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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魔[修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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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脸上火辣辣作疼。
艳十洲甩开江飞渊的头,“够了江飞渊!都快死了,废话还那么多。杀你同门如何了,不仅如此,我还要杀你呢。”
说罢,他握住插在江飞渊肩头的剑,阴笑道:“江飞渊,淡千裳那么喜欢挽着你的右手,我不爽很久。今日卸了它,让淡千裳看看她最爱的人成了残废。余生,不必挂怀她,我会替代你成为她的神。”
肌肉被划开的剧痛敌不过骨头被生生削断的痛,还有扎在心头的悲愤,滔天的痛滔天的恨,将他从梦境逼出,倏然坐起双眼空洞无物。
淡千裳。
艳十洲。
延光宗。
一系列的事重新汇入脑中,江飞渊垂眸咬牙,暗道:“艳十洲,我要你十倍偿还。”
片刻,他脸上的狠辣未消,却被一袭香唤回了神。他依然身在山洞,白衣人却坐去了他对面,手里拿着山鸡正在火上烤。突然他感觉到周身静脉畅通,堵塞于身体百骇中的污浊之气悉数不见,自己断仙骨挖仙丹已耗了大半能为,自是不能自我调息,唯一能解释的是眼前人出手帮他调理的身体。
“你是谁?”
白衣人翻转火上山鸡,动作娴熟,举止优雅斯文,缓缓开口说:“非敌。”
江飞渊冷酷道:“名字,而非关系。”
白衣人抬首看向江飞渊。
江飞渊看不清他的面容,隐约觉得此人容颜清美,有一种天人之姿之感,不可高攀不可亵渎。他暗暗不屑一笑,陈述道:“我身出延光宗,家父同雪终界风狱魔愧天极乃为天敌,三天前的大战中,延光宗满门惨死无眠山,唯我侥幸存活。你救我,就不担心愧天极将你列为下一个对象?”
“你是关心我?”白衣人似问非问,音落移走目光回到火上野鸡身上。
江飞渊不犹豫道:“然也。”
“饿吗?”白衣人丝毫不在意江飞渊的回答,将野鸡从火上取下,拿近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跨过火堆递给江飞渊,“吃点东西补补身体,有任何事稍后再谈。”
江飞渊看一眼色相俱全的烧鸡,又看向白衣人,穿过绢纱,仿佛看到他神情恬然宁静。
这人是谁?
到底是谁?
为何要帮他?为何要在这时候到他身边来?
是与艳十洲一样的目的吗?
想到对方可能为了他的雪眼而来,江飞渊立即拉开与之之间的距离,再往其中竖起一道屏障。
他站起身,却因双腿被人伤过立即摔了下去。
他与火堆隔得很近,又是面对火堆,此番摔倒是直接往火里扑。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衣人握烧鸡的手一转,扫开火堆,继而伸出左手,托住江飞渊即将挨地的下颚。
被扫开的火堆因剧烈动作火星四撒,如同六月萤火,一点一点亮起在昏暗洞中。
江飞渊原以为要摔入火堆里吃一口泥,以准备好左手撑地缓冲一下力,结果没用上。他的整个身体似有一根扁担托住他,只留脚尖点地,而脖子以上落到白衣人手中。
绢纱轻微浮动,似是微风吹动。
江飞渊目光向上,依然看不见绢纱下的真容,但这一次距离更近,这人的轮廓清晰地映入眼中,轮廓柔美,眉眼温柔,眉宇间一点紫纱。
托住下颚的手有些凉。
一时之间,江飞渊忘了方才对这人竖起的屏障和挖出的鸿沟,眨巴着桃花眼一动不动凝视他。
“近日你要去那,由我代步。”白衣人施法将人送回他起初躺的草堆上,补充道:“你的双腿暂时不能行走,否则会有残废的可能。”
原本江飞渊面红耳赤,听完他的话后,当即白了脸。
“你大可放心,我既然选择救你,自会救到底。不管是你的双腿,还是你断掉的右手,我都会给你医治完整。”白衣人慢条斯理重拾柴火烧火,又施法将烧鸡上的灰尘拭去,恍若身旁并无江飞渊这人,可他的目光却不时会转去。
“能医吗?”江飞渊狠狠问,“能不能医?”
“能。”
江飞渊偏头看他,莫名选择信任,“只要你能医好我的双腿和右手,他日……”
“我是带条件来无眠山的。”白衣人打断他。
江飞渊蹙眉。
“我的条件很简单,也只有一个。”白衣人将烧鸡收入收纳戒中,“倘若你答应,我便不惜后果用最好的药医治你,反之,我只会尽力而为。”
“要我的这双眼睛吗?”
