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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_银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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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墨沉吟片刻,问道:“不知我俩何人引开追兵,何人去察看阵法?”
吴石澈一怔,随即笑道:“自然是由我引开追兵,我没有其他的本事,逃跑的本领却是不小。等我将追兵引开,道友趁机去察看一番如何?”他将最危险的任务揽到身上,显然是展示最大的诚意了。
“吴道友别见笑,只是宋某实在是见识浅薄,并不懂得分辨传送法阵。”宋墨毫无羞愧之色的说道。
吴石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修真常识缺乏到这种地步他还真是第一次见,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成功引灵入体的?
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番后,他道:“这样吧,我给道友一枚影像符箓,可以把看到的情景录下来。然后道友出了皇宫,和我汇合后,由我来辨别即可。宋道友意下如何?”
宋墨却是缓缓摇头:“此事,宋某还需要再考虑一番!毕竟此事风险不小,一旦失手被擒,吴道友独身一人无牵无挂,宋某的整个家族却是要被连累。再说了,即使确认是传送阵,我们并不知道这传送法阵通往何地,若是刚好通往殷氏家族的老巢,那该如何是好!”
吴石澈急道:“传送阵决不可能通往家族的腹心之地,否则被外人潜入,岂不危险?再说了,想要离开此岛,怎么可能一丝风险不冒。宋道友好不容易才踏入修仙大道,真甘心百年后,像凡人一样化为一杯黄土?”
见宋墨依旧不为所动,吴石澈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好吧,那就让道友好好考虑几天,道友若是想通了,随时可以告知于我。”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闪烁着灵光的的红色纸符:“我平时并不住在城中。这是传音符,道友拿去一张,可以通过它来与我联系。”
宋墨好奇的接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符箓,不由翻来覆去的查看。心里十分羡慕吴石澈的收藏,看来他从他母亲那里继承了不少好东西。
接着,宋墨又向吴石澈细细请教了该如何使用这传音符,方告辞而去。
第八章 麻烦
从宋墨离开到回府,不过两个时辰,此时天色还没亮,侍候的下人并没有发现宋墨的失踪。趁着夜色,宋墨悄悄溜回了自己房中,方长出了一口气。
今晚他实在是有些冒险了,在不清楚吴石澈底细的情况下,就贸然应约。若是吴石澈起了歹心,就凭两门刚入门的术法,他可没有信心全身而退。毕竟,对于修真者的手段,他还是知道得太少。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拒绝吴石澈的原因,他对吴石澈了解得太少,甚至不知道吴石澈说的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而吴石澈却能一眼把他看穿。合作是建立在双方实力平等的条件下,现在的他,可没那个实力。
所以,还是努力提高修为吧,宋墨闭上眼睛,意识进入了识海里的空间。在空间里修炼术法,不用消耗灵力,两个时辰,足够他把金箭术和冰霜术释放无数次了。
接下来的几天,宋墨一直呆在府里安静的修炼,并没有联系吴石澈。而吴石澈似乎也不着急,并没有什么动静。
而宋晖那边,却是遇到了麻烦。
这日,宋晖在外应酬了一天,回府时面上带着焦急之色,匆匆去主院找宋词辛,两人不知道在商议何事,商议了整整一夜,主院的灯光彻夜未熄。
直到第二天早上,宋晖才面带乏色的回到客院。而宋墨,也从父亲嘴里得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事情还与大半年前秦府主驳回了立宋墨为越城世子有关。秦府主有一女,嫁给了南辰路节度使胡斌为妾,不久后诞下一子,取名胡严枫。胡斌虽有十多个儿子,但因胡严枫是老来得子,对其十分宠爱,在他十二岁的时候,胡斌便从自己直属的封地中,选出一个拥有三百里封地的城池琼城,赐给了胡严枫。
