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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留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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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客气了。”玉山谷主气度翩翩的拱手,“师无名特来拜会。”
“前辈一路赶来乏了吧,快进入内中,晚辈已经准备好了茶点。”
师无名笑吟吟颔首,又说了一次,“盟主客气了。”
顾长白暗中蹙眉,心跳不安的快了几分,强撑着一尽地主之谊。
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师无名身上却少见尘埃,面上神采奕奕,眼中温润斐然,仍是如常模样。
清茶入口,微涩,甘甜,余香缭绕不绝。
“自天行教归顺,武林重归一片祥和,久未见前辈,不知道前辈可安好?师姑娘可安好?”
“盟主有心了,师某深居简出,比起往日奔波,这样如同隐居的生活滋味甚妙,一切都好,无需挂怀。家妹也无恙,承蒙盟主记挂,还特意在她生辰时送来的贺礼,她让我捎来一句多谢。”
“能得姑娘喜欢,是我之荣幸,这句多谢倒显得生疏了。”场面话终究有尽头,顾长白委婉道,“这次前辈到来,定是有要事待办,不知是否有长白能帮上忙的地方。”
听他的话,师无名眼中笑意更甚,嘴唇微微上扬,温然道,“盟主说错了,盟主无事能帮助师某,而师某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帮盟主的忙。”
顾长白不解,皱了皱眉,微笑道,“前辈要帮助长白?这话从何说起。长白虽不才,但现在武林盟经过修生养息,顺遂安泰,应当并有什么事能劳动前辈相助才是。”
“盟主当真想不到,还是还没有想到。师某这次来还要告诉盟主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对盟主来说说,至关重要。”
顾长白拱手,“洗耳恭听。”
师无名轻轻放下茶盏,玉器相击声音崔然动人,他望着顾长白的眼睛,眸中之色莫名,悠悠叹了口气,“顾小公子之事,被泄露了。最多三天,这个消息大江南北,将无人不知。只怕届时,顾小公子的安全将无法得到周全。”
顾长白手上发抖,茶杯自指尖滚落,雪白的衣襟洒满淡黄色茶汤,幸亏此时不是滚茶,仅仅湿了衣襟,没有伤到皮肉。
但是顾长白揪着衣服,感到焚心烧肝的痛楚。嘴皮颤抖,似被这消息吓的六神无主,也像是只有如此才能压抑住心中怒火,半天才说,“这……这怎么可能……”
“啊,盟主太过激动了,可需让人前来略做处置。”
“不、不用。”顾长白茫茫按压着身上湿透的地方,话已经脱口而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屈指可数,而且大部分都是长白信任之人,但是前辈今天却告诉长白此事即将公布天下,是谁泄露的秘密,是谁有心引起人心骚动,是谁针对武林盟!不知前辈能否代答。”
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师无名。
师无名面不改色,面对顾长白的逼问,不惧不退。也可能是早都准备好要怎么回答,所以此时才能游刃有余。
“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但到底不是绝对的秘密。也许是从拜首来的人犯了无心之误,也许顾小公子自己说错了话,也许是妹妹无意中讲出,也许源头问题出自任江流,甚至,泄露这件的人,是师某,自己”
他放慢速度说最后一句,两人对视半晌,刀光剑影于无声之中,咄咄之气凛凛成行。
师无名摇了摇头,道,“可是这一切都不再重要。盟主莫要忘记师某此次来的目的,师某说过,我要帮你救一个人。”
顾长白压下心中火烧火燎的痛楚,艰难问,“那个人,是花君?”
“然也。”
顾长白冷静下来,就如同师无名说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是怎么发生的已经不是现在的重点。他想了想,道,“我应该怎样做,才能配合前辈,救回花君。”
师无名道,“事情闹大,朝廷必然插手,大夏传奇将军萧宏生忠君爱国,绝对不会留着顾小公子这种隐患,得到消息之后,必定命人围剿。萧宏生的军队,相信盟主应当知晓。”
顾长白点头,“天下第一强人,天下第一强兵,顾长白早闻其名。”
师无名道,“如果是他出手,此时的天行教恐怕无能保护顾小公子。若是负偶顽抗,定当损失惨重,甚至可能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同理,如果武林盟插手,那将引发内战。”顾长白脸色极其难看。
师无名道,“玉山谷愿意保护顾小公子安危。”
“代价呢?”
