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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难平_日最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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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卿猛然转身,看到一个青年模样的人站在屋子里,笑脸森然:“早就听闻苍山有圣手,我还很好奇是何人,没想到这次把你给引出来了。”
  这人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这违和,明明面上依旧灵动,气息却如强弩之末——像是将死之人。
  言卿依旧警惕,上下打量着:“你是制那邪药的人?”
  那人哈哈笑了:“是与不是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如今你倒不如照看照看你身后的那人?”
  “师傅?”言卿转回榻上,见沈昀双眼猩红发狠,心下一凛。
  “师傅?哦,难为他中了我的药之后第一个寻的是你。既然你二人为师徒,何不共赴极乐?我信你也是情愿的。”言卿还未参透是何意,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嘭的一声,地上只剩方才那人身着的衣袍,人如烟般一瞬消散。
  言卿心中大骇,那人肉体连同魂魄湮灭,又只是一瞬之间的事,迟迟反应不过来。刚要下榻查探,人就被一双滚烫有力的手扯了回去。
  ————————
  这并非如他所愿,为何是言卿他也不知。意识回笼之时,只剩满屋的血腥和腥膻。
  这是他最疼的徒儿,此时却气息微弱如同一只濒死的幼猫,伤痕斑驳遍身。
  意识和身体仍处于极度的兴奋中,身下发泄完毕,精神也是极度的餍足。心慌,却又止不住贪婪的欲望。
  言卿,只能是他的言卿。他现在和他刚把他捡回来一样,发着抖,同样地由他掌控生死。
  进入,欺凌,侵犯。
  清醒而迷恋,他的体温总是很低,贴着皮肤凉凉的。
  当药效彻底消失之时,沈昀才意识到自己犯了怎样的过错。
  他慌乱地叫他的名字,注入灵息只能探到他虚弱得不能再虚弱的脉搏。
  未与村长打招呼,沈昀一声不响抱着言卿御剑飞回苍山,径直进入潮生阁。
  沈昀紧紧抱着言卿几乎跪在地上,双目一片死灰,只求着延生无论如何都要救他。陆衍闻声出来时,瞳孔骤然放大。
  延生声音哽在喉头,过了许久才干哑的出声:“沈昀…你…你竟把言卿…”
  “师兄,我求你,救他。”沈昀眼底绝望更甚。
  延生探了言卿的气息,摆手让陆衍扶他出去,自己则闭门在屋内为言卿疗伤。
  整整一夜,天已微亮露水沾襟,紧闭的门被打开,延生满脸疲惫。
  沈昀抬脚急匆匆进屋,却被延生拦住去路,冷冷道:“你想过今后该如何面对他?”沈昀身形一顿,许久才涩然道:“我不会让他记起,再无此事发生。”
  榻上熟睡的言卿仍是一脸的无害。
  第二日,这人一如往日端着茶笑着走进他的屋子向他请安,道这一日如何安排给洛空洛帘修习剑术。
  从他口中道出的名字总让他嫉妒,明明这人在几天前的夜晚哭着唤“师傅”。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偏目看他低头替整理桌案上的文卷,喉头一动忽的问:“言卿,你可有心仪之人?”
  言卿抬头看他,嘴角总挂着淡淡的笑,将沈昀杯中的茶斟满:“心仪之人?”低头沉吟片刻,又道:“师傅总教导我们该少情寡欲些,徒儿自然谨遵师傅教诲。”
  “有时候我有些悔带你上山了。”沈昀心中有气,脸上却挂着假笑。言卿一怔,有些受伤道:“徒儿可是做了什么错事,让师傅如此失望。”
  “你小时候机灵活泼的很,如今这脑袋怎的变成了这么个榆木疙瘩。”言卿又做出个要求罚的模样,把沈昀气得不轻。
  压了些心中的气,沈昀才道:“你如何看师兄和陆衍。”
  言卿看着沈昀忽然抛来的问题一头雾水,怔愣道:“师伯和陆衍?他们二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
  沈昀已经无话可说,摆摆手让言卿先出去了。
  傍晚,陆衍又偷溜下山带了些好酒,让路过要去沈昀那儿传话的掌事帮他叫言卿过去陪他一同饮酒。
  言卿一到,三四坛梅花酒皆揭了封,院子里飘香四溢,他却没什么心情,盯着碗里的水波发怔。陆衍两三碗已下肚,他却一滴不动。见他如此异样,陆衍挑眉问道:“怎的?有心事?”
