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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轶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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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大师兄你太狠的心了……”那声音在门外恨恨地说着
我若此时不狠,未来哪里来你的强大的夫婿,而且日后你爹又那般,到时候小师妹你就要自立自强了。
林辉绍心里一片叹惋,莫名有些伤感了,对于这个半大女孩,他也是有种妹妹般的疼惜的。
回过身来,就看见洛祁陵已经停笔了,两只眼睛盯着林辉绍,似乎有些话语要说。
“怎么了,祁陵?”
“师兄,我的字真得是有很大进步了么?”小孩将进步二字咬得有些重,似乎还是不大相信林辉绍刚刚的话语,想要寻求确认。
“当然,祁陵,我希望你明白,我对于你的所有的评价都是认真的。”
包括这次复生回来,我也是认真的想要为上辈子的自己查一个明白。
“好了,废话也不多说了,今晚我们要去一个地方了……”
“嗯?”
“一个很安静的地方。”
在无为峰的峰顶,有一片水酉真人在前面历代峰主的基础上,加固开辟出来的名为无为窟的洞穴,非持有峰主所赐的信物的人,不可随意进出。
整个凌云宗,只有二人持有此殊荣,一是他的徒弟林辉绍,一位就是宗主魏舒游。
林辉绍此时选择这个地方,就是为了小孩接下来做的事情做打算,同时也是为了暂时地避开小魔女师妹柳林夕。
林辉绍自腰间取下绿色环佩,催动灵力灌输进去,不一会儿这无为窟前面就隐隐地泛起了一团潋滟的光芒,仿佛这个石穴都软成了一团在波动着,然后就见五彩的光团中,张开了一个黑漆漆的口子出来。
“祁陵,我们进去了。”
“嗯。”
林辉绍于是牵起了这洛小孩的手,一起步入了这洞中,那团潋滟的光芒也瞬即消弥,整个洞穴又安安静静地仿佛沉睡了一般。
甫一进去,就能闻到一丝稀疏的酒味,不知在空气中抛散了多久,已经微微不可闻,可见此洞穴主人对酒的嗜好。
挪步进去,两边的黑色的山墙便渐次亮起了一阵微光,原来是墙体上镶嵌了许多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祁陵,你知道么?这明珠还是当年魏宗主嫌弃这洞穴太晦暗,正好从南海猎杀了只万年蚌妖,绞获而来这些珠子,将其全都镶嵌在这之上。这些珠子闻声而亮,而且色彩绚烂,是件非常好的装饰物。”
“嗯。”
洛祁陵不知道该做何回应,于是也只好就这般木讷地嗯了一下,在他小小的心里看来,唯有眼前人,眼前的这只手才是值得他铭记的,其他的小事他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再一转身,一个呈圆拱形的洞穴呈现在二人面前,一个既长又宽的,大到可供三个成人在上面打滚的石床嵌在洞中央,一个又一个紧口大肚的釉坛,横七竖八地乱排在这石床的四周,看来此间的主人是个潇洒的人,潇洒到不拘一节。
“祁陵,这个地方是不是很有意思?”林辉绍似乎也不是要等洛祁陵的回答,而是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似的,说道,“师尊他老人家以前常常躲在这里面,打着闭关的名义喝着酒,若不是当时的宗主竭力地敲打他,他的修为怕就连金丹后期大圆满都做不到了……我那时候,常常会想起这些听来的细末而平常的小事……”
“那时候?”
“外面的酒香,大概就是从这里散逸出来的吧?”
“我们要来的地方就是这里么?”
“那倒不是,是在隔壁略小一间洞穴。”
林辉绍牵着小孩又往前走了几步,可能是人小吧,不慎踢到了一个酒坛子,坛子“咣当”一倒,里面的酒水就簌簌地流了出来,熏香的酒味不一会儿就弥漫了整个洞穴。
“奇怪,师尊这样爱酒的人,竟然还有剩酒残留在这里,真是奇怪……”
可是在此时洛祁陵的眼里,今晚的师兄才是真正奇怪的一个人,从到了这洞中开始,就仿佛也开启了一个他心上的一个屏障,整个人都透出一种一个难言的惆怅。
林辉绍之所以如此,不过是眼前的这番情景触发了他上辈子,求天问地无门,被魔域众人追杀的绝望罢了。
他那时候时常回想起无为峰上的时光,想起他的师尊,想起简单快乐的修炼的时光。
他毕竟还是个恋旧的人啊。
隔壁所谓小一点的洞穴,其实也就是比刚刚那酒坛洞穴小一点罢了,格局差不多,只是少了乱糟糟的酒坛,嵌在中央的石床也是缩水了不少。
林辉绍让洛祁陵盘膝坐在石床的一边,自己则是在他的另一面盘坐,此时这床看起来就是为两个人可以如此盘做而这般修铸的。
林辉绍看着眼前这个孩子,郑重地问道:“洛祁陵,你信师兄么?”
