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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魔[修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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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觉淮拍着胸脯缩在角落里,眼扫四方,耳听八面,忽觉艳十洲逼近,吓的化成兔子打洞钻走。
  江飞渊你自求多福吧!就算打过妙姝姝你还能打过艳十洲,小爷日后叫你二大爷。
  而此刻,艳十洲纳着风噙着笑,缓缓逼近擂台。
  “江飞渊,即便你活下来,也难逃风狱魔的手掌心。”他轻轻呢喃,俊朗面容如同星辉,“我们在等你。”

  ☆、解除婚约如你愿

  可既然避嫌界高于雪终界两级,自是有其缘由以及现实证明来讲,不拿别人吧,此时就谈妙姝姝同江飞渊二人。
  妙姝姝处于筑基期,练的是灵修,其能为加上有些招摇的性子,在避嫌界当辈中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她好强,素来勤加修炼,更为了能拜入紫岚仙宗成为花彼岸的徒弟,或是同门,没少钻研苦练,时而外出混迹妖魔横行之地,通过斩妖除魔提升战斗经验。是以,她即便是筑基期,真跟高她一级的修士打起来,对方胜算很小。
  而江飞渊在坠仙前已练到筑基后期即将突破到达结丹期,若非体内无法完全压制的魔气影响,早已达到结丹期,也是因此,他纵有上好悟性也难更上一层楼,久而久之便静下一颗心原地踏步,不与人争,更不出风头,在外不爱开口怕惹麻烦上身,后来更是哪也不去,只同艳十洲有交往。
  二者一人天资聪慧一人持之以恒,在等级上互不上下,却在临战经验上,甚至是爆发力上却大有差距。
  无疑的,江飞渊输定了,更何况他的逐黎剑不过是一把再正常不过的剑,并无出彩之处,要扛住妙姝姝的一剑,不可能。
  围观者只听一声铿锵之声,紫黑灵光消失,一把剑分作两截凌空而出。
  楼擎天认得那剑,正是江飞渊的佩剑逐黎,追逐黎明,义同日月长存。他当下再也坐不住,奋力起身要参与其中,却被露信白拦了下来。
  “江岭破釜沉舟一堵生死不要输赢,是成是败,是生是死,我们哪能掺和呢。且随他吧。”
  楼擎天郁闷之极,胸口堵得慌,甩开露信白的手要冲过去,却见江飞渊被妙姝姝一掌打飞在地,当场晕了。
  ……
  在人声鼎沸中,多数是妙姝姝的追求者,他们喊的沸腾,那笑面生更起头喊出“杀了他!杀了他!”的话。
  持剑而立的妙姝姝漠然俯视摊在地上的江飞渊,这一战虽说她占尽上风,可江飞渊不止出剑快,闪避更快,叫她吃了好些苦头,本能半个时辰解决的战事硬拖了将近一个时辰半有余。
  江飞渊真不差!
  这是妙姝姝此刻对他的评价,但是讲好论生死不讲输赢的,而且她的荣耀源于江飞渊,不杀他那能赢?