  言卿回过神,忽然握住陆衍的手,认真道:“陆衍,你和师伯是有什么事吗?”
  “啊?”陆衍莫名其妙,当听完言卿说完早晨和沈昀的对话后,他才无奈道:“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言卿依旧一脸疑惑。
  陆衍将酒倒满言卿身前的酒碗,让他喝下,若无其事道:“我和延生,算是道侣。”
  言卿一口酒呛着,陆衍只好帮他顺气。先前的事情看来是沈昀真真将他记忆消了,那夜的事情陆衍却是记的一清二楚。
  “男人和男人?”言卿彻底懵了。
  陆衍见他的反应好玩,调笑道:“男人和男人怎么了?谁规定那事儿只能男人和女人做?”
  是啊,现世南风盛行,是他自己愚昧了。
  容繁许久没做过从前的梦,他记得那日和陆衍喝多了酒后被脸色不好的沈昀带走。
  沈昀一边警告他不许再喝这么多,一边替他褪去袍子。酒醉中不分幻觉现实,再加上陆衍和他说了那一通的话,他迷迷糊糊就问沈昀男人和男人该怎么做。
  沈昀问他想不想要,他只胡乱说不知道。
  不知道,要或者不要都任他摆布。
  最后还是做了。那是他与沈昀真正的第一次,却是被沈昀亲自消去的第一次。
  不仅仅是这一次,书屋,桌案,床榻,药庐……之后的每一次结束,都被沈昀亲自抹去,正如后来,他亲自引出沈昀的心魔抹去了他的情丨欲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绝对不会说洛空偷看到过两个人疯狂地为爱鼓掌hhhhhh


第34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1
  容繁虽未踏入那院子一步,却叫人平日给院子里送些吃食。正当延生觉着二人快要老死不相往来之时,容繁忽然离了延生住的院子,去了沈昀那,进去一连呆了好几个时辰。
  午后,陆衍外出了十几日终于归来。一回来就带来了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他向延生道苍山那边有了动作。刚说完,容繁满脸愁容进了院子正好与陆衍撞上。
  “你怎么了?”陆衍蹙眉看着他发白的唇。容繁摆摆手摇头虚弱道:“无事。那东西不太听话。”
  延生快步迎上来握住他的手腕,摸着他的脉厉声道:“你给我好好歇下来!你不让我治自己也不上心,再如此下去不要命了?”
  容繁不理会延生咆哮,轻声道:“他太信任岳君了,却不信我。不过他该是记起了以前的事,今日总算没有对我恶语相向。”
  延生心中疑惑,问道:“太信任岳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繁低头不愿多说,只道:“我不会让师傅有事就对了。”
  在他转身要走时,陆衍出了声:“苍山最近会有动作,我们该小心些了。”容繁只点了头说知道了,陆衍又道:“你究竟还在瞒着我们什么事?”容繁低头从怀里掏出折扇放在延生手心,轻声道:“师伯,你替我将这东西交给师傅。折扇本就是送给他的生辰礼物,虽说他替我保管了几年,如今才算是真正送出去,还是晚了。”
  陆衍心里冒出一阵无名火,一把拿过延生手中的折扇又推进他怀里,有些烦躁:“容繁,你要送就亲自送,你这样又算个什么事儿?”
  容繁沉默不语,将折扇收进袖中快步离去。
  众人发现容繁失踪之时,已过三日。
  先前得到的有关苍山消息此刻如同完全与世隔绝般,再也透不出一二。
  沈昀摩挲着手中的折扇面色凝重入了延生的院子,第一句话便是“我感受不到容繁的生气”以及“他将折扇放在门前不知去向”。
  失了生气,八九不离十便是容繁已与魔彻彻底底融合。失了生为人的气,却因魔而重生。
  延生未敢向他说明容繁饲魔之事,只胡乱扯着:“他该是不想让咱们寻着,自个儿施了阵法隔绝了生气罢了。”
  “师兄,你可知容繁为何忽然恢复了灵力?如今我灵力大不如前,完全探不出来。他是不是偷偷修习了什么邪术?”沈昀一言一语全无责备,只有担忧。
  延生心中悱恻:“他这哪是修习邪术!是饲魔啊饲魔!会被反噬的那种啊!那心魔还是你的!你的!”却不好明说什么,只能安抚道:“之前是我们瞒了他许多事,他现今有事瞒我们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话有理,却是漏洞百出。陆衍坐在一旁沉默地听二人谈话,心却揪成一团。
  他默默退出屋里,走出院子到容宅大门外,轻捏了个诀。不多时,一个红衣少女落在他身前,向他微微一福,声音甜腻:“尊主。”
  陆衍问道:“可寻到了容繁的踪迹?”