洛祁陵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目光里流露出一种坚定的意味来,说道:“师兄的话,我都信。”
“也好,那么现在你把这个给吞了吧。”
林辉绍从怀里抽出了一颗黑幽幽的小珠子来,此刻在洞穴的微芒中,散发出一种沉甸甸意味来。
第7章 山洞
山洞里冥冥灭灭,镶嵌在墙壁上的明珠,随着人呼吸的韵律次第闪耀着,好不迷人。
此时,在最中间的长长的石床上,两个身着蓝色衣服的人,正在宽腿捏指,瞑目仿佛在静思。
其中身量稍高的那人,长长的乌发被一根素净的丝绦自耳边两侧系起,面目秀美,眼尾微勾,闭目纳气。
另一个身量较矮的那位,则有些不大好过了,微微蜡黄的脸颊上,一排扇子般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不仅如此,他的额际甚至还渐渐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整个人看起来,似乎在受着极大的痛苦。
痛,好痛,非常痛!
这是洛祁陵心头唯一能感受到的事情,仿佛身体的每一根骨头被从缝隙中敲碎,然后又有人在肆意地揉捏重组,那种痛似乎快要从心腔深处渗透出来。
那人在将黑珠交给他之前,嘱咐他切忌不可出声,让他循着《清心要诀》的口诀,慢慢地梳理周边的灵气,跟着自己的经络循行。
那人是谁?洛祁陵痛得有些眩晕的神志,已经有些记不大清楚了,只知道那是个极温柔,极美的人儿。
而现在,他光是苦苦咬牙对抗这身体被捏碎的疼痛,就已经有些勉强了。
林辉绍睁开了眼睛,他那双眼睛仿佛是绿色的,如同一汪秋水,充满担忧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半大孩子。
我难道是太过着急了?还是过于冒进?眼见面前这洛小鬼咬得嘴角都沁出血了,他的心头有些抽痛。
按照原书中所说,小孩约摸也是这段时间吞噬了此珠,又因为不大会循行的心法,凭着自己的感知,横冲乱撞,折腾了自己好久,改变了自身窍穴,疏通了自身的经脉,然后他那得天独厚的根骨,让他以后的修炼之途越走越顺。
可是他,的确很痛。
书中描述的巨痛的细节,被林辉绍所注意到,原因大概也是因为他自己也是个怕痛的人吧。
说来有些惭愧,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凌云大宗里,天资独厚,惊艳绝伦的林辉绍,竟然也是个怕痛的人。
这个若是搁在从前有人这样说,林辉绍自己都是不会相信的。
直到上辈子被魔域的一群人追击逃杀中,自己的身体日渐负荷不住,那些毒辣的魔域武器招呼在他身上,他才知道原来受伤是件如此叫人难忍的事情。
他不喜欢受伤,而且在这之前他也几乎不曾受过什么伤。
他天资独厚,灵力丰沛,修炼的过程中也没遇到什么大的瓶颈,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晋升,似乎是太过顺遂的人生耗光了他所有的运气,所以最后他才不得不选择强撑着风度,含恨自爆而亡。
那一爆,也是很痛。
所以当他仿佛一觉睡醒似的,又回到了百年前的时光里,回到这宗门无忧的修炼中,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这个小鬼,专注于他的修炼晋升,没有动过想要争夺机缘的心思。
就算有那么一瞬间动过,他也即刻做罢,因为真得很痛。
凡是跟洛祁陵有关的修炼异宝,他都得受一番彻天动地的痛苦,才可成功,不过洛祁陵所得的机缘也对得起他这番痛苦。
这到底是什么逻辑,林辉绍也弄不明白,
好在不久之后,就有人给他解答。
林辉绍从低思中醒来,眼见这小鬼纠结的眉眼开始变得松快一些了,心头也渐渐地放下那块石头,自己也开始瞑目修行。
洛祁陵在极致的痛苦中,渐渐地似乎触摸到了一丝不一样的东西,虽然闭着眼睛,却似乎可以看到周身围绕了一条又一条白色的雾气,继而这些雾气像是被他吸引了似的,开始往他的身体里灵活地窜进去。
暖洋洋地感觉包围着他,就像是饱餐一顿后,师兄的手又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他的心底涌出一片沉醉似的餍足。
自己的视线开始被这些调皮的白色丝雾牵引,他甚至可以看到它们灵活地攒动在自己的身体内部,虽然杂乱却又循着一定的规律。
这些难道就是师兄所说的经脉么?
