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路漫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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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沁接着撩开想说点什么，结果还没出声音就被馡然扯了回来，馡然看他一眼说：“你跟慕之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现在你该跟我说说关于那个天理的事儿。”
　　“你是不是对我的关心太多了？你小心白慕之吃醋把你绑在床上虐待。”陶沁一脸不想搭理他的表情。
　　“白慕之他是不敢把我绑在床上干什么的，现阶段他就是绑了我也不怕。”馡然翻翻眼皮。
　　“行行行告诉你，告诉你行了吧？”陶沁说：“就我们族长姐姐，本来是在我们桃林里修成仙的，天庭非让她上天宫的花园里去，不去还不成，就拿个仙阶压人，结果害我当乐族长，成了族长史上难以抹去的一笔光辉。我卸任之后，没过多久又让族长姐姐回来了，你说是不是不讲理？”
　　“……”馡然语塞，好像是有点不讲道理又好像不是，人家估计是看你们族里群花无首不得不把最靠谱的还给你们吧。
　　正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白敬之撩开门帘，说：“下马车吧，里前面的村子还有挺远的一段路，看样子今天找不到店住，只能继续露宿野外了。”
　　陶沁和馡然下了车，天已经黑透了，此时他们处在一个树林了，不同于上次的树林，这次的树林并不是清一色的树种，既有参天的大树，也有矮一点的灌木丛，所以很容易找到一个避风的地方，也方便搭帐子生火。
　　“看这个情形，我们大概会一直错过村镇，可能后面的几天都要这样露宿了，还好图伯伯给我们多带了很多东西，也不至于睡得太难受。”白慕之把馡然扶着坐下。
　　今晚的风比前几天都要冷，若不是树枝上的新芽，都让人觉得是深冬。陶沁和馡然坐下来，都有点冷的发抖，白慕之去马车上拿了两件大氅给他们，并十分庆幸自己能未卜先知，能想到带两件厚衣服。
　　馡然在马车上虽然不如骑马辛苦，但两人娇生惯养的也是累的够呛，所以一下车就摊在垫子上不肯动，所以做饭这种事就落在了展菱展棠身上，众影卫纷纷表示女孩子们来做饭就对了嘛，打打杀杀什么的就放着我们来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就被展菱展棠一个双重眼神杀给噎了回去。然后又怂成汪的表示两位姑娘是女中豪杰不仅能下厨，功夫也是一绝简直是十项全能！
　　馡然十分想说一句汉子们你们的节操和底线都去了哪里，但是想想自己也是要吃饭的，吃人嘴短还是不敢说了，免得等会儿发脾气整碗吃的糊我脸上我就亏大了。
　　过了一阵，看众人几乎都吃饱了，白敬之说：“天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都注意别受了凉。”
　　“是。”众人会打，然后守夜的自动上树，睡觉的自觉进帐子，简直不要太有秩序。
　　馡然把白慕之推进帐子里，自己也自觉地爬进帐子，并把帐子拉好，躺在白慕之身边，说：“我总觉得今晚绿波还会出来，你别吓着。”
　　“你现在头晕吗？”白慕之支起上半身问。
　　“现在还没有，不过不好的预感总是会成真，就是跟你说说让你有个心理准备。”馡然把他拉躺下，说：“要是明天一早醒来不是我你可不要太惊讶就好。为了以防万一，你离我远一点睡。”
　　“我怕你冷，你现在这么畏寒，生病怎么办？”白慕之这么说着，倒是听话的往旁边挪了挪。
　　“没事，我多拿了一床被子放在旁边，冷了我盖上就好。”馡然拍拍旁边的被子。
　　白慕之还没有回答，外面就传来了白敬之的声音：“慕之，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和你商量。”
　　“我马上出来。”白慕之答完哥哥的话，又转头向馡然说：“好了，你先睡吧。”
