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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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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江流自然答好,两人与苍弘告辞,策马赶往玉山谷。
  走过一座濒危的吊桥,马蹄踏上实地那一刻任江流的心脏终于回到胸膛,再回头去看桥下云雾缭绕,仍旧让他额上冷汗直流,觉得异常危险。
  师无名笑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没什么。”任江流擦了擦汗,“继续走吧。”
  过了危桥,往前望去草木丛生,井然有序,一座巨石垒成的大门恒挡在两座小山峰中间,城墙之后城堡拔地而起,气势恢宏,令人侧目。
  内中的人看到是谷主回来的,不用他们多开口,尚在一里之外便大开城门,内中有人走出,夹道相迎,拱手施礼。
  任江流还没看过这种阵仗,觉得有些新奇,他勒住缰绳慢下两步跟在师无名身后,两人进入大门,穿过防御塔,再走几步,眼前豁然开朗。
  溪水幽长,泛起干净的乳白波纹,石头落入水中清晰可见。蝴蝶翩然起舞,缓缓落在花枝,花枝颤颤,无声安宁。山影叠叠,壁立千仞,远处山上覆着千年不画的霜雪,近处晴朗如斯,鲜草露珠折射出三色日光,如珍珠坠地,不敢亵渎。
  即便是晴天,这里的空气带着挥之不去的冰雪气息,几株桃树零落散在山谷各处,房屋隐在其后,看不真切。
  任江流感叹玉山谷的广大,心中隐隐明了为何顾长白会对师无名如此忌惮。
  “阿江在想什么?”师无名道,“虽然已经进入谷内,但距离藏书阁还有些许路程。如果觉得旅途疲乏了,不如先在此休息。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无论你想做什么都是无妨。”
  “不用那么麻烦。”任江流甩了甩缰绳,“还是快些找到关于千年火的传说才能安心。”
  “这样也好,跟紧我。”
  心中目标不在此,再好的风景也无心欣赏,两人火速赶往藏书阁。
  藏书阁离谷主居所不远,青石累的独立的小楼雅致漂亮,小楼外边上锁,师无名打开大门邀他进去,任江流方一踏入内中就懵了。
  小楼中是类似四合院的规格,上头圆圆的瓦砖房顶将四个屋子连在一起,室内净高约现代两层楼的高度,四周环绕着不一样的书,书柜约三米多高,层层叠叠,根本数也数不清。
  他后退两步,捂着额头□□一声,“这么多书……师无名,你有寻找的目标吗?”
  师无名发笑,认真的道,“一本一本的找吧。”
  任江流再去看那些书,每本书的摆放顺序分颜色,分种类,分朝代。有时候蓝色的书会排成一排,天蓝,海蓝,水蓝,看的人眼花缭乱。
  他脑中发晕,眼睛发花,忽然很想撂挑子不干,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师无名,当真仔细考虑起逃跑有多少可行性。
  “这可不行啊。”师无名忽然道。
  任江流疑惑,“你说什么?”
  师无名微凉的手指碰到他的额头,“不管这里想的什么,都不行。”
  在任江流愣神间,师无名往前走了两步,又走了两步,感觉到他没跟上,回头看去,见任江流僵在原地,悠然笑道,“走吧,重点,自然是有的。”
  任江流脸色发红,晃了晃脑袋,立即跟了上去。
  藏书阁左侧第三层的书大多跟神怪志异有关,大约是因为主人常常翻阅的缘故,书纸已经发软,内中页面显得陈旧。
  任江流看古代文体有些不习惯,但到底看得懂,他看了一会儿想到刚刚那一幕。师无名碰触自己的手指带着的温度,弯起的嘴角,眼睛的弧度。越想越是窝火,轻微的,有种被戏弄了的感觉。
  他懒洋洋的看了师无名一眼,轻哼一声。
  师无名知道他在想东想西,便随他去想,一点也不阻止。
  两人不断翻阅典籍,到了黄昏还不想走,命人点上灯火,一直看到了晚上。直到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任江流依依不舍的将自己没看完的部分插上书签,随师无名离开。
  婢女将藏书阁上锁,再恭敬的呈上钥匙,师无名笑道,“阿江看起来很喜欢这些书。”
  任江流道,“我看了一本叫《奇异录记事》的古书,说是书,更像是众多书节选的段落。我见上面字迹零星,似乎写着麒麟,灵,初始这样的话。但是那本书有一半浸水,墨迹模糊不清,师无名,你可曾看过这一本?”
