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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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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赢意味深长地“奥”了一声,“那你和贺长生说好了要去做伙计的事怎么办?”
  秦山越苦笑,“是我对不住贺兄,恐怕要失约了。”
  玄赢丹田中的小湛赢剑浮出,耀眼高傲的小剑悬停在他们身前,秦山越感觉到了一股吸力在撕扯自己丹田中的剑魄,却听玄赢的声音又响起,“那可不成,贺长生这人最是斤斤计较,要是知道我弄丢了他的伙计,恐怕我得一直不得安生了,他肯定会敲我竹杠。”
  秦山越没听懂,正要再问,忽觉丹田中一阵剧痛,便失去了意识。
  玄赢操控着小湛赢剑让它重新回归丹田,原本秦山越丹田中的那片剑魄碎片也成功被他吸取出来了,玄赢见秦山越晕了过去,赶忙上去查探他的状况,灵力在灵脉与丹田中游走了一圈后,才缓缓舒了口气,“他没事,只是丹田有些轻微损伤,用些丹药将养些时日便可。”
  沈时冕一直很淡定地看着,并未发表什么意见。
  玄赢不知为什么,面对他有些心虚气短,一想到要是也用这种方式取走沈时冕体内的剑魄碎片,沈时冕虽然不会有事,但终归要经历一番疼痛和疗伤的过程,他就觉得自己失信了。
  明明自己承诺过,所有苦痛的活都自个来的,总不能为了这个就失约,莫非……真的要用双修之法吗,也太突破他的下限了。
  想着想着玄赢就觉得脸上热度开始攀升,不敢想下去,赶紧转移话题,“那我们,回去吧?”
  沈时冕不置可否,目光幽邃地望着他,“都听阿赢的。”
  他这样言听计从乖巧不做对,玄赢瞬间就有些飘飘然起来,沈时冕最近真的好乖啊……他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秦山越恢复意识的时候还有些茫然,直到贺长生的手搭到他额头上试探了一下嘟哝道,“没烧啊,怎么一副傻了的样子。”
  他蹭地坐起来,“我还活着?”
  贺长生撇了撇唇,毒舌道,“给我做伙计就这么难接受,宁愿去死吗?”
  秦山越伸手就紧紧握住了贺长生的手,摇晃着哈哈大笑,“我还活着,还活着!”
  ……
  玄赢一路飘飘然把秦山越送回给贺长生,再飘飘然带着沈时冕进玄江门,又飘飘然地直接把人带到了玄清子住的山脚下,直到站到姜潋小院的门口,飘飘的脚步才踩到实处。
  玄真已按捺不住先回来去找玄清子了,梁赋许久没回来,也跑去找各位师姐师妹的叙旧,眼下,竟然就剩他带着沈时冕和斑斑来见姜潋了。
  和上次见姜潋不同,这一次,他是抱着要喝沈时冕结为道侣的心情来告诉姜潋的。
  直到这一刻,玄赢才真切地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面对罗禅、巨蛟和沈情都不曾变色的玄赢,忽然手心冒汗,原本小小的温馨的小院,突然就变成了凶猛的巨兽,让他有些踌躇。
  沈时冕见他僵硬地站在门口不动,眼眸微暗,“阿赢怎么不进去?”
  玄赢眼神飘忽了一下,试图垂死挣扎,“那个,娘她不知道会不会舍不得我结契,万一她觉得我还小……”
  沈时冕淡声打破他的幻想,“娘是凡人,凡人在我们的年纪早已儿女成群了。”
  言外之意便是娘在我们这个年纪都有你了,她还觉得你是大龄青年呢,这个担心纯粹多余。
  玄赢噎了噎,瞬间又找到另一个理由,“可是上回娘去秀山院的时候还以为我要娶陈清泉呢,现在忽然换了一个人,还是你这么个大男人,她会不会有些难接受啊,毕竟凡人不比修士,很少有男子之间在一起的。”
  说着,他貌似认真地苦恼起来,斑斑不明所以地仰头和他对视,纯净的大眼睛里写满“你在说什么胡话?”
