龙对面，一边吃意大利菜一边听李正龙和朋友们讨论周六的活动。
　　与此同时，李正龙的心声也一句接着一句地传入脑海：
　　小六那个傻子，我前天才和他女朋友睡过，他居然还傻乎乎的问我要不要周六能不能带女朋友过来……
　　可惜她父母是退休工，没啥前途。这种女人玩玩可以，认真没必要，结婚还是要找张丽丽这种家里有钱又长得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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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源不断的心声让肖宁的情绪再度沸腾。
　　他从不知道李正龙的内心竟如此的不堪和龌蹉。
　　尤其当他发现李正龙和昵称小六的刘畅讨论周六活动的同时，内心深处却是一边回味和刘畅女友的那一夜一边讥笑自己豪门梦碎的时候——
　　啪！
　　肖宁忍无可忍，撑桌站起。
　　“闭嘴！别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谢谢龙的地雷~
　　下一章会有很蛇精病的发展~


第39章　一模一样的陌生人
　　“嗯？”
　　李正龙听到拍桌声；　抬起头，看到肖宁扶桌站立面色阴郁，不禁诧异：“老肖，你怎么了？突然……”
　　“我……我……我心情不太好……我想起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办！先走一步，下次请你吃饭。”
　　肖宁如此说着，走出意大利餐厅。
　　快出餐厅的时候，李正龙的抱怨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你以为你是谁！还下次请你吃饭！要不是看你刚死了女朋友，老子绝对把账单寄你家里！
　　心声让怒火再度窜起，肖宁只能握紧拳头；　劝自己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然后去马路对面坐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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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宁宇礼貌但不失防备地看着对面的青年。
　　他长得很英俊，还是让张宁宇莫名感觉不舒服想敬而远之的那种英俊。
　　沉吟许久；　张宁宇打破了沉默：“宗先生，你来我家是为了我女儿的事情；　对吗？”
　　“是的，令千金美丽活泼又前途无限；　本不该如此年华便横遭不测——”
　　“是啊，我女儿死了，死的很惨……”
　　张宁宇的声音渐渐阴沉：“说吧，你想从我家得到什么！”
　　“我想为张董提供一点必要的有偿的帮助，例如——”
　　“例如什么！”
　　张宁宇打断宗忘川的话；　厉声说：“宗先生，据我所知，你在私家侦探圈里的名声非常糟糕；　人人都说你没有职业道德，唯利是图，经常坐地起价！”
　　“咳咳。”
　　宗忘川礼貌而不尴尬地笑了笑，说：“张董，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声不太好，自然也该知道我专接和那些东西有关的调查。这一类调查大多涉及个人隐私甚至黑历史，每个主顾都是结了账就希望和我今生永不相遇，怎么可能给我打五星好评？”
　　“你想说我女儿的死和鬼神有关？！这怎么可能！”
　　张宁宇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宗忘川却保持着灿烂的笑容：“我还没开始调查，不能确定令千金的死是否和鬼神有关。但是我们都知道她的死和她的男朋友肖宁无关，不是吗？”
　　闻言，张宁宇的声音不觉低了下来：“你还知道什么！”
　　“如果张董愿意以一百万的价格全权委托我调查令千金的死亡真相，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
　　宗忘川半是威胁半是商量地说着，明明是唯利是图，却笑容亲切，宛如午后清风。
　　张宁宇被这一抹笑容触动，嘲讽着说：“以你的样貌和口才，做销售的话一定会在三年内成为销售总监。或者，你也可以考虑去风俗店做牛郎，绝对的年冠预定。”
　　“谢谢张董对我的肯定，可惜我更喜欢靠实力吃饭。”
　　宗忘川看着张宁宇：“真的不考虑委托我调查这个案子吗？”
　　“我相信我女儿，她不可能惹上鬼神。”
　　张宁宇露出逐客的意思。
　　张家保姆也走到宗忘川身边，提醒说：“保安打电话过来，您的车子已经停靠超时——”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先出去移车了。”
　　宗忘川将名片放在茶几上，说：“张董，七天内，如果你改主意，可以联系我。”
　　“为什么是七天内？”张宁宇反问。
