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路漫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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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白慕之摇头：“不叫馡儿就要叫然儿，自己选。”
　　呸呸呸。
　　“那你还是叫馡儿吧。”馡然瞪了白慕之半天，未果。内心泪流满面的想：这个至少还顺口。
　　馡然捂脸，我那充满男子汉气息的形象。
　　我说，就算叫你馡然，也没有什么男子汉气息。话说从定你名字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打算给你多少男子汉气息呀，你现在强要也是没有的。
　　“好。”白慕之凑近一步，轻抚馡然的头：“不准叫娘子，为夫便叫你馡儿。”
　　“为夫这个词也不准用！”馡然咬牙切齿。
　　真是好萌。
　　“那可不行。”手从头发转移到脸颊：“总要给我留点甜头嘛。”
　　“坏蛋……”馡然撅嘴，就会占便宜。
　　“怎么能这么可爱。”白慕之双手捧着馡然的脸，仔细看。
　　馡然脸红扑扑的，眼波流转。白慕之眼神变得深刻，唇干舌燥。下一刻，两双唇紧贴在一起。白慕之的双手滑至馡然腰际，用力抱紧。馡然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环着白慕之的脖颈。口微张，白慕之的舌顺势闯入。
　　馡然后知后觉的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强吻？不对我没挣扎。
　　……
　　我怎么能不挣扎！
　　馡然将双手抵在白慕之胸前，用尽了力气推，当然人家武功高强，这点力气权当是欲拒还迎。
　　“唔……唔唔……”馡然用力摇头，这才算是一吻结束：“你怎么能这样！”
　　馡然心跳加速脸色绯红，但是却疯狂擦嘴，因为他有点接受不了，和男人接吻什么的，想想还能接受，做起来有点恶心。
　　看来我顶多算是外貌协会？
　　白慕之看着馡然的动作，表情很复杂，这个复杂的原因不仅仅是馡然的动作，还有自己控制不住的冲动行为。
　　“看什么！都说了不能做这种事情，你还这样，不要理你了。”
　　不行，怎么做心理建设我都接受不了。我要想个办法脱身。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发文懵懵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我的文，有看的大大留个评论吧。
　　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第7章　来一刀
　　“好了，我知道错了，你休息一阵吧，我去处理些事，过会儿来找你，一起去吃午饭。”
　　“不要，我等会儿要自己去。”馡然没回头，因为他需要冷静冷静。
　　即使我是外貌协会，但是好歹我也是做了那么多年直男的人，一直以来对梦想就是找个贤良淑德的妹子结婚生子，说什么也不会这么容易弯。什么有缘人、男神根本没用，来个女神才管用，求女神。
　　不对，我应该找那个不着调的神仙问问，我能不能回去，不续缘了，果然我还是对男人无感，这样不是误了姻缘么。
　　望天。
　　“别闹，乖乖休息。”白慕之当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打算找始作俑者讨说法，而且还预备开溜。拍拍他的头，想让他冷静点。
　　“知道了知道了，我躺会儿，你有事就去忙吧。”馡然拨开他的手，回头不看他。有了临阵退缩的想法，更看不得白慕之这种温柔宠溺的眼神，心虚是不用说了，可他甚至还有点伤心。
　　白慕之没再说什么，叹了口气，帮他关了门就离去了。
　　馡然坐在桌边，托着腮思考，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那家伙叫出来呢？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寻怕是寻不到了，我见他的时候是因为死掉了……难道我要自杀才行么？说干就干，他起身在房间里转悠着想对策。