白衣人逐渐露出本相,使得在深渊中孤寂的江飞渊越觉世事险恶,艳十洲如此,愧天极如此,这人也如此吗?
他五官扭曲,左手紧握身下草屑。
“你的眼对我无足轻重,要来何用?”白衣人从容应对,“你莫要动怒,气血失稳,利于魔气生长。”
江飞渊冷笑一声,用冷冰冰的语气说:“魔气生长,正合我意。我江飞渊做够了好人,试试人人喊杀的恶魔也不错。”
白衣人直白道:“只若仁义在心,不欺苍生,不逆人道,明晓是非善恶,你是修魔还是修仙修佛,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助你一臂之力。倘若你修的是妖魔道,做的也是妖魔事,我会首当其冲送你长眠三界六道。”
江飞渊笑道:“如此之人,毕生从未见过。”
他又道:“你并非小人物。”
白衣人道:“如何?”
江飞渊道:“似此人物,一向自命清高,不屑与魔同武。”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适才所谈条件。我也不与你卖关子绕弯子了,直接坦白于你。”白衣人道:“我要你叫我师父。”
☆、打脸天之骄女
师父?
江飞渊大吃一惊,很不解地盯着白衣人看,心想他莫不是傻子,收谁做徒弟不好,偏要收他为徒。且不论他如今无权无势,没爹没娘没朋友,更身无分文,还是个残废,便说风狱魔还会找他麻烦这点,是个聪明人,都不会做这样的决定,这无疑是自寻麻烦。
“难道他想先接近我,获取我的信任后,再挖走我双眼?”江飞渊暗自猜疑,有过前车之鉴,他当然不会轻信于人,熟知白衣人再度开口:“师父可不是让你白叫的,我能给你的,不仅仅是做你的刀枪不入的盾,也能做一个无所不有的神器,避嫌界各项优渥资源,只要有助于你,我统统都给。”
江飞渊有些震惊,听他的语气,此人似是来自避嫌界,且非一般修士,他不禁腹议:“真有这般能力!避嫌界的优渥资源那……”
他很快停止腹议,如今的他走的是魔道,适合仙道那些东西不适合他,思及到此,他不禁皱了眉头。
白衣人似是看出江飞渊的心思,又说:“当然,断仙骨种魔根的你,还不把这些看在眼中,你要的在乎的是复仇,手刃仇敌,以其首级祭祀延光宗为其所亡的每一人。我去尸坑看过,四下走动过一番,并未见你爹娘的尸骨,想必是被风狱魔愧天极带走,目的嘛!是想引你上门,而后擒住你挖走你的双眼。我看你年龄虽小,头脑却不小,能忍别人所不能忍,非小辈也。复仇之路漫漫远兮,我甘之如饴陪你走到底。如何?”
江飞渊自断仙骨种魔根,不为做世人不敢为之事,也不是倒行逆施争风头,只为以魔的身份杀魔复仇。身为仙者,诸般约束会牵绊他左右他的选择以及做法手段,唯有成为魔者,心眼皆自在,谁当杀谁,不问君子否。
可成为魔者并不简单,他对这条路知之甚少,稍有不慎会丧失意识沦为魔的傀儡,就像白衣人适才所说的那样,成为没有头脑的魔。他需要有人在身边,帮他。
不但如此,复仇还需实力,比仇敌对方更强的实力,方能有命杀之有命笑到最后成为赢家。然而,在这条路上,他一人单打独斗也不是不行,只是能有人协助真会事半功倍。
有人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不正是幸运吗?
但要他此番信了这人,不可能。
“倘若你助我完成一件事,你的要求我悉数答应。”艳十洲的背叛他不会忘,并将在不久后一点一点报复。
白衣人并不吃惊,取出纳戒中的烧鸡,道:“只若不违背道义,我都答应你。来,吃点东西补身体。”
江飞渊道:“我的条件很简单,助我杀了清河宗艳十洲。”
白衣人沉吟片刻才道:“他同你有何怨仇?”
江飞渊垂眸,对于这人他恨不得立即将他碎尸万段,胸腔内怒火激荡,好些片刻才缓和下来,“勾结风狱魔,灭我延光宗,杀我爹娘,断我右臂。”
“确定?”