  那个句子本身有些像关于朝代更迭的预言,师无名的书大多是有趣的志异,记录一些奇珍异草,上古轶事,颇为艳情的传奇小说话本也有。但是他看的那一本,却与众不同。
  寥寥几语激起他心中波澜,顾花君胸口的八个字闯入脑中,让他立刻坐立不安。王印,灾祸,乱世,灵光……除了王印不知,灾祸不明,其余他能猜出大概,那些预言,几乎一一在此时验证。
  任江流当真担心,担心这件事会牵扯到顾花君,或者天行教之乱结束,还有祸端。
  忽而起风,师无名衣袍翻飞,他被风吹着了,闭上眼睛的时候心中闪过百种滋味,再次睁开却已经恢复平静,“我看过。”他道,“不过现在还是以千年火为重点,天色不早,阿江就算心急,也不能饿着自己,走吧,我带你就食沐浴,其余诸事,明日再想。
  主人家发话,任江流是会听得。
  吃饭,沐浴,一夜好眠。
  早上起床的时候,好一阵不情不愿的挣扎。
  熏香宜人,被褥柔软,任江流依依不舍的拍了拍枕头,小声叹气,嘀咕一声劳碌命,眯着眼睛坐起来,脚胡乱找了找,却没有碰到鞋子。
  
  他一怔,睁眼去看,只见一套干净的衣服摆在不远处的桌子上,鞋子整齐的摆在床头。
  衣服蓝中有灰,深色锁边,穿在身上非常舒适,他拎着一件薄纱外套看了半天,上面绣着的竹子叶与衣服暗纹交相辉映,在身上比了比,还是觉得穿上太麻烦了,便叠整齐了放在一边。
  有小姑娘端了洗漱用具进来,任江流连忙道谢,在谢绝小姑娘帮吗的提议之后整理干净自己,对着铜镜看了看,恍惚发觉自己的头发已经长了很多,本来只在脖颈,现在已经散落到后背,每天晃啊晃,也是烦人。
  任江流捻起镜旁放着的发巾,笨拙的将头发绑好,检查没有遗漏之后,推门出去找师无名。
  门外等着的小姑娘抿唇微笑,“回公子,谷主还未起来。”
  任江流一听就来了性味,师无名赖床可是十分罕见的事情,他催促道,“他住在哪里?快带我去!”
  女孩迟疑一下,“这……”
  “不用担心。”任江流豪放的一挥手,“我们可是同床共枕过的人,我现在过去,他也不会生气。”
  女孩微微一笑,以为这个年轻人在胡说八道,便说,“公子随我来吧。”
  他与师无名的住处离得很近,任江流扒着窗户纸瞧了一会儿,什么也没看见,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回头小声问那姑娘,“他真的在里边?”
  小姑娘道,“玉颜未曾见到谷主出来。”
  “多谢你了,玉颜姑娘。”
  玉颜对他施礼,转身离开。
  任江流在门口徘徊,敲了敲门,道,“师无名?”
  里边还是没有声音,他想,难道是已经走了?
  本想去大堂看看,脚尖转动,终究按耐不住好奇心,手按在门上,悄悄推开了一些。
  门彻底打开,任江流心中一惊,往后退了一大步。
  ?

☆、心撩

?  门彻底打开,任江流心中一惊,往后退了一步。
  师无名身上寝衣未换,似笑非笑的坐在椅子上看他,见他反应,直接笑出声音,打趣道,“少侠为何是这种表情,方才不是还在唤师某之名,现在见到了,反倒不喜欢了吗?”
  “你……”任江流你了半天没你出来,恨恨走了进去,在周围环视一眼,心情稍微缓和,口中之话变为,“你这屋看起来不错。”
  师无名手撑在腮边,“那现在师某邀请少侠同住,可会唐突?”
  任江流翻了个白眼, “你别再耍我了。”
  “非也。”师无名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含笑道,“我可是诚恳的真心啊!你怎么这么不相信师某呢?少——侠——~”
  一个字绕了三个弯,任江流的心也跟着拧了个个。
  他面红耳赤,无所适从。抓了抓头发,心中着急转移话题,左顾右盼,眼前忽然一亮,指着前面的画说,“这是?”