　　喝药好像难操作了点，跳湖的话现在腊月天水结冰，跳楼这里只有一层，看样子得来一刀了，割腕太痛苦，捅一刀疼不疼啊……
　　我说，最后结论就是得捅一刀是不是，我这是什么命！不过说做就得做，先看看屋里有什么武器没。
　　馡然上翻下找，累得气喘吁吁，找到的最尖利的东西就是梳子了。这是多害怕住这儿的人受伤啊，得多疼这个人。
　　心里酸酸的，反正对我的好都不是冲着我来的！越想越难过，还是回去的好，反正也不适合我，反正我接受不了，反正……嘤嘤嘤有点想哭。
　　叹口气，起身叫早已被打发回房的小萍。
　　“小公子，叫奴婢有什么事？”小萍匆匆从自己的房中跑出。
　　“给我找把刀子来，要尖利一点的，最好是匕首。”
　　“您，您要刀子干什么？”小萍惊了一跳。
　　“问这么多做什么，找来就是了。”你让我怎么跟你说，说我打算自杀么？
　　“……好。”
　　小萍跑了出去，一阵之后又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把精美绝伦的匕首。
　　“小公子，这是二公子的匕首。奴婢在别处找不到，只能去找二公子了。”
　　“他问什么了没？”
　　“问了，奴婢说是小公子要来玩的。”
　　“很好，你下去吧。”
　　“匕首很锋利的，小公子千万小心别受伤。”
　　“嗯嗯，知道了，我就是拿来玩玩。”不受伤我怎么自杀……
　　“那奴婢就告退了。”
　　馡然看着小萍又进了她自己的房间才放下心来，仔细端详匕首。复杂的装饰，刀鞘上镶着一颗蓝宝石，华丽丽的，看起来有点像是装饰品，刀身却很锋利，应该是白慕之防身用的。
　　馡然握着匕首在胸口处比划了两下，心脏好了，一刀毙命痛快点！
　　“噗”一声，馡然用力把刀子戳向自己，好像没捅准呐，还有点浅。
　　哎呦，疼死了，混蛋家伙等我见到你一定要拔光你的眉毛！你等着！
　　然后馡然松手，然后匕首掉到了地下。
　　疼的有点站不住了……
　　小萍和小虹听着咣当一声，怕馡然伤了自己所以赶紧过来看，一开门就看到馡然倒在地上，眉头紧皱捂着胸口，胸口的血迹将白色的衣服染红了一些。
　　……
　　“来人啊，小公子受伤了，二公子……”
　　小萍尖叫着跑出皎月小馆，往白老爷的书房跑去。小虹跑去叫大夫。
　　分工很明确，业务轻车熟路。
　　此时的馡然：我说你们别走啊，好歹把我扶起来，地上好凉。
　　白慕之听到小萍的呼喊，急忙往回跑，半路就碰到了小萍。
　　小萍拉着白慕之，边跑边说，连大气儿也不喘，一看就是训练过的：“二公子，小公子把匕首刺在胸口上了。”
　　瞬间白慕之就超越了他，嗖嗖的朝皎月小馆奔。进了门，馡然还躺在那里。
　　不是馡然不想动，而是一动就疼，于是不得不找了个相较舒服的姿势，放弃般的躺着等有人能来扶他一把。
　　白慕之轻轻地把他抱了起来放在床上，将染血的衣衫拉开了些，露出伤口。
　　眸色黯淡。这自杀戏又是唱的哪一出。
　　未旸宫中的大夫未等小虹跑到，就已经闻声赶过来了。可见小萍是有多大的嗓门。
　　白慕之让了地方，大夫上前查看。
　　“二公子不必担心，伤的不深，也不在致命处，没有任何危险的。”大夫检查了伤口，做了基本的止血和清洁，口气略无奈的说。这两天光给这位看病了，幸好陶公子不在。大夫摸摸脖子上的掐痕，还没消呢泪。
　　不过这都多少次了，这位小公子每次都是一点小伤，然而二公子却觉得像是要命一样，担心也要有个限度吧。
　　此时馡然闭着眼装昏倒，顺便腹诽：有没有搞错，我明明瞄准了使劲儿捅的，还疼得要死怎么可能捅的不深，难道是老天不让我死？还是我果然没有自杀的天分。
　　“可是陈大夫，那他怎么昏迷了？”白慕之紧张的问。
　　“想是疼痛难忍，再加之先前头上的伤，所以晕了过去，并无大碍。”陈大夫心里继续叹气，其实根本也不会晕倒，又不是纸片儿一戳就倒。
　　大夫瞥了眼馡然，显然知道他根本没昏过去。
　　“……”白慕之没说话，只是使劲儿的攥着双拳。
　　大夫看白慕之着急的样子，翻出了江湖上著名的疗伤神药，血肉模糊也能七日之内愈合的生肌散，刚打算给馡然上药，白慕之就出声阻止了，几句之后赶走了大夫和小萍小虹。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敷在伤口上。
　　“疼~”馡然装着刚醒来，两眼含泪，嘴唇苍白。