“难道我会骗你?”江飞渊愤愤瞪过去。
白衣人很平静也很镇静,可以说很稳,他凝视江飞渊片响,不知在想什么。
江飞渊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索性不看,从烧鸡上扯下鸡腿往嘴里塞,却味同爵蜡。
直至天色渐黑,洞内才有人声,江飞渊没等到白衣人的回复,却先等来了尿意,一脸猪肝色坐在草堆上,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不舒服?”白衣人打破平静。
江飞渊不语,想尝试起身却无果,最终看向白衣人,冷冷道:“劳烦你出去一趟,我……要出恭。”
“……”白衣人忽而一声轻笑,清冽嗓音因刻意压制带点黏耳的磁性。
江飞渊蹙眉:“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闭嘴!”
“原来一脸猪肝色是因为憋住了,我还当是你身体不适,正欲替你诊诊脉。”白衣人噙笑说:“小渊,此洞你我还要住上一宿,出恭还是出去解决的好。”
江飞渊:“……”
白衣人站起身,一身雪白衣裳顿如月华流下,两捋浅紫近白长发自肩头滑落而下直及腹部以下。
“你做什么?”江飞渊浑身冒刺,警惕十足,“谁让你动的?”
白衣人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施法将他打横抱起,低沉着嗓子说:“小渊双腿不便,去任何一个地方都由我双手抱去,出恭也如此。”
“……”长这么大,江飞渊从未被谁这么抱过,当下紧紧皱眉,抬手就要攻击却被白衣人轻而易举化解。
“我不看就是。”白衣人有意逗弄怀中面红耳赤的少年。
“不看也不行。”
“那可由不得小渊了。”
睡觉前,江飞渊依然面红耳赤,好几次突然睁开眼看白衣人,见他端端正正坐在火堆旁用竹管喝酒坛里的酒,才闭上眼继续休息。
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人属前者还是后者,他目前不确定,唯能赌一次。
正当他快要睡着时,耳边传来白衣人特有的低沉嗓音:“清河宗艳十洲,我记下了。他同你有血海深仇,你要杀他,天经地义,我助你一臂之力,事成之后你要叫我师父。”
江飞渊没有睁开眼,就着浓浓睡意睡了过去。
……
一宿安然过去,二日清晨,江飞渊听闻洞外传来鸟鸣声,已经很久不曾听闻此声的他莫名想出去看看充满希望的早晨,听听鸟鸣声。
他醒来时,白衣人不在洞内,若要出去只能自己走出去,想到白衣人提醒他少走路,便打消了出去的念头,总不能让他爬出去吧?
这是万万不能的。
他在洞内等了很久,等到洞外鸟鸣声尽,等到脚步声再次响起,然而来者却非白衣人,而是数月不曾见过的妙姝姝她爹楼擎天。
楼擎天原本出身在雪终界一宗门中,昔年同他爹朝青丝有过命的交情,后来他被朝青丝救过性命,感激戴德下主动与朝青丝定下娃娃亲。他膝下无子,仅有两名女儿,因而对江飞渊甚是好,就差儿子儿子的叫了。
昨夜突然收到妙姝姝传回的消息,说延光宗被灭门只剩下半死不活的江飞渊,他立即赶过来,一路打听才来到了这里。
“小渊!可算找着你了。”楼擎天激动不已,健步如飞冲到江飞渊身边一把把人抱住,“小渊啊!叔父还以为……吓死叔父了。”
江飞渊并不反感楼擎天的接触,但他却不是从前那个江飞渊,内心微微动容后是冷硬。如果换做是从前,他定然高兴的带楼擎天去吃好吃的,只是今非昔比……
“你伤到哪了没有?”楼擎天把人松开,两眼在他身上游走,当见江飞渊右臂没了时,老眼一红,怒喊道:“你这……谁谁砍的?”