这些雾气无论怎么窜动,最终都会乖顺地回到自己的丹田之中,那里正有一颗黝黑的珠子在悄悄地移动着,吞噬所有来访的雾气,然后又吐逸出黑色的雾气来。
二人沉浸在山洞中修炼,并不知道洞顶上升起了一阵蛟蛇似的异像,因为与夜色相衬又是深夜倒是无人注意到。只有个远在万里外的华丽楼宇中,一身红衫黑袍相衬,剑眉如星的男人,自床榻上起身,嘴角噙着笑意,喃喃着说道。
“有意思,竟然还有遗失在外的蛟种……”
洛祁陵丹田中的雾气越积越多,渐渐地凝聚成了一滴又一滴黑色水珠,俏生生地半悬在丹田基台之上。伴随而来,是一阵又一阵透骨的冷意扎进他的心里。
怎么会突然,这么冷呢?
林辉绍在瞑目修行中,感觉自己的进步似乎比以往还要快些不少,不仅如此,基台上那颗红色的珠子也在悄悄地运行着,偷偷地吞噬着一部分林辉绍吸纳进来的灵气。
好在数量不多,而且林辉绍也实在没有想到,如何才能妥善地赶走,身体中的这个多余的家伙,于是也就无可奈何地放任它自流了。
他是单一的火属性灵根,故而非常得火灵子的青睐,修习时周身总是会逸出一阵的热气来。
洛祁陵睁开了眼睛,这双原本黝黑得如同黑葡萄的眼睛,此时却散发出隐约闪烁出金色的光芒,就像是一条蟒蛇的眼睛,却又比蛇类来得更阴沉毒辣。
此时这双仿若兽瞳的眼睛,正沉沉地盯着面前的这个人,或者说是在盯着猎物一般。
一股恶臭渐渐地窜进了林辉绍的鼻子中,直扎他的脑际,他就算正修行得如鱼得水,也不免要打住修习的步伐。
待到他一睁眼,眼前一个黑人把他惊得一怔。
仔细一看,这哪里是个黑人呀,分明是个被污泥覆盖的人!
这恶臭的源头就是从这泥人身上发出来的。
不仅如此,这泥人眼下像是得了什么新奇的玩意似的,不停地在林辉绍的胸前拱呀拱,恨不得整个人都埋进林辉绍的衣服里。
“洛祁陵,你怎么了?”
“冷……冷……”
林辉绍怀里的小孩,除了一个冷字,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天地之间他只想寻觅这个温暖的地方。
林辉绍看着自己被拱得半开的衣襟,还有胸口被臭泥沾染的衣衫带角,衍化了一道灵气附在鼻间,这才压下心头的恶心,准备打横抱起这个孩子。
哪成想,那抱着他的腰际的两只不甚粗壮的胳膊,就想玄铁似的,紧紧箍着不放。
这洛祁陵,力气怎地如此之大!
无奈之下,林辉绍只好起身,略显别扭地半拖着这个神志不清地大力娃娃,去往洞外的拐角处。
哗啦一声,清亮亮的水声响了起来。
两个身影跌进这个半氤氲着雾气的水池中。
“便宜你小子了,如今可以泡上这醒酒池……”
“冷……冷……”
“你呀……”
林辉绍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孩子,眼见他眉眼蹙着叫喊着冷,过了一会儿眉眼又渐渐舒展开了,嘴角也是不知为何挂上了笑意。
林辉绍轻笑:“是正在做什么美梦么,洛祁陵?”
第8章 温泉
昏迷的洛祁陵自然无法回应林辉绍的问话,但是他的愉悦却是骗不了人的,他只觉得一股柔和的温暖将他温柔的包裹着,就像幼时秋日升起的晨光,让他从心里深处感受到一股醉人的暖意。
洛祁陵醒来的时候,一片轻渺渺热气正氤氲在他的眼前,他听见头顶一片轻嗤声。
“祁陵,醒来了么?”