　　馡然点点头，捂上被子像个小蚕蛹一样，专心睡觉。想想大概这样平静的日子也就剩几天了，顿时觉得十分难过。先不说关于这个什么至阴之魂的，就是那个神经病神仙也很难搞定，不一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帐子外面吹冷风的白家兄弟此时正在十分严肃的讨论馡然的事情，白敬之先发话：“慕之，馡然这样的情况像不像外公说的噬魂？”
　　“很想，绿波也说馡然的魂魄在吞噬他的魂魄，而他无力反抗。”白慕之说：“我觉得如果不是绿波修炼已久，意识比较强烈的话，估计会无声无息的变成馡然的魂魄。”
　　“这就是我担心的，我知道你一直希望馡然不是至阴之魂，但是外公那天跟我们两个私下说过，至阴之魂是一个邪魂，它会吞噬别人的魂魄。”
　　“那也没办法，还得先去镜霞山才行。”
　　“我是提醒你小心一点而已，毕竟他不知道会不会吞掉周围人的魂魄，你不要离的太近了。”
　　“好，我会注意的。”
　　两人点点头，各自回帐子休息。


第49章　至阴之魂的前世今生
　　第二天一早，馡然全须全尾的醒来。他自己也觉得真是太神奇了，坏预感竟然没成真，这不太合理啊，按以前的尿性我绝对得自动转换了才对啊，今天怎么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总觉得这是个阴谋。馡然胡思乱想不能控制自己。
　　早饭十分简单，众人很快吃完，就收拾收拾上路了，陶沁说什么也不肯在马车里陪着馡然那个神经病，坚决要求在外面骑马。
　　馡然问：“你能行么，我跟你说啊两个人起一匹马，还跑那么快，马是要被累死的。”
　　“我当然能行啊，我可不像你哟，我是可以骑马的。”陶沁上了白敬之的马，白敬之只好去牵白慕之马。
　　“那你厉害你骑马吧，我要去马车里躺着。”馡然摇摇头。爬上马车。
　　“那慕之去陪着馡然吧。”白敬之趁着牵马的机会暗搓搓的对白慕之说：“你记得小心点，昨天我跟你说的事。”
　　“知道了。”白慕之心灵神会，跟着馡然上了马车。
　　“出发吧。”白敬之率先骑马出发。
　　陶沁磕磕绊绊的跟在后面，宁愿摔下马也不要受精神煎熬！白敬之在前面看的心惊肉跳，影卫在后面提议要不要一个人带他一段，展菱展棠多次提出要不要换她们骑马，但都被拒绝了。一路上的场面简直轰轰烈烈。
　　反观馡苒这边就平静得很，一边把脑袋枕在白慕之的腿上享受人生，一边拿着张纸折花，日子不要太悠闲，仿佛根本不是他在赶路。白慕之倒是心事重重的翻着一本书，那书是王谦留给他们的，据说是记载着很多上古的事，里面有关于一些魂魄的记载，白慕之现在正在寻找些可能和馡然有关的部分。按照王谦说的，至阴之魂的攻击性很强，会吞噬靠近他的魂魄，绿波魂魄本来就少得可怜，肯定很容易被吞噬。想找到阻止它吞噬的办法并不简单，所以目前也只能先放任，但是现在的问题有两个，一是吞噬了别的魂魄之后馡然会不会发生什么改变，另一个就是像绿波这样意识还在应该怎么办。
　　白慕之现在糟心得很，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让他遇见了呢，不就是想要和媳妇儿安安静静过个小日子么，为什么会如此艰难！书也已经烦了三分之一，都是些没用传说，所以越看越烦躁，甚至很想捶两下腿以示心中愤怒，但是无奈媳妇儿正躺在那里不能捶，所以只能把这口怨气憋在心里。
　　还没等白慕之把自己憋出个好歹来呢，馡然就开口了：“慕之，我有点头晕。”
　　“不是因为在这里面躺着躺的吧？”白慕之问。
　　“才不是啊！”馡然嗖的坐起来：“我讲真的，头晕啦。”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要换了。”馡然无比沉痛地说。自动转换系统什么的真是神烦，刚想起来求投食的时候就要上线了！肚子饿好吗！
　　白慕之刚想说话，就见馡然脸色一变，说：“又来了？”
　　“绿波？”
　　“是我。”
　　两人面面相觑。
　　“那个，你，要不吃点点心？”白慕之尴尬的拿出点心，说：“刚才看馡然的样子估计本来是想吃点心的，应该是饿了。”
　　“确实有点饿，那我吃点。”绿波接过点心盒：“你倒是很了解他，咱俩可是相处了得……快二十年啊，你怎么不知道看我神情猜我的心思？”
　　“你的神情和你的心思从来都不同步，我也要能猜得中才行。”
　　“我？我好猜得很，你只是没用心。”绿波说：“算了你要是用心我才要头疼，我可是心有所属。”