  玄赢心虚地把斑斑的脑袋按下去。
  沈时冕依旧从容不迫,“娘亲失去了在凡间生活的记忆,她在玄江门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不会难接受的。”
  玄赢词穷了,脑袋高速运转,正试图再找出一个拖延一下的理由,院门忽然开了。
  姜潋揣着小人参精立在门内,见到玄赢和沈时冕并肩站着,脸上浮现惊喜之色,“阿赢,你和阿冕平安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玄赢立刻抢答,不给沈时冕说话的机会,“刚要敲门。”
  姜潋眉眼弯弯,宛如少女的面孔焕发了光彩,把两个孩子拉进去,像全天下所有母亲那样左看右看,担心他们有哪里伤了病了。
  沈时冕望着姜潋,心中也泛起淡淡的温暖,原来这就是母亲的感觉吗?
  小人参精和斑斑很快打成一片,两个小不点在院子里疯窜,姜潋激动过后,才问道,“你们那个什么任务做完回来了吗?什么时候回秀山院?”
  玄赢干咳一声,“过两天便回去,以后就一直待在玄江门了。”
  姜潋呆了一下,不敢相信地问,“是……是结业了?”
  玄赢点点头,姜潋眼中隐有水光,“回来就好,虽然你们修仙法我也不太懂,但回来我就有更多的时间能看到你了。”
  玄赢心中也有些酸涩,他也想承欢膝下,孝顺姜潋,可世间的事总是有那么多无奈,即使回来了,也不代表危机过去,而是代表所有的平静都将被彻底撕碎,他和玄清子,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沈时冕见玄赢一直不提两人要结契的事,竟也不着急,玄赢越不好意思开口,就说明他越在意,越把他放到了一个郑重的位置上。
  姜潋含笑看了一眼沈时冕,“阿冕呢,有什么打算?”
  这孩子跟她说过他喜欢玄赢,姜潋可记得牢牢的,出去这么长时间两人朝夕相处,总该有点什么进展吧。
  面对她满含期待的目光,玄赢突然有种被母亲大人看穿一切了的窘迫感,随后又安慰自己,不会的,他们上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和沈时冕还处在一个很尴尬的情境下,娘不会知道的。
  这样自我安慰了一番后,玄赢再次抢答,“沈师弟也要结业了,应该会回凌霄阁。”
  这个答案显然不符合姜潋的预期,她不满地蹙了下眉,“你回玄江门,他回凌霄阁,你们的事可怎么办?”
  玄赢呆住了,硬着头皮垂死挣扎道,“我们……什么事?”
  姜潋挑眉,“当然是……”
  她尚未说完,沈时冕忽然开口打断了,“伯母放心,我自有打算。”
  姜潋对沈时冕的印象向来极好的,他这么说姜潋瞬间就放下心,也不追问了,“那就好。”
  随后姜潋催促玄赢去拜见一下玄清子,她便开开心心地去给两个孩子准备饭食。
  玄赢感觉这么短短时间的谈话,自己的心一直七上八下,姜潋走了他才松口气,“吓死我了。”
  沈时冕趁他放松的这一瞬间,速度极快地啄了一下他的唇角,“吓什么?”
  玄赢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起来,紧张地频频瞄着门口,全然忘了自己可以布个结界,身为凡人的姜潋绝对无法窥探里面的动静。
  他佯怒道,“光天化日,让娘看见了你害臊吗?”
  沈时冕面色淡定极了,“她不会看见的。”
  玄赢小心地布了个结界,刚布完就被沈时冕的气息包围了,沈时冕从背后抱着他,啄了啄他泛红的耳廓,闷声低笑,“阿赢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在偷|情。”
  “胡扯什么!”玄赢坚决不能承认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契了,哪里需要偷……什么情。”
  沈时冕故作纳闷,“既然如此,阿赢为何要在娘亲面前遮遮掩掩的,害我亲你一下都像是做贼,要防着娘亲发现,可不就像是偷情?”
  玄赢耳根更红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连他以为会最丢脸的梁赋面前承认他喜欢沈时冕都没有那么窘迫,怎么换到姜潋这边,那种羞耻简直要把他淹没了,以至于根本张不开嘴和姜潋说这件事。
  见他低头不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沈时冕更觉心痒难耐,他真的特别沉迷玄赢这些细微的表情,以至于觉得自己快要病态了,或者早就病态了,玄赢平日里会故作潇洒大方的模样,其实这些细微之处时不时的都泄漏了他的可爱。
  沈时冕沉迷于挖掘这种感觉,舍不得放手,“阿赢你可记得那个叫做岚岚宗的小门派?”
  玄赢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拧眉思索了一下,“你说的是那个全门派不到初圣不许有道侣的门派?”