偏偏胡严枫并不得嫡母喜爱,前些年在他刚年满十六岁的时候,嫡母便提出要胡严枫离开节度使府,正式去琼城继任城主之位。
做一城之主,哪有留在节度使府,做一个受到父亲宠爱的,可以在整个南辰路呼风唤雨的公子哥好。因此胡严枫绞尽脑汁,以自己上面还有两位庶兄也尚未离府为由,好不容易才说服父亲出面,让自己晚几年去继任城主。
胡严枫如此抗拒继任琼城城主,还有一个原因,琼城是属于南辰路节度使的直属领地,节度使不但拥有对其的管辖权,还拥有所有权。现在是自己亲父在位还好,今后一旦自己的世子哥哥上位,随便找个理由,便可以随时撤去自己的城主之位。以他和嫡母的恶劣关系,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偏偏嫡母娘家势力庞大,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要顾忌三分。
因此他只好向自己的外公秦府主求助,想要用琼城换取其它城池,而秦府主则将目光瞄向了越城。
越城虽然只是一个百里之城,但其境内矿产资源着实丰厚,在每年上缴了足额的岁贡之后,还能有不少结余自用,实在是富得流油。
更妙的是,越城并不是任何一个府主或节度使赏赐的封地,而是由皇室亲赐,这就保证了越城相对**的地位,除了天子,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撤去其城主之位。
而且,他已打听过,现任的越城城主宋晖,并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背景,相信稍加逼迫,便能使之就范。
因此,才有了驳回立宋墨为越城世子一事。
而宋晖虽然也可绕过秦府主,直接将立世子文书递到京城的人事府,但这样一来,就等于和秦府主完全撕破了面皮。秦府主毕竟是名义上的上司,拥有对越城的管辖权,以后有心找麻烦的话,宋晖也别想轻松。
因此宋晖才一直想要缓和处理此事,命人给秦府主的心腹之人送上重礼,打听此事的来龙去脉,只是秦府那边口风很紧,一直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直到昨天,宋晖去拜访了一位旧友,那位旧友与秦府主有些姻亲关系,隐约听到些风声。因宋晖当年帮过他一个大忙,便将此事含糊透露给宋晖知道。
宋晖自然大惊之色,向旧友道谢之后,便急匆匆赶回宋府与宋词辛商议。
表面上看起来,琼城三百里封地,换取只有一百里封地的越城,是宋晖占了大便宜。但其实则不然,琼城是天子赐予南辰路节度使的直属封地,节度使可以将其转赐他人,但也可以随时收回,这个封地的所有权,永远是在节度使手里。而越城却是天子亲赐,除了天子,任何人也无法将其收回。
因此,别说琼城只是三百里封地,就算是八百里,宋晖也不愿意换。
互相交换封地之事,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没有。但那封地大多都是由天子亲赐,各家族为了将自己的封地连成一片,而进行互换,各取所需,双方家族只要将更换封地的文书向人事府报备一声就行了。
虽说只要宋晖不同意,任何人也无权勉强于他,但那位节度使公子既然有了这样的心思,还不知有多少手段在后面等着他。
为今之计,只有在双方正式撕破脸之前,请一个有分量的中间人说和,让节度使公子打消这个念头,另选他处。
但这个中间人,必须要有足够的分量,让节度使公子也不得不退让才行。
这样的人,宋晖自然并不认识,唯一沾点边的,大概也就是宁王了,毕竟自家对他的外孙,也算是有救命之恩。
但也不好就这么大喇喇的上门寻求帮助,否则有挟恩求报之嫌。宋晖决定让宋墨前去登门拜访,毕竟宋墨是小辈,又与薛泽交好,他去的话,更显得亲近。
宋墨自然一口答应,虽然他现在并不将这越城看在眼中,但也不能就这么任人欺负到他们父子头上来。
其实这大半个月以来,薛泽已经往宋府递了两次帖子了,邀请宋墨到宁王府做客。若非宁王担心的他的安全,将他拘在府中不准出门,只怕他早就上门来找宋墨了。
薛泽为人质朴,毫无心机,喜恶都表露在脸上,与之交往十分轻松,宋墨也挺喜欢这个朋友的。
宋墨向宁王府的门房递了帖子,大概是薛泽已经提前吩咐过,宁王府的门房对他十分热情,让其他人赶紧进去通报薛少爷,自己则殷勤地将宋墨请入门内,请他在角房稍待,又送上了茶水。
不一会儿,便见薛泽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见到宋墨,笑着上前给他一拳:“好你个宋墨,不是说好安顿下来就来找我么,结果左请右请你都不来,我外公都没你这么大的架子!”