　　“是是是，青蛇大人，小的知道了，绝不会肖想您老人家。”白慕之双手拱拳，说：“馡然的魂现在正在噬魂阶段，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你看我这个脸像是有办法的么？有办法我还用跟他一块儿玩变脸么？”
　　“没什么法子能阻止？”
　　“应该是没有。”绿波说。
　　“那你就反抗一下嘛，应该有用的吧？”白慕之问。
　　“你以为我没反抗吗？我已经拼死反抗才是这样的效果，要不反抗我的魂魄早就被他吃完了。”绿波痛心疾首，坐直身子说：“你可能不太清楚至阴之魂究竟是怎么回事，王谦也是一知半解，这种事只有那些妖龄比较大的妖或者神仙最清楚。”
　　“洗耳恭听。”
　　“我也没说我知道。”
　　“既然你这么说了代表你肯定知道。”
　　还没等绿波说什么，陶沁就撩开了帘子，正好听见白慕之的话，忙问：“知道什么？我也要一起听。”他喊停队伍爬上马车，然后看了绿波一眼，说：“你又被换出来了？”
　　“是啊，换出来了。不过白慕之，也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平时那么不会察言观色，这种时候就这么灵。”绿波叹口气，接着说：“你们想知道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们，不过我也是听族里老人说的，说是至阴之魂曾经出现过一次……”
　　“等等，这个玩意儿出现过？我没听族里老人们提起过啊。”陶沁说：“一般这种大事件都是津津乐道的才对，他们不会隐瞒。”
　　“两万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你们估计还没有成妖成精的呢。你们这些花花草草之所以能修炼成妖最后成仙，那都是天庭安排的，是近千年才出现的。我们则不然，我们这些动物类的是在一个灵山里吸收了灵气而化妖，然后老祖一直传承下来了炼身之法，从本质上我们就不一样。”绿波说：“我们组里的老人大概都有三万岁了。当年至阴之魂出现的时候，天庭和地府都没有把它当回事儿，所以才搞得生灵涂炭，我们蛇族里死了大半，其他的什么熊鹿虎之类的倒是死的少，大概是因为蛇类的阴气较重，其他族的魂还多少带点阳气。”
　　“等会儿，到底什么意思，这个至阴之魂杀人？”陶沁一头雾水。
　　“不是杀人，是噬魂。”白慕之说：“至阴之魂吞噬别人的魂魄，现在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那这么说来，馡然的魂魄就是至阴之魂了，不是说有可能还有一个魂魄的吗？”
　　“本来我是觉得可能还有一个，但是从他的魂魄开始吞噬，我就知道肯定是他了。之所以告诉他只是在融合，而且在魔王将他捉走的时候我都没告诉他他是在吞噬我的魂魄，就是怕他情绪激动，吞噬的更加快。”绿波无奈的说：“他现在是无意识的，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是至阴之魂而且还能吞噬魂魄，总是想着的话，估计吞噬速度会更快。”
　　“没有什么办法么？”陶沁问。
　　“没有，现在的至阴之魂应该是很强大的。”绿波摇摇头，解释说：“至阴之魂初现的时候，是很脆弱的，再加上那时的至阴之魂不是邪魂，所以没有谁去注意，它先从弱小的魂魄开始吞噬，逐渐强大，因为吞噬的魂魄太多，逐渐变成了邪魂，下界没有人能制服它，最终还是天庭派了神仙来收服它，最终将至阴之魂封在了地府最深处。这次的出现大概是因为魔王挣脱地狱池的时候将封印震破。”
　　“你怎么知道是震破了封印？”白慕之不解，知道上一次至阴之魂出现的事可以理解，怎么这次出现也知道？
　　“我和魔王认识，当时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他叫我加入他们，并说至阴之魂的封印已被震破，用不了多久就会重现人世，到时他要用至阴之魂的力量冲破地府的所有封印，放出恶鬼帮助他与天庭对抗。魔王想掌控三界。”绿波说：“就是他教我用吸魂的方法加速修炼的，他应该也是这么做的，所以这次见他，他比三十年前强大了很多。”
　　白慕之沉思：如果馡然真的是至阴之魂，那么去见了神仙之后才是一切事情真正开始的时候，也就是说除非魔王消失或者馡然消失，否则就永无宁日。想想就头疼啊，一介凡人怎么与妖魔较量？