“盟主真是爽快人。”
“前辈说笑了,长白愧不敢当!”
“呵……既然盟主这么爽快,师某是否应该报以同样的爽快?”
“前辈请讲。”
“我要灵光剑。”
顾长白将椅子扶手捏的嘎吱作响,若不是全力控制,只怕木料已经化作尘粉。他牵强笑着,“前辈在开玩笑。”
茶杯被掌心焐热,暖香扑鼻,完全变了味道。
师无名淡淡一笑,“怎么会呢。孤鸿无极死后,灵光剑便束之高阁,师某也是爱剑之人,见之不忍,望之心动。若盟主肯割爱,我要说一声多谢。”
顾长白站起来,“花君之事长白会自己想办法,有劳前辈走这一趟,请回吧。”
?
☆、入局
? 送客的话说的分明,师无名不紧不慢的站起来,“盟主是能看着亲弟死去,天行教大乱。还是武林盟即刻动身支援天行教,引起内战。而且若武林盟势弱,中原群龙无首,这对玉山谷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到时再想得到灵光剑,也许比今日更加容易。”
顾长白大怒,“你!”
“还请盟主再做考虑。”
顾长白道,“那将此事交给前辈,您就有更好的办法吗?”
师无名笑了笑,“那就是师某的本事了,有或没有,你看便知。”
沉默半晌,顾长白长叹一声,“二弟平安到达玉山谷之日,就是顾长白双手奉上灵光剑之时。”
得到满意的答案,师无名知顾长白现在没有寒暄的心思,便自行离开。
他本想立刻前去天行教,但是走着走着,却在中途改了目标。
在丰斗村养伤的两人早就痊愈了,久未得到任务,在等待期间索性当自己在放假。
师无名再次到来,刚进去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去错了地方,特意退出去看了看,口中咦了一声,打量四周巨大的改变。
除去进出所用的石子路,空荡的外院被兼并成了几道垄沟,地里种的青菜已经成熟了,小葱绿油油的占了边角,生菜起了波浪,玉米遮挡视线,边角处依稀能看到红色影子,草莓从中而出,门口移栽的李子树硕果累累,令人口齿生津。
孤鸿无极木着脸坐在院子中间晒太阳,方臣兢兢业业的练功,掌风刮过,小葱齐刷刷的断了,孤鸿无极翻了个白眼,拿着盆收了起来,嘴里还讽刺准头不够云云。
师无名摸着下巴看着他们,敲了敲门,道,“二位久见,看你们过得这样好,我都开始羡慕了。”
方臣看到来人是谁,弯膝跪下道,“主人。”
孤鸿无极面无表情的指着自己,“莫余生。”
师无名让方臣不必拘束,看着他起身,才道,“莫余生,好名字。”
莫余生看着他,“好在哪里?”
师无名微笑,“好在你自己喜欢。”
这么说,也是有道理。
莫余生道,“你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到来,是有任务了?正好,我再不动浑身都生锈了,希望这个任务够刺激,不然我要失望。”
师无名没说他真的只是顺便过来而已,道,“如果呆厌了,你和方臣自行回玉山谷领任务便可。不过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年有余,这样离开,可会舍不得?”
方臣老实,只道,“我是玉山谷的人,玉山谷才是我的最终归处,为谷主分忧才是我应当做的事。”
孤鸿无极咧了咧嘴,道,“我在天行教住了十余年,你怎么不问问我,离开那里会不会舍不得。”
师无名笑道,“方臣不是代我回答了吗?你是玉山谷的人,如此,还有问题?”
