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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路漫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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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见外公。”白敬之和白幕之恭敬的行礼。
“……”我们怎么办？陶沁和馡然面面相觑，只能低头站好。
“爹，这是陶沁，这是馡然。”白夫人介绍。
“干儿子？”王老爷子明知故问。
“儿媳妇。”白老爷解释。
眼神从上看到下，从左看到右。
“菁芝啊，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两位是男子吧？”
“没错，爹，确实是男的。”
王谦没再说话，但是表情不快。
四个小辈儿心惊胆战。棒打鸳鸯这么早就出现的话，以后还玩个屁啊。
气氛一度十分僵硬。
“爹，你就别吓唬他们了，我们好不容易过来一趟。”白夫人笑着打趣道。
“你这孩子就会心疼自己的儿子媳妇，我老人家就不能玩一下了？”王谦笑笑，招呼他们都坐下，惯例的开始闲话家常。
话说着说着，就转到了老爷子以前的丰功伟业上去了——这是商议好的，因为老爷子十分确定，要是冲着他来的一定是以前他除掉的妖物还魂。
跟何况馡然和陶沁身上都是妖气。这个认知让他有点心惊，陶沁是妖他是知道的，但是这个馡然，却也是妖气四溢，这和他第一次见馡然的时候可是不一样。馡然刚被捡回来的时候王谦曾经见过一面，那是虽说身上阴气很重，但是并不是妖气。
这身上的妖气重得吓人，要说这样的妖物那就只能是那个了吧。
“当年有一只蛇妖为害四方，要害人性命，适逢我遇见。”老爷子用余光看着馡然，没什么异样：“那是一次很艰难的除妖，不过虽然经过惨烈的战斗，我最终还是将那蛇妖除去了，我至今都认为这是我一生之中做过的最正确的事。”
馡然突然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倒不是因为老爷子的眼神，而是他总觉得身体里有一股力量想要释放出来。
终于，他抵抗不住，晕了过去。除了王谦，其余人一时慌乱。
“看样子，王大天师很是沾沾自喜啊，就是不知道你如今还有没有当年的身手。”‘馡然’眼光凌厉，语气不屑，手中幻化出鳞鞭向王谦甩去。
“果然是你这只青蛇妖！当年我学艺不精，让你一魂一魄逃离，没想到你竟真的附在他身中。”老爷子闪身躲开，其余人吃惊。
馡然竟然真的是要找老爷子报仇的！
“喂喂喂，你这可是说错了了，论先来后到，他才是后来的。”身形闪烁，出手十分迅速，而且还没忘了吐槽。
“妖孽看剑。”一柄桃木剑劈去，蛇妖闪身躲开。
“你就是想杀，也想想这具躯体，他可是无辜的。”那蛇妖谑笑，似是吃定王谦不会下杀手。
“谁说我要杀他，我要杀的只是你。”老爷子默念口诀，收妖镜闪着光芒。
“我也有办法让你杀不了我。”蛇妖见情况不妙，便将自己迅速的隐去。
馡然无力的倒下。白慕之赶忙扶起他，试了试脉，并无大碍。
“他等一会儿就会醒来，看样子这孩子身体里有两个灵魂。”老爷子将一粒丹药塞进馡然嘴里。
“外公，那要怎么办才好？”白慕之急的就差团团转了。
“不好办，若是那蛇妖一指支配着身体还好说，但他若总是在紧要关头隐去，以我的修为无法除掉他。”老爷子叹气：“他这次报仇不成，怕是以后他会经常出现，对你们不利，你们都要小心才是。”
“可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陶沁担心的看着馡然：“若是那蛇妖经常出现，搞不好会将馡然的元气耗尽，到时蛇妖魂魄便可离体再寻目标，而馡然可就真的没救了。”
“我这里有一个宝物，说是带着的人能够妖魔不侵，先给他戴上看看能不能压制他体内的蛇妖。”老爷子掏出一个泛着幽蓝光芒的玉手环，白慕之接过来套在馡然手上。
“回去之后我回族里一趟问问族长有没有办法，毕竟对于妖精什么的，身为妖精的更了解。”
“现在这里等他醒来再说吧，看看他的情况。”老爷子收拾好桃木剑和收妖镜，叫他们把馡然送去客房休息。