　　陶沁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过话说回来，馡然并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啊，他说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这不合理吧，如果是至阴之魂怎么可能会去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至阴之魂的事，是族里的老人亲身经历才能知道得清楚。至于这一次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得找你们说的镜霞山神仙去问，一般需要回天庭述职的神仙都是当官的，他们一个个的都几万岁了，估计还是当时封印至阴之魂的参与者呢，应该会知道得比较清楚。天庭将封印至阴之魂的消息封锁，天兵天将都不知道，大概只有那些有官职的神仙和地府高层知道。”
　　“那至阴之魂是怎么被捉住的你知道吗？”白慕之问。
　　“这个不是很确定，老人们也是听说的，据说是至阳之魂出手。”绿波细细思索：“反正这个世界有阴就有阳，阴阳相克，地府为阴，天庭为阳，至阳之魂一直生活在天庭，因为他是正魂，所以不需要沉睡封印。”
　　白慕之和陶沁两人点头，这很合情理。
　　作者有话要说：
　　想的脑袋疼，希望设定的不是太离谱吧，最近脑洞比较大。


第50章　路途
　　“趁着会骑马的绿波在，我们先吃去骑会儿马，陶沁你和哥哥进来休息一下。”白慕之伸出头喊他哥停下来，然后招呼绿波下马车。
　　“怎么了？你们俩出来干嘛？”白敬之疑惑。
　　“我们骑会儿马，哥你进去休息。”
　　“馡然会骑？”
　　“现在是绿波。”白慕之说：“好了赶紧进去休息，等会儿陶沁会把事情都告诉你的。”
　　哥哥从善如流的上了车，绿波自觉骑上白慕之的马，这马他之前骑过，肯定比上次骑的那个马听话，另一边白慕之只能上了他哥的马。
　　然后就是白龙马蹄朝西……不对他们应该是朝东走，一路飞驰。陶沁坐在马车里给白敬之疯狂安利刚才的事情，搞得白敬之都觉得陶沁是在精神虐待自己，好不容易才理清了头绪，然后一脸懵，于是只能问：“你的意思是说，馡然真的是至阴之魂？”
　　“不是我的意思，是绿波说的，但是他有理有据很令人信服啊。”
　　白敬之此时心头一团乱麻，还真是给我说中了，这就麻烦了啊，等至阴之魂觉醒了，到那时馡然简直就是个一个的麻烦包好嘛。
　　“敬之，如果馡然是至阴之魂，那么我们的麻烦就要来了，我是不是还是继续当妖比较好，至少有点妖力能有点用处，能保护一下你们。”
　　“不要想这么多，走一步算一步，赶紧休息一下，等会儿馡然回来了我们还要出去骑马。”白敬之说。
　　“你说得也是，那睡会儿吧，昨晚睡得不踏实，我现在要休息会儿。”陶沁挪了挪身子，睡了。
　　在外面骑马的绿波显得倒是十分悠闲，还有闲心跟白慕之搭话：“我说我这么骑马，等会儿馡然回来之后会不会全身酸痛疯狂抱怨啊？”
　　“估计会，馡儿可是没有骑过马，估计会说屁股疼吧。”白慕之说。
　　绿波笑：“我看你啊还是要交给他骑马，不然到时有的麻烦，马车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的。”
　　“我说过了，他不学啊能怎么办。”
　　“拿出你教我骑马的时候那股狠劲儿不就成了？想当年你可是直接把我扔马上，然后就拍了马屁股，差点把我摔死你记得吗？怎么着现在怂了，不敢了？”绿波嗤笑。
　　“那能一样吗，那可是我亲媳妇，真惹急了不理我怎么办？”白慕之大言不惭。
　　“你可真能说出口，恶不恶心？”绿波简直没眼看。
　　“你恶不恶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的也对，是得让他学学骑马了，不然等到时上山可以骑马他也不能自己骑，太麻烦。”
　　“你可算是良心发现了哈？”绿波翻白眼：“趁我还在多走点吧，等下你的病弱小爱妻出来就没那么快了。”
　　“……”白幕之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加快了速度。
　　没多久他们就走到了比较颠簸的路段，这可苦了马车里的人，就像滚了汤圆一样，感觉超级酸爽。但是这种酸爽是个人都受不了，所以陶沁勇敢地发出了声音：“慢点，我们在里面要死了！”
