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魔法与清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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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郑成功也七下大洋开辟航路，为国争光了呀！”苏格凯因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找新大陆。“来吧同志们，属于我们的大穿越时代到来了！”
　　众人：“……”槽多无口，你们俩真的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俞唐海含情脉脉地看着苏格，现在去想危险不危险的问题为时过早，别说穿越这么神奇的事儿了，因普通的极限运动而死的人都数不胜数，还不是照样吸引热血青年前仆后继。
　　只要有最爱的人在身边，任何未知都不再令人仓皇迷茫，他也签字完成了提交。
　　苏格凯因和王辰的言论虽然智障得令人一言难尽，但饱满热情的情绪还是带动了不少人，好男儿志在四方，这是一次挑战也是难得的机遇，人生又能有几回搏——干了！
　　最终有49名玩家参加秘密行动组，只有2人选择离开。


第五十六章　
　　一面是忧国奉公、荣耀加身、未知的冒险；　一面是家人朋友、身名俱泰、安逸的生活，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不少玩家热血沸腾当场提交，冷静下来选择撤回。然后仔细想想青史留名的机会千载难逢、放弃了实在不甘心；　将来回忆录上一定会写“曾经有一份真正的穿越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秘密行动组说三个字：我愿意。”横下心来又再次提交……三天的时间里提交撤回反反复复、过得十分煎熬。
　　殊不知心大的俞唐海和苏格凯因两人签完合同就不管了，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他们把宿舍大拆大换，改造成落地窗、水床、按摩浴缸、迷你吧台应有尽有的蜜月房，连窗外都没放过，围了一片公共绿化用地做了个景观小院子……霸道总裁的精致生活完全不受地域空间影响；　身体力行地证明了“研究所范围内自由活动”到底可以多自由。
　　不幸住在他们楼上的两个小伙伴一脸恍惚地看着小院里温馨可爱的灯光、鲜花布景音乐喷泉、噗噜噗噜冒泡的温泉水疗池、端着香槟酒高脚杯的家务机器人……被这冲天的虐狗之气惊呆了。不知道他们受到什么样的刺激与煎熬，深思熟虑后最终都选择了拒绝进组、各自回老家结婚去了。真是时也、运也、命也，非吾等所能也。
　　也是肖恩和顾清和两人够低调，只开了结婚证明，没有大肆操办婚礼、改建婚房，否则“军心动荡”之下；　不知又有多少人被刺激回老家、寻找那个Ta。知情者心照不宣；　不知情者还以为他们只是普通情侣，依然对明星选手肖大师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顾清和作为传统的华国联邦军官；　总是有种根深蒂固的“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思想。一开始的兴奋劲儿过去后就有点犹犹豫豫的，提议任务圆满完成后再回来结婚……吓得肖恩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结婚不积极；　脑子有问题。
　　更何况人家霍去病立完Fg，二十四岁就凉了。
　　自古枪兵幸运共一石，赵子龙独占八斗，林冲一斗，天下共分一斗，而顾清和偏偏选择了圣枪骑士职业，不是肖恩太迷信，经历过重生这种不讲科学道理的事情，实在不敢再留下任何遗憾。
　　出差开证的公证人员才不管被黄世仁强娶的喜儿内心有多纠结，贴心地启用消肿祛疤滤镜取照，两人的全息照男俊男帅，360度完美无死角，功成身退！