  “杀,还是不杀,只在大小姐一念之差。”作为评审的练芳华可惜完江飞渊这块好料子后,将个人感情放置一边,再度现身擂台准备结束这场生死之战,“输赢不讲,但求生死。虽是战败,亦是不差。”
  妙姝姝走近江飞渊,说:“如果你向我认错并道歉,我既往不咎,也不杀你。”
  “我没做错什么。”江飞渊有气无力道,同妙姝姝对打,耗了他太多体力,连同灵力也耗了很多,渐有供应不足之迹,但他不服输。
  “向我下战书难道不是错?”看他如此,妙姝姝心情倍爽,这番战事完全不必顾及一切,更没有后顾之忧,因为江飞渊注定是输。此刻谈论,不过是给江飞渊一次机会,她了解江飞渊,这样的机会他不会要,但是这样做会让不知情的人觉得她大度。
  余光一扫在擂台之下的白衣白发的青年男子,他比玉更温润,气质温柔如水如春风,一双浅黑眼眸似有情似是无情,端正坐于人群中,气场不压人,也不夺人光彩,偏就看一眼不能忘。
  紫岚仙宗定尘仙君花彼岸,正是他,也是妙姝姝心上人,高不可攀的人。
  收回余光,妙姝姝自信满满朝江飞渊一挑眉眼。
  练芳华闪现到江飞渊身边,俯视半死不活的人,又看了看他的断臂,无奈地摇头,若不是冼清师交代不要帮江飞渊他倒是愿意偷偷帮他一下。
  “赌生死是你说的,我喊三声后,你若不能继续比斗,下了地狱可莫朝阎王爷告人罪。”练芳华顿了顿,老生常谈道:“小小年纪,须知青山在之理,莫逞一时之强。”
  江飞渊双眼幽深如同古井,难辨悲喜哀伤,完整无损的左手自然而然摊开在地。他望着阴郁的天空,脑海空白无物,心里无所思,练芳华的话从左耳进右耳出,丝毫没过过脑子。
  “哎呀!还给什么机会啊?”有人不耐烦喊道。
  “江岭虽然可怜,但这是强者为尊的道,输了就得死,没有可怜不可怜的说法。”有人提出自己的见解,“大小姐赢了,也很大度给了他机会,他没要,没要那还等什么,杀啊!”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何须可怜生怜惜。”
  众说纷纭中,江飞渊再度站起,摇摇欲坠踉跄几步,眸子幽若寒潭一扫在场众人,最后落向妙姝姝脸上。
  他此刻很狼狈,黑发凌乱,黑纱帽倾斜,黑蟒袍下摆被妙姝姝的剑气削成十几条。
  “大小姐!呵!”他不屑一顾,垂垂眼眸,再睁开眼时一眸狠辣阴毒,像一把喂毒的利刃,又像从地狱跑出来的鬼。
  这样表情和这样的眼神,让妙姝姝想起在无眠山那次被江飞渊追杀的场景,顿时不寒而栗,潜藏于意识里的恐惧担忧让杀意涌现,握紧剑,蹙眉。
  众人未反应过来时,只见江飞渊扯了黑蟒袍下摆的布条,随手一甩,柔软的布条变的通直,灵力源源不断汇上。
  “……”妙姝姝没见过拿布条当剑的,但眼下战事又起,她抛开一切,脚下发力,使出一招‘春风化雨’,一时间狂风大作。
  紫衣翻飞中,两指划过剑刃,一招春风化雨即出。
  她以风为剑意,风中化雨,雨滴暗藏杀机。
  对立的江飞渊不堪风力被逼后退三步,妙姝姝嘴角上扬,暗道:“这招春风化雨本小姐从未对外用过,今日抬高你,给你面子,风风光光送你一步登天。”
  此刻的江飞渊已退至擂台边缘,眼前风雨同行逼来,他握紧布条做的剑,猛然将剑插入擂台之中,欲借擂台之力不被风力推出去,一边竖起一道气障阻挡妙姝姝的攻击。
  妙姝姝却不想再给他机会,又是两指划过剑刃,磅礴气势顿时在四周荡开,围观者纷纷催动灵力自护,而周围建筑一概被拦腰折断。
  尘沙漫天中,江飞渊不堪此击一足滑出擂台,险险卡在边缘上,他抬首看向妙姝姝,将浑身所有力量汇聚一处,握布条作的剑的手一松,疾速两指并拢作剑,同时将力量汇上指尖,眼色一沉,身如离弦之箭飞出。
  局势倒转就在一瞬,妙姝姝眼前一花,还未看清江飞渊的身影,就听一声巨响,她的春风化雨被破,雨滴反射四方,更有上百滴朝她射来。
  “……”
  半年苦修的春风化雨就这么被破了,不是化开此招式,而是破坏,妙姝姝不敢相信废物江飞渊哪来的反杀之力,更不可置信以为傲的招式就这么被破坏了。
  一念之思,寒风逼近,妙姝姝抬剑欲再出一招,却是没想到下一瞬江飞渊的脸浮现眼前。
  并拢的两指直指眉宇,妙姝姝凝视映在江飞渊眸子里的自己,步步后退。
  两道目光相撞,一道震惊,惊恐,一道阴狠毒辣。
  眼看妙姝姝即将退出擂台,江飞渊突然停下来,不但如此,更伸手将妙姝姝拉回擂台退居擂台中央位置。
  众人不解。
  妙姝姝目不转睛盯着面无表情的江飞渊,此番变故让她羞恼不已,“你什么意思?”