　　“知道疼还捅自己，你究竟在想些什么？”白慕之说着放轻了手法。伤口不大不用包扎，但是也没有小到一下就止血，所以馡然的胸口就这么晾着。
　　馡然看着白慕之急红的眼，咬了咬下唇，不知说什么好。因为他觉得有点愧疚。
　　“有什么不顺心的就跟我说，何苦折腾自己。”白慕之牵起他的左手，眼泪顺着脸颊滴下：“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来说多重要，你要是离开我，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馡然没有说话，瞬间觉得那两滴滴在自己手上的眼泪像两根针，刺得生疼。这疼痛控诉着自己的轻率，让他无言以对。
　　白慕之内心疯狂赞美自己，我简直是名角儿。
　　没错，他虽然担心馡然出事，但是这么伤感以至于涕泗横流，确实是装的，就是要继续试探馡然，虽然他已经意识到馡然是真的失忆，但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对不起……”馡然抬起右手帮他擦眼泪。
　　“馡然，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这么亲热？”
　　“我……”
　　“我日后不会再这样了。其实你失忆之前我们也没有这么亲热。”白慕之眼里透着伤心：“我本以为这一次能再进一步，没想到却把你逼走了。”
　　“不……不是的。”不知为什么，明明被说中了却急着否认：“我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神使鬼差的。”
　　一定不能说是因为打算穿回去。可是一时又想不到好借口，说是手滑也太假了，于是最后就来了这么一句。
　　“你若不喜欢我离得太近，我会和你保持距离。”白慕之眼神坚定：“不管怎么样，不能寻死了，知不知道？”松开了原本紧握着的馡然的手。
　　“我没有不喜欢，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馡然反手抓住他的手。
　　其实这时馡然很想打自己一巴掌，这种行动先于脑子的事到底要做多少才行！这才是神使鬼差好不好，我竟然自己挖陷阱往里跳。
　　白慕之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但始终没说出什么。
　　“真的，我真的不是有什么不满。”见白慕之不说话，馡然十分紧张的继续解释。
　　既然已经把自己坑了，就坑的更彻底点吧。
　　没错这就叫破罐子破摔。
　　“那就好。”白慕之挤出一丝笑容：“午饭时间快到了，我去把饭菜端来房间。伤口还不能盖起来，忍一下，躺着别动。”
　　“嗯，好。”
　　白慕之帮馡然盖了被子，小心的露出左肩上的伤口。然后边往屋外走边疯狂赞美自己，这出戏演得真是令人满意！哈哈哈哈哈哈！
　　馡然目送他出房门，看他天青色的衣摆消失。瘫在床上，继续抑郁。
　　我一定是秀逗了才决定自杀，这下可好，不仅我得自己疼，还一定被人当成神经病了。想想虽然有点抗拒过度亲热，觉得有一点恶心，但是也许时间长点就能接受了。既然老天爷都不让我走，那或许再试试就能行。
　　逆天而行这件事代价太惨烈，其实我本身就是个逆天的存在啊，我的经历都这么逆天了我都没法再继续逆天，不对我在说什么。总之，上天这么安排就会眷顾我的，让我平平安安的度过这点纠结期。
　　没错我只要等着就好。
　　……
　　唉，我是精神分裂了吧！要妥协我干嘛要捅自己一刀那么疼。怎么办才好，真的离开好像有点舍不得男神。
　　男神真的很难遇到，比那些满大街靠化妆PS的女神难多了。
　　那我还是继续留下来？
　　啊啊啊怎么办才好！才不会承认看见他流泪的样子我就有点心疼呢。
　　这个时候有系统字幕的话，大概会写：恭喜你觉醒了基佬之魂。
　　馡然想把脸埋在被子里深深的唾弃自己一下，可惜一动就疼的左肩让他实现不了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于是只能抬起右手扶额，深深叹气。


第8章　受伤了需要关心
　　过了一会儿，白慕之就端着一大盘东西回来了。碟子挨着碟子，碗挨着碗，大大小小近十个。
　　我说这也太多了吧，两人份也不能这么多啊，当我饭桶啊！
　　老子吃的可少可少了好不好！
　　老子吃东西简直堪比喂鸟好不好！