  沈时冕微微颔首,“秀山院有个岚岚宗的师姐,岚岚宗也有个授课长老在秀山院,那位师姐与我凌霄阁一位师兄相恋,整个秀山院的师兄弟们都被她送礼封口,坚决不想让那位授课长老发现。”
  玄赢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然后他偶然发现了凌霄阁的师兄和岚岚宗师妹的事情,还故意拿这件事去威胁沈时冕替他做术法课的功课,其实他根本不关心岚岚宗师妹和沈时冕的师兄如何,就是找个借口折腾沈时冕罢了。
  沈时冕忽然提这件事干什么?
  琢磨了一下,玄赢才回过味来,“好啊,你是说我们俩就跟那位岚岚宗师姐一样,还是在拐弯说我藏着你偷!情!”
  沈时冕一脸高山冰雪般纯洁凛然之色,“怎么会呢,阿赢连梁赋都告诉了,又有什么理由瞒着你娘。”
  玄赢轻哼一声,开始犯拖延的毛病,“我肯定会说的,今天刚回来,给我娘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明天,我明天肯定说。”
  沈时冕其实并不在乎他什么时候说,横竖玄赢逃不掉的,就算玄赢一直不好意思说,他也早就告诉姜潋自己的心意了,但他还是很坏心眼地反复确认,“真的明天?”
  “真的,我发誓。”
  “明天什么时辰?”
  玄赢终于在他的“咄咄逼人”下恼羞成怒,“你烦不烦的!”
  两人拌了一会嘴,最终以玄赢受不了沈时冕那张嘴逼的他无路可退,直接吻了上去,封住他那些多余的话。
  直到姜潋来催,“阿赢你怎么还不去拜见师尊?”
  玄赢才手忙脚乱地理顺了自己的呼吸,恨恨咬了一口沈时冕的唇泄愤后,匆忙离开单独去见玄清子。
  姜潋见他走了,含笑望着沈时冕,“阿冕喜欢的口味是不是这些?”
  她报了一些仙门常见的食物,沈时冕眸中闪过奇异之色,“伯母你怎么知道?”
  姜潋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阿赢时常给我写信,总是长篇大论告诉我你的事情吗?”
  那还是沈时冕失忆期间的事情,那时候他没有细想,此刻再回味,的确有些不同寻常。
  他唇线有些严肃地抿直,直觉这些信里会有很重要的东西,便试探着问姜潋,“伯母能把那些信给我看一眼吗?”
  姜潋歪头想了想,觉得信里面也没什么私密的东西,大多都是玄赢报平安的内容,玄赢对她向来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的,基本记载的都是一些秀山院趣事给她解闷,看看也无妨,便点点头,“你一个人也无聊,看看打发时间也好。”
  在姜潋的心里,沈时冕一直以来的形象都是玄赢的好友,后来变成了喜欢玄赢的人,她不会防备,玄赢也告诉过她,沈时冕是可以信赖的人。
  姜潋从一个精致的木盒中找出了那些普通的信纸,由于她是凡人,玄赢和她通信反而不会选择用修士的手段,倒是保留了这么多的信纸。
  沈时冕有些呼吸急促,这里面记载了许多玄赢对他的印象吗,在他以为玄赢讨厌自己,但实际上只是伪装的那些年,玄赢的真实心情是怎样的?
  他缓缓翻开了信纸,像是捧着最为珍贵的宝物,虔诚地一字一句仔细翻看起来。
  玄赢则已经站到了玄清子的面前,玄清子旁边是垂着头的玄真。
  玄清子高坐在殿宇上首,双目微阖,威严而压抑。
  玄赢静默不语,在这样严肃而窒息的氛围中,玄赢忽然感觉自己格外想念沈时冕,从前支撑他对抗的力量是姜潋和不屈服的对自由的渴望,如今,又多了一个与沈时冕携手同行的信念。
  良久,玄清子才开口,“你自作主张了。”
  这句话语气轻描淡写,玄赢却听出了平静表象下蕴含的风暴,若他不能好好解释,等待他的必然是巨大的灾难。
  玄赢收敛心神,“师尊,我绝对是按照您的意思在走。”
  玄清子冷哼,“我可没答应让你们结契。”
  玄赢再度在心里暗骂玄清子这个人渣,他只想要剑魄碎片,根本不在乎沈时冕失去剑魄碎片后会怎么样,更不愿意用玄赢道侣的身份来给沈时冕提供暂时的庇护。
  他定定神,装作愁苦地叹了口气,“师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玄清子双目微微睁开,“迫不得已?”