　　把实体证书藏好，电子证书录入通讯器，美滋滋地看着婚姻状况一栏变成已婚，心情好到要飞起。肖恩扑向乖巧的男朋友——不，现在是老公了，完全不觉得半边肿脸影响美观，啵儿一声就亲上去了，迫不及待地要履行夫夫义务。
　　顾清和：“……”唉，不仅脖子以上被打肿了，腰腹往下一动就和谐的地方也不打自肿，又疼又甜。
　　三天后，研究所方面举办了“探索魔法世界、营救国宝专家”的秘密行动组工作动员大会，大部分玩家这才知道所谓“第一批入选的前辈”都是联邦军官，顿时觉得被他们花样吊打、竞技场凄风苦雨也情有可原，不是自己太弱，而是对方太强，输了不仅不掉面子，还收获不少实战经验。
　　信心的火焰熊熊燃烧，玩家们众志成城，气场两米八。
　　随后每人都收到了“集中训练计划表”，军训排在第一条，还不是大学中学那种偏重教育意义、站站军姿跑几圈结束的军训，而是历时三个月起早贪黑，要学野战、机械、通信、卫生、侦查反侦察，不仅如此，离开学校后就扔进垃圾桶的物理化学都要捡起来，文化课特别丰富多彩，睡觉时间压榨到了极限。
　　“课程表”、“笔记”、“作业”、“考核”……戳肺管子的词汇层出不穷，看得人胸闷气短、表情五颜六色。
　　最后还有为期一周的出海训练，跳伞、潜水、机甲驾驶也赫然在列，虽然很有吸引力，却被前面密密麻麻的文化课压制得暗淡无光。
　　信心的火苗“呲儿”地熄灭，玩家们化作一盘散沙，气场零点八。
　　“说好要穿越古早魔幻背景的世界呢，这个节奏是要我们飞出银河系去打外星人吧？”汉堡看着计划表惶惶不安，他只是个爱好和平的普通黑客，大海宇宙舰艇机甲对他来说是打游戏的概念，心存幻想地问：“是虚拟全息训练吗？就像《地球保卫战：军校生》那样？”
　　《地球保卫战：军校生》是热门全息网游《地球保卫战：决战XCJ…C2Z》的前传，作为相对独立的游戏，更注重单人机甲格斗而非建造星球堡垒发动对抗战争，玩家在《军校生》中达到“毕业”水平后就能在《决战》中领取豪华太空战舰。
　　蛋挞指着第二条说：“应该都是来真的，后面另写了配合研发组调试虚拟现实游戏系统，和前面军训内容不一样……不管怎么说，可以过把真人游戏瘾了。”
　　“有道理。”汉堡一扫丧气，跃跃欲试，他还没摸过真正的机甲呢。
　　蛋挞和汉堡对军训内容接受良好，他们是《地球保卫战》全系列的资深玩家，最近一年才开始玩儿《和平大陆》的。
　　和满场的学霸不同，从小不学好的电竞达人王辰、以及华语十级不知掺了多少水分的苏格凯因看完计划表，一半以上没看懂，神情呆滞、双目放空，肉眼可见的白色灵体从嘴里冒出升天了。
　　肖恩刚看到计划表也有点意外，上辈子只用两星期匆匆强化体能、学一点基础知识就穿越了，是没有这种培训的。不过仔细一想，就明白了变化出在哪里。
　　重生前，研究所方面光是破解黑科技、完善突破次元壁的理论就用了两年，研发二代舱游戏系统又用了一年，紧迫感驱使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慢慢来了。而这辈子所有过程不到一年就解决，还有余力支持入驻企业设计虚拟产品来找灵感。
　　意外穿越的专家教授们都是双商爆表的科学领军人物，哪怕除了一身睡衣一无所有、也不至于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凶多吉少”。
　　但三年的变数就太多了，最担心的莫过于被“原始的魔法世界”发现他们是异常的“麻瓜”，遭遇了什么不人道的待遇……
　　“大家打起精神来嘛，学习都是为了保障自己的生命、对任务负责嘛。”湛少校做主安排的计划表是按照培训星际机甲单兵的标准来的，只是去掉了太空战的部分，自觉已经很体谅普通人了。
　　“虽说穿越的是古早西幻型世界，但我们所了解的信息都是从一千年前发表的原著里提取的，现在不知道匹斯兰大陆发展成了什么样子。通过实验舱窥探到的画面野外场景居多，只能看出来那个世界环境保护做的不错，也没有什么能参考的，当然需要做两手准备，科学魔幻两手抓嘛。”
　　大部分玩家们还是士气低迷、不爱学习。
　　湛少校一看这样可不行，赶紧把希望之火烧起来：“你们回想一下，之前在竞技场里被打得多惨？那还是有时间限制、逃得掉就算赢的情况，真的要一对一正面刚还不是瞬间秒杀嘛。”