一个时辰过后，馡然醒来，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醒了？有没有哪里难受？”白慕之坐在床边，轻轻地问。
“头有点晕，不过没关系。”馡然坐起身：“我怎么了？”
“没事。”白慕之扶他下床，帮他穿好衣服：“外公说你醒了之后就去见他。”
“我手上的是什么？”馡然抬手撩了下头发，发现手上的玉环。
“外公送你的见面礼。”白慕之帮馡然穿好鞋子和外衣，带他往会客厅去。
“哦。”馡然任他牵着手往书房走。
“外公，我们来了。”白慕之推开门，一家老少都在里面。
“外、外公好。”馡然以立正敬礼的姿势鞠了个躬。
王谦把馡然上上下下来回扫射了几遍，道：“坐吧。”
“是。”馡然应着，被白慕之拉着坐了下来。
“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老爷子突然问。
馡然仔细思考：“我在晕之前觉得好像有人掐我脖子似的，有一点窒息，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许是我这青舟芦那些稀薄的瘴气作怪吧，喝了这杯茶会好一点。”往桌上一指。
馡然端起茶来咕噜噜的一饮而尽，甜的？
过了一阵子，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茶与仙人赐予的麒麟玉一起煮，麒麟玉也是降妖伏魔的利器，馡然喝下没什么变化说明蛇妖的魂魄已经又沉睡了。
因为馡然的昏迷误了时间，一行人在青舟芦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启程回未旸宫。
刚睡醒的馡然又避免不了的被吃豆腐，真是非常讨厌。
第16章 坦诚相待
回到未旸宫，陶沁便回了趟族里，桃仙人叫他们静观其变。
白慕之和白敬之忙着应付拜年的人和礼物，陶沁和馡然呆在一起无所事事。其实是白慕之和白敬之派陶沁盯着馡然没怕蛇妖出来作乱。
就这么过了一段日子，蛇妖没有出来过。众人才稍稍放心。
而白慕之自从确定了馡然并不是曾经的那个妖精之后，对馡然动手动脚的次数愈加令人发指。
一天晚饭过后，馡然趁着白慕之和白敬之商议事务的空隙，飞奔回房间，并决定誓死抵御白慕之入侵。
每天早晨被摸胸口捏屁股什么的，简直是人神共愤。
馡然洗漱完毕打发小萍走了之后，栓上门坐在桌前思考。
经过这些天，日子虽然不长，但是足够喜欢上一个人。再加之馡然本来在命运的安排之下就是象征性的挣扎，所以他能感觉到，自己喜欢白慕之。
馡然叹口气，不知道该隐瞒还是该坦白。这几天白慕之总是若有似无的提一些以前的事，身份这件事怕是藏不住了。
藏不住老子就坦白跟他说！我就不信他还能杀了我。
不过说起来也挺对不起白慕之的，好端端的心上人就这么被李代桃僵了，本人还被蒙在鼓里，这简直是旷世悲剧主人公的节奏。
哎呦真是可怜……
左思右想，相当同情白慕之。
等一下，我为什么同情他啊，其实我也很可怜的好不好，什么天定姻缘我容易么我，搞不好就是个大悲剧啊。话说这身体以前的魂魄是死是活都是问题啊。到时候想赎罪都赎不了。
馡然坐在桌前唉声叹气，人生真是有太多的悲剧。胡思乱想不能自拔。直到“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馡然也没想出今后应该如何。
“谁？”馡然吓了一跳。
“是我。好端端的锁什么门？”白慕之站在门外，不慌不忙。
“就是为了不让你进来！”馡然火速冲到门前抵住，以防白慕之踹门。
“馡儿，我如果要踹门的话你站在这里也是挡不住的。”继续淡定。
什么玩意儿难道你想来强的！我跟你说老子也是很厉害的，也是有手段的！
“你……你要是敢踹门咱们就同归于尽！”馡然搜肠刮肚从以往看过的电视剧里拽出了这么一句。
“别担心，我不会踹门的，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白慕之叹气：“说吧，究竟怎么了？”
“你不知道为什么吗？色狼！”即使隔着门看不见，馡然也是满脸通红。
白慕之站在门外摇了摇头，有时候蛇妖什么的也很有爱，虽然心怀不轨，但是至少没有将自己拒之门外过。
“馡儿，你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拒绝过我的。”