薛泽神采飞扬,前些日子眉宇间隐含的忧虑已经不见,显然这些天在宁王府过得不错。
宋墨苦笑道:“薛兄你有所不知,这些日子父亲成日带着我去走亲访友,每日都忙个不停。这不,今日刚闲下来,就急忙过来了。”
宋墨睁着眼睛说瞎话,眼皮都不眨一下,薛泽却是信了,深有感触:“嗯,那真是辛苦你了。我以前也是最讨厌这样的应酬,能躲则躲。对了,我外公想要见你,已经在松涛阁等着了,我带你过去吧。”
宋墨一怔,随即点头:“那我们快去吧,不要让宁王殿下久等。”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宁王了,看来宁王对薛泽这个外孙不是一般的重视。
宁王府比起宋府,不知宽广了多少倍。亭台楼阁处处,小径曲径通幽。经过了不知多少个院落后,终于到了松涛阁。
阁楼外,宁王的贴身侍女已经在等候,见到两人,微微屈膝:“薛少爷,王爷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您直接带人进去就行。”
这一路上,宋墨已经盘算了数次见到宁王时该如何开口,才能打动他帮助自己父子度过这一劫。此事就要见到正主,心情反而平静下来。反正该来的躲不掉,宁王愿意出手相助,那是最好;若是拒绝,自己堂堂一名修真者,难道还应付不了一个世俗的公子哥
抬脚踏入松涛阁的正厅,宋墨一眼便看见了负手站在窗边的宁王。宁王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裘衣,腰间系着紫金腰带,神情安静悠远,凝望着窗外的某一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来,目光掠过薛泽,落到了宋墨身上:“你便是宋墨了吧,泽儿这些日子天天在我旁边念叨你,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不过,你这次救了泽儿一命,也算大功一件,本王向来赏罚分明,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闻言,宋墨心里松了口气,宁王肯记这个情便好。他上前行礼:“见过宁王殿下!薛兄之事,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薛兄福泽深厚,想必就算没遇到我们父子,也能逢凶化吉,王爷实在不必放在心上。”
宁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摆摆手道:“你不居功,我却不能当这事没发生。这样吧,我这里有一颗露清丸,是疗伤的圣药,有起死回生之效,便送给你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
宋墨微微迟疑,心想若是不接,宁王只怕会不高兴,又见旁边的薛泽拼命的给自己使眼色,只好上前躬身接过玉瓶,口中称谢。
抬起头来,却见宁王一脸错愕之色,惊疑不定地打量着自己。
宋墨有些莫名其妙,正要开口询问,宁王却已经收了脸上的讶色,对一旁的薛泽吩咐道:“泽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宋墨单独说。”
薛泽颇想留下来,听听外公要和宋墨说些什么。但见外公神情凝重,也不敢争辩,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关好。这松涛阁隔音效果极好,在门外,完全无法听到里面的动静。
第九章 宁王
见薛泽已经出去,宁王眼神锐利,盯着宋墨道:“阁下是修真者?来我宁王府,不知有何用意?”
再一次被识破修真者的身份,宋墨已经没有上次那样震惊了,只是有些疑惑,吴石澈不是说这些皇室中人,都是殷氏家族中没有修行资质的直系后裔吗,宁王是怎么看出来的自己的身份的?
