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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魔法与清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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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跟他讲过他们的世界里“过年”的习俗，蒙戈斯汀握着大红包和两位爷爷其乐融融，觉得地球小朋友们也太幸福了叭，好想天天过年啊。
想着想着，对缩水成豆丁的事竟然也没那么大怨念了。他一下一下地瞟着对面的“爸爸”和“叔叔”们，那意思很明显——这里我最小，你们也得有点表示吧？
肖恩、顾清和夫夫和大伙儿对视一眼，纷纷掏腰包大放血，让他们的“萌参谋”得以畅游在红包的海洋。
第七十八章
于、唐二老吃过团圆饭后就早早歇息了； 蒙戈斯汀也搂着两只大熊猫宝宝往床上一躺——颠熊倒熊、醉生梦死。
行动组成员们看他这么喜欢熊猫，也翻了翻各自的游戏系统宠物栏，找出所有带“熊”和“猫”字眼的小宠物投其所好。
二十几、三十几的大男人们虽然喜欢游戏里的宠物； 却不至于爱不释手，穿越后更是很少放出来，顶多太累的时候撸一撸减压。
但是这些不咬不挠不掉毛、不惜违反科学道理满足一切美好幻想的虚拟宠物对精灵族小朋友的诱惑是巨大的。
昏君为什么叫昏君，还不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蒙戈斯汀明明拥有了祸国妖熊正宫娘娘肖简特和端庄乖巧的皇贵妃胖达凯因，然而看到棕红色、胖嘟嘟、浓眉大眼、明丽可爱的小熊猫时依然伸出小手将它抱了过来，迷醉地撸起了小熊猫那条橙黄、棕黑相间的大尾巴，然后就刹不住闸了。
古灵精怪的小浣熊——美，封妃；天真烂漫的小白熊——美，封妃；异域风情的波斯猫——美； 封妃；楚楚可怜的布偶猫——美，封妃；妖娆妩媚的暹罗猫——美，封妃……
熊池猫林，穷奢极欲。
最棒的是，这些国色天香的宠妃们齐聚一床，一点都不争风吃醋； 后宫一片和谐； 想撸谁撸谁，顺毛撸、逆着撸、花式撸……任人揉弄； 为所欲为。
小小昏君蒙戈斯汀被一群毛茸茸包围着入睡，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做梦都要笑醒了。
肖恩他们年轻气盛； 不可能像老人孩子一样那么早睡。
辞旧迎新之夜，丹德里恩的上空飘起了雪花。
斯诺曼王国动不动就是刮骨寒风卷着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天地一片茫茫，能激起心中豪迈之情。伊斯特的冬雪却是飘飘摇摇，被或昏黄、或明亮的路边魔法灯照射出细碎的反光，落在古朴的街道上颇有诗情画意。
从他们住的地方可以看到远处山丘上巍峨绵延的皇宫建筑群，新年之夜整座宫殿灯火辉煌，那里会发生什么样的童话故事？潘纳波王子和美丽的公主牵上手了吗？世界中心的宫廷舞蹈会有多美呢？
此情此景，让人忍不住就着夜景和雪花喝喝小酒、说说情话。
肖恩和顾清和提前进入恬静淡泊的老夫老夫阶段，在阳台摆上桌椅和魔法炉，泡了一壶洋甘菊茶，热上红豆年糕汤，等着一会儿当宵夜吃。
汉堡看着他们一脸痛心疾首：“大把时光都让你们宅掉了！”
“起来嗨呀，出去浪呀，多姿多彩的夜生活在等着我们！”梁凉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也跑来撺掇两人，想带他们出去逛逛一尽地主之谊。
梁凉在行动组全明星玩家阵容中都算出名早的，《和平大陆》测试服的时候就以“败家不成反赚钱”的二世祖形象走红，后来每次兑换巨额金币直播花样烧钱、都以大赚一笔收尾。