“那是以前。”现在的问题是以前那人不是我啊少年。
“所以说你不是以前的你了，这些我都知道。”白慕之语气忧伤。
“所……所以呢？”馡然紧张的咽咽口水，他竟然知道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我也知道你这么反感的原因，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慢慢放开你的。”说罢转身就要走。
这时候的白慕之不再是对馡然的试探，而是欲擒故纵啊魂淡！所以说外表文质彬彬纯良样，内心腹黑什么的最讨厌了！
馡然愣了。
放开我？那不就是说要一拍两散？不会吧？谁家命定恋人这么容易分手的？谁家命定恋人恋情夭折的？
所以说这个世界是Bug吧，月老红娘你们是喝醉了还是压根就糊涂啊！
等等等等等一下，最后这个意思就是我这是弄巧成拙了是吧。我只是想他不要这么动手动脚给我点时间接受啊，怎么直接成了桥归桥路归路了？
你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啊？也回不去了。想到这里馡然“唰啦”一下打开门。
“等一下，你刚才是什么意思？”馡然眼里写满了4个字：给我站住。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白慕之摸摸馡然的头：“我知道你并没有接受我，这些日子我对你做的只不过是一厢情愿，你只是无法反抗而已。我说真的，我会放开你。”
不要啊，这样我就真悲剧了啊。你就快把老子掰弯了，打算就这么走人吗？你这也太没公德心了好不好。
“等等你不能走。”馡然不顾一切先拉住了白慕之。
白慕之此时简直是暗爽到内伤。
“为什么？”但是要绷住，太激动显得不高贵。
因为那个老神仙说咱们两个是天注定的啊，因为老子都已经被你掰弯了啊，因为老子喜欢上你了啊，还能因为什么！你还想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馡然急的眼都红了，实在是说不出口，但是就此放手的话搞不好就真的完了。一咬牙一跺脚：“因为我喜欢你！”
丢人，相当丢人。
人家不管小说还是什么都是小攻先告白的，凭什么我又要当受又要告白！按理说我应该不是这种泼辣的属性才对，所以说老子要反攻……可能性好像不大……
作者呢？快给白慕之安排剧情啊！
“你不是以前的你了。”白慕之话语里充满着悲凉，眼睛里充满了伤感，直勾勾的等着馡然。
“……”被这样一说，馡然无言以对，我也不知道我是谁。顿时伤心和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也跟着来了，为了不太狼狈，他低下了头。
白慕之眼见着馡然眼里积蓄了泪水，决定最后一击。
“你究竟是谁？”
……
“进来再说吧。”馡然自暴自弃，看来是躲不过了。不过也好，反正早晚都要说。
白慕之装得一脸正经，坐在了桌边。
“其实我，来自很多年以后。”馡然倒了杯热茶给白慕之：“有一天我突然没有征兆的死掉了，然后我见到了一位神仙。他说我命格错了，应该生活在这个时代。而馡然就是我本该存在的身份，这么说你懂不懂？”
馡然把那些什么命定恋人之类的省略了，因为他觉得说出来很不好意思。
白慕之愣了一阵，这种玄幻的事情确实需要时间来消化接受，馡然很贴心的没言语，给他一点时间。
“所以说你是在馡然摔下山后才出现的。”白慕之摸下巴，很坦白，这真让人欣慰。
“嗯，可能是因为前一个馡然死了我才来的。”馡然倒了两杯水，心虚的看他。
白慕之：我到宁可他死了，可是他没有死啊，而且还很作死的跑了出来。
“你怎么了？你要是想见以前的馡然的话，也不是没办法的。”馡然局促的摸着杯沿：“可能陶沁要去见的神仙就有办法。”
“馡儿……”白慕之抱住他。
“嗯，怎么了？”馡然被温暖的怀抱包裹，心绪翻腾。
“我爱你。”
“……”
这样的意思是……即使我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也依然喜欢我吗？还是为了让我安心的在这里生活，不要伤了这副身体。怎么觉得更伤感了。
“即使你再怎么变，我也爱你。”白慕之收紧手臂。
“嗯……”
馡然继续胡思乱想，而且越想越跑偏，瞬间觉得自己简直是惊天大悲剧的节奏。
好伤心……
