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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魔法与清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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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刘羿一秒脱光，把印着和平大陆LOGO的体恤衫扒掉了。
这特么是什么人！顾清和脑门上青筋暴涨，抓起那个体恤把李羿的脑袋包了个严严实实，连扯带拽把人和行李箱一起扔出门外。
顾清和关上门，冷静地说：“这宿舍太小，住四人不合适。”
肖恩：“……”
刘羿不死心地敲门：“肖大师，开门啊！相逢即是有缘啊！我不是什么坏人啊！不会趁你睡觉做点什么的，我保证！”不说这句还好，说完他彻底没希望和偶像同住了。
中午的时候，大家在食堂集合。肖恩和所有入选玩家打了个照面，不是竞技达人就是论坛名人，自然是看谁都眼熟。
“肖大哥。”一个可爱的男孩子主动跑来向肖恩打招呼：“我是田园酥皮蛋挞，叫李旦。”
“叫我李旦或蛋挞都行。”蛋挞脸嫩又腼腆，真人比游戏中瘦弱一点，个子也略矮，水灵灵的大眼睛睫毛微颤，我见犹怜。
肖恩很担心他活不过野外生存的第一晚。“你好……”
“哈哈哈哈他外号李狗蛋！”田园鸡腿汉堡熟悉而魔性的笑声从背后传来：“肖哥，你喊他狗蛋就行。”
“正式自我介绍下，”汉堡握住肖恩的双手摇啊摇：“我叫蔡玑衡，字字珠玑的玑，权衡利弊的衡。”
蛋挞冷哼一声：“呵，菜鸡。”
肖恩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当时你们的三三队‘联合收割机’被人说成‘菜鸡抱蛋’，难不成是因为……”
“呃，田园樱桃馅饼名叫鲍乐志。”汉堡尴尬地笑了笑，“总有一些小人看不得我们问鼎三甲，真名就被扒出来瞎起外号呗……”
说到这个，汉堡也是想不明白：“其实鲍哥是大我们四届的校友，不仅人沉稳、技术也最好，切剑玩儿的贼溜。”他小眼神一下一下地瞟向俞唐海：“不过他没收到邀请……那个，总不会因为年龄原因吧——鱼塘老板也有三十了吧？”
这个肖恩倒是知道内幕，跟郑爽他们打听过了，就简单跟他解释了一下。田园樱桃馅饼确实很能打，不过疏于身材管理，游戏建模是调节过10％的。最重要的一点，他是两个孩子的爸爸，大的两岁，小的才刚出生，不能离家太久。
秘密行动组选拔要求很严格，性格能力、身体状态、家庭背景……都经过层层筛选，毕竟发现异世界匹斯兰属于华国国家机密，穿越也不是去旅行那么简单，未知的危险如影随形，救援行动注定要面对重重困难乃至性命之忧。
整个行动组甚至没有女性成员。研究所目前对于异世界的了解大部分基于原著《匹斯兰游记》，少部分是当初游戏制作公司用黑科技试验舱窥探到的一些画面，这个剑与魔法的大陆是比较原始的，魔法和炼金术代替了科技发展，民生显得比较粗糙，女孩子的生理卫生就成了问题。
就算生理卫生好解决，但往来两个世界的构想是游戏舱点对点穿越。失踪专家教授用过的50个初代舱记录着使用者的完整数据，一直保持运行，行动组即将用到的二代舱只是功能改进、原理大致相同，救援任务成功后将在另一个世界制造出同等数量的二代舱回到地球。期间谁也无法预测会出什么事，如果有女性成员诞下了新生命——孩子怎么带回来又成了问题。
除此以外，像馅饼这样家中有牵挂的新爸爸也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穿越一去就有数年行踪不得公开，研究所方面又不是魔鬼、不可能做这种事。而田园布艺沙发早早就退出田园四人组“联合收割机”，作为公会管理也是十分难得的人才，可惜晕血的毛病治不好，战斗力在负五和五之间。
俞唐海搂着苏格凯因，说道：“同样是一个战队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人家馅饼都做爸爸了，你连对象都没有。”