　　馡然也顾不了左肩的伤口，唰的坐了起来准备指责一下，意料之中的扯到伤口。
　　“嗷！”缩了回去。
　　这可把白慕之吓了一跳，火速放下东西蹿了过来。
　　“不是叫你不要动吗，怎么又折腾自己？”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再流血，舒了口气：“我给你拿件新衣服换上，下床吃饭好不好？”
　　“好。”好吧其实确实是很饿了。
　　白慕之打开衣柜，馡然看见了件红色的衣衫，镶着金边，十分富丽堂皇，要是再有个盖头……
　　……怎么这么像喜服，还是女款。
　　“咳，我说那件红衣服有点太喜庆了吧？”馡然倚在床上发表意见。
　　“会吗？你以前很喜欢这种款，这是新做的，你本来打算过年的时候穿。”白慕之笑笑，拿了一件天青色的衣服：“你说没人平时会穿这样的衣服所以你要穿。”
　　很是特立独行。
　　我说这个馡然小公子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这大脑回路也转得太夸张了，想人所不想，做人所不做。
　　非主流，一定是这年头的非主流。可是老子活了那么久一直是主流，非不起来可怎么办！
　　“我不喜欢这么红的。”馡然决定赶紧撇清关系，我才不要穿这种啊。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白慕之将红衣服叠了叠放好。
　　“我喜欢很多颜色啊，不过这种火辣辣的颜色我不喜欢。”看久了眼睛疼。
　　“你这连喜好都变了，以前不是这种鲜艳的颜色就不穿。”白慕之笑了笑，把衣服拿给他看：“全都是这样的。”
　　馡然看着那些红的绿的花的，造型千奇百怪的衣服十分无奈：“找件正常的给我穿吧。”
　　看着白慕之将衣服拿过来，眼熟。
　　这和白慕之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像。连花纹都一样……难道是情侣装？这么高调的秀恩爱真的好吗？
　　不管了，再怎么说比那些正常多了。这位能有一件正常衣服简直都能堪称神奇。
　　“你若不喜欢这些了，我令人给你重新做几件。明日请人带布料和款式给你选，好不好？”
　　“好。”虽然觉得这样有点败家，但是那些衣服的审美我真心顶不住，
　　穿好了衣服，被扶着下床，馡然有点脚步虚乏看起来就像那啥过度一样。这也是没办法，自打穿越来有五分之四的时间都躺着，大地已经和他很疏远了。
　　门口看着的小萍和小虹深知馡然的伤并不严重，用了灵药估计连疼也不会疼，所以这种姿态就只能是嘿嘿嘿。两人激动的难以自持：宫主抱孙子有望！
　　话说，你们也是想太多了。你们这么有时间不如去陶沁那里听听墙角，那边有孙子的几率比较大。
　　“吃完饭再躺会儿。”白慕之看他有些虚弱便建议。
　　“不躺了，再躺下去就该傻了，我下午想在院子里逛逛。”坐在桌边，捧着个小碗用功。
　　“那便走走吧，走累了要歇着，你本身身子就弱了些，再加上几天之内伤了两次，切记得不要勉强自己。”
　　白慕之给他盛了一碗汤，自己也端起碗用餐。
　　“知道了，你有事便去忙吧，我会自己小心的。”
　　“早晨你也是这么说，结果就伤了自己。”白慕之心有余悸。
　　“真的不会了，我叫小萍陪着我。”我傻了才会再捅一刀，难道疼的不是我自己吗？
　　“那样便好。多吃一些，要是不合胃口我下午便吩咐厨房煮些别的。”给馡然夹了一筷子肉，看他吃下。
　　“很好吃。”比那什么苦瓜蛋黄卷好吃了几亿倍：“我不挑食的。”
　　“倒是真的比以前好养活了。”白慕之轻笑。
　　“陶沁说我以前总是吃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真的么？”戳着饭碗，努力咀嚼。
　　“嗯，真的。材料倒是不怎么奇怪，就是搭配和烹饪方法千奇百怪的。”白慕之想起以前馡然的那些吃食，摇头。
　　“我以后不会了，发誓！”就算我的脑子折腾得起，身体也折腾不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根本就吃不下，长此以往我肯定会营养不良死掉的。
　　“那倒是好了，也省的厨子们总是绞尽脑汁满足你的胃口了。”
　　“……嗯。”老子我才没有那么难伺候啊，前世一个人生活自己做饭，一开始的时候技术不好，能熟了就不错，后来才有点手艺，所以我怎么挑食！