　　“没错，是要慢一点了，我觉得要换回去了。”绿波说。
　　“这么严重？”陶沁赶紧挥手让人停了下来：“快快快换换，你们也体验下滚汤圆的感觉。”
　　“你用不用这么怨念？”白慕之边说着，边把绿波扶下来：“时间也差不多到午时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也是，肚子饿了，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多亏绿波马术好，这一早晨也赶了不少路，那边正好有个茶铺，先停下来休息吧。”白敬之下马车，招呼众人把马车和马移到路旁。
　　一行人挤满了整个茶铺，把老板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来抢劫的，差点蹲下捂头并大喊好汉钱都拿走不要伤害我啊。
　　“掌柜的，每桌都要一壶茶。”白敬之坐下来说。
　　“还有啊，有没有什么面之类的？”陶沁问。
　　“啊，这位公子，我们这里只有包子和面条。”掌柜的吩咐仅有的一个小二赶紧给上茶，边跟陶沁介绍：“包子有肉有素，面条也有荤有素。”
　　“这么全？”陶沁惊讶。
　　“这里是官道也是商道，来来往往赶路的人很多，在这里做生意当然要准备一些让过路客人能吃饱的东西。”掌柜的笑。
　　“那我、菱菱和棠棠要鸡蛋面，一共三碗。”陶沁转头问：“敬之你吃什么？”
　　“我们要三碗牛肉面，再来两笼包子。”白敬之顺便帮白慕之和绿波点好，然后对掌柜的说：“请去别的桌问一下他们吃什么。”
　　“好，好。”掌柜的说着去了别的桌。
　　这一桌六人坐等掌柜的端面上来，陶沁拿着双筷子玩，想起什么：“对了绿波你不是说头晕吗？现在怎么样？”
　　“还是晕着呢，估计得持续一会儿才能换他出来。”绿波摸摸肚子：“我真心希望他能等我吃完饭再出来，好久没吃过饭了。”
　　“你这种愿望通常是要落空。”
　　“你别说话，说话就没好事！”绿波伸手打陶沁的脑袋：“对了你们可千万别跟馡然提那个什么噬魂的事儿啊，一个字也别提。”
　　“又不傻还用你提醒？”陶沁说。
　　“……你会不会聊天嘛。”绿波怨念爆棚：“不跟你聊了，我还是专心期待我的饭快点来好了。”
　　不一会儿面就端上来了，绿波也不管什么形象，赶紧吃了起来，深怕自己吃不了几口就得回去继续饿肚子。但是黄天不负有心妖，果然他吃到最后才感觉到魂魄的波动，于是他满足的手肘支在桌子上，托着腮等待馡然的出现。
　　“绿波你怎么了？”陶沁吃完面，抬头正好看见他这个动作。
　　“叮咚，你的好朋友馡然上线啦！绿波已经回去了。”全然是馡然的语气语调。
　　“这么快又回来了？”白慕之笑说：“我饭还没吃完呢。”
　　“什么？吃饭？”馡然懵：“那我的饭呢？”
　　“绿波吃完了啊。”陶沁喝了口汤。
　　“这个绿波太阴险了，竟然剥夺我的乐趣。”馡然十分气愤：“掌柜的给我来屉包子。”
　　掌柜连忙应声。
　　“小公子你还能吃得下吗？”一边默不作声降低存在感的展菱展棠异口同声的惊讶问。
　　“就才吃了一碗面而已嘛，再加几个包子不成问题，你们也别绷着了，想吃就要嘛。”馡然飞了几个媚眼给陶沁，然后捧着那笼包子开吃：“哎哟，素包子，你吃不吃？”神像陶沁。
　　“……吃。”陶沁十分没出息的伸手拿包子。
　　“快点吃，吃完还要休息一下才好上路。”白敬之说。
　　馡然抬头看看周围，每个桌上都对满了面碗和包子笼，每个人看起来都像是饿了几百年一样。糟心扶额：讲真这样的状态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未旸宫有多抠门儿，整天克扣弟子粮食呢。
　　陶沁和馡然合力解决了那笼包子，略略休息了一下，众人开始准备继续启程。馡然自觉掏出白慕之怀里装银子的袋子去结账，简直不要太熟练。真金白银的给万千，馡然彻底满足了自己买买买的欲望，心满意足的收好袋子，爬上马车。
　　“小沁，你上马车吧，前面的路比较平坦，我们要加快点速度。”白敬之大手一挥，陶沁依旧被安排坐车，陶沁点头接受，虽说他十分担心被馡然精神虐待，但是他要是骑马的确跑不快。
　　“来来来，咱俩继续谈论下三界之中那些前世今生的爱恋可好？”馡然眉飞色舞的说。
　　陶沁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