  他这样做是想做什么?
  江飞渊卸下全身力量,衣袂飘飘,长发随真气飘动,纱帽下的额头汗水密布。
  妙姝姝不敢卸下蓄势待发的力量,她不信江飞渊,适才她在江飞渊眼里看到了杀意,直指眉间的两指就像他的剑一样要刺穿她的脑子。
  江飞渊不语,从怀中取出一本黑色小册子递过去,“今日当着诸位之面,我江飞渊,主动解除与空烟宗大小姐妙姝姝之间的婚约。”
  “解除?婚约?”妙姝姝喃喃。
  众人哗然。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晚正在赶的时候被私事扰了心情,我知道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能强写,会容易出问题,那,就先这样,抱歉,又要拖一下下。

  ☆、让你一辈子为我所扰

  原本是自己最想要解除的关系,最想拿给江飞渊的契书,此刻却让江飞渊夺了先机,妙姝姝险些握不住剑,未握紧的契书‘啪’的一声滚落在地散开。
  她低头去看,却恨不得眼瞎什么也看不见,契书上的字如同刺往她眼里扎,曾几何时,她拟定婚约解除契书时,想象过江飞渊会是怎样的反应,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撒火,会不会羞愧不如,会不会因此而自卑……
  可风水轮流转,一本附有多种意思的契书到了她手上。
  解除婚约并无大不了的,关键在于解除婚约的人。
  擂台下的议论声让她心生尴尬,渐渐地凝了一团火气在肚子里,她感到很气愤,面红耳赤瞪向江飞渊,却见他从容自若,神情无恙。
  “我乃空烟宗大小姐,避嫌界女流之辈排行前三,要退婚,你也配提。”妙姝姝感觉自己不再像自己,素日维持的端庄不再,宁静不再,反而有些疯狂,她脑子发热,浑身上下无处不热,全是江飞渊挑起的火气。
  江飞渊早料到妙姝姝会有这些反应,她太傲了,真一剑弄死她非但自己会被指小气与小女子认真,还会让妙姝姝少受折磨,如此真不如他愿,他要让妙姝姝这辈子都记着她是被她口中废物退婚的人,在无边岁月中懊恼和追悔。甚至,她被退过婚,身价掉了可不止一点滴啊,日后,怕是那些名气大点的人家不愿要。
  江飞渊承认他这种报复方式恶毒又卑鄙,可他如今身披魔头之称,做事自然不能再循规蹈矩委屈自己痛快别人,何况,自与妙姝姝见面就没那一次不被她言语羞辱,多年的积攒,哪能轻而易举当沙粒撒了。
  他轻描淡写轻垂漆黑眼眸,将妙姝姝眼中的怒火和不甘,将妙姝姝脸上的扭曲和尴尬,一并收入眼中心中。
  他侧过身面向正看戏的练芳华,虽无右手仍是以左手拜了拜,“这场比斗谁输谁赢都已不重要。”
  练芳华此刻对眼前十六岁少年颇有好感,见他破釜沉舟一击反杀,便动了即使这小子在这场比斗中死了,他就把他捡回去再跟阎王爷抢,然后收入三步九重天中练成一把叱咤风云的剑。但……
  就在少年未一指将妙姝姝结果反而放她一马时,他改变主意了,练成剑不如练成傀儡一具。
  这名少年不愧是冼清师看中的人,身残不坚,确实是可造之材。
  拨着如意算盘的他忽然闻言,自然而然接了话“在最后一招中,空烟宗大小姐妙姝姝使出所学最高功法,磅礴气势,着实不凡。不过,此招被你一举破坏,你赢了。最后关头,你选择将妙姝姝拉回擂台,我虽不解你意,却甚是欣慰你小小年纪就如此大度。你不但赢了,还赢的很精彩。”