汉堡心痛得无法呼吸。
母胎单身二十五年以上的人都会有这种精神性心绞痛的毛病，容易被一些特殊状况刺激到。常见发病原因是亲爹亲妈的日常问候、陌生叔婶的突然关心、有伴朋友的虐狗言论等等。
相比之下，蛋挞就平淡多了。心志坚定的单身狗就不再是狗，而是单身贵族。睥睨芸芸众生、俯视滚滚红尘，贵族永不低头——自然能免疫所有外界伤害。
至此，同属鱼塘公会的五人胜利会师。
顾清和把刘羿扔进蛋挞他们的宿舍。只是刘羿不知什么毛病，对矮了他将近一个头的蛋挞表现出明显的恐惧，一路上只敢贴着汉堡走。
170名入选玩家在食堂简单凑合了一顿研究员同款工作餐，测试项目也都发到了各自的通讯器上。一下午的功夫或是熟悉场地、或是器械锻炼，有条不紊地调节适应，只待明天一早以最好的状态来应对。
次日清早，所有人通过了常规体检和过敏源检测，分组进行跳高跳远、仰卧起坐、引体向上、双臂屈伸、俯卧撑、蛇形跑、折返跑、短跑和五千米。半数以上的玩家本身就是职业运动员出身，平时注意锻炼的普通人也很容易达标。
下午难度就提升了，分别是障碍和攀岩。
障碍是令田径运动员都麻爪的项目，壕沟、跳矮墙、高板跳台、独木桥、攀高墙、云梯、低桩网、钻洞孔……还要趟过深浅不知又脏兮兮的泥坑。跑完全程的时间超过合格时限者都被筛下去，几个失手受伤的人也中途退出了。
人造攀岩墙垂直地面50米，要求徒手攀爬登顶，哪怕防护保证绝对安全也够吓人的。
不少人上午刚跑完五公里，下午又经历了鬼畜般的障碍跑，浑身酸痛颤颤巍巍，看到这堵高墙就腿软。
“好、好高——我没玩儿过攀岩啊！”
“玩游戏而已、这也太离谱了。”
“我们又不是特种兵……”
普通玩家打起了退堂鼓。研究所方面以“完善全息网游设计基础动作、采集高端玩家体能数据”为由邀请了他们，没想到项目会这么难。
俞总作为一个合格的霸道总裁，不会几样极限运动怎么有脸出去混呢，他连跳伞和滑翔机都没问题，攀岩都是饭后甜点级别的。俞唐海穿戴好设备，一马当先、手到擒来，转眼间登上了墙顶，又从另一面再攀降、回到地面。
肖恩、苏格凯因紧随其后，很快完成了上攀下降总计100米的垂直高度，看起来很轻松的样子。
选手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管在游戏还是现实生活中都称得上一句“天之骄子”，别人都能做到，自己轻易放弃岂不面上无光。大家绝不认怂，纷纷就位，第一次攀岩的人也在裁判帮助下穿好护具，看过几个“成功案例”后有样学样，伸手抓住了一块凸起的仿真岩石开始攀爬。
从十几米开始，不断有人因手心出汗、判断失误、一脚踩空、恐高、体力不支……等原因失败，像提线木偶一样在半空中晃荡，手忙脚乱地去抓岩石固定身体。
身上的设备忠实地记录下全过程，微小可调节的失误尚在合格范围内，踩空这样的重大失误基本无药可救。
一整天的测试结束后，伪装成理疗师的军医把大家细细筛了一遍，又淘汰了几个完成项目超过了身体极限、但全程扛下来就是不服的硬气小伙子。
“我来过，我战斗过，我不在乎结局。”淘汰选手们挥泪告别，结束了国家研究所一日游。
最终170人中只有102人合格。
令人惊奇的是，混进这群硬汉糙爷们体育生中的文弱宅男——汉堡竟然踩线通过了所有项目，而与大家画风格格不入的小可爱——蛋挞的成绩也十分亮眼，真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晚饭的时候，刘羿左顾右盼发现包括顾清和在内的裁判们没注意这边，端着盘子偷偷凑到肖恩这桌。“大师，我早就发现你们公会的蛋挞不简单呀。”
“别叫大师了，都是网友们开玩笑的，叫我肖恩就好。”线下喊大师听着怪尴尬的。肖恩也没在现实生活中接触过蛋挞，有点好奇，问：“你和蛋挞住一屋发现什么了没，他衣服下面全是肌肉吧？”
“没，就挺正常。”刘羿回想了一下，说道：“那个、肖……我好像小一个月、也叫你肖哥吧。肖哥你们和他熟吧？他平时有没有抓虫子玩儿的爱好？”
这个还真有。