　　宗忘川笑了笑，说：“因为七天后，您就算拿一千万或是更多的钱找我，我也无能为力。”
　　他站起身，对保姆说：“麻烦姐姐了。”
　　保姆被他的俊美笑容蛊惑，情不自禁地说：“不麻烦……跟我来……”
　　“谢谢。”
　　宗忘川跟着保姆离开张家别墅。
　　张宁宇随手将印了联系方式的名片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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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关外，萧铭正靠着车子玩手游，看到宗忘川出来，立刻炫耀说：“亲爱的，我刚刚在竞技场打出了全场最高分！”
　　“是吗？我看看。”
　　宗忘川低头，看了眼萧铭的手机界面，顿时被一身粉嫩的少女角色闪瞎了钛合金眼。
　　“你玩的是人妖号吗？等等，命运少女……这、这、这是……换装游戏？！”
　　萧铭点了点头，说：“嗯，《命运少女与三千世界》，上个月新推出的乙女换装游戏。我每天抽空玩三个小时，已经通关五个主要角色的剧情，和三个重点攻略角色产生心心相印级的好感度，还有两个角色正在攻略中。”
　　“看不出你还有这种爱好……失敬……失敬……”
　　宗忘川的声音有些虚弱。
　　他知道萧铭不是普通的魔，不能用常规思维来评判，但是他做梦都没想到萧铭居然会迷上这种以攻略男人为最终目的的换衣服游戏，还为它疯狂氪金！
　　萧铭看宗忘川不认可自己的喜好，将界面从竞技场切回个人空间，指着角色数据说：
　　“亲爱的，我一直都想和你生个可爱的小公主，但是你……我只能在游戏里面捏个长得像我们合体的角色当女儿养。你看，她的名字都是用你我的名字合成的……”
　　“萧淙淙？”
　　宗忘川念了遍角色名字，又仔细端详角色面容，发现她的五官确实和自己有五分相似，和萧铭有三分相似。
　　“原来你是……我错怪了你……”
　　宗忘川向萧铭道歉。
　　萧铭见状，低头，咬着宗忘川的耳朵说：“游戏里的女儿再可爱，终归只是一串数据。如果现实中能有个女儿就好了。亲爱的，我是真心想和你生个可爱的小公主……”
　　“开什么玩笑，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我又不是——”
　　“你想生，我就有办法让你生，而且保证过程很舒服……事后也能迅速恢复，不留任何后遗症……”
　　萧铭的话和随之的动手动脚让宗忘川一阵恶寒，反手打断，说：“对不起，我对人体改造连五毛钱的兴趣都没有！”
　　“那就一块钱的兴趣好不好？过程真的非常的舒服……”
　　萧铭再次使出牛皮糖功，缠得宗忘川恨不得割掉他的舌头。
　　两人眼看就要做出有碍风化的举动时，一辆宝蓝色超跑呼啸而过，稳稳停在对面的车位上，车门分解，走出一个穿莲藕色休闲西服的妙龄女子。
　　宗忘川愣住，原本举起要打萧铭的手停在半空中。
　　女人此时也注意到他们，冲他们嫣然一笑，款款离开。
　　女人走后，宗忘川回过神，质问萧铭：“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长得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
　　“世界那么大，难免有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
　　萧铭安抚宗忘川。
　　宗忘川也自我安慰地说：“你说得对，姐姐已经死了……她只是个碰巧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的陌生人……死人……死人是不可能复活的……难道说……她是……是……”
　　他的手抖得厉害，连车门把手都握不住。
　　萧铭见状，也不再恶意撒娇，打开车门，将状态不对的宗忘川推进去，说：“我们去没人的地方。”
　　“谢谢……”
　　宗忘川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非常危险。
　　和姐姐有关的事情总是能只要一个照面就让他失去对自身灵能的控制，变成像刚出炉的蛋糕那样吸引灵体的美味。
　　事实上，他已经看到那些不怀好意的东西了，只是因为萧铭还在，它们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被迫眼看着姐姐被恶魔折磨至死的悲惨过往，宗忘川吃力地抬起头，对驾驶席上的萧铭说：“如果……如果生孩子可让我得到更强……更强的力量的话……给你生个女儿也未尝不是……不是一种……”
　　“我确实想和你有个孩子，但如果你是为了得到力量所以决定替我生孩子的话，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提过这件事情。”
　　萧铭拒绝了宗忘川，他每天都把交易挂嘴边，却不要因交易而生的孩子。
　　宗忘川沉默了。