　　“好好想想，你们和官兵差在哪里？测试都过了，体能不算差吧？还不是因为缺少理论和实践！只要好好学习，就可以随便摸、随便开最新型的舰艇和机甲，还能完虐正规官兵，连战连胜，问鼎击杀冠军、治疗冠军、辅助冠军，冲击竞技积分榜，称霸整个和平大陆！”
　　“而且我可以保证让你们直升传奇级别VIP，免费体验虚拟企业新产品，和NPC交易免税，游戏制作组还会专门给你们设计ID特效、专属挂件！”他最后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
　　“哇！什么特效？”
　　“好棒！挂件！”
　　“拼了！”
　　“还等什么，赶紧上课发作业呀！”
　　……
　　一众玩家兴奋地搓手手，欢呼雀跃、斗志昂扬，学习动力就像火箭上天般高涨。
　　代表研究所方面的联络人小路看着动员大会圆满落幕，心想这帮人真单纯啊，金钱荣誉都无法打动，奖励一个ID特效就能乐得跟小学生春游似的，打游戏就那么开心吗？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玩家组们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不仅要上大课，还有四倍于他们的官兵组负责监督、辅导、对练、考核。
　　偷懒是不可能偷懒的，睡五个小时那是“优等生”的专利，苏格凯因和王辰这种“吊车尾”感觉快要猝死了。
　　最愉快的时间只有每天配合调试虚拟现实游戏系统的时候。
　　当他们真正握住熟悉的弓箭、法杖、双手剑……时，被这个黑科技震懵了。
　　“这不就是我的‘火印法杖’嘛！”王辰忍不住做了个“流星火雨”技能的起手式，不过什么都没放出来。
　　一群研究员在给每个玩家挨个做记录，小路说：“现在还没有加载游戏技能，只是虚拟建模实体化，而且实验室内部模拟了匹斯兰大陆的环境，出了这个范围就不能保证实体了。你再挥舞、抛接一下看看，手感怎么样？”
　　王辰：“都没问题，感觉和游戏里一摸一样，你也试试？”
　　说罢他把法杖扔给小路，结果穿体而过，落在地上。
　　王辰：“……”
　　“……别给我，我还没连上系统呢。”小路说，“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的游戏帐号绑定的，只在拥有者身边有效，你把它给别人试试？”
　　递给汪佳树，他可以碰到实体。再递给苏格凯因，又穿体而过。
　　苏格凯因：“这么魔幻？”
　　“嗯……看来游戏系统中的好友关系也有影响，别急，这个问题我们马上修改。”小路继续埋头做记录。
　　苏格凯因：“我看错你了！咱俩关系这么铁！你居然都不加好友！”
　　王辰大哭：“冤枉啊！咱们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你都忘了吗？哪有时间上游戏！”
　　苏格凯因也忍不住想哭：“啊！我不测试了，这一个小时让我在实验室睡会儿吧！”
　　王辰嘤嘤嘤：“对啊，就睡半小时行不行？”
　　“不行，”小路冷酷无情地拒绝了这两个吊车尾，“你用普通攻击射箭看看，我记一下箭矢要离开多远才不能保持实体——站这里、瞄准那个箭靶。”
　　实验室建在空旷的地下，苏格凯因目测这个距离有100米，弯弓搭箭射击一气呵成，刚过中途、还在飞的箭矢就消失了。
　　“看来还受游戏限制，现实里的射程也是70米。”小路遗憾地摇头道：“你们放心，无论法师还是游侠，我们尽量提升实际使用范围，到时候经过虚拟现实化的道具这个范围内都可以使用，如果超出就会永久消失。”
　　苏格凯因一支接一支地射箭：“厉害了这个黑科技，和游戏里一样。剪筒里的箭也是无限的哎，一伸手就能抓到一支，怎么拿都拿不完。”
　　“所以千万别把武器弄丢了——以防万一，背包里多准备几把趁手的吧。”小路翻了翻测试屏，这些天来包括虚拟产品贴心小秘在内的道具、装备、武器、坐骑、战宠都测试可行。
　　此外，瞬间移动型卷轴不能用，技能释放型卷轴可以用。游戏里的药剂和食品不能真的吃喝果腹，但是点击使用却没问题，可以增加属性、恢复红蓝，也有冷却时间……
　　值得一提的是，加载了游戏系统的行动组成员之间使用游戏技能会穿体而过，普通攻击也只有推挤、打退的效果，不会造成实质伤害。