他本人还是俞唐海经营的奥利弗马市老主顾，经常豪掷几千金买小马养成好属性，转手就是几万金，梁凉所在的公会上下都在他这里预定坐骑。
玩家们戏称梁少养马喂的不是饲料，而是望子成龙的父母心……
“我对东城区一带可熟了，哪里有什么类型的漂亮小姐姐都知道——还有帅气小哥哥。”梁凉故意说得猥琐了一些，其实那些地方是丹德里恩城小有名气的正经消遣场所。
顾清和绷紧了神经，从他们深入帝国腹地开始，来来往往的人群就以人类为主，和长着耳朵尾巴、肌肉隆起的兽人不一样，画风突然就从魔幻转正常了。
匹斯兰的人类和身高不及腰，矮壮如石墩的矮人相比，也符合他们地球人的审美。
尤其丹德里恩城，美人如织，还很开放。从进城时的北城门到东城区这段路，他不止一次看到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对骑在马上的肖恩抛媚眼。
这群原住民，都太不讲究了。还有这些玩家，自己心智不坚定还要勾引别人一起堕落，该打。
顾清和神色冷硬，面上淡然处之，心里气成河豚：“这么晚了，不去。”
“我们明天就要出发继续南下，想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肖恩夫唱夫随，也拒绝了：“你们也早点回来，别闹太晚了。”
“好吧，晚安，那我们走啦。”
汉堡和梁凉一转身，看到蛋挞和刘羿也是无功而返的样子。
刘羿还被俞唐海、苏格凯因夫夫刺激了一顿，面色精彩，呈现气血逆流之相。“我就说不该招惹有对象的，单身狗们自嗨不好吗？”
之前还去邀请过湛问松等人，发现官兵组们都非常人，锻炼健身的、加工假宝石材料的、埋头实验室的、记账做年度总结的……总之都有正事在身，不会跟着几个人出去玩乐。
整得汉堡都有负罪感了。
“就喝一杯回来——吃团圆饭的时候有孩子在，我都没喝酒。”刘羿幽幽地说：“过年哪有不喝酒的，感觉不完整。”
老司机梁凉嘿嘿一笑：“走走走，哥哥带你们去喝一杯、再做马杀鸡！”
最终只有这四个人出去寻欢作乐了。
梁凉和刘羿挑的地方是一家档次较高的酒馆，开在神学院附近，装潢中规中矩，藏酒种类丰富，果酒偏多，牌子上是手书花体“蒲公英酒馆”，非常小清新。
这里的老板会制作各种调和酒、供应的食物也精致，新年夜里的舞台表演比平时更出彩些，这个时间去刚好开始。
“光明神在我们中间，垂听我们祷告，应允我们所求，吾神之能超过我们所想。神恩春雨灌溉农田，圣光普照温暖大地，感谢吾神恩赐我们每一餐，赐予光明力量去服务同胞。
光明神在我们中间，当黑暗来临时，当痛苦笼罩时，吾神圣光将引导我们方向。吾神真言牢记在心，施舍比享受更幸福，光明教典牢记在心，胸怀正义行走世间……”
唱诗班纯净空灵的歌声扬起，口中是淡淡的气泡白葡萄酒，嗨浪二字与蒲公英酒馆无缘。
“这就是你们说的漂亮小姐姐？”所有隐秘的、期待的小火苗瞬间熄灭，听着赞美诗、汉堡感觉整个人都被净化了——包括揍梁凉一顿的想法都消散了。
舞台上是十来个身穿纯白法袍、遮挡严严实实、全员自带白光滤镜的唱诗少男少女，还有一个白袍红领、二十上下的姑娘领唱。
结束后她微微俯身、做了个托举透明哈达似的手势，优雅又神圣，肉眼可见的细碎光点从手中散开，瞬间遍布整个酒馆，又渐渐消散。
汉堡和蛋挞顿觉神清气爽，连日骑马奔波、颠得肌肉酸痛之感都消失了。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感受和游戏里相似的光明力量，就像被牧师的圣光术治疗了一样，一股暖流游遍全身，带走疼痛和疲惫，能爬起来再打一百个boss。
“舒服吧？”刘羿眯着眼睛享受圣光马杀鸡，“唱诗班都是神学院的学生，听说背后老板本身就是光明神殿的大佬，才能请来高年级的准神甫在酒吧领唱。要不这里的一杯酒都是3金起价呢，还是物有所值的。”
梁凉也小声说道：“其实之前都是汪佳树给我们做光疗按摩，虽然舒服但都是游戏系统带来的错觉，什么肌肉酸筋骨痛都治不好，骗得了自己一时，过后酸痛更严重。后来发现了这么个好地方，我们就经常来喝酒蹭疗啦！”