“哼。”莫余生两袖清风,挥挥手走了。
方臣一人一剑,紧随其后。
他二人离开,师无名望着周遭,心中感慨。走进去之后才发现未改动的地方更多,比如那方荷花池,仍像曾经模样。
故地重游,人事已非。
曾经自己与顾花君先到此处,任江流随后赶来,之后更有热闹,三十个杂人成就的精英小队,方臣的突袭,父亲与他的将士……
师无名面带笑容,闲步走到任江流的房间,日光照出一室灰尘,他不嫌弃,坐在被褥凌乱的床上。
那时任江流心中住着一只猫,不知什么东西在迫他,让他老实一会儿极为困难,甚至需要用药才能让他休息。离开的时候更是火急火燎,通知别人的时间都不许,就这么走了。
看,这被上皱褶,褥上余痕,皆是当年模样。
师无名抚平被褥,将他们整理起来。
这一年来,他一直关注着任江流的消息,像是去了什么地方,交了几个朋友,或者闯了什么祸……
其实哪怕不仔细去找,江湖上因他而起的波澜总是少不了,但是比起那些闲言碎语,亲耳听到的更具真实性,而且听他日常种种,是件非常有趣的事。
师无名也不知道仅仅一个人而已,怎么能生出这么意外。
那时他闭门谢客,直到北漠杨家堡少堡主前来拜访,玉山谷的大门才正式打开。
杨家堡于北漠,就像顾家于武林,都是中流砥柱的力量。杨家堡人员繁多,竞争残酷,这位少堡主年仅二十便能坐稳这个位置,想来手段不凡。
少堡主名叫杨符君,长相甚似其父,性格也极为豪放爽朗。他说自己这次是奉父亲的命令出来历练一番,今日走到玉山谷附近,特来拜会,顺便有事打听。
最后的话才是重点,师无名面带笑容的答应,表示知无不言。
那位少堡主道,“说出来前辈莫要笑我,前辈博览群书,可否知道什么关于龙神的传说?”
到玉山谷不是为了见他,不是为了求药,不是为了求医,却来了一个这么光怪陆离的问题,师无名满头雾水,惊奇的笑,“龙神传说?”
也许是真心需要他的帮助,杨符君滔滔不绝的说了出来,表明是帮助一个朋友打听的。
他与这个朋友一见如故,对饮几次知晓他正为此事奔波,便说自己要出来历练,让他莫要着急,每到一个地方,定然帮他寻找消息。
“能与少堡主一见如故,对方定然是人中龙凤,他日若有机会,师某也想见上一面。”
杨符君道,“有机会的话我可为两位引荐,他喜欢交朋友,知道这件事定也愿意。”
几句话下来,他才知道原来这个朋友是名游侠,叫做任江流。
杨符君说,那时他还没通过父亲的试炼,也不是什么少堡主,在护送亲戚家的女客回家的时候遇上山贼,险些送命,还好遇到那位朋友。
回想起当时情形,他津津有味的描述,“当时我们一行人有三十几号,除去姑母的丫环仆人,妈妈婆子,能打的就剩下十几个,那伙山贼人数不少,而且强龙不压地头蛇,我想若是打不过,破财消灾也无不可。但是那些人拿了钱财竟然毫不收手,是冲着人命来的。我当时慌了手脚,心想这可坏了!”
在北漠一带敢惹杨家堡的人不正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但什么地方都不缺亡命之徒,也许这次赶巧,就被他遇上。
杨符君说着说着,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其实这位朋友,我应当叫他一声恩公,在护送姑母之前他就来见过我。嬉皮笑脸的说他是河北任家传人,世代以卜卦为生,算出近日我将有血光之灾,特来助我化解。”
“嘿嘿,我是个没眼力价的,以为这是哪里来的江湖骗子,听了这话非常生气,命人把他赶走了。等遇到这些山贼,立马想起这个人,才暗暗后悔当时的言行。”
“我护着姑母冲在最前头,可是男女有别,我不好直接碰触,只能在原地久战。随着时间流逝,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力不从心。见刀快落到姑母身上,我挺身去挡,眼看就要成了刀下鬼。说来不怕谷主笑话,我的确有些害怕,就闭上了眼睛。我看不见,耳朵却很灵敏,闭着眼睛等了半天,没感觉到疼痛,倒是听到一声兵器相交的声音。”
杨符君说到这里顿了顿,笑道,“我睁眼去瞧,在我身前接住刀剑的不正是那日的疯人吗!这次见到他,我非但不气,还感到万分欣喜。他看着我,还是摆着之前的笑脸,念叨着昨日掐指一算得知先生血光之灾临近,你不来找我助你化解,那我只好自己前来为你化解了。这玩笑开的着实讽刺,我喜也不是,怒也不是,觉得臊得慌。”
杨符君是妾生子,当家主母去的早,剩下三个姨娘中,自己姨娘跟父亲最久,可是父亲与主母夫妻情深,自从夫人死后,虽然家中又添了几房新人,却没有一个坐上那个位置。
外加夫人当时没留下子嗣,导致后来几个姨娘生的儿子彼此不服,逞凶斗狠,背后使绊子,为了一个堡主的位置挣得头破血流。
他在父亲的孩子中不算出色,智计比不过三弟,武艺比不过大哥,说起结交好友,比不过七弟,赚钱手段比不过五弟,讨好父亲这方便跟四弟相差甚远。
虽然他有诸多不好,让他就此认命却是万万不能。杨符君之后想过,这次山贼事件绝对不是巧合,恐怕是他的那个兄弟坐不住了,打算杀人灭口,却被那人搅了局。
后来他问,任江流坐在房顶喝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只道,“那日我在林中小憩,却被人吵醒了,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杨符君心中一沉,“听到了什么?”