　　比如用重剑砍队友可以砍得到，队友也有痛觉，但其系统属性血量不变，肉身也不会受伤。
　　加载游戏系统后每个人在异世界都有两套生命，如果受伤、首先影响的就是系统血量，这个血量被打空后才会真正威胁本人的生命安全，相当于穿一个吸收伤害的“防弹衣”了。
　　不过研究所方面决定最后再透露此事，有些担心这些跳脱的玩家有恃无恐，不肯好好学习、天天花样作死。
　　“现在二代舱和系统还有提升改进的空间，你们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小路说。
　　王辰：“我想要阿斯塔夏法杖。”
　　苏格凯因：“我想要占星长弓。”
　　小路被这两个顺敢往上爬的无耻之徒惊呆了，那都是爆率奇低无比的金字武器，哪有原型给他们实体化，难道要找望舒开挂吗？
　　听到小路的问话，附近做测试的玩家和官兵全都围上来了，你一言我一语地提要求。
　　“我的马在异世界吃什么？背包空间有限，饲料总有吃完的一天吧？”
　　“能修改一下起手式判定吗？加个启用开关什么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甩刀花的欲望，总是造成技能误放。”
　　“能做热成像眼镜吗？这样就一眼找到隐藏的目标了。”
　　“再做个能量探测仪、无人机、无线遥控……”
　　“说到这个，连马都能骑了，机甲、装甲车能不能做呀？”
　　“两个世界之间能联网吗？我过去后怎么上网追剧？”
　　“带个卫星穿越过去发射行不行？”
　　……
　　人越围越多，要求越来越奇葩。
　　“大家先打申请表吧……我、我先去请示上级。”
　　小路落荒而逃，不管能不能实现这些要求，加班熬夜肝是跑不掉了，他现在想一死了之。


第五十七章　
　　联络人的工作很辛苦；　作为连接两边的桥梁，一边要受行动组成员的脑洞刺激，另一边还要受研发组的加班剥削；　小路揪心地捂住头顶，感受毛囊成群结队自绝经脉的绝望。
　　他很快就要应了汉堡的预言，发际线高到连丸子头都扎不起了。
　　离开地下实验室前又被一个人拦住了——俞唐海，此人身价难以估量，体能绝佳胆识超凡，还是个成熟稳重的已婚人士，在玩家中声望很高、隐隐有领袖地位，和军方总指挥湛少校年纪相当，气势却更胜一筹。
　　小路的表情舒缓不少；　行动组有这样的靠谱成员才让人安心。“你好，俞先生。”
　　“你好。”俞唐海说：“我的要求不好书面提交，可以先口头说一下吗？”
　　不用书面，那就是小事一桩，小路点点头：“没问题，你说吧。”
　　“穿越能带套套过去吗？”
　　“……什么玩意儿？”
　　“套套；　最好还要有润滑剂。匹斯兰大陆这方面应该很落后；　我不放心。”俞唐海一脸坦然。
　　“哦，你还是书面提交吧。我有事；　先走了。”
　　去塔玛成熟稳重的已婚人士，就是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老畜生吧？母胎单身30年的小路捂住胸口，又来了；　这种心痛如绞的感觉……比起做套套，他宁可加班加到猝死，做一个卫星什么的更有意义。
　　他刷脸进入二代舱游戏系统研究室，一眼就看到纪组长躺在地上、周围到处都是横七竖八倒伏的同事，心脏咯噔一下，要不是他们都带着头盔，险些以为大家集体猝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到凌晨一点，现在放松也太早了吧，小路拍了拍唯一一个精神抖擞埋头工作的助理研究员。
　　小助理：“路哥你回来啦？别担心，他们都在吸猫。”
　　小路：“吸……吸啥？”
　　小助理：“吸猫啊，派拉夫生物科技推出的虚拟品种猫，解压效果特别好，一只300金起。”
　　第二批入驻企业里确实有这么个奇葩公司。
　　“最近是有点忙，大家辛苦了。你也适当休息一下，别熬坏了身子。”小路点点头说道。这个小助理头发浓密，是整个研究所硕果仅存的“绿洲”，可不能让他和自己似的年纪轻轻就秃了。
　　“谢谢路哥，我不辛苦，工作特别有意思！”小助理兴奋得两眼发光，向他展示自己的成果：“行动组成员们的想法都很新奇，你看，这是我根据他们要求做的！”