这一晚白慕之又顺理成章的在馡然房里休息。
本来一开始小虹和小萍偷偷站在门边看了几眼，然后决定去白慕之的房间铺床，回来之后就发现馡然的门已经关上，而且烛火都灭了。
两人腹诽：有没有搞错，丫鬟的劳动力也不能浪费啊。
馡然一整夜都睡不安稳，因为他梦见了白慕之把他绑起来招魂的恐怖景象。梦里的白慕之脸色狰狞，一手桃木剑一手符番，又唱又跳说的还都听不懂。白敬之和陶沁竟然还在一旁护法，说快了快了馡然就要回来了，让这个入侵者哪凉快哪呆着去吧！最后白慕之还放蛇咬他，说是灵蛇能吸魂。
瞬间馡然觉得胸口微凉，于是惊醒。
“啊！”弹坐起来，浑身冷汗，胸口还撞到了什么东西。
“哎呦！”白慕之捂着嘴和脑袋跪在他面前。
“你、你在做什么！”馡然颤抖着伸出手，指着白慕之的鼻子尖。
我的天不要真是在吸魂啊。
“我只是在做晨间运动而已。”白慕之无辜的举起手。
什……晨间运动？白慕之你其实真的是色狼吧？明明昨天才说了我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你怎么今天又做得这么过分！
而且还从摸上升成了啃，简直令人发指！
“我说，昨天晚上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没？”馡然一把推开白慕之，无奈扶额。
“听进去了。”白慕之嬉皮笑脸：“这又不妨碍我喜欢你。”
“这很妨碍我和你亲热时的心情！”
“我们是在亲热吗？我一直以为是我单方面的吃豆腐。”
“就是吃豆腐！”馡然握拳锤床，双脚乱蹬，一副耍赖样。
“好了好了别激动。先起床再说好不好？”白慕之眼见馡然把被子踢翻到头上，然后挣扎不出来的样子，哭笑不得：“我知道你觉得我很奇怪，但是理由以后才能告诉你，别怀疑我，我真的喜欢你。”
“……算了，我起床。”馡然盯着白慕之一阵，似乎是要看出他眼里的欺骗，可惜只是一片真诚。
“别躲着我。”
“知道了。”
“我是说真的。”
“哎呀你烦死了，我要起床去吃饭了。”
馡然突然觉得，说出了真相之后，白慕之提前步入中年了。
唠叨！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有人看嘤嘤嘤，不管几个人你是我的精神支柱，么么哒
第17章 八卦要讲清楚才够味
馡然把秘密和盘托出之后，觉得既轻松又纠结。轻松的是终于不用遮遮掩掩，纠结的是，白慕之心里的人究竟是自己还是曾经的那个人，虽然白慕之说了是喜欢他的，但是可能性太多让他不得不乱想。
就如此这般纠结几日后，馡然看开了。
管他是谁啊！白慕之你等着，你注定是老子的人！你要是朝三暮四的老子就狠狠□□你！皮鞭蜡烛，手铐脚镣，全部都用上！
挺胸抬头特别特别鬼畜，特别特别1。
……
馡然平复了心情，他终于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没有做，那就是方丈和道长的八卦还没有搞清楚。深深的谴责了自己一番，八卦精神不彻底，做事情做一半什么的这种风气不可取，坚决不可取。
于是这天午后，馡然不顾三九寒冬，躲过了白幕之眼睛，带着小萍和小虹，硬是拽了陶沁在桃林小筑小院里聊天谈心。
陶沁对此表示生不如死。
“我说馡然啊，好歹你也活在天底下点儿，这么冷的天你为什么非得和我在院子里聊天？”陶沁吸了吸鼻子，悲愤道。
“因为我觉得不能进你房间，男男授受不清什么的。”馡然咬嘴唇：“白慕之那个变态一定会借题发挥。”
很好，这黑抹得很专业，一点也不拖沓而且还直指重点，这修养都赶上那些职业喷子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是白慕之他嫂子。”陶沁满头黑线：“再说了我和你都是受能怎么着，你懂是什么意思吧？”
“谁说我是受，我绝对是攻！是攻！”馡然握拳哀嚎，声音传出去好远好远。
小萍、小虹还有陶沁的侍女小月站在一边无语：小公子你说谎脸红不，你要是攻的话，这世界上连妹子都得是攻。
“行吧，你是攻你是攻，但是我们还是进屋去你看怎么样，小萍小虹都在，白慕之再能吃醋也不会说什么的。”虽然他和白幕之不对盘，但是他相信白慕之绝对不是那样的人，诋毁也得有个限度啊馡然。
陶沁觉得现在的馡然简直就是神经病。
本来馡然还傲娇着个脸不打算妥协，一阵小风吹过……
“走吧。”干脆利落的进了白敬之和陶沁的屋子。