“嗯。”
“醒了,还不快松手,师兄快被你勒成一根杆子了。”
洛祁陵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手正紧紧勒在那人的腰际,于是赶紧松开了手,说了句:“对不起,师兄。”
林辉绍轻言:“你对不起的何止是我呀,你还对不起这处醒酒池,对不起你身上的这套弟子衣衫。”
洛祁陵于是略抬头,目带询问:“师兄,我不大明白。”
林辉绍于是捧起这池水浇灌在洛祁陵的脑袋上,给他好好揉了揉:“这醒酒池,可是当年魏宗主给为师尊特意开辟出来的,引来的是凌云宗顶的灵雪荣水,这水由雪而化,又渗入地下,流经山体火核之上,一路浸染灵脉之气,是魏宗主一剑开僻了一条支道,这水才能被引流至此,汇成一潭。
“你倒好,竟然就在这里面睡觉,可不是暴殄天物么?要知道,这水对修行之人的修炼可是大有裨益的。”
洛祁陵微微垂下了自己的睫扇,似乎真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师兄,我知错了。”
然则他心里却在辩搏道,这处池水虽然珍贵,可是听名字就知道,是给那位素未谋面的师尊老人家用来醒酒的,比起自己来,岂不是更浪费。
如今相处的日子久了,洛祁陵对于师兄的一些说辞也是习惯,再加上,他一向不爱过分地浪费口舌,体力也是如此。
他在荒野中,在集市中的生存智慧是这样教会他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未来会有一项极耗精力的事情,让向来冷清的他乐此不疲。
林辉绍被这么轻飘飘的一句一堵,瞬间觉得没啥意思了,不过自己既然开了头,总得说全:“还有你这衣衫,可是南海鲛人绘织的衣衫,不破不腐,随身大小,算得上是件上品衣物了,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你,做了什么?这才几天,就把它折腾成这样了?”
洛祁陵于是低头看了下,由于池水是活水,附着身上的那层泥污已经冲得只剩淡淡一层了,鼻子间似乎隐约可以嗅到一层酸腐的气息。
池水轻哗了一声,那小孩赶紧远离了林辉绍半胳膊的距离,侧着身子木木地道:“师兄,我有罪。”
林辉绍有些纳闷,这语气虽然仍旧木然,不过却隐隐带着沉痛,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已经发现这面瘫小孩某些时候的语气变化了。
莫不是这身衣服更让他心疼,也对,外门弟子梦寐以求成为内门弟子,穿上这身象征身份的衣服,再联系之前他那身打补丁的灰衣,他有些心疼衣服也是对了。
林辉绍轻轻摆手:“好了,衣服什么的,回头让朱管事再送一件来就是了,你也不必负罪了。”
洛固执却仍旧坚持:“师兄,我有罪。”
林无奈只好又摆手:“你有罪,就赶紧洗去这一身罪孽吧。”
洛可怜于是回应道:“嗯。”
林辉绍见状又加了句:“洗的时候别忘了修炼,此处灵气也很充裕。”
洛可怜继续回应道:“嗯。”
真是的,这小孩干脆改名叫洛嗯嗯是了,简单明了,以后连和人回话就更省事多了。
其实林辉绍却是会错了洛祁陵的意思了,他哪里是心疼这衣服,他只是觉得如此污浊的自己竟然冒犯了大师兄,一想起这样恶臭狼狈的自己缠着大师兄的样子,他就恨不得时光倒流,冲回去抽自己一顿,以解心头的郁闷。
可是转而又一想,师兄竟然不嫌弃这样的自己,甚至还带自己来了这么一处地方,静静地等着自己醒来,这么一想,心里又抖得涌现出了一阵甜意。
师兄,果然很重视自己呢。
洛祁陵搓洗身板的的手劲更用力了,并且心里止不住地想要再瞧瞧此时的师兄,再瞧瞧这谪仙一般的人物。
于是他的耳朵已经先他的眼睛,细细捕捉到了那哗哗地细水流动的声音,像是春日的雨水簌簌地滴打在枯干的枝头,于是这枝条上就抽出了细密嫩绿的芽苞来。
洛祁陵的手已经抽到自己的身后揉搓了,他的那双黑色的眼睛便悄悄地转了个弯。
师兄,果然是个极白的人,眼下看来就像是玉石一般,在微微散发着莹亮的光芒。
修真之人,目力敏捷,洛祁陵的这个小动作一下就被林辉绍捕捉到了。
“过来。”林辉绍对着那个不远处的孩子命令着。
“……是。”洛祁陵犹豫了一瞬就乖顺地应了。
一双手按压在了洛祁陵的后背上,洛祁陵些微一颤,似乎有些经受不住。
“怎么,痒了?”