　　白慕之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看他神情没什么变化也没问，一时间饭桌上安静了下来。
　　馡然忘了自己饭前心里的指责，把饭碗吃了个底朝天。
　　甚至还盯着白慕之的碗看，但是白慕之吃的比他快。
　　用完午饭，白慕之匆匆去了书房处理事务，馡然由小萍跟着在小馆里转悠。寒冬之中，海棠树上挂满白雪，银装素裹，馡然觉得这颇有些人间仙境的感觉。
　　“我以前喜欢海棠花吗？”馡然问。
　　“奴婢只知道二公子喜欢海棠花，所以才在自己院子里种了这棵树。”
　　“哎？这里不是我的院子？”馡然坐在院中的树下。
　　“不是呀，您和二公子一起住在这里的。”小萍帮馡然整理衣摆：“老爷本来是说要给您一个院子的，但是二公子反对。其实您一进宫里就一直和二公子住在一个院子里。”
　　“为什么？”原来我本来有可能独霸一个院子的。
　　“想来是二公子不想与您分开吧。”
　　你还是不是我的丫鬟！说来说去都是二公子怎么怎么深情啊！
　　“小萍，你不是白慕之的伏兵吧？”一句一句都把我往白慕之身边推呀。
　　小萍腹诽：我当然是，当伏兵什么的不知道有多刺激。但是这种时候必须装的彻底：“小公子，伏兵是什么？”
　　“没什么……”
　　管他是不是，我才不会被几句话动摇，我内心不知有多坚定！
　　坚定地就好像又自杀又打算接受现实的人不是他。
　　皎月小馆说是小馆其实大得很。馡然逛逛坐坐很快便到了傍晚。他肚子有点饿，但是又不好意思说。
　　不过这种纠结的事没持续多久，白慕之就像是在他身上装了定位仪一样找了过来。
　　馡然看见他眼睛一亮，饭来了。
　　白慕之笑着带他往房中去，小虹已经把饭菜放在了房间里。
　　话说回来要是白慕之知道现在他现在在馡然眼里就是一个移动饭桌的话，一定不会笑的这么开心。
　　小萍和小虹从食盒里一盘一盘的往外拿菜，瞬间摆满一桌。于是退下留点空间给两人。
　　馡然依旧风卷残云，中午吃的溜达一下午早就消化掉了。似乎自打他醒来吃饭的时候都是这种状态。白慕之笑眯眯给他夹菜盛汤，现在这位好久没有耍那些小心眼儿了，相处起来轻松很多。
　　两人那叫一个和谐温馨。
　　汤足饭饱，馡然摸摸肚皮，鼓了。于是站着消食。
　　“爹说明天一大早就去清净寺，今晚要早点睡。”白慕之打发小萍她们将食盒拿走，等着端水来洗漱。
　　“一大早是有多早？”伸伸胳膊伸伸腿，浑身僵硬。
　　“就是人们都没睡醒的那么早。”
　　这什么解释，这什么解释！这让我怎么理解？
　　“我起不来怎么办？”
　　“我抱你出去，不过这样你就不能吃早饭了。”
　　“我能起来的！”不吃早饭折腾一天什么的，想想就胃疼。
　　小萍和小虹各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的时候，看到馡然一脸坚毅，白慕之似笑非笑，两人后背一凉，放下盆飞速逃跑。
　　“我会叫醒你的。”白慕之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以免再刺激得他寻短见。拧干了帕子递给馡然：“擦擦脸，等会儿给我看看伤口，还要上点药。”
　　馡然一动没动，很诧异，早晨还是用尽办法吃豆腐的流氓气息，怎么晚上就变成正人君子了？看这样他一定也有精神分裂。
　　我为什么要用‘也’？
　　……
　　你不知道老子现在身体受伤心灵空虚最需要关心吗？胡思乱想，顺便彻彻底底的忘掉了自己自杀是为了什么。
　　“怎么了？伤口疼么？”
　　“没，没什么。”馡然欲盖弥彰，拿过帕子胡乱的抹了两下又递了回去。
　　“你就这样擦脸？”白慕之哭笑不得：“要不要我帮忙？”
　　哎呦当然好啊！但是馡然没说话，只是仰起脸等待服务。
　　不动声色的仔仔细细将馡然的脸擦干净，还给擦了润肤膏。
　　馡然自觉躺好让白慕之查看伤口。
　　伤口并不深，更何况敷了疗伤的灵药，灵药连露出骨头的伤都可以在三天内愈合，更何况这点小伤，所以馡然的伤现在已经几乎愈合痕迹了。白慕之取了药，手指轻抚伤口：“还疼吗？”
　　当然不会疼啊这位公子，说真的这伤口说是匕首刺的一百个人里有一千个不会相信啊。
　　但是二公子你对我这态度很有问题呀你知不知道？
　　馡然决定厚脸皮：“疼……”还象征性的□□了一声。
　　“怎么会呢，明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