任江流懒洋洋道,“有心人设了这个局,能除掉障碍最好,如果不行,办事不利这个名头总也去不掉。”
杨符君叹气,“如果不是你,我就着了他们的道。”
“不打算反客为主吗?”
“你会帮我吗?”
“哈……”
想到那时的对话,杨符君轻轻笑了一声,“哈……”
“被他救了之后,我想表示感谢,他却转身走了。后来可能是缘分所致,在北漠再度相遇,才结交成了好友。”
师无名一直笑吟吟的听着,听着杨符君描述,只觉那人活灵活现就在眼前。两人交谈几句,杨符君蓦地大笑,“原来前辈也识得他,哈哈,看来这一趟我是多来了。”
师无名当真不知任江流为何要找神龙传说,但也没有询问,他安心在此做客。
从这以后,师无名才不断让人打探那个人在何处,又做了什么,每每传来消息,总让他听的津津有味,甚至捧腹大笑。后来不满足于道听途说,方派人随行。
这一跟随,就跟到如今。
回忆将尽,被子早已折好,师无名用手挥开眼前灰尘,眼尖看到枕头之下露出一处边角,拿出来瞧了瞧,是一封书信。
大概是很久之前写的信,现在信纸已经泛黄。
师无名只看了两眼就认了出来,这是从荣涧回到武林盟与任江流分别之后,自己亲手书写出来,交于旁人,再由人转送到那人手上的那封。
此时重看,他脸上一点点泛红,将脆弱的纸张握在手中,忽然不想再等了,眼中神色令人心惊,眉梢眼角灼灼绽放的,尽是势在必得。
?
☆、平淡
? 八月末,暑意还未褪尽,天气已经渐渐凉爽。山间的树大多飘起了落叶,村尾的几株桂花树格外活跃,迫不及待绽开花蕾。
花生于叶腑,一朵四瓣,色泽微黄,虽说这花年年都开,今年可能到了树龄最好的一年,层层叠叠堆满枝杈,开的格外鲜妍漂亮。
任江流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桂花,指尖一捻,幽香袭来,他暗想,到能吃的时候了。可惜他对这种精巧的东西一窍不通,嗅了嗅空气中的余香,悻悻考虑不如今天跑远一点,去城内买来一壶桂花酒,也算解了馋虫。
正当他出神的时候,一声脆响自身后传来,“喂,前面那个,你踩到我的花瓣了。”
任江流立即退开两步,低头看去,只见一个绑着长发的姑娘蹲在地上,她手边放着簸箕,双膝在地上行走,每拿起一个花瓣都会小心翼翼的吹一吹,然后用双手捧着,放到竹篮子里。
那模样,不像是对一朵花,倒想是对待什么珍宝。
任江流指着繁盛的桂花树,道,“这是姑娘家养的?”
那姑娘瞅了瞅他,见他脸上脏兮兮的,还衣着偻烂,头发半长不短,可能是刚还俗不久的和尚。因此虽然对方是男子,她也没有多余害羞心思,道,“不是。”
任江流奇了,“不是姑娘家养的,姑娘也要管吗?”
那姑娘已经拾到他踩过的地方,见遍地都是脏污的桂花,皱了皱眉,气道,“我捡到筐里不就是我的了吗,反正早晚都会在我家中,何必差这一时片刻。你快退开几步,花都烂了。”
她说的不客气,任江流也起了性子,笑道,“真是霸道,我不让开又怎么样。”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让你让开你竟然敢不听!”