  “说好论生死,本小姐还没死,这场比斗就没算结束。”妙姝姝不服,又朝江飞渊拔剑,“再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恼,恼江飞渊给她契书。
  江飞渊偏头看她,暗自冷笑,默然走向妙姝姝。
  蓄势待发的妙姝姝当他真要再来一次,浑身戒备,咬牙切齿地盯着他,“这一次,我不会输给你。”
  她出身就是空烟宗大小姐,爹是楼擎天,爹的师门乃是紫阳仙宗,避嫌界第四大仙宗,爹的师父是紫阳仙宗二把手冷冬寒梅,她娘是避嫌界第六大仙宗宗主之女,她有舅舅,也有表哥,更有无数追求者。
  她妙姝姝不能输,也不能被退婚,要退也是她来定,江飞渊什么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江飞渊靠近来,气息洒在她脸上,她瞪眼怒视。
  “我会让你一辈子为我所扰,一辈子难以解脱,一辈子摘不掉被甩的帽子。杀你?”江飞渊声音低沉,眸光浮动,“太便宜你了。”
  妙姝姝身体僵硬瞪着他,只觉他的毛孔里都是刺,一根根疯狂猛涨将她缠住,对上不复昔日满眸宁静却如似有一片清风明月的眼眸,一股冷意从头顶冲向身体百骇。
  “你蔑视人的样子,真丑。”江飞渊厌恶地挪开,换上一副从容平静的表情,“该说的我都已说了,至于大小姐是不是还要就打个你死我活,你乐意就好,我随时奉陪。我有事在身,且先离去。”
  他将掉落在地的契书捡起小心翼翼放入妙姝姝手中,转身大步离去。
  他要凌迟妙姝姝,让她慢慢的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代价。
  ……
  沧澜夜天比斗的事江飞渊没再关注,离开武场后迅速回到客栈却不见冼清师人影,只见那只兔妖。
  “你没被打死真出乎意外!”阿觉淮并不为江飞渊的归来而兴奋,反而很失望,他跟冼清师一样参与了此次赌局,却买了妙姝姝赢的注,这下结果出来了……一分也捞不着了。
  江飞渊抿唇不语,历经方才一战,他只想好好睡一觉,但没有冼清师他不敢睡,他怕,心底的恐慌在这会儿尤为明显。他坐到床边,但想到妙姝姝也在这间客栈,坐不住地起身,什么也不拿就往外走。
  无眠山,是如今唯一一个没有冼清师的时候他敢独自待的地方。
  “你去哪?等等小爷,你这时候出去简直就是找死啊!”再人出去前,阿觉淮使出一身兔力把人拽回去,却因一时激动没控制好力度直接把人给扔过去了。
  “这是那位神仙干的好事?”见江飞渊栽倒在地,阿觉淮脖子一僵,嘴上有没好话“死不了吧?可别死了啊!”他跑过去拽人,“你给小爷起来!再不起来,等下艳十洲来了,小爷可救不了你。”
  但江飞渊已经晕睡过去了,他的眉头紧紧蹙着,显然很不安。
  久久不见人醒,阿觉淮知道这人叫不醒了,冼清师人不在,艳十洲就在后面,相信不时就要追来,他身为一只渺小的兔妖,只好打洞自己先溜。
  可钻进地里了,又觉得把人撂那自生自灭不行,冼清师与他虽无什么可靠的关系,但却是冼清师助他化形,受他之托暂时照料江飞渊,若等冼清师归来要人,他拿不出或是拿出的只是一具尸体……
  “他会让小爷成为红烧兔的。”
  意识到后果很严重,阿觉淮立即使出抢胡萝卜的劲倒回去,结果兔头撞上硬邦邦的东西,身体如球滚到一边去。
  “小爷拆……”阿觉淮蹦起化为人形,抬脚就要踹,却见挡他路者不是别人,正是艳十洲,立即改口“拆祖坟咯!拆住宅了!打各种暗道了!”