“……嗯。”
身后那人轻嗤了一声,那双手却不像他的笑声那般轻盈。
“你如今已经算是真正踏入修真的门梯了,经过这次的洗筋伐髓,已经把你身体数十年来积压的毒素排了十之八九了,所以呀……”身后那人微叹了声,手下更用力,“你背脊间的这层积年的黏垢,一定要下死力,给它洗刷彻底了。”
洛祁陵背对着林辉绍,看着池水中自己荡漾扭曲的面庞:“师兄,你待我太好了,我有时真害怕这不过是场梦……”梦醒了,自己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众人口中的小傻子。
没得到温暖的人自然无法理解温暖的意味,然而一旦得到,惶恐失去的痛苦却可以让本来坚强的人即刻垮塌!
林辉绍喃喃:“是么,我有时也觉得自己在做梦呢?”梦醒了,自己不过是个被魔域众徒追杀的可怜虫,身体遭受着各种辛辣的疼痛,无人可以相援。
洛祁陵疑惑:“师兄,你说什么?”
林辉绍突然笑了起来:“……哈哈,你若是实在感激师兄,日后师兄要用到你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可不能推辞。”
洛祁陵撇开之前的疑惑,接口道:“师兄,我若是能帮上您,我会很欢喜。”
说到欢喜二字,他的语调已经放轻了,他不是没有听出来师兄掩饰的那股哀愁,可是此刻时光静好,在这样静谧的只属于二人的时刻,他已经很欢喜了。
从无为洞中出来,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是二人的心境。
听竹轩潜藏在竹林深处,这日轻晨,他的主人归来,门梁上的风铃已经忍不住奏起了叮叮当当的迎接曲来。
推门进来,一切都是恍然而熟悉,闭关修炼的这些日子,屋子里并没有什么陈旧感,看来候役峰妥善地安排了人来进行打扫。
忙碌是从第二日开始的,先是打扫的杂役,知道了辉绍师兄和他代师认进的小师弟,出洞回到了听竹轩。
继而之,洛祁陵筑基的消息也自候役峰传遍了大小山门。
这一消息着实惊到了一些人,门内有人筑基固然可喜,但是这筑基的人是洛祁陵,并且只是用了五年时间,那就是惊喜加惊吓了。
只因这洛祁陵是个空有根骨而无法修炼的废柴!
这林辉绍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筑基了呢?
第9章 备礼
第二天一早,候役峰的杂役已经将新近的蓝鲛衣服递送了,随之而伴的是朱管事奉送的一点关于洛祁陵筑基的礼物。
林辉绍明白头痛的日子开始了。
大概是受师尊水酉真人的性情影响,林辉绍不大喜欢这些交际往来。
好在林辉绍也没有为洛祁陵大肆庆贺的想法,所以各个峰头的弟子们被派遣送了些贺礼也就完了。
随着流水一般的各种锦盒包裹的礼物送来,不一会儿就将这听竹轩的堂屋的案台堆满了,真得是好不光鲜。
林辉绍见洛祁陵只是在床边微微眯着眼睛,并不开口说话,于是便问道:“这些都是送给你的礼物,你不看下么?”
洛祁陵目中仍旧淡然,开口说道:“我知道这礼物并不是送给我的,是因为师兄我才有了这些东西,何况我也不在乎这些。”
林辉绍也是无聊极了,才想这么逗逗小鬼,却发现他对这些情况现状,倒是认识的蛮清楚的。
“我见你从昨天回来,就饭量激增,从昨晚到现在怎么都像是没睡醒得样子,是不舒服么?”
林辉绍见洛祁陵又是眯眼的样子,联想昨晚今早他的食量,觉得他实在是有些奇怪,不由得关心问道。
“师兄,我是不是吃得太多了?”洛祁陵这下勉强睁开了眼睛,有些不安地问道。
他也明白每个峰的弟子按级别,灵米的份额都是定好的,自己的从回来开始就总是觉得肚子里像是空了似的,怎么也喂不饱,饭量因此大赠,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把师兄半个月的份额都吃完了。
林辉绍笑了笑,摸摸这小鬼的头:“师兄也不大常吃这些灵米,你将它门吃了也省得这些灵米白白生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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