此刻见宁王虽然目露警惕之色,但却没有敌意,心中微微一松,拱手道:“在下并没有恶意,其实只是无意中得到了一本修仙的功法,稀里糊涂修炼到了今天。我并不知道宁王也是修真同道,今天过来拜访,只是应令孙之邀。”
宁王并没有说话,只是拿眼上上下下的打量宋墨不停,宋墨坦然的回视。他相信宁王在见自己之前,肯定找人查过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来历是完全清白的,没有丝毫虚假,这番话宁王至少会信七成。
果然,宁王脸上神色缓和了些,温声道:“宋道友不要见怪,本王也是好久没有见到修真的同道了,刚刚才会有些失态。不过,你年纪轻轻,在没人指点的情况下,便成功引灵入体,这份悟性资质,倒是难得。”
宋墨道:“宁王过奖了,在下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只是不知宁王也是修真的同道,今日前来拜访,倒是冒昧了。”
宁王摆摆手:“宋道友不必客气,我的修为早就已经尽废,现在不过是一介普通人罢了。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身上毫无灵力波动,刚才要不是道友碰触我时,我的护身宝器有了感应,也发现不了道友。”
宋墨闻言一怔,他原本以为宁王与吴石澈一般,修炼了什么收敛灵力的法术,却没想到竟是真的身上毫无灵力。只是不知宁王缘何会修为尽废,又在这沧澜岛上当一个富贵闲王?
这种*之事宋墨也不好打探,只好住口不言。
宁王却是主动开口:“这沧澜岛并无灵脉,不是修真者久待之地,不知宋道友可有什么打算?”
这是什么意思?宋墨愣了愣,看向宁王,宁王只是含笑看着他,笑容中大有深意。
宋墨忽然福至心灵,朝宁王深深一揖:“若是宁王能助我离开此岛,宋墨来日必将厚报!”
宁王点点头:“看来你对这沧澜岛也不是一无所知,那就好。其实助你离开这沧澜岛,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也不需要你日后报答我什么的,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不知宁王想要我做什么?”宋墨并没有轻易许诺,而是有些谨慎的问道。
宁王眼中忽然露出了一丝恨意,转而又恢复了平静:“这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刚刚修道时,也算是资质尚佳,很被族中长老看中,修炼到养气境初期大成时,族中还赐下了“法元丹”。但可惜的是,我凝结本源法力种子时出了问题,不但没能成功进入养气中期,反而气海俱损,修为全废,好不容易才保住了这条命。当时我心灰意冷,求了族中长辈,将我安排到了这沧澜岛上,享一辈子荣华富贵,了此残生。”
宋墨认真听着,并没有插话。
宁王接着道:“我本以为那次的意外,是因为我贪功冒进,识海受损太厉害,连法元丹都不能修复导致的。但后来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替换了我的法元丹!”说道这里,宁王的脸上一阵潮红,眼睛里闪过痛苦,绝望,最后化为了深深的恨意:“我要你帮我杀了她!”
宋墨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番,听起来,那法元丹是无比珍贵之物。宁王得到后,应该不会到处宣扬,而是会小心收藏起来。这样看来,能够不动声色换了法元丹,还让宁王毫无察觉的,必定是他十分亲近信任之人。这样想着,便试探着开口问道:“不知这人姓甚名谁,与宁王是何关系?修为如何?”
就这片刻功夫,宁王已经收敛好了情绪,答道:“她叫明兰音,当年是我心慕之人。至于修为么,当年我离开的时候是养气境初期,这么多年过去,不知她突破到了养气境中期没有。”
宋墨苦笑道:“那位明道友得了法元丹,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是养气中期,甚至是后期,宁王您倒是真看得起我。”
宁王淡淡道:“我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我并不强求你一定要完成此事,只要你修为足够,有能力做这件事的时候,不要忘了便可。只要你答应这件事,立下心魔誓言,我便助你离开沧澜岛,决不食言!”
所谓的心魔誓言,就是以精血为媒,向天道发下的誓言。若有违背,在大境界进阶,比如从养气境突破培元境的时候,便会心魔丛生。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身死道消。
《空冥诀》里第一篇便介绍过心魔誓言的厉害之处,修道之人轻易不能立下心魔誓言,若是立下,则要竭尽全力完成。
宋墨有些犹豫,要去杀一个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人,还是个女人,他实在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宋墨提议道:“宁王何不向家族长老说明情况,让他们替你主持公道?”
宁王看向窗外,静静道:“明兰音是族长的侍妾,若要让家族长老们主持公道,必先要将此事捅出来。我本是族中旁系子弟,多蒙二长老看中,收入门下亲自教导,岂能因此事令他蒙羞?再说,当初是我自己被美色所获,有此下场,也是我自作自受。”
宋墨无语,心想你还真是色胆包天,连族长的侍妾都敢上手。只是,这样一来,杀明兰音的风险又大了许多,自己到底要不要答应呢?