  师无名,“恩……”反手指着自己的脸,“是师某少年的时候。”
  任江流看了看画,又看了看他,再看了看画。记恨着他昨日和今天三番四次的调侃,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哈哈大笑出来,“真、真的……是你?”
  师无名点了点头。
  画上的人唇红齿白,眼神如水,是个白兔版乖巧纯良的男孩。
  任江流擦掉眼角的泪花,却止不住笑声,极为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噗嗤笑道,“真是名漂亮的小姑娘。”
  被他笑成这样,师无名有些撑不住了,扭头望了望镜子,可是这个方向也丝毫看不到镜中的人影。便摸了摸自己脸,站起来道,“少年的时候,的确被人夸赞过容貌精致,不过近些年却没有了。”
  他那时姿容秀美,眉眼细长,加上养尊处优,身体柔弱,看起来非常弱不禁风。这些年直接变了个模样,高了,壮了,结实了,面容返璞归真,气息内敛,静若温玉。
  比较起来,也说不明白哪个更好看一点。
  “不过说起小姑娘的话……”他慢腾腾的走过去,捏住任江流的肩膀,让他正面面对自己。
  任江流吃痛,在他逼近的时候已经慢慢停下笑声,眼睛睁圆了些。
  两人静静对视,任江流从耳朵红到脖子,三番四次做着小动作欲挣脱他的手,不知是羞是气,叫了声,“师无名!”
  师无名浅浅的‘嗯……’了一声,温柔的拨开他脸上的碎发,用掌心遮住他的眼睛。
  看不见之后,热气逐渐靠近,任江流想要后退不能如愿。那人似乎故意让他误会,先靠近了嘴唇,就在快要接触到的时候换到了耳边。呼吸一下一下传入耳中,任江流咬紧牙关,克制不住有些发颤。
  师无名声音沙哑的呢喃,“你现在就像个小姑娘。”
  室内静悄悄的,任江流平时伶牙俐齿,现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终于等师无名怀着这次玩儿的过火,下次就没得玩儿了的心情,松手放开他,才算结束。
  那人拿起桌上的衣服,打开,抚平根本不存在的皱褶。歪头看着任江流,疑问道,“阿江怎么还在此?”
  任江流站在原地,傻傻“啊?”了一声。
  师无名想了想,“如果阿江想在这里观看师某着裳也无妨,不过……”他指了指,“可否先把门关上。”
  朗朗晴空之下,他亲眼看到任江流脸色乍红乍白,变了好几次,最终落荒而逃。
  ………………
  ………………
  师无名刚一坐下,立即有人送上极品毛尖。
  他们已经在玉山谷留了一夜又一天,此时天方将晚,两人知道又找寻无望了,重复前一日的动作离开藏书阁。他们出来之时,玉山谷的人已经准备好了膳食。
  这里的吃食多样,任江流以前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咸甜酸辣,东南西北各有风味,但像玉山谷这么馋人的,还是少有。
  烤鸭,将腌制好的整鸭烤的流油,一口咬下,肉汁肥浓。鱼翅羹,鱼翅用老汤熬制,炖至火候,然后放下其他作料,出锅的时候香味四溢,清润醇香。火腿肉质细滑,膘头十足,品味甘甜。烹虾仁是道凉菜,生嫩爽口。连最普通的豆腐也能炖的柔而不腻,滋味十足。
  此外还有珍珠丸子,鲤鱼烧白菜,翡翠煲,桂花包子,羊肉汤……糖醮果子是最好吃的一道甜食,豆沙配上坚果,冷热凉甜,数之不尽。冬瓜盅又鲜又嫩,枸杞蛋花汤解腻除油,锅贴金黄腴脆,狮子头油而不腻……
  他们下午的时候趁着空闲吃了一碗鸡肉馄饨,那个味道,着实令人神魂颠倒。
  可是唯独此刻,他面对满盘珍馐,完全无心下咽。
  任江流已经别扭了一整天,师无名不点破,只问,“是菜不合胃口吗?”
  任江流拿起筷子,复又放下,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了?阿江这样让我忧心,说给我听如何?”
