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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录_公子无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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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道:“归去阁,鬼市的归去阁,你应该知道吧!”
那人伸手擦了擦脸,终于道:“归去阁是家父经营的,家父不在后,自然也就没了。”
“嗯。如此吗?”
他的法术与当年归去阁老板极像,所以我才觉得他与归去阁有联系。
归去阁老板对上古禁术禁法颇有了解,只要你能给他他想要的,他便能如你所愿替你逆天行事,我与他一直做着交易,年年碰面一次。只是突然有一年,归去阁就仿佛从未存在般突然地消失了,也再联系不上阁主了。原来,他已经死了。
他死了,归去阁散了,这些都很合理,但有一件事,绝对不会因他死了就断了的。
于是我又问道:“那阁下可知道天字阁的那笔生意?”
归去阁老板说过,我的天字阁给的报酬是他建阁以来最高的。他说,这种报酬,只有你舍得给,也只有你给得起。我只笑不答。他又说,就凭你这份报酬,我就算没命了,也得帮你把事办成,我可不舍得这么一笔快到手的报酬飞了。
果然,那人面色凝重了几分,道:“你是天字阁的客人?”
“是,”我接着道,“所有的一切我都准备好了,可以继续那笔生意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令尊,但始终找不到。本来我已死了心了,不想又能遇见你,算是我有些运气吧。”
“是吗?”他看了看四周,嘲讽地笑了笑,道,“恐怕我们走不了吧!”
四周仙门各派虎视眈眈,现在都没出手,好奇地侧耳听着我们的谈话,一听到北辰君这么说,立即都警备了起来。
“走得了!”走得了,我要走,就走得了,因为这是在巫嵬,因为我有青霜,因为我此时再无心顾忌那许多了。
再怎么样,我都必须走,他们拦不了我。
“言奕画传送阵送这些魔族回去。”我吩咐道,边咬破手指在青霜上画上了一个符咒。
言奕刚动手画阵,李若虚便想动手阻止,却没能动手――青霜几乎立刻便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谁敢动手试试?”
这句话的结果是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被嘲讽了,几乎都按耐不住想要动手了,就连无功大师也忍不住道:“许施主,我相信你讲理之人,你告诉我们缘故,我们当然不会为难。”
“没什么缘故,直接动手吧!”有些事三言两语讲不清,更何况我根本不想讲。现在我整个人都不是理智的状态,怎么给他们讲那些陈年旧帐?况且,我不太愿意把那些事告诉他们,那些都是我的珍藏。
青霜凌空,我看见宋师兄欲说还休地看着我。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青霜不是我的佩剑,它不认我,保护我只是因为熹微给它最后的命令就是护我周全,但也仅仅是只能护我周全无险而已。而现在,我是凭着低微的法术强行使用青霜,青霜不想伤我,所以会勉强听命于我,但这勉强会伤我。我知道,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此时,我只能如此。
青霜的威力很大,再加上北辰君的配合,总算是勉强挡住了众人,流丹没有对我动手,但也终究不能帮我,不过我已知足。已经受恩于云岚很多次了,不好再连累云岚,况且现在是这等与众派为敌的大事,更不好连累云岚。
言奕总算将魔族尽数送走,我松了一口气,顿时吐出一口血来。
众人都愣住了,我却忙趁机跑向北辰君:“快走啊,言奕也快跑,青霜大概还可以撑一段时间。”
北辰君立即拉过我跳上剑便要跑,言奕虽然一脸疑惑但也依言跟了上来。
北辰君专心御着剑,我忙回头看情况如何,青霜还在勉强抵抗着,只是不知道能撑几时,我已是强弩之末,我自己知道,如今也只能尽力多拖一时算一时了。
正烦心着,便听宋师兄吼道:“许平筠,你是傻子吗?把青霜收回去,想死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别当着我的面找死!”