这时的蒲公英酒馆客人很多，年龄范围从八岁到八十岁都有，半开放的包间里明显是一家老小虔诚的信徒来吃“年夜饭”，跟着唱诗班小声唱歌、领受光明普照后才开动刀叉。
唱诗班开场之后也没什么太动感的表演，管弦乐队、竖琴独奏都是悠扬柔和的曲目。最后是一场小型音乐剧，能看出主演还是学生，用歌声演绎了一场骑士与佳人的爱情故事，简单到一句话就能概括。
酒馆有专门的炼金道具制造舞台效果，魔法灯亮度不足时还有两个光系魔法师应急打光。
蛋挞翻了一下精美的花体字菜单，看到这里兼营不含酒精的蔬果榨汁、魔植泡的药酒、低等魔兽肉和普通食材配在一起的药膳。心想你们还想来嗨呢，这和中老年养生馆有什么区别——放到地球上相当于端着一杯枸杞茶，坐听大师念经。
真是老少咸宜的佛系夜生活啊。
既没有发酒疯的醉汉调戏小姑娘让他们英雄救美，然后金风玉露一相逢，小姑娘其实是权贵之女、非君不嫁，走上迎娶白富美的人生赢家之路。
也没有黑恶势力冲进来砸场让他们伸张正义，然后在宛如神人的游戏技能震慑之下、纳头便拜，走上收取小弟壮大势力的霸主之路。
更别提什么不长眼的家伙冲上来闹事好让他们啪啪打脸，然后不死心地各种使绊子，送菜送经验送声望，走上打脸一时爽、一直打脸一直爽的凡人逆袭之路。
“为什么我们的穿越剧情和爽文男主不一样？”汉堡仰望夜空与雪花，陷入沉思。
想太美是病，得治。
“你当这是起点流男频吗，还想找什么刺激？”蛋挞哈出一口热气，低度酒喝多了也有些醉醺醺的感觉，并不难受。“赶紧集齐50个教授，完成任务回家陪陪爹妈、打打游戏才是最重要的。”
刘羿双手赞同，穿越半年连网瘾都不药而愈了，十分怀念犯病的感觉，有点担心自己的游戏账号长时间不上会落伍——还有家人，他现在理解没有通讯器没有卫星网的古人每逢佳节备思亲的心情了。
“是这个理，可别小看匹斯兰大陆的原住民。”玩家们创业初期，梁凉经常游走丹德里恩城里的各种圈子拉客，看得十分通透。“第一次见识到侏儒族用风系魔法刷刷投信件时，就觉得我一个满级神装大剑士可能还打不过一个邮递员，什么爽文男主，不存在的。”
夜生活结束，汉堡他们身心都升华了，从酒馆出来回去睡觉时还不过午夜。
第二天，湛问松一行人带着依依不舍的蒙戈斯汀与队友们告别，早早来到龙岛王国的使馆和潘纳波王子汇合。
他们行程很赶，潘纳波王子这一路不只是单纯回家，除了代表龙岛出席伊斯特皇宫的新年舞会，还要参加教皇国一月初的光明神诞庆典，最后稍微绕一下去斯塔贝利大公国首都罗比利亚抱抱血族亲王的大腿才算完。
至于霰曦恩公国、萨门公国、索斯诸城邦另有别的龙族使臣去拜访，这三个地区次王国一等，不用他这个王子亲自出马。
这个新年下了一夜的雪，天亮方停，丹德里恩至此也步入深冬、彻底冷了下来。
潘纳波王子依然是裹成球的造型，上车前频频回望精灵族小朋友怀里的大熊猫，述说着无言的渴望。
身体解冻、意识清醒后越发怀念手里抱着点什么的感觉，孤零零地坐马车真的很寂寞。
第七十九章
侍卫长颇有眼色； 腆着脸跑到肖恩面前搓着手问：“勇士，我们接下来的路程很安全，拉车的马匹也富余了； 您的召唤兽闲着也是闲着，您看不如……”
“没问题，那我招体型小点的吧。”看在佣金丰厚的份儿上，肖恩从善如流。他这次避开了王子仪仗队的视线，消耗40％法力值把斑斓大虎从战宠栏放了出来。
潘纳波的马车厢门很窄，就算他乐意抱着生命无法承受之重的北极熊，那体型也绝对挤不进去。相比之下老虎要轻不少，而且毛发浓密，头、背、腹毛层次丰富； 都有不同的手感，还有肉垫可以捏着玩儿。
只是没有火系体质罢了，四舍五入，和抱着虎族兽人差不多。
马群看到冷不丁出现的老虎，有几匹忍不住踢踏甩尾，产生轻微的慌乱。却见老虎在主人指示下纵身一跃蹦进马车； 在二王子身边俯卧下来； 任其摸摸抱抱，眯着眼睛抖抖胡须； 十分乖巧。
潘纳波终于抱上了毛茸茸，享受到了和蒙戈斯汀一样的待遇，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侍卫长微笑道谢； 侍从们看到王子和老虎共处一室也并无紧张之色，各就各位，坦然启程。