  瞎子阿觉淮摸索着往外走,边走边喊,“有没有要拆祖坟的?不拆祖坟,要不要打暗道?速度快成品高造型完美。”
  “拆祖坟的那个,你回来。”艳十洲啪的合上折扇,眼放精光,嗓音温和,“挖坟干不干?”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仓促,还未认真审阅,可能不太好,以后修修

  ☆、冼清师你会不会来

  阿觉淮横行仙魔妖鬼四道三百年有余,从未想过有一日真会挖人坟,当脖子上架着一把刀半拖半拽到一个坟冢前时,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幽怨地瞥向立于黄昏下摇扇纳风的俊朗蓝衣男子。
  艳十洲眼生寒意,紧盯新建坟冢,心中涟漪久久难以平息。
  “情不得已,诸位也莫怪艳十洲下狠手。”他对着坟冢喃喃自语,回想那夜情景,尽是刺目腥红,残肢断臂,哀嚎、奋杀之声萦绕脑海,一副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表情,一声声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痛愤,在无数个夜晚重现,但……却有一人迟迟不入梦。
  他低垂眼眸,敛尽浅蓝眼眸里的所有不甘与失望,偏头看向阿觉淮,命令道:“把这坟冢挖开。”
  “挖挖它干嘛?”阿觉淮岂能不知这是延光宗满门的坟冢,江飞渊一铲一铲挖出来的,楼擎天背了延光宗的土上来掩埋,冼清师更是在此处允诺会助江飞渊给他们复仇,此刻,可恶的艳十洲要他挖,他拒绝,何况,挖人坟这种缺德事干了是会遭殃的。
  “你不挖?”艳十洲眼色一沉,纳风的动作一顿,顷刻有剑横空出现。
  阿觉淮这辈子不怕鬼不怕魔不怕仙更不怕人,但就怕凶鬼凶魔恶仙恶人,一被艳十洲瞪登时浑身炸毛,左右一瞥旁边围观的黑袍魔差,立即跺脚喊道:“挖!谁说小爷我不挖了!不就是挖坟吗?等着。”
  说罢,他心生一点愧疚看向晕倒在旁边的江飞渊,他也是被一个人养大的,在跟随那人的几年里,学会了人类的怜悯,此时对江飞渊他就有了怜悯。
  对不住了江飞渊!小爷保命要紧!小爷苦修三百年不能因你一个坟而毁了。
  ……
  艳十洲见阿觉淮开始动作,面色阴沉合上折扇走向江飞渊,就在他面前停下,冷眼俯视。
  “昔日你唤我一声艳兄,可有料到你我会走到如今的地步?”他顿了顿,“入了强者为尊的道,便注定爱情、亲情、友情成空。本想念在多年兄弟相称的情分上留你一命,你却怎么迷住了千裳,令她为你而生而死,如此,还叫我如何放过你?”
  他蹲下身凝视仓白若雪的姣好面容,想起那夜淡千裳不惜性命使用禁术复活江飞渊的场景,她本是一朵娇嫩美好的梨花,清新婉约,应被懂珍惜者呵护,却在最后什么都不剩。
  “我未曾求过佛,求过神,也未曾求过上天……今夜,我求你,答应我,放过阿渊哥哥。”
  她娇小玲珑,看似弱不禁风,却坚强到令人害怕,可她为一人服软示弱。
  多么叫人嫉妒啊!