  少女召出一只细小的人面蜈蚣托在手心,道:“连心说容繁孤身前往苍山,不知有何目的。”
  陆衍冷哼了声,道:“还能有何目的,他这么做除了去找岳君还能是什么。自他将沈昀从苍山拐下之后整日忧心忡忡,他以为自己装的好,明眼人都看得出。”
  那日乾元殿大火究竟发生何事,除了在场的岳君、容繁和沈昀三人无人再知晓。听容繁道沈昀后来被他施术沉睡,那么就只有岳君和容繁自己知晓了。
  “尊主,需不需我亲自去苍山探探。”少女眉眼盈盈,一袭红衣衬得灵动。
  陆衍沉吟片刻,点头道:“行,此行万万要小心。”
  苍山脚下有个小镇子,人不多但总热闹得很。巷口飘来一阵猪油烧炸食的香气,只逗着容繁的嗅觉。青鸾此时十分委屈地化成普通鸟儿的大小,可羽色依旧亮眼夺目,站在容繁肩头和剑柄上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受了旁人目光的容繁虽然被看的不大舒坦,但看在这酥油饼的面儿上还是不理会。坦然地取了两块铜板递给小贩,走时掰了半块给青鸾们分食了。
  身上铜板没带够,他这从前的容家大少爷如今落魄得和两只鸟分食饼子,着实令他真切明白何为物是人非。不过一年,所谓失而复得都只是笑话罢了。
  他麻利地爬上一棵老榕树,寻了根结实的树枝躺着,刚吃完酥油饼的肚子又咕咕响起来。容繁想着,是哪个杀千刀的说修魔好处多多,武力霸道刀枪不入皆是放屁。
  自从养了这个白眼狼心魔,不是被反噬就是被心尖尖上的人骂,现在还得风餐露宿,全无一点说书人戏本里的威武风光。
  “醒了没?”容繁枕着胳膊卧着,似在自言自语。
  过不久,身边的青鸾纷纷叽的一声扑腾双翅惊起,识海中响起了一个孩童稚嫩的声音:“怎么啦?”
  “你还说怎么了,我稀里糊涂听你的话来这儿,怕还没见到岳君就要被饿死。”容繁说的委屈,心里却是畅快的。
  孩童哼的一声,不情愿道:“你若是不信我你大可以不来,就留在那等岳君过去包剿你们。”
  “啧,有时候真不信你是我从师傅身体里引出来。这差别可真是太大了。”容繁笑道。
  “岳君那老王八在沈昀小时候就磨灭他的性子,要没有他,沈昀还不知道得活泼成什么样。”师傅活泼?容繁想都不敢想。
  “算了吧,师傅这样挺好的,我就很喜欢。”容繁把心魔酸的不行,过了一会儿又道:“对了,你能控制些自己么,别老动不动就反噬我,我可受不住。”
  心魔听了委屈道:“我也不想,如今你我同体,你疼我也疼。”
  “……”容繁有些不忍,只好道:“好吧。”
  说是心魔,倒不如说是杂念,修炼者忌七情六欲属常事,稍加排解也无大碍。当年岳君大费周章让容繁引出,这着实令人费解。说是为爱徒的仙途着想,倒不如说是一种可怕的执着。
  执着于一具身体和心灵至高至纯的美好,以至于不惜一切代价去维持。
  容繁不禁汗毛直立。
  “有人靠近。”识海里的童声清晰而冷静:“人数还不少。”
  容繁手中捏诀使青鸾幻化为双闲佩剑入鞘,站在树上扶着树干低头往下瞧。
  一行人的领头人容繁熟悉的很,正是自己亲手教大的洛空。
  容繁无声地看着,听见树下有人匆匆朝洛空跑来,作揖道:“师兄,刚刚村里的人明明说言卿朝这边走了,但我们四处搜寻了一番仍是没有找到他的踪迹,是不是发现我们了。”
  容繁无声笑着,从旁的树枝上折下一枝朝着洛空的头扔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状态可以说是真的非常不好了。


第35章 守得云开见月明2(完结)
  树枝不偏不倚,正正击中洛空的头顶。识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这是做什么?你要让他们发现我们?”