若是平时,我大概还会顾忌一番,但此时我只是为宋师兄能帮我而暗喜,只能再对不起宋师兄了,至于之后的事,凭流丹,应该能够应付过去。
我忙收了青霜,对北辰君道:“快走快走!剩下的宋师兄会处理好的。”
果然,后面的人没了青霜阻挡,纷纷御剑欲追上我们,宋师兄却御剑飞快拦在了最前面。
远远地,我听见宋师兄朗声道:“今日想要过去的,恐怕只能踏着宋某人的尸体过去了!”宋师兄一身绀紫,裙裾飘飘,我忍不住在心底为他鼓掌。
“他与你关系可真好。”北辰君突然道。
“那当然了,宋师伯和师尊关系能不好吗?”言奕抢着答道,有几分醋意。
偏偏北辰君像是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然后就沉默了。
我正想着怎么解释,北辰君又突然道:“南溟,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便带你一起去。”
言奕听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言奕刚走,北辰君便问:“那你为他能做到那种地步吗?”
我先愣了一下,立即便懂了,他在问我能不能为宋师兄做到我为天字阁那位做到的那种地步。
为他,入地狱,以命换命救他回人世;为他,经受多年阿鼻地狱封印折磨;为他,苦苦寻找千百年,只为一个让他活着的飘渺不定的希望;为他,与众派站在对立的位置,一人对上万千人;为他,为他,只是因为他,而已……
他一人,于世间万千众生是个而已,于我,也只是个而已。我只是要救他,而已,再无其他了。即使之后他会忘记我,我会死去,再不能与他相处,也只是后话了。
“谁知道呢?”我沉默了良久,终于笑了笑,“……大概不能吧。”
“那为什么对那个人可以呢?”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或许,就是因为他是熹微吧。
世上人群熙攘,每天都有人出生,每天都有人死去,但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
☆、金风玉露一相逢(一)
他们是真的讨厌我,我坐在山顶的大树上,看着涌上山的人群,不悲凉的想着。我甚至还不认识他们,就被他们讨厌了呢。
他们很快围到了树下,我不理他们,只随手摘了片叶子,自顾自地吹奏起来。
一位秃头和尚最先走出来,他手上拿着一串佛珠,拨弄着,望着我道:“老衲凌虚寺空尘,请教阁下姓名。”
我接着把一整段都吹完了,然后把玩着那片叶子,以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原来你就是空尘啊。”
“怎么,阁下知道老衲?”
“不知道,”我答着,然后含笑望着他道,“不过,我认识你夫人。”
他愣了片刻,然后有些生气地道:“胡说八道,老衲是出家人,哪儿来的什么夫人!?”
“是吗?”我立刻接道,“那醉春楼的空尘夫人又是谁的夫人呢?”
“你……这是……凭空污蔑!”他气红了脸,道,“醉春楼根本没什么空尘夫人,全是你杜撰!你……”
他气得话说的断断续续的,我不等他说完,便接着道:“看来你很清楚醉春楼嘛,醉春楼有哪些人你都烂熟于心了,常客?”
那和尚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原地跺了跺脚,然后伸手指着我,咬牙切齿地瞪着我,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我见状,心里颇有些洋洋自得。
这是一个衣着华丽的黑衣人走出来对那臭和尚道:“空尘大师,你别理他,他这种人说的话也能当真?”
“是啊,萧岛主说的对,别与他废话,直接动手好了。”
一人如此说着,边御剑刺向了我。
那剑本是刺向我的,却突然出现在了那黑衣人面前。那人反应极快,挡下了那剑,然后惊道:“李掌门?这是?!”
“啊,忘了告诉你们,山上我已布下了法阵的,你们恰好在法阵里面呢!”我笑道。
那李掌门闻言便想跑出法阵,我立即将手上的叶子飞出。那叶子从他的脖颈旁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我又从树上取下几片叶子,拿在手上把玩着,道:“好不容易布的阵,怎么会让你们跑出去呢?提醒你们,别试着对我出手,法阵里面的时空是由我操控的,你们出手,不仅伤不到我,还会伤了自己人的。好好待在法阵里面,不过是让法阵吸收你们的法术而已,等你们没了法术,我也只散了你们的修为,不会要你们的命的。”
“魔头,你少猖狂!我们……”一个后生如此喊着。我手一转,一片叶子从他的喉管插了进去,他再说不出话,瞪大眼睛,倒了下去。
我冷冷道:“不要惹恼了我,不要你们的命是我仁慈,不是我不杀人。”
“阁下,”那黑衣人道,“敢问阁下可是事先知道我们要来早已布好法阵?”