“哦?”任江流问,“你是谁呢?”
姑娘道,“你快走,不然我告诉阿父和大哥,让他们打你。”
“哈哈,被你说的我都害怕了。”
“知道怕就好,看你还敢不敢和我顶嘴,快走。”
任江流笑道,“莫非你爹和大哥是什么大人物?我还真想会上一会。”
他说着,弯腰从地上轻轻滑过,手中握着一捧花瓣,直起身,松手一撒,花瓣飘的到处都是。
姑娘没想到自己的话非但没有吓住他,还起了反作用,见他动作,眼睛顿时红了,带着哭音站了起来,“你!你竟然敢这样做!”
说着眼泪掉了下来,跺着脚,挥着粉拳冲了过来,“看我不打死你个流氓。”
任江流见她哭了就傻了,手足无措的被她锤了几下,那拳头落在身上,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连声道,“你别哭,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要桂花这树上多的很,还差这一点?慢慢摘嘛,别着急。”
姑娘哭着抹眼泪,道,“我倒是想摘,可是树那么高,我怎么够得到!”
任江流自告奋勇,“只要姑娘不哭,我帮你如何?”
女孩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怀疑道,“你帮我?”
任江流虚虚拽着她衣服一角,将她领到树前,笑道,“你看。”
单手握拳,锤到树上,姑娘也没见他多用力,可是那一下之后,桂数摇晃,树枝颤抖,犹如在下一场淡色的花雨。
那姑娘吃惊的捂住了嘴,透过花雨去看那个青年,就这么看了好久,直到对方说,“这些花,还够吗?”
她用力点了点头,道,“够了,足够了。”上前两步绕着他转了一圈,不可置信的道,“你力气这么大,是会功夫?”
任江流笑道,“我不像是会功夫的样子吗?”
她用力点头,“长得像个乞丐,是不像的。”
任江流郁闷了,但也不至于去跟一个女孩子置气,与其说不会,倒不如说见她哭过,不敢再惹。
摸着鼻子悻悻道,“我帮你来收吧。”
那日两人一起收完桂花,任江流得知那姑娘名叫杨柳,多接地气的名字。他将人送回家中,发现她那了不起的老爸正是村中长老,但是这个小村子一共才几十口人家,而且地处偏僻,与最近的一座城池隔着三十里的路,又穷的可以,当个长老也没什么意思。
任江流游历的时候无意经过此地,意外发现这里林中竟然有一小片辣椒田,他见到自后就挪不动步了,可惜辣椒还没成熟,便想在这等上一段时间,这不,还没等摘走辣椒,就先遇到了这样的事。
他这段日子等的无聊,越发觉得这个小城落后,连个客栈也没有,还得去老乡家借住,他不知道辣椒具体的成熟时间,觉得总借住也不是个事儿,就花几文钱租了间房子,也是巧合的要命,这间房子就在杨柳姑娘家的隔壁。
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了起来。
杨柳姑娘跟他之前认识的姑娘都不大一样,性格爽直之余还有些鲁莽,说她太过自来熟吧,还很进退得当,不客气的恰到好处。
她有时自己做了包子送来点,或者家里有什么事要办,托他过去帮个忙,使唤人使唤的相当顺溜。
任江流也喜欢她这样性子的朋友,有几次下山解馋,都给她带回些女孩喜欢的零嘴。
这样的相处,他们自己很自在,外人看着却起了闲话。
租房这家的男主人是个四五十岁的大爷,与隔壁家唠嗑的时候说起杨柳姑娘,自然就扯到了任江流。大爷道,“我们你家那丫头总跟那个外地人混在一起,怎么回事,不会是那个,春心萌动了吧。”
“你说什么话,我家丫头未来可是要嫁给贵人的,怎么会看上那个穷小子,别胡说。但是那小伙子还算有眼色,每次家里有事都知道过来帮忙……啊,对了,老大,咱家的地块熟了,待会儿你去叫那个外地人一声,反正他也没什么事,与其游手好闲的呆着,不如帮咱去割麦子。”
“可是阿父,非亲非故的,不知道那人肯来不。”
大爷也道,“可不是,人家跟你非亲非故的,凭啥帮你?”又嘿嘿的笑,“又不是你家姑娘去叫。”
“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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