  玄赢目光悠远而复杂,“我也想不结契就直接双修拿走剑魄碎片,可是沈时冕非常警惕,他根本不给我机会。”
  玄真忍不住道,“不可能,你们一路上都非常亲密。”
  玄赢更愁苦了,“只有表面上,根本不许我深入。”


第93章 
  不许深入; 这句话玄赢说起来可是理直气壮的; 虽然沈时冕哄着他; 装可怜; 装病弱,美人计; 什么手段都使上了; 骗他这样那样互相帮助了不少次,但是不肯有更深层次的接触也是真的。
  毕竟血气方刚的年纪,玄赢是个剑修,又不是佛修; 后来到最后; 他都忍不住要抛开矜持了; 沈时冕却会穿上衣服不认人; 一副特别正派的模样; 好像刚刚引诱玄赢的不是他似的。
  别说玄赢从小到大都在和玄真玄清子两人周旋,在他们面前装样子瞒天过海炉火纯青; 现在说的可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实话,他更是一点负担没有,表情神态毫无破绽; 任玄清子怎么看也不可能发现有问题。
  只有玄真; 一心误会他们曾在云暖阁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觉得有一就有二,还是对玄赢持极大的怀疑态度,可那件事说到底他自己也心虚; 并不敢当着玄清子的面挑破,否则到时候他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一时间脸上青青白白的,神色变幻十分难看。
  玄赢早就拿捏了他的顾虑和弱点,当时就做了后手的准备,此刻果然让玄真哑巴吃黄莲。
  玄清子见玄赢表情无辜坦荡,权当是信了,但他对两人结契之事仍旧不太赞成,这样做的风险甚至超过了先前的方案,陈清泉和其他人,都很容易解决,沈时冕却很棘手,私下哄骗和正式结契,就风险和需要付出的代价来说根本是两个概念。
  最大两个仙门的掌门在外人眼中公认的继承人结契,那真的不是简单的两人结契,其中涵盖的各种意义和需要解决的问题可太多了。
  因此玄赢说完这句话,玄清子就陷入了沉默,玄赢明白这人是在权衡利弊,也不催促他。
  玄赢心中自有计较,他虽暂时受制于玄清子,却不会事事真的任由玄清子摆布,他想做什么,终归能做得成,绝不肯真的吃亏委屈自己,他的性子,要能闷不吭声什么事都依着玄清子意思来,不阳奉阴违恐怕天要下红雨了。
  又是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玄清子不表态,玄赢也不松口,无声的博弈后,玄清子旁敲侧击,“你可与沈时冕商议好入门的事?”
  所谓入门,便是不同门派的弟子若要结契,势必要有一方放弃掌门继承者的身份,严格来说,等于半入了另一方的门派,表面身份虽然不变,但再也不能接触自己门派核心了。
  玄江门和凌霄阁的未来掌门是一对道侣,听起来好像不错,但实际执行起来却根本不现实,除非他们有能耐立刻把两派合二为一。
  玄赢早有准备,面对玄清子犀利的问题,他唇角微扬,“师尊放心,我与他说我会自愿放弃掌门继承者的身份。”
  他这么说,玄清子会觉得他是为了稳住沈时冕所做的口头承诺,同时玄真在场,也能稳住玄真,可谓一箭双雕。
  毕竟玄真一向认为玄赢的确没有觊觎掌门之位的心,只是目前他作为掌门大弟子,又身怀剑魄碎片,暂时还需要承担一些责任,掌门之位迟早是他玄真的。
  当着玄真的面,玄清子也不会表现什么异样反驳玄赢的话,他还要利用玄真,那两人各怀鬼胎,玄赢早看得透彻。
  与这两人斗智斗勇许多年,玄赢早已驾轻就熟。
  玄清子表示他还需慎重考虑,暂时让玄赢回去了。
  玄赢心知此事十拿九稳,毕竟沈时冕身上那块巨大的碎片到手,玄清子多年筹划便可一朝达成,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
  他心情还算不错,离开玄清子的住所下山回到姜潋那里时,姜潋已将饭食准备好了,见玄赢回来,将东西摆上院中石桌时随口催着玄赢,“阿冕那孩子在你房里玩,你叫他出来。”
  其实晋级圣阶后,他们对食物的需求就很低了,但蕴含灵气的食物总没有坏处,加上姜潋作为凡人,总是要吃三餐,玄赢也乐意陪她便没告诉她这件事。
  玄赢丝毫不晓得亲娘把他给卖了,毫无心理准备地推开属于自己的房间门时,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沈时冕……在干嘛?