“是啊,两天前布的,你们入阵后我便启动了。”
“哦?什么时候?”那人含笑接着问道。
“刚才吹奏便是启动阵法,否则你以为我无聊啊!”
那人面色凝重了几分,又道:“阁下如何得知我们要来,可是……有什么人通风报信?”
“啊!肯定是云岚的人,我们都来了,就他们不肯来,肯定是与这魔头早有勾结了。对了,你看,这魔头肯定知道我们的计划,否则怎么正好将法阵布在了这里。”那李掌门恍然大悟道。
我见状不禁笑了出来,道:“拜托,你们大造声势地来讨伐我,我能不知道吗?况且我早猜到会有人来找我麻烦,我把其他魔修都赶出巫嵬,他们无处可去,只能去人世为非作歹。凭他们,肯定会被抓,一问不就知道是我的缘故了吗,如此,肯定有人要来找我的麻烦嘛!至于什么云岚,我可没跟他们勾结,用不着!知道吗?巫嵬原来是没有路,满山的草乱长。你们上山的路是我开的,就是为了引你们入阵。本来只是试试,没想到你们这么多人,没一个能察觉,都上钩了!真是傻得可爱啊!”
我越说树下的人便脸色越难看,那黑衣人勉强笑了笑,道:“阁下聪慧,不如加入我们,如何?”
“不用想着策反我,”我靠在树干上,半眯着眼,“不如想想如何破阵,这法阵其实简单的很,不过你们自命清高,应该不了解魔道,更不了解禁术。如此,大概也就对这法阵毫无头绪了。”
那黑衣人闻言竟真的不再说话,开始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想着如何破阵。可惜也如我所言,他所修全为仙法,而禁术几乎与仙法思维相反,与魔道倒有些相似的地方,不过更极端些罢了。他按照仙法去破阵,所想方向都错了,根本不可能破阵。
于是我散漫地继续靠在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歌,然后时不时地摘几片叶子处理掉那些在法阵中不安分的人。
我正半梦半醒的想着要不要去找点吃的,就突然被吵醒了。
那李掌门站着大声喊道:“将近一天了,大家的法术也都没了一半了,这样下去只是等死,不如我们拼命闹他一闹,我就不信他能同时看着这么多人!”
愚蠢,我心里暗骂他一声,不以为意。
不料很多人响应了他的号召,他们真的要闹一闹!我一向以为这世上蠢人是少数,却不了料竟这样多。
我只好苦笑着打起精神对付他们。
他们一部分人竟毫不思索地便施法攻击我,一部分人往外跑想着跑出法阵。我不理那些逃跑的人,只操控空间使他们“自相残杀”。
他们是下了狠手来攻击我的,替我接下那些招数的人大多一击毙命,他们却依旧只顾攻击我。
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是想让我无心去管那些跑出去的人,然后再让那些跑出去的人制服我,我被制服了,法阵自然没有用了。这是他们没有办法的办法,壮士断臂,值得钦佩,只是他们把我想得太简单了些。
还是那黑衣人最先意识到不对――他一直没有攻击我,只是挡下那些被我移过去的攻击――然后他运起全部法力飞快地冲了出去,我不阻他,但他还是被挡了下来。一个结界将他震开了。
他好不容易站定,连忙大喊:“快停手!外面还有一层结界!”
那些人拼命攻击着我,跑着想出去的人都僵在了原地,然后那秃头和尚呆呆地道:“怎么会?巫嵬都没有结界。他不是不会布结界吗?如果有结界他之前为什么还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跑,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笑着跳下树,“不设结界是我不想设,拦你们是我想拦,我想怎样就怎样!谁又告诉你我不会设结界了?”
“魔修为什么会这些?”那黑衣人又问道,“魔修不大多都只爱学那些操控死尸毒虫之类的法术吗?”