　　车子缓缓驶入无人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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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宁走进客厅，不等张宁宇招呼，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带他进来的保姆第一个愣住：“肖先生，你这是——”
　　张宁宇也是大惊，说：“这是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可以随便给我们下跪！”
　　“这一跪，我心甘情愿。”
　　肖宁抬起头，对张家父母说：“伯父，伯母，我该死！我对不起丽丽，我没有保护好她！如果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吵架，如果我能吵完马上回酒吧给她道歉，如果我……悲剧本来不会发生……都是我的错，是我……我！是我害死丽丽！”
　　咚！咚！咚！
　　他连续三下磕头，磕得地板砰砰作响，再抬头的时候，已是额头带血。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杀丽丽的那个人——不管他是谁，躲到哪里去，我都会找到他，让他为丽丽偿命！”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在设定的时候就有男男生孩子的预算……当然不会写详细的生子细节（因为写了会被和谐），雷生子的……请轻拍……


第40章　嫩豆腐
　　“现在感觉是不是好点了？”
　　熟悉的亲昵让宗忘川睁开眼；　虚弱地说：“已经好很多……我已经恢复了，不用再……”
　　“我不信，你现在的样子比刚才更苍白。”
　　萧铭低声说着，牙齿咬过他的耳垂：“不要在我面前逞强，你的身体和嫩豆腐根本没区别。”
　　“那也只是对你而言，对大部分人来说，我都是……都是……”
　　宗忘川强行辩解着，他不喜欢被萧铭抓着弱处的感觉。
　　虽然从认识萧铭的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努力一万年也不可能追上萧铭。
　　“都是什么？”
　　萧铭将手指放在两人之间；　抚弄唇瓣的同时，补充说：“我口中的脆弱从来不是身体的脆弱，是精神层面的脆弱。”
　　“精神层面……我的精神层面……精神层比大部分人都……都……咕咕……呜……”
　　宗忘川没能把话说完。
　　因为恶魔把如蛇一样细长还分叉的舌头伸进了他口中；　逼得他发出连自己也不知究竟是厌恶还是喜欢的呜咽。
　　萧铭将他的口舌乃至咽喉都尽情地弄过一通后，收回舌头；　说：“不涉及他的时候，你确实很顽强。如果事关他和宗晴……你能保持镇定就已经是极限了。”
　　“所以——”
　　“所以张丽丽的事情；　你绝对不能插手！”
　　萧铭严厉地看着宗忘川：“这是命令！”
　　“我不喜欢被命令的感觉，”宗忘川说，“我只做我觉得——你！”
　　一声急促过后，他发现喉咙竟然不能出声！
　　（“把我的声音还给我！”）
　　宗忘川愤怒了。
　　他抓起拳头要打萧铭。
　　萧铭却温和地对他说：“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也是对你的保护。等事情结束以后；　你会感谢我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绝对——”）
　　“绝对什么？”
　　萧铭低下头，咬着耳朵说：“来做造人运动吧！”
　　（“——？！”）
　　宗忘川震惊。
　　萧铭解释说：“我希望我们的孩子是因爱而生，但如果这是你的希望……我也只能对不起这个现在连细胞都还没有形成的孩子了……因为只有这样；　才能让你暂时不说话、不思考……不……”
　　（“你……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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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张宁宇夫妻下跪求得原谅后，肖宁离开张家，却在地铁口被一个开超跑的白富美拦住。
　　身穿藕色休闲西服的女人摘下太阳镜，冲肖宁微笑：“你就是肖宁？丽丽的男朋友？”
　　“你是谁？丽丽的朋友？”
　　肖宁在脑子里翻了一圈，没找到对应的名字，但因为对方的着装打扮很不普通，又不敢随便拒接。
　　女人看出他的矛盾，笑着说：“我叫章敏，是丽丽的小学同班同学。”
　　“小学时的同班同学……”
　　肖宁感觉有些不对劲，看了下时间，说：“美女，我还有事，我们下次再聊。”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章敏向肖宁展示自己的车子。
　　肖宁有些矛盾。
　　和大部分男人一样，肖宁喜欢名表、名牌跑车和足球，但除了足球以外，剩下两样东西对工薪家庭的他而言都是奢侈品，尤其是价格动辄百万的跑车。