  容繁咯咯笑了,道:“不是发现我们,是发现我,你且不能算个人。况且,各个击破总比被全员围剿的好。”就在此刻,洛空一跃而起,从腰间抽出匕首朝容繁刺去。
  无需施术驱起,方才入鞘的青鸾幻出一只原型展翅高鸣。一时间凤鸣高啼震耳欲聋,其余弟子纷纷捂住双耳,唯有洛空还能勉强撑着。容繁见此境况不由得一叹:“苍山还真是气数已尽,尽教出你们这些人。”说罢,容繁双闲出鞘,俯身一跃轻巧地落在地上,又道:“我在镇子里如此大摇大摆你们竟无一丝怀疑,还赶趟儿送死。洛空,看来我还是未将你教导好。”
  未将剑指向任何人,洛空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皆握着剑柄作随时出鞘之态。容繁扫视片刻,忽然心下一凛,冷冷道:“洛帘在何处?”
  听到容繁冷不防提到洛帘名字,众人皆是一愣,洛空看向他的脸色猛然惨白。
  “若我没记错,自从草屋一遇后我可再未见过洛帘。从前你们二人都是一同出入的。”容繁目光霎时凌厉,似刀子割在洛空身上:“洛空,当初洛帘不惜毁名节只为置我于死地,说她不为你我可不信。如今她如何了你该心知肚明。”
  洛空原本死瞪着他,忽而见他一嗔一怒又似回到从前在苍山的年月,眼底多些柔和少了狠厉缓声道:“师兄,你不懂。”说完向前走了一步,容繁即刻剑指洛空胸口想迫他停住。
  谁知洛空一手握住剑刃似是不打算躲开,一瞬间,冰冷锋利的剑刃割破手掌,鲜血汩汩淌下。他坚定向前迈步,道:“岳君说只要能助他成事,他就把你给我。洛帘是帮了我没错,可是她骗了我啊,断崖那日她说师尊不会回来,本来护魂的该是我!要不是师尊,要不是师尊在那时候回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
  洛空全然不顾身后心惊得面面相觑的众人,对自己口中的秘辛不以为意,歇斯底里道:“我精心布阵想让师兄恢复记忆,想着若你记起是谁亲手杀的你便能让你不再将心思放在师尊身上。怎知,怎知师兄你是这般的执迷不悟。师兄你可能不知道吧,我费尽心力保存你的身体二十载,只为有一日你能回来。”
  容繁从胃里涌出一阵恶心,抽回双闲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将洛帘送予岳君续命的理由?”
  洛空止步,站在原地方才一丝的缓和瞬间崩塌,难以置信道:“你,你是如何知晓?”
  “烧乾元殿那日按理说我无法全身而退,既然我能离开且带走师傅,正说明岳君身上出了问题。岳君向来高傲,那日他求我不要杀他,我只唏嘘他也有惧死的一日。”手中双闲幻回青鸾的模样,抖了抖尾羽的血迹落在容繁肩上,受着主人挠着脖子下细软的羽毛,舒服地叫了声。
  身前一众弟子还未从二人的对话中抽离出来,领头的洛空戒备道:“你眼里只有师尊,永远容不下我。师尊也是,永远只看着他的首徒。世人皆道这是倾君收徒的规矩,呵,这能是什么规矩?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罢了。”
  “哦?一己私欲?难道你所求的不是你的私欲?难道岳君的所作所为不是为私欲?皆是害人勾当,莫要将脏水泼到师傅身上。”
  容繁没什么表情,反倒是青鸾惊起朝着洛空喷了一团火,吓得他连连后退。容繁轻声笑着,又道:“看来以前我只想着教你剑术阵法,却忘了教你该如何为人处事。你的师尊也是可以妄加臆测的么!”
  “他从不将我们认做是他的徒儿,他何时教过我们一招一式?一直以来我都只有师兄你。”眼中含哀,心中必悲切万分。
  容繁不想听他再说,收回青鸾化作双闲横在身前,低声道:“醒着?”