鱼塘公会的成员其实多少都有点这个爱好，毕竟院子里养了一池龙鱼不是吃素的，刚开始只是钓鱼回来投喂，和平大陆出了新功能、野外投放各种节肢动物之后，它们的食谱变得丰富多彩，终于吃上了蟋蟀、蜈蚣、蜻蜓、螳螂、大蜘蛛……吃嘛嘛香、嘎嘣脆。
一部分玩家兴高采烈，另一部分玩家叫苦不迭。刘羿就是每天一封意见书坚决反对“和平大陆物种多样化”的代表人物，每篇意见书都被论坛奉为经典范文，字字泣血、句句含泪。执政官表示很感动，并驳回了他。
肖恩笑而不语，对此报以深切的同情。
第四十九章
体能测试并不是全部； 接下来要考验玩家们的生存能力，晚饭过后研究所方面派人来安排。
运动达人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颤抖吧凡人，老子走过的路比你们吃过的盐还多。”
“是戈壁沙漠、深山老林还是西北无人区？难不倒我！”
“终于等到了考验我这个户外主播专业素养的时刻了； 就想问问国家给不给发证书……”
……
等大家拿到了行程，所有人一脸状况外，这分明是全息网游竞技场出场顺序表。
这回轮到游戏宅男们笑傲江湖了。
“懵逼了吧，傻眼了吧，研究所邀请咱们是来测游戏数据的，还想着野外生存呢？”
“PK王先敬大家一杯，本人在赛场绝不放水，失礼之处请多包涵。”
“作为首届和平大陆比武大会的个人冠军，不是我吹； 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
众人把冠军围殴了一顿后心满意足地散去。
回到宿舍后，苏格凯因在床上摊成一个人形煎饼，今天的运动量确实不小。“那些理疗师怎么就不肯好人做到底、按摩按透彻呢，发个按摩机也行啊。”他嘀嘀咕咕地抱怨道：“这也没有、那也没有，国家研究所条件也太艰苦了。亲爱的，给我捏捏腿。”
俞唐海两手搓热了精油； 任劳任怨地伺候祖宗。
“往上一点； 对，就那儿； 大腿根……嗯嗯嗯～”自从有人无条件地宠着，苏格凯因已经放飞自我了。“亲爱哒，你还有劲儿不？”
“有啊； 捏的不够重吗？我在使点儿劲儿？”俞唐海用力一揉。
苏格凯因哼哼唧唧地叫唤：“哎～够了够了。就是想问问你还有力气的话要不要做？我想要了，反正明天一整天都是带着头盔打游戏。”
“有啊！我有的是力气，来，我帮你……”
“……先别脱，有点冷。”
“我去调一下室温……”
俞唐海转身就看到了人形冷气机肖恩，尴尬地笑了笑。有那么一瞬间，他忘了这是一间三人宿舍。
“不用介意我，继续啊。”肖恩横眉冷对恩爱狗，昂首挺胸做灯泡。
苏格凯因、俞唐海尴尬乘以二：“……我们刚刚开玩笑的。”
这俩只都上二垒了，旁若无人一副准备嘿嘿嘿的样子，鬼才信他们是开玩笑。明明几个月前说话还驴唇不对马嘴的两个人，新婚没几天就点亮了心有灵犀异口同声技能。
肖恩照亮的每一寸空间，都付出了燃烧生命值的代价，饶是铁人也坚持不下去了。他迅速收拾好个人物品：“我走了，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苏格凯因：“是我们错了，你别这样……”
俞唐海：“是啊，这外头黑灯瞎火的，你又能去哪儿呢？”
肖恩：“你们两口子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天下这么大，我哪里去不得。”
说罢，固执的孤寡老人肖恩不顾儿子儿媳的挽留，拖着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的内心就像这空荡荡的走廊一样，幽暗、凄凉、冷飕飕……
直到一束温暖的阳光照进他的世界，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
“肖恩？”顾清和鬼鬼祟祟地贴着墙过来，悄声说：“你怎么出来了？我把同屋的湛少校——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少校鸡块赶走了，来问问你跟不跟我一起住……”
肖恩立马脱离孤寡老人心态，一个助跑——起跳——蹦进男朋友怀里，搂住他的脖子，满心委屈都得到了发泄：“住住住！快带我走！”