  对方修长白皙的指尖夹着的,是信纸?
  沈时冕手边摆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盒中密密叠着的确实是一种特制的信纸,其中一张正被沈时冕漂亮的手指捻着,捧在面前细细读着。
  听见玄赢推门的动静,抬起头来看他时,俊美的面孔上表情一时复杂得难以解读。
  但他立刻收敛好情绪,没让玄赢察觉,不动声色地将信纸放回盒子里,“该用饭了?”
  玄赢的目光随着那张信纸落在盒子上,仿佛没有灵魂的声音垂死挣扎地从他口中飘出,“你在看什么?”
  沈时冕微微一笑,明明看起来十分正常的笑,却笑得玄赢不知为何后背发凉,“娘亲给我解闷的读物。”
  他如今不当着姜潋的面,一声娘亲也叫得十分顺口了。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玄赢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他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刚刚面对玄清子和玄真运转如飞的脑袋瓜如今塞满了浆糊,完全充斥着,“他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这样的字眼。
  在玄赢的空白目光下,沈时冕悠悠地盖好盒盖,十分顺手地将盒子收入自己的芥子袋里,好看得不像话的脸逐渐靠近玄赢,居然十分淡然,“走吧。”
  玄赢差点同手同脚,仿佛灵魂出窍般走了两步,好不容易捡回一丢丢理智,艰难地扯住沈时冕的袖摆,声音有些虚弱,“你都……看到了?”
  沈时冕便又笑了,平日里冷冰冰的表情彻底消融,“还没来得及看,阿赢便回来了,是有什么重要的讯息吗?”
  他说着作势又要去取芥子袋里的盒子。
  玄赢一瞬间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顿时活了回来,抓住沈时冕的手打断他的动作,拉着就往院子里去,“没什么好看的,走吧走吧。”
  一顿饭吃得玄赢食不甘味,往日喜欢的统统没了滋味,双眼频频瞄向沈时冕腰间的芥子袋,盘算着怎么从沈时冕那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盒子弄回来,再彻底销毁。
  娘亲也未免太细心,这些家书为什么要保存得这般好,他可真的没想过还有被沈时冕看到的一天。
  想到家书里的内容,玄赢只想捂脸。
  叫沈时冕看到了他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沈时冕对着姜潋,全程春风和煦,有问必答,风度教养无可挑剔,姜潋越看越满意,这两个孩子回来时的气氛和上次不同了,姜潋虽有心想证实,但她知道阿赢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最要面子,并不点破,只作不知,也不问。
  等这顿漫长的晚餐结束,玄赢也顾不得要多陪姜潋了,迫不及待地把沈时冕拖回房间。
  沈时冕心知肚明他急什么,面上还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此刻金乌西沉,玉兔东升,这个房间玄赢虽不常住,毕竟还是玄赢的屋子,他又有些紧张起来,试探着对沈时冕说,“你的芥子袋让我看一下?”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沈时冕的芥子袋,从在阮南秘境救了沈时冕开始,为了给沈时冕找衣物第一次打开了这个芥子袋,之后已经不知多少次了,沈时冕的芥子袋中无非就是些灵石符箓和法器,并无什么见不得人的。
  所以玄赢提出这个要求表情十分镇定,好像根本没有私心。
  沈时冕毫无异议地点头应了,毫不迟疑地解下腰间芥子袋,在玄赢紧张的目光下,正要递给他,忽然又停了停,手一翻,掌心便多了一个让玄赢心跳加速的盒子。
  正是那个玄赢想拿走的要命的盒子,玄赢屏住呼吸,强装镇定地问,“你怎么又把它拿出来了?”
  沈时冕神色淡然,“左右阿赢翻找我的符箓找些合用的要不少时间,我在旁也是闲来无事,不如将娘亲给的消遣读物看了,既不辜负娘亲的心意,也可打发时间。”
  玄赢本就是要拿走盒子,闻言自然不应,立刻说道,“不行。”
  沈时冕眸眼微闪,“为何?”
  玄赢硬着头皮道,“你伤势刚愈,应当多打坐休息,这盒子里不过是些消遣读物,写给娘亲解闷的,其实都是些寻常修炼之事,你看了也无趣。”
  沈时冕故意蹙了下眉,“可打坐未免枯燥,在不在乎这几个时辰,此刻时辰尚早,阿赢没时间陪我,我总归要自己寻些事做,阿赢写的,再无趣我也不介意。”
  玄赢闻言立刻从他手里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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