  识海中的声音懒洋洋道:“醒着,你们这么吵我怎呢可能睡得着。”
  “别废话,我们要走了,你这时候别给我添乱。”
  “好嘞。”
  容繁心中默念诀,快步向后退了几步,正当洛空想要跟上却被一个透明的屏障围困。刚要施法破困,霎时间屏障溢出流火,瞬间将一行人团团围住。
  “哎,你要烧死他们啊?”识海里的声音飘忽着。
  容繁淡淡道:“困住罢了,我不愿杀人。”
  可不愿不代表不能。
  身后洛空咆哮着:“师兄!岳君现已恢复如前,你根本就无法胜过他。”
  容繁沉默着,余光瞥见一角灿红却不理会,随着青鸾一同离开。
  苍山之上所行的正道,怕是在断崖早已烂得恶臭。
  容繁回忆着过去的事,才知何为皆是定数。岳君所谓师徒情深清理门户的戏码不是做给他人看,而是做给沈昀看的。岳君本以为利用言卿再除去便可,却不想言卿一切的变数,就似沈昀是言卿命中的变数一般。
  “师傅,你可知你一直敬重的那个人将你当做一个容器?一个能让他取代并得大道的容器。所谓大道早就烂透了。”容繁自言自语道。
  识海的声音幽幽响起,语气少有的沉重:“岳君毕竟抚养他长大,他敬重些又有何错?我虽已不是他,可他从前的记忆我还是有的。我知你怨他不信你,但你可知他曾想废了一身修为带你远走。”
  容繁双手合十啪的一声,识海中的声音顿时全无。
  这个时期不适合提那些无关紧要的往事,况且沈昀不在身边,一些事无需顾忌。
  心魔在对岳君的态度中与沈昀倒是非常契合,不愧是原本归属于他的,透过心魔,容繁也算知晓若是他真的要了结岳君,沈昀失望也是意料之中的。不过,不杀岳君,一切都无法尘埃落定。
  断崖风叶萧瑟,丝毫无从前那般仙雾缭绕,甚至有些破败。白色衣袍长身背手伫立,迟迟等不来洛空一行人下山后的一丝消息。
  忽而周身温度骤然升高,迎面一只青色飞鸟带着尖喙上的火球振翅而来。岳君偏身一躲,轻易避开青鸾飞过。透过青鸾明亮光鲜翅羽,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玄衣的容繁。
  “你来了。”岳君的脸在容繁眼前一点点清晰起来。看清后,容繁瞳孔骤然放大。
  容繁缓了些心绪,冷笑道:“披着我的皮,你想做什么?等我师傅?”
  岳君讽刺无比地笑道:“骗骗他倒是不错。我这徒儿好是好,就是太过专情。”
  顶着言卿的皮囊去骗沈昀,他会做出怎样的事容繁一想都觉得恶心。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语罢,容繁长唤青鸾火凤,流火如滔天巨浪席卷而去,四周巨树花草一瞬之间灭为灰烬,空气中皆是灰黑飘散开来,一时间看不清前路。
  待灰烬皆散,方才岳君所站那处已无身影,容繁心中一提猛然转身,一柄长剑直抵喉咙,那人嘲道:“言卿啊言卿,你为何总是如此不自量力。”
  容繁瞬间收回青鸾幻为双闲以剑身抵挡长剑,却因力道不足被步步紧逼不断后退,只闻岳君愤愤道:“你和沈昀的命数是真的好,你得上古神兽青睐,沈昀仙缘千年难遇。”说完自己又笑了:“只可惜了你们俩的好命,皆因对方而遭克制。”
  体内忽起一阵燥热,像是被戳中致命的一点,识海中的声音像是不受控制般嘶吼着,震得容繁脑袋像被千万根钢针般扎得发疼,眼前发黑。
  好死不死!心魔这时候发作!
  “师尊,弟子望您不要再为难言卿了。”
  是谁的声音?
  “他虽资质不佳,但加紧修炼必会有所成。”
  谁?到底是谁?
  “师尊!是我迫他的!若是要罚便罚弟子罢!”
  师傅?
  “离心魔?不,师尊,那不是心魔。”
  “我心悦他,即便他是我的徒儿。”
  师傅,我也心悦你。
  “师尊,我愿离心。只望您答应我不再为难他。”
  不要啊师傅,不要啊。
  容繁脸色苍白,被迫按在地上,双眼空洞地望着灰白的天空。剑已穿心,无力回天。
  识海中的喧嚣渐渐沉静下来,容繁啐出一口血唾沫,苦笑着:“真不知你这是在帮谁。”岳君神情怪异地看着他,似是在看一个疯子。
  容繁忍着胸口的疼痛,声音断断续续道:“师傅一直将你看作至亲,而你,不配。”
  思绪飘忽着,灵魂似要脱体,远处熟悉而冷冽的嗓音传来:“容繁?”
  师傅?
  容繁强撑着意识偏头去看声音传来的方向,沈昀、延生和陆衍一同出现在断崖。
  师傅你别过来。别过来。
  容繁想要挣扎却被压制着动弹不得,眼前一片灰暗。
  岳君放开手中的剑任由它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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