  那个青年垂下眼睛的时候犹如收起满天星光,烛光的倒映下,其中水光潋滟,未曾开口,便先动人。
  任江流郁闷的事当然与师无名有关,突然亲近,又客客气气。有时撩的他心痒,但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气氛又变回了个之前一个样。说他不是故意的,就应该如当初进入落银河之前,那样是正经的相敬如宾。说他是故意的,却抓不到痕迹。
  但若他之前做的那些只是对待朋友的小玩笑,自己现在这般纠结,反倒是自作多情了。
  任江流不知不觉中陷入死角,进退两难,到跟师无名的预计不谋而合。
  他会苦恼,就代表心中在意。
  师无名笑容加大,抓住他的手,任江流一惊抬头,只看到他真挚的眼睛,呼吸不由一滞,慌乱之下,有些话算七八糟的也出口了,“我担心我师弟、顾长白、武林盟众侠士。忧心千年火信息真假,可否真能找到。我还在想……在想……”
  他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灵光剑可否能顺利铸成。”
  师无名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任江流不解,“你莫要吓我,这些事情已经足够我烦恼,如果再填上一两件,我真就要请假跑去散心了。”
  “再想想。”师无名含笑看着他。
  任江流思想向后,因为手上的触感,硬生生是难以集中注意力。
  他咬了下唇内的软肉,道,“事有轻重,我们专注眼前事。”
  “哎!你啊……”师无名捏了捏他的手,肉辗转碾过骨节,任江流眼眶霎时一红,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觉顺着手臂爬到耳朵,让他心中迸发不可估计的动摇。
  师无名望着他的眼睛,轻轻道,“聪慧的孩子总令人格外疼惜。”慢慢松开了手,柔声道,“阿江放心,明日我们继续去找。顾长白说的很有道理,既然日炎精铁的传说应验了,那么千年火亦然。”
  然而这些已经安抚不了任江流躁动的心,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他心不在焉的胡乱扒了几口,含糊的告辞,走回房间。
  他离开许久,师无名脸色慢慢褪去柔和,一名男子从门口走进来,撩起长袍,单膝跪在他脚下。
  “谷主。”
  师无名道,“情况。”
  “武林盟损失惨重,正在积极联系各大派门,现在战况更加激烈,每一次爆发,都可令武林盟伤筋动骨。”
  “恩。”师无名不置可否。
  那人继续道,“我们的人已经联系到小姐,小姐说她先不回来,让您代她打一个人。”
  “哦?”师无名摸了摸下巴,心知是任江流之事,道,“然后呢?”
  “左使方面没有千年火的消息。”
  “知道了。”师无名喝了一口茶,“幸好这事只是我私下潜人去查,若是被外人知道,不知该如何编排我玉山谷无能。”
  他不怒不悲,语气淡淡,所说之话泰山一般压在人的心头。
  那人脸色发白,跪的更加谦卑,半个字都不敢说。
  师无名想,这是一个很好的让武林盟和天行教互相消耗的时机,但他需要保持力量的平衡。从长久来看,天行教太强对玉山谷无益,而武林盟若是太强,便是令人烦恼的脚前石。
  他要想保持这个平衡的前提是掌握灵光剑的出世,不能太快,也不能太迟。
  可惜现在千年火还没有消息。
  若是还找不到,玉山谷便没有理由不帮忙了。
  他心事重重,无法安睡,时至半夜,令人挑了灯光往藏书阁走,却在半路看见死气沉沉趴在窗边发呆的任江流。
  啊呀!
  师无名心情爽快不少,很没诚意的想,貌似玩儿过火了。
  ?

☆、云开

?  任江流也看到了他,推门出来,疑惑道,“你去哪?”
  师无名微笑,“没找到千年火的消息,睡不着。”
  这却是实话。
  任江流瞬间提起干劲儿!活动着胳膊道,“我也一起去吧。”
  师无名笑道,“麻烦了。”
  任江流接口,“麻烦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还真是贴心,连衣服都准备好了。”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袖。
  “这不算什么。”师无名道,“而且这件事,说起来也我这是为了自己。”
  “哦?”任江流不解,“照顾我怎么成为了你自己了?”
  师无名打量着他,道,“赏心悦目。”
  零碎的贫了几句,两人到了藏书阁。
  阁门大开,蛇虫鼠蚁均被药气隔绝在外边,任江流一直看到凌晨四点,有些撑不住了,歪头靠书柜一角,本来是想休息下眼睛,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晌之后,师无名抚着书本想了半天,突然一拍巴掌,“原来!”