只听宁王忽道:“只要你答应了此事,我便连你现在遇到的麻烦,也一并解决了,如何?”
宋墨一怔,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宁王是指?”
宁王缓缓吐出三个字:“胡严枫。”接着意味深长的一笑:“你今天,不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的吗?这胡严枫虽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胡家的姻亲故旧却是遍布朝堂,甚至跟皇家也有几分亲戚关系。除了我,只怕你是找不到第二个肯替你出面的了。”
宋墨这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位宁王了。只怕今天在自己来之前,他已经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查过一遍了。而先前给自己的那颗露清丸,恐怕也是为了堵住自己的嘴,不想为了自己这么个小人物跟胡家对上罢了。
宋墨心下不由腹诽,这宁王真是老奸巨猾,有此下场真是老天开眼!不过,此事看来自己是不得不答应了,哪怕不为了自己,也得替老爹考虑。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宁王殿下,宋某从不杀弱质女流之辈,这样吧,若是实情确实如你所说,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将她修为尽废,也算是替你报了仇,如何?”
宁王微微冷笑:“弱质女流?她也配?不过,你废了她的修为,只怕比杀了她还要令她难受。好吧,只要你处理好首尾,不要留有后患,只要废了她的修为便罢。”
宋墨松了口气,依言逼出自己的一滴精血,凌空画了一道法符,朗声道:“我宋墨在此立誓,若宁王助我离开沧澜岛,并且明兰音确实做了宁王所说之事,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必将废其修为,替宁王报仇!”
话音刚落,宋墨便感到一阵法则波动降临到自己头上,转瞬又散去,知道这誓言已经被天道法则所承认。
他刚刚特意强调了“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若是明兰音天天呆在殷家内院不离开,或是修为始终比自己高,那自己办不到此事,可不算违约。明兰音年岁应该和宁王差不多,等她寿限到了,这誓言自然作废。
而此事若自己随手可为的话,将明兰音修为废除,也不算冤枉了她,自己也算是报答了宁王的相助之恩。
宋墨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哗哗响。
而宁王却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一幅手绢,上面绣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女子:“这便是明兰音了,你莫要认错了人。”
宋墨随意瞄了一眼,见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心道果然红颜祸水,便将手绢收了起来。
第十章 分别
宁王这才告诉宋墨如何离开:“沧澜岛虽然灵气贫瘠,并不适合修仙,但岛上也总能产出一些价值不高的矿产玉石等物,每隔五年,家族那边便会派人来接收。而这期间岛上若是有子弟成功引灵入体,证明有修行资质,便会被接回家族培养。而下次家族来人的时间,是在半年之后。你虽然不是我殷家血脉,但有我为你担保,进入殷家成为一个门客还是可以的。”
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件事属于高度机密,便是在皇族中,也没有几个人清楚,你切不可泄露给他人知道。至于你父亲那边,我会跟他说明,是替你引荐到了先天强者的门下,拜师学艺。你走了之后,我也会尽力照拂于他,你且放心。”
宋墨知道,这便是宁王对自己的承诺了,让自己可以专心去殷家替他报仇,没有后顾之忧。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宁王便道:“宋道友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若是没有了,便出去吧,泽儿在外面大概已经等急了。”
宋墨心中一动,想到薛泽戴着的那个项圈宝器,忍不住问道:“宁王殿下,我曾见令孙戴着一个项圈,受到攻击时能自动发出灵气罩,很类似于法器,只是威力似乎远远比不上法器,令孙称它为宝器。宁王刚刚也说是因为护身宝器有了感应,才发现了我。不知这宝器到底是何物,为何没有灵力的普通人也能使用?”
宁王讶然,随即失笑:“宝器不过是给凡人防身的小玩意儿罢了,威力不大,修真者随便一个术法便能破解。宝器一般是炼器学徒刚刚学习炼器时的练手之作,在表面雕刻着一个简易法阵,靠镶嵌在其中的灵石提供能源,等灵石灵力耗尽,宝器也就不能用了。”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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