陶沁风中凌乱，这到底是什么性格，我也觉得蛇妖有时候很有爱，至少他不会让无如此频繁的无语。
两人落座，这时馡然已经打发小萍和小虹回皎月小馆去了，并且明令禁止告诉白慕之他在陶沁这里。小月也被陶沁打发去做事，毕竟八卦长辈什么的还是不要被别人听了去的好。
“说真的，我就是想知道慧远大师和平云道长的事。”馡然双眼放光。
“他们俩啊，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挺普通的故事。”陶沁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馡然。
“普通也要听，他俩是不是那啥？”馡然搓手。
“是啊，而且还是那种撕心裂肺的。”陶沁点头：“你知道慧远大师是娘的表哥吧？”
“知道，慕之告诉我了。”
“慧远大师的俗家名字叫做洛怀，洛家是江南名门世家，和爹也很早就认识了，平云道长叫做秦季，秦家堡是当时武林赫赫有名的大门派。洛怀和秦季认识的时候，秦季是娘的未婚夫。”陶沁摸摸下巴：“可惜当时娘和爹私定了终身。所以理所当然的要退婚，两家长辈都不同意，秦季当时也不同意，毕竟婚事已定。所以又是娘的表哥，又是爹的好友的洛怀就去找秦季商量。”
“然后一来二去就看对眼了？”馡然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内心十分笃定。洛怀样貌不凡，性格温和，简直是男人中的典范。想必秦季也不差，所以两人看对眼也是有可能的。
“是啊，秦季同意退婚，在娘的娘家商量完各种事宜就要回秦家堡去，洛怀当时同行。两人情愫渐深不忍分离，于是一起去了江南洛家。秦季请求洛老太太同意两人的恋情，但是洛家怎么可能同意呢，所以被打得身受重伤，还是洛怀深夜偷偷带他逃了出来。原本想是送他回秦家堡，转念一想秦家不可能善罢甘休，一旦要上门讨说法就会引起大乱，所以就带着秦季去寻当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叶擎光。为了疗伤在叶家住了几个月，洛怀也学了些医术。等伤愈，两人就计划私奔。但是这个计划还没实施，他们就被两家人找到了。”陶沁细细回忆。
“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要出家啊，大不了继续私奔嘛。”馡然依然觉得很奇怪。
“当然不止如此啦！”陶沁看了馡然一眼，继续道：“两家父母甚至是以死相要挟才将两人分别带走，但是情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斩断。两人被关了一年，秦家决定要让秦季成亲，没想到仔细挑选的新娘子是一只青蛇妖所变，还是只公妖，就是为了吸阳气用来修炼。当时洛怀听说秦季要成亲的消息觉得天崩地裂，所以逃家去了秦家堡。他到的时候正逢拜天地，而王谦……也就是外公正好去收那青蛇妖，场面当时很混乱，青蛇妖本打算挟持秦季逃命，洛怀却扑向它生生的挨了一下，当场昏迷不醒。结果青蛇妖被收，但是洛怀却命悬一线被外公带走。秦季被告知洛怀已死，万念俱灰，于是决定出家，想当然的家里反对。”
“所以就当了俗家弟子。”馡然点头，越来越狗血了，千万不要让我这么无语啊。
“嗯。秦季当时想去武当山出家为道，但是被拦在了家里，关进家里的地牢，逃不出去。有一天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颇有仙韵的道长，跟他说洛怀还在人世，并要收他为徒，带着他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秦家堡。”
“我说带他走的人难道是神仙吗？”馡然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
“是神仙，施了隐身法带他离开的，于是一天之后秦家天南海北的找秦季，但是当时的秦季已经被那神仙带去了仙山，根本不在尘世了，哪里找得到。洛怀听说了之后也是觉得生无可恋本想自尽，被救了下来，他母亲天天以泪洗面，终于让他打消了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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