  艳十洲紧握双手,他嫉妒江飞渊,嫉妒他有爹娘疼,嫉妒他有一个小师妹,他羡慕江飞渊,羡慕江飞渊有人爱,他恨江飞渊,因为他没有的江飞渊都有。
  羡慕生嫉妒,嫉妒生恨,恨,生了消灭与破坏。
  他将手附上江飞渊的双眼,指尖凝力,只需用力便能将他的眼挖掉。
  而就在此刻,一把剑无声掠过,直将他逼开。
  “休伤我儿!”一声落,楼擎天现身江飞渊身旁,他握住折回的剑,恶狠狠看着艳十洲,“就是你要伤我儿。”
  尾随艳十洲前来挖坟夺眼的魔差一见避嫌界的修士,纷纷拔刀,却被艳十洲拦下,只见艳十洲开扇半掩容颜,冷静道:“阁下是?”
  楼擎天还未见过艳十洲,却早已打听到艳十洲已有数月不在清河宗,不过打听的人说艳十洲一身蓝衣,浅蓝眼眸,手持一把大鹏展翅绘图折扇,生的星辉月朗。打量眼前人,与他打听到的艳十洲甚是相似,一时怒上心头,“原来是清河宗艳十洲!害我兄弟断我儿手臂的宵小鼠辈!!好啊好啊!”
  这会儿在磨蹭挖坟的阿觉淮闻声蹦出来,指着艳十洲朝楼擎天告状,“他要挖了这坟!弄死他!”
  楼擎天一听,眉头紧皱,“今夜就让老夫削了你为坟中人陪葬。”
  说罢,便是一大招。
  艳十洲眉头一皱,却是后退,指使魔差出面应敌。
  一时间,无眠山再掀风波,仙魔之战,惊天动地。
  阿觉淮趁机捞起江飞渊想跑,却被艳十洲拦了下来,直接把他一只兔耳从脑袋上撕下,痛的阿觉淮撕心裂肺的大叫,鲜血溅满江飞渊的脸。
  在痛苦的哀嚎声与刺鼻的血腥中,江飞渊极为难受,如坠深海,恐惧袭来,令他乍醒。
  眼中的天有零星几颗星辰,似有似无的月藏于云翳下。
  一片枯叶掠过他的视线。
  “凡阻我步青云者,一律死。”
  熟悉的声音闯入耳中,激起江飞渊全身血液涌动,幡然乍起,映入眼中的是握剑而立的蓝衣人,衣上青云。
  “啊啊啊!小爷要死了!”阿觉淮气息奄奄缩作一团抱耳痛哭。
  江飞渊顺着看去,一只血红兔子可怜兮兮缩在那,它脑袋上少了一只耳朵。
  他又看向左边,延光宗坟冢映入眼中。
  调头看向右边,见楼擎天穿梭魔差之中杀伐果断。
  复又看向前方,刚好对上一双冷血的眼。
  “很好。江飞渊,你醒了。”艳十洲提剑上前,步履平稳,神情凌厉。
  江飞渊盯着他,他很想杀了他,但……他好像被什么封住了内府,不管是仙道之力还是魔脉都无法催动。他后退着,很狼狈的朝后挪动,直到撞上坟冢。
  “是不是无法反抗?”艳十洲噙笑问。
  江飞渊握拳,低沉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问题不大,就一道小小的封印而已。”艳十洲逼近。
  退到无所退路,江飞渊不再退,他感觉到内府周围有一屏障,一下一下撞击他的内府,扎根不久的魔根在蠢蠢欲动,却不是要冲破屏障,反而是要龟裂。
  “不是你动的手脚,是风狱魔?”江飞渊知自己已成案板鱼肉,但他明知如此也要挣扎,拖时间让楼擎天抽身对付艳十洲,或者……拖到冼清师来。
  他会来吗?
  江飞渊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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