是,一向如此。修仙者喜好雅致精细的法术,像乐法,阵法啊。而魔修,只喜欢简单的法术,最爱操控死尸毒虫,稍微复杂一点的法术就懒得理会,有的甚至连基本的剑术都不会。
不过我不是一般的魔修,虽然我也不会剑术,但我别的就会很多。因为我我修的主要是各种禁术,所以我一直不认为我是魔修。虽然别人都喊我魔头,我也没有否认,但也是绝不会答应的。
所以我只道:“别把别人想的太简单了,你们不就是太轻敌了才落得如此下场的吗?”
那人顿时说不出话来。
我是碰到他的伤疤了。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自然有有能耐的,但却中了这么简单的陷阱。不过是因为他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只是把这次讨伐当成了一场除魔卫道的表演。
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却不配把我放在眼里。世间因果,便是如此吧。
“如果你们没事了,我想去找点吃的。”我只象征性地询问了他们一句,那李掌门竟破口大骂起来。
他一骂,那些人便像被引爆了一样,骂的骂,哭的哭,吵成一团,吵得我心里烦极了。
我皱眉将手上的叶子飞了出去,那叶子本应该插在那李掌门的眉间,然后落下,留下眉间一点红,好看!
我已算好如此,谁知那叶子被一柄凭空出现的剑挡住了。
我不懂剑,但我能看出来那是一柄好剑。好的剑是会说话的,他的每一寸,甚至每一丝光泽都会告诉你,他是一柄好剑。
“谁?”我后退一步靠在树干上,握紧了我手中仅剩下的一片叶子,“难道你不敢出来以真面目示人不成?”
那剑在空中晃一晃,然后飞了回去。一个人从林间走了出来,还剑入鞘,然后走过来对我微微鞠了一躬:“并未有什么不敢见人的,只是阁下怕不愿见我。在下路过附近的一个村庄,那里魔修横行,我制住了他们,问清了情况,所以才不请自来,还请阁下见谅。”
他说话倒是跟那群人不一样得很,我如此想着,又再打量了他一番。
只见他一身缃色的长袍,剑眉星眼,唇红齿白,嘴角微微扬着,带着温和的浅笑,完全是一副温文公子的做派,偏偏右手又提着一柄上好的利剑。
☆、金风玉露一相逢(二)
我还在想着,那黑衣人便欣喜地将声音提高了几分:“阁下可是墨熹微墨道长?”
“是,”那人的笑又多了几分,“蓬莱萧然萧岛主?久仰了。”
“说什么久仰不久仰的,”萧然苦笑道,“现在只仰仗墨道长搭救我们了。”
那墨熹微便又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立马挑衅道:“怎么,你要救他们?”
他并不回答,只道:“阁下可知现在法阵内都有些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常年待在巫嵬不出去,怎么会知道他们?
“天下正派几乎全到齐了,”他见我不回答,便善解人意地替我答道,“当然正派之首云岚没来。除了云岚以外,各派都派了弟子前来,但并没有尽数将弟子派来。大概,一个门派派了不到一半的人来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若你杀了现在法阵中的人,不日便会有各派剩下的人和云岚一同前来讨伐。云岚此次未来,我想是因为他们一向不愿对魔修赶尽杀绝,但若对方先做出屠杀正派的事,他们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云岚正派之首不是白当的,再加上是第二次讨伐,必定更加谨慎细致,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如此,阁下未必占得了便宜。”
“我没有要杀他们,”我有些不高兴地辩解道,“我只是准备散了他们的修为,让他们没办法再来烦我。”
“嗯。”他点头。他竟然立马便点头了!他相信了,他居然相信了我!
我有了一丝震动,又听他道:“你说你不杀他们,就散了他们的修为,但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如此让他们一生只能当一个废人,还不如杀了他。他们对你不会有感激,只会有恨。你又让他们带着关于你和巫嵬的情报回去,不是更方便他们第二次来讨伐你吗?”