要知道，就算不是神秘莫测的召唤兽，猎人驯养的普通老虎都能轻松扑杀一个壮年男子。
湛问松在团队聊天系统里打字：“这是好现象，说明龙族王子对我们很信任嘛。”
肖恩想了想：“龙族比老虎厉害得多，所以无所谓？”
史留名插话道：“就像武松似的，挂着醉酒、冻僵之类的debuff都能打死老虎？”
湛问松：“但王子姓潘，和武松的嫂嫂五百年前是一家。”
众人：“……”
团聊频道一片沉默，总指挥的冷笑话冷场效果总是特别好。
一月的第十二日是光明神诞日，佣兵团护送潘纳波王子一行一路疾驰，入驻教皇国北部的派普沃特城，从这里可以遥望山顶、夜色中散发着柔和白光的首都——圣约翰沃特城。
此时还有余裕，可以悠闲两天再去参加圣城庆典。
教皇国没有任何政治意义上的使馆存在，但龙岛王国派专人常年在此经营产业，就是为了方便王室要员来此小住，平日也会帮助途径此地的王国商队、公民解决各种问题，类似于官方的同乡会。
因为光明神诞庆典，此时来“朝圣”的信徒最多，整个教皇国的旅店都挤得满满当当。
这次行动组就沾了王子的光，作为护卫队和仪仗队一起住进了龙岛的王室专属旅店，占地颇广、气派非常，温泉、武场一应俱全，是他们住过的旅店中环境最奢华的。若是匹斯兰也分酒店星级，这里值得五星。
一宿好眠恢复精力后，看什么都好奇的地球穿越者们就出门长见识去了。
圣代山脉和流光河形成了三个国家的天然国界，夹缝中的光明神教教皇国占地面积很小，其历史可追溯到匹斯兰大陆文明伊始。
特殊的地理位置注定了教皇国只能保持现状、无法扩张。因其版图形状如一只眼睛，被光明神教称呼为“大陆之眼”。
教皇国的西半边被圣代山脉环绕，中心是地势较为低矮平缓的圣城山，首都圣约翰沃特围绕山顶湖泊——光明圣湖建造而成，圣湖也被称作“光明之瞳”。
分割了伊斯特帝国和斯塔贝利大公国的流光河就是从圣代山脉起源，途径光明圣湖，向东流入大海。
两个附属城——南部莫德沃特和北部派普沃特占地面积实际上都比首都大，城市建筑从两侧山腰开始延伸至山下平原地区，被称为圣城双翼，东部原另有几个城镇在圣城的管辖范围内。
这个仅有3个主城、7个中小型城镇的教皇国是匹斯兰大陆上最小的独立国家，境内居民多是虔诚的信徒。
教皇国崇尚白色、浅黄和红色，代表圣洁、光明与初升的太阳。房屋普遍是素雅的蛋壳色砖墙配以线条明朗的几何形屋顶、铺着颜色清浅的琉璃瓦，连绵成片、鳞次栉比。
纯白花岗岩筑成的大神殿巍峨宏伟、往往是一个城镇的地标，精巧别致的小礼拜堂则完美地融进了街区之中、方便居民日常祷告。
但这里仍然有不少其他势力的特色建筑，以格格不入的造型强势抓人眼球。
以深沉的原色砖石和高耸尖顶为代表的魔法协会，其分部非常坦然地坐落在派普沃特城中；主体由树木构成、以翠绿欲滴的植物装点的精灵族树神殿就像个小型植物园；鲜艳绮丽、撞色大胆、恨不得用瓦片拼花的兽人族萨满宫殿亦是不遑多让。
东一处西一座的职业工会规模虽小、五脏俱全，一向不拘小节的佣兵工会分部在教皇国也是刀削斧劈般的粗犷风格。
各国商会还好，除了显眼的旗帜在风中招展，外形上勉强融入了当地风格，只在内部大做文章。
而侏儒族用最较小的身材，设计了全大陆最奇伟的建筑——侏儒银行教皇国分行金碧辉煌、比周围房屋都要高出一个头，仅次于丹德里恩的总部。若不是地势不允许，恐怕银行要高过山顶的光明神教主殿。
“这都是近千年来光明教一步步妥协的结果，山顶的圣约翰沃特城是最后一个没有其他教派和势力入驻的地方了。”蒙戈斯汀挑起嘴角，一句话概括了派普沃特城的风格问题。
“早先时候，圣城双翼——就是山下这两座城还是成片成片、专门设计的白色建筑，号称纯白双翼。侏儒银行建立分行之初还和当时的教皇本人扯皮过一阵子，到底还是谁有钱谁说了算，从那以后其他人也随心所欲了。”
他缠着肖恩去树神殿溜达，然而听说精灵族与他同辈的三长老今天刚好在殿中，就不敢进去了，怕被认出来丢脸丢到老家。
肖恩无奈地抱着他在外围驻足，心想总不能一辈子避着走吧，他们这些地球来客总有回去的一天，那时候这孩子该怎么办呢。