他从此就以家属身份定居官兵宿舍区了。这边原本都是单身研究员住的地方，比玩家们住的实习生宿舍条件好多了，起码卧室起居室都是分开的。
肖恩一进门就把两张单人床拼到一起，然后才从容不迫地放下行李。“晚上咱们一起睡吧。”说罢就被自己逗笑了，这样好像千里送啊。
“……好。”顾清和表情没有游戏里丰富，但皮下毛细血管又不是面部肌肉，根本不受控制，瞬间血脉偾张成熟透的龙虾，冒着腾腾的蒸汽，各种理论知识小电影涌入脑海循环播放。
然而他发现自己想多了。
体能测试的运动量很大，必须要充足的睡眠来恢复，大脑活力和精神状态会直接影响次日的全息竞技场的发挥。他都想好借口拒绝亲热、做一个体贴的好老攻了，没想到爱人如此自律，根本提都没提，一沾枕头就秒睡。
一夜无事发生，顾清和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一觉醒来他依然保持着纯洁的处男之身，不由得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清和？”肖恩打理好自己，过来亲了抱着枕头发呆的男朋友一口：“我是第一组选手，先走了，拜。”
顾清和整个人就像被负心汉玩弄抛弃的小可怜，还不如真的发生点儿啥。
比赛分早中晚、102名玩家分成三组登陆游戏，研究所方面给他们设置了挑战型竞技模式。
不同于三三、五五队战或十十团战，挑战者一打多，对手都是随机应战的玩家，身份、职业、人数不透明，至少一个最多十个，比武大会也不承认挑战模式的成绩。
但这个模式却是在和平大陆冲等级、炫技术的最有效手段。单打独斗的挑战赛中存活30分钟以上就算赢，哪怕就剩一点血皮，敌人近在眼前，时限一到，赢了就是赢了。在一场战斗中只要不是消极避战，最终杀敌人数和有效伤害也很可观，向来是高手最爱的模式。
每组选手要面临五场战斗，一个自选地图，四个随机地图，胜率一半以上、即五盘三胜才算通过。他们的对手就是行动组官兵冒充的“第一批入选的玩家前辈们”。
包括肖恩在内的一组34个选手进入竞技场，各自设定好挑战场门牌号，等待对手上门。二组三组的玩家可以选择在屋里养精蓄锐、到食堂大厅看直播画面，也可以上游戏找感兴趣的选手进行现场观战。
汪佳树是为数不多的牧师之一，他的竞技场观战台上一个观众都没有。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谁都知道治疗打架一点看头都没有，这边打着、那边还会自己给自己加血，30分钟随随便便就磨过去了。除非众人齐心合力把挑战者堵到墙角一顿暴揍，让他来不及恢复——这就太不符合暴力美学了，圈踢人人都会，也看不出来谁是真的技术好、谁是来混有效击杀和胜率的。
17岁到27岁，汪佳树把最好的年华都献给了网游《武王崛起》和永恒巅峰职业电竞俱乐部，在这期间他带领巅峰战队获得大大小小的荣誉不计其数，只是一个治疗职业哪怕左右了一整个战队的命运，在团队赛中也很难吸睛，而且作为攻击技能较少的辅助、个人赛打起来实在不够激情，观众也不爱看。大部分情况下汪佳树都是隐形队长，战队所有对外事宜都是武斗师副队长代替他出席发言。
后来职业赛就取消了纯治疗职业预言家的个人战，他这个无法为团队挣分的队长就更加“名不正言不顺”了。
武斗师技能酷炫超凡、集气功与武术于一体、打斗场面拳拳到肉、热血火爆，和捡来的预言家相比是《武王》的亲儿子职业之一，加之副队长形象高大俊朗、阳光健气，在汪佳树成了“匠门弃材”又“年老色衰”后取而代之也在意料之中。
27岁到32岁，永恒巅峰榨干了汪佳树最后的价值，这五年间他辗转俱乐部名下的各个游戏战队，除了在《武王崛起》玩预言家，还有《全息江湖侠客行》游医、《奇境仙侣》杏花岛弟子、《英雄史诗》自然精灵……等等，无一例外都是治疗职业，甚至还去《地球保卫战：决战XCJ…C2Z》开专职辅助的机甲“美德号”。
汪佳树就是一块砖、哪里需求哪里搬，奖金属于他所操作角色的“提升资金”，他本人就赚一点微薄的出场费——或者说代打工资。
合约期的最后一年《和平大陆全息百分百》横空出世，以各大俱乐部老辣的眼光来看，这是一款偏向休闲、打着MMORPG的标签却没有电竞价值的垃圾游戏，玩家只能选择平平无奇的人类形象、职业设计老掉牙不说，连技能设计都简单到智障的地步。