他没必要说这些话的。若只是想救那些人,他更该拿剑与我斗上一斗。我要分心留意法阵里的人,应该不会是他对手。拿下了我,要救他们便易如反掌。而今他不仅没有动手,反而与我说这些。
我很小便会趋利避害,但有个人给我分析利弊,告诉我怎样更好地保护自己好像又是另一回事了,不,这当然是另一回事。
我有多了一丝感动,便松动了些:“万一我放了他们,他们还是要再来讨伐我怎么办?”言外之意只要他们能保证不再来打扰我,我也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这好办,”墨熹微道,“可让各位掌门立誓,若他们真反悔,我死也会护你周全的。”
护我周全,这是从来没人与我说过的话。他与我说的,都是从来没人与我说过的话。
我做出不情愿的样子,勉强点了点头。
墨熹微便又对萧然道:“还请各位立个誓吧!”
萧然点了点头,却并未立即发誓,而是问我道:“若你以后做出丧尽天良之事,难道我们还得忍着吗?”
这不是咒我吗?我不理他。
墨熹微连忙道:“只是起誓不再平白无故地攻入巫嵬,若事出有因,自然不必。”
“什么叫事出有因?”我和萧然几乎同时问道。
他是认为他此次攻入巫嵬本就是事出有因,我则认为他们名门正派无论怎样都会觉得他们是事出有因的。
熹微无奈地笑笑,然后问萧然:“那萧岛主觉得如何?”
萧然思索良久,道:“让他承诺不再踏出巫嵬,自此相安无事。”
你不过是困在笼子里的猛兽,有什么资格跟我提条件?我心里如此想着,却在熹微用柔和的目光看着我问我意见时,只点了点头,半句反对的话都没有。
萧然终于满意了,指天发誓道:“我萧然以蓬莱千百年名誉以及自己一身修为起誓,只要无名自此不再离开巫嵬,我们便将不再攻入巫嵬!”
他发完誓,那李掌门,空尘大师和其他几派掌门都紧跟着起誓了。
他们都起完誓,李掌门便带着怒气的对我道:“快破阵法啊!我们法力都散了一大半了,你还怕我们能怎么你不成?”
我故意慢吞吞地走上前去,伸手想破阵,却又放下来,然后我微歪着脑袋,挑了挑眉,对熹微道:“那你得留下来,留在巫嵬!你说他们要是反悔就跟他们拼命的,你走了,我找谁去?还有,我一个人待在巫嵬不能出去,也太无聊了吧!你留下来好歹能陪陪我。”
熹微想了想,像是在纵容一个小孩子般笑了笑,然后,点头同意了,我这才放心地解阵,放了他们出去。
他们一出来便像是逃离不祥之地一般飞快地跑下山去,只有那空尘大师和萧然留了一会儿。
空尘大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番才挥袖离去,萧然见状,对我道:“阁下说的都是出家人的大忌,难怪空尘生气。”
“是。”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也知道我说的太过了,但只有别人对我一再包容,我才会好好跟他说话,像萧然便是有教养的,我也自然对他礼尚往来了。
萧然又庄重地对熹微行了礼,到了谢,才飘然下山而去。
他的背影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比起空尘,他可能更配得上“大师”二字,他的心性胜过空尘,不大喜亦不大悲,处变不惊,这正是空尘缺的,而又恰恰重要得很。
“看,天上的云!”熹微突然指着天对我道。
我抬头,夕阳正好,晚霞连成一片,缀在蓝天白云之间。
这是我第一次抬头看天。我猛地意识到世间有狼狈不堪,但也有金风玉露。看见好的,接受不好的,因为这便是世间,是无可改变的。
我心内千回百转,但却不露半点情绪。
我很快就又冷淡地低下头,然后一跃跳到了树上,眯着眼假寐。
“你就睡在那里?”“你应该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吧,不饿吗?”熹微在树下一句一句地问着,我并不理会。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地跳下树,吓得熹微愣着说不出话来。
我冲林子的一个方向招了招手,林子里边走出来一个勉强可以看出人形的草人。那草人走到我面前,一手一个野果递给了我。
我一手接过果子,然后咬破另一只手的食指指尖,将血点在他的额前,他便又木木地走了。
我随随便便的用手把两个果子擦了擦,然后扔了一个给熹微,自己拿着另一个吃了起来。
熹微错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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