　　几个虚拟全息的套套在半空中缓缓旋转，全方位地展示着颜色口味、拉伸效果，花样有螺纹、颗粒、夜光……
　　看得小路目眦欲裂。
　　小助理还在滔滔不绝地讨教制作难点：“套套也算一种道具，按理来说和武器装备一样，超出适用范围之后彻底消失，可以说都是一次性的，用完扔掉就好，这个没问题。
　　但是道具说到底都是依靠系统加持、具现化的物品，不会对系统宿主造成攻击伤害，不仅不掉属性数据、肉身也是不会流血的，同理也没有防御能力。
　　那么做成虚拟现实体后能挡住玩家自身射出的精/液吗？而且承受的一方能感受到螺纹之类的表面特殊效果吗？目前我们的难点是如何让套套、润滑剂等道具直接作用于肉身，而非像游戏药剂、食品一样只能作用于玩家的系统属性……路哥？你怎么了？”
　　“别跟我说话，我想静静。”　这是谁招来的沙雕助理？小路心乱如麻，选择闭目塞听，自暴自弃地带上头盔往地上一躺。
　　猫是没有的，只有宠物刺猬，管它扎不扎脸，凑合吸吧。
　　三个月后，玩家组结束了在书山题海中的挣扎，全员去真正的大海郊游……不，实践去了。
　　行动组成员们提交的申请表五花八门，有些人不止一份，数量庞大，筛掉不合理和不纯洁的内容，联合整个研究所各个部门之力，三个月内能做到的也有限。
　　首先就是能源问题。
　　在和平大陆游戏里，玩家除了属性加持的血条、蓝条，还有一个人人平等的精力条，一般没什么人注意这一点，每次上线都是满的，仿佛用不完一样，只有职业生活玩家才会精打细算。
　　每次使用贴心小秘等功能道具、骑马、修复装备、喝药剂、撕移动卷轴、设计图纸写配方、亲手种植养殖、野外采集捕捉……都要消耗数额不等的精力值，而使用技能卷轴、投掷毒气瓶等的攻击行为，缝纫锻造炼金等手工创造活动，则消耗得格外多。
　　这个设定是为了游戏平衡，如果没有限制，工作室玩家会把全大陆的材料采集一空、氪金玩家也能在不限时的战斗中无限喝药剂、甚至带一千张高攻技能卷轴就能单挑团本boss了。
　　精力清零后背包和生活技能栏锁定，只能等待缓慢、自然恢复，24小时候后达到上限。
　　加载虚拟现实游戏系统后，精力条就相当于蓄电池，供玩家使用系统认可的具现化道具，清零后会从异世界中抽取空气中的魔法能量恢复，也是24小时满额。
　　研发组废寝忘食地利用游戏中可以弄到的材料，做了个低配装甲车，在地下的模拟实验室启动的一瞬间就抽空了试用者的精力条。同理各种热武器、机甲、无人机、卫星发射……都用不了，如果推翻整个魔幻游戏系统、重新设计成类似《地球保卫战》的科幻游戏系统——那就是个旷日持久的大工程了，还不确定能否和异世界相融。
　　现在只有相对空闲的官兵组在配合试用新道具。虽然也在意料之中，但明确认识到这个问题还是令人有些失望。
　　头发浓密的助理研究员献宝式地展示新成果：“装甲车不行，但是悬浮小摩托没问题。你们看，实验结果显示一管精力条可以行驶1千米！”
　　湛问松少校向他投以关爱智障的目光：“你知道骑马跑一天用多少精力吗？”
　　小助理：“……”卧槽，白加班了。
　　纪组长和也觉得脑壳疼：“你天天晚上不睡觉就是在搞这个？”
　　“嗯，嘤嘤嘤。”小助理流下了悲伤的眼泪，委屈地蹲在墙角。
　　众人：“……”
　　小路：“你先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脑子就清醒了。”
　　赶走了不靠谱的助理，小路拿出一个新道具给大家试用：“这是这段时间最成功的虚拟现实产品——多功能探测眼镜。平时可以当普通的防风镜用，支持各种生物成像，恒温动物是常规热成像，其他种类可以用生物磁场感应。此外还可以探查辐射、稀有金属、隐藏能量等，消耗就比较大了，不建议长时间开启。”
　　“要是早点拿到这个东西，我就可以称霸竞技场了！”史留名对此爱不释手，“不管藏在什么地方都能一眼找到……”
　　“不行，这是专门为了救援行动做的产品，只能去匹斯兰使用，我绝不允许破坏游戏平衡的挂逼行为！”
　　史留名左顾右盼：“咦，是谁在说话？”
　　“小路！抱我起来！”身高一米一的望舒在普遍一米九往上的官兵人堆里发出倔强的呐喊。
　　小路很听话地把她抱起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