《武王》每种职业有48到59种技能，角色本身也有21种跳跃、翻滚等基础动作技能，配合职业特殊技能和专门武器又能衍生出30种左右合成技能。画面动作都是全息，操作要靠游戏配套的虚空键盘来完成，十分考验意识和手速。
而《和平》职业技能24个就顶天了，法师因属性不同更多些，但技能点有限想要专精就要有舍弃，最终能学的数量和别的职业差不多，除了步战和马战有些微区别外乏善可陈，至于基础技能则完全没有。
所有基础躲避、衔接动作就靠大脑操作，做出来的效果滚得灰头土脸。技能要么神神叨叨地念技能说明，忍受队友看傻子一样的目光；要么在游戏视野里点出技能树敲击键位读条，角色建模在读条过程中必须保证站立姿势、否则突然接续上夸张的技能动作就会显得肢体扭曲不自然；要么做一个武器起手势、由系统来判定再自动完成接下来的动作，动作不标准判定失败就会浪费时间、又给对手可乘之机。
三种方式各有利弊，一般是混搭着来、随机应变，还是挺简单的，但让习惯了虚空键盘的玩家很不习惯。虽然同样是全息游戏，但《和平》的智障操作方式让老牌俱乐部觉得掉价，没必要专门花钱再养一批选手。
而且《和平》必须绑定真实身份，每人唯一帐号仅限本人登陆、更别说买卖了，完全属于玩家自己的游戏角色对于职业俱乐部来说商业价值有限。只是它的国家研究所背景让人忍不住多想，不愿放弃这么个后台强悍、前景大好的舞台，就算没有竞技价值，来露脸刷刷存在感也是好的。
于是，永恒巅峰就把“弃子”汪佳树踢过来开荒探路了。
谁曾想，和平大陆成就了他的“神牧”传说。PK侧重点不同、完全不受技能局限的基础动作令他更加得心应手，带领几个同样因为“高龄”、“过气”而被放弃的边缘电竞选手打出了名堂。
就在首届比武大会之前，汪佳树的合约到期了，他和队友拒绝了东家假惺惺的挽留，离开永恒巅峰，自己建立了新公会“白首之心”。
《和平大陆》也迅速向国民游戏发展，现实企业甚至在虚拟世界开起了分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汪佳树也搭上了“扶持顺风车”，在线下注册了基于百分百全息的新型俱乐部和线上公会一起发展，这时、永恒巅峰俱乐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比起传统电竞铁打的游戏账号流水的操作选手，白首之心更注重对选手本人的培养。他们一路所向披靡，战队荣登三三、五五第一名，十十团战第二名，总决赛现场人声鼎沸、一票难求，还凭借自己的超强助攻、把队友王辰——ID一口袋猩猩捧成了击杀榜个人冠军，两人也被选为秘密行动组预备成员。
此时ID一口袋星星的汪佳树站在最擅长的自选场地“奇异雪山”之颠，迅速换上了经典款牧师职业白袍，与银装素裹的背景融为一体。
对于牧师来说这是一场熬时间的躲避战，不知道对手什么职业、有几人、在哪里，汪佳树能做到的就是隐藏好行踪。
他把坐骑放出去瞎跑一气，自己徒步移动后用披风扫除脚印，真正做到了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第五十章
奇异雪山上玉琢银装； 墨绿色的松柏堆砌着厚厚的积雪。地面雪质松软，一脚下去最深处可及膝，浅处则露出少许冻硬的黑褐色土地和岩石。
这个冰天雪地并非全然的静谧祥和； 时不时就有冰冷刺骨的寒风刮过，带起细小的冰渣和雪花，视野中一片雪雾弥漫，尘埃落定后汪佳树踽踽独行的身影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避开了一碰就簌簌掉雪的树木，专挑雪、土参半，黑白斑驳的地方走，将可能留下的痕迹降至最少，不一会儿，乱跑一气离主人太远、被系统判定为“迷路”的马匹自动回到坐骑栏。
汪佳树没有挑选背风的大岩石或天然雪洞去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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