江飞渊瞥了一眼被白衣人包裹过的右肩,如同看一粒掉在肩头的灰尘,狠狠道:“叔父不必恼怒,我会亲手卸他两条胳膊作为偿还。”
“你卸归你卸,这笔账也有我楼擎天一份!”仅有两个女儿的楼擎天对看着长大的江飞渊甚是喜欢,自定下他与妙姝姝的亲事后,便把他当自己的亲儿子对待。有人卸江飞渊一条胳膊,他楼擎天势必要卸他双腿,方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一时之间,江飞渊深感被宠着的幸福,压制不住由幸福而生的酸涩,一个劲地往外冒。
楼擎天是空烟宗宗主,是仙宗,是正道人士,而他,已经坠仙了,在内府种下了魔根。这样的自己不配享受楼擎天的宠溺,而且正邪自古不两立,他会成万仙的众矢之的。
见江飞渊红了眼,楼擎天心里酸,哑着嗓子说:“走,叔父带你下山养伤。青丝不在,还有叔父我,我就是你爹。”他把人抱起就走。
那时的江飞渊内心百感交集,不得言语。
……
就在他们刚离开山洞后,白衣人现身洞口,用竹管喝着坛中酒,背着一把琴,却是用白纱裹紧,系着黑色流苏绳子。他的目光跟随楼擎天离去的方向,幽深专注,如同捕猎的雄狮。
“果然还没喂熟小狼狗,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跟人走了。跟去看看,到底是何方人士敢抢我冼清师的人。”
说罢,他动作熟稔将竹管抽出扔掉,盖上酒坛,化作一团白烟消失。
冼清师一路跟去,并未跟多久便追上了却远远跟着没上去,劫走江飞渊的人入了客栈,将人安排在上等房中,并差了四名烟空宗弟子看守在外。
他并不认识楼擎天,却认识空烟宗的浅紫色门服,奇怪空烟宗的人怎会到沧澜夜天来,更奇怪江飞渊怎与避嫌界的人如此亲密。为了查清楚疑惑,也为了保护江飞渊的安全,他也进了客栈定了房间,上楼时正好碰上气冲冲下楼的妙姝姝。
“爹他真是老糊涂!江飞渊都那样了,还要我嫁给他,他是我亲爹吗?该不会我是他捡的吧!”妙姝姝边走边同尾随在侧的一名青年男子抱怨,路过冼清师时,转头看了一眼,目光傲慢。
那青年男子恭维道:“大小姐是何等人物,嫁也要嫁花彼岸那种仙君,像江飞渊这种要身份没身份,要修为没修为的穷小子,连给大小姐提马桶都不配。现如今,他已是废人,不出几日,宗主便会改变主意解除婚约,大小姐尽管放心,宗主打心里还是疼你的。”
冼清师本无兴趣听妙姝姝说什么,只是有关江飞渊,他还是好奇地站在楼道口听了,听完后嘴角轻蔑一挑,暗道:“江飞渊不过是断了一条手臂,如此就断定他余生不能翻身?唉!小姑娘就是小姑娘。雪眼的拥有者,能差到哪里去呢?”
到房间后,他将斗笠与长琴取下搁在一旁,往落地窗前一坐,修长双腿一叠,悠闲自得欣赏院中桃花盛开之景,一边分神查阅书籍,寻找医治江飞渊双腿的法子。
庭院里桃花盛开,风过掀起花瓣满天飞,一片一片迷人眼。
而就在他对面的屋内,江飞渊垂眸躺在床上顺理内府魔根,既然坠仙,他就没打算重回仙道,魔道这条路他要走到底,谁也拉不回他。
黄昏时,修炼中的江飞渊忽然听到妙姝姝的声音,听她一路言辞定要过来找自己,未免被她打扰修行,只得停下来坐在床上等她。
果然,紧闭的门扉在震耳欲聋声中被五马分尸,外面看守的四名空烟宗弟子不敢拦妙姝姝,只得由她进去,况且里面那人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真没必要为了他得罪大小姐。
“江飞渊!你同我爹到底说了什么?”妙姝姝气的面红耳赤走进来,一身滔天火气,手持一根不知从何出来的暗红蛇鞭,鞭上灵力滚动,蓄势待发。
江飞渊不明所以,楼擎天将他安置在这后便走了,说要去找人医治他的双腿,他们根本无暇多谈,自己又怎会恼她呢?
妙姝姝上前一步,用力猛甩蛇鞭,鞭力顿将周围桌椅碎成两半,她秀眉紧皱,大声说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你别再妄想攀龙附凤!”
“否则,你会用你手中的鞭子打死我?”江飞渊紧紧皱眉,这个妙姝姝真是当他软柿子好捏。
“是!”妙姝姝不否定。
江飞渊冷酷道:“能否告诉我,我同你爹说了什么令你如此大怒?你说清楚了,我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日后不再说。”
妙姝姝冷哼,“你是不是告诉我爹,我拿假契书骗你解除婚约。”
阴沉的江飞渊闻言心头一爽,原来解除婚约的契书是假的,那岂不是给他机会收拾妙姝姝?想想妙姝姝拿假契书砸他额头时的场景,心中的火有点盛,这一笔旧账该让妙姝姝如何偿还呢?
原谅她?不可能。打人不打脸啊!妙姝姝砸他额头一举,岂能不计较呢?