溜达一圈后又发现了精灵族经营的商店，给孩子买了魔植汁液提炼的特殊糖果，好让他一解思乡之苦。
蒙戈斯汀吧唧吧唧舔了起来，嘴上还要硬气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别老买哄小孩的玩意儿……”
肖恩宠溺地看了他一眼，又问道：“光明教能让兽人萨满、精灵祭司进驻教皇国确实很神奇，不怕被抢走信徒吗？”
“怕啊，那也没办法。英雄王的两个儿子在战后就致力于推平斯诺曼境内所有光明神殿，因为趁着战争收买人心的光明教实在是太烦了，现在为数不多的几座神殿还是用各种让步条件保留的。”
好老师蒙戈斯汀答疑解惑道：“光明教为了在格朗塞建立神学院，除了一大笔土地使用费，允许萨满进驻教皇国派普沃特城也是条件之一。
其他各国的神学院也是在差不多背景之下建立，自从魔法协会崛起、开始抢占光明系魔法体质者培养成光系法师后，光明教的神学院是唯一能对抗各类魔法学校的存在了。”
末了，他眯着眼睛露出小狐狸般的笑容：“当然，精灵族的树神殿纯粹就是乱入的，反正那时候教皇已经忙得顾头不顾尾，谁也不敢得罪。”
蒙戈斯汀舔完了糖果，又兴致勃勃地要去别的地方转转，哪怕有着一千多岁的成熟灵魂，身体变成小孩子后根本待不住，就是想溜达想玩。
尽职尽责的二爸爸顾清和怕他跑丢，干脆把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臂弯里托着走。
光明神诞日在即，派普沃特城内到处都是宗教主题活动，就连餐馆里供顾客边吃边欣赏的舞台音乐剧都是在演圣城起源的故事。
台上唱一段，蒙戈斯汀就小声和他们吐槽一句。
按肖恩他们的理解，今日的圣约翰沃特所在地其实就是匹斯兰最大的次元壁漏洞，污染一切生物的黑暗魔气源源不断地从这个漏洞灌进大陆。
一位极富光明魔法天赋的法圣在此牺牲，其追随者用人工挖掘了光明圣湖、堵住漏洞，之后在湖边建立了堡垒，穷尽一生驻守在此，用光明法术的净化之力镇压溢出的魔气。
当初的光明法圣实力到底有多强悍已不可考，光明神虽是后人虚构，但原型多多少少参考了这位法圣，而追随者们也被神化成第一批圣徒，堡垒就是圣城的前身。
这是一个牺牲与奉献的故事，他们守护了无数生灵免受魔气侵扰，也感召了更多的二代、三代……无数代追随者，成为众多人战胜黑暗的信仰，早在教皇国成立前，“大陆之眼”的说法就已经固定了。
然而牵扯了太多权利纠葛后，好经总是容易被坏和尚念歪。
光明教鼎盛时期作为大陆唯一信仰，有着非常大的世俗权力。
虽然手还伸不到到精灵族的月光森林去，但昔日斯诺曼的矮人国王、伊斯特帝国皇帝、索斯国王、龙岛国王必须由教皇亲自加冕。
那时候斯塔贝利大公国和伊斯特帝国的关系糟糕透顶，皇帝不管是处于私心还是被光明教挑唆，三番五次向自己的血族老祖宗发动信仰战争，企图收回亲王的封号和领土，大陆中部的战火常年不息。
光明教几乎就要成为披着光明外皮的黑恶势力，在追求至高权势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直到斯诺曼王国的奴隶解放战争引发了一系列连锁效应，成了推翻这一切的导/火索。
餐馆里的小舞台剧没有涉及复杂的历史剧情，简约、美化后三十分钟就演完落幕了。
肖、顾夫夫带着蒙戈斯汀在派普沃特城里逛吃尽兴后，回到他们暂住的旅店，发现湛问松和龙族的侍卫长打起了——乒乓球？
观战的行动组成员们表情都很梦幻。
据说这个运动不久前刚刚在教皇国流行起来，现在受到很多人喜爱，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能来两手。
室内、花园……随便什么地方安置一个乒乓球桌就可以打着玩儿，不仅有趣、成本也低。
对打的两个人全神贯注，时刻注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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