  任江流惊醒,倏然坐了起来,揉着眼睛茫然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要紧吗?”
  “说不定出了件好事!”师无名忽然走向藏书阁左侧第二个分栏,上面是更古早的一些书,那时候没有纸张,只留下了竹劵。
  师无名对跟在身后的任江流说,“也许是我们根本找错了方向。”
  竹劵上的文字更加艰涩难懂,日头逐渐升高,又慢慢降落,他们拒绝了两次就食,师无名捧着手中的竹简,抚摸上面的文字,终于露出一丝轻松表情,“终于……找到了……”
  ‘一花名曰橫诃,生于海之心,成熟之期囊中结铁,落地燃烧,熊熊不绝。异人见异,即命名千年。’
  后有小字注解,‘成熟之前剪下花囊,用玄冰盒封存,火祸绝矣。’
  上面记载和顾长白说的差不多,的确有写,‘橫诃众数同期盛放,千年火燎原而起,烈火灼地五尺,万物化焦,海水枯竭。’
  任江流看到记载喜不自胜,“花在海上?”
  师无名指着:万物化焦,海水枯竭。道,“恐怕不是。”
  “那是沿海城市?”
  “这……”
  “可有什么本来是水域,忽然化陆地的传说?”
  “师某未曾听过。”
  “那寻找的方向?”
  师无名接着往下看,眼尖的看到东海之心四字,道,“也许这是个线索。”他想了想,放回了竹劵,扶起半跪在地上的任江流,说,“走吧。”
  任江流不解,“去哪里?”
  师无名笑道,“我心中有腹案了。”
  “什么腹案?”任江流被他牵着,锲而不舍的追问,“说来听听,别这样……好奇的滋味很难受,你体谅一下。”
  师无名笑着看他一眼,“东海自然不可能忽然蒸发。中原向东有一地总称‘泷口’,泷口中央有一城,名曰:岚城。泷谓之龙,中为腹,腹中有澜,水意横生。我猜测,如果世上真有千年火,应当在此处。”
  有了目标,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任江流做事风风火火的,想立刻就走,师无名阻止他,模样有些烦恼,一双眼睛泛着笑意,“等等,阿江,我这儿还有事情要处理。既然已经知道该前往何处,我命人准备一下,明日再走亦可。”
  任江流这才发现是自己想得太理所当然了,他想得明白,师无名帮助武林盟恐怕有唇亡齿寒的警惕,魔教入侵对他来说并不是好事。可是这种帮助并不是理所当然的,如今回了玉山谷,他还会想离开吗?
  怀着难解的心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任江流起身坐到镜子面前,遮住自己的眼睛,悄悄张开一丝指缝。
  铜镜中倒映出模糊不清的人脸,他看了一会儿,撑着额头苦笑出生,“真是……小心眼儿。”
  究竟哪里像女孩了……
  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任江流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
  师无名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少侠是在说我吗?”
  哦……
  任江流回想刚刚自己的举动,思前想后,心道还好没说什么过火的话。撇嘴道,“别再‘少侠,少侠’这么叫我,总觉得后背发凉,不安好心。”
  “哎?少侠这么以为?为什么少侠会认为师某不安好心?少侠当真这么认为?少侠……”师无名走到他身边,一句一个少侠根本就是故意的!
  任江流翻了个白眼,举双手投降。
  “别说了,我错了,你怎么突然过来?可是有事?”
  师无名坐下,“听玉颜说你心情不好,身为此地主人,过来关心一下。”
  任江流没好气的道,“身为客人,我多谢你。”
  “还有。”
  任江流等着看他还能说出什么。
  “已经两个时辰不见。”师无名侧了侧脸,低声道,“有些想你。”
  他的目光柔和,清透彻骨,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谎。内心对的躁动不自觉被安抚了,焦躁悄然退去,任江流默然,犹豫道,“师无名……”
  “嗯?”
  “你……会帮武林盟多久。”
  师无名心念转动,轻笑道,“至少到魔教溃败。我有心以人力相助,就不知武林盟可有意接受。”
  任江流惊喜,“这个自然……”
  师无名语气真挚,“等一切结束,你愿意再次来玉山谷做客吗。”
  “自然……愿意。”
  过了泷口,空气变的粘稠而湿润,任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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