江飞渊以一副看猎物的神情看向怒火中烧的妙姝姝,妙姝姝看不上他要求退婚,或是喜欢上别人提出退婚,他不会责怪她一星半点,因为她有权决定自己要嫁给谁不嫁给谁,而且自己也并不钟情她,她解除婚约自是他心中所想,但她因娃娃亲对自己进行的所有侮辱,却难得他的宽恕。
妙姝姝啊妙姝姝,既然你拿出的是假契书,那可别怪我下流无耻,不仁不义,是你在先。
一时间的恨意夹杂着狠辣,在十六岁少年的脸上藏掖不住,系数表现在别人眼中。
出身不凡的妙姝姝在外面娇纵傲慢惯了,性子已经敛不下去,是半点不喜看人对她摆脸色,江飞渊此刻真情流露无疑挑起了她的杀意。
“江飞渊,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蛇鞭一甩,灵力涌动,那条蛇鞭名为魑魅,特意为那些不听话的灵兽所备。自落入妙姝姝手中后,多了一用,打那些不听话的人。
此时妙姝姝再也遏制不住心中怨憎,想想江飞渊断胳膊坏腿,又无仙丹在身,想想花彼岸一身清尘俊逸,身出紫岚仙宗,名列避嫌界第二仙君,杀了江飞渊的念头在脑中逐渐汇成,只是那么一瞬息的念想,却让魑魅以最猛的威能甩向坐在床上的人。
江飞渊心中拨着算盘,猝不及防被一鞭子抽中腰侧,当时身上所有感觉尽数汇聚那处。
紧接着他被扯下床摔在地上,体内血液沸腾,真气失稳,“哇”的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而就在此时,楼擎天急匆匆现身门口,怒然大喊:“妙姝姝!!”
☆、打脸天之骄女
怒火中烧的妙姝姝闻言身体一僵,险些握不住手中魑魅,下意识要朝楼擎天解释,却还没张口就被打了一巴掌。
“妙姝姝!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亏你还是空烟宗大小姐,你看你,哪有大小姐的样?”楼擎天气红了眼,万万没想到妙姝姝竟如此蛮横真欺负受伤未愈的江飞渊。
妙姝姝震惊地捂着脸直瞪第一次对她发飙的楼擎天,“爹!你你打我!”
楼擎天早已气的五脏六腑都在跳,哪管妙姝姝是不是他女儿,满脑子全是故人之子,“真该收拾你了。”
说罢,也不再等妙姝姝说话,后立即转向躺在地上的江飞渊,地上的血刺的他心痛,颤着声音问:“打着哪里了?”
江飞渊只觉腰脊骨好像断了,又好像碎了,十分痛。他死死扣住楼擎天的衣袖,转头看向紧握魑魅苍白一张脸的妙姝姝,这个女人,他要记住,终有一日要叫她百倍偿还。不过,眼下他就要让妙姝姝先吃一些苦头。
如果为恶为的问心无愧,此时此刻,他已找到了理由。妙姝姝嚣张跋扈,他江飞渊无耻下流。
“姝姝,我已断臂腿残,连乞丐都不如,这样的我,配不上你我心知肚明,也不敢肖想与你成亲。”江飞渊气息奄奄道:“我已准备解除婚约,你是叔父的女儿,为了你的终身幸福,他会答应我的。”
看着楼擎天如此爱护江飞渊,立即杀了江飞渊的心妙姝姝都有,她紧握魑魅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再撞上楼擎天的枪口,只是,听闻他说要解除婚约,心中一喜,握魑魅的力道轻了诸多,但她还来不及确认江飞渊所言属实,忽闻江飞渊嘶吼起来,“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打我?我已无仙骨在身,又无金丹护体,你知不知道你这一鞭下来我有多痛?我的腰脊骨断了!你满意了?你讨厌我也好,厌恶我也罢,为什么还要再把我推向深渊?”
一时之间,妙姝姝愣在当场,她从未见江飞渊如此失态过,记忆里的江飞渊很听话很乖巧,是大人们口里常夸的孩子,即便不高兴也只会默不作声。但眼前这个江飞渊与从前太不相同了,他好像不乖了,会说一长串的话,会吼她,当着她爹的面装可怜博取同情,然后激怒她爹。
她哑口无言在当场。
楼擎天见江飞渊泪眼汪汪,又听他一番言语,顿时心痛不已,他对妙姝姝早有微词,碍着父女关系管不动便不管随她去,可她现在如此嚣张跋扈,叫他这个当爹的实在痛心。将江飞渊抱上床安置好,又温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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