　　现在，只在车展上摸过的限量版跑车就在面前，肖宁很难压住自己的好奇心——
　　“这个……那个……”
　　他有些犹豫。
　　章敏晃了下钥匙，说：“你会开车吗？”
　　“什么意思？”
　　肖宁纳闷。
　　章敏说：“我可以把车子借给你开半个小时，如果你会开车的话！”
　　闻言，肖宁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他迫不及待地对章敏说：“会！我会开车！”
　　“那我们还等什么！上车吧！”
　　章敏欢快地说着，跑车优雅解体，让两人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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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超跑，遇上城市大堵车时也是一样无能为力，还会因为是超跑被各路爱车人士趁机围观、拍照、合影。
　　等待红灯转绿的时候，肖宁情不自禁地感慨着。
　　章敏也转头看肖宁，说：“我回国是为了给你和丽丽送份子钱的，没想到——”
　　“对不起。”
　　肖宁的心情有些沮丧。
　　章敏说：“人生无常，想开一点比较好。对了，丽丽的案子有眉目了吗？知道凶手是谁了吗？”
　　“到现在为止还是什么都没查到，”肖宁说，“没有人证，没有物证……警察除了确定我不是凶手，其他……什么都没有查到……”
　　“什么都没有查到吗？”
　　章敏叹了口气，说：“那岂不是要成悬案了？”
　　“警方说他们会尽力，但是我……我……只要想到丽丽现在还躺在太平间里没法安息，我就……就……”
　　肖宁的眼眶潮湿了。
　　章敏冷不防地问：“有没有可能是路人犯罪？听说十桩悬案有九桩都是路人犯罪，凶手和死者根本不认识更不可能存在利害纠葛，因此侦破起来格外困难。”
　　“路人犯罪吗？”
　　肖宁想了几分钟，突然生气，说：“丽丽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她才不会因为和我吵架就——”
　　“我和你一样，绝对相信丽丽的人品，但是谁能保证她遇上的都是好人呢？晚上十二点的酒吧，可是什么男人都有的！”
　　章敏露出暗示十足的笑容。
　　肖宁皱了下眉，说：“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岂不是……大海捞针……”
　　“抓凶的事情自有警察在办，我充其量不过是根据现有情报做一点合理的推断，别多想。”
　　章敏微笑着，指着前面：“肖帅哥，红灯转绿了。”
　　“红灯转绿了……”
　　不知是不是被章敏的话触动心弦，肖宁的声音莫名阴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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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彪走进晨星酒吧。
　　吴丽丽的案子让他心烦气躁，想找老朋友狠狠灌两杯发泄一下。
　　然而，他走进晨星酒吧，却没有看到宗忘川，反倒是萧铭正一脸坏笑地坐在吧台前，翘着二郎腿，看着他。
　　“老朱，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有事要拜托你。”
　　“你混蛋又干了什么坏事情？”
　　朱彪走到萧铭面前。
　　经过大半年的缓和，朱彪已经逐步接受了宗忘川竟然和一个连身份证都是伪造的不靠谱家伙同居的事实，但还是每次看到萧铭的嬉皮脸就很难克制揍人的冲动。
　　萧铭嬉皮笑脸地指了指天花板，说：“帮忙哄一下吧。”
　　“什么意思？你偷吃被他抓到了？”
　　“我是三好男人，怎么可能偷吃。”
　　“那是为什么？”
　　“我们吵架了，为了孩子的事情。”
　　萧铭从琳达手中接过一瓶威士忌，给朱彪倒了小半杯，说：“帮我劝一下他吧！”
　　“劝？！”
　　朱彪一口喝完威士忌，把杯子砸在吧台上：“你骗他同居的时候是怎么下跪发誓的！现在你玩腻了，就想拍拍衣服回家结婚生孩子？！”
　　他抢过酒瓶，给自己到了满满一杯。
　　“亏得小宗脾气好，和你冷战！换成是我，直接一枪把你脑壳开花！”
　　“……啊？！”
　　萧铭惊恐地摸了摸脑袋，低声问琳达：“我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人误解的话？为什么他一个劲地说我听不懂的话？”
　　“老板你没有说让‘人’误会的话，你只是说了无法用人类常识解释的话。”
　　琳达给朱彪的杯子加了三块冰，安抚着说：“彪哥，我们老板从来没想过和宗哥以外的任何人有孩子。他是想请你说服宗哥，让宗哥同意